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天就要卷铺走人了,以后是放牛还是修理地球只能听之任之。前晚班里十几个小男人在赤坎步行街尽头的酒馆聚了一回。ktv间很小,没办法,口袋干瘪瘪的,谁叫大家现在除了会放屁,不会"放"钱!真是大快人心,酒入愁肠里,化作离别尿。没有女人的叽叽喳喳,只有竭嘶底里的歌唱,颗颗花生米,杯杯青岛啤,半醒半醉,管它猫叫春还是狗撒尿。
自己歌喉不争气,唱不出潮州音乐般的和谐,听到的是大家鬼哭狼嚎的叫唱,好在没有发情的老母猪,不然真担心它们半夜来蹶门。日子真他妈的过得挺快的,胡胡涂涂还是毕业了。读了很多书,考了很多试,不过考完就忘记了,如果烦恼能像考试后那样快地忘记那就好了,离愁别绪一言难尽,往事想回首也别无他用!人就是这样,少年时盼着长大成熟,当时看着电视里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以为其春光恰在火红如夏,谁知真的长大成熟了,却激情难盛。
几年的大学生活,虽然大多时间开开心心,可是还是感觉半生不熟。老师上课那小学水平的水准常常令大家昏昏欲睡,可是碰上一班乖乖孩子,其虽然不听课,可是每节课必到,不知是把综合测评看得比圣母娘娘还纯洁,还是把排名看得比命还重要·出勤率真是喜人一片,尽管他们遵纪守法得够上佩戴大红花得资格,可是每逢做作业,他们大多屁也放不出一个,只懂得百度搜索,只字不改的交上去。也难怪,课目虽多,却十有八九空洞无物,好在有些老师够热情热心的,不然真说不出有什么好留恋。
我想,我所读的这所学校在我毕业之后最值得“怀念”的还是狗窝一样的宿舍。十人住在一起,拥挤得像垃圾堆里的苍蝇。没办法,大学最后的这一年和同系不同班的三位“特立独行”者一起住,注定要生活在狐臭味、脚臭味、汗味、酒味、烟味五味俱全的旧社会底层,那三个家伙,白天当黑夜,黑夜做白天,其中一人常常一边上网,一边抽烟,还要一边吐痰咳嗽,活像鲁迅笔下那个有痨病的华小铨。
最倒霉的是每晚洗澡还要排大半天的队,厕所与冲凉房一起的公共洗手间,有的在等冲凉,有的在拉屎,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热闹得如学校开的党会。一到冬天,里面更是热闹非凡,冷水一上身,冲凉者鬼哭狼嚎的歌唱,如高音喇叭。于是水声、歌声、拉屎声、大骂声声声入耳。骂者大多是骂学校领导全家死光光,只知道收取高昂的学杂费,只懂得开小车比威风却没有给冲凉房安装热水器。其实也难怪学生大骂,学校领导虽然天天在哭穷,可是小车一辆辆的增加,把停车场都占满了,冲凉房却不安装热水器。一到冬天,又来宿舍收缴学生煲水的热水棒。学校麻雀大,却有几十个部门,养了清一色的一群酒囊饭桶,特别是阅览室的几个半老徐娘和几个龟公,阅读时间还没到就吵着关门,有时又在里面大声讲乱七八糟的电话。
说不完同学情,道不尽学校事,无非是浪费一些口水罢了!
本文已被编辑[鲁速]于2007-6-25 17:02:57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鬼朋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