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友蕊儿常说,与其给爱情做炮灰,还不如给情色做炮灰。我想,我能够理解她说的理由,做为女人,我们在情色或感情的游戏里始终是被动者,犹如进入一场赌局,我们始终是那枚赌物,在中心打转却不知结局如何,就算是爱情的炮灰,或情色的炮灰,都让我们不能自已。
我懂她的意思,我们可以做情色的主人,艳遇完毕就拍拍手走人,不管后果如何,似与自已无任何关系,还可以顺便笑笑调侃一下那个人的身材,笑话一下他在褪去衣物后的丑样,毕竟男性都是一些在上半身欺骗,下半身满足后的动物。而爱情却是别人的,就算你站成一朵百合花在他的眼里也未必动人·而且,即使不喜欢他在你身边显露的种种缺点,也还是要硬着嘴去维护他的灵魂。
这会儿,蕊儿应让宴会上那个又壮又帅的男人搭走了,却独自我一个人脸色落寞,寂寞而又无望的等待着他的到来,虽不知他是否会来,可是却在心中有那么些的企盼。
不难想像,蕊儿将有一个如何的情色而又湿缠的夜晚,更不难想像,她用她诱人的身体明示他,让他吻遍她的全身,但她却理所当然的当成最爱的那个人。至少那样她不会守着夜晚的黑睁眼到天明。
而我,却根本猜不准磊今晚想要的是什么,兴致是如何,我应穿哪件睡衣去敲开那虚掩的房门,是应穿火辣的,可是又怕他正不耐或正慵懒,穿低调点的,又怕他会挑剔我的身材,不够性感和我的衣着没有品位。
不错,我很希望我是他眼里曼妙的那个女人,还很希望我是他心里惟一的那个知已,我很用力的爱着他的灵魂和身体,直至噬骨。
可是,爱情就像一朵花,它永远盛开在我的心里,却生长在别人的身上,它不可预期,甚至不可争取。即使你这边抵死缠绵,也未必能在他的心里掀起任何的涟潴。
就如蕊儿和我,曾经,我们谁没有做过爱情的卫士,心甘情愿地守卫着自已的身体,好似守卫着爱情的宫殿,可是,轻易攻进来的那个往往就会轻易的退出;承诺会守护着的那个,照样会转口去承诺别人;温柔地疼过你的那个人,可能转身就会去疼别人。
蕊儿说,其实爱情,也不是男人通过爱来换取性,女人通过性来换取爱的一种肉体交换方式。
说这话时,她的唇角带着嘲讽的表情,眼神却是如此的忧伤。我只能轻轻的用自已的手搭住她的手,安慰地拍了两下。我的反驳理由有很多,琳琅满目,可是我的手指却是如此的冰凉,过多的话现在来说全是多余。
每个女人都是被爱伤过的天使,伤到肌肤的,会在那里傻傻等待爱情的来临;伤到肉里的,会无望的怀疑爱的真实性;而伤到骨髓里的,只会孤注一掷狠狠的爱。
我们两个相比,她是伤到肉里的,而我却是伤到骨髓里的。
她愿意做情色的炮灰,代价是在每一次的情色宴会后失眠到天亮,而我愿意做爱情的炮灰,代价是在每一次爱情的宴会后无语到离开。
在每个夜晚,我都很想念磊,寂寞的想念着,想他的身体,想他的激情,却不能放下我对爱情的矜持。告诉他我的迷恋和我很爱他,爱得痛苦,痴缠,所以“色”得缠绵;我爱他,所以不敢爱得太痴缠,色得太紧迫。
其实,等爱的女人愿望都一样,就是把自已的欲望交付给一个人。只是,在愿望和欲望的争夺中,不是身体蠃了灵魂,就是灵魂羸了身体。
而爱情对我们仿如一场赌局,我们的身体随着输或赢不停的转动,也可能成为终场的傲客。
但是,就算是炮灰也好,不管情色或情感,我们还是有要赢的真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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