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山野一点红路云天

发表于-2007年07月02日 凌晨0:27评论-1条

那里似乎离我已经很远了,但记忆十分清晰的映现大脑里。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仿佛是在梦中,寄予着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我确实是远去了,这不是梦。

那里是一处美丽的山谷,绿葱清清,阳光灿烂,有着小鸟的啼鸣,白鹫的飞翔,还有云雾的迷茫,彩虹的飞渡,山雨的漂泊,一切是那么的清静,悠然,沉醉,却还是有着痛苦,伤心与离乱。

那山谷是在大山之上的,四处绵绵的高山呀,形成了这美丽的山谷,这山谷弯弯曲曲的,绵延着一条几十里的山路,从高山之顶到了山之角。山路是很陡的,山路也是很高的,就这么一条山路象着一条线样,绵绵缠缠的。这是一条挥之不去的情呀,也是斩不了的相思。

我是在浑浑浊浊中,来到了这里。山仿然也是浑浑浊浊的,是天空存有 的乌云把山给遮盖了,山就显得了极为的渺茫。但山的气势是乌云能遮盖的吗?它如青龙般在滚滚 的乌云中,极为磅礴的腾挪着。我似乎看到了一种新的气象,所感受的就是一种力量的颤动。这是耳目一新的新的感觉呀,曾时的大脑里的喧喧嚷嚷 就是一种烦恼, 而感觉就是这般的降临了,这使我有点若宠受惊。我是浑浑浊浊的来到了这里, 伤悲的感觉已经在挖空我的灵魂,只是我热爱我的生活,而不愿被无聊的情感 掩没,但挥之不去的情呀究竟为何物呢?竟使我在那山的天空看到了她的身影。我真想在这山之颠里,大声的呼唤,但绵绵的山群,那山之高山之远能寄予我的思念吗?挥之不去的影子呀,瞬然是笑脸那么灿烂的再现了,而我举目情深的是伤感欲滴的泪花。我实在不愿这样的独守那间空房了,想着寻找一片新的天空,就这般的给我这样的天空吧,这样的山群吧!还有这浑浑浊浊的山的乌云。

“哥,还在这干什么呢?”

是我弟弟在叫着我。

我现在认为他是最讨厌的人了,他是一个“保嫖”,已经“形影不离”

的紧紧跟着我。

有那么几个人在了那里。弟弟是高大的,园园的脸, 深黑的眼睛,还有嘴唇边的胡须。这样的男人是很有男子汉的魅力的 。但我认为他自我的人格可能显得太为高贵了,我是不喜欢与他在一起的,而他是弟弟呀,有着了“保护”我的责任了。我需要人“保护”,想想自已都认为可笑的,但现在我是一个“病人”,这一点我是不想争议的。

弟弟此时和他的几个人围着一个人在商谈什么,看见我来了,忙与那人介绍于我了,“这是我哥哥。”那人瞬然露出了一个可亲的笑脸。“哦, 你是蓝经理。”那人伸出了手握着我的手,这双手还是有力的。

这是一个广东人,那双眼睛很有特点,象金鱼般。我是不太管我弟弟的事的,是他在我蒙蒙懂懂之时把我拉到了这里。弟弟是说这里有着什么业务,也就是一项工程。这个蓝经理是这项工程主管吧,而弟弟就是这项工程的施工者吧,还有那些围在身边的人。

我与他们陌生了,弟弟在很久的时候离开了我,在外面漂泊着。他说他有着一个志向,需要很长的一些时间。只是我萎缩在一个家里没有了自已的事业,而且变的了精神不振。弟弟那年回来了,他看见了我脸上的苍白,弟弟就说“这是为什么呢?你曾不是这样呀”。我就说“我曾是什么样呢?不也是有脸有眼的吗?”弟弟说“ 不是这样,你曾那样的精神焕发,而且是那样的有着朝气。可见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不想言语了。弟弟似乎知道 我的心情,婉转的说,“不要在沉湎于那个家了。”这话真说的我想流泪,弟弟又说:“你跟着我走吧!你要着一个新的环境。” 尽管我对我的弟弟很不感兴趣,但我是的确要走出去的。

我 就在了这山里了吧。

山的夜是漆黑漆黑的,几天的阴云里已经把山染的很黑很黑的了,在晚上就是更加的乌黑,不要指望着什么星星了,也不要盼望着这几天里会有什么天睛。老人们都说:“山里的雨,十五日的湿地”。我们在了这山里,没有了事做,因为下雨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弟弟与着这些人都坐在了住处,闲着无聊就打着牌。房屋的灯是很不亮的,几个人围着。他们都把我当着“病人”了,没有人与我玩着或则与我聊着。我是自我一种孤独,就走出了门外。

门外就是几座孤独的房子,它们搭在山的边上,有一条小石子路穿出,有几处灯在电杆树上。孤独的房子孤独的灯,在风雨中恍恍荡荡的。我延着小路出去了。那里有些笑声,我朝着笑声的地方走去。在那处独孤的房子里,一条还大的木门大开着,一处还比较亮的灯下围坐着几个人。这是一个小买部。

“我想买着什么东西吗?”

那围坐着的人是几个山民,他们都穿着比较粗糙的布衣,他们的手都揣着了一杯酒。山民的声音是比较粗犷的,大大的说话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很是洪亮。

“我想买着什么东西吗?”

我真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些人说话是没有什么遮拦的,说到了高兴处就拍拍大腿,洪亮的笑声穿透于耳。山民的话有些不好懂,我的感觉是“呜哩哇啦”的,我似乎想着不进去了,很是昌昧,很是陌生,也很是不想买着什么东西了。这时有一个女人,一个看去很年轻的女人,穿着一红红的衣服,在他们的中间几下子的穿梭,我的眼睛顿然的一亮。,我是感觉很美的,也感觉在这比较粗犷的情景下不是很谐调的。此时我的心是不知怎样的形容了,那种红呀直刺着我的神经,是非常熟悉的一种色调啊,在我的大脑那么久的珍藏着。

红是一种热爱,红是一种兴奋,红代表了生活的一种浪漫,红也使人感受到了火般的激情。这是我心里珍藏的很久的幸福。而我现在是不想看到也不想再次的领略它的温暖了,因为那红色的火焰似乎在我的心里烧毁了我的心房。可在了这里,这最不起眼的山的夜晚里,那红色又是剧戏般的再现了,我真有点按纳不住自已了。

“走,去买点东西吧!”

我的脚步是在快速的移动了。我走进了那小买部的门。

那些兴高采烈的山民们,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我,是他们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了我。我略略的镇静了。

“我买包烟。”

“老板娘,有人买烟了!”

是那些山民们在叫喊着。

“买包什么烟呢?”

从里屋里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少妇。就是那位穿着红色衣服的的女人。

“哦,白沙烟吧。”

我的目光没有从那少妇的脸上放了下来,她的脸是红晕的,是那灯光的较果吗?是那红红的衣服的红色映上去的吗?是她本身脸上的色彩?我的目光总是没有放了下来,可这少妇却架不住我这似乎很火热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责怪我了。

“你总看到我干啥呢?”

这少妇是直爽而干炼的。她没有一种畏缩,而是接着了我的目光,更为大胆的看着我了。

“哦,哦,烟,烟。”

是我怪难为情的,说话竞吞吞吐吐的。

“你是那里的?

一个山民在问。

“他们一定是那架设水管的吧。”

另一个山民回答了他的话。

“你是外地的?是在这里架水管的吗?”

那少妇换了口气,是很温和的问我了。

“是,是吧?”

我不知所云,也算是回答她的话吧。

“嗬,你们是不远万里跑到这里来了。哈哈!”

一个山民有点直爽的大笑。

|“那是的,人家是为了钱。你能挣到这钱吗?”

又一个山民与那个山民开始争论了。

这里的气氛活跃着转入一个新的点上。

我有点木笨的站在那,拿着了那包烟。我想我该走了吧,只是我的心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的牵挂,是那种魂不守魄吧。我叹了口气,心中一股沉压很久的伤感,再次的望着那个少妇。那少妇笑了,这笑是很甜的。

这一夜里我是没有睡着的。我的眼睛有点湿润,心里象堵塞着什么格外的压抑。我想着要哭,但怕着我的弟弟又是那句“神经病样”的话。我只有把被子盖着了头。这一夜里我似乎梦见了什么,似乎看见了我的儿子在那山坡上使劲的跑着,他在大声的哭泣着,他还在大声的叫喊:“妈妈!妈妈!你在哪呢?”我只有含着那把泪,“玉梅,玉梅,你就走了吗?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早呢?”一个仿然的镜头出现了,是我的妻子,她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她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她没有了泪水,只有凄凉的苦楚。“志雄,志雄,你要好好的活着呀,不要想着我,为我们的儿子吧”。声音是这么清楚的在我的耳里。啊,红色啊!我又仿然的看见,在个厂区的公园里,一个很俏美的身肢,她穿着那红色的运动衣,很有朝气的,很有青春气息的,很是活泼的,她在奔跑着。这个时间是很久很久了,我是不能忘记的。

天空放睛了。山的早晨在太阳没有出来时,就露出了很为灿烂的朝霞,这早霞如鱼磷般在山的边边。此时的山很静的,小鸟很清脆的叫着,微风也在轻轻的吹拂。而山谷,很清澈的呈现在眼里,有着几条丝丝的白云围绕在山边,白云过去的地方,有着几处草房屋,可见的饮烟在徐徐的悠荡,那狗也是“汪汪”的叫着,几条狗在吼叫中在草地上嘻戏,还见那牛走到了小路上。

我总是很早的起来了。我的神经衰弱已是多年了,晚上在怎样的睡眠不好,但天亮就总是睡不着了。于是我是早早的起来了,走到了门外,看着山地。

“开工了!”

我的弟弟在叫着那些熟睡的人。

那些人还在熟睡着。这多是些年轻人,年龄也就是二十多岁,早早的起来还是很困难的,不过弟弟的叫声很是凶狠,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弟弟多年在外,也是这样过来的,就是承包一项工程,必须百倍的精力去负责这项工程。兴许多年管理工程,他有着一股霸气,手下的人在工作中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是人高马大的,两眼园园的,眼珠格外亮光,人就显的了虎虎生气。

那些年轻人慢腾腾着起来了。

我们的工程就是辅设水管。这里是一处矿山,建成了一座选矿厂,需要着大量的水,我们的任务就是在山谷底把小河的水引上来。从山高之顶到山角之下,有着很长的距离,这水管就是延着这山谷上来。

大家起来了,没有什么休闲的时间,吃了早餐,就到了矿部的仓库里。这里有着几台电焊机,要抬到工地去。电焊机是很重的,一百公斤左右,年轻人找着些木杆和铁丝,把电焊机栓着,用肩扛着。

我已经是很久没有做下这繁重的体力活了。我的精神似乎很是萎缩,看着他们奋力的抬着电焊机,自已不知干什么。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呀,一起帮着人家把电焊机搞下去。”

我的弟弟看到我傻呆呆的站着,很是不满了。

“我?。。。。。”

我有点不高兴了,弟弟怎么不给我一点面子呢。我是很久没有做事了,而这些年轻人很是熟练的做着这些活路。这些年轻人也真的使我感动,年龄并不是很大的,做起事来格外的主动,他们在这主动的情况下,精神也是快乐的,笑哈哈的。

“这电焊机真是重呀,压着我的肩都是痛的。”

“他妈的,就是太麻烦了,每次的工作都要抬抬电焊机,讨死嫌了。”

“快快呀,嫌麻烦在家睡大觉去。想挣钱就得干活。”

“我又不是不抬,你在多什么嘴。闭着你的鸟嘴吧!我做事要人说的,你也不打听一下。”

“哈哈,他是想躲懒呢,还找理由。”

我的情绪被他们感染着,但实际上我的精神总是在压抑,真的有劲提不上来的感觉。我想着做什么事,总被这年轻人抢在前面了,在他们把电焊机和其它的什么东西搞下去时,我还是两手空空的,什么事也没干成。我的弟弟很是恼火了,直起了虎眼瞧着我几眼的。

“你怎么总是软绵绵的呢?人是要有精神的!”

弟弟又在说我了,尽管这声音不是很高声的,却也是清清脆脆的直入我的耳里。我是很反感着这个弟弟了,却还是找不出一个理由。

“人是要有点精神的!”弟弟这话是没有说错的,我看到这些年轻人的精神,他们没有什么可畏的,尽管嘴里是那么的嘀嘀咕咕,可干起活却有着一股朝气。而我呢?我是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我的,我只是知道那些的伤感了,那些的悲观了,那些的缠缠绵绵,而缺乏了人拥有的精神面貌,我想我这是怎么哪?“人是要有点精神的!”。我又想了弟弟的这句话,我的心里是很气馁着。我不知我现在是变成什么样子了。

弟弟的形象似乎变得很高大的。可对弟弟的反感是尤然在心,我总是想找一个理由反驳着弟弟,却在他的面前没有了话说,也兴许是人缺乏一种精神,而这个人的精神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呢?我似乎也是苦恼着。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来了,初春的太阳还不是很猛的,那柔和的光芒在山里金灿灿的。我已经体贴到了春天的太阳的温暖,把我厚厚的衣服脱了下来,我想着我要工作了,我想着我的一切是要用我的汗水来洗涤着,唯有汗水才可以证明,证明着人的精神,人的生活,人未来的日子。兴许我的电焊技术也已经生熟了,但想着我工作几十年的技巧,我的心里还是很有工作的信心。

那处山的平地里,堆放着如山般高的水管,水管的两个端面有着两个法兰,需要焊接着,是不能渗水的。我们把两根管子横放着,再把一排的管子平放在两根管子之上,还可以滚动,这样边焊着水管,边用手转动着水管。电焊的弧光在山里闪亮起来了,但在金灿灿的太阳光下,这弧光如莹火般。

我心里真的有点高兴了,是很久没有劳动了,那筋骨是软软的,没干会儿只觉身上的疼痛,但长时间的干去,又觉得了筋骨的一种舒畅。人可能也是要经常的劳动的,这样心里才能踏实。

我现在经常的光顾那个小店了,这是矿部的一个小买部,并不是很大的地方,但门口却有处空坪,放着几张桌椅,有着矿工们买些酒在这里坐着。我也喜欢在这里坐坐了,买一瓶脾酒,再买一小包毛毛鱼,心情悠闲的坐在这里,可以看看山谷的景色,也可以寻找老板娘聊聊天。这个穿着红装的老板娘与着这些山民们似乎有着很大的区别,她不象一个农村里的人了,很似城里的姑娘,皮肤很净白,身材修长着,尤其那手格外的纤细。我感觉她有一种出水芙蓉的美,这是在山里与那些山民相比而尤为突出的,山民们的粗糙与粗鲁是可以用粗线条来描写的,穿着些灰色的的衣裤,大咧咧的来到小买部的门口,直咧咧的说,来一瓶酒,然后坐在椅上,更有那敞胸露背的人,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一坐,两腿切开着,手搭在桌上,哈哈的笑着,大声叫唤,拿包烟来!而老板娘与他们不同的,那亲切的声音如春风拂拂,那笑就就象太阳的温暖,而且那轻盈的脚步仿然一股和风。她的纤手真的漂亮,净白里透出了玉色的亮光,在那些黑的,粗糙的,大的,小的手之间游动着,有如一处洁白的云彩。

我在这个小店是在一种寻找,可寻找着什么我没有明白。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认为这个气息也是陌生了。可有一股莫名的骚动在时刻的侵扰着我,使之每天的夜里灵魂出窍的游离在大山的深处。灵魂也是在寻找,它是在寻找一处归宿。我相信那灵魂已不是我的了,为什么它的要求是那般的强烈,它冲破了大脑的束缚,自由的游离着。我是在想呀,是那很是熟悉又已经陌生的气息吧?

“这山谷很美呀!”

我在问小店的老板娘。

“这山谷是很美呀,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叫神龙谷。”

老板娘笑笑。

“啊,神龙谷呀!”

神龙谷是藏龙卧虎之地,它幽静而狭长,又曲曲而弯弯 ,还清清绿绿,悠悠扬扬。

“我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就好了。”

我心里不由的感叹着。

“好呀,你可以在这里住下去的。找一个老婆不就行了。”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是呀,我也这样的想呢。可是,我能有这样的缘份吗?”

我望着神龙谷,它的天空有着一只鸟在飞翔。

“我的家就在那谷里哟。”

老板娘正色的告诉我。

“是吗?”

我真是有点惊奇了。这是大惊小怪的,山谷里的人不住在山谷里能住在什么地方吗,只是我特别的羡慕她而已。

“我们架设的水管是要往那谷里穿过的,到时我会去你家做客的呢。”

我对她说。

“可以,可以的,到时就怕你不去的。我老公可好客的。我们山里人也是最好客的了。”

她说到了她的老公,我是见过的,很高的个子,很健壮的身体。记得那天看到他,是他背着一支猎枪到店里来。他打到了一只野兔,就摆在了店里叫买,我还真没有吃个野兔肉,便叫着我弟弟买了过去。野兔肉的肉很是细腻,其味异常的鲜美。吃了一次,感觉太漂亮了,就叫着他哪天再给我们打几只来。

“好,好。到时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我的心情真是高兴极了。

水管的焊接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真是在艰难中过去的,每天的清早在天刚亮之时我们起来了,而在每天的太阳落山之时,我们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去。工作是在十多小时之上。我感觉我的弟弟也是一个工作狂了,在白天的工作中没有很好和休息了,在了晚上还要制作很多的图。因为延着山谷走的水管是需要很多的弯头,这些就要制着很多弯度的弯头。没有现成的,只有自已做。

水管焊接完毕,就是拼接水管了。那天蓝经理与我们一道去了一淌神龙谷谷底,那里有条小河,水是很清澈的,水也是很急促。这条河的石头也是很多,奇形怪状的躺着卧着在河面上,水的急促冲撞着石头,闪现了很多的雪白浪花。小河的水也真是清凉,我们光着了脚牙子走进了河里,水的清爽直沁我们的心底。那广东来的蓝经理很是感触的说:“这地方真是太美了!”我也深怀感叹,因为小河是在山的硝壁之下,四处是满目的树林,四周是高高的青山,幽静的小河,听到的是小鸟的脆啼,还有就是浪花的惊拍声,再就是那河水经久不息的“呼呼”。蓝经理指到一个山洞,很是深情的对我们说,“那山洞里有一条阴河呀,我们就是把那里的水引出来,再把它抽到山上去。”我随着蓝经理手指的方向寻找,那山洞并不是很显目的,有很多的青青的绿叶遮着了山洞,但只要注意的看,就在你的眼前了。那水很是汹涌的是洞中出来。“我们要把水引到山的顶上去!”我举目望着了山顶,山之高在眼里很是渺小了。水管的扬程是五公里,它转弯抹角的要经过多少的坎多少的弯多少的坡呢?广东的蓝经理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他用富有号召力的语调说:“我将动用‘千军万马’的人背着水管摆放在沿线的各过地方,安装就看你们唱独角戏了”。

在第二天里,还真是很多的山民们,在了我们焊接水管的地方,戴着发黑的草帽,腰间别着各式的水瓶,有些人还手拿着一根棍。我看见了那小买部老板娘的老公了,穿着件黑色的无袖衬衣,敞开着胸怀,露出了很为干劲的胸骨,笑眯眯的在人群的中间。我走了前去,也笑逐颜开的说:“这钱很好赚吗?你还可赚大钱呢。”他说:“有钱就要赚,不赚白不赚呢。”实际上蓝经理给予他们背管的钱是很高的,一十块钱一根,超出二公里范围就是二十块钱一根了。瞬然之间,在那石径小路上,很多的人背着了水管走着,如蚂蚁般排着长长的队了,走进了狭谷里。这在山里很是壮观的。

我弟弟很是兴奋,工程的进度是比预想的还快。但弟弟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安装的工程是比焊接要艰苦的多,而且也危险的多。 他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特意买了二十几瓶脾酒,要让大家喝过痛快。但同时也说:“在安装水管的时候,大家想过没有?山里没有路怎么办? 遇上蛇怎么办?碰上陡壁怎么办?”他的话无凝是给大家淋了冷水,不过只是顿然的安静,大家就很勇跃的说:“我们要拿着一根棍子,还要多些绳子,哈哈,还要刀呀。我们总是有办法的。”年轻人的考虑总有欠周全的地方,在山谷里总会有预想不到的问题。我认为我的弟弟是成熟多了。看他圆圆的脸,就想着了他那虎虎的生气,猛张飞也粗中有细。我 认为我与我的弟弟是有着很多的差距了。 

在山 谷之上,在太阳之下,弟弟那圆圆的脸已经黑黑的了,他 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裤腿高高的扎在膝盖骨上,那步伐强劲 的在山谷的石径路上。他的目光总是坚定而勇敢的,他的笑容总是亲切而富有媚力的。在一次的水管的安装中,我们真正的遇到了一次危险,那是在一处峭壁的边缘上,水管不知滑到了草丛,滚过谷底,正在此时, 弟弟用绳子摔了过去,绳子的勾儿挂住了法兰盘,只见弟弟把绳子紧紧的拉着。不过这样的危险我们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我们这群人呀,还真有点如山里的精灵了,在早晨天刚亮,就戴着了草帽,延着了山际的石径路,看看早霞中的艳阳天,再望望绵延无限的山峰,我们钻进了山谷的丛林中。这样的山的精灵,挥洒着无数的汗水,抹过鲜艳的血滴,用粗壮的手,托着,扛着水管,接着了一米又米的水管距离。我们在太阳西下的时候,又钻出了丛林,又看到了鲜艳无比的晚霞,血般的太阳。

“累吗?”

那天的晚上,我的弟弟坐在了我的身边,

“累是累呀,不过心里是很愉快的”

我心情很是舒畅的回答着弟弟的话。

“ 哥哥,你真的变化很大了。”

弟弟满是情深的眼神望着了我。

“是吗?”

我很是感慨的看着我的弟弟。

“是啊!至从我嫂子去世,就没见你开心过。只见萎缩不振的,人的信心尽失了。”

弟弟语重心长的说。我望着了黑黑的夜,想想很长的时间里,这人是怎样的过着的日子呢?

“人总是要生活的,既然要生活,就要有信心,实际上这也是信念,就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与挫折,人都要忍一忍,再就是坚持。”

弟弟又说了。

“我们两兄弟实际离开的日子是很长的,有好多年呢?我们都不相互 的了解了。我是不希望你这样的生活的。”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时常想着了她,还想着了我的儿子。命运就是给予我父子这样的结局?我们在生活中所承受的压抑以及我们在生活中所受到的艰难,是我们深深思念她的结果。我爱你!玉梅,在我的儿子身上我经常的看到了你的身影。多少个不眠之夜,是多少的思念。你是真的那么不幸,那爱的小屋弥漫着你青春的气息,你“咯咯”的笑时常的在小屋里回荡着。我想到那件红色的衣裳,想到那火热与激情,又多少的不眠之夜我俩在春风中共度人生。命运就是如此,回味太多了幸福,那就要承受多少的苦难。人生何必缠绵如此?不是人生有着多少的路吗?不是人生的长河里要有多少的磨难?人生是一坎又一坎的。

“人总是要生活的!”

我想着了我弟弟的话。

“是呀,人是要活着的!”

我们终于在老板娘家做客了。那是我们的水管经过了她家的门口。

老板娘姓鲁,叫鲁幽兰。她的住处只有几户人家,也叫鲁村。村庄是不很大,后背是山,前面是几处水稻田。

鲁幽兰靠在门柱边,而她的老公则站在门口的中间。看到了我们的到来,夫妻俩笑盈盈的说:“你们终于来了,来了”。其实我们是有约而来的,在矿部的小买店里,我们是承蒙老板娘的多处关照,我们也是想着感谢这两口子的。我弟弟买了几支鸭子,还从店里提了几扎的脾酒。

鲁幽兰的老公是一个典型的农村男人,粗布灰衣的,不修边幅的头,厚实的性格。他就是那么几下憨厚的笑,就进到了家里忙碌了。

鲁幽兰的家是很简朴的,几张还古老的桌椅摆在了客房里,那比较灰黑的墙上张贴着几幅很陈旧了的年画。鲁幽兰陪着大家坐着,说说笑笑的。她还是穿着了那红红的衣裳,不过是红红的连衣裙了,一件很合称的连衣裙衬托很纤细但不失丰满的身躯。我对于红是很敏感的了,当感觉这红如激情般的向我侵入时,我似乎总是有点难以自制了。我避开这红,向着几个年轻人说:“我们到厨房去帮帮忙呀”,我的心中是有点难堪的,甚至不敢看到她的脸,那种细腻而红晕的脸,曾使我梦中多少的菲菲之想。尤其那纤细的手,光洁净亮,我曾想这那是一般农村女人的手哟。但事实就是如此,是不得不承认的。我的弟弟在与鲁幽兰聊着,我与几个人进了厨房。

我进入了厨房,最使我感兴趣的,也是最先跃入我的眼里的,是那屋里灶火上方吊着了很多的肉。这肉是干干的,还显的很脏的。我问着他了,他回答着我,“这是腊肉!”实际腊肉我是知道的,我们那里的腊肉不是这样做的,是用着谷壳放在一个铁桶里,在把肉放在上面,以细火的烟子慢慢的烧烤的,也叫着烤腊肉。而这是吊挂着。他告诉了我,各地的烤法是不同的,我们这里风烤,也叫风干,不过也需要着灶火里的烟子来细烤的,这叫年长日久呀。

“过日子吗,我们就是靠这腊肉来慢用的。平常里是很少吃的。除非来了客人,就用刀子切割一块,这味其实是很香喷的。山里是很难买到新鲜的肉的。”

他的话是很耐人寻味的。我在思索着“过日子”这话,是在说着千古永恒的话题。

我们的这顿晚餐是很丰富的,不仅是鲁幽兰家的腊肉,还有我们的鸭子。我们家乡的鸭子是很有名气的,叫芋荷鸭,我弟弟很会炒这个菜的,首先用油烧红,再把鸭子用红油浸泡,这样的鸭子很枯燥的,然后是坛子的泡菜也就是浸泡的芋荷放在锅里,这芋荷是要用很辣的辣椒,不然就没味了。大家围坐在一起,那多双的筷子就没有看见停,飞舞般的旋转着,那几盘很大的碗的菜,瞬时就见了碗底,只是那油在了碗里了。

大家吃得很饱的,也就是酒足饭饱。大家的脸是红红的,很是兴奋的神情。我看见鲁幽兰的脸也是红红的,在那红裙的衬托下,脸就更加的红彩了。我此时是真正的看见了她的面目了,白净里和那股红彩是光彩夺目的。我在想,她的皮肤为什么这般的白净呢?而且是白里透出那样的红彩,是这幽美的狭谷养人吧?她的美丽如山里的一枚杜鹃。

“你们喝点茶吧。我是不胜酒力了。嘻嘻,我收抬碗筷了。”

她的那双白净的手在灰灰的饭桌了来回的转动,我总是眼睛不一会儿的盯着那双手。

大家是吃饱了,每人手里端着一杯茶。吃的兴奋已经过去了,大家便淡淡的闲聊着。鲁幽兰的老公是没有多少话的,大家也就有点索然无味的。

“嗯,怎不见你的爸妈呢?”

我弟弟突然昌出了这句话,似乎很谈突。

他说了:“哦,我爸妈是过世很早的。”

他只是淡然的一句。但大家总是认为这话有话。我这时真是有点蠢了。

“你还年轻,你爸妈怎会这么早的过逝呢?”

他还是一说:“我爸是病死的。而我妈是被人打死的。”

我弟弟奇怪了,就直直的一问:“怎么被人打死了?”

他说:“是被人用猎枪打死的。”

这时大家的心情都有点紧张了。

他淡淡的一笑,那笑还真令人格处的酸楚的。

“那次妈在山里收包谷去了,是她一个人去的。那片包谷地是很大的,而那些时间里,山里闹野猪了。很多人都想着打野猪,是那个小子,看见包谷地的包谷叶哗哗的响,就紧张的开了一枪,这一枪正好打中我妈了。就这样我妈死了。”

他的话就是这么清清脆脆的大家的耳里,那眼睛只是这般的环顾了大家,停顿会儿,又是那么的淡然一笑了,只是这笑很是凄凉的,也是一种由衷的痛苦。不过在他平淡而坚强的脸上,那苦楚就是那么一时的,就当是说着了一个故事。

我不知怎地,也是这般喃喃的说:“我的妻子也过世了,是患了癌症。”

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也是深深的感触了他的心里一种悲伤吧!

我们都在过着默默的承受一种痛苦的日子,但又必须的要话着下去的信心。

“唉,你也是一个很痛苦的人呀。”

他想着要安慰我。但这话又很幽默了。我感受着一股的黑色的幽默。

“是呀,在痛苦也的过日子的。”

我突然的想着了他的那句经典之话。

“是呀,是呀。在痛苦也的过日子的。哈哈!”

他很是爽朗的大笑了。

这只是短时期的一会儿,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那天的晚上,我想着了鲁幽兰的老公,我突然看见了那天他背着水管的艰难,很沉的水管压在了他的肩上,只见他默默的扛着,那顶草帽遮着了太阳的光,但拦不着那水管的热浪刺着脸上的皮肤,汗水是在流淌着,但他是不顾这些,用着了那根棍扛杆着水管的重量,就在那山里的石径路上无声的走着。那背影在了石径路里,是太阳的光芒把那身影子浸尽着山里。我只有这样的看着,而我们也在无声无息中,过着了自已的日子。

我们已是很熟悉的了。在那小店,只要在我们没有工作时候都喜欢 在那坐坐。蓝经理那位广东的人,也喜欢在小店里凑热闹,那天他指着鲁幽兰说:“你瞧,这山谷里还真能养人呀。这样的美女还真漂亮的”。蓝经理的话有点戏说的味道。不过也有点情不止禁。这话直说的鲁幽兰很不好意思的,红红的脸很是美丽的说:“蓝经理,你老不正经的”。大家哈哈大笑一阵。这小店是有了鲁幽兰才显得热闹的,也只有她那直爽爽的性格人们才喜欢在这里坐坐。山民们以及矿工们一天的劳累都想着片刻的安宁与乐趣,此时的鲁幽兰更显得满面春风的热情,玉白的手在那粗糙以及粗黑的手之中来回的游动。

“喂,李嘴巴,你那小孩也没人管似的,那天蹲在那草丛里拉屎,手还寻着屎去吃呢。”

哈哈的大家一阵的哄笑。

“王狗,你也要讲究点呀,从洞里出来的,也要把脸洗洗。每天都是黑黑的在我这里坐着,就象地狱里出来一个黑无常一样。我这没有生意,我会找你算帐的。”

“这小子天天如此,就象鬼样!”

总会有人付和着她的话。

“张百万,今天又做了什么大生意呀,光顾我这小店,我是深感荣幸的。”

“那有什么大的生意。不就无聊的在这里坐坐吗。”

鲁幽兰对于每个人,总是那么的热枕好客着。而且对于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这使我想起了一部京戏,那个阿庆嫂的春来茶馆。春风生情情自多呀。

我与她真正的熟悉也是上次的在她家的“家宴”里,不过我们是早以熟悉的,但没有什么了解罢了。那一次,她知道我过早的丧妻,心中是深深的对于我的一种同情。似乎也就是这种同情感,使至于我们的心里在悄悄的拉近着。

“唉,你的日子也真是不好怎么过呢。儿子还小,也是难为你了。”

这样的话是温柔体贴的,使之我感受一种无限的温暖。这就使我的心情在悄悄的贴近着她了。不过我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总有着一股熟悉的,也是很亲切的气息在悄悄的逼近着我。我只能在小店里经常的看着她,以及说上几句话。这样的心理是必较痛苦的。

我们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了,可汛情到来了。时不时的雨的来临,使之我们的工作经常的暂停了。天气是怪呀,也很是温窄的,雨瞬时的漂然而至,就见山空总是乌云滚滚的。山里也涨水潮了,是那条山溪流淌的水从山顶奔驰而下,如白马般巨烈的嘶嚎,一下而至山角。我们是遇见了非常的困难,就是因为我们的水管要从这小溪里穿过,但雨水使之小溪涨潮,我们就是无法的穿过。蓝经理是无话可说,但就是焦急不安的总在我们的住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说:“这雨呀,雨!”

我的弟弟知道蓝经理的心情,因为矿洞里开采出的矿堆积如山,这是需要用水来洗矿,但水是迟迟不能上来。这怎么办呢?我也知道我弟弟的心情,这就是要淋着雨水也要干出来!可又是怎么的干?这是有着生命的危险。因为水的急流我们的脚是难以在溪底生根的,人不能在水底生根,又怎能扛着水管?人如果被水冲到山角底又怎么办?

“干,无论如何都要把水管架过来!”

我的弟弟坚定的说着。

年轻的小伙子们是面有难色的着着我的弟弟,他们尽管没有说,但心里是知道,就是生命的危险在威胁着大家。

“我看也可以干,只不过要有办法。”

我不得不这样的说。

“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的呢?”

我弟弟激动的看着我。

我是没有办法,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呀。

“小溪的面在水涨时有着十几米宽,人不能穿过溪面,就没有别的办法过去吗?我是不信。“

我把我的想法与着大家说说,这如一根炸药的引信,大家顿然思路变得活跃了。

“我们可以在岸上把水管接好,再横穿过去呀。”

“这办法是不行的,因为水急把水管都可冲到河底去。”

“接好的水管是很重的,人又怎的扛的动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开了。

“我看这办法行呀!”

我弟弟沉默着半天,突然的昌出了一句我们大家都否定的主意。

“ 怎么行?”

我反问着弟弟。

“你们想想看,如果在溪流的中心打上几根木桩,能拦住水流的冲击,这不就水管架过来了吗?”

弟弟轻轻的一言使着大家没有了话说。细细的想也是确实可行的。但是谁在溪的中心打上木桩,又怎样的使木桩能固定?这又是一个危险。

“你们也不要多想了,睡觉吧。”

弟弟看来主意已定了。他叫着大家睡,自已却出去了。我估计他是去找蓝经理去了。

第二天很早,大家似乎还在睡梦里,鲁幽兰的老公来了。

“你们还在睡,开工了!”

与着他来的还有几个人,进来就把大家吵醒了。

他们拉着了很粗的几根麻绳。

我的弟弟也醒来了。他是知道他们的到来,我知道他找着了蓝经理,把自已的想法说了。而他们的到来,也一定是蓝经理叫来的,我们是人手不够,他们来着帮忙的。

“雨还在下吗?”

我弟弟问着他。

“雨是没有下了,可山的乌云是没有走,今天的大雨是少不了的。”

他回答着弟弟话。可以肯定的说今天又会是大雨临至。

大家默默着起来,神情都很为凝重,仿佛要面临着很为艰巨的考验。

山的乌云是没有走的,厚厚的云雾遮盖了山群,天空灰着能疲劳人的眼睛。

“大家都要穿上雨衣,不要淋出病来了。”

弟弟在吩咐着大家。

此时蓝经理来了。

“今天大家要苦着一天了。没关系的,没有苦那来甜呀。我会记着大家的苦和累的。”

蓝经理的话是在动员,也是那般的无奈。

我们出发了,山里的路被雨水浸泡很是泥泞,大家在路上走着滑滑的。

山溪,也就是那条山溪已不象山溪了,而是一条河,又如瀑布般。那水冲击的巨响“轰轰”着经久不息,而水的急流真如一匹奔腾的烈马。大家发呆般的看着水啪击的浪花。

“ 准备干活呀,不干活能有饭吃吗?”

就在大家发呆的片刻,弟弟发出了一声吼叫,如一声雷鸣。大家醒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鲁幽兰的老公把一根麻绳扎着了一根铁勾,然后拿着系有铁勾的那头,在手中很用力的转动着几个圈后。他要把这铁勾摔过河去,勾住那边的树木,然后在这边用绳子绑住,这样可从这里到那边栓着了一根直线。

“人怎样的到那水的中间去呢?”

我在这样的想着。

实际上这溪不像溪,河不像河的,水又急,浪又大的,还真不知怎样的打上木桩呢?可想到弟弟的决心,我还是不忍破坏他一种坚定的心情。我还在犹豫着,我的弟弟又叫唤了。“哥哥,你帮我把这绳子用力的拉紧呀。”

我握着了那根粗粗的麻绳,那麻绳已被鲁幽兰的老公紧紧的绑在了树杆上,但被雨水淋着硬般般的了。

弟弟开始脱着衣裤了,他露出了强劲的手臂与胸肌。此时的山里是没有下雨的,可层层的乌云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在移动着,天更加的灰黯灰黯了。弟弟准备下水了,这时一声的清脆的叫,惊响着山谷,“等等!”,是鲁幽兰过来了,她的身后是蓝经理。

“喝点酒吧,喝点酒暖暖心吧。”

这真是雪中送炭。我弟弟的脸上露着了笑容。

“是要喝酒的,酒壮英雄胆。”

蓝经理也说。

鲁幽兰手中拿着的是沱牌曲酒,是高度的白酒。

“哈哈,我老婆还真想的周到呢。这酒好喝,进口是甜的呢。”

他乐嗬嗬的跑着过来了,拿着了一瓶酒,用手拧开了盖子,不管怎样就一口到进了肚子里去。“啊,好酒呀,好酒呀。来来,大家都喝几口,暖暖身子骨。”

大家都高兴的跑了过来,拿着酒喝了几口。此酒真暖人,我的弟弟猛烈的喝了几口,就把酒瓶摔到了河里去,高声的大叫起来,“兄弟们上呀!”只见弟弟扶着了绳子,就穿着那短裤赤条条的向着河里慢游了过去。大家的眼光在注视着他。

水是很急促的,水的力量冲击着他的身躯,使他的脚很难立足水底,几次的浪水冲了过来,把他的身体浮在了水面,如果不是绳子的作用,就可飞流直下了。大家的心都是提在心眼里,似乎谁也帮不上忙。我感觉弟弟一人在水的中心想打上几根木桩是很困难的,此时的确良并不想犹豫着什么,也把裤子脱了出来,鲁幽兰的老公也把裤子脱了。

“在岸上的人要使劲的把绳子拉紧!那些接管的人一定要动作快点。”

蓝经理在岸上指挥了。

水在晚春的季节已不是很冷的了,兴许也是酒的作用,我感觉在水里的一种惬意,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可真不是好玩的时候呀,水象一股巨大的冲力使身体不由自主的漂浮,而水里也夹杂了无数的石泥在击打的身躯,此时人能够定力下来是多好的事呀。

“你们看呀!那边的大雨下来了。多么大的雨!”

鲁幽兰又是一声的惊叫。

是呀,是大雨在那山边腾着满天的水雾向这边的山移动过来。这雨是彼有气派的,沉压压的一片仿佛把山也移了过来。

大雨是必然会引来山洪的。其实那山水的咆哮也是够猛烈的了,整个的山谷似乎只有山水的响声,轰轰隆隆的,这就是山洪的前奏曲。

“管子接好没有?他妈的,大雨马上来了,还在磨啥时间!”

我的弟弟已经站立在了水中。

“再接绳子把管子绑起来!”

鲁幽兰的老公也在叫唤着。

我们三人都立在了水的中间了。水管是接好了,它不成一条直线,而是之字型的。岸上的人接好管,就齐声用力的把一条格外笨重的管子,移到了河面上来。

“在岸的人,在水中的人,大家都要听我的口号。我们把管子挪到河里去。”

蓝经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是很镇定的,他一时在河的边边上,一时又用木棒扛着水管,再检查绳子是否牢固,最后再次的大声说:“大家听我的号令,把水管推到河里去呀!”

此时的蓝经理以他雄浑的声音,不是很纯正的普通话叫着了大家很是熟悉的号子:“大家加把劲了,嗨嗨哟呀!不怕大雨狠啦,嗨嗨嗬呀!”

大家响应着这号声,声音盖过了河水的咆哮 ,在山谷里绵绵的回荡。此时大雨漂然而至,打在了大家的脸上 。

天空放睛了,我看到了一条很美丽的彩虹,这条彩虹很清晰的在了我的眼前,就在那山与那山之间。我真是感受到了一次最美好的享受,彩虹横跨了山的狭谷,五彩缤纷的色彩,彩虹边的水雾,还有就是阳光灿烂的天空。我想起了一首歌:不经苦难,怎见彩虹。我想我经历了苦难吧?也就见到了这么美丽的彩虹。可是,人生的苦难又是什么呢?我感慨着我的一生,想着没有经受过什么苦难,只是执着的一种精神。

我们的工程完工了。我的弟弟似乎饱尝到了那种艰辛,和我在没有事的时候游览着我们艰苦着做完的这项工程。这天的太阳太温和了,兄弟俩有着了那闲挺信步的轻松,山仍然是那山,青青绿绿,天仍然是那天空,灿灿烂烂。我们极目望远,宽阔无边的山际,空旷无垠的天空,似乎象一个异常伟大的胸怀。

我们又来到了我们曾拦水装管的地方。这曾是河的小溪,已经水复原状,曾急促的水也悠然清澈,声音脆耳仿然一首优美的歌。

“哇,这地方真是凉清。我们在这里洗澡吗?”

我的弟弟发出了倡议,我欣然的响应。我俩把裤衩给脱了,穿着了短裤,水呀,清洌洌的水这么凉爽的直流入了我们的心里。我俩把身体贴在了圆滑的石头上,脸望着天空的太阳,任水冲击着我们的身体。

“喂,哥哥,这里有泥蛙!”

我的弟弟发出一声惊叫。原来他慢慢的游到了小溪的边上,在那一处石缝隙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泥蛙。这泥蛙真的很肥,足有半斤多重,它蹲在那黑暗的地方,嘴腮咕咕的动着。

“哈哈!美味美味。”

弟弟兴高采烈着,葡伏着身体,慢慢的挨近着泥蛙。这就是瞬然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体扑了过去,手捉着了这顿美食。

“一只不够呀,我们这么多人的。”

我不满只是这一只了,嘴里咕哝着。

“你这个傻哥呀,我们还可以多捉。快,到处找找着。”

我这个弟弟真的异常高兴,就延着了小溪一路的寻找。小溪是延山而上的,而泥蛙都是躲在很阴暗的角落里,尤其在石缝处。

“哈哈!这里有一个,有一个。”

我也发现了一个。山里的泥蛙是很少见人的,看见我这个陌生客竟不躲避了。我随手一出,又捉住了一个。哈哈,真的很惬意,也是很爽的。我把泥蛙用绳绑住头,再用嘴咬着绳子,又去捕获下一个了。小溪的水不是急促的,但水中的石头太滑了,我不小心一个摔,我的那双拖鞋浮出了水面,被水冲的到了下面,。我高声直呼:“我的鞋呀”,我弟弟笑着说:“那烂掉的鞋还要个屁。快快捉泥蛙。”我跟我弟弟说:“你要帮我买一双鞋呀。”弟弟又笑了,“你这个哥哥还真的小气呢。”

我们俩个人彼有兴致的捉着泥蛙,半天的功夫我们捉到了好几斤的泥蛙,沉沉的在了我们的手里。

我们回到了我们住处 ,大伙看到了这么肥的泥蛙,那笑的嘴真的裂开了缝。“哇,我们打牙祭了!”,这声音彼大的,也是及为兴奋的。

“我们又到鲁幽兰家去!”我说。

“ 可以。”我弟弟也这样说。

“好呀,好呀!”大家也都这么说。

我有点情不止禁的跑到了小买部,告诉着鲁幽兰。鲁幽兰脸红红的笑了。

晚霞在山的边际上,残阳的光芒也是血红的洒在山顶。此时的神龙谷很是静悄的,但残阳下的村庄里却是 喧喧嚷嚷,山民们忙碌着一天归来,忙着搞饭了,厨房里听到了劈柴的声音,那石径路上几条牛在悠然走着,脖子处的玲声也清脆的响着,那狗四处的奔跑,“汪汪”的叫几声,很是亲热的跟着了主人。

我们已不是第一次的在鲁幽兰家吃饭了,我们和她老公的关系也是很为亲切的了。在他们的家真的有如在自已家般的随便。我们没有等着他们俩口子的归来,我们自已动手的做着了饭菜。我们把泥蛙的皮剥了去,再用刀斩成块块的。我们还是没有忘记他家那腊肉,用菜刀把它割了下来切成了片片。我们还在他们的菜土里摘些新鲜的白菜。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就把菜完完全全的做好摆在桌上。 

这俩口子回来了,看见我们很是能干的做好着一切,心里很是高兴。我们一起坐在了桌旁。

我的弟弟心情有点激动了,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的晚宴真的是我们的一次告别。我们的工程已经全部的完毕,就是这两天之内回家。所以我的弟弟很是感慨在这里的工作。他端着了酒,叫着了大家全部的站立了起来。我们站立着,他们俩口子也站立了起来。

“很感谢你们给予我们的多方面的帮助,也很感谢你们把我们当成家人一样。我们大家干了这杯!”

我的弟弟大声的说。

“大家干!干!!”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碗碗的满酒如水般流进了肚子里,这样的豪情使的大家异常的兴奋,一碗又接着了一碗。

“你们大家不远千里的来到了我们的山里,这是我们缘份呀,来来,大家再干一碗酒。”

鲁幽兰的老公也是满怀豪情的又一次举起了碗。

在这个家里,在这处不是很亮堂的灯下,大家激奋的情绪十分的高涨着,大家的脸都是红红的,大家还把衣服脱了下来,赤着了胳膊。

我不声不息的从酒桌里走了出来。我的心情似乎很是平静的,但我心中的感慨也是十分的激昂。我慢步在石径路上走着,狭谷里已是黑黑的,我走着走着就站立在石径路上,看着了黑黑的山谷,深深的感受那种沉静。那山谷的沉静,是十分的深沉与悠扬的,尽管有着蟋蟀的鸣叫,还有着狗的吠声,但那静还是深深在我的大脑沉压。这沉静在我的心中沉压,那天空也是一种沉压,膝黑的天空闪着无数的星,磅礴硕大的天空就在你的头顶,感觉了就是自已十分的渺小,心中不由的感慨而问:自已是谁?

自已是谁呢?我不由自主的问。

人生中就是怕自已的渺茫,这是生活中十分恐怖的事。在人生的渺茫中不能锁定自我的位置,而是茫然里犹犹豫豫,没有了生活的目标。我感慨着我曾有的伤感,那切肤割心的疼痛,是呀,我失去了一颗最为宝贵的心,那是相依为命的情侣,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除非你不要生存,否则你就一定要坚强的活着。自已是谁呢?不就是人!是一个十分渺小的人。所以在确定自我的情况下,就要有着活的信心。啊,这是我心中的感慨呀。我如释重负的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嗯,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是鲁幽兰走了过来。

“我在这里观山景呀。”

我回答着她。

“这黑黑的那有什么山景呢。”

鲁幽兰又说。

“黑也是景呀。”

我说。

“嘻嘻,你在说笑话呢。”

鲁幽兰笑了。她的笑是很美丽的,我的内心有一种感动。

“我们要走了。”

我对于她,对于这高高的山,还有这山的谷,真有依依的思念,这真如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怀。她们是那样的美丽;她们是那样的扑实;她们是那样的坚强;她们默默无声的沉受;她们恢谐乐观;她们磅礴气慨;她们,是她们点缀了山的鲜艳。

我默默的看着她,看着了她们。

天亮了,汽车开出了山谷,进入了盘山公路,直上了山顶。

“你看,你看,是鲁幽兰!”

不知是谁大声的叫了起来。我抬眼望去,是她,很小的站立在那,穿着那件红色的衣褶。我连忙的叫着司机停下,我登上了那座小的山头,兴奋的用手握成一个小喇吧,放在了嘴角边,我对着她站立的地方大声的叫着:“哦!哦!哦!”,声音是那么的悠扬在山里回荡着。啊,那山野的一点红呀,那么艳丽的在大青山里,尽管不是很显眼的,但发现了就是真正的美丽,美丽在心中,无法离去。

“哦!哦!哦!”

我又大声的叫着,声音还是那么悠扬的在山里回荡,久久的回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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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恋尘叶子点评:

整个记述中没有重点,没有控制好行文的节奏,让文章显得零乱
冗长,而拖沓。期待更好!

文章评论共[1]个
路云天-评论

很有道理,谢谢!at:2007年07月02日 下午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