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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另一种悲怆洛神仙袂飘

发表于-2007年05月05日 凌晨0:01评论-1条

——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如果没有对生命的形而上的思考,就不会有那有名的“轻与重”。“灵与肉”的和谐统一,人性的美妙奏鸣。

——题记

其时,我正在对哲学产生着热恋般的兴趣,昆得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很是投了我的胃口。即便我在备战考研与学生中考的双重艰难岁月中忍不住在进行完双目流泪的视屏阅读后,敲击键盘。

整部小说格调疑重,是出悲剧,主题走向虚无,犹如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悲怆。

索引一些关键字:“轻与重”,“灵与肉”,“背叛”“媚俗”。

昆得拉是个“文哲”,用了哲学观来指导自己的文学创作,使其作品具有一般作品所不具备的厚重与对人生的启迪。我向来欣赏“东方诗哲”泰戈尔,认为那才是真正的大家,优秀的写手,不愧“作家”二字。与昆德拉亲密接触后,虽没移情别恋,然亦如余光中老先生,成了鉴赏中的“多夫主义”者。对中国的古典文学尤其是唐诗宋词情有独衷,对“五四”以来的中国优秀作家乃至现当代小说家的作品都曾涉猎,可能是形成了本民族的审美倦怠,乍一读到这篇小说,被一种别样的美紧紧攫住,情不能已。不顾电磁波的高频辐射,义务反顾地为昆得拉献出我宝贵生命的一部分。

一是倾情于作者对人生的形而上的深入体悟与思考。小说中的两论“轻与重”,相信读过的人无不为之击节。

“我成长在战争中,好几位亲人死于希特勒的集中营;我生命中这一段失落的时光已不复回归了。但比较于我对这一段时光的回忆,他们的死算是怎么回事呢?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薄消解,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

“如果永劫回归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辉煌的轻松,来与之抗衡。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惨,而轻松便真的辉煌吗?最沉重的负担压得我们崩塌了,沉没了,将我们钉在地上。可是在每一个时代的爱情诗篇里,女人总渴望压在男人的身躯之下。也许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最为充实的象征,负担越沉,我们的生活也就越贴近大地,越趋近真切和实在”

通观整部书,小说的主旨与作者的表达其实是正话反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探讨的却是厚重的人生命题。我们应当怎样地生活,以便使我们的仅有的一次生命经历这“永劫不复”。作品的男女主人公主要是托马斯和特丽莎,其实小说中另一个重要的女性萨宾娜的命运却暗暗昭示了小说的主旨。“背叛”——是她一生的主旋律。先是背叛自己与十几岁男孩的爱情。如果说这次的背叛尚在外力的重压下的话,后来的背叛父亲,祖国,弗兰茨则是

“真的是我愿”。然后,在人生的暮色中,像是找到了回家的路,可终究不是回家。

看似彼此深爱对方,笔者这里的“爱”不是灵与肉的和谐统一的“爱”,仅指小说男女主人公的诗情的精神之爱。托马斯对女性的微小差别孜孜不倦的探讨,特丽莎这个“从草篮里漂来的孩子”弱者的荒唐的反抗,彼此的肉体与精神已严重脱节。他们相爱却又在相互背叛。托马斯先是背叛了亲情与自己的第一次婚姻,然后又不断背叛着自己的意愿迁就特丽莎的同时又断背叛特丽莎与别的女人疯狂的进行动物般的苟合。特丽莎一生都在进行着背叛,背叛母亲,托马斯有时甚至是她自己。比如与那个所谓工程师的“一次性”。弗兰茨也在背叛,先是肉体精神双重背叛妻子克劳迪,然后是精神背叛那个学生情人。死者已矣,生者唏嘘。小说结局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生命中就是这样不能承受之轻。主题走向虚无。昆得拉是个伟大的犹如能洞察人性深藏阴险的“恶”的显微镜般的作家。“背叛”,用于一种制度,一种习俗,尚不具备令人心寒的杀伤力。倘用于两性关系,刚具有残酷地揭开人性用所谓的爱情作遮羞布的低级动物般的丑恶本性。

倾情昆德拉之二,为作品全新的叙述风格折腰。一般我们所读的小说,要么笔指江山社稷,以宏大宽广的反映生活见长,或以细腻的挖掘人物隐秘的内心世界称雄。特别是那些外国的小说琐碎冗长喋喋不休的叙述让人有限的耐心,几乎“心肌梗塞”。优秀如经典《飘》者,我也是觉得译得较早的傅东华译本较合国人胃口,其余如《红与黑》译得也不错。其它优秀的外国作品,惜乎卷帙浩繁,总是囫囵吞枣,生吞活剥。《生命》我不知在纸质书中有多长篇幅,但在电子书中我是细细品味,慢慢咀嚼,徐徐吸收。作品不重情节,线索单纯,几个主要人物足矣。托马斯,特丽莎,萨宾娜,弗兰茨等。即便如前苏联入侵捷克等这些关乎国家大事的场面情节在小说中也不过是风轻云淡。可能这与作者的世界观有关。他有些想学“尼采”了,疏离“人”的世界,不是说他也会像尼一样患精神病,而是他想远离政治。其实,大家都知道,一个尚在人类社会中的人,只要国家存在,只要等级依旧,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与政治绝缘。相反,政治往往关乎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一个真正有责任的作家是不可能完全与政治脱离关系的,这体现了昆的局限性。也是作品主题走向虚无的主要原因。

拜倒在此书前之因之三为独具特色的语言风格。小说中关于特丽莎母亲与她的九个求婚者的场面描写,好色猎艳男人“抒情性”与“叙事性的”分类。弗兰茨的学生情妇对其崇拜,“姑娘欢乐地哈哈大笑,崇拜他的腿、肩膀,死死勾着他脖子时,还崇拜他的肺。”写车上的人多,作者说人们在进行着“仇恨的拥抱”。写到农场的大肥猪,说像是一个肥胖的女人踩在高跟鞋上。这种“返喻”用的的确是令人叫绝。“反喻”是笔者生造的词。如果我们说某位肥胖的妇女胖得像一头猪,毫无新意,甚至我们可以说这简直用的都是比喻的化石标本了。但我们反向使用一下,让人看了不禁莞尔。对别是对斯大林儿子的大便问题的形而下与整个世界大战性质的形而上的对比阐述,更让人激赏。

作品还涉及到“媚俗”、教育、性别歧视等问题,已11点半了,明天还有早自习,只好早早收尾。

2007年5月4日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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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许杰
文章评论共[1]个
许杰-评论

"昆得拉是个“文哲”,用了哲学观来指导自己的文学创作,使其作品具有一般作品所不具备的厚重与对人生的启迪。"
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学的苍白源于思想与哲学的缺位,太多的作品,之所以没有张力,皆因哲学的贫乏。 at:2007年05月05日 清晨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