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拿破仑樱花渡月

发表于-2007年04月06日 上午11:06评论-0条

一、【引子】

平时喜欢聊天,聊别的话题自己一般喜欢附和,没有个见,可是一谈论到历史上的英雄人物,自己的兴趣常常就高昂起来,一下子可以滔滔不绝。想来想去,觉得在这个英雄主义早已经不时兴、平民主义已经成为主流的时代,自己还不是很成熟,骨子里依旧潜藏着古典英雄主义的情结。

我最喜欢的英雄人物是谁呢?中国人一般最崇拜的的是毛主[xi],因为他的确是一个英雄,而且是如同神话一般的民族英雄,他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环境里飞舞成一只大鹏,打日本,推翻三座大山,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部英雄主义的神话史诗,用不可思议来概括他波澜壮阔的一生,一点也不为过。可是我看人看事一般比较客观,不会为民族主义或者本国本位主义蒙住眼睛,我最崇拜的英雄,排在第一的还是拿破仑,他也和毛主[xi]一样,出身平民,而且创造了不可思议的神话。

如果你拿出拿破仑是资产阶级,有局限性,毛主[xi]是无产阶级,有先进性的陈辞滥调来反驳我,那我无话可说,这样无聊的理由我早就厌倦了。就象我们电影里总把敌人描写得非常憨,我们的人一个可以消灭几千个一样滑稽无聊,打敌人的飞机也只要拿手枪就可以了一样荒唐不堪。

前些年流行过一本《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一百个人物》,这本书列了古今中外一百个对人类历史有重大影响的人物,“最坚固的城堡早就毁灭了,只有精神和文化保留下来;最伟大的君王早变成灰了,只有文明不死,延绵下来”,这是书的主旨。中国人中有八个,毛主[xi]排在西特勒前、拿破仑后,当然这书依旧是一家之言,不可全信。有趣的是,无论是毛主[xi],还是西特勒,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都最喜欢看拿破仑的传记,因为同样是平民出身的拿破仑所创造的神话,可以给他们以巨大的精神鼓舞。

二、【拿破仑神话】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句诗歌用在拿破仑上是比较恰当的,他的崛起和失败,给后人留下了意味不尽的话题,也给历史学家提供了研究的题材。以前的时代基本上都是王族和贵族统治的时代,而拿破仑时代,正是欧洲资产阶级刚好兴起,并且追求个性和发展的时代,这样的时代,马克思和历史学家告诉我们,时代的主要任务就是打破封建主义。法国的大革命如同狂风暴雨的爆发了,王族遭遇到了厄运。然而罗伯斯庇尔等资产阶级革命领袖把革命引导向了更深的仇恨,革命变成血流成河的滥杀,最终罗氏把自己也引向了断头台。

历史常常有令人瞠目结舌的片段,比如现在古巴的卡斯特罗吧,起义的时候只带了二十四个人抢滩登陆,结果就慢慢成功了,最后还夺取了古巴全国政权,美国派了好几起间谍去刺杀他,每次都阴差阳错没有成功,还有阿拉伯已逝世的阿拉法特,曾经从一千多米的飞机上掉下来,砸到山上居然一点没事,令人觉的仿佛有神相助。“楚虽三户能亡秦”,强大的秦朝一朝衰来,立马就被陈胜这贫民给搅乱了,而项羽三千子弟就把秦朝给打得屁滚尿流。拿破仑更是希奇,当时的法国政客林立,拿破仑发动政变,一下子就成功了。拿破仑在欧洲战场上,面对的都是些身经百战的对手,深谋远虑的、老谋深算的、老奸巨滑的、足智多谋的、神机妙算的、诡计多端的老将多的是,但是遇到拿破仑,就被他打得一塌糊涂。当时的战争战术就和吉他一样,不过是六根弦,战术也就是炮队、马队、骑兵、后勤,可是拿破仑却似乎灵感无穷,可以谈走出无尽的音乐,战争对他简直就是艺术创作,就象打醉八仙打到酣畅淋漓处,脑子都不需要动,随打随好,那些老将军呢,还真应验了“好拳师遇到甩烂拳的”,简直就被打得晕头转向,望风而逃。当时的欧洲正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五千英法联军就把正个中国大清打的磕头作揖,送钱送礼,割地陪款,使我华夏大国蒙受大耻,可见当时欧洲国家军事力量之强。可是拿破仑却似乎特别喜欢单挑,以法国一国军队和英国、西班牙、德国多国部队对抗,把多国部队联军打得落花流水,苦不堪言。拿破仑和毛泽东似乎相反,毛泽东讲究“避实击虚”,集中优势兵力,先打弱敌,政治上也讲究统一战线:团结尽可能团结的人,孤立最主要的敌人,讲究抱团儿。拿破仑却是不强的不打,以一敌十,毫不落下风,简直是希奇至极。他所到之处,赶跑封建势力,发展工商业,确立资本主义规范。可以说,拿破仑是欧洲资本主义提倡的个性主义的一个巨大的象征,他的所作所为恰好象是一个梦,一个个性的梦,印证了资本主义当时讲究个性和自由的精神。

能够和拿破仑的武功相比的大约只能有成吉思汗,中国向苏联老大哥低头的时间多多,但是拿破仑却打到莫斯科,并且焚烧了莫斯科,兜了一圈后,失败归来。

打败拿破仑的是老将库图佐夫,他采用司马懿对付诸葛亮的办法,坚壁清野,拿破仑就就象日本进入中国一样,开始是一股大水,慢慢的战线拉长了,人就少了,水也慢慢流淌小了、干了,结果被俄罗斯趁虚反扑给打败了。

三、【滑铁卢——英雄的悲歌】

滑铁卢之战,拿破仑面队英德多国联军,开始相持,后来胜利在望时,发生了一件咄咄怪事:拿破仑指挥马队抄近路包抄敌人时,马队下坡的时候朝一个悬崖冲去,急速的马勒不住,都掉到悬崖下去,死了几千人、几千匹马。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作战双方的人目瞪口呆。结果拿破仑莫名其妙的转强为弱,转折性的失败了。

下面我引用法过大作家雨果在他的巨著《悲惨世界》里的话来转述一些信息:

假使在一八一五年六月十七日到十八日的那一晚不曾下雨,欧洲的局面早已改变了。多了几滴雨或少了几滴雨,对拿破仑就成了胜败存亡的关键。上天只须借几滴雨水,便可使滑铁卢成为奥斯特里茨的末日,一片薄云违反了时令的风向穿过天空,便足使一个世界崩溃。

滑铁卢战争只有在十一点半开始,布吕歇尔才能从容赶到。为什么?因为地面湿了。炮队只有等到地面干一点,否则不能活动。

拿破仑是使炮的能手,他自己也这样觉得。他在向督政府报告阿布基尔战况的文件里说过:“我们的炮弹便这样打死了六个人。”这句话可以说明那位天才将领的特点。他的一切战争计划全建立在炮弹上。集中大炮火力于某一点,那便是他胜利的秘诀。他把敌军将领的战略,看成一个堡垒,加以迎头痛击。他用开花弹攻打敌人的弱点,挑战,解围,也全赖炮力。他的天才最善于使炮。攻陷方阵,粉碎联队,突破阵线,消灭和驱散密集队伍,那一切便是他的手法,打,打,不停地打,而他把那种打的工作交给炮弹。那种锐不可当的方法,加上他的天才,便使战场上的这位沉郁的挥拳好汉在十五年中所向披靡。

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正因为炮位占优势,他更寄希望于发挥炮的威力。威灵顿只有一百五十九尊火器,而拿破仑有二百四十尊。假使地是干的,炮队易于行动,早晨六点便已开火了。战事在两点钟,比普鲁士军队的突然出现还早三个钟头就告结束,已经获得胜利了。在那次战争的失败里拿破仑方面的错误占多少成分呢?

中流失事便应归咎于舵工吗?

拿破仑体力上明显的变弱,那时难道已引起他精力的衰退?二十年的战争,难道象磨损剑鞘那样,也磨损了剑刃,象消耗体力那样,也消耗了精神吗?这位将领难道也已感到年龄的困累吗?简单地说,这位天才,确如许多优秀的史学家所公认的那样,已经衰弱了吗?他是不是为了要掩饰自己的衰弱,才轻举妄动呢?他是不是在一场风险的困惑中,开始把握不住了呢?难道他犯了为将者的大忌,变成了不了解危险的人吗?在那些可以称作大活动家的钢筋铁骨的人杰里,果真存在着天才退化的时期吗?对精神活动方面的天才,老年是不起影响的,象但丁和米开朗琪罗这类人物,年岁越高,才气越盛;对汉尼拔和波拿巴这类人物,才气难道会随着岁月消逝吗?难道拿破仑对胜利已失去了他那种锐利的眼光吗?他竟到了认不清危险,猜不出陷阱、分辨不出坑谷边上的悬崖那种地步吗?对灾难他已失去嗅觉了吗?他从前素来洞悉一切走向成功的道路,手握雷电,发踪指使,难道现在竟昏愦到自投绝地,把手下的千军万马推入深渊吗?四十六岁,他便害了无可救药的狂病吗?那位掌握命运的怪杰难道已只是一条大莽汉了吗?

那副尊容久已处于一片光明之中,即使英雄人物也多半要受到传说的歪曲,致使真相或久或暂受到蒙蔽,但到今天,历史和真象都已大白。

那种真象——历史——是冷酷无情的。历史有这样一种特点和妙用,尽管它是光明,并且正因为它是光明,便常在光辉所到之处涂上一层阴影;它把同一个人造成两个不同的鬼物,互相攻讦,互相排斥。暴君的黑暗和统帅的荣光进行斗争。于是人民有了比较正确的定论。巴比伦被蹂躏,亚历山大的声誉有损;罗马被奴役,恺撒因而无光;耶路撒冷被屠戮,梯特为之减色。暴政随暴君而起。一个人身后曳着和他本人相似的暗影,对他而言那是一种不幸。

半属光明,半属黑暗,拿破仑常常觉得自己受着幸运的庇护和恶运的优容。他曾经受过,或者自以为受过多次事变的默许,甚至几乎可以说,受过多次事变的包庇,使他成为一个类似古代那种金刚不坏之身的人物。

此外也还有其他非败不可的原因。拿破仑这次要获胜,可能吗?我们说不可能。为什么?由于威灵顿的缘故吗?由于布吕歇尔的缘故吗?都不是。天意使然。

如果拿破仑在滑铁卢胜利,那就违反了十九世纪的规律。一系列的事变早已在酝酿中,迫使拿破仑不能再有立足之地。

形势不利,由来已久。

那巨人败亡的时候早已到了。

那个人的过分的重量搅乱了人类命运的平衡。他单独一人较之全人类还更为重大。全人类的充沛精力要是都集中在一个人的头颅里,全世界要是都萃集于一个人的脑子里,那种状况,如果延续下去,就会是文明的末日。实现至高无上、至当不移的公理的时刻已经来到了。决定精神方面和物质方面必然趋势的各种原则和因素都已感到不平。热气腾腾的血、公墓中人满之患、痛哭流涕的慈母,这些都是有力的控诉。人世间既已苦于不胜负荷,冥冥之中,便会有一种神秘的呻吟上达天听。拿破仑已在天庭受到控告,他的倾覆是注定了的。他使上帝不快。

滑铁卢绝不是一场战斗,而是宇宙面貌的更新。

“非战之罪,天亡我也。”人类的前途在那天起了变化。滑铁卢是十九世纪的关键。那位大人物退出舞台对这个大世纪的兴盛是不可缺少的。有个至高的主宰作了那样的决定。所以英雄们的惶恐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在滑铁卢战争中,不但有乌云,也还有天灾。上帝到过了。

在那地方立只狮子似乎是不值得的,况且滑铁卢是有史以来一次最奇特的遭遇。拿破仑和威灵顿,他们不是敌人,而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喜用对偶法的上帝从来不曾造出一种比这更惊人的对比和更特别的会合。一方面是准确,预见,循规蹈矩,谨慎,先谋退步,预留余力,头脑顽强冷静,步骤坚定,战略上因地制宜,战术上部署平衡,进退有序,攻守以时,绝不怀侥幸心理,有老将的传统毅力,绝对缜密周全;而另一方面是直觉,凭灵感,用奇兵,有超人的本能,料事目光如炬,一种说不出的如同鹰视雷击般的能力,才气纵横,敏捷,自负,心曲深沉,鬼神莫测,狎玩命运,川泽、原野、山林似乎都想去操纵,迫使服从,那位专制魔王甚至对战场也要放肆,他把军事科学和星相学混为一谈,加强了信心,同时也搅乱了信心。威灵顿是战争中的巴雷姆①,拿破仑是战争中的米开朗琪罗,这一次,天才被老谋深算击溃了。

威灵顿,便是进行报复的古典战争,波拿巴初露头角时,曾在意大利碰过他,并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那老枭曾败在雏鹰手里。古老的战术不仅一败涂地,而且臭名远扬。那个当时才二十六岁的科西嘉人是什么,那个风流倜傥的无知少年,势孤敌众,两手空空,没有粮秣,没有军火,没有炮,没有鞋,几乎没有军队,以一小撮人反抗强敌,奋击沆瀣一气的欧洲,他在无可奈何之中竟不近情理地多次获得胜利,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什么地方钻出了那样一个霹雳似的暴客,能够一口气,用一贯的手法,先后粉碎德皇的五个军,把博利厄摔在阿尔文齐身上,维尔姆泽摔在博利厄身上,梅拉斯摔在维尔姆泽身上,麦克又摔在梅拉斯身上。那目空一切的新生尤物是什么人?学院派的军事学家在逃遁时都把他看作异端。因此旧恺撒主义与新恺撒主义之间,在规行矩步的刀法与雷奔电掣的剑法之间,庸才与天才之间,有了无可调和的仇恨。仇恨终于在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写出了那最后的字,在洛迪、芒泰贝洛、芒泰诺泰、曼图亚、马伦哥、阿尔科拉之后,添上了滑铁卢。庸人们的胜利,多数人的慰藉。上天竟同意了这种讽刺。拿破仑在日薄西山时又遇见了小维尔姆泽。”

四、【真正的风流人物】

人们都说拿破仑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封锁大陆政策和欧洲封建势力的强大.但我认为拿破仑的失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没有一颗宽容世界的心.而在中国天可汗李世民却拥有这样的一颗心.李世民曾经说过:朕无论夷狄,皆爱之如一.李世民对待别的国家的人民在别人不欺负中国的情况下都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因此李世民统治时期中国有了贞观之治,反观拿破仑,他获得别国人心比李世民更容易,他在每个战胜国的领土上都推行法典,使战胜国的人民拥有了封建君主所不能给予的权利,因此拿破仑比李世民更容易亲近别的民族,但是在拿破仑的眼里,他只有法兰西一个民族,没有其他的民族,他只懂得民族压迫而不懂得尊重其他民族,因此他无法获得其他民族的支持,反而给了欧洲封建势力以可乘之机,不然纵使欧洲封建势力强大,也只能一事无成.一个与其他民族的人民站在一起的拿破仑将在欧洲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度,打破英国的反封锁并最终无敌于天下.

李世民虽然也有和兄弟争江山开杀戒的事,可是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滥杀,和他打江山的文武将领本事都很高,他也并没有疾贤妒能加以压制,他有游刃有余的能力亲和他们。最可贵的是他善于纳谏。纳谏就是可以听得进逆耳的话,对很难听的话依旧能够包容,而不用权力威吓和打击,正是这种古今罕有的包容雅量,使唐朝成为古代最盛大的朝代,出现了李白等众多时代天才。

谁是风流人物呢?

本文已被编辑[无缘牵手]于2007-4-6 19:17:1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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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无缘牵手点评:

文章在解读英雄拿破仑时,重点写到其成与败两个方面,并重点分析了“滑铁卢之战”,引经据典,取舍得当,给读者展现了一个轮廓初现的英雄身影。不过,第四小节之“真正的风流人物”行文时略显仓促,没有收到应有的收笔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