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鬼,一只无家可归、飘来荡去的孤魂野鬼,我不知道我在世间飘荡了多久,我只知道,只要看她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只到有一天,那一天我消失在这个世间、魂飞魄散。
她是我心中永久的回忆。那一年我16岁,我们相遇是在皇室的宴会上面。那时我还是云家的三少爷,云浩。云家是武朝第一世家,四世三公、一门七侯。我一出生就是朝廷的都骑卫。那次是太后的寿辰,许多官员都被请进皇宫复宴,云家自然要到场,说起来太后也算是我的长辈,按辈分她是我的姑奶奶,是我爷爷的堂妹。云家作为武朝第一世家,与帝联姻是很正常的。武朝有许多皇后都是出自云家,这也是云家立于武朝第一世家而不倒的原因之一,连皇帝也要让云家三分。
在那场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她。陆容,那时她一袭白衣,仙子一般翩翩而来场上的贵族都露出赞叹声,武朝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陆家也是武朝一大世家,与云家却势不两立,两家政见不同,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朝廷也就出现了云党、陆党。云家历来与皇家有关系,所以从来都是云家占上风,但皇帝也不笨,他也知道平衡之术。据说陆容已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了。
陆容缓缓坐下,她就坐在他父亲陆明的下首。正好与我面对面,我抬头,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她马上躲开了,一看到她我就心跳个不停。与她目光相遇犹如触电般。宴会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没有听他们一个个的祝词,我的眼中、心中、脑中只有那个身影,一身白衣飘飘,出尘而不染,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样。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这是,我只听见宴会上呼声雷动。我回过神来原来是皇帝宣布了太子武平将要娶陆容为妃。这一刻我万念惧灰,我看到了太子的兴奋、陆明的得意、爷爷的黯然、陆容的木然。难道她不高兴吗?当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母仪天下,这不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吗。太子我本就认识,但我却不怎么喜欢他,我总是感觉太子对我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回到云府。我没有一点精神,满脑子都是白衣倩影,那白衣那、眼神。一想起来我的心就痛。父亲见我如此就叫我出去散散心,我想也好。于是收拾行李带上我那把剑就出发了。武朝是以武立国,云家作为第一世家自然会武。据说云家的先祖武功深不可测,曾多次救过太祖皇帝,其实我的一身武功也不错,爷爷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很有可能达到先祖的境界,下一任家主的位子以内定是我了。
这一天我来到了平安城,这已经离京城很远了,平安城其实并不大。这几个月下来我的心情明显好多了。风华楼是平安城里最大的酒楼。我坐在了这里,一杯酒、一叠菜。自斟自饮。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几个月下来我几乎每天都要醉一场,从以前的滴酒不占变成了现在的嗜酒如命。这是酒楼里一阵骚动。我抬头一看,呆住了,是她,真的是她,还是那一身白衣,难道我在做梦,这不是真的吧?经过几秒钟的惊呆我已确定这不是梦是真的。我还以为自己见不她了,一入侯们深似海,何况皇宫。
她好像也注意到我了,一惊,没想到我也在这里,向我点点头就走进了一个清净的位子上,随行的几个人也都跟在她身后。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她,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不属于我老天又要我遇到她。“小二,再给我来一坛女儿红。”“客官,您都已经喝了两坛了,不能再喝了。”“你怕我没钱啊”说着我掏出了银子,仍给他。小二不得已下去拿酒了。
离开平安城,一路东行,走在回京的路上,我不想再看到她了,相见不如不见,见面只是徒增伤感。离平安城不远我听到了树林中有打斗声,这种事情我是不会不管的,我运起轻功几纵就来到那里。只见地上躺这几个家丁打扮的大汉,还有十几个家丁正在和几个蒙面人打斗,他们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越打越少。旁边一个丫鬟护着一个人,一见到这个人我惊住了。又在这里碰到她了。我不能让她出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拔剑就上,此时场上只有几个家丁了。其实这些家丁的武功也是不错的,只是这几个黑衣人的武功高他们太多。
我自5岁学剑,到现在已十一年了,我学的并不是云家的家传武功。我的师傅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不肯告诉我名字。跟他学剑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剑就是手臂的伸长。作为一个剑客,剑是他不可分开的一部分。剑的最高境界是人剑合一。剑术也是一种术,剑术只有两种一种是刺、一种是挑。现在的剑术已经违背了剑术的本意花哨太多,华而不实。虽然好看却是下乘的,比如唐朝时的公孙大娘,她的剑术就是给别人看的没有多大用处,后人却把她当作高手。最上乘的剑术其实就是刺与挑。可笑现在的所谓高手实在太差了。15岁那年,师傅告诉我,我可以出师了,他没有什么可交我了。于是我又回到了云家。开始学习云家的武功。把它和师傅的一比较发现云家的实在不如师傅的。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一遇到绝世高手就不行了。
我拔出剑,没有犹豫,只见剑光一闪,几把剑掉在了地上,血从手臂上滴下来。我丛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还有恐惧。恐怕他们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这种剑法。我不想杀人,也从没有杀过人,我只是废了他们的手臂罢了,从此他们不能再拿剑了。黑衣人一言不发,连剑也没拿,转身走了。
“没事吧,陆小姐?”我淡淡地说道。“多谢云公子相救,想不到在平安城能够遇到公子”“陆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我要回京了”“哦,那就此告别。”说着我转身走了。“小姐,我们怎么办啊,万一以后再遇到这些人。”丫鬟担心地说道。“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望着云浩远去的身影幽幽的说道。“我们走吧”。
其实我没走远,我不放心,但又不愿与他们一路,于是只能在暗中保护她。虽然我对她表面冷冷淡淡,但只有我心里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老爷,我们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属下等办事不力,有负老爷所托。”“恩?不可能啊?我调查过,那丫头身边没有高手啊,都是些二流人手,凭你们的实力,没问题的啊?”“他们几个还不放在我兄弟的眼中,只是后来又有一个人杀出来了”“谁?”“三少爷”“浩儿?他怎么会在那里,他有没有认出你们来?”“应该没有”“既然浩儿也在,那行动要改变了。”
一个月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离京城也越来越近了,再有几天路程也就安全了。道路上尘土飞扬,一骑黑马飞驰而来,马上一精瘦老头,我认得他,他是爷爷的侍从崔烈,我从小就见他在爷爷的身边,现在是云家的管家。听说他原本是江湖上的一个盗贼,后来被爷爷收复,于是就跟在爷爷身边,一跟就是四十年。“三少爷!”“崔管家,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云家找人还不方便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老爷病重,请三少爷快回去!”“啊!我出来的时候爷爷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老爷毕竟年纪大了啊,身体不饶人啊”
骑上马,远远的就看见前面有一辆马车,那是她的。现在没办法再保护她了,幸好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应该不会再出事了。突然我发现四周有一股淡淡的杀气,似有似无,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还是逃不过我的感觉。这个绝对是个高手,比以前的那几个要高出不少。我用气息锁定他,他的杀气有一丝波动,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看来他不是一个出色的杀手杀气还不能收发自如,他是个高手,却不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大材小用了,这是谁主使的呢。
“出来!”我大喝一声。树林里慢慢地走出一个黑衣人,穿着和以前的一拨人一样,看来是一伙的。“阁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阁下武工不弱,必不是无名之辈,为何却干这种藏头露尾的事情?”“云家三少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今天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是会后悔的”“哦?那我到要试试”说着亮出剑来。“三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啊?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老爷还等着见你呢”崔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道。我心中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在这里了,难道······我沉声道:“崔管家,难道你们是一伙的吗?好啊,你竟感勾结匪类刺杀朝廷大员的家眷,谁给你这个胆子?!”我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少爷,事到如今,我也实话对你说了吧,这是老爷的命令,今天,那丫头必须死”说完手一挥,那黑衣人向陆容走去,陆容听得此中事情如此复杂,已是面无血色,脸色苍白。
“住手!”有我在,就不能伤她分毫。“少爷,这可是老爷的命令啊,您······”“爷爷那里我自会去说,不劳你费心”“少爷,对不住了,杀!”崔管家一声令下,那黑衣人剑已出鞘,那些挡在前面的家丁被黑衣人一剑毕命,黑衣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崔烈挡在我面前。“难道你想和我动手吗”“三少爷,老爷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多有得罪了。”他寸步不让。这时黑衣人的剑已递出离陆容只有几寸。我突然剑尖朝下,挑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哧”地一声,以剑气贯穿,飞了出去。那黑衣人显然知道这石子的威力,稍稍后退半步,躲过石子。我一剑刺向崔烈,他一闪,我一跃,穿过他来到陆容身前,剑指黑衣人。“没事,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我安慰陆容。她见到我面色有些好转。而那黑衣人没想到,我来的这么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砖头看看崔烈。崔烈也正为难心想:这三少爷是老爷最喜爱的孙子,而且还是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选。武功之高恐怕不是这黑衣人能对付,而这陆容也是非杀不可的,现在这事,他也没办法了。“走!”思考良久,叫了一声转身走了,一切有回复原来的平静。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家丁死了,丫鬟死了,本来这次是出来散散心的,可哪想到一路上居然有这么多凶险。这时,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那个男孩,是他,两次救了自己,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自己心中一颤,后来父亲要把自己嫁给太子,心中却有些难过,于是就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又与他相遇在酒楼上,那时自己的心中是多么欢喜,自己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一到京城,我就要和她分手了,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现在却盼望这一路没有尽头,与她一起走下去,不管前面有多么大的危险,我也会保护她周全。京城依旧是那么繁华,回来的心情却更加惆怅。城门口,我对她说道:“京城已经到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吧。”她流泪了:“云浩,我恨你!”说完他转身跑了。我们彼此都以知道自己很在乎对方,只是没有把这层纸捅破。如果在路上我对她说一句“跟我走”她会毫不犹豫地跟我双宿双飞。可我没说,她与太子早有婚约,牵扯到皇家,事情就会变的复杂,牵连太广。
我回到了云府,爷爷听说我回来了就立刻派人来传我。我来到书房,看到崔烈正站在门口,向我点点头每说话。我进了书房。爷爷一脸怒容:“你眼中还有这个家吗,还有我这个爷爷吗?!”“爷爷,我·······”“都是你干的好事”“爷爷我不明白?”“云家凭什么成为第一世家的?”“不是靠着先祖的功绩吗?”“这只是其中之一,当年随太祖起兵打天下的并不是太祖一人,为什么云家就成了第一世家?那是因为当年太祖的皇后是云家的人,是先祖的妹妹。从那时起帝国的皇后十之八九都是出自我云家,不是我云家的就是和愈加比较近的家族。本来这次的太子妃也有可能出自云家,却不想,皇上看上了陆家的那丫头,陆家与我云家是死对头,一直势成水火,他为争夺第一世家而与我斗来斗去,一直以来都是云家占上风,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跟皇家有关系,皇太后在那儿站着呢,只要太后在一天,我云家就风光一天,可现在,太后老了,政事全凭皇上做主,而皇后又不是云家的人,等到哪一天,太后归天,我门云家还有现在这么风光吗?本来我打算半路杀了那丫头一了百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不肖子孙”。“可是爷爷,她是无辜的啊”“要怪就怪她生在陆家,她生错了地方。”“这不公平!”云浩大声说道。“公平?这个世上没有公平可言,只有权力,等你有权力的时候自然会有公平,你这小子,坏了爷爷的大事,罚你面壁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哪里也不许去,你退下吧。”
我走出了书房,豪门争斗为什么要连累到一个无辜的女孩,父亲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父亲”父亲叹了一口气。父亲一生软弱,这也是爷爷没把家主的位子传给父亲的原因。
我独自在屋子里呆了三天,滴水未进。三天前父亲告诉我一个月后太子就要成婚。听到这个我意料中的事情我还是心如刀割。父亲没对我说什么。一连三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父亲每次来看我都是摇摇头,然后走了。爷爷一次也没来看我,自从那次之后爷爷对我很失望。府里早就有人在议论,我的下一任家主地位被我大哥取代了。大哥是我二叔的儿子,因为比我父亲早成家,所以他的儿子成了我的大哥。爷爷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而父亲只生了我一个,我母亲早死,父亲对母亲用情很深至今也没再娶,这一点我很佩服我父亲。二叔却有许多子女,大哥云天,二哥云风,四妹云晴,五妹云殊。父亲在家中是嫡长子,但是爷爷喜欢二叔,因为他觉得二叔像他,对权力看的很重。如果不是我的出现,现在的家主早就是二叔了,所以二叔与大哥一见我的面就带着那种恨恨的表情,是我阻止他们成为家主的美梦。其实我无意于家主。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而她却要嫁人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念着这句话突然醒悟过来。她离开我时的那一句“我恨你”所包含的情意。生死相许。太子如何,云家又如何,在我眼中,还不如她那回眸一笑。我要去见她,然后把她带走,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作一对牛郎织女。
陆家的宅子很大,身为吏部尚书的陆豪正坐在书房。三天后就要与皇家结亲了,以前一直斗不过云家,这次······想到这里他笑了。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笑容变了。那天女儿自己一个人回来,随行的人员全不见了,自己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就是不说。随着婚期的越来越近,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自己知道女儿不喜欢太子,可是太子喜欢女儿,这就足够了。
今夜京城显得特别热闹,人人都在议论陆家小姐与太子的婚事。明天就是太子的大婚,皇帝早已命九门提督管理京城治安,所以,京城虽然热闹,但也没出什么事情。突然一条黑影飘过,速度飞快,那黑影停在了陆家外面。“陆府那么大,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云浩想道。翻身进了陆府。这里并不像外面那么热闹。“小翠,小姐吃了没有?”这时传来一阵声音。“没有,小姐说她不想吃。”“着怎么行呢,小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在去看看,一定要小姐吃一点。”“是”说着走过一个黄衣丫鬟,应该就是小翠了。我跟在她身后。来到一座别院,小翠敲了敲门“小姐,我是小翠啊”门“吱”的一声开了。是她,果然是她,她比以前更瘦了。脸色有些苍白。“小翠,小翠,你怎么了?”陆容一惊,只见小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跳了进来,小翠是被我用隔空点穴之法点住了穴道。“是你!”她一脸惊喜。“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她泪流满面地扑进了我的怀里。“跟我走”“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你瘦了,吃点东西吧。”拿起碗,我喂她吃,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感到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
“云浩,你不要再反抗了,在我三万大军的包围下,你是不可能冲出去的!哈哈哈……云浩,你抢我的女人,我要你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说完又是一阵狞笑。“容儿,你不要犯傻了,当太子妃有什么不好,快过来吧,回到父亲的身边,太子原谅你了。”陆豪也在一旁叫道。“容儿,你怕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我紧紧地搂住她。
那一天,我们成功的跑出了陆府,第二天,陆府发现小姐不见了,只有小翠一动不动的站着。云家的三少爷也同时失踪了。
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侍卫。一个月了,我们就这样在逃亡,带着一个人始终是不方便,使我的武功大打折扣。
皇宫。年已七十的皇太后永远闭上了眼睛。“皇上,云浩拐走小女,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皇帝为难了,毕竟云家是自己的舅家。但这次云浩做得太过分了。“父皇,云浩拐走太子妃,此事有关皇家的颜面啊?儿臣愿率人捉拿。”“哎!”皇帝叹了一口气。“陆爱卿替朕拟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浩,拐带太子妃罪不容诛,特命太子率领羽凌军捉拿。云家管教不严,但念其为国家至亲,又有些功劳,即刻免去云天程丞相之职,卿此。”
三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其场面何其壮观。但着三万大军只是为了对付自己一人,自己想想也好笑。“陆容,你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你还是太子妃,将来还是皇后,母仪天下。本太子说话算数。”“太子殿下,陆容心中只有浩哥一人,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太子一听到陆容居然叫云浩浩哥,脸上充满情意,心中大恨,云浩,你抢我女人,我不会让你这么便宜的。“杀!给我留活口,我要让他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一声令下,三万羽凌军冲了过来,就是挤也得把我挤死。我挥动手中的剑,左挡右坎,靠近我的人都被我一剑击中丧命。我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几百个、几千个,总之,我的手越来越软,我的剑越来越重,身上中了好几刀,容儿紧紧地靠在我身后,我越来越力不从心,再也拿不起剑来。“留下活口!”
明天我就要被凌迟处死,想想也可笑,几个月前,自己还是堂堂的云家三少爷,几个月后就变成死囚。云家已一落千丈了,爷爷也以死了,他死得很遗憾,云家没有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而在他手里毁灭,现在的家主已经是二叔了,父亲离开了云家。他来看我,说他准备上五台山。我明白父亲的心思。我又想到了容儿,她会在哪里呢,我们早就约定生死于共。或许我们能想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般化成彩蝶吧。
东宫,“大师,麻烦你了。”“哪儿的话,太子客气,为太子效劳是本尊的荣幸,明天我一定为他超度,让他永世不得轮回”说完那大师拿起夜明珠看了看。“太子!”这时一个宫女慌黄张张地跑近来,“太子,太子妃上吊了!”“这个贱人!枉我对她一片痴情,本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转头看看大师。“我明白了,太子放心,我会让他们两个都不得超生。”“不,我要他们两人中的一人不得超生,我要让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就算死也不能在一起,我要让他们后悔,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哈……”
我又见到了容儿,阎王殿上,阎王叹了一口气“你们之中只有一人能够转世,你们看着办吧。”“容儿,看来我们没有今生,也没有来世了”我凄惨的一笑。“不,浩哥,我们不会分开的永远不会。”“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已深深地爱上了你,容儿,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成了一个孤魂野鬼,站在奈何桥边,为的只是几十年后,能再见她一面,虽然她已不认识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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