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像阳光一样温暖龙龙连

发表于-2007年07月22日 上午10:06评论-2条

初看本书,可能觉得悲情弥漫整篇,冷色调让人无以承受。那就请您慢慢的伤感,悄悄的忧郁,静静的流泪,慢慢的,悄悄的,静静的,一点一点的直到神经。呵呵。。。。。。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君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题记

象阳光一样温暖

------谨以此书献给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人

作者:臧连龙。

第一章

我叫龙子,一个精神病人。。我在精神病院已经住了大约快二十年。但没人说我有病,没人硬逼我住在这里,是我主动过来的。我的姐姐,其实是妹妹;还有一个自称是我女朋友的人,对此非常伤心,她们一直深为自责,还以为是她们没有开导好我,没有帮我把自已心中的结解开。她们常常来,经常送一些书给我。,那个不是我妹妹的女子——我的女朋友来的时候,在没人的地方还要我抱一下,有时,还会有别的要求,比如要我吻她一下啦什么的,至于别的嘛,我不想说出来。她一直没有嫁人,在别人面前是一个女强人,有一家很大的公司,但在这里,完全是一幅小儿女态。有时我们会讨论那个被叫做爱情的东西。也互相问对方有没有感受到来自于自已的爱情。公司的一些事情,她常常问计于我。我知道什么呢,我是个疯子呀。

也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必须清醒起来,我不能再这么神经下去了。

我也感觉自已有点自私。是不是一个疯子就必须自私呢?还是自私的人,本质上就是一个疯子呢?我不知道。但是,我。。。。。

我爱她。

那些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已深深的根植于我们的血肉以至骨髓深处。我,实在不能这么下去了。我躲了二十年。这个社会已有了太多的变化,我看在眼里。也许,我可以在另一个环境下尝试着同样的快乐。

我想过些天就从这里搬出去,和她结婚。假如我真的没有神经的话。

他也叫龙子,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实事求是一点,他好像有点神经质,还没到神经的地步,但是也该早期了。像那时流行的一种叫做癌症的病吧,神经病的细胞已经开始扩散,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当时就是神经早期,但在别人眼里大约也是“蛋白质”之类的别类吧。蛋白质嘛,就是笨蛋,白痴和神经质。你不知道吗?这个家伙为人倒不怎么让人讨厌,就是让人感到有种与大众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三言两语肯定说不完,还是让我细细的讲述吧。什么?我与他是什么关系。呵呵,是很亲密的关系了,比朋友关系要近,比同志关系更近,比夫妻关系还近,你猜猜,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与他,只是差不多相差20年而已的朋友啊。站在时间的高点上,就象是站在云端:我在空中,他在地上,我看到了他的一切,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喜怒哀乐,日常生活的所有事。因为,他是我。我也就是他。

我们只是相差许多年而已。不明白了吧,。。。。。。。。。。我只是在40多岁时回忆我的过去。唉,真笨。你比我还笨吗?没神经吧?哈哈。。。。。。

第二章

山水迢迢梦遥遥

迢迢复遥遥

盼过昨夜

又盼今宵

盼来盼去魂也消

魂也渺渺

梦也飘飘

渺渺飘飘人早憔

谁在月下吹箫

谁又回眸一笑

万水千山已过

此情问君知否

问君知否

君心知否

这是一首多年前流行的的歌,深深的打动过他的心,触动了他内心深处那根最敏感的弦,那处最容易潮湿的角落。以至于他痛不自禁,难以解脱。。。。。。虽然许多年过去了,这支歌的旋律也早已难闻其音,但是仿佛一个多年的老熟人,一耳之间,还是可以知道他又来了的.这是一首他作词,好友谱曲的歌,当时很是传唱一时.有些单相思及一些自以为受到伤害的男孩女孩总是把它做为内心深处向对方的通牒,大街上到处是“问君知否君心知否”.现在他不经意间发现了自已当年在内心深处向她的摊牌,因为她并没有一点表示回旋的意思,一切一直向令他痛苦的方向发展,所以这支歌就一直在心底回旋。飘啊飘,荡啊荡,就飘荡了这好多年。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好象所有的人都很快乐。许多父母带着孩子到田野里放风筝,孩子夸张的笑声和大人愉快的交谈让风中都充满了欢快的气味.原本他也想找点快乐,就从电脑中找出一支歌听,没想到找来找去都是这首歌。不知为何文件中就这么一支歌。

唉。

歌声发出的地方是一处疯人院,那原本是一处废弃村落,因为当时实行新农村,当地领导就在城郊大修新城,大跃进一样让村人都到城里去,给户口,给政策,于是大家伙都拖家带口去了那了片丛林,一下子成了城里的人,留下了许多没人居住的村落。后来又有政策,要增加耕地,鼓励有钱人投资第一产业,很快推土机轰鸣着开了过来,这些无人居住的村落全都改造成了连片农场的一部分。这一个呢,只是保留下来的一个。好象是郑州大学的一个什么社会学教授觉得这是当时农村人生活的实景图,一个不容复制的天然博物馆,全都推倒,一下子全掩埋在美国式的农场下面太可惜了,面包固然重要,但是心灵也同样不容忽视。还是要给后世子孙留一个研究的标本吧。于是就联合了一些民俗界的朋友买下了这么一个村落,也没作什么改造,只是圈起一堵围墙,好象就建起了这么一处保护区。后来有一些疯子发现了这么一个天然的所在,陆陆继继过来一些人,把此处奉为世外桃源,都赖着不走,因为他们都是病人,教授本就是个软心肠,对此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准许他们在此自食其力,于是这里成了远近有名的疯人院。这些疯子大都曾是赫赫有名之辈,在这样或那样的因素作用下,就这么来到这里,开始了与世隔绝,拒绝与滚滚红尘合作的生活。他就疯子中的一个,但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与隔壁的前省长,前院的美女主持人,还有后院的几个教授等等比起来自是不值一提。大家不是为了终南捷径,在此只是呆上一段时间,收获一些清静。许多人一呆就是二十年,呆完了所有的年富力强。呆到心如死水,呆到了地老天荒。现在他就在听这么一支老歌。静静的倾听,是心里很痛吗?不知道,他早就习惯了这样,一个人静静的面对蓝天,想一些永远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作一些永远都做不完的梦。现在这样,他没有疯的时候也是这样。也常常如此。常常喃喃自语,但神态安详,语言连贯。

现在这家伙边听歌,边喃喃自语。

什么,你听到了吗?

没有?

一个疯子,在阳光下,那群孩子边,就是放风筝的那一群。听音乐的那个,望天空的那个,他在讲话,你仔细的听啊。。。。。

下面是疯子的话,让我们顺着疯子的思绪走下去吧。一切都是疯狂的行为,所思所想,,你做的一切:我所写,你所读。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清醒的呢?有时啊,还真是难得糊涂。因为清醒并不是一种幸福。

疯子说自已有病。

疯子说别人聪明。

疯子是糊涂的,无奈的。有太多的感受无从说出,找不到人倾诉。高山流水呀,在什么地方?到处都在焚琴煮鹤!没有人理他。大家都在熙熙而东,攘攘而西,追名逐利,谁还会停下来听一个疯子的呓语呢。不会的,这个社会,人的脚步越走越快,没有人会停下来,去经营与情绪相关的副业。不会的了。

第三章

总感到很寂寞。

这是一个在现实与精神边缘行走的人,常常因为外物而悲而喜,也经常在看了一本好书或一篇好文章或者是在看了某些人以及某些事后发一些无谓的感叹,说些外人看来幼稚而实际上却很实在的话。但是这并不是孤独。

有人不理解说我脑子有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当然这是很难听的话。也有人要含蓄一点,说我思维方式有问题,·但语气,声调,言词,无非还是一句:你想的你说的你做的与大家伙不一样,要改改·不然别人会说你是个神经病。

疯子就不禁要问了,我为什么要改,不一样就要改吗?想法与别人不一样就是错吗??我们为什么非要大家一个思想,一种声音?什么叫求同存异?什么叫和而不同?中国千年的专制与大一统思想太根深蒂固了,凡事都要按自已的来,凡事都要自已说了算,只要有不同思想的人,便叱为异端,大加口诛笔伐。这种施加精神压力的方式还算文明;遇到不讲理的主,还有可能从肉体上毁灭·让其永远消失·

何时我们能文明起来?真的进步,进化到我们一惯斥责的资本主义社会的那种水平。是的,我心情不好,事业无成,而且我还失恋了,女朋友走了,永远的走了,去了加拿大,那个枫叶之国。·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坦然接受已来的缘,淡淡面对已逝的份”·我这样劝过别人,现在想想,那时那样劝别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我知道痛了,而且是很痛,很恸。

不是天生喜欢低沉的东西,之所以经常被忧郁左右自己,实在是事出有因。有时也想试着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快乐,自己的阳光,可是,总是发现自已是个很悲剧式的人物,原本以快乐开始,可最后总是以忧伤结束·有时劝解别人安慰别人的时候会忽然发现自己就已够头痛的了,却还在煞有其事的告慰别人,讲些自已都无法现解和做到的大道理,实在是有些好笑·于是试图在孤寂中寻找一份坦然与淡漠,努力之后的徒劳令人不得不放弃一些原本达不到的高度·曾经以为心情是自己的,大起大落之后才发现,好坏心情都是别人给的,那条细细的绳线握在别人手里。所谓自已调节和控制,只不过是欺人之谈·你做的到吗?不要说瞎话,发自内心吧·你真的做不到·

但无论如何……·

这个样子开头可以吧,很忧郁的那种味道吧,很适合大众的口味吧,那就这样开头了,好好,就这个样子了,我继续下去了。

门开了,一股风扑面而来,还有些淡淡的味道,是橘子的味道·他喜欢吃橘子,所以对这种味道很熟悉·当然,这还是一个人的味道,不用说和她也很熟·但我讨厌她·特别是我正在忧郁的时候,她来的真不是个时候·为什么打乱我的思绪,让我处在这淡淡的忧伤中不是特好吗?不知道吗,我不喜欢你世俗的嘴脸,不喜欢你的夸张,不喜欢你的盲从,不喜欢你对别人刻意的附合?·····“

“哥,你又在神经什么呢?不是说好和我同学见面吗?我什么都和人家说好了,人家在外边等着呢,快走吧,你不知道,她对你很喜欢的。。。。”

我没有理她。

“走吧,你别这样了,晓诗姐不是不给你机会了吗?我都知道了,你不想开点吧,你不重新开始,我怕你会疯的,走吧,全当是散散心,好不好?”

“你去不去,不然燕子会难过死的,你别一点也不给面子。”

看来今天的约会对像叫燕子了。唉。她怎么知道我和那个燕子的事,我的日记她不会看到,我都是发短信,电话很少打,她也不可能知道,她??我抬头向她望去。看到一又关切的脸,很焦急,充满了期待,眼眼也亮晶晶的,我还能问什么呢?我,唉。。。。

“你的这个同学叫燕子?”我赶紧拐了一下思绪,没想到会问这么个问题。

“是啊是啊,就是燕子,你以前不是见过的吗,那个一见你就脸红,一给你说话就捏衣角的女孩子。上次我还当你面问她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她虽然没有晓诗姐个子高,但脸蛋皮肤绝不比她差,况且,她很会体谅人呢。唉呀,走吧走吧。。。。。”不容分说,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外拉。

“好好,我去还不成吗?你慢点。。。。。”

“你这衣服拉破了我赔就是,你以为还值几百银洋吗?哎,不行,还真要慢点,你这行头,恐怕要,。。。你还有没有别的衣服,上次去晓诗姐家穿的衣服放哪了,快找来。。。。。不行,还是我自已找吧。”

“哥,你不会帮点吗?快穿上这上衣。。。。。。、好了,换这双鞋,快点吧。。。”

“呵呵,燕子,这是我哥,书呆子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到,你别生气,告诉我,我修理他。”我的妹妹封建家长一般说道。

“我们玩笑开惯了,其实我哥只比我大一岁,但我工作比他早,所以,我就常常冒充姐姐,呵呵。哥,你们聊吧。我去买点吃的去,我中午没饭呢。”

我的姐姐终于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你这段时间,我听....说你情绪有点不好,就...就...你没什么事吧”

我把目光投向她,投向这个叫也叫燕子的女孩子。。。。。。。。。。

第四章

现在站在时间河流的下游,回忆当年的情景,我仍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好女孩。我错过她确实是人生的一大损失。而当时我确实有病:情绪低落,心情抑郁,说起话来总是颠三倒四。如果说自已思想上还算深刻,还算有深度的话,那只能是说我有一种自恋的倾向。而当时我已与现实非常脱节,深陷入一个自已所营造的世界不能自拔。燕子的离开,并不是因为我的病态,而是我病态根除之后,自已又深陷另一个极端。

奇怪的是,我现在又总能很清晰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说话的声音,以及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用手捏衣角。。。。。。。。。。

还是回到到二十年前吧。

原来那个很害羞的女孩子,说话吞吐与而矜持的燕子,但好象电视从一个频道换到别一个频道一样,表情忽然大变,语气异常的坚定,口吻也不像一往温柔绵软。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龙哥,你要试着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

说罢她伸出手来,

“你拉起我好吗?

我呆立半晌。我不知道自已身在何方。好像是换了一个世界。终于论到我窘迫了。

“龙哥。”

我又一次听到她叫我,可是,我却感到好象很渺远,仿佛相距万重的山,仿佛相距万千年,犹如从花间而来,又象怀着月光的轻柔。。。。。

我头昏目眩。

看到她的手了,手指像葱段一样,手心细嫩,没有一点尘垢,这是尘世间的手吗?多象精致的艺术品。迟迟疑疑的伸出手,我握住了让我感动一生的温柔。。。。。。。从此我记住了一种温度,一种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温度。

这么些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她。要不,她怎么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呢。------开始时没有说,我的女朋友就叫燕子。。唉,多好一姑娘啊,却找我这么一神经病。也怪可怜的啊。龙子,你要是不好好对人家,你还是人吗你?你可不要像一般人那样,见着对你好的,就故意卖关子,吊人家胃口,哪怕是一片真心,心里喜欢,也不敢表达出来,怕人家因而轻视你,不尊重你。因而要让人家疑神疑鬼半天才肯同意。。。。

你不能,你是一个神经病啊。

神经病还有人爱你,积极主动,打破一个女孩子的羞涩,你还能神到哪里去。你真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吗?

呵呵。。。。。

我们开始了恋爱。。。。。。。

有时她会问我,“如果我不出现,你想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龙哥?”

“会比现在还神经吧”。我用自已非常神经的脑袋仔细的想了好久。。

“现在没人,你抱人家一下嘛”,她打我一下。。。。。。。。。记得那时我们常到森林公园去散步,见到看不清脸面的两个别人拥抱,她就这么要求我。

但是一天我们在森林公园见到一个人。

那是一个喜欢她到了疯狂地步的男孩。几乎天天都打要电话,没事就守在她住的地方等,不是拿支花,就是神经质的表白。没想到那次他居然跟踪我们,在我们正在深情互视正要接下去发生点什么事的时候,他忽然像个鬼一样出现了,吓了我们一跳。

他的出现,让我生气了好多天。

可是我的燕子却反应平淡,也许他的爱让她多少有些同情和感动,虽然不肯接爱,却也不肯去伤他的自尊,那怕是在心里讨厌。世上没有人会讨厌爱自已的人。如果有人说到讨厌,那就说明他的爱影响了自已的利益或者他或她在说反话。每个人都是利已的。那怕在爱情里面,也有许多世俗的东西在里面,之所以有许多让人感动的爱情故事,是因为那些事在现实生活中很少。很少有人会肯为了爱去牺牲当世的幸福罢了。

但是当时我不明白呀。这些道理是我神经之后一个邻居------北大的一个哲学教授告诉我的。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了神经。我开始怕失去她,我担心有那个不要良心的家伙用比我还神经的方法追到我的燕子,让我再也见不到她。一天,我问她爱不爱我。回答是当然的了。于是我拉起她的手,坐上了回老家的车。我对她说:“我爱你,我怕失去你。怕失去你的人。我怕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不安全的,秩序没有照顾到角落,阳光不能洒到夜晚,我们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吧,没有竞争,没有陷害,没有担心,心态像天空一样开阔,心情象花开一样温存,每天都能听到梦的轻诉,每天都可以看到浪漫的云飘过。。。。”她什么都没有说,眼中都是打转的泪。我知道她开始对一个精神病人进行迁就和依从/我们在乡下度过了一段清淡的岁月。我们也度过了半年快乐的时光。我们用小时候见过的家具,吃简单却绿色的饭食。。。早上有时睡到太阳老高,有时听到公鸡的鸣叫就起来看星星,看月亮,听风儿吹过。而且我们还都在村小学里任教,我教孩子们语文,她教孩子们音乐和绘画。孩子们都喜欢我们,特别是喜欢美丽优雅的燕子老师。在这个澄净的世界中,我感觉自已就是一个陶渊明。

有时我可以看到她在发呆和苦笑。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在这里上久的呆下去,但是我想,我们呆的地方不是一个呆不下去的地方,、她只是没有发现其中的快乐罢了。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更加喜欢。我有信心。因为,我们有爱。我相信,爱的力量可以化解一切困难。但是有一点我没有想到。就是她的个性很强,还比我要理性。

我常常帮燕子画眉和描口红。我答应过她,一辈子帮她画眉。。

有一天她没有起床。

从来都是一起起床,一起洗嗽,然后我帮她画眉和擦口红,再一起做早餐。

但是这个早上她却没有起床。

“朋友,快点吧。我饿了。”

原来只要我这么一喊,她就会很快的起来。可是这次,她却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你怎么啦?”我有些纳闷。

她仍不理我。

我有些纳闷,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我点枝烟,看着烟雾,研究它为什么会飞。

一支烟吸完了,我看着不知何种原因而没有起床的朋友。我轻轻的拍了拍她,柔声道:“你怎么啦,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去隔壁叫那个学医的朋友帮你查查。”

这时她坐了起来。

“我没有事。只是我。。。。。。”她顿了顿,有些犹豫。但是过了一会,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开口了。

“不能老是这样,我不反对这样的生活,但是,你也不能不为后辈着想吧。以后你给孩子的起点就是这样的吗,一穷二白?你要他们也和你本样,从原点开始奔跑,虽小有所成却因为过程的冗长和沉闷,而看透了红尘?我不希望子女有你受过的痛苦。。。。我要打出一片天地来,你不信也好,信也好。我要走了。”。

“我会常回来。我们不是永别。”

她的语速相当快。看来是深思过多次

她以这种方式对我和跟我说话,这是第一次。。。

第五章

她要隐于市,她要高我一个级别吧。

我家的不远处有一个精神病院,于是,她和妹妹安排我住了进去。她不希望我的生活老是和汗水和泥土打交道。

“我们千辛万苦才洗净身上的泥土味,不要再流恋这种生活了,你在这里会活的好一点。”她哭着说。“我有孩子了,我是你的人,永远。。。”

城市的天空永远都是阳光普照,可是却照不到我的身上,我这颗神经异常的脑袋不能承受的重量都在那里,我不会去那个钢筋水泥的丛林了,我老是迷路,我老是走不出一条属于我的阳光大道。。。。。。救救我吧。。。。。。。

真的很奇怪,原本这么决绝的爱,竞然敌不过对生活的依赖。我坚决要在这里,她坚决要在那里。她不时过来看我,而我去一次都没有回过城里。我们的生活开始了以一种常人看来怪异无比的方式展开,要不是她事业有成,别人也会同样以疯子直呼其面。现在呢,哪怕她自已称自已是病人,别人也会以为她自谦,说她随和,说她格调高雅。。。。

那时我大约22岁吧。刚刚大学毕业。我的父母对我也是无可奈何,他们早对我失去了希望,现实对他们来说,与其没有了儿子还不如有一个有病的儿子,我的妹妹,也总是在他们面前说我好话,说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装深沉而已,是书读的多了,想法和别人不一样罢了。

燕子事业渐入佳境,她人缘好,人漂亮,很快凭着在公司的客户资源开了一家公司,不久就打开了局面。。。。。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儿子,交给我父母带。。。。。。

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女孩子打来的。

奇怪的是,那女孩子开口就叫我爸爸。

我有个儿子,常来我这边住,要我的一些病友教他画画,教他音乐,还常缠着我给他补文化课,才上高中,却早就学完了概率论之类的东西,现在非要我这颗神经异常的脑袋给他讲魏晋吏,中共党史不好好学,假了才要史学家来研究嘛。。功课好也要学。到时看考不上哈佛怪谁。因为这家伙把她妈美好的一面全都继承了,人英气,个子高。而且学习好,给人聪明才子的感觉。在一俊遮百丑的那个时代,这家伙就是个完人了。所以总被一些小女生打扰,总有些痴情怨女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还有些人熟了就喊我爸爸。但这个女孩子以前所有的人口吻都不同。-------我感到了明显的不同。她的声音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好像我们天生就有一种无形的东西联系着的那种感觉。

“请问你是那位,你找苏云飞吗?”我的儿子叫云飞,她母亲叫姓苏。

“不是,我找的是父亲,就是你。”

“你是我儿子的同学吗?你别想不开了,我儿子不会和那个女孩子谈恋爱的,虽然我不干涉他的私事,但是我了解他,他只是一个小男孩,在情智方面,他发育的晚了点。你们可以做好朋友,真的。我也年轻过,所以我不会说什么,但你以后不要叫我爸爸了。”

“爸爸。”那个女孩子仍这么称呼我。

“我不是云飞的同学。我是你的女儿。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叫飘梦。我是你和晓诗的女儿。”

我的女儿。

去了加拿大的晓诗的女儿?

她居然有了一个女儿?

我凭空多了一个女儿???我这颗神经的脑袋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她走就走吧,还要一个和我有关的女儿做什么。你不是不爱我了吗?你不是一走了之了吗?

但是接下来我原本麻本的心开始感到隐隐的恸了。

原来晓诗到加拿大没多久就发现有了孩子,,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做个单亲妈妈,虽然那个社会比我们宽容。去医院堕胎在那边是非法的,而藏身于街头巷尾的小诊所又不像国内一样到处都是。所以事情就拖了下来。没有想到的是,她在一次开车的时候发生了车祸。。。。。。。弥留之际她要求父母把肚中的骨肉保留下来,后来一家医院胚胎科通过试管把孩子培育到可以啼哭。。。。。

在外祖父母的悉心照料下,孩子一天天长大。外祖父母给孩子取了一个叫飘梦的名子,大概是说女儿飘洋过海,最终就像是一场梦吧。孩子小的时候见别的孩子有父母也对外祖父母嚷着要,他们只好骗她父母去国外了。要好久才能回来。开始她也相信,还眼巴巴的等着父母带玩具回来。后为慢慢的长大,知道父母都不在了。就少了一般的孩子开朗,,开始有一种让人心痛的忧郁,学习成绩也就大受影响。后来就上了一所一般的学校,现在大学已经毕业了,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只是前些天发现了母亲用过的一个优盘,看到了一些我们的合影还有文字性的东西,就按图索骥,终于找到我妹妹那儿了。。。。。

唉,我的女儿。

她的成长历程,唉。。。。

可是我是个神经啊。。。。。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不给她联系,她就不给我联系,我怎么知道她到了那边就发生了。。。。。也就当然也想不到那边会有我一女儿啊。

我的儿子的妈妈来了。

她知道我女儿的事情。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后来对孩子说:“在这里跟你父亲呆一段时间吧,你弟弟也会在这里一段的,你可以向你父亲索要他欠了你的二十年的父爱。过一段时间后,就去妈妈的公司,也帮帮我。”

好象是有天然的亲近吧,两个孩子几乎是一分种之间就建立了友谊。我这个神经爸爸好象也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心理负担。也许儿子心理健康不会成为负担,女儿以为有个父亲总好过于没有。面对天上落下来的一个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那里还会嫌弃父亲神经不神经。呵呵。

某天,我们去放风筝。这是一个三月天,草绿花红,莺歌燕舞。

我。一个神经病人。

我的姐姐,哦,不是姐姐,是妹妹。看我这神经的脑袋。

我孩子的妈妈。苏如燕。

我的女儿。白飘梦。

我的儿子。苏云飞。

我们五个人。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风吹过,卷起千层的浪。田边小径上有只狗跑过,好像隔壁中央电视台一位主持人的儿子。我常见她喂这东西时叫它宝宝。不是她儿子会叫宝宝吗?这家伙没事到我隔壁发什么呆?也自以为是一个伟大的神经病人吗?她比得上再隔壁的前李省长吗?人家就是想当个农民了,而且还当的轰轰烈烈。你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吗,不就是学坏过一段时间嘛。讨厌,到这里和一帮神经凑什么热闹,这能标榜你一点什么吗?现在看到她的儿子了,于是,我捡起一块大砖头,向那畜生掷去,只见女主持人的儿子汪了一声,夹着尾巴飞快的跑了。边跑边回头骂我,“疯子,疯子。。。。。。”呵呵。。。。

我们一家人都笑起来了。

“爸爸,背首诗吧,要不就背篇文章。”儿子兴致勃勃。他总是把我看做满腹诗书。

“是啊。”儿子的妈妈含笑看着我。满眼柔情。

“我不想动脑子,我神经了嘛,不过我想说出一个愿望”。我对孩子的母亲说。

“好啊,你说吧,我们大伙合起力来满足你。”一双儿女欢快的嚷道。

“我想结婚。我想给孩子们一个家。”你们同意吗?

“同意同意”女儿大声说。是的,她太想要一个家了,有爸爸有妈妈的家。

“妈妈,我真高兴!爸爸现在才神经吧。要不他怎么会想这个问题呢,不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吗?”我听到儿子喃喃的对他母亲说。儿子的妈妈更是热泪两行。

但我听到我的姐姐说了。“我同意,但是,你要保证把过去的一切回忆完,把我们不清的东西给我们讲清楚,还有你为什么要结婚?”这个家伙,总是这么,给我难题。

读者朋友,很平淡无奇吧。不依了?好好,我再接着往下编,成了吧。

第六章

如梦令

常记年少糊涂

久恋柳烟日暮

兴尽欲回首

却入红尘深处

顿悟顿悟

南无阿弥陀佛

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看出那时的我是很颓废吗?一幅走遍千山万水,身心俱疲的样子。其实啊,这只不过是为了吸引女孩子的注意而故作深沉,装模做样而已。我不会弹吉它,嗓子也不好,没法留出一头艺术家的发型来标新立异;也不是长相出众,貌比潘安,无论到那里都是众人注目的对像;体质又差,球赛是根本不会参加的,当然也就从没在赛场上展现过阳刚之气。但是我有我自已的特色,那就是读书多点,,学识渊博说不上,但常识性的东西我一般都知道,还常写一些略带忧郁的文章在校报电台上发表。而且还是本市一家发行量还可以的杂志的特约供稿者。平时除了上课,图书馆之外,就是去校门口的那家咖啡厅品味孤独。那时大学的校园早已不是一块净土,大家除了学习,社交也已很广泛,包括同居,招妓之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耳闻,有些同学常在宿舍的卧谈会上绘声绘色的描述与面首的一些细节,有时还会有人杂以补充,,,,,

也许那时我确实很忧郁,虽然我缺少什么,衣食住行,并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家里会定期汇钱过来,稿费也不时收到。书读的很好,期期都能拿到一等奖学金,但是我总是高兴不起来,总觉得人生好像是缺少了一些东西,我找啊找,却一直找不到。试着写几篇阳光一点的文字,可是每次都被打了回来。试图和一些开朗欢快的同学来往,可是面对我一句话三个长叹,每个人都是落荒而逃,久而久之,我就被他们敬而远之。没有学习方面的问题,没有什么要请教我,一般没人和我闲谈,他们怕被我的情绪感染,他们怕面对我的学识,怕自惭形愧,于是,他们玩他们的艺术,打他们的篮球,泡他们的女孩。我,孤芳自赏着,在我的世界里自我感觉着良好或者自我感觉着不好。在图书馆里的书香里,在咖啡馆的轻音乐中,我一个人氤氲在我自已营造的封闭的氛围里,让一切人都无从亲近,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但是还会有些人会喜欢忧郁。特别是中文系和历史系的妹妹。大概她们经常看一些言情小说的缘故吧。

有天晚上,图书馆关门了,我就带几本书去七号楼的通宵教室。我常常为了一本好书开夜车。但奇怪的是我看书无数到现在还是1。5的视力,近视至今还是与我无缘。有时我常常佩服那些有眼睛带的同学,不管有没有学识,只要有副眼睛戴着,就是那种博士的模样,让人从心底不由得不敬畏。

“我只是那时发现你很特别,在好奇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一注意你就喜欢上了你。现在,我们可以分手了,你别恨我。”我的到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路边的花架下传来。接着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啜泣。声音不是太响,看得也她在压抑着自已。

我放慢了脚步。像看一出电影一样,我想知道一会之后会有什么情节。

片刻之后,我看到一个男子像幽灵一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在男子的离去声中,我听到了女孩子的啜泣由弱变强。好像是一切都进入尾声了,这出电影就要大结局了。我原本也可以不卷入别人的故事中去,但是,好奇促使我想看看这个不幸的女生接下来会做什么。就是这片刻的好奇,让我成了这个故事片的一个角色。

“你看什么看,你还不走吗?”

女孩子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转身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除我之外的别的人,只有确认她是同我说话。

“龙子,我是小玉。”

我们的班花?无数次卧谈会上大家谈论的常诱使我们哥们在心里犯罪的女孩。她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天上有朦胧的月光,地上树影斑驳。风吹过,树微微晃动,地上一块一块的明亮也随着晃动。

我看到一个女孩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步过路边的防护栏,在距我不远的地方站住。我看到她满眼的泪光和幽怨。唉,我叹了口气。我想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讲,我都不能一走了之了。

“我们去通宵教室坐会吧,这边太冷了。”我对受伤的女孩说。“我们聊聊。”

“不用了,你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只是请你以后不要说起今晚的事。好吗?”她话说完就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个大池塘,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我急急的追去,我担心这个女孩要出意外,电视上这样的场面多了,失恋的女孩子很会想法来结束自已生命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无法漠然离去/

“没有事,我不会想不开,你放心。”好久之后我听到她说。“谢谢。你真的不用担心。”她站在水池的护栏上,风吹起她的裙角。真像电影中的某个镜头,我看着正在远望的她想。在溶溶的月光下,她好像是渡了一层迷一样光环。无比的纯净,圣洁,让人远远的尊重。她是美的体现。虽然今晚的偶遇让我有些惊异,但是在这个世界,类似的情节并不是什么让人痛恨的事。

“我没有事的,现在只是想静一会。我不爱他。所以我根本就不太伤心。刚才只是因为自尊。”她淡淡的说。真奇怪,她对情绪的控制真的是,唉,神了。

一会之后,我们淡淡的道别。当然我眼看她走进了女生宿舍楼。

第十章

那时有深度的年青人主要有两种。

一种是小资。

所谓小资就是那种追求享乐,追求情调,生活在party与时尚之中,言谈中常带外文,清新整洁,衣服得体常自觉不自觉的让别人发现那是李宁或花花公子的人。咖啡是这些人的必备品,公交车是不坐的,有时情愿步行也不愿在人群中被世俗之气淹没。。。。

另一种就是愤青。

愤青呢,就是那种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已任,看不惯丑恶现象,常在私下里大骂政府如何不济,社会如何不公,自已如何如何有能力却得不到重用无法施展才华的人。他们中最低一级的也要关心一下伊拉克的局势。

我那时既不是小资也不是愤青。

西北大学里对日本留学生的抗议与街头的游行我是不会参加的。

衣服与饮食方面我是从不讲究的。

跳舞不会。

骂人更不会。

小资们骂我没品味,愤青们说我没深度。我两边都不待见,两边都讨不了好。于是,我躲进小楼成一统,我哪位都不理的好了。

常常庸懒的睡到日上三竿。或者一坐而到鸡叫三遍。为了写作的方便,我在校边的一村子租了一间房,有时朋友啦同学啦嫌宿舍里乱,还会有过来住上几晚的。

我已忘了班花的事情,因为我最近在赶几篇稿子,比较忙,甚至连咖啡馆也没时间去了。忧郁甚至成了一种侈奢。必修课我是不敢马虎的,哪一门课都从没有缺过课。即使我全会了,也会在一些细节上去注意教授们的一家之言。虽然他们的见解并不见得比我的见解精辟。

周二有一讲座,中日现状比较。我本不喜欢这些所谓的学者的夸大其辞与故作高明。只是我原来在大教室自习,等我发现有人开讲有人听讲时,出去已不可能了。教室的门口密密的挤满了愤青们。我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为了减少点干扰,我只有往后退。我抱起书,挪到最后一排,角落里有两个痤位,里座是一位伏桌大睡的妹妹,外面的位子还空着。我小心的把书放在桌上,轻轻的坐了下去。这时妹妹醒了。她抬起头,我亦扭过头。目光撞在了一起。

呵呵,是班花。

“小玉,你在啊。”我向她打了声招呼,于是自顾自地看起书来。当然,我刚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挺乱的。我可以听到自已轻微的呼吸和心跳,但是我不敢做与她有关的轻梦。毕竟我与她不是同一类人。我对她所有的印像就是平时的优雅端庄与那晚的不同凡响。有几次和兄弟们卧谈会后的睡梦中曾经和她相拥过,当然起床后都要找内裤换。每每换过内裤之后再见了她,就觉得对不起她,心里会感到很惭愧,与她打招呼时也不敢抬头看她。

我们不是一类人。她是那种阳光女孩。而我,天天低头看路,阳光是不会落到我的脸上的。我爱的,爱我的,应该是一个女博士。

忽然我被一阵掌声惊起。原来讲座已完。

“你看完了吗?”一种脆如击玉的声音自天边传来。我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坐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脸一红。其实不是我感到不好意思,而是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睛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龙子,我请你吃饭。去不去。”班花歪着头,带着浅浅的笑。她的脸很精致,是那种不用化妆品就很美丽的精致。

“好啊。”我也挺直了胸脯。

学校北门有一麦当劳。加冰的可乐我是第一次喝,鸡翅也是第一次吃。我不喜欢时尚,对这种地方还没有正眼看过,不过班花喜欢这里。洁净,温馨,还有轻音乐,让人从心里感到这儿的一切都温情脉脉,自觉不自觉的感到心里好暧好暖。

“知道吗,这是我的店。”一串音符从她小巧的嘴中发出来。“那晚你见到的男人,在这里他把我搞到了手,但是他也付也了代价。这店是我的了。。”

“所以我说我没事。你说我怎么会去跳楼呢?”

我看到她的表情很平静。

“希望你常来坐。”她用勺子搅着杯中的那暗淡的液体很诚肯的说。冰在顺着杯中的可乐旋转着,想停也停不下来。

“我知道你会对我的过去有看法,但是你没有一般男人对我的轻蔑,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悲天悯人的人,很忧郁,我第一天就注意到你与众不同。”

她一直在说。

我静静的听。在她说的间隙就大口的吃。她穿一袭白裙,圣洁异常。我早忘了以前的一切。我是一个对别人过去不太记较的人。再说了,我这颗经常要修理的脑袋,有些过去的事想是记不起来的。别人的过去我也许吃饱后会想去计较,但是她的,我还记较的起来吗?

从此我把去咖啡馆的机会让给了她。当然,我在这里全都是半价。本来是要免费的,但是,次数多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去的少了,她发觉后及时的宣布收我成本价。

班花也常到我住的房子里去帮我打扫一下,洗洗我扔了一地的快要发霉的衣服。

我们的关系介与同学与好朋友之间。我很少和她开玩笑,也不提一些让她敏感的话题。但是,做为一个男生,在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面前,要是心里心如止水的话,哪全是假话。她为我忙碌时,我就坐在椅子上看。脑子里会冷不丁的回想起某晚睡梦中对她的犯罪,心就会一下子蹦起来,像轰鸣不止的机器,停也停不下来。她皮肤很好,她人也很好。无论是谁如何强迫我讨厌她,都是不可能的。

“你过来帮我拧一下衣服里的水。”她对我喊了声,但她没有抬头。我走过去,由于她低着头,所以领口开着,我看到她的白嫩的皮肤,看到了她顺肩下去的两条精致的布条,更看到了更白嫩的两团。。。。。我的血液流动的加快了,我隐约听到了血流冲刷血管的声音。身体里也感到有一股让人很无法控制的冲动。

“看你衣服脏的呀。”她依然没有抬头。但是我却有一种冲动,有种想吻一下她那白皮肤的冲动。

“小玉”,我轻轻的叫了一声。

“做什么,你快帮。。。。”,她边说边抬起头,我看到她额头细粹的汗珠。我看到了她无辜的脸。她并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好想抱抱你。”我嗫嗫的说。

我的脸很热。

我的脸和她的脸只有尺余的距离。我看到她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

“你?”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她生气了。心里下子很怕,所有的热度下子全都消失了血液也从咆啸的壁立万仞的峡谷一下子冲到了广阔无边的阔处,平稳,沉静。。相对无言。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的目光从不知所措中明亮起来,又从明亮中迷蒙起来。虽然是在我的地盘上,但是我局促的手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她的目光,开始有一股让人无法忘记的东西,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们就这么互相的看着,好像过了万千年。

“你,不介意吗?”她喃喃的说。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介意,可是我却介意不起来。我面对她,我还介意什么。我还如何去介意?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吗?我好饿。”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听到她再次幽幽的说。

“好,好啊。好。”我语无论次的答到。

“我们去吃小火锅吧,我知道一家味道很好。你吃辣吗?”我问她。

“原来不吃,怕起小痘痘。”她笑着说。说完就站起来,手也没擦就过来拉我衣服,“走吧,说去就去。”然后顺势把手臂放进我的臂弯里。

路上遇见几个同室好友,他们看到和我走在一起的班花,都张大了嘴巴。

我的心情暂时有如浩月当空的月夜。清新而明朗。原来的颓废气息少去了不少。当然文章是写不也来了,我只有从以前的日记中找两个长一点的应付一下。但是我也长了不少见识,至少见识了一个女人的全部。

那时没有人能想到,日后的我还会成为一个神经病。

所有的一切都熟悉起来之后,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柔的陷井。我没有时间去咖啡馆了。也没有时间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了。图书馆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去一趟。我的小屋有个女孩子在等我。

我要每天都给她一个灿烂的笑。

我在她温润的呢喃中享受一个男子所有的自豪。看着她从一丝不挂到优雅端庄,然后款款飘走。

一天。我看到了一张海报。这是一张公告,说的是一个女生杀了人。现已被公安机关逮捕,学校现在将其开除。其女名日李小玉。

李小玉?哪个小玉。不会是我的小玉吧。我笑道。然后去图书馆还我上个月借的几本书。真可惜,借的这几本书都没有来的及看就到期了。几乎所有的时间我都在阅读我的小玉了。

我赶回我们的小屋。还是我们昨天离开时的样子,因为急着回校上课,有两个用过的小东西还扔在地上没有来的及收拾。我脸红了一下,赶紧小心的用两个手指把那东西捏起来扔进垃圾箱。洗了把手后,我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新的,用鼻子闻着,心里向往着片刻后的美好的感觉。我是不想用这个,可是这个家伙,不用就不给,让我头痛。天慢慢的暗了下来,我有些着急。我们一般都是下午第三节课时见面的。有时连一般的公共课也干脆就不上了。

估计第四节课也都上完了。我有些饿。大约去食堂的路上已有不少饥着进食的男男女女了吧。食色,性也。我暗笑了一下。呵呵。

我拿起电话。正准备给她打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有个短信。我没有顾的上看,就直接给她拔了号了。。几声嘟嘟后,我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第八章

“你是哪位?你怎么拿着小玉的电话?”我有些纳闷。

“你是龙子吧。我是小玉的一个朋友。她有些事。她让我转告你,以后不要再记起她了。她也不可能再给你见面了。”

“你是谁?”我对着手机大声喊道。可他话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我多说话的机会。我立即打过去,电话中传来的是电脑录制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妈的,这是谁?”我顾不上修养,破口大骂。余怒未消之际看到了那个没有来的及看的短信的提示。按了一下打开键,我气极败坏的头脑极其混乱,但我看到了下面的文字后,我一下一子冷静了下来。

“龙子,我杀了人。那个男人。他要我接着陪他。在他强迫我的时候。。。。。我把他杀了。我不是蓄意的,但是却是故意的。我们是学法的,我虽自首,但是杀人有罪。我要在狱中呆一辈子。我知你心里有我,真对不起,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很抑郁,有些这个世界上难得的一些真情,但是我心里并不是太爱你。你早一点解脱,忘了我吧。我也不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女孩,不值得你爱。”

我一时呆住了。

时间冻结了。

世界也不存在了。

后来我真的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虽然我打听到了她服刑的地点,可是她不肯见我。我送的东西她原封退回。像是一阵风一样,她从我的身边匆匆刮过,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我惆然若失的呆在原地,看着和昨天一样的太阳,看着和昨天一样的月亮,看着和昨天一样的大家;但是太阳和月亮再也不可能在我生活的地方看见她了。我身边的“大家”里面再也没有她了,她在一个众人所不知道的地方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一种我们正常人都无活享受到的,被称作惩罚的生活。我知道,她是要为我保持纯洁,她要对得起我们的爱。她要对得起我。可是,为了一句不成文的承诺,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也许她要用一生的安静平和来回答我的介意或不介意。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我面对的,是空洞洞的内心。以及对往事的回忆。

我的妹妹和我同一个学校。

但她却是一标准的小资。

我们兄妹俩很少有相似之处。我认为唯一的相似就是我们都有一颗聪明的头脑。我们用一点点时间就可以掌握别人好久才能学会的东西。所以我们可以挥霍时间,有时间小资,有时间忧郁而没有被淘汰出局。

我的一切她都知道。虽然她整天忙于上网,旅游,参加一些时尚的酒会,但是,她对我的情况还是一目了然。有一天她和一个同伴来看我。那个女孩子是个很害羞的人,见了我就脸红。我们兄妹玩笑开惯了。

“哥,我的同学,叫燕子。苏如燕。请认识。愿不愿娶她做老婆?”

“去你的,”那个女孩子打了她一拳。脸红的像早晨东方天边刚升起的彩霞。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我对我的妹妹说。然后又对那个脸正通红不知所措的女孩子说,“她就会拿别人开玩笑。咱们都不理她。”我转身走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哥,我们是来和你谈谈的,你能不能轻松一点。你不要神经了。”我的妹妹在我身后气极败坏道。。

第九章

老家的堂弟到这个城市来了。

小时候我们是最好的玩伴,他常常带着我在爷爷房后的那条河里洗澡,捉鱼,或是爬到高树上去掏鸟,要不就去偷隔壁五叔地里的西瓜,有时还率领我们一大帮少年去和隔壁村子里的少年去打仗。他虽然只比我小一岁,但这家伙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不象我们,只要丑行败露大人要打屁股的时候总是做出出卖伙伴,供出谁谁主使某某行动之类的叛徒行为。他总是一口就承认一切都是他主谋,所有的事都与我们无关,要家人不要责罚我们,宁愿多代我挨板子。

虽然平时我们很少联系,但是一到假期,我就会第一个想起他去找他玩。到河里打水仗,捉鱼,晚上照知了。当然长大了一些就不敢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与他在一起总能找到一种安全感。由于他没有考上好一点大学,一般的大专他又不肯去,于是就索性找一份工作,混起了社会大学。具有英雄豪杰特征的他,在哪里都是一群人当然的首领。当然首领的代价也很沉重,在一次为一个小兄弟讨公道的时候,他暴打了对方一顿,没想到对方极有来头,一下子打他拷到了派出所,后来他爸找到我父亲,我父亲又找到了一个当官的同学才把他保了出来。如此一来他感到大丢颜面,于是就离开了老家的那个小城,到我上学的这个城市来闯荡了。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一个想不到的时间想不到的地点在这个城市见到她。

那是一个深夜。我一个人走出宿舍,走出校门。顺着大街胡乱的走。那时我正在空洞,正在因为失去爱人而不知所措。冷月挂在枝头,不时有汽车的刹车声从远处传来。

夜色很浓。

路灯昏黄。

行人稀少。

忽然在我前面不远处停了一辆车。

车上下来几个人。有一个人穿着电视剧中周润发常穿的那种长大衣。他身后几个人面色肃然,我看到他们的胳膊都很僵硬,也许里面有钢管之类的东西吧。。

大衣是我的弟弟。他很惊异的开口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哥?”

“你做什么?你怎么在这里?”我反问道。心里很是疑惑。怎么都好像是电视剧里面的人。我心里想。不会是与别人打架吧。

“我有点事。有几个朋友过来。你快点走吧。司机!”他不容我开口,就对他们刚才坐着来的那辆车挥了一下手,等那车从暗影里开到我们身边时,他迅速打开车门,把我硬推了进去。

“这是我亲哥,还在大学读书,不要让他。。。。。”

后面的声音隐没在车子发动机的声音里没有走进车窗,使我没有听清这句话的尾巴。但我从司机的神态可以看出来,他是交待我对他的重要性。忽然我隐隐的听到了一点什么声音,忙扭头去看。

透过出租车的后车窗,我看到了象狼一样的另一群黑衣人向他们扑过去。我看到棍棒飞舞,有人喊叫,有人飞奔,有人追逐,有人抱头蹲在地上,有人在地上扭曲。。。。我没有看清我的弟弟在什么地方,他被人群淹没了,在那样的混乱中,他会如何?弟弟,,,,,,,

数天之后,我的弟弟到我这里来了。他头发有块缺口,是处理伤口时留下的。至于那晚的情况我什么都没有问,我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东西,你问了也没有用。也许是怕我担心吧,他淡淡的告诉我,他现在到了一家公司做销售,会经常出差。我们又提到从前,提到小时候的神勇,提到。。。。气氛才不再冷静。我们都粗声大气起来。房间里也开始回荡起我们的笑声。

“喝酒去。你请我啊。”堂弟大声道。就是喝酒的时候我们谁也都没有提那晚的事。我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他的事,他会有把握。也许不是那晚见了我,他也不会爱伤。没钱就告诉我,不要卷到别人的阴谋里面,也不要成为别人的卒子。我在心里对我的兄弟说。他一向在我面前强大,有许多话,我本可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他开始了在这个城市中的生存。我常去看他。许多人生下来就有的东西,对你而言却需要用一生的努力奋斗去追求,得到得不到还不得而知。同样的一件事,别人可以轻松的完成,而对你而言却是天大的困难,同样的结果,你要付出比别人多出几倍的汗水。发展机会的不平等,也许是这个社会上有许多人步入罪恶的原因。像我的弟弟,有着聪明的头脑,有着强健的体魄,可是却在这里屈居一个无足轻重的业务员。他心里能平衡吗?

工第十章

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报社做编辑。由于我每天都不大说话,老是扳着脸听一些伤感的歌曲,也与同事搞不好关系,总认为那是一群依靠嘴巴好使而占居位置的笨蛋。还老是顶撞领导,认为他老人家指挥的让人无所适从。于是我就让人感觉神经兮兮的了。有几个对我很友好的同事,看到领导对我不喜欢,也开始不敢和我有什么来往了。让我走人吧,我没有什么大的罪行。开没有到整治朝纲的地步。继续让我在办公室呆下去吧,我估计所有的人都会疯掉。领导用他高明的脑袋想了一想,就让我去跑外勤。于是我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大街上转。有什么突发事件啦,到外地取什么外景啦,我都要去拍照。这也好。我反正也坐不住。但是有一天我还是交还了摄像机,像徐志摩一样挥了挥手,告别了那家报社。

因为我原来总是自已安排自已的工作,领导只是交待给我任务,至于如何去做,他老人家从来不指东挥西的干扰我,只要我能拿出一个结果来,就可以。可是不久前科室实行了改革。成立了两个外勤小组。要两个小组对着干,互相竞争,说什么提高效率,末位淘汰。我们的组长本是一个很平和的人。平时总是埋头于自已手头上的事,忙忙碌碌,很少拿出时间来做我们的领导。正是因为他的平和,务实,更没有谁来打扰我了。我平时有时会和他开开玩笑,工作时也和他讨讨价。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口头上的玩笑而影响工作,所有他和领导交待下来的事我是保质保量的完成。对于这个老实人心里有多少对我的成见,我也没有去多想。

但是另外的一组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头是一位女士。

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来出她的小本本一项一项的安排她的两个手下做这做那,口气凌历而果断。如果我们的科室是个军事单位,这样的一个头无疑是个相当称职的指挥家。我的另两个在她手下工作的哥们每每恭恭敬敬的听毕,总要做一下痛苦状,口头上骂人的话素质太低,但是心里骂没骂是不敢肯定的了。因为去东去西去南去北大家还是会安排的。没有必要非让一个人来指着路去走罢。这个女强人安排完毕,就会坐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要么看点什么资料,要么低头在小本本上记点什么,更多的时候是聊聊天,喂喂她的宠物狗。我一次见那只虚拟的宠物叫她妈妈。

我们的队长也开始学他的同伴了。这个老实人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分配起任务来了。本来我自已安排好要做的一些事,在他的聪明头脑的指挥下全乱了套。

我本就神经,他这么一瞎指挥,我当然就更加无所适从了。终于我没法忍受了,就开始对他不恭敬。老实人大概也生气了。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整我,只有在工作要严格到极至的要求我。这没有什么,我正懒散,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眼睛看着我,也是对我的促进呀。

于是我开始了比鸡还要早的起床,比猪还差的饮食,比牛还要晚的睡眠。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开始昼夜轰鸣。

在往返的路上,我常常想,我是一架机器吗?我也许可以做一台电脑呀。我也许可以用我体内的内存呀。我的智慧,我的学识,我不在这家报社,但可以去别的地方呀。比如,我可以做一个教师。也许我还可以做一个自由撰稿人。如果连原本很本份的人都变的刁钻古怪,想着法控制别人,那么这个小团体的风气可想而知。

于是在完成了一次很有难度的外景拍摄后,我告别了我的同事们。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自由了。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那段日子,虽然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那段经历在我人生的长途中也不会占到有多少比例,但是,我的人生,却因为这段不长的经历而染上了一些特殊的色彩。比如我开始变的不信任别人。因为在那里我看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我们披露了太多的阴暗的东西,还有许多没有向大众而是以内参的形式只是向少数人做了披露。我的心灵久经振憾。我灵魂内处已经形成了凡事思辨的习惯/

当然当时从这么好的一个单位辞职,又成了我神经的一个证明了。呵呵。

每十一章

我决定去转转。去看看河山的壮丽和大地的广阔。原来忙着拍摄,忙着完成任务,虽然一次次的与美丽面对面,却从来都没有静心去欣赏过。

其实风情,就是人的心情。

妹妹没法拦我,只有把他男朋友的汽车交给我,又买了足够我吃几个星期的食品。我想沿着丝绸之路走到天的尽头。我想看看太阳落山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就一直西行,过西安,又过兰州,续继西行。

祁连山自东南向西北迤逦而行,远远望去,视线跃过起伏的山峰之间柔和的曲线可以看到山峰的顶端闪闪发亮的东西,那是终年不化的冰雪。黑色的山体就在不远的地方沉默着,仿佛就在只有几分钟距离的地方,只要顺着一条路走下去,路尽头的村子里就是那山。。公路的两边,是成束成团,一片又一片在风中发抖的发黄的枯草。

在一个叫做武威的地方,我停了下来。这个古称姑臧,又名凉州的地方,是古代中原与西域经济、文化交流的重镇,又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曾为北方佛教的中心,自然有大量的古迹。我决定在这里停下来好好看看祁连远眺

天快黑了。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服务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说话怯怯的,听口音不像当地人。脸上还明显的带着学生的稚嫩,在她过来打扫房间并向我自我介绍时,我和她攀谈了起来。

“姑娘,你年纪不大,为什么不读书,考大学?”我问她。

“我就是想考大学才到这里来的。”她用普通话说。她怕我听不懂她的话,又补充说,她是河南人,她到那儿是高考移民,因为各种东西还没有办齐,就在亲戚开的宾馆帮几天的忙。一切妥当后,就在当地参加高考。

我绕有兴趣的看着她。问她这个主意是谁出的。我满以为她会说是她久经世事的家人,可是她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了一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已安排的,家人并不支持她这么做。由于边远地区对内地考生投机行为的防备,她要在这个地方考试,就要找人新办一个身份,-------这个身份不是迁移后的正当身份,而是找人在地下办出来的假身份。她用了这个身份在当地找一家学校上课,接着参加高考而被大学录取后,也就要用另一个名字和身份生活。这一切都是非法的。

我看着她稚嫩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这颗年轻的生命不应该为了这样的事情过早的去进行绞尽脑汁的投机。她应该享受爱情的甜蜜,或者在家人中间撒娇。可是现在却为了不可知未来的一点亮光而不远万里,跑到了这么个地方。

不是高考已经按地区学生数量分配招生名额了吗?怎么还有高考移民呢?那时不平等,是对人口大省的不平等,是对高校数量少的地区的不平等。北京上海的学生是不会有这样的感受的,因为它们有足够的高校来选择。可是对一引起内地的学生来说,无论何时,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现在的不平等,更多的是对边远地区的不平等。她们在教学质量不高的情况下,何以面对外来的竞争者?

“呵呵,祝你好运。”我只能这么对她说。她也是一个不幸的角色。

当大量原本善良的人也在挖空心思通过违法乱纪的行为去获取正常情况下无法得到的利益时,那就说明这个社会存在问题了,要么法纪不公正不严密,要么法纪无法保障多数人的得益,这社会就开始让人质疑了。为什么有些聪明人不能通过正当的途径为社会做贡献?原本可以在阳光下得到的东西为什么非要人在黑暗的地方去提心吊胆的盗取?有些可以理直气状的说出的话为什么要用曲里拐弯的方式去表达。。。。呵呵,我要被人当成粪青了,呵呵。

吃了晚饭,我请小姑娘带路,去看著名的罗什塔。

一千九百年前,鸠摩罗什的名声不仅远播西域,也东传至中原。前秦苻坚久仰大名,于建元十八年九月派骁骑将军吕光率领七万大军进军西域。临行之前,苻坚对吕光说龟兹有一位鸠摩罗什大师,要吕光一定要把他给带回来。吕光平复龟兹国后掳获鸠摩罗什,即率大军返回。走至凉州时,听说苻坚已被姚苌杀害,即自立为帝。当时中原大乱,凉州地处一隅相对平静,鸠摩罗什就在凉州翻译佛经传播大乘佛教。这颗佛教史上光辉四射的大星,开始永恒的照耀着河西这个小城。他的故事也在当地口耳相传,当年他传经布道的地方后人筑塔纪念,就是这个罗什寺。

巍巍祁连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我们这对朝拜者。

武威城也早已是万家灯火。

罗什寺早已关了门,守门的大爷和小姑娘很熟,我们破例被允许入内。寺院里并没有僧人,与国内众多的景点一样,这只是一个著名的建筑物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在凭吊者的胸中,那如烟的往事,那久违的历史,还有,还有。。。。我们转了一圈,我不说话,小姑娘也很肃穆,那罗什塔在夜色里更显得很高大。有株干狗尾巴草站在塔身上的砖缝中,在风中摇摆着。(罗什寺塔八角十二层,高32米,全以条形方砖砌成。从下起第三、五、八层均没门,顶部是葫芦形的铜质宝瓶,最上层东西各有小佛龛,龛内有佛像,据说是真金的。1927年遭大地震被毁,1934年重修。。罗什寺塔最早建于后凉(386—402)。 

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海藏寺。

海藏寺是元初中国统一的见证。是著名的阔萨会谈的场所。当年蒙古统帅阔端与西藏活佛萨加班智达在此完成了会谈,第一次,把西藏的广阔领土,正适纳入了中国的版图。从此,辽阔险竣的青藏高原,那离天最近的地方,每个想去看看蓝天白云的人,都可以不用护照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很方便的到达。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讨厌台湾独立的原因,你李登辉陈水扁不是给大伙找麻烦吗?想做什么千秋英雄,弄不好狗屎一身,遗臭万年。有时,想做个历史人物,也要看清大势,懂得顺势而为。

海藏寺里有口井,据说一直通到东海。

第十三章

从西北回来之后,我心情好了许多。

与辽阔的大地天空相比,人心里的一点积郁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决定阳光快乐的生活,激情创新的工作。我要活出一个新的我来。我不再怀念过去的事,不去想那些带给我不快乐的人。我忘记过去的一切。她们都忘掉我了,真的都忘掉我了。我也不用再去想起谁。

我找了一个住处,没有一个人知道的地方。又找了一份工作,这次是在一家房产销售公司,做文案。文案方面的工作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并不费什么事。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做我想做的事。每天看点书,要不就上网。我不喜欢网络游戏,上网就是看文章和聊天,偶尔会玩一下单机游戏。

最近和一个网友聊的很开心,她网名叫心雨,真实姓名不得而知。她特别的聪明,总能知道我的心思,说出我想说的话,还有我想说而不便说出的话。我们每天晚上七点准时见面,看到她红色的头像亮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就会有一股特别的温暖涌起来。当然,我倾其所有,把能说的话都向她说。把平时无法向朋友说出口的话全都向她开口。她总是很耐心很善良的听我说。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我每次要求视频,她都会拒绝。

我不知道她的职业,更不知她的生活。

然而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认识我。她见过我。我一时茫然。我问她如何得我时,她总是呵呵一知了之,随之发过来一只傻笑的头像。也许,她是我的一个同学,或者是我的朋友,再就是我的姐姐。我在心里说。要真的是认识的人,我的笑话就大了。我早已把内心所有的门都打开了。要是。。。。

第十四章

我的隔壁住着一个很美丽的女孩。气质高雅,艳丽异常。

她每天凌晨回来,下午五点钟左右出去。

有一次我路过河南宾馆的时候,见她走了进去。是在里面做服务员吧。

我对她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但是擦肩而过之后,我都会停下来,沉浸在那飘落在空中的香味中久久不肯离去。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我想不出要怎么样和她打招呼。又是一个星期六,不用上班,我玩了一天的电脑。头昏脑胀之际我听到有敲门声,“进来吧,没锁门”。我对不知名的拜访者喊了一声。门开了,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我以为是我妹妹,也没抬头,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不让你到我这里来的吗?”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妹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往心里去,继续玩我的游戏。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玩了好多局,当我抬起头时,我看到了一张很精致的脸。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邻居。

“真不好意思,我以为,我以为。。。。。”我有点笨拙的说。

“没关系,我没有打扰你吧。”漂亮的女邻长说话时声音很柔和。“我的柜子想挪一下,可是我弄不动,想麻烦你一下。”

我很自私,轻易不帮别人,但这种顺手就可以做成的事,我还是不会拒绝的,反正也玩累了。我就走进她的房间。这并是一个标准的女孩子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大书厨,书厨的后面是一张小床,床上除了背子就是书。有几件只有女人才能用得着的衣服在书厨背后的钉子上挂着。。。。。。。。。我看了一眼她那漂亮的看起来是真丝做的胸衣,心跳有几秒的加速。她的书好多,各科都有,让人分不出她到底上学时学的是什么专业。我帮她把柜子挪到墙边,又帮她把到处都乱放着的书整好排在柜子里。但是,我在她的电脑前呆住了。我看到了她好友名单中有一个很熟的人头像,人头像下面的呢称也很熟,叫什么“寻你千遍”,寻你千遍,不就是我自已的号吗?她,难道,难道就是,,,心雨??我很疑惑的看着她,她大约也看到我注意她的电脑了,“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你也终于知道谁是心雨了”。她笑道说。

她要请我吃点什么,我就跟在她后面,进了一家小馆子。点了一杯啤酒,要了几碟吃食。我们并没有过份的拘谨,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开始谈话。她告诉我她是个驻场歌手,已做了快一年了。然后又说了一些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一些事情。但是,从那以后,我们的网聊就没有太长久过,往往是淡淡的打个招呼,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一个雷雨很大的晚上,我听到有人敲门。随着冷气闯入的是全身湿透的她。呵呵,我的钥匙弄丢了,我今晚在你这里坐一晚上好不好。

好。

一觉醒来,我看到她伏在案上睡着了。随着呼吸的节奏,她身上的衣服也随着进行着细微的抖动。我走下床,轻声对她说,你去床上睡罢,我坐一会。她睁开睡眼,抬起头,什么也没说,到床上倒头便睡。一宿无话。君子之交淡若水。也许说的就是我们的这种关系。但是,君子之交,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绝对的信任,何以会有这种坦荡的交情呢。

后来,我们许久都没有对方音讯后的某一天,我收到了她的一封电邮。她说她去了澳洲,在新南威尔士大学读经济。在以后的日子,她会冷不丁的给我来一封信,告诉我她去了大剧院,去了中部沙漠,去了毛利人的部落,去了南太平洋的无名小岛,去了。。。。能够被一个人记着,心里也真的很快乐了。

第十五章

有时,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老是感觉自已是在一个不知明的时空交点上,好像所有的事情,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熟悉感。也许是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也许真的有什么奈保桥与孟婆汤?

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过去的生活,偶尔也会有小小惊喜的日子出现。有时是我的创意被领导采纳,然后,与同事们出去大吃一顿。

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生活永远都是一潭死水,就是哪怕有再大的狂风,也掀不起一丁点的风浪。我不是一个智者。我是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神经病人。我没有大恨和大爱。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是最清心寡欲的,这样的人,不是神经就是智者,他们也就是一线之隔。这条线是谁划的呢?没有一个人说是他自已,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一半的错误可能。千万别言之凿凿的自以为是。只是我没有终南山的背景罢了,在这个社会,经尘滚滚,东篱之菊在哪里?那条通往长安的大道又在哪里?

存在即合理。

有人那么做,必定是这么做对此人可以起到正面的作用。这个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什么情况都可能遇见。我知道了沉默是金,知道了少说多做。有时,做为一个笨人要比一个聪明人好过的多,虽然我并不想做一个笨人。如果我找不到那个桃花源,那我就在现实的世界中自已给自已营造一个好了。所谓景由心造就是这个道理,我会努力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尽量把每个地方都当成是一片乐土。

看到别人歇斯底里的争吵,看到别人勾心斗角,看到有人用谎言重复谎言,看到道貌岸然的家伙煞有介事的装模做样,看到无依无靠的人茫然无助,看到伤心透顶的人欲哭无泪。。。。。

所有阴暗的东西,我都尽量忽视。

我还是找点阳光的东西的好。你说是不是朋友?

终于有一天,我决定要离开。离开这个我一点也不感兴趣的世界,也许会有一个我不知道的所在可以让我过的更幸福吧。没有现在这样的无聊。于是,我了个高楼,我偷偷的来到了最高层,攀过护栏,我纵身一跃,耳边是风声呼呼而响,大地向我扑面而来。。。。。。有人大声的喊叫吧,有人飞快的躲闪吧,好像还有,,,,

我的灵魂站在高高的地方,我看到许多人围在我的身边,指指点点的议论,还有女孩子用手捂住口在观看,一会警察来了,用绳子围住我还有人形的那团肉浆;许多人从我身边走过,开始了漫不关心。我没有看到我的亲人号啕大哭,他们并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只看到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并没有多么的在意我的存在于否,还过份的与别的男孩在约会。我好多天没有打电话发邮件给她了,她为什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突然失去了联系呢?我后悔极了,我就跑啊跑啊,一下子,我惊醒了,呵,我做了一个梦。

最近一段时间,我是越来越弄不清自已是不是在梦中了。我总觉得自已是在做梦。

那一天我没有事做,就沿着一条大街胡乱的走。

本文已被编辑[常玉]于2007-7-22 11:50:5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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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常玉 | 荐/常玉推荐:
☆ 编辑点评 ☆
常玉点评:

富有哲理和内涵的小说。问好作者。渴盼你的精彩。

奔月点评:

小说的人物心理描写细腻,构思独特。
可惜标点符号错误太多,请注意标点的规范使用。

文章评论共[2]个
龙龙连-评论

没人看啊at:2010年04月12日 晚上9:22

淡如烟烟123-评论

(:006)很好的文笔,要仔细的品味其中的味道。加油啊!at:2013年08月31日 上午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