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却从来不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
譬如参加同事或朋友的婚礼以及生日等宴席,虽然别人都是明知吃不回来还是硬着头皮随礼后去的,可是我通常直截了当对承办人开诚布公的讲一句话。
“如果我什么都不带的情况下可以去吗?”
他们也通常是推心置腹的回答一句话。
“你只要带着嘴来就行了。”
言下之意似乎是说脸都可以不用带了。
但以上只是对“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望文生义的说法,据我个人理解它的意义应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那仿佛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到了本人这里,目前好象还没有灵验过。
我是个深藏不露的情圣,自己和许多此道中人一样,表面上是对爱情百分之二百投入的多情种,实际上是专门欺骗情窦初开的痴情少女感情的探花郎。
在我巧妙精确的安排布置下,即使每天都要周旋于数个女孩之间,却从未发生过撞车的事情,自己往往是脸上还挂着这个女孩的泪水便去诱惑另一个女孩。
盗亦有道,我已历残酷如战场般的情场十年而不尝败绩的成功经验,就是说出来既让大家嗤之以鼻又难以置信的言论。
既然它会遭到讪笑和诽谤我就干脆不说了,但它的确是无往不胜的密笈。
什么?你要听?真的要听吗?
好!别打,千万别再打了,我都说。
“在我个人理解,感情好比两人同过独木桥,我不负你,那么你必负我。”
因为真爱是最难说出口又最易被轻视的,所以整天把情爱放在嘴边如醉如痴的人基本上都属于入门级的了,而对爱情信誓旦旦要死去活来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杀手级的了,最可怕的当然还是我这种无情似有情,有情似薄情的天王级的了。
总之是归纳为二十字真言。
“逢贱我更贱,逢浪我愈浪。遇柔你更柔,遇刚你愈刚。”
通俗的说便是任何时候你都不能让对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你要把缰绳和鞭子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你说的实话越多,距离失败和被甩就越近。
今天我还要去赴一个宴席。
那是我最新任女友丁香为自己在家中安排的宴席,是为了庆祝我们最初相识的一见钟情。
再见了各位,但我希望自己说的再见可不是永远不再相见哪!
我真是乌鸦嘴,总说些不吉利的话。
抛开扫兴的事情不谈,想想我得意的事情,除了她以外的女孩们,居然还有一顿白吃的宴席在等着我呢!
我空着手来到了丁香的住址,你是不是要问我怎么第一次登门拜访连一点东西都不买呢?
你错怪我了,我是那种不懂得“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笨蛋吗?呜~······。
其实不买东西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决定,是因为她的家境十分富有,根本不需要我买任何东西,我果然没看错她,她的想法正顺应了自己一向“少花钱多办事”的交女友原则,而且她还比那些人说的更委婉。
她说我只要人到就行了,当然言外之意似乎是人到了嘴还会不到吗?
我礼貌的敲开了门。
对人礼貌又损失不了什么,这一点我一向把握的很好。
她异常兴奋的把自己让到了屋里,然后就带我径直进了餐厅。
我心中暗笑,这就是她家待客之道吗?
虽然有点唐突,但却有够坦率的。
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华贵的桌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山珍海味,更没有美酒佳酿,只有配备齐全的餐具。
旁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太太,很可能是她的母亲,还有三位秀丽女人,在端庄中竟透出几分遮盖不住的妖艳。
丁香首先向我介绍了她的母亲和三位姐姐,然后又向她们介绍了我,居然连身体状况也描述的极其详尽,还特意列举了我肌肤白嫩等诸多优点。
本来我已经以为完全了解了这个被自己感情俘虏了的丁香,可还是不明白她说那些的用意是什么?并且是毫不顾忌当着长辈的面说出了只有深入接触过自己的人才知道的情况。
或许这也是她显得比较弱智的原因吧!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上钩了。
但令我奇怪的是她的母亲却丝毫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亲自问我来时有没有告诉家里来赴宴的事情。
我的回答使她很满意,自己说会找个适当而成熟的机会把丁香和我的这件事告诉家里的,在那之前我只想好好待她,直到她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感情为止。
实际上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家里知道的,在父母眼里我还只是个开化极晚又不懂男女情爱的单纯孩子,并且这也是我故意给所有认识自己人的错觉。
她的母亲微笑着让丁香带自己先去洗澡再来参加宴会。
我躺在舒适宽大的温泉浴里非常惬意,终于忍不住对刚才送来浸泡药水、护肤香液和毛巾衣物的丁香的三个姐姐浮想连篇,想到她们看自己身体时的那种渴望眼神,我知道自己定下的计划已经又成功了一大半,甚至可能比得到丁香时还要迅速。
无论是渊博的知识还是俊俏的外表,都使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看来我的判断能力真的是超强的,她们居然比丁香还大胆,毫不顾忌为自己搓洗、按摩和更衣,唯独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自己好象没有了一点力气,也许是我坠入了温柔乡销魂的缘故吧!也许是浸泡药水和护肤香液起的放松作用。不过我原本就白嫩的肌肤现在更加柔软有弹性了,此情此景让我诗兴大发,不禁吟诵道:“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
我真的是被她们扶着来到餐厅的,丁香和母亲正在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加入,奇怪的是桌上还是空空如也,她们却笑着说宴席立刻就要开始了。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她们:“你们到底要吃什么呢?”
想不到她们竟乐的花枝乱颤,开玩笑似的异口同声说:“除了吃你,还能吃什么?”
我本来也是爱开玩笑的人,尤其是爱和端庄女人开玩笑,因为我知道可假借名义进行对她们的巧取豪夺。
但这回我却感到相当的不自然,于是我问她们的母亲。
可是她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真心诚意谈恋爱的人,更不是愿意花费时间去了解伴侣家庭传统的人,所以你才不知道我们历代的家庭传统是女人要吃掉异性伴侣的,这些就是我们选中你的根本原因。”
她不再看我,对丁香说:“既然他是你领回来的,那么就由你先挑一样东西吃吧!”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了分毫,只剩下任人宰割了的份了。
丁香的脸上还是像我们私下恋爱时那样带着温柔的表情,对我腻声的说:“以前你总在我们深入接触时说要吃了我,谁知最终却要被我吃了。你平时常认为我弱智,现在我让聪明的你猜一猜,我要先吃你的哪一样东西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说:“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
她拿起锋利的刀叉走到我的身边,在即将动手前又撒娇般的说:“是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但我的母亲是花费很大心血才从头至尾计划了这次的宴席,三位姐姐不辞辛苦的周到服侍了你洗澡的整个过程,我也像许多女孩那样为你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所以我们都没有白吃用你做的宴席。而且既然你已经白吃了那么多的宴席,也该为此付出代价了。至于我想吃的东西吗?就尊重你以往的想法,我先吃掉你的舌头,因为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把舌头伸过来让我品尝的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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