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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莲和她的男保姆方芳88

发表于-2007年09月18日 下午5:40评论-13条

何梦莲和她的男保姆(小说)

远方,有她生命岁月里莫名的好奇和她不可推卸的责任。梦中常见到生灰飞扬的土路,小山坡的野花和荆棘。

远方,刻下她无法医治的伤疤,蕴藏她所有痛苦与快乐的秘密所在。那些背叛和提升情绪,拥有生长灵魂空间的地方。年刚半百的女厂长何梦莲失去心爱的丈夫后,她决定到年轻时插队的地方去,寻找生命的着落点解开一个情结,烟雨蒙蒙,春雨后的江南清凉幽静。虽然距离她插队的那个山庄只有三十公里。自从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已经整整三十年,虽然时时有诗的风情透过阳台唤醒她沉睡在心灵底层的情感,时刻纠缠起她丢不开的思念,但看到天空飘飞的云,忧郁和伤感在孤独中定格,捧起那帧短发姑娘的青春照片,往日的梦境似乎又从心里升腾起来。颤动的心灵有一扇门,有一只小乌要飞出去,没有一把钥匙启开她。早晨刚上班,她便到厂办公室要了奥迪小车∮。安排好厂里的工作,在前纺、后纺和染整车间观察了一遍,才放心地坐上车。

阳光照进车里她坐着的兰花布垫上,十分的柔软素雅与温馨。她静静地感受着春天,恬静、愉悦,昨日的梦那么近那么逼真。

她无法彻底地去反省和深思那个时代。女厂长虽然历经沧桑和共和国同龄。而依然的那样美丽,周身透着一种成熟的迷人韵致,有人说女人四十豆腐渣,年刚半百的她依然有着纯秀、古典紫蓝的旗袍裙,她是春天明媚阳光下的一朵花。她不时地凝视着车窗外的亮丽风景。

远处麦田的碧海中甩着的洁白绸带那是她年轻时洗过手洗过脚,浸染过青春气息的河流。

她招人妩媚的双眸逐渐浮现出乡间那一口热汽腾腾的浴锅,那是一口直径3米的大锅。浴锅砌在砖灶里,一边是断墙,一边是零散的长条凳。她插队的那个山村,300多户二千多人,整个冬夭,就盯着一只浴锅。浴锅一个星期烧一回。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轮流着洗,三天三夜把烧浴水的炉工眼睛都烧红了,洗浴放下的水可以装满一条八吨的水泥船,作几亩田的肥料,比氨水味道还好。整个冬夭,知青们盼望着洗浴,那样可以休息半天,洗衣服睡大觉。那时生产队很少放假,知青被分派到每个主产队劳动,大部分吃在村干部和主产队长家里,何梦莲长的漂亮又聪明、柔弱的身体不适应肩头磨破皮,手掌起茧花的重活,她被村里的大队书记安排给自己老婆,采桑喂蚕,后来又送到公社进行赤脚医生培训。乡下人洗浴,生产队长大都安排在阴天下雨,吃过午饭队长宣布“烧汤”。村上的年轻女人们便象麻雀喳喳叫,一边坐着穿针线做布鞋,编织绒衣一边谈笑着村子里桩桩谁与谁轧姘头被强j*,哪家哪户有名有姓,公公扒灰等趣事。你一言我一语笑的前仰后翻,笑的声音变调。“烧汤”这样有些技巧的活一般都选老实巴脚的队里有威信的老人们。而兴坤的爹早死了,兴坤的娘接过丈夫的活,每年秋忙结束,她就把山上林业队的硬杂树木一担担挑回来,堆在生产队仓库院子里。可以整整烧半年。娘住进医院里,兴坤有时就去替补一下,从10几岁开始他便常跟娘去队里“烧汤”。早已记住了“烧汤”的每一个环节。

洗浴啰或者说开汤啦,这都是烧汤人最神气的时候,嗓音比队长出工的喉咙要响得多,声调抑顿绵长。实际上说这话时烧汤的人早已抢去了头一个,村里没有明文规定地形成了一个习惯,长辈先洗,老头儿、男人们男小孩一茬接一茬洗,老头们要洗40℃左右的水温,浴锅起泡,他们就讲究个烫脚、擦背。孙子侄子们轮流着擦背,边洗边喊下面悠着烧,那些洗过澡的老人们瘪的身子象一只只煮熟的长江虾,白里透红。轮到老小和女人们洗就近黄昏,浴水变的绸而发亮。女人们就只能洗这种“熟汤”。浑水里洗出白萝卜,男人们洗的健壮,女人们的手脚越洗越白。每一回洗浴,女人们心花怒放。

这天是星期六,村上的知青战友大部分去了城里。何梦莲刚刚洗完桑叶凉晒在队屋竹匾里便兴匆匆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洗汤”。已是傍晚时分。轮到生产队里的阿娟和阿琴洗浴,趁着兴坤去河里担水的机会,恶作剧的小伙子们就趁机把大大的杂树塞满灶堂,把火烧的轰轰烈烈,姑娘们在锅里骂:“断命鬼,遭雷轰,短阳寿”。

兴坤一听不对,就守在姑娘们的浴室门口,手里拿着粗长的烧火棍严然是守护神。兴坤是个出名的孝子。他刚上小学,爹就在生产队一次出公差摇船去阳澄湖装氨水风刮湖中淹死了。娘生病,需要补养,他7岁就光着腚下河摸蚌捉鱼、树底窝里,看风雨、看水流、看阳光、看水清水浑、看水划水花,他一眼就知道哪里有青鱼、甲鱼和大虾。70年代,大搞农田水利,那时他已长成小伙子了,大队长几次让他去参加,供应饭吃还记2分工,冬天闲着无事干大家抢着去,兴坤不愿意去,他对大队长说:“你来给我娘当儿子,夜里头可要端屎端尿的”。兴坤对娘的一片孝心村上的人都晓得。冬天一条薄被睡不暖热,他把娘冰冷的双脚捂在怀里,他把摸鱼摸虾卖些钱全给母亲买了药和猪油。娘爱吃猪油渣烧咸菜汤。20岁那年,村上的干部看他长的清秀象高粱杆,推荐他到武装部参加体检,当了兵可以安排工作可以娶媳妇。他对着娘说:“当兵有前途,说心里话我想去闯闯。可是娘,我舍不得丢下你,我不去”说着眼泪象串线的珍珠断了一般落下来。

一晃眼兴坤已经三十岁了,乡下的三十岁男人没娶上媳妇的,一般就没好戏了,要么可以找一个寡妇或者做“黄泥帮”之类的上门老女婿,要么只能一辈子打光棍。娘看着自己连累了儿子,长长地叹着气,白发只在几天间便满了头。有一次寡妇看上了兴坤,愿意嫁给他,只是有三个子女,要兴坤过去做老女婿,兴坤说,可以,有女人总比没女人强,女人大几岁有啥关系,“那么,我娘呢?”兴坤问。“我已经有三个子女,还有公婆,这么多的嘴,你娘就不要带过来”。“那我算了”。兴坤最后一次要媳妇的机会失去了。村上人对兴坤开玩笑说:“阿坤,女人的味道啊,你是一个冤大头。晚上抱着老娘的脚爪子,亏啊”。“女人的味道都没偿过,就那样了,一辈子活在狗身上了,我这辈子就等着吃五保了,命中注定”。30岁兴坤看着村里成双成对的夫妻还是眼馋的,村里来了一批城里的女知青,几十几个,穿花衣裳丰满的胸乳,他说:“好女人真多,这辈子没福份了”。

福份没有,灾祸却轮到了他头上。这天傍晚,队屋仓库的西首牛屋,有一只水牛要生产,小小牛犊牵动了全村人的心,他匆匆放下烧火棍便去了牛屋。何梦莲进澡堂的时候,水还是烫的,7点以后女人洗,这是规矩,她怕村里的女人们指着她说三话四,等着吃过晚饭后才来洗。她踏进澡堂时觉得心里真舒坦,可以一个人静静泡一泡了,她拿过一块浴板,放进浴锅,换上木拖鞋。浴水绸粘粘,浊水洗白萝卜,她的两腿白嫩象莲藕,谁知道,趁着兴坤去牛屋的空隙,大队书记钻进了浴堂,他光着身子轻声下到浴锅时,何梦莲正闭着眼睛养神呢,她听见浴水搅动的声音睁开眼,便大叫一声“你怎么?!……”嘴便被大队书记的手按住了。在这样的地方,她能大喊大叫么,公共场所,只要喊一下,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涌来,看她被强j*的样子,她忍住了。她颤抖着身子,泪水伴着汗水。

小水牛生下来了,兴坤来到澡堂洗手,准备把澡堂水用木桶勺出,他听见澡堂里有挣扎的咄气声,“哪一个在里头”,兴坤以为谁在里头吵架,顺手捡起一根烧火棍。

在不堪入目的一幕面前,兴坤怒火中烧。“畜生、鬼孙子”。他一棍狠命打去,打在男人右脚腕上,惊叫声中男人抬起头转过脸来,他看见耍流氓的竟是大队书记,底下的何梦莲结结巴巴喊出“救命”二个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一边在社员大会上高喊口号,一边干着阴谋勾当”。

“大哥,救救我i”何梦莲紧抱着胸脯坐进浴锅。

兴坤又是狠狠的一棍打去,大队书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这一棍真的打断了他的脚。

何梦莲去过公社几次,包大队干部接待了她。包大队干部说,情况已经知道了,大队书记捉住了在洗澡堂耍流氓的老光棍,反被烧火棍打断了腿,大队书记已经推荐你上工农兵大学,这次包送的名额每个村只有一个知青。至于那个老光棍么,破坏上山下乡运动,公然强j*女知青,要判重刑的。何梦莲想到的只是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还年轻还可以做许多的事,她不愿毁了自己一辈子。

说走就走,半个月后,何梦莲就接到县教办招生通知,她要去省城了她上的是纺工学院,走的那天,澡堂被拆了,这么一个有晦气的地方,还有谁去洗浴呢,真理有时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何况兴坤是条光棍,这一生活的状态下,老光棍成了替罪羊,断了腿的大队书记调去公社粮站上班的那一天,老光棍被判了整整八年的刑期。

何梦莲从纺工学院毕业后在城里最大的纺织厂当技术员,当厂里的妇女、工会干部,她四十三岁当上厂长,她那当长途客运公司汽车修理工的丈夫患上了严重的半偏瘫颠疯病,她苦守着孤独焦愁的生活。

唯一的儿子考上大学走了,再没有回到小城,人朝高处走,儿子找了一个在省城当副厅长的宝贝女儿、做了乘龙快婿,留下何梦莲盼着生活如水流一般静静流淌。没有喧闹的声音,没有狗吠声。她常常不开电灯,站在窗口看大街小巷的车流人流的风景。有时,她会顿然发出一个苦涩的笑。

窗台上被风雨浸湿的月季花又放出了花苞,海棠花的粉红色小花开了谢,谢了又开,我的梦怎么没有一点色彩,我的生活就如此沉入死水么,她自言自语除了纺织厂的工作以外,她对生活的无奈在心中掀起道道波澜,毕竟小城和她插队的乡村距离太近,她时刻关注着仙女山脚下那个山庄,她想着那个为自己的贞洁当保镖的光棍汉兴坤。城区不能再建什么工厂,纺织厂每年需要几百万元的纸箱纸盒,她决定在下乡插队的地方找一个乡镇企业做合作伙伴,她想帮帮那个贫穷的山村。

她的车子驶进新盖的仙女庄村办公楼,找到了30岁左右的村书记村长。她没有说出自己在村里当知青的经历,只是表明了纺织厂厂长的身份,她和年轻的村干部谈的很投机,村干部们横一声厂长竖一声大姐的称呼使她心里感到热乎乎。村里干部想着法子让老百姓有发家致富的路,可是没有适用的好项目,这下子可是一拍即合。上午村干部陪她登上了仙女山,漫步桃园竹林,村干部留了午饭。

临上车时,她笑着说,这是缘份,我在这个村上有一个亲戚,所以把这个筹建纸箱厂的项目放到你村里。

“你的亲戚是哪家?”

“许多年不走动的老亲戚,听说他生活的很苦,老光棍兴坤”。

“他呀,怎么说呢,是个老实人,毕竟老了,这次村里正和镇民政科商量着让他到敬老院去,有吃有住衣服有人洗,每月还有30元零花钱。”

村长插嘴说:“找了他几次,他就是不愿去。”

“我去找他谈谈,做做工作”。何梦莲坐车走过两座小石桥,朝着队屋走去,他依然在队屋里养着羊。他兼管着副业队的看管山林任务。他很壮实,脾气很倔。何梦莲坐在车上,让驾驶员去叫他上了车。

“兴坤”她喊他名字的声音很轻。

“你是哪个?”兴坤走近车窗看了一下。

“进车再说吧”。何梦莲等兴坤坐进车子后,手一扬“开车!”

路上半小时,何梦莲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是一言不发。“你想想……”。

兴坤把坐牢8年外所有接触过的女人都筛选过,对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或记忆,兴坤不时地凝视她的面容。

何梦莲把兴坤带到小城一家酒馆。落座后她轻声说:“不记得了,我是何梦莲,那个插队女知青”。

“你是何梦莲?!”兴坤猛地站起身,“我不想和你说话”。

“是的,我上大学了,一走了之,把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这一切都是那个时代,那时的大队干部造成的,不是我对不住你。当然你受的委屈太大了,“我知道,我坐牢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圈套。那个狗贼的东西,现在不如我。”

他把儿子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了你,他的儿子成了疯子,没娶上媳妇,他也断子绝孙”。兴坤说,何梦莲凝视他“你不怨我么”。“对你,没啥意见,插队知青么,总是要走的,现在不是都走了么”。

“可我觉得委屈你了,看你,头发都白了一半多了”。何梦莲婉惜。

“这是人的命,没办法的事”兴坤认命。他相信命运。

“你相信命”?

“那,相信谁?”兴坤捕捉着她脸上的情绪,没有笑容。

“你这辈子,心太实,太讲忠孝两字”。然后,何梦莲又是默默无语。一个劲地把菜挟到他碗旁。她再次看他时眼含泪花,她同情他的同时在心里默默可怜起自己。“你哭了?”兴坤把桌上一块餐巾纸递给她。

“没有。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哭?”。

“兴坤大哥,一辈子我们都快差不多了”。

兴坤神情安稳,看着她:“你发福了,可还是那么漂亮。”何梦莲好象没听见似的,哄哄”地说:吃菜,喝酒”。

“你把我从村里接到城里来,有啥事,我还要回村喂羊草”。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吧,只要我还能办的事。”

“你一辈子很苦,活的很累,我知道,我想请你到城里来生活,我厂里缺一个认真办事的门卫,你可以帮着收收报纸信件……”。

“干这活,我恐怕干不来,我只读过小学。”

她想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年龄大了,需要有个伴说说话。她又说我已力不从心,准备推荐年纪轻的同志上去,我想办理内退在家里买买菜烧烧饭打打拳。我的力量全部燃烧尽了。

“梦莲小妹,我恐怕不习惯这种生活,我懒散惯了”。兴坤从没这样轻声地讲话,面对富态气质高雅的何梦莲,他的阳刚之气低了许多。“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刚强的女厂长双眸里有泪珠闪烁但没落下,“梦莲小妹,我们都受过苦,我已经没有任何念头,我感激你,你真诚,可我一来见到你,我就矮了半截。”

“我虽不是残花败柳,但我已经人老珠黄‘夕阳红’了,你不要把我看的那么高贵。我信任你,你有着一颗玻璃心,晶莹透亮”。

“我这辈子从来没被别人说过好,就你,我今天晚上很高兴,我可能会喝醉,一会儿你还用车子送我回村,你看得起我兴坤老光棍,我以后常来看你,有酒喝就行”。他说话结巴,嗓门越来越大。

何梦莲把门轻轻关上,拿起酒杯,“好,兴坤大哥,我今晚上陪你喝个一醉方休”,她用小杯连喝三杯“江口醇”白酒。

何梦莲被驾驶员送进家门时,已经10点多了。她一整夜没有睡着。

“城里看厂门、乡下合资企业打杂、还是听从村干部的话进敬老院,由你自己选择”。何梦莲盯着他的脸说。兴坤洗过浴,发现他洗过浴、装饰过脸面后还十分的年轻,健壮的额下喉头还埋在肉里。身板还硬朗,穿着长袖t恤衫的他有着厚实的胸膛,额头除了一个伤疤以外血色红润,皮肤紧巴。很有男人味。

兴坤没有抬头看她,反复搓着手,他说:“这三种选择我一个也不想干,表面上我没子孙,要去镇上敬老院,村里每年交2000块钱给民政科,暗底里,这几年我割草放羊,冬天宰羊卖羊血汤每年可以赚几千块,我手里也有了几万块积蓄,村里人全住上了楼房,我在心底里羡慕。眼馋的要命,我这辈子也要住住楼房、装个空调,安个大大的浴室,舒舒服服洗洗澡,我这辈子不能只是老给人家烧洗澡水,我也要享受享受,房子打算就造在村西头,让大家都能看见。”

“你这是虚荣心作怪”何梦莲在心底里说。当然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这个自信心。人活一辈子应该有个活法,可是,这样太浪费了,几万块钱交给村里,给国家能办成不少好事,就是拿出去支援希望工程,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又有都好。”

“你别说,啥也不用说,我已改变了四个选择,我有了第五个决定,决定到你家当男保姆,一分钱不收,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是提前退休,你这么能干,再干几年为国家创造些财富,年轻时我也有过想法,干些好事,可只想着积德,不损害他人。人的情况是不相同的。

“给我作保姆?男保姆!亏你想得出来”。

“难道保姆只能是女的?亏你还是城里人,思想一点都不开化,不解放。”

“这倒是个新鲜事,不妨试试,我每月付你5000块”。

“5000元算作伙食费,我不要钱,我给你尽义务,你一个人在厂里当家作主不容易。”她的脸象莲花一样荡漾在情感的波涛中。

兴坤结结巴巴,凝视着她的脸。

“兴坤,真的,愿意做我……我家的男保姆?”她的眼睛湿润,浑身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要挥发,心头有一种奇怪的痒滋滋的感觉,头脑反映出一种升腾着的渴望,渴望怜悯。眼前浮现一朵朵紫红的莲花,漂在那乡间知青屋前面的河浜里十分显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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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13]个
烟雨小冷-评论

很有生活味的文字,欣赏了。
  【方芳88 回复】:    谢谢你烟雨小冷老师的指教和关爱,我会写好以后的小说. [2007-9-19 10:32:00]at:2007年09月19日 上午10:20

j.w1987-评论

欣赏了。
  【kerwinffp 回复】:   欣赏了 [2007-9-26 8:53:32]at:2007年09月22日 清晨7:05

白马塘-评论

很好啊!
  【方芳88 回复】:    感谢文友白马塘先生鼓励. [2007-9-23 17:22:25]at:2007年09月22日 中午1:52

野鹤孤云-评论

变迁的是历史,永恒的是情愫。
  【方芳88 回复】:     感谢先生野鹤孤云的对作品的理解.谢了. [2007-9-23 17:21:23]at:2007年09月23日 中午1:47

aailun-评论

前一部分很感人,很不错。只是结尾太过牵强。
  【方芳88 回复】:  是吗? [2007-9-24 16:15:13]at:2007年09月24日 下午3:54

剑胆琴心918-评论

难忘那山那水,难忘一草一木。那个时代造成了多少人的不幸与万幸,我们不必怨天尤人。愿何厂长们这些当年的知青,多关心第二故乡的建设。
写得好,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感情真实温暖。
  【方芳88 回复】:     十分感谢文友剑胆琴心918对小说的理解和支持!小说是对生活的揭示. [2007-9-24 16:35:25]at:2007年09月24日 下午4:22

金红-评论

不错
  【方芳88 回复】:   感谢文友金红先生的指教. [2007-9-24 16:32:07]at:2007年09月24日 下午4:25

莫克962888-评论

难啊1111111!!!!!!!!!!!!!!!!!!!!!!!!!!!!!!!!at:2007年09月24日 晚上8:51

kerwinffp-评论

   欣赏了at:2007年09月26日 早上8:53

aailun-评论

我说的只是个人看法,希望能看到你更优秀的作品。at:2007年09月26日 下午5:12

温柔的爱-评论

欣赏了at:2007年09月28日 早上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