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途越几省,横跨东西,路有所见,颇有所感,不执笔赞扬一番,怎么对起中华千年。
穿中原沃土,跨黄土高坡,终于目睹了久仰的黄河。这条母亲河所呈现出来的季节差异令人难以接受,却又让人肃然起敬。记得去年九月份来新疆时,那河水奔腾的力度与其滚流的强音,直叫人心神惧乱,对这条母亲河充满着恐惧和膜拜。而一月份回家时,那河水的怒吼与喧嚣已全然不存,只有一条静静地,绿绿地河环在山与谷之中,绕在沟与壑之间,此时的母亲河让人感到母亲的静谧与柔和,令人心旷神怡。当母亲咆哮时,我们说这是黄河;当母亲安宁时,我们仍说这是黄河。黄河,这养育着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我们送给她亘古不变的亲昵爱称——母亲。
西安,这个历史上文明的古城,汇聚了中华的灵韵,显耀着千年的结晶,历史的车轮在这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辙印。它,就像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翁,向世人昭示,西安古城宝刀未老,它又像一位驼着脊背的老妪,向世人承诺西安古城,风华永存。古城城墙算是西安古老的最好见证了,那黑灰色的墙砖,凹凸相间的古墙顶端,显示着六朝古都的威严与气质,而墙内包容的七彩虹霓与高楼宏厦,又让它迸发着现代都市的活力与气息。西安,一座古老浑厚而又魅力四射的西部都市。
万里长城山海关,龙头为首,有头必有尾,那么尾在哪里?答曰:嘉峪关。见到嘉峪关时约在午夜,若没有古城墙上的灯光,或许我就与它无缘相识了。那黄色的灯光高低起伏,明显的突现出城楼与城墙的轮廓,欣喜之余不免又些伤感——可远观而不可近赏焉。火车一闪即逝,而嘉峪关的雄伟壮阔将会成为我永远的记忆。
火车驶入新疆后,车速慢了下来,这可是欣赏新疆独特风趣的好时机。来到新疆,没有见到盼望已久的沙漠,却有幸看到了一望无垠的戈壁,那青石白石黑石的汇集,织成了一幅冷色调的地毯,延伸,延伸,一直到天边。或许“广袤”与“大度”就是为这样的地域风景创造的吧。偶尔有开采石油或天然气的塔架,那一团团的火焰让人深感地大物博的自豪,也有耐旱的芨芨草成片成片,颇有风味。
鄯善,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它附近的景致莫过于风蚀碉堡了,那粗细不匀的沙砾,在风神的召唤下,组成了一件又一件瑰丽的艺术品,有的像古墓,有的像古城,有的陡峭,有的平缓,一座座魔幻的佳作,近在咫尺,我惊叹于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思绪徜徉在天南海北。如果海南人为椰林风光叫好,广西人为桂林山水而自豪时,新疆人也可以自信的拍着胸脯说:风景这边独好。
有一首《达阪城的姑娘》曾红极一时,成为新疆民族歌舞的代表作之一。而亲历此地时,风车田也是引人注目的美景,一排排风车,站在沙地上,神气万分,颇有沙场点兵的气势。达阪城的风车与荷兰的风车大相径庭,荷兰有花有草,靠的是海风,而达阪城的风车,没有花草的衬托,靠的是风口这一有利的地理位置。达阪城风车,亚克西。
堂堂中华,景象万千,地大物博,气度非凡。今日睹往日之所未见,抒往日之所未抒。痛快致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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