我是烟雨人 ▷

梦里花落知多少伍树

发表于-2007年04月04日 下午3:21评论-0条

每一次从睡眠中迷糊的醒来,听着从学校广播站里流泄出来的,那些有些低沉潮湿而生痛的音乐。我总会觉得身边很安静,自己象被囚在一个深渊幽深的斡旋里,心里很冷很寂静。常常不知所措地麻木,莫名地难过。这个时候,我总会习惯的使自己的脑子努力地静下来,想许多事,过去的事,过去那些零星的琐事。

我知道在自己这个空白孤单混沌的校园生活里,回忆是我唯一安慰自己的东西,也是我唯一能够感到自身生命存在的。

凌,那个十镇的女孩,总萦系在我的脑海里。长长的秀发,洁白的牙齿,干净的声音。

那时候,我简单得不得不得了,而她也很单纯。我一直记得在清中念书时,她坐在我的后面,两个人有时有意无意抢着橡皮条。她的样子特好看:抹了抹头发,撅着小嘴,用脸横着我,手指着我,大囔,你—伍树—你—,把它还给我,快还给我,快——。我说,我不给你又怎么。她就立马拿出她的棉花拳,往我身上一阵逛打。我便呵呵的笑过不止。

在清中看《tainic》是我生命中记忆最深的。

初三的课程很紧张,难得有这么个轻松的日子。那是因为语文老师刘某上到那篇改编成剧本课文时,说给同学们现场直播。故事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大概是在20世纪20年代,一艘由英国开往美国的大客轮,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豪华的船。女主角rose是一个贵族子弟,但由于家里欠债很多,母亲被迫她嫁给贵族的一个富商。她因为恨透了贵族中勾心斗角的生活,在船开出的第一天晚上就跑到船的后舱,欲跳船自杀。却被流浪英国的小混混jack给救了。jack是喜欢rose的,两人由相识相知到相互真正地相爱,是那么的短暂,爱却永注人世间的真情中。在船快要切底沉没的时候,rose紧紧地抱着jack,镇定地说,jack,这是我们初次相识的地方,i love you, jack·我一下子就被感动了。是的,初次见面的地方是最美的最珍贵的。初次见面的地方回忆起也是最温馨的。

凌那时对我说,伍树,人家rose要画素描了你还看啊。

我说,你怎么也还在看啊。

我故意弄得嘻皮笑脸的。

她立马撅起嘴唇就反驳,你—伍树—你—,好,我们都不看了。

于是我们就都没看了。可事实并没能这样,凌最终还是一个人偷偷地去看了。一年后,她就干净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单着,一个人落魄地望着她离去,及到眼睛开始灼痛,开始死静。 

我记得在《tainic》中,当大船已经沉没了,jack也象幽灵一般坠入大海里后,声音嘶哑而无助的rose呼喊着,come bark, come bark,come bark·有时,我也会学着呼喊,好象呼着呼着就能把过去的什么什么失落的东西呼唤回来。其实,我知道那个叫凌的十镇女孩早就走了,只是我在孤单的时候,仍会把和她的记忆当着一种享受美好地回味,但心里却是很痛很痛的。有时候,一个人呆坐在教室里发痴着,当她的面颊在我的视线浮现得清晰,而自己伸手去触摸时,才发觉这是一个梦幻,才发觉原来自己爱的人早就离去了,才发觉自己已泪流满面。于是自己一个人瑟缩在课桌旁自怜地安慰自己:别想她了,其实她早就走了,她不会再回来的,好好爱惜自己。

孤单的人是容易满足的,其实受伤的人也是容易满足的,因为他们曾经给予她们的东西都未曾有过满足的回报。或许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满足的回报,所以注定他们落败地过着。

上周半期考试结束了,当在考完之后而成绩未揭晓之前,我就知道自己考得特差,跌得很快,可是我还是想获得短暂的快乐。有时,我会一个人爬在课桌上,想些离谱的事写些离谱的文字;有时,我会写着那个已逝的名字,让泪水肆意打湿它;有时,我会不注形象的在教室或寝室里大囔大叫,骂得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是癜子的时候才罢休。于是我好长一段时间我很颓废,生命苍白得没有丝毫痕迹。

在“半考”之前,学校的xx大领导就不遗余力地贡献垂沫:快半考了快半考了!!!考完之后,班主任又呐喊似的:不能放松不能放松!!!接着不处几天,学校又有领导打着旗帜似的喊:快联考了快联考了!!!

这是一节班会课,班主任a在上面努力地说,我无任何心思去听,只是一个人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想自己的事,想过去的那些事和那个十镇的女孩。

抬起头,头顶的苍穹上是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我好希望在这个长长的盛夏后,生命中不会有太多疼痛的回忆,毕竟我还小还是个孩子,还好需要别人的爱。

于是,我又自我轻松自我安慰吟唱起小郭在《梦》里写的那首童谣:记得当初年少时/你爱谈天我爱笑/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花落知多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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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烈酒红袖点评:

紧张的校园生活也总会给人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青涩的友谊也许今天看起来很幼稚,但是真的是最真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