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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雕塑者一缕飘风

发表于-2007年08月30日 下午6:23评论-0条

被遗忘的雕塑者

——从和亲政策看女性对历史的作用

我们回忆着秦皇汉武的东征西伐,我们领略着成吉思汗的弯弓射雕,是他们用男性固有的野性与魄力统一了疆域。于是,许多男人便开始自吹自擂,他们赞美自己,褒扬自己,渐渐的,“大男子主义”盛行了,一些小男人也陶醉于其中,飘飘渺渺,不能自拔。很少有人去翻一翻史书,寻一寻历史的女性。固然,这是众多原因造成的:在男尊女卑的古代中国,占统治阶层的女性少之有少,大多是野史的记载或民间的传说,很少有正史的笔录;同时,在自然劳动力条件下,男性的生理优势使女性自愧不如,于是,许多女性也不屑去重视自己,久而久之,女性似乎被遗忘了。但在阴阳平衡的宇宙里,说历史是男性创造的,而忽视女性的作用,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致使历史看起来是男人的世界,而女性只有无奈欣赏的份儿呢?

让我们来看一下两位在促进民族融合中写下光辉篇章的历史女性——细君公主和香妃。这两位都是远嫁异乡的公主,在哭泣与痛楚中她们改写着历史,避免着民族战乱的爆发,加快着民族文化的交流。

汉朝成立之初,国力不鼎迫使其采取“和亲政策”,将身贵位高的一国公主嫁到西域强国。细君、解忧、昭君,这些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的公主,泪水涟连的踏上了永远的思乡之路。她们的出嫁缓解了匈奴的威胁,于是她们被汉朝皇帝永远的缚在了异国的土地上,那些不在为战争奔波的男人们倒头便睡,全然不顾这些替代她们命运的女性的呻吟;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

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

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直到风烛残年之时,才到故乡交一把枯骨,找一处灵魂的栖息之所。

清朝兴盛之时,图而特将妹妹香妃献给了乾隆皇帝,这个身溢沙枣花的公主虽深得乾隆的宠幸,但她思乡的痛楚却与日俱增,或许只有她身边起舞的彩蝶知晓罢:

······

“为何翘首西盼?

只为啊!我的家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她们的悲哀太浓了,她们的凄惨太重了,以致于没有几个人有心思去提起笔记录了。但她们还是被几个神经敏感的男性历史家和文学家载入了史册。相对与其他女性而言,她们已是幸运儿了,许多与她们有着相同命运的女性,甚至命运更为悲惨的女性被忽视了。很少有人提及女性在人口发展与血统融合中所做出的贡献。

细君与香妃的家人顾不得她们的痛彻心扉,让她们担负起本属于男性征伐的超负荷的国家使命。作为政治礼品,她们没有选择自己名命运的权利,上帝留给她们的只有陌生的环境;她们似乎也没有资格去倾诉,因为民众没有战争困扰而感到幸福美满的目光与欢笑湮没了她们的痛楚,使她们没有勇气去撕破“忠心”这只“纸老虎”而吐露自己的心声。她们惟有忽略,忽略自己的哭泣,忽略自己的痛楚,忽略自己的存在。渐渐的,她们被凝练成了医治民族战争创伤的仙丹。

仙丹不同于男人们在促进民族融合过程中所用的枪弹,它们没有战争的硝烟,没有火药味,更没有血流成河。它们没有枪弹的激烈,没有枪弹的巨鸣,没有象征男人的暴发力与张力。只有平静,只有无声,只有象征女性的潜移默化。或许正是它们慢性化的疗效不为人们所察觉到,才被历史以往的吧。

正如地表形态的形成一样,历史的形成也是内力与外力的共同作用。男性枪弹似的短促迅猛像内力作用一样创造了历史的主干;而女性的潜移默化则像外力作用一样对主干进行精雕细琢,这是一个漫长而又不为人所轻易察觉的过程,以至于被我们遗忘了不少丰富的历史。

多一些历史的女性,历史会变的丰富多采。不要忘记:女性在潜移默化中改写着历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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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无缘牵手点评:

记得有一句话这样说:男人改造世界,女人改造男人。稍一体会,其实,两样人都在改造世界。缺了任一方,改造世界的,便可能不是“人”这一生命体了。哪怕放之历史中,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