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8月初的广州,很热。天气很好,天空晴朗,没有风。那天是sangel的生日,也是她去成都旅游回来的第一天上班。因为是在办公室有空调,所以不会觉得很闷,感觉很静。学校招生,所以没有告诉朋友她过生日。在办公室忙的时候,就是想在网上逛逛,无意间看到孔迟的博客,上面是几张图片,都是好吃的菜肴。心情很平静,但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就留言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虽然没有人陪我过,还是幸运看到这么美的佳肴!
不多时就看到孔迟的回言,没想到他此刻也在线,于是加了彼此的qq。孔迟有事下线,sangel就在博客上留言。可是很奇怪,他把sangel的留言都删除的,sangel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孔迟会删除自己的留言之后,sangel就直接在qq上和他聊天。
孔迟一开始就告诉她自己是哪里人,没有钱也没工作。sangel觉得他的文字比较成熟,和他聊天也感觉是挺沉稳的人,不知不觉就泥足深陷。sangel一直制造见面机会,孔迟只是说自己配不上她,害怕sangel见到他会失望,自己给不了她好的生活。后来通过现实中彼此的朋友才知道孔迟原来身价百万,才发现他对自己很热情,却是不会见自己的,还怀疑她靠近他有目的。
sangel很伤心,但还是希望通过时间来证明自己不是物质女子。可是她失望了。随着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发现孔迟的文字和他本人是截然不同的。博客上的文字几乎都是虚假的,写的根本就不是他,他是个有点悲观的男子。
sangel决定离开伤心地去上海。他们至始至终没有见过面,当孔迟渴望见到sangel的时候,sangel已经离开广州。他和她结束了。sangel回想那段经历更多的是平静,只是觉得孔迟不敢在她面前坦白自我吧!其实也有感动的时候,sangel离开学校后找工作那段时间,他一直鼓励她。
二
决心离开广州到上海临行前发生了一件事差点让sangel放弃去上海。因为她现在的男友曾曾(zengceng)。当时是sangel工作交接的最后两天,她一个同事要订机票,所以问她现在的男朋友(他是民航一个分公司的经理)。那时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也是在网上认识的,一直很能聊,很开心,也是没有见面的。
那天sangel打电话给他,小灵通是无法接通的,一时忘了还有他的手机号码,就直接打电话到公司找。前台说他在广州出差。大概是下午4点半吧,sangel在公交车上,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问她找他什么事?原来他回到公司前台对他说广州的一个小姐要他回电话。
sangel讲了机票的事。他说他给sangel发了很多留言说到了广州,可sangel确实也没收到。总之是很遗憾的吧。他顺便问sangel工作,她说这两天就把工作交接完了。他问为什么辞职,想去哪里?sangel说她过几天要到上海,打算去那发展。他当时听了就问sangel晚上有没有空。sangel说有。他说等我,我马上到广州。他希望sangel到上海之前能和他见面。
sangel当时愣了,因为曾曾刚从广州回去,而且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还有他得工作。但是他问了她下班的时间之后,说下班到车站接一接可不可以?sangel答应了。当天晚上7点他们在车站见面了。
三
2月底的广州不冷,她只穿了一件长袖的比较薄的毛衣,一件不是很厚的外套。他穿的球鞋,一条休闲裤,上身穿的是长袖衬衫,黑色条纹的,手里拿着外套。他喜欢吃小吃,她就带他去广州上下九步行街。一路上,只是聊天,聊个不停。
他告诉她他的很多事情。彼此问了对方的感受,都觉得像是早就认识的朋友。一见面就感觉很熟悉,很亲切,很开心,一直很开心的。他比她小,所以她问要不认他做弟弟。他说不要,当妹妹还可以接受,不能当姐姐。
一直聊到晚上9点多。她说先帮他找个酒店,要不太晚不好。他身上没带很多钱。她付的押金,他付房钱。去看的是一个单人间,他觉得不太好。问服务员有没有别的房间,知道有一个标准间不用加钱就定下了。考虑到他很累,她让他早点休息明天再来,正好第二天到这酒店旁边的医院见一个客户,大概10点可以陪他再逛逛。他问有车回去吗,要多久?她答大约要45分钟。这么远,你明天还要赶到这里,要不晚上就留下,反正两个床,他说,会不会怕他?她答不会。她相信他。
一人一个床,电视开着就这么聊天。他们聊家人、朋友和过去。他说如果他妈妈见到她一定很喜欢,他觉得她和他妈妈的性格会很投契。然后问会不会接受做他的女朋友。她当时没有同意,虽然他比较成熟,还是觉得太小,希望找一个比自己大的男友。他没有特别在意她的回答,继续很开心的聊天。
在这个过程中,他问她困不困。她说和他聊天不觉得困。他又是说我看你聊着聊着就闭上睛眼了,以为你困。他突然把灯关掉。她问是不是困了。他本来半躺的,突然就全躺了,把被子从头盖到脚。她正郁闷。他说我喜欢你!然后说那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子说这句话。
sangel觉得很好笑,他脸红了,关灯的原因在于此。他的学习很好,还没毕业就被民航公司看上,所以没毕业就开始工作。以前的女朋友是同一个学校的,不同专业,相恋近4年,大一就开始的。曾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一个提前出来工作,一个还在学校,结果女友背着他和有钱的男人在一起,一个老男人。
他们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sangel已经打算去上海,不想再考虑其他。
“你在笑我吗?”他问。
“没有”。
“你听到这句话后有什么感觉?”
“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感觉。”sangel如实回答。
……
聊到零晨三点半,才慢慢睡着。
四
第二天,sangel醒得很早,6点多就醒了。给同事发了个信息让帮忙转告经理不回公司直接去见客户。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看天还不怎么亮,又回到床上躺着,闭上眼,但没有睡。
突然他问:“你醒了吗?”
sangel以为是她吵醒了他,结果他说他早醒了,睡不着。
于是他们打开电视,又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昨晚睡着了吗?”他问。
“睡着了。”
“不怕我半夜会跑到你床上来吗?”
“我相信你。”
“是不是整晚没睡?”sangel问。
“不是,睡着了。早上因为做梦醒了。”
sangel没有问做的什么梦。曾曾走到她的床边,突然吻了一下她的脸。当时sangel脸一下子红了。“以为你会马上给我一巴掌呢。”他说。sangel心里并不排斥,倒觉得他的吻像小弟弟偷到糖吃。
他拉着sangel的手,放到手心,说:“你的手很小。”然后很自然的十指交叉握着。其实当时曾曾的身体不舒服,肚子痛。这几天他都没有睡好,也没吃好。公司开年饭都是喝酒,而后又天天跑这跑那,所以胃不好。
9点钟sangel去见客户,交代了一些工作,然后买了一些吃的回酒店。他在看电视,见sangel回来就说要洗头。sangel也说要洗头,等会到楼下发廓一起洗吧。他说想在酒店洗。
sangel本想说帮他洗,但没有说,看着他洗完头就退房离开了酒店。那天是sangel最后一天在广州上班。早上约好陪他到北京路逛逛,下午和同事去见另一个客户,他和她们一起去。
五
公园大树下的石墩上,两人肩靠着肩。他很喜欢唱歌,唱得很好。他拿出mp3,俩人一边听歌一边聊天,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接到公司的电话有事要他回去亲自办理。sangel送他坐上去车站的2号线地铁后,转身上了1号线地铁。那一刻sangel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好像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说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
曾曾生日的那天也是sangel到达上海的那天,在离开前一个晚上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自己的行程。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不能送她。
sangel说要不我把票退了,陪你过完生日再走。他说以为陪我过完生日你还可以走吗。sangel愣住了,没有说话。你放心去上海吧,我会等你回来的,他说。sangel笑了,他的语气就像一个舍不得妈妈离开的孩子说话的语气。sangel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去,觉得她和他或许就这么结束了。
来到上海,sangel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尽快告诉曾曾她一切都好,所以第一时间在上海买了手机。给家里报了平安就给他发信息祝他生日快乐!
他说他一个人过的生日,没有告诉任何朋友。
六
sangel在上海有点不顺。本以为到了上海可以顺利和朋友联系上,可是他们都比她晚到上海,加上天气不好,总是下雨,又冷,所以一下子很迷茫,也只好先慢慢找工作。
找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困难,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困难,只是面试了很多份工作,自己满意的别人不满意,别人满意的自己不满意,总希望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那段时间,曾曾一直鼓励sangel,俩人常常保持联系。
3月28号,天气晴朗,但风很大。sangel当时住在上海的临时公寓,是专门提供给到上海找工作的人住的那种,只是租了一个床位。那里有二十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找工作的人,学历从高中毕业到博士,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她和大家都相处很好。房东有电脑,大家都可以用。
那天她复试回去,很多人都在大厅看电视,就借用电脑上网。曾曾也在线,sangel知道的。他问面试如何。她说可能机会不是很大,虽然其他方面的能力很好,但是那是一家总部在加拿大的公司要求英语水平很高,这是她最欠缺的。他安慰她说如果实在不行就当在上海旅游吧累了就回来吧。他又说以前的女朋友和他联系,说还是很喜欢他,想和他重新开始。差不多一年没有联系了,是通过他的同学知道他的电话的。sangel问他怎么想的。他说还是忘不了以前的女友,感觉自己还是爱她的。sangel说如果你还是想和她一起,那么你可以随自己的心走吧,不要让自己后悔!他说你怎么办。sangel说我在上海很好,我们还是朋友呀,你不用担心我。他又说如果他真的和前女友和好,那么他想尽快结婚,他不想玩了。我会祝福你的,sangel觉得很没劲。
曾曾说结婚前一定要再见sangel一面,即使结了婚还希望能和sangel做情人。sangel拒绝了,告诉他没有可能的,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但是你一旦结了婚我们的关系一定只是朋友。还和他谈了很多关于爱一个人的事情,希望他这次能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幸福,希望他的选择是对的。
知道曾曾要重新选择他以前的女朋友,sangel心情很不好,很想发泄,想唱歌喝酒,不想休息。有个朋友来上海看望sangel,陪朋友逛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她决定如果这次面试没有结果,送走朋友之后就离开上海。结果面试后第三天就收到周一上班的通知。
送走朋友那天是星期天。她收到曾曾发来的信息:老婆,我这两天要到深圳开会,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到我手机。sangel当时看了很久,觉得他是不是发错了,因为那个称呼。还是回了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也是sangel上班的第一天,一早就收到了曾曾发来的两条信息:老婆,起床了吗?我这三天要到深圳开会,小灵通暂时无法用,你有什么事情就打我手机,起床了没有呀,老婆;老婆睡觉了没有,电话在深圳没有电了,刚回来一会,现在在床上,好累好困啊,你还好吧这几天。
sangel没有多想,后来看到他给自己的一封邮件里面解释了这一切。他没有答应和他的前女朋友和好。他后来想了很久,感觉自己是不可能再接受以前的女朋友。而且觉得那两天他以前的女朋友天天不停发信息打电话给他,觉得很厌烦,所以拒绝了和她复合。
关闭邮箱, sangel舒心地笑了,放一段优美的音乐,一个人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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