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气延续着夏日的闷与热,大街上如织的车流发出的轰鸣彰显这个城市的不平静,与天气一样躁动·就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的城市,我生活着,不平静着·
读书出来步入城市离开父母屈指数来已有十五个年头,日子打在指缝中溜过,虽然平淡,却也真实,虽然平常,却也满足,虽然平庸,却也快乐·生活赋予我的压力我总在比较,与平凡度日,斯守田园辛勤劳作不辞艰辛的父母比,显其渺小·于是,我总感觉到,每天都有种力量在冲击着我·
早一个星期天,去了趟乡下,那是母亲生日·临近中午才打电话说回去,父亲在电话那头一声惊讶的"你们回来吃中饭啊"就让我感到莫名的震颤·算来平均一个月也回去了一趟,可在父母的眼里,这还永远不够·回到家,看着在灶房忙碌的母亲,带者微笑·回来啦,回来了·简单的对白,不加任何修饰的问候与关切·岁月剥蚀完母亲艰苦的青春后,又在平静地不动声色地淡去她焕发的容颜。母亲是爱熨帖的,灰白的齐耳短发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样,但也一直不失其整齐,一根根以其亮丽的光泽与时间抗争。母亲衣着很朴素,却很整洁,过去一直都是在村上刘裁缝那里做衣服穿,这两年,我也陪母亲上商场买过两次衣服,很少中意,我知道,那是母亲舍不得花钱,以这种方式告诉孩子们如何节俭生活。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头晕,提不起劲,随便干一些重的农活,就脸色苍白。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买得最多的就是十全大补丸,感觉不好了,母亲就吃点。这两年来,母亲信教,信上帝,心里有了种寄托和信念,精神陡地好了许多。母亲没上过课堂,不识字,但在那个教堂里,却做会计,管着帐,进进出出多少钱,没错过一分,我和父亲及弟弟都感到惊讶。为了教堂的事,母亲干得很起劲,那阵子,在村里新建教堂,天天都是起早贪黑,搬砖,下料,打杂,一直都忙个不停。父亲很是担心母亲的身体,也不少吵嘴,但都被母亲的倔强所折服。上帝赐予了我们健康,幸福与快乐,母亲说得最多的就是这,父亲和我们听了,都只是笑笑,但母亲却表现的相当的虔诚。确实,母亲多年病痛的折磨,在她信教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并且没吃过一次药。母亲信教,是一种信念在支撑,为了自己不受病痛的折磨,更多的,却是祈祷我们全家的幸福与安康。对于信教,也于是,我由最初的不屑也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左右自己的生活,而这种力量是源自于母亲对上帝的信仰转化而来的对我们的无私的关爱。
父亲与母亲在乡下朴素的生活着,父亲最近喜欢上了钓鱼,一早出去,黄昏才回来,但家里的农活还是舍不得丢,种着一亩多地。在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我,种地也要种出个样子来,看着自己田地里的禾苗比别人家的壮实,笑容就挂在他沧桑的脸上。这就是父亲最早给我的警醒,要不甘人后,做什么就要做好。现在每周,父亲都会从乡下来到城里,提着一篓的新鲜蔬菜,有时来得早,放在门口就走了,也不进来坐一下,不想麻烦我们。父亲也是个寡言的人,我们父子之间的沟通也只是那么寥寥的几句,工作上的事情问得很少,只是嘱咐着我,日子过得就行了,不要想什么歪门道。说得最多的,都是小弟的事,快三十了,还没成家,心里急。父亲忙碌一辈子,就是忙着把我们抚养成人,看着我们安定下来才放心,这就是父辈们最大的心愿吧。女儿出生后,我感觉到,父亲所想的,不仅是自己的心愿,这更是一种责任。
我的生活与工作在母亲的祈祷中快乐而充实,在父亲的影响下努力着,带着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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