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干吗啊?”
“记得为什么这个湖会叫天湖吗?”
“什么吗,这已经是问第几遍了。”
“不管、不管,快说吗。”
“别摇!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因为我叫夏天,你叫夏湖嘛,说来奇怪,为什么我们都会姓夏呢?搞的别人老以为我们是兄妹,不过怎么说我就是比你大。”
“呵呵,对、对,比我大,幼稚园时要我教你写字,小学时你看都不看就往湖里跳,说是游泳,结果淹个半死,还是要我救你,还有初……呜呜。你谋杀啊!”
“谁让你乱说本少爷‘风流史’的。”
“我就说!我偏要说!哼!”
“……”
高一一期开学典礼即将开始的的早晨。
“注水懒猪,太阳公公在打你屁屁了。”夏天推着蔚蓝色的自行车静静的站在夏湖的房下。
“死夏天,说谁呢!”头顶的窗户被用力的推开,一个空汽水罐狠狠的朝他飞了下来
“哦,就是那个知道今天是开学典礼却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懒猪,又叫什么湖,所以推理出来就是注水懒猪罗。”夏天习惯性的避开,“对了,现在你还有十五分钟哦。”
十秒的空白,像是在积蓄能量,然后一暴十寒。
“啊!糟了,要迟到了啦。”
“呵——果然女生是胸大无脑,不过她的吗——哈哈哈。”听着迟到的回应,夏天无奈的抓抓头。
伴着这一声尖叫的还有一串串杂乱的脚步声,以及紧跟着的无数“乒乒乓乓”声。三分钟后,一个嘴里叼着全麦面包,左手抓着牛奶,右手还在穿着鞋子的夏湖出现在夏天的面前。
夏天走到蹲着的夏湖面前弯下腰来,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她的脸,又扯了扯她的头发,然后盯着夏湖一片茫然的眼睛很绅士的说:“夏湖小姐,虽然我和你比较熟络,你即不洗脸又不梳头的吓我没事,可今天是开学典礼耶。”
夏湖听后傻傻的也摸摸脸、拉拉头发,和着使夏天暂时耳聋的尖叫声中冲回了屋中。又是三分钟,齐肩的黑发被束成马尾。可夏天还是带着‘善意’摇了摇头,指指她的一长一短、一白一橙的袜子说:“其实我开始还想告诉你,你的袜子错了。”夏湖说,不管了,反正在裤子里别人看不见的,要迟到了。于是急急的推出了绿色的自行车。他曾经问她为什么要选择绿色呢,她说:“你的是天的颜色,所以只有水的色彩才能完美,它们就像是天湖的水和一直拥着他的蓝天。”
往往有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代表了所有语言,一刻平静浓缩了所有柔情,而我们九分钟的并肩,会不会象征着我们的一生呢?
下雨的夜。
“叮叮叮”“叮叮叮”……
门铃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只不过一次比一次急促、紧张。
“夏湖!你在吗!夏湖!回答我!”夏天在房外竭力的叫喊,头顶明亮亮的白织灯光透过窗户,撕裂着原本宁静的夜。
很久,像是一个世纪,更像是一个千年的等待,仍是安静的吓人。或许她只是外出了忘了关灯了吧。可是她不会这么的粗心的。夏天想找到一个理由,却连自己都骗不过。夏天在犹豫,是要留下吗?还是要离开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漆黑的天空在夏天不知不觉中凝结了厚厚的阴云。
“轰——”突然天空中划过的一阵很响的雷声让夏天重重的皱起了眉头,他在很用力的思考着什么,但看起来却也异常的迷茫。
又是一束电光照亮了他的脸,但是雷声还没来得及从遥远的另一边传过来,夏天就狠狠的撞在了夏湖家的木门上。他听见了碎裂的声音,是夹在雷声中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不好的预感如同满月时的潮汐,满过了身体,满过了心。
“夏湖!夏湖!夏湖……”夏天嘶吼着一次次撞击着门,他的身体酸了、痛了、碎了。天空中的雷声哮的更欢,计算不能再用一声、两声来作单位,而变成一串、一重。而这往往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很快的,但却是如此的强烈,有些让人窒息的感觉。
门终于撞开了,夏天冲了进去。第一次,他觉得楼梯长的是这么该死。
一个倒在地上羸弱的身影狠狠的刺痛了夏天的眼睛。“滴答滴答”天空终于还是下起了雨。他一直紧紧的把她拥在自己的怀中,在救护车中,到医院中都是如此。他替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接触的瞬间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他害怕了,真怕了,他怕她再次受到伤害,夏天觉得自己真的再也承受不起再来一次。他在无尽的自责当中,他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一辈子,直到自己头发花白,再没有能力保护她为止。
最后,医生看着夏天对夏湖生离死别似的才不紧不慢的告诉他,夏湖是因为长期吃方便食品导致的营养不良,所以才导致昏迷,没关系的。倒是他自己的手要尽快包扎。看起来好像是一场活生生的喜剧,但夏天却始终没松开紧握着她的手。
事后,夏天对夏湖家进行了突击检查,结果发现了床下还有一箱仍未开封的方便面,不只是哭还是笑。到是夏湖像做错事的小孩,一直低着头抚着夏天包扎的伤口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不仅是自己的饭自己煮,就连夏天的也包了。
可是当夏天‘满脸笑容’的被迫吃完她做的饭后再也不敢有任何奢望了,还是亲自下厨了。
“夏天,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湖,我是天啊,总是天包容湖吧。所以你也注定要我疼的啊。”
“好了,我决定了。”
“什么?”
“这个湖以后就叫天湖了,夏天的天,夏湖的湖。”
本文已被编辑[心海岸边]于2007-4-21 9:17:2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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