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那水·那人
此去不远,有一江名曰“桃花江”,江水不是清涟碧透的那种,犹疑是两岸欹树烟笼的缘故,或是其他缘由,不得而知!但江面是极其阔朗的,似一只雄鹰飞到了这江面“倏”地延开了翅,平缓的翔由开来!
在这样一个似有一番饶味的水域上,周而复始的播放着这样一幕单剧:春天,葱茏的气息钉点在每一条吐着嫩箭的草尖上,每一弯死灰复燃后合着春风在流水汩汩中浅吟低唱的芦苇上……盎然的生气流动在每一个角隅,但在这片欢跃勃勃的天空下,却有出出奇的静,似乎所有的雀跃、喧嚣到此出就是流域的中心点——看一看石磐亘其中,森森青石上屈蹲着一老人,烟隐的斗笠下,扑朔的看到那是张60岁上下的脸庞:平淡得出奇!正如一首歌中所唱“平凡的你溺在人海中,让我瞬息失了你的踪影”。褐色的蓑衣下约略可以睨出那是一副不甚宽广的骨架,特别是在这春寒料峭的清晨,显得犹为伶仃,一篙3米多长的鱼竿被他抛得老远,银白长线坠着的饵,不时在烂漫的水中左右削后回旋着——不知是被那风或是那水更或是那鱼,扯着鼻子走!
天空中,忽然飘来了款款绵细的雨丝,由上而下以决绝却不失幽雅的身姿,扑打在江面上,平静涟涟地方江面顿时被划开了多个凹痕,在张开又合拢中期待着下一次的轮回,一切有生命的生灵都在这雨中避匿去了。惟独江中这老人:不动、不移、不避……
青石镇住了江流,让远道而来的上流水脉不得不折道而行,老人虎踞着青石,青石在老人岿然的身躯下萎缩为一团温柔,俯躺在湍流风雨中!
春已夏,夏而秋,秋更冬,冬复春。四季在年岁中翻飞变化……变化的何止那触目的似水流年,还有那直劈心脾的变:环江而林立片片的芦苇已经被剪除,代而取之以小桥错落。江旁的农田桑陌已被冠以“生态家园”的别墅区凌覆其上,大兴土木,“轰轰”的机器搅拌声、砖与砖叠加时发出的“嘟嘟”声……搅汇成一股让人躁动的暗流,此时,仍于然垂钓于江中的老人,亦如往昔般的安然若素。但,且让我多言一句:“鱼,已走;人,也不如归去!”。
本文已被编辑[季锋]于2007-5-24 0:34:2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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