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人物周刊》上看到这样一幅漫画:一群丑陋的乌鸦围着一只洁白而又可怜的鸽子,愤愤然的向它身上喷墨水之类的东西。一只乌鸦幸灾乐祸的说,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不管那只洁白的鸽子愿意与否,生活在乌鸦圈里,它将终会被染成丑陋的黑色。我这么认为。
我曾在所谓的某某办公室,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参与工作。那里全部是官儿,什么主任,委员,这长那长的。反正就是没有一个小角色。
刚去的那会儿,跟在他们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觉得挺神气。
时间长了就觉得特恶心。一帮人,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背后却时时刻刻在找机会把对方扳倒。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你掌握着我的把柄,我知道你秘密。大家心知肚明,一见面都皮笑肉不笑的。
多没意思啊!好好的一个团体,一定要搞的勾心斗角的才安心。
这帮人,衣着得体。无论什么时候手上总是拿个包儿,他们出入各种场合,工作无非三样:视察,开会,吃饭。
下乡视察,总又一帮记者跟着,抗着个摄像机一路的跟着领导。虽然他们的节目从来没人看,但是他们依然坚持制作。那些节目有的镜头假得就连领导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开会的时候,台上的人拿着稿子口沫横非的“这个······啊”的讲着,台下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是照本宣科,那些文件人手一册。
所有的形式都走完了,开始正题。吃饭。菜上来了,领导说,这鱼味道不错,一桌子的人都说鱼还吃,真好吃。领导说,这排骨怎么烧得这么生啊?立刻就有人大声嚷嚷,服务员,你们这儿的厨师什么水准?这道菜重做。
然后一个庸俗的画面出现了,一桌子的人,无论男的女的,无论平时多么体面而贤惠。这一刻都象奴仆一样的围这一个所谓的领导,拼了命的灌酒。为表示尊敬,大家都站着,个个面红耳赤的,有的甚至都开始晃晃悠悠了,却依然虔诚无比的望着领导。这是多么忠诚的一帮人啊。领导应该这么想。
那年快过年的时候,一位主任,拍着我肩膀说:“小某啊,好好干,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然后他又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机会是要靠自己创造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很穷,自己都养不活,哪里来的实力巴结你呢?我这么想。
我也知道,大人物,象这个时候自然会有人乐此不疲得带着大包小包,楞是以八杆子打到一起的亲戚的名义登门拜访。而象这种小角色,没办法象那样辉煌无比。而他们又想捞点什么,于是他们将《黑厚学》应用得淋漓尽致。
我离开那儿的时候,新来了一位某主任,听说是名牌大学的娇子,某某十大杰出青年。等等。上任的那天这个小院子里人来车往的。据说是送这位主任上任的,我想这就相当于姑娘出嫁,娘家人来示威来了。那一个多星期里,他们天天吃喝。然后这位主任喝高了,住了n天的院。那天上班的的时候,他穿着件白色的衬衣,挺精神的。
我暗地里这么想,只要你依然在这个满是乌鸦的世界里,终有一天你会和他们一样。前身没有一点儿不黑的!不把你拉下水,他们怎么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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