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蛇蝎美人简凌

发表于-2007年05月30日 中午2:05评论-13条

目露凶光,步步紧逼,它狠狠地蜇了我一下。一阵剧烈的火烧刀割般地疼痛直钻心底,疼痛还没蔓延到神经,泪就抢先流了下来。

梦醒已近傍晚,暮色沉重。脑袋里就像灌了铅,沉沉的,一挠拨就痛得厉害。想起刚刚的梦,不禁自问,被蜘蛛咬了会变成蜘蛛侠,被蝎子咬了,会变成蛇蝎美人吗?

手机狠狠地震动。有凌楚楚的短信:简,晚上ktv,我们等你来。

我笑了,美女如凌楚楚,才称得上蛇蝎美人吧!

【一】

白皙的手。交错,纠缠,揉捏。凌楚楚将自己的双手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里的话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音响发出刺耳的嘶鸣。长发散乱开来,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坠。

武汉的夏天,昼夜温差大得让人受不了。穿着热裤吊带,身上一阵发寒。刚走进这家名叫月光留步的ktv,就见舞铁青着脸起身,冷若冰霜地说,我累了,先走一步。我愣了一下,胡渣满面的夏光谱站起来,透过烟雾,我看见他满眼阴凉,他几乎是命令式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坐下。舞倔强地扬着下巴,我累了。坐下。我要回去了。坐下!舞不再解释,头也不回地走了。夏光谱恨恨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铁青着脸不吱声。

舞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起初看见她总和夏光谱在一起,身上总是穿着一件舞蹈服,就暗地里告诉了凌楚楚,凌楚楚,夏光谱总和舞在一起。后来叫习惯了,也看习惯了,舞和夏光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是舞像一根柔软的藤蔓,终日缠绕在夏光谱身上。这次近距离看舞,个子小小的,眉弯细细,唇角窄窄,整张脸上最生动的是那双大眼睛,似乎装满了整个世界,近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却有一股子吸引人走近的诱惑力。这样一个女孩,就像一副挂在墙上的水墨画,美而不腻,难怪夏光谱会为了她舍弃了凌楚楚。

见了舞,我原先的不平和怒气竟全然消失,张在半中央的嘴半途而废地闭上。凌楚楚无疑是个美女,凌厉而张扬,就像钻石,就算静静地坐着,也会自然地散发出光芒。却也会不自觉地灼伤了他人欣赏的双眼。

凌楚楚泪眼汪汪地看着我,简,我们真的到头了吗?我鼻子一酸,看着装修得黑洞洞的天花板,试图把泪吞进眼里。摸起话筒,直接从副歌部分唱起:“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夏光谱依然冷冷地,一曲终了,他拿起另一个话筒:“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夏光谱,别装孙子了!你说,凌楚楚哪点不好了?”凌楚楚身上有着我对美女所有的幻想:170cm,修长挺拔,高雅靓丽,小麦色的肌肤,海藻般的秀发丝丝撩拨着人心。无可争议地,她是这个世界的焦点。骄傲如我,也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她的绿叶。

夏光谱冷冷地说,你问她。凌楚楚只是流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着泪,无辜地坐着,任由眼泪离开母体,孤单地下坠。看着她,不免一阵辛酸,拨开她黑亮的卷发,将嘴唇贴近她的脖颈,抱着她,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二】

从“月光留步”回来,独自喝完半瓶白兰地已是星辰满天。沐浴掉一身的烦恼,正松开浴巾擦精油时,夏光谱的短信来了。他说,我想和你谈谈,……保准让你大跌眼镜。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没有迟疑丝毫我就答应了。

夏光谱坐在我对面,右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他吸烟,可是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皮肤并没有一般的抽烟男人那般昏黄,昏暗的灯光下,那只手更显得修长白皙。

习惯性地点燃一根520,明明灭灭间有红心在跳跃,就像我此刻的心情。落地大玻璃窗外,树枝在风的吹拂下肆意地摇摆身体,就像演绎一场绝美但沉寂的伦巴。深深地吸上一口,默默地全吞进肚里,我说,你想和我谈什么?晚上是睡美容觉的好时光呢。

他说,简,你是凌儿的好姐妹,她难道从没和你说起这些?

嗯?什么?我莫名其妙,凌楚楚和我之间,从来不谈男人,也从来不谈爱情。看着夏光谱犹豫的眼神,我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吧,我回去睡觉。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快到过滤嘴的时候,又点燃另外一根。这方法是陶森告诉我的,据说可以尽量少地吸进尼古丁和焦油。

夏光谱说,简,不是不信任你。我是怕凌儿知道了会生气。

我反问,你在和她分手前就和舞眉来眼去的,不怕她生气吗?

舞?喔,你是说落落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凌楚楚执行枪决。我冷冷地打断他,凌楚楚那样的美女,都满足不了你吗?你的心究竟有多大?夏光谱。

夏光谱凄楚地看着我,简,别说了。

我说,夏光谱,等你对那个落落审美疲劳了,你还会回到凌儿身边吗?

夏光谱的手探过来,摸索着拿起我的烟盒。我将右手恨恨地覆盖上去,黑色的指甲深深地刻进他的肉里,我不喜欢抽女式烟的男人,放下。他的手很快就松开了,移开指甲,他的手背上是殷红的指甲印,就像当年我刻在陶森手背上的一样。

想起陶森,心里总带着暗伤,可是总不自觉地想起他,沐浴的时候想起他曾亲昵地替我按摩,吸烟的时候想起他曾怨怒地抱怨我不该动他的男式香烟,吃饭的时候想起他曾温和地坐在我的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如何优雅地对付完一整条鳜鱼。他就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不在侵占我此间的时光,让人无力抗拒,无力防御。

抓起小提包,我起身要走。夏光谱粗鲁地把我拦腰抱住,简,你不能走。不知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我撅起红唇,将满嘴的烟轻轻地喷在他的脸上,气息绵长舒缓。我总是这样:偶尔矜持。偶尔放肆。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溜走。透过迷离的烟雾,我分明看见了陶森轮廓分明的面庞,冷峻,沉静,却让人抓狂。

他温柔地将我抱起,塞进沙发深处,然后坐在外面。他说,我真的有话和你说。我歪着脖子看着他,轻轻束着的秀发疏散开来,氤氲这一股暧昧的情调。是陶森吗?他的肌肤还是这般结识,他的神情还是这般忧郁,他的手臂还是这般充满力量。陶森,我好想你。我呢喃着,手指不自觉地向他的胸膛伸去。陶森……

他低低地吼,简,不要这样,简。我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妆花了吗?他看见我的妆花了吗?我慌乱地用手背擦拭着,手背黑了,红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掉。

他的吻密不透风地接上来,覆盖在我唇上,粗鲁而直接。这是陶森吗?陶森的吻是那般的温柔,深入浅出,唇齿相接。陶森的手就像一汪温泉,让我恣意地醉成池中懒洋洋的美人虾。这是陶森吗?这是我的陶森吗?他的吻是掠夺式的,凶猛有力,他的手掌就像两面烙铁,火热,滚烫。不,他不是陶森,不是陶森!他是一头猛兽,而我是可怜的小鹿,左奔右突寻找缺口。他不是陶森,他怎么能是陶森呢!

当高跟鞋深深地踩进他脚背时,我彻底清醒过来,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夏光谱。我无力地垂下头来,兀自笑起来,笑就像是病毒,从唇角漫延开来,布满整个面庞,布满整个身体,我终于止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光谱抓住我的双肩,条件反射似地摇,简,你怎么了?简,别笑了。简,对不起。

我还是止不住笑意,颤抖着声音说,夏光谱,你吻了我啊!夏光谱,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啊?夏光谱,凌楚楚和落落你都别要了,看我多好啊,娶我吧!夏光谱,我垂涎你好久了,今天终于得逞了……

夏光谱没有笑,一脸的严肃下,竟藏着泪花。简,对不起,是我,是我太寂寞了。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我刚刚平定的笑容又暗潮汹涌起来,一浪高过一浪。我说,夏光谱,你深夜约我出来,就为了告诉你这个单身女人,你很寂寞?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连女朋友的姐妹也敢要?

夏光谱定定地看着我,你说,凌楚楚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我没想到夏光谱突然会这样说,刚泛滥开的笑容突然间收回,喉咙里禁不住哽咽了一下。

夏光谱说,我们在一起几年了,为什么她从来不让我亲近她?我震了一下,冷静又节制地说,我要离开。这回他没有拦我。

【三】

走进汉口江滩的一家disco club是在凌晨四点。天空血一般的红。

一个晚上的鏖战,终于让设计和创意完美地表现出来了。躺在长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揭开敷在脸上的面膜,换上夜行装,推门而出。

基卿(king)是如假包换的帅哥,也是我所在的广告公司的董事长的公子。一身的休闲西装,额发颇有条理地梳着,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却不知害死了多少孩子。出于对堕胎的憎恶,经过他身边时,我特意低着头,长发掩过面颊,可是高跟鞋铿铿铦銛的声音还是不经意间传进了他的耳朵。他拍拍我的肩膀,jane,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斜睨着,king,是你。然后匆匆走开。

灯光流转,他又橡皮糖一样黏糊过来,jane,我可以与你共舞吗?我继续舞动身姿,闪开他的问题,背对着他。

king自讨没趣,惆怅地走开了。

【四】

凌楚楚再次约我是在ktv之夜的三个月后。我和她之间一直是她占据着主动权,再者,我和夏光谱的激吻,也让我不好意思主动约她。

临近民众乐园,我看见一个惹火的女人,身形像极了凌楚楚。红色漆皮高跟凉鞋,嫩白的大腿,十厘米的超短裙,嫩白的水蛇腰,汹涌的胸脯,深邃的沟谷,美丽的锁骨,半透明的吊带上装,纯黑无带bra。从她的左肩胛骨延伸到肩膀至大臂上端,有一只鲜红的纹身图案,是只蝎子。胳膊放下的时候,蝎子睡着了般安详;抬起胳膊时蝎尾就高高地扬起来,张牙舞爪。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那只蝎子让我移不开视线。

简,我漂亮吗?突然被拽了一下,手上的lv皮包坠落在地。凌楚楚像一朵盛开的花,徜徉在男人女人们昏黄橙红的目光里。她弯腰给我捡起了包,简,我漂亮吗?

我愣愣地点头。凌楚楚,你怎么了?凌楚楚藤蔓般地勾着我的脖颈,简,叫我凌儿。

民众乐园是武汉的潮流胜地,热闹如常。人来人往,你往往看不清楚对面那个人的表情,就已擦肩而过。被凌楚楚勾着,听她兴奋地讲纹身的始末,我心里却一片阴霾,纯净的凌楚楚,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不看那张脸,我绝对认不出是她。

凌楚楚说,我听说用白鸽子血纹身,平时看不出来,一喝酒才会很明显。为了能给你欣赏欣赏,刚刚出门时,我特意喝了点酒。呵呵,简,我漂亮吧?

我点点头。我说,曾经有朋友用鸽子血纹过一个图案的轮廓,恢复后纹过的线条儿就是红色的,并不是隐形的。不过激烈运动或喝酒后颜色会深一些,红色更重一点儿,因为血液循环速度加快了。

凌楚楚惊异地看着我,简,你什么时候关注起这些来了?我默默地笑,我关注的远不止这些。我没有告诉她,用鸽子血纹身是很有风险的,因为动物血中携带很多病菌,很有可能会造成过敏之类的身体不适,严重得还会感染上疾病。aids、非典、禽流感都是从动物传染到人的,如果纹眉、纹身、拔牙等刺破皮肤沾上血液的器皿上沾有艾滋病毒,在未经消毒的情况下又用在他人身上,那它造成的病菌传播不是没有可能的。

凌楚楚,你在哪里纹的?

简,你也喜欢吗?

在民众一楼的西餐厅坐下,我说,凌儿,你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凌楚楚惊诧,简,你不为我高兴吗?我更漂亮了,不是吗?

我点头,凌儿,想听故事吗?一个关于纹身的故事。

在凌楚楚的默许之下,我给她讲了那个忧伤的故事。一个叫陶森的男人,因为纹身而离开我,离开人世的故事。那是2005年,那个禽流感漫延的时节。

凌楚楚听完后,神色凝重,又故作轻松地说,简,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我也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五】

简,你知道我为什么再热的天气也不穿吊带吗?是它。凌楚楚指着那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它是我的耻辱。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夏光谱分手吗?还是它。你知道它在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它是两排牙印。

那个叫凌楚楚的女人,曾经是个多么开朗的孩子。她喜欢黑白的格子裙,蓬蓬的,转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她经常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衫,上面绣着素雅的蓝色花,裙子是蓝色的,在太阳下会微微泛着光。那时候她基本上包揽了班里的主持,舞蹈,歌唱,在别人或者羡慕或者欣赏或者反感的目光里,活得很自我。什么也不想,整天,脸上都是没心没肺的笑。会捣蛋,然后会很心安理得地让那些甘心为她背黑锅的男孩子替她扛下责任。

那时,她暗恋一个男孩,男孩也喜欢她。男孩表白的时候说他知道她喜欢黑白蓝色,知道她喜欢装酷去球场“混”,弄得灰头土脸,却笑得灿烂,知道她喜欢坐在靠窗的桌子上下跳棋。她笑了,你唯独不知道我暗恋你。然后他们放声大笑,很畅快。他们在一起了,苦难却开始了。

一次野营时,男孩没能把持住自己。简,你知道吗?她是多么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他跪在他面前,几乎是哀求地对她说,凌楚楚我爱你,你就跟了我吧。四周无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只能勉强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男孩在她身上匍匐着,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嫩白的脖颈,亲吻她美丽的锁骨……他死也没想到凌楚楚将手里的折叠刀对准了他,狠狠地刺下去。他张开嘴“啊”地叫了一声,就晕倒在凌楚楚的身上,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凌楚楚的左肩。

后来,凌楚楚转学了,离开了那些人那些事,却再也没有穿过露出肩背的衣服。再长大了些,开始洞察人心的她发现了男人们的[ch*]女情结,她开始用距离隔开爱情,她不想让所爱的男人鄙夷。和夏光谱在一起的这几年,他们也绝止于唇舌相依,没有任何更亲密的肌肤相亲。

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夏光谱放着我这样的女朋友不要而要和舞在一起了吗?夏光谱说,凌楚楚,你是贞女烈女,可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真是太正常了,那么饥不择食。

我脊背一凛,想起了和夏光谱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凌楚楚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如临大敌,她说,那些勾引我男人的女人,我会给她点颜色瞧瞧。

【六】

凌楚楚如愿以偿地收复了失地,夏光谱又回到了她的怀抱。

救护车灯闪烁,我被火速送进了医院。几天后,滑着轮椅在医院的广场上休憩时,凌楚楚送来了结婚请柬。她说,简,你知道吗?舞的腿也断了,看来以后不能再叫她“舞”了。我平静地说,她本来就不叫舞,她叫落落。

我说,凌楚楚,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我也知道我和落落出事,都是你搞的。可我不怪你。因为伤害你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king。

在和你的民众之约那天晚上,我通过夏光谱找到了落落。你应该知道,三军对垒,你不该一下子对付两个人。你没发现吗?那辆黑色别克开过来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这一切呢。你不觉得夏光谱对你冷淡了很多吗?

不!他对我好着呢!我们马上就结婚了。她扬了扬手上的红色请柬,得意地对着我的耳朵,气息如兰,我现在是[ch*]女,也没有疤痕。夏光谱怎么舍得离开?

我兀自笑着,凌楚楚,开别克车撞我们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纹身师,对不对?你知道他是谁吗?

凌楚楚一愣,他……我说,你不觉得在许多年前强j*你的那个男人,和他有那么一点像吗?是的,他就是king,那个曾经因为自己冲动的爱而饱受伤害的男人。他还是那么傻,流连在女人堆里,唯独对你痴心不改。为了平息你的怨气,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当然,这也是我自愿的,我想让夏光谱看清楚,他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蛇蝎美人。至于车祸和救护车,那是我们的精心策划。说着,我慢慢地松开绑腿,站起身来。

凌楚楚花容失色,不,不!你们怎么能这样,你是我的朋友!简,你是我的朋友!凌楚楚脸色咔白,双手不停地抖着。半晌,拔腿跑了。

蝎子的毒刺是一种自卫武器,蝎子不会主动蜇人,只在受到侵犯时才会用毒刺进行自卫。我用凌楚楚告诉我的话,一遍一遍安慰自己。蝎子的毒刺被除掉后永远不会再长,也无法再排出毒液,就此失去了攻击能力,就像凌楚楚。

她躺在病床上,全身淋巴结肿大,这是艾滋病的病症。king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亲手葬送了凌楚楚的生命,那是他儿童时的情人,少年时的情人,也是他一直恋恋不忘的女人。

那个血红的蝎子颜色慢慢褪下去的时候,凌楚楚离开了我们。手上抚弄着的是那张火红色的结婚请柬。睁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试图看清些什么。

想着几年前,陶森离开的时候,手上也有一张火红色的结婚请柬。只不过他的眼睛是闭着着,眼角垂着泪,嘴角却带着微笑。

傻瓜凌儿,你知道陶森在我心中的地位吗?我又怎么会去勾引夏光谱呢,只是我恰好把他当成了陶森,而他又恰好寂寞。要怪就怪那半瓶白兰地吧。可是我又该如何想她诉说呢?

闭上眼,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墓碑上的凌楚楚,笑容依然妩媚。

2005-05-20 00:59:53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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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奔月点评:


  蝎子的毒刺是一种自卫武器,蝎子不会主动蜇人,只在受到侵犯时才会用毒刺进行自卫。 爱情从来都是双输双赢。故事有悬念,小说结构紧凑,文笔娴熟。不错的一篇小说。 

文章评论共[13]个
庞徨-评论

专收蛇蝎美人。。
  【简凌 回复】:我饿了,拿点来吃吧!~~~  [2007-6-8 2:11:42]at:2007年05月30日 下午3:32

晴茜绮梦-评论

蝎子的毒刺是一种自卫[**],蝎子不会主动蜇人,只在受到侵犯时才会用毒刺进行自卫。的确是这样,人之初,性本善。只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经历,才不得不改变。爱情经过了不同方式的上演,揭示出太多人性的弱点。相爱的人在一起,请尽力珍惜,再珍惜! 
  【简凌 回复】:呵呵,知我者 [2007-6-8 2:11:26]at:2007年05月30日 下午3:39

半熟仔-评论

真是不错的一篇小说,学习了。
  【简凌 回复】:汗水~~~  [2007-6-8 2:11:12]at:2007年05月30日 下午4:14

仅有余温-评论

蛇蝎美人?被标题吸引进来。
“蝎子的毒刺被除掉后永远不会再长,也无法再排出毒液,就此失去了攻击能力”。蝎子本无过。非常好的小说。
也不由的想起了一些过往,蛇蝎美人,月光,曾经另个网络里的两个要好的女孩子。。。。
  【晴茜绮梦 回复】:不会说的02和03吧,自做多情了,呵呵! [2007-5-30 17:34:07]
  【简凌 回复】:呵呵,谢解读! :) [2007-6-8 2:10:47]
  【仅有余温 回复】:不客气,喜欢的文字:) [2007-6-8 9:16:16]at:2007年05月30日 下午5:15

季锋-评论

额,¥¥¥
  【简凌 回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2007-6-8 2:10:30]
  【季锋 回复】:我只要钱,不要命.咋办. [2007-6-8 11:23:10]at:2007年05月30日 晚上11:35

纯白陰影-评论

额。。02,,看完,我无言了。蝎子,还有蛇蛙。。。
  【简凌 回复】:呵呵,下回写蛇~~~~  [2007-6-8 2:10:13]at:2007年05月31日 凌晨1:52

首号狼柔情-评论

怎么就没发现这篇呢,来晚了,问好作者,继续努力
  【简凌 回复】:谢谢鼓励!~~ :) [2007-6-8 2:09:58]at:2007年05月31日 凌晨2:11

一滴水的爱-评论

滴滴滴
问好了
蛇蝎美人是毒
但本人百毒不侵
  【简凌 回复】::) [2007-6-8 2:09:42]at:2007年05月31日 清晨6:53

蓝的-评论

02的小说又上一层楼了!
  【简凌 回复】:呵呵,谢谢蓝~  [2007-6-8 2:09:30]at:2007年05月31日 下午4:28

晨语-评论

想必你也叛逆吧?呵呵~~~~
  【简凌 回复】:我不告诉你…… [2007-6-8 15:26:33]at:2007年06月08日 中午2:22

想说就讲-评论

叛逆,只是一面。文字平实,难掩高傲的心,通常是姿色 + 知识的某程度的产物。这个悬念不算带有强的故事性。但,女人为什么总活在男人所设的封建怪圈中!
  【简凌 回复】:你去问时代 [2007-7-14 8:06:30]at:2007年06月14日 晚上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