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一个人行走在上海绳召阳

发表于-2007年04月06日 晚上7:00评论-3条

想写这篇文章的念头很早就有了,但我一直没有动笔,虽然我非常迫切地想把这一切诉说出来,但总是没有让它成为现实,是逃避吗?我更想把懒惰成为理由。

从二零零四年六月一日开始,到九月一十八日,在这一百零八天里,我写了一篇四万字的文章,我不认为这是小说,因为它有着我自身的经历,有着我的真实情感;我很想把它称为情书,我也希望这么称呼它,但它已失去了情书作用的目的。我有些矛盾,它到底能算作什么?此刻,我忽然想到一个词——《相思回忆录——熟了》,应该很是适合它吧!这么称呼她的目的在于,我成熟了,这是我成熟的一个总结,成熟,不仅仅是因为年轮的转动,还有在感情之路以及在思想上的成熟。

九月十八日凌晨七时,结束《相思回忆录——熟了》的写作。这是我为花月准备的一份礼物,一份见面时我要亲手交给她的礼物,我想,我应该可以见花月了。

七年前,我就迫切地想见花月一面。我和花月是初中同学,那时,她是我暗恋的女孩。只是,我一直以年龄小为借口,以学生身份遮掩我的懦弱。此时,我有些后悔,假如那时我能充满勇气的去面对这份少年情事,向花月说出我对她的喜欢,我想,结局不管如何,总不会再经受这段相思之苦。后来,花月上了中专,而我去了青岛打工。相思依然浓烈,我写了一封信,诉说我的平淡,花月回了一封信,浅谈多姿的校园。我又写了一封信,诉说我的思念,花月没有回信。但我内心的那份相思却不曾放下。也许我有着自卑感,也有可能是我的行事魄力不够,没有放弃一切去见花月的勇气。

我开始考虑一些问题,花月并不喜欢我,我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有几个身为“局外人”的朋友说我痴情,但我不知道自己痴情在哪儿,只是想着喜欢一个女子,第一个喜欢的女子,还是不留下遗憾的好。花月现在不喜欢我,现在还是十七八岁的年龄,那么遥远的将来呢?我是一个执著的人,尤其是对于这第一份感情。

我思索如何去感动花月,如何让我们门当户对。

当我参军入伍,我想是有些资格见她了,但因部队的管理及时间上的不允许,就这样拖着,一直拖到此时。

十八日晚上,我踏上了去往上海的t109次列车。

上海,我可以一瞻风姿了。

下了火车,我并没有直接去见花月,她在闵行区。在火车站买了一份地图,我坐在路牙子上,仔细地翻阅着陌生的上海,闵行区在火车站的西南方向。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花月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下了火车坐地铁直接到莘庄,便可以见到她了。这不正是我魂牵梦萦的吗?我想了想,认为该给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也许应该有两种解释:第一,因我有着流浪的本质,但一直没有机会来实现这个意图;第二,可以理解成是对未知的感情产生恐惧。

在不夜城广场,买了一包口香糖,含上一片。又买了一份地图,先前的那一份我看不明白。坐在雕塑旁边的台子上,打开地图开始查阅行走目标:人民广场、东方明珠电视塔、外滩、豫园。一位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走到我的面前,微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也微笑着看她,小女孩穿的还算整洁,我没有把她看成乞讨的孩子,只是几分钟后,她仍然是一言不发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才醒悟过来,掏出两枚硬币递给小女孩,她接过去,便笑着又蹦又跳的离开了。

我背起行囊,找到地铁入口,走进去,上海的阳光便突然的消失了。买了一张两元的票,比北京便宜了一元,感觉自己占了便宜,有些沾沾自喜。

进了一号线站台,我踏上地铁。我知道,假如直接坐到终点,我想就可以见到花月了。从上海火车站站到人民广场站有3站的距离,马上就要到人民广场站了,我还在思索,在这里下不下车呢?算起来,我已经有四年时间没有见花月了,并且在这四年间,我一直的喜欢她,只是花月却没有对我表露半点爱意,我只能是苦苦的单恋。有时,我也自问:我喜欢她什么?这是爱情么?不像,我恐惧地认为,我所谓的喜欢,只是少年特有的盲目异性吸引。明白是明白,但想要解脱这段镜中花、水中月般的朦胧感情,则并非易事。我是否怕见花月呢?假如见了她,她已不再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又该怎样面对我八年的相思?假如花月依然是我梦中女孩形象,而她对我却又没有爱意,我又如何是好?

终究是下了车,在人民广场站。我没有再细细地思考原因,只是顺其自然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出了地铁出口。

买了一张人民公园的门票,两元。在公园内的一把长椅上吃了午餐,一块蛋黄馅的月饼,我很喜欢的那一种,一根火腿肠,几口脉动饮料,午餐就这样被随意地打发了。

顺着上海美术馆到上海大剧院,在上海美术馆门口看到几尊人物雕塑,旧上海人的形象,颇为生动。沿着黄陂中路,拐过上海大剧院就是上海市政府了,正对着市政府的是人民广场,看上去比较宽阔、气派,却没有什么视觉点。上海博物馆坐落在人民广场内,在售票处,很高兴地看到“军人免费”字样。

博物馆有四层,从一层开始,随意的走着,心情淡淡的一丝愉悦,许久不曾有过的情怀,犹如寒日行走在暖阳下的那一份舒适。欣赏着那些古铜、古陶、古币、古家具一些古代的东西,以及书法、绘画、印章,还有少数民族的工艺品。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懂得鉴赏,也没有什么研究,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但,我想,能有这份心灵的一丝愉悦,一方宁静,也就足以让人庆幸的了。

往回走,从上海大剧院、上海美术馆转南京路。上海的南京路被称为步行街。我是个对上海不熟悉的人,并没有意识到步行街在上海的地位,只是从地图上看,这是个值得让人留意的地方。我站在街口的街中央,以垂直的视角对上海的步行街进行扫描、定位。商楼林立是我对它的初步印象,我很想能在这里看出来什么,比如把它看作上海的一个缩影,或从这里显现出上海的文化底蕴。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繁华的街道、满目的喧闹和来来往往的人。

我少了些许兴致,往外滩的方向,漫不经心,随意的行走在上海的步行街。心中一片平静,没有了来之前的诱惑,没有了初临上海的惊喜。前面传来锣鼓声,越来越近,人群也慢慢地涌过来。我闪到路的一侧,等待这一份平淡中的新奇。队伍前面是一色的清绿色外罩,腰上拴着红色腰鼓,这应该是腰鼓队了。过后,是穿淡黄色外罩的踩高跷队伍,脸上还罩着各种面具。紧跟着的是一辆悬挂和张贴着各色装饰的宣传车,车上悬挂着横幅:××大院开业大吉。再往后,身穿红绸衣,腰系红绸带,跳着红绸舞的队伍。

喧闹的人群渐行渐远,却没有带走我的孤独感,我一个人,亦如没有在此驻足过、没有看到锣鼓喧天的人群一样,仍然以一贯的姿态与步伐漫步向外滩行走。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一位来自北京、从未到过上海的人,身穿一身旧迷彩服,背着一个迷彩的行囊,在繁华的上海,在眩目的步行街行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一脸的灰尘,但眼睛里肯定露出了欣喜。

因为这是我多年梦想与向往:流浪!流浪都市!

也许是因隔着黄浦江,也许是浑浊的江水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望着对岸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和金茂大厦,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与兴奋,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与高耸入云,这上海的繁华象征也不过如此。

我没了情致,便去往下一个目标——豫园。

从公交车站,坐22路车到十六铺,顺着地图的指引,向豫园走去,却找不到目的地,连续问了三个人,终于在下午六时走到了豫园的大门,可惜豫园已经在五时三十分关闭了。带着遗憾的心情离去,看天色已晚,准备就近吃晚饭。在附近的城煌庙小吃店,点了一碗鸡鸭血汤,一笼蟹粉包,味道还算不错,细细地吃完,静静地坐了一会。看天色渐暗,便背着迷彩行囊步行回到十六铺。

天已经暗了下来,看到路上亮起来的街灯,对外滩的夜景有了几分好奇,想来是对白天的外滩仍然有几分的不甘心,夜晚中的外滩也许能弥补心中的遗憾。

可能是内心对行走有着一份执著,也许是想对行走有一种真正的体悟,我没有再坐公交车,顺着22路公交车的路线,看着夜色中的上海,一步一步走到外滩。

灯光下的外滩妩媚了许多,黄浦江两岸的霓虹灯,加上被光晕笼罩着的前租界建筑和隔江相望的东方明珠电视塔,让人不得不产生惊艳的感觉。相对于白天来说,夜晚中的外滩热闹了许多,卖东西的小贩,挂着彩灯、鸣着响笛的轮船,来来往往的游人。只是,这一切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欲显我一个人的孤零罢了。拣一处干净的护岸上的台子坐下,手中拿着一瓶冰水,看着一对对情侣从面前走过,体味着内心的那份孤独与期待。

喝完冰水,把空瓶子放进垃圾箱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已经在外滩游荡了两个小时。想着人民广场上的夜色又是如何,便坐123路公交车回到人民广场,依然的灯光明亮,依然的亲密情侣。相对于外滩,这里的人少了许多,多了几分幽静。在广场内随意地走着,倒发现了一件趣事。两位乞讨的老人,把乞讨目标盯在那些谈情说爱的情侣身上,倒是百发百中,或多或少,总有些收获。露出些许笑意,在喷池旁洗了洗手,背起行囊,又随意地走了一会,打消了露宿人民广场的念头,在附近找到一家旅馆,住宿费倒也不贵,七十元。

洗去身上的灰尘,关闭手机,惬意地躺在床上。我想,走了一天路的我会很快入睡,可是却失了眠,辗转反侧,找不到原因。把安妮宝贝的《彼岸花》翻完,感觉肚子有些饿,吃了两根火腿肠。点燃两支香烟,一支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夹着,抽一口,吐一串烟圈,看它轻轻地飘散在空中,另一支放在烟灰缸里,看它静静的燃烧,燃成灰烬。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醒来,感觉离天明还早,闭上眼睛继续睡。睡得很不踏实,总是睡一会就醒,也许是因环境陌生,也许心中有着一份心思:明天就可以见到花月了。

再一次醒来,没有了睡意,打开手机,时间是七点三十分。草草地洗完漱。一块月饼,一根火腿肠,算是早餐了。

退了房,出了旅馆。

计划上午去世纪公园,在人民广场打开地图查找路线时,发现一大旧址就在附近,想着去参观一下也好,好不容易来一次上海,总要多去些地方。选择的方式依然是步行,随着地图的指引,一步一步向一大旧址接近。在渐渐靠近一大旧址的时候,却迷了路,明明知道一大旧址就在附近,就是找不到地方。问了几次路,走了不少冤枉路,当然,乐观些想,上海的街道又被我多走了几条。终于到了一大旧址,认真地参观了一遍,又观看了邓小平百年图片展。潜移默化地被一些事物熏陶,并感慨时代的进步和如今的来之不易。

从黄陂中路地铁站到人民广场站,转另一条线,坐到世纪公园站。感觉在上海坐地铁比北京方便的多,想去的地方总有一条地铁线合适。

只是,只是世纪公园里的景致引不起我的丝毫兴致,我看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盲目地在公园内游荡。已是中午时分了,在一处水边的草丛里坐下,背后是一株低矮而又枝缠叶密的树,遮住了其他游人的视线。前面这片水,是海还是湖呢?或者只是一片池塘?算了,还是不要思量了,管它是海是湖还是池塘,这些事物毕竟和我无关。

打开行囊,准备午餐。一块压缩饼干,一根王中王火腿肠,一瓶的脉动饮料。

呆呆地看着前面这片水,想着花月轻笑的样子,与她动人的面容,心中不再平静,不知为何内心产生了几丛烦躁。站起身来,背起行囊,朝着还有几处没看的景点,不经心地走去。走了两处,已经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不再压制想早些看到花月的欲望。转过身来,从小路迅速返回。

离开世纪公园,带着一份期待,带着一丝兴奋,忐忑不安地坐上地铁,到人民广场站转一号线到莘庄。

站在莘庄站地铁出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知道,我与花月的距离已经很近啦!

拖着迷彩背包,行走在对我陌生对花月熟悉的城市街道,这里远离上海市中心,算得上郊区了,高楼林立,马路宽广,且行人稀少。恍惚间,忽然看到一个小区名字,花月工作的公司就在这个小区里。想要说明的是,我这是第一次到上海,花月也没有告诉过我到公司的行走路线,就这样,我巧合地站在了花月公司的门口,我有些欣喜,我想到了天意这个词。

我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并没有马上给花月打电话,而是又回到了地铁出口。

我掏出手机,拔了花月的公司电话。

我说。我在上海的莘庄地铁站出口。

什么?你到上海啦!听起来花月有些惊喜,还带着一丝怀疑。

是的,我就在地铁出口。

很遗憾,花月并没有马上过来接我,说要到五点半,下班以后才能来接我,她让我在附近随便走走。

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三十分,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花月,便想着找家旅馆住下。

地铁出口附近的广告牌上有几家旅馆的电话,问了问位置和价格,有一处还比较合适,离花月工作的公司不远,需要过一架天桥,有五分钟的距离。

在旅馆登了记,要了一个标准间。放下迷彩背包,想着不能就这样灰尘尘地去见花月,便洗了个澡,换下迷彩服,穿上一套干净的休闲装。

五时三十五分,在花月工作的公司门口,我给花月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已经站在了她公司的门口。

啊!想来花月没有想到我能找到她的公司,很惊讶地发出一个感叹词。她说,请稍等一会,我换套衣服。

呵呵!我笑了笑,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打扮得漂亮一点哦!

下午六时整,一位身穿暗紫色运动装,留着齐耳短发,脸颊有些发胖的女孩站在了我的面前。这就是花月吗?这就是我苦苦相思多年的女孩吗?一瞬间,是的,就是在见到花月的那一霎那,我多年的单相思以及满腔的爱意忽然烟消云散了,所有的忐忑不安和兴奋都归于平淡。我忽然有了一种顿悟:所谓的初恋、爱以及喜欢只是少年时代的异性相吸。

我有了一种解脱感,我没有了情感束缚。

我平静地对着花月笑了笑。好久不见了,依然的那么漂亮哦!

看上去花月有些惊喜。真想不到,你能一个人跑到上海来,还挺厉害,竟然能自己找到这里,今天到上海的吗?

不是,昨天早晨到的。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昨天周末,我可以陪你逛逛上海。听起来,有一丝埋怨的味道。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便转移话题,我不远千里来看你,是否要请我吃顿便饭啊?

花月没有追究我的转移话题。接口道,那当然,走,让你尝尝上海菜。

上海菜!算了吧,我不太喜欢吃上海菜。我说。

在所有菜系里面,我只对沪菜避而远之,大概是因为沪菜发甜的缘故。

东北菜怎么样?附近有家东北菜馆不错的。

好啊,只要不是上海菜就行。

在一家东北菜馆里,我与花月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紫黑色的木桌,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感觉很古朴,椅子却是藤椅,后背轻轻靠上去,很舒适。吃饭的人并不多,显得很是安静。

看着花月低着头翻阅菜单的样子,偶尔抬起头询问一下我的意见。我莫明其妙地想到,在这之前,我与花月从来没有单独的两个人一起吃饭。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大都没有多余的钱在外吃饭,也没有去饭馆吃饭的意识。离开了学校,也就没有再见过面。如今,我们坐在一起,如此的近距离,单独的两个人,本是我盼望已久,却没有了那份应有的喜悦,只感觉到一份淡淡的圆梦后的轻松。

点完了菜,我们边吃边聊着以前上学时的一些事情,怀念着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一些名字,曾经的少男少女如今都变了模样,同一个教室里的人,不知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聚在一起。

走出东北菜馆的时候,浓浓的暮色已经点燃了路两旁的街灯,一些商铺和广告牌上的霓虹灯也闪烁起来。

花月看了看时间,说。才七点半,我陪你去看看上海夜色吧!

好啊,那我们去外滩吧。

我与花月走在上海的步行街上,往外滩方向随意地走着,看着两旁的商铺,眩目的彩灯,拥挤的人流,心中有着一份欣喜。我并不是单纯地看这夜景,而是为了心中的一份渴望,一份心存已久的渴望。这是一个我多少次幻想的镜头:花月陪着我漫步在街上,细细地说着话,在星光下也好,月光下也好,灯光下也好,只要身边是她,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现在,花月就走在我的旁边,周围多是一对对的情侣,上空是满目的彩灯,只是那幸福的感觉却没有产生。

一位小女孩拦在我的面前,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怀中抱着一些玫瑰花。

哥哥,买束玫瑰吧,一束三支,一支五元。

我摇了摇头,想错身走开。小女孩拉住了我的衣角。花月在旁边静静地微笑着看着我。

我掏出二十元。拿一束吧!

小女孩接过钱,递给我一束花,又递给我了一支。我没钱找,给你四支吧。

四支——是死亡的谐音吗?暗恋死亡的谐音!

我把四支玫瑰递给花月。顺口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送玫瑰花。

花月笑着接过去。曾经有人给我送过一捧玫瑰,被我当面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听着花月的语态,我知道,四朵玫瑰只是虚无的存在,失去了应有的意义。但对于我,却是对我七年暗恋的一个交待。

出了南京路,我转过身向后望了望,身后的一切依然是那么的繁华与喧闹。自我认识“爱情”这两个字以后,我对于它的理解一直充满着揣测、崇敬和向往。很多人,以及很多的书中所描绘的爱情都是高尚的、纯洁的、甜蜜的、快乐的。而我经历的这场不知能不能称为初恋或者爱情的单相思,却收获的是满目的忧郁和身心的悲伤。

四支玫瑰随着花月手臂的摆动,不时地进入我的视线,心中总感到几分不舒服和一丝别扭,便从花月手里接过这四支多余的玫瑰,放在了路边的便椅上,说了句:“让有缘人取去吧!”感觉花月所露出的诧异目光和不解神情,我的心充满了解脱般的快感,还有一份失落的伤感。

站在黄浦江岸边的陈毅雕像下面,仰望着,我猜测着他面对的方向是东是南或是西是北,我在城市里容易迷向,尤其是在被称为中国第一大城市的上海。我呆呆地看了半天,没有想出答案,问旁边的花月。她摇了摇头说,我从不管东南西北,不会迷路就行了。我又问,他面对的方向是否有些什么意义?花月挑了挑眉头上细细的睫毛,能有些什么意义?又为什么要有意义呢?我哑口无言地摇了摇头。

我与花月站在黄浦江边,看着对岸东方明珠电视塔以及周围的辉煌,心情却依然如昨夜一人时一样的孤单。

黄浦江,这是我七年情感的终点。我知道,当我转过身去,走下黄浦江边的那层台阶,我所谓的初恋、爱以及喜欢便彻底结束了,结束的还有那个色彩斑斓的少年时代。

第二日,我把从北京带的礼物给了花月,一瓶cd的冰火奇萌香水,还有《相思回忆录——熟了》。便去了杭州,都说杭州多美女,是否能在西湖见到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子呢?

再见了,繁华的大上海!

再见了,我的初恋女孩!

再见了,我的青涩年代!

2007-3-25 凌晨2·37 改于2007-3-27上午11·11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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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3]个
蓝蓝的雪-评论

真是羡慕。。。。。
有着这样一位男子。。。。。
  【绳氏旭日 回复】:呵!这样的男子身边还是有的,只是你没注意。我倒希望你能评价一个文字,毕竟感情已经过去了,写这篇东东西也算是一个总结和加快吧。 [2007-4-6 20:06:49]
  【绳氏旭日 回复】:呵呵!打错一个词。“加快”应该是“加快”。 [2007-4-6 20:08:37]at:2007年04月06日 晚上8:01

零落雪-评论

初恋的感觉就是一个梦,梦醒了心也坦然了~~~
你去上海是寻梦,我去上海是为了梦醒,我们目的虽然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at:2007年04月07日 晚上10:43

楠点-评论

真是羡慕楼主有这份勇气。以前我也有过楼主您的这份境遇,结局也是一无花果。。。at:2007年04月08日 晚上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