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无常。天空灰蒙蒙的乱缀着粒粒毛雨,即使春寒料峭也不能解释这寒冬似的雨水天气。人们走在湿漉漉的街上,埋怨着这无常的天气,而朵朵鲜花却不解人意地在寒风中绽放,特别是那如血红的木棉,尽管那光秃秃的枝头仍残留着几片枯黄的败叶。
寂寞异常。
当然不是我寂寞也不是孤单异常,是心灵渴望或者说欲望某一件东西而空虚的寂寞异常。
曾经有看过这样一首蠢蠢欲动的“春诗”:
春天来了
小鸟比翼双飞共筑温巢
蝴蝶翩翩起舞恋爱了
青蛙呱呱呱在水晶宫正在举行婚礼
而孤单的你
还在等什么呢
春天是个让人易觉寂寞的季节,花前月下说的无非是春花灿烂的春天和晴空万里的秋季。
“对不起,宽恕我的冒昧,在你背后默默注视着你,已经好久好久!”我在自修室放着的《大学英语》竟然收到一封情信——确切地说是一张纸巾上触目惊心地躺着这么一行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呜呼哀哉,心在做加速运动,只是谢天谢地自己没有先天性心脏病。
一晚的自修都在东张西望,顾前盼右,望着那双注视我的眼睛与我四目相撞,还故意起身如厕而借机偷偷直窥背后坐着的人的眼。我终于体会伊人在水一方,望穿秋水伊人却迟迟不肯抱琵琶相见的滋味。浮想着自己认识和认识自己的张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却统统排除在“立案审查的嫌疑犯”之外。
“对我的双眼的狭窄我感到抱谦,对我的表情的冷淡或冰冷地对某个人我表示道歉,对我的背影的封杀的一切目光我郑重致歉。我只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在我背后呆呆想念。”实在不想再排除嫌疑的人员,因为在我大脑储存的数据早已扫描完毕,没有一个与案情相符,就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
要用石沉大海还是肉包子打狗来形容短信的一去不复返,我不知道,只觉得又是漫漫等待。无聊的翻弄着手机,生怕由于信号不好而怠慢了这个也许是我生命中在适合的时间在适合的地点适合的场所出现适合的人,而不得不在自修室进进出出。
“很高兴认识你,自从你第一眼看见你的背影,发觉我生命里那个让我一直等待的人就是你,我真的好想好好爱你。”终于有了回音在我进出了自修室几百个来回后,虽然脚有点酸自修的人的眼光有点刺目,但却满心欢喜,有人在背后默默地爱着,原来是这么的幸福与满足。
“麻烦给我你的qq和宿舍电话给我好吗?咱们有时间再好好谈谈。”我嘴角飘挂着微笑地飞动着那已快的跟流星速度差不多的手指,擦出这么一串字符。
就说这天气反常,反了春应有的温暖。我上q想加她为好友时,发现个人资料赫然印着“性别:男,年龄:26”
“肯定是别人送给她的qq,她来不及改资料,或者是腾讯公司的系统出错。”我认真一遍遍地核对着短信里那八个阿拉伯数字,好似我从没接触过它们一样,在确定输入无误后,心理还是胆敢相信那十万万亿分之一的出错几率。
“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差点从口中飞出“林子”两字,而对方沙哑的男低音已使我咔喳挂上了电话,留下一长串的嘟嘟声让对方享受莫名的奇怪。
后来听师妹抱怨说,有个研究生在开水房搭上两句话后,当天晚上就收到一条求爱的断信,说什么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你将是我生命的唯一。
我笑着说它们怎么没有更好更新的招式与言语呢。
后来听说研究生一个班里象我们这样工科院校只有两三个女生。
我笑着说怪不得它们寂寞异常。
后来听说某城市的精子库的捐献者中,研究生是主导,占约百分之七十八。
我笑着说这不奇怪嘛。
当我再拿起那首诗来细细品读时,才发觉自己理解错了。“而孤单的你,还在等什么呢?”是孤单,而不是寂寞异常,他叫人勇敢地去爱,而不是滥交。
凳子砸人。
当然凳子砸人,主体当然是人,但如果是一介无知的莽夫或者是一个无礼的小混混,应该没什么好说或是奇怪的,君不见经常在街头巷尾为争风吃醋等事厮打的人,偏偏是这么一个被人认为高智商高素质的的文明人;但如果内容是有什么杀父之仇或是其他深仇大恨,要不然不至于抡起厚重的座椅砸向一个活生生的同龄人,偏偏是为了一个座位,一个被这个高级知识分子用一张报纸霸占了的座位。
也许怪来怨去是学校资源不足才引发的事件。大学里平时自修室零零星星点缀着几个埋头苦读的积极分子,可一到期末考试前两个星期,黑压压的座无虚席,就这样水瓶占位、书本占席、报纸霸地等反正能表示此位有人坐矣的物件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地搬来自修室。
“你怎么推开我的报纸而站着我的位置?!你给我起来!”这么严厉的话语,我想除非这个位置是他爷爷的爷爷遗传下来的,否则没带感情的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临时占有应该是不会这样说的。那就可能是真的——是传家宝,他爷爷的爷爷留的,他既然这么说了。
只见那个同学仍然面不改色,心不加快,继续若无其事地啃着他的书本。这种心理素质高,实在是高,也许换了我,早吓得屁滚尿流了,因为我想我占着他家的传家宝。
呼轰一声,接着一声惨叫,再接下来是一张张o型的嘴愕然的脸,然后是乱哄哄的尖叫声。一张座椅就这么下去,这么厚重的砸在那个同学背上,这么重力加速度的跌倒在地,这么低低的呻吟。。。。。。
而凳子砸人的主体仍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北方人,我想打谁就打谁!”这更让我肯定那个位置是他爷爷的爷爷的席位了。
却见一堆人把那凳子砸人的主体围了过去。。。。。。
木棉花还在尽情地燃烧着它的红,春寒料峭里的寒风让它铺就了一块不规则的园的深红色地毯。突然有个阿伯在红地毯上弯腰挑拣着木棉花朵,时而随手仍在背后,时而小心地装进布兜。
“阿伯,请问你随手仍的木棉花跟你装进布兜的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咯,你别看它们都高高挂在枝头统统透着深红,可是有些被蜜蜂蛰过,有些被鸟儿啄过,你也知道,这年头的禽流感,而这些可是说是垃圾了,不能做药啦!”
而人呢,道德与知识,气质与美貌,这鱼与熊掌是否真的不能兼得?我们是否应该在加强知识学习时,静心修养补给道德的缺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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