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原介
某一闻名高校,有一男一女,男较女高之一届,然皆才俊明靓之辈者也。
男者,青也。自命不凡风流才子,喜游乐交友,往来畅快,不留痕迹,所得风月无限,多令同辈叹惋。然其亦易忧伤感怀,多有触动,时有所作,文才非常,晓负盛名,为一时之表率,成一时之佳话者也。
女者,红也。才貌惊人,性情恬然文明,温存可人,故多有时之不凡之辈追捧,然皆不入法眼。其虽不自命清高,然亦自有高洁,似青松不畏积雪之重压而亦挺拔,如荷出淤泥而自清,乃不可多得之贤女者也。
二· 介入
初始,二者稍有往来,既有往来,亦即公事之所使,而非私事之所致。人无所事,各安本分,得安然平静之福耳。
是日,青有良文发表于报,自拥其报静观之良久,一言未表。忽而似有所感,继而叹惋:“吾非古之名贤,亦非今之圣者,然吾亦晓具文才,兼德俊之备,奈何无有佳人相伴?唯孤独相伴,寂寞长随。是命无此缘,抑或时机未至耳?时至是日,佳人未现也,悲乎哀哉!”
侧有共学者曰:“非也!非佳人未现,乃汝之未察也!”
青曰:“何以如是道来?佳人现乎?何在?”
共学者曰:“然!汝不见红之花容月貌乎?美若天仙,竟惹得多有不凡之辈追捧耳!汝视而不见乎?”
青闻之,淡然一笑置之,竟无语!
共学者见状,心有不解,问之曰:“汝不以此为是乎?汝若能得此女,亦不复为此生之憾事耶!如若不信,赌之若何?”
青心有不服,亦因好奇之心所为,未加多思,竟爽性应之。
三· 入围
青自应一共学者之说,始细观之,日夜洞察,具细于一举一动。其姿高挑修长,黄金分割,体态丰盈,曼妙迷人。其发温柔飘飞,下垂直至腰际,如飞流叠浪,层层起伏,翻来不绝,且有缥缈清美之细香,有勾魂摄魄之奇效;其面粉如桃花,肤细肌白,如天山之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天造这绝色天香。其亦匀称雅致,清晰分明,甚是标致。有道是:眉如细柳,眼亦凤眼,面似敷粉,鼻如钩梁,嘴似樱桃,且下巴微收,棱角分明,如匠工之雕啄,似天地之造设。其日日一袭白裙飘飘,身似仙女入凡尘,不知迷失多少少年浪子?他朝年华散尽,重温旧梦,可与古之四大美女相提并论,抑或更胜之耳?亦未可知也!
青自喜叹之:“天下竟有如是之女,未察实乃吾之所大误也!今幸得人之教,方不至失之,而知之,幸甚乐哉!”
翌日始,青便以诸事为由,与红往之不绝也!青文才斐然,风华无限;红温良贤淑,有好文之心。长此以往,由生及熟,有熟及慕,有慕致思,两厢情愿,竟不出数十之日,便成良辰美景之乐事。男生闻者皆生悲,全校哗然矣!
四· 围城
青自得红之垂青,亦自珍视之,不涉风流之事,不问风月之所,一心向学,溯古追今,博览群书,其所成就令随者难堪也!自此,胜传青红奇美之事,风靡久远,闻者皆言:“才子佳人,天设地造!”
然岁月如风,时光如电,娇花易谢,光阴易逝,青结业之期瞬息而至,而红尚有一岁未至也。青素有大志,心胸辽阔,往往以古之圣贤自比,从不愿蹉跎岁月平素一生。青思量良久,决意南下,一闯江南。其虽与红恩爱有加,亦无从二者兼得耳。心有余而力不足,惟取舍有别,再作后续耶。
临别与红言:“吾乃男儿丈夫,终不能平庸于天地之间,若生不能游四海而致吾业,死亦有憾也!”
闻此言,红心如撕裂,其痛无言。其心有万千不愿,岂能言乎?青去意已决,言之何益?徒言无益,莫如不言。顺其弃之,善矣!曰:“汝乃男儿,自事业为重,当四海为家,吾心得之矣。汝此去自多磨练,请自珍重,不必念吾耳!”
言罢,其泪如雨注,风流迷离,天地苍茫,万念俱灭,颓废流弊,有不堪之状耳。大梦初醒,方知聚散离合,人生之状,来去如风,皆如梦幻。
五· 城危
初至江南,青自觉,江南山水之秀,佳木良禾,风土之化,大别于黄土之故地矣。其心甚欢,每每红观江河海洋之辽远,心气和平,自言:“吾心如此河海之辽阔,终纳百川而自盈溢。数岁之年,何愁大事不成哉?”言罢,仰天望远,其心辽阔亦如梦,飘渺而苍茫也。
然日久由疏而熟,不觉其奇特,而见其平素,与往时无异,淡而无味。长夜漫漫,来路未知,心之孤寂,如梦袭来,寂寞难耐。每每念及红在之日,多恬淡之美,而无孤寂之感。心思:“来去皆如是,奈何留此?何不归去?”由是生归意矣。一日观红之信,其言凄凉如寒夜,孤寂似荒野,多有思念之意,求归之心。而其状亦堪忧,常有病态。青心乱如麻,挂念甚矣,遂决归去也。
曰:“吾欲归去,汝之何所想?”
复曰:“念汝,防之不下,不若归去!”
回曰:“吾无碍。汝自当以大事为重,归来之前,望深思之!”
翌日,青自归来,皆大欢喜,笑谈风声,追思华年,念往昔良辰美景,彻夜未眠,欢声不绝于耳也。
六· 危原
初时甚欢,形影不离,夫唱妇随,恩爱有加。
稍顷,即有所疏远,言谈淡漠,各有所思,终不能坦诚相见,是以隔阂有所生耶。
日久,青终无所事事,终日闲来,无事以致生非,以至嘴舌相挣,各言其理,皆有幽怨彼此之意。
“汝归来数日,终无所事,归来何益?”
“吾千里之远,颠簸流离,所为何事?皆为汝之所故,竟不知其好坏耶?”
“吾母曾言,汝若潦倒,将不许吾与汝处之矣!”
青闻此言,心有千言万语,一时亦沉默无语。其心碎无声,悲哀不已,思所为何故,流落至此,沉沦至斯?感慨万千,然却无言以陈,惟淡然平红而言:“始时,吾为汝千里漂泊江南,而后,又颠簸流离而归,汝不知亦无妨,何故如是而言?吾为汝能弃众人之所望而不顾,汝为众人之所望能弃吾而不顾乎?”
是时,一片沉寂,秋虫寂寥,衰草连天,长夜苍茫。而言断意在,愿皆慎思铭心:“业与情爱孰轻重矣?二者可否兼得乎?彼此冲突,当作何断?神人熟知之?望泣乞求告之也,自当铭刻在心,感于五内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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