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雨越下越大,北方的天气才刚刚过了九月,空气却变得比以往更加清冷。这也许是这一年中最后一场雨了。婵儿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此时她的心在远方,在另一个世界里交结着。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在枫去了的消息进入耳际之前,她是多么的痛恨着他。而现在的她,对他又是多么的思念与心痛。
婵儿是快乐的,那是在认识枫之前,但在认识枫之后的婵儿是更加快乐的。那种快乐最终终止在一年前的那个仲秋夜……
“婵儿,我认真的考虑过了,我们分手吧!”
“婵儿,其实我们真的不合适,而且我一直不爱你。我爱上了一个女孩,现在她出国了,而我很快也要跟她一块去美国了。”
“婵儿,我希望你能忘记我,希望你以后会过得快乐,你会碰到真正爱你的人!”
听着这个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口中的这些话,婵儿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面对,她甚至没有想象过没有他的日子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她被他的话定在了原地,甚至不知道应该先迈出哪只脚来行走。这之前他是她的世界,她也是他的唯一。
枫永远也想不到他的一句“不爱”把婵儿七彩的世界涂鸦成单一的灰色。他甚至想象不到自己竟有如此能力,让她此后心便跟爱各奔西东。
在接到枫的妹妹兰儿的来电之前,婵儿的心是平静的,也许用“平淡”这两个字形容更贴切些。她听到电话那一端兰儿哭成了泪人儿,而婵儿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恨了一年、痛了一年、伤了一年的答案会有揭晓的一天。而那份已经算是来自己另一个世界里的爱和那份如烟飞散的善意的谎言却让婵儿此时此刻痛得不能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等到他离开了世界才让自己的脑袋开窍?为什么自己竟傻到不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婵儿此时仿佛看到枫忍着病痛折磨的内心和他强颜冷淡的表情。那一时刻他是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和压力?而在那之后又是怎样一个人在孤独中面对着感情与病痛相互摧残的压力?一想到这些,婵儿的心便痛得抽缩在一起。他竟然病了一年、痛了一年、想了一年之后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她就无声的消逝在她的世界里。
兰儿说“哥哥在最后的日子里唯一做的事便是拿着你的照片看着你,但是始终不让我和家人透给你任何消息。他说怕你伤心,他怕看到你伤心。在他最后的那一刻手里仍紧紧的握着你的照片。”
已经是午夜了,婵儿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她要去找他,去他的墓地亲自问问他,为什么那样残忍的让她一个人承受着这份伤痛和思念?他怎么忍心?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她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婵儿的车疯狂的飞驰在去往那个郊区的墓地。此时婵儿的形为用“飞”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高大帅气而幽默的枫是这个城市的晚报记者。认识婵的时候是在从海南飞回这个城市的飞机上。在众多美丽的空乘中,婵儿算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也许这便算是一种缘分吧?在枫的临座是一位第一次坐飞机的老人,那个老人因为紧张和不适吐了一身一地。
看着婵儿乖巧的为老人擦拭着身上的污物并且不厌其烦的为其讲解着飞机是很安全的一种旅行工具并不是象想象中和传说中的那样可怕。而那一刻枫象考古学家发现一块美玉一样眼睛一亮。当时他便想:“一定要认识这个女孩,追她、爱她、宠她、娶她!”
婵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年,那个帅气的男孩,那双炽热的目光和那份执着的信念。在那一次海南——哈尔滨的班机上他们的相识。
他问她:“我能认识你吗?能请你吃饭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他的伶牙俐齿便突然失灵了。
“对不起,我下午还要飞上海呢!”一抹红云飞在腮边,婵儿被他一句紧一句的追问弄得不知所措。急急的逃回乘务仓。并不是没有被男孩子追求过,而刚刚这个陌生的大男孩却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目光让她不能呼吸。
好累啊!刚刚开完不长不短的会,婵儿和班组的同事正准备去吃饭。“婵儿,你的电话!”奇怪的事情年年有,可今天却连连发生。早上的班机上不认识的男生要请吃饭,连晚上替小姐妹的班飞上海竟然有人能找到她,真的很怪啊!
“是你吗?”
“你是?”
“是我,我就在你对面,我说过今天要请你吃饭的!”
不能再回忆了,婵儿已经接近于疯狂。她的思想就象她此时的车轮飞快的旋转着。关于她们之间越是美好的的记忆,越是像刀子一样深深的插入她的心脏,然后一点一点的割划着,直至片片掉落。记忆、快乐、痛苦、时间、一切的一切都飘飞在整个空间里。
二.
雨停了?怎么会忽然停了?满天飘飞的是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桃花岛吗?世外桃源?那满天飘散的花瓣和自己一身飘逸的衣裳,人面花光,相互增色。会是在梦中吗?自己怎么会象个凌波仙子一样置身于这样一个美丽的仙境般的境界?
突然光影一闪,眼前多了一个清艳绝尘的仙子。她穿着一袭藕色的百褶长裙!腰上扎着一根同色的丝绦,现出她细细的腰肢,与丰腴可人的胴体。再加上冰姿香发衬以雪肤玉貌,这可不是一种可以在人间能看得到的美丽。她腰上那根丝绦上,除了系有一个黑色的软皮革囊以外,还连着一口式样古雅的短剑!
“七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二师哥已经到了晓瀑峰了。”婵儿四下望了望,除了自己和四面的高峰极岭并没有其他的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吗?七妹是谁?我又是谁?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还没等这许多疑惑在脑中形成,她的嘴里却意外的冒出另一个声音,“好的,三姐,咱们快去吧!”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间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换了另一种身份。
容不得她细想,便见自己口中的“三姐”左腕轻起,一泛青霞自其袖内暴射而出,连同她直立的身躯,一并化为一道长虹,瞬息只见长空青冥,只不过闪得一闪,已隐入高岭极峰。
是人?是魔?是仙?还是鬼?
没想到这一闪之念后,自己便伸手一拈,一瓣落缨便化做一条小船载着自己随着刚刚那位仙子的身影飞过一片涧谷绕过一堵石峰后,眼前顿时一亮:周围峭壁间杂花丛生老树纠葛,一弯七彩长虹,映衬出一天异彩,举步生辉,令人有置身仙境,飘飘欲仙之感!
她终于看到了三姐(就叫她三姐吧)的身影,当然也听到了潺潺的水声,转过身前这座险峰便看到了银龙一样直流而下的瀑布,一座亭阁象是嵌在它对面的另一座峰上此情此景婵儿此前便是想都没有想象过,更别提看过。终于两人一块来到了阁前,眼前景色与刚刚的远观大不相同,随前不断进入它又幻化成另一种景象。薄雾浮云间亭台楼阁都象是浮在云上。而现在她顾不上观看这神景了。眼前的人更是让婵儿的心大大一震。面前这个青衣青衫,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的人不是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装束变了,时间变了,地点变了,可他目中的神采似出迎之剑,那一双挑起的长眉,兀自英挺如昔。
又是没容得她开口,其实事实也是容不得她开口的,这一路上她发现了,她只能去听,去看,去感觉,其余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是受制于人的。可是,如今能看到她的枫,她宁愿就这样看着,听着,感觉着。好象在瞑瞑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把她的心招了来,来到这另一个空间同她的枫相会。
三万英尺的情缘
一.
雨越下越大,北方的天气才刚刚过了九月,空气却变得比以往更加清冷。这也许是这一年中最后一场雨了。婵儿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此时她的心在远方,在另一个世界里交结着。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在枫去了的消息进入耳际之前,她是多么的痛恨着他。而现在的她,对他又是多么的思念与心痛。
婵儿是快乐的,那是在认识枫之前,但在认识枫之后的婵儿是更加快乐的。那种快乐最终终止在一年前的那个仲秋夜……
“婵儿,我认真的考虑过了,我们分手吧!”
“婵儿,其实我们真的不合适,而且我一直不爱你。我爱上了一个女孩,现在她出国了,而我很快也要跟她一块去美国了。”
“婵儿,我希望你能忘记我,希望你以后会过得快乐,你会碰到真正爱你的人!”
听着这个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口中的这些话,婵儿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面对,她甚至没有想象过没有他的日子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她被他的话定在了原地,甚至不知道应该先迈出哪只脚来行走。这之前他是她的世界,她也是他的唯一。
枫永远也想不到他的一句“不爱”把婵儿七彩的世界涂鸦成单一的灰色。他甚至想象不到自己竟有如此能力,让她在此后心便跟爱各奔西东。
在接到枫的妹妹兰儿的来电之前,婵儿的心是平静的,也许用“平淡”这两个字形容更贴切些。她听到电话那一端兰儿哭成了泪人儿,而婵儿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恨了一年、痛了一年、伤了一年的答案会有揭晓的一天。而那份已经算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里的爱和那份如烟飞散的善意谎言却让婵儿此时此刻痛得不能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等到他离开了世界才让自己的脑袋开窍?为什么自己竟傻到不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婵儿此时仿佛看到枫忍着病痛折磨的内心和他强颜冷淡的表情。那一时刻他是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和压力?而在那之后又是怎样一个人在孤独中面对着感情与病痛相互摧残的压力?一想到这些,婵儿的心便痛得抽缩在一起。他竟然病了一年、痛了一年、想了一年之后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她就无声的消逝在她的世界里。
兰儿说“哥哥在最后的日子里唯一做的事便是拿着你的照片默默的流泪,但是始终不让我和家人透给你任何消息。他说怕你伤心,他怕看到你伤心,他怕你象他一样感受永远分离的痛苦。在他最后的那一刻,你的照片仍紧紧的握在他的手里。”
已经是午夜了,婵儿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她要去找他,去他的墓地亲自问问他,为什么那样残忍的让她一个人承受着这份伤痛和思念?他怎么忍心?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她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婵儿的车疯狂的飞驰在去往那个郊区的墓地。此时婵儿的行为用“飞”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高大帅气而幽默的枫是这个城市的晚报记者。认识婵的时候是在从海南飞回这个城市的飞机上。在众多美丽的空乘中,婵儿算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也许这便算是一种缘分吧?在枫的临座是一位第一次坐飞机的老人,那个老人因为紧张和不适吐了一身一地。
看着婵儿乖巧的为老人擦拭着身上的污物并且不厌其烦的为其讲解着飞机是一种怎样安全的旅行工具,它并不是象想象中和传说中的那样可怕。而那一刻枫象考古学家发现一块美玉一样眼睛一亮。当时他便想:“一定要认识这个女孩,追她、爱她、宠她、娶她!”
婵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年,那个帅气的男孩,那双炽热的目光和那份执着的信念。在那一次海南——哈尔滨的班机上他们的相识。
他问她:“我能认识你吗?能请你吃饭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他的伶牙俐齿便突然失灵了。
“对不起,我下午还要飞上海呢!”一抹红云飞在腮边,婵儿被他一句紧一句的追问弄得不知所措。急急的逃回乘务仓。并不是没有被男孩子追求过,而刚刚这个陌生的大男孩却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目光让她不能呼吸。
好累啊!刚刚开完不长不短的会,婵儿和班组的同事正准备去吃饭。“婵儿,你的电话!”奇怪的事情年年有,可今天却连连发生。早上的班机上不认识的男生要请吃饭,连晚上替小姐妹的班飞上海竟然有人能找到她,真的很怪啊!
“是你吗?”
“你是?”
“是我,我就在你对面,我说过今天要请你吃饭的!”
不能再回忆了,婵儿已经接近于疯狂。她的思想就象她此时的车轮飞快的旋转着。关于她们之间越是美好的的记忆,越是像刀子一样深深的插入她的心脏,然后一点一点的割划着,直至片片掉落。记忆、快乐、痛苦、时间、一切的一切都飘飞在整个空间里。
二.
雨停了?怎么会忽然停了?满天飘飞的是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桃花岛吗?世外桃源?那满天飘散的花瓣和自己一身飘逸的衣裳,人面花光,相互增色。
会是在梦中吗?自己怎么会象个凌波仙子一样置身于这样一个美丽的仙境般的境界?
突然光影一闪,眼前多了一个清艳绝尘的仙子。她穿着一袭藕色的百褶长裙!腰上扎着一根同色的丝绦,现出她细细的腰肢,与丰腴可人的胴体。再加上冰姿香发衬以雪肤玉貌,这可不是一种可以在人间能看得到的美丽。她腰上那根丝绦上,除了系有一个黑色的软皮革囊以外,还连着一口式样古雅的短剑!
“七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二师哥已经到了晓瀑峰了。”婵儿四下望了望,除了自己和四面的高峰极岭并没有其他的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吗?七妹是谁?我又是谁?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还没等这许多疑惑在脑中形成,她的嘴里却意外的冒出另一个声音,“好的,三姐,咱们快去吧!”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间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换了另一种身份。
容不得她细想,便见自己口中的“三姐”左腕轻起,一泛青霞自其袖内暴射而出,连同她直立的身躯,一并化为一道长虹,瞬息只见长空青冥,只不过闪得一闪,已隐入高岭极峰。
是人?是怪?是仙?还是鬼?
没想到这一闪之念后,自己便伸手一拈,一瓣落缨便化做一条小船载着自己随着刚刚那位仙子的身影飞过一片涧谷绕过一堵石峰后,眼前顿时一亮,现出斗转星移的一番新的气象:
首先入目的是片片昙状白云和高挺云天数以百计的一片石峰,接着转目便看到峭壁间杂花丛生老树纠葛,一弯五彩长虹,映衬出一天异彩,举步生辉,令人有置身仙境,飘飘欲仙之感!
她终于看到了三姐(暂时就叫她三姐吧)的身影,当然也听到了潺潺的水声,转过身前这座险峰便看到了银龙一样直流而下的瀑布,一座亭阁象是嵌在它对面的另一座峰上此情此景婵儿此前便是想都没有想象过,更别提看过。终于两人一块来到了阁前,眼前景色与刚刚的远观大不相同,随前不断进入它又幻化成另一种景象。薄雾浮云间亭台楼阁都象是浮在云上。而现在她顾不上观看这神景了。眼前的人更是让婵儿的心大大一震。面前这个青衣青衫,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的人不是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装束变了,时间变了,地点变了,可他目中的神采似出迎之剑,那一双挑起的长眉,兀自英挺如昔。
又是没容得她开口,其实事实也是容不得她开口的,这一路上她发现了,她只能去听,去看,去感觉,其余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是受制于人的。可是,如今能看到她的枫,她宁愿就这样看着,听着,感觉着。好象在瞑瞑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把她的心招了来,来到这另一个空间同她的枫相会。
婵儿此时的心象被一种无形的巨大力量牵引着。这种感觉象沉睡了千年的思想顷刻之间的复活。一种再也无法藏匿的温热自心底涌上眼圈。是什么样的缘分让她在瞬息万变之间时空转换?看来眼前唯一要做的是弄清楚现在的境况。
“三妹、七妹这些年你们可好?七妹你的剑术修炼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啊?”已经三百年没有见过人影的古枫如今在同一时刻看到两个这一世中最亲近的女孩儿,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好多好多的话几欲冲口而出。但是以他目前的修为,他不会让自己的感情有任何蛛丝马迹遗露在心门之外。
三百年前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儿仿佛仍在眼前。小师妹是个活泼调皮的女孩子,虽然他们同在雁荡山修炼了三百多年了,可她却对剑术的修为差之又差却偏偏喜好研修一些花俏浪漫的法术。要知道在雁荡山中剑术的修为是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和地位的。他因为看到小师妹为此挨了师父不少的责罚,所以内心一直想为师妹寻找一柄适合她的宝剑来为她尽快提升。于是在那一天,他偷偷的进入雁荡的圣地--剑腹去寻找宝剑,没想到这事儿被师父和六位师叔伯发现了。为此他便被惩罚在伊梨谷面壁修炼了三百年而不许出谷。
三百年了,关于感情种种他想了很多,师父说得对,他所承担的不仅仅是玉剑门下一任承接的重任,而是关乎于整个雁荡一脉的延续和发展的大事。儿女私情比之小之又小,微之甚微。虽然以他今日的修为早已算出跟七妹有三世的情缘,但是他是个大局为重的男人,他已经决定这一世会把所有的精力投入玉剑门的发展上。这也就注定了这一世他所欠下的情,下一世他会用一生去弥补。
原来,这雁荡山的最顶峰处隐修着世间最高修为的一群界于人与仙之间的群类,那就是玉剑门。婵儿的前身便是玉剑门七仙之一紫霞仙子,而刚刚那个她口中的三姐便是蓝盈仙子。刚刚因为婵儿在某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误闯到了她的前生,元神便进入她前身的体内。
自从二师哥为了给她寻找宝剑而被师父和几位师叔伯惩罚三百年内在罕无人迹的伊梨谷清修。紫霞也不断的认真审视自己的过去种种,三百年来她早已领会师哥对她的一番心意和深切期待。所以在这三百年中她暗自狠下心来专心精研剑术。如今她的皓月宝剑虽还达不到象三师姐那样高的境界,但在这雁荡山已达屈指可数的地步。尤其自己所偏爱的五行幻术除了五师伯外还不曾遇到过对手。
如今紫霞可以大胆的抬起头来去面对自己的意中人二师哥古枫了。关于她们之间的种种,早在百年前她便偷偷的为这份情缘卜过一卦。“虽有三世情缘,却无善终,一切皆由造化。”这样的卦象一度让她费解。可如今,就在看到二师哥的那一刻,她已由他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任自己有回天之术、登峰修为却也无从改变即已注定的命运。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的下一世找到回旋的生机。而自己这一生只求能与二师哥一同除魔去邪、潜心修炼直至飞升境界。
此时婵儿的元神已与自己的元神合二为一,这是紫霞在婵儿自己制造的那场车祸中的杰作。她实在不忍下一世的自己因为对情感的执着而痛苦一生。要知道那种痛苦让身在今世的她都无法抵御。目前唯有以这瞒天过海之术借助于自然天成的机缘帮助后世的婵儿解脱痛苦。如今她们一起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损耗了她近百年修为所换来的机会。只盼下一世的自己不再痛苦。
三·
“头好痛啊!”婵儿被一阵头痛惊醒。窗外的阳光刺得她刚刚睁开的眼睛又快速的合上了。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呈现在眼前的是雪白的一切和柔软的阳光。
一个高高大大如阳光般灿烂的男孩子站在床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终于醒了!”男孩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知道吗?你已经昏睡了三个多月了,我的飞机疯狂的在雁荡群山中搜寻你,最后才在主峰上找到你。”
婵儿呆呆的听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突然她一切都明白了。
“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登山了!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我想过,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也会随你而去。”
“永远不放手好吗?”男孩紧紧的握住婵儿的手。
“永远不放手!”四只手紧紧相握。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轻易放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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