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无形,无色,无味
山雨欲来风满楼
风,无迹于天地
剑
无刃
剑法
无情
那一剑
如沐着浓浓地春风
风满楼最厉害的剑招是“迎风一刀斩”,所有对手没有一个可以幸免。当一阵风吹过,一阵暖暖的春风,风中带着春日的阳光白话吐芳的清香。没有一丝通处,仿佛是在这温馨的境地中陶醉,沉睡。既然有风,就不会缺少花。但是那花死人是看不见的,就算是活人也看不到自己眉心的花,殷红色的血花。
古道。
秋雨懒散的从空中飘落下来,打在树叶上“沙沙”轻响。
路上行人欲短魂。
秋雨中和着寒风,迎面扑来,透心的凉。枯黄的树叶不断地坠落,偶尔有没落实的还会顺风翻几个身。
“大哥,今天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看是没买卖了,要不咱撤吧。”
“放屁。那些有钱人专爱拣这种天气走路。他们以为我们会窝在娘们被窝里。老子就偏来个出其不意。哈哈。”一大汉看着手中的刀,发出一声冷笑。
另一大汉伸出头去看了看,又缩了回来,把衣服往紧里裹了裹。
“兄弟,要是今天碰着大买卖,晚上去牡丹楼听红牡丹唱曲。”
“我还是去找菊花,都好几天没去了。我好想她那滑溜溜的胸脯。”说着脸上露出了淫笑。
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走着,头上的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一身青衣,膝盖寸许以下被雨水打湿了,一双布鞋粘了泥。腰上还带着把剑。不快不慢的步子,让人有点想不通。在这种天气在这样的路上行走的都是有急事之人。可他就是这样让你想不通。
石头后面的两大汉也想不通。
两大汉已做好随时跳出来准备。刀在手中握的紧紧地。
行人停了一下,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挎了挎,依旧不紧不慢的走。
刀,两把刀。
确切的说是一长一短的两把刀。
行人像没看见一般,继续向前走。
拿长刀的大汉一愣,厉声道:“把钱那出来。”
行人停了下来。
短刀大汉大声道:“听到了吗,把钱交出来。”
行人不惊不慌道:“是对我说话吗?”
“他妈的,不是你还会有谁?”
“是嘛?”
“快点。把钱拿出来。不然,哼。”说着长刀大汉把刀向前一挥,一脸凶相。
“我有钱,可不会给你。”
“那大爷就给你点颜色。”话音未落两把刀齐齐出手。
行人身形一闪到了两大汉背后,用脚后跟磕起两颗石子,向两大汉环跳飞去。两大汉还没明 白怎么回事,只感到腿上一麻,“哎呀”一声就载到在地。
小镇。夜雨中的小镇。
夜很静。偶尔有婴儿的啼哭引得一阵犬吠。
黑,有雨的夜里总是很黑。
光从镇上唯一的客栈里透出来。在这个穷苦的小镇上除里大事夜里是很少点灯的。
昏暗的油灯下掌柜在算着一天的收入,一遍一遍。不时抬头瞟一眼堂中的两位客人。一个戴着斗笠,靠东窗,一身青衣,斗笠遮住里多半张脸,从侧面看去估计有二十多岁。另一个靠西窗,一身黑衣,浓眉密须。一脸肉收的紧紧的。两人都在各自喝着酒。
掌柜的目光从斗笠人身上移到黑衣人,黑衣人没理会,仍旧喝着酒。但碗的手有一丝颤抖,就是在倒酒时依旧握着碗。掌柜显得很着急,像是在等什么。
光,很亮的光。
光,是火光。
客栈外一偏火光。
“你很镇静。”
“你很紧张。”
“你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是吗?”
“你的确如他所说。”
“你们是雇来的?”
“有人出十万两买你手里的剑。”
“他没告诉你这把剑是会杀人的。”
“银子比剑更有吸引力。”
“十万两银子对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可对死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你认为你能走的了吗?”
“路总是要走的,不走怎会知道。”
“但有的路不一定是活路。”
“三十八个草寇能挡的住!”
掌柜的算盘任不住抖了一下,想不到对方耳力如此之好,竟能听出自己屋外的部署。不多不少刀枪剑弩各九。
黑衣人脸上抽了一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将要死的人。”
“你知道是谁找我们来的吗?”
“也是一个将要四死的人。”
“嗖”七颗铁制算盘珠朝斗笠人当门穴、气海穴、肚脐穴等七处大穴打来。黑衣人也同时抽刀攻上,直逼斗笠人罩门。斗笠人随手抓起桌上四双筷子,七根击向铁珠,另一支飞向黑衣人。
“啪啪”七声,珠筷相撞落地。黑衣人脚下错步,让过竹筷,进身向斗笠人肋下砍去。掌柜的怕伤及黑衣人,一时未出手,只是紧握铁算盘,射珠欲出,等待时机。
在接这笔买卖的时候,客人说此人剑法诡异,到今未遇到过敌手。当时也想放弃但十万两银子太诱人了。掌柜此时很是后悔没有在酒中下毒。否则那有如此费事。
斗笠人右手掀起一张桌子迎向黑衣人,去势之极。黑衣人躲闪不急,刀路改“砍”为“劈”,桌子“喀”的成两半。
黑衣人脚下踢起半张桌子,砸向斗笠人。接着一跃而起,刀走极势,“泰山压顶”的劈下。
七颗铁珠呈“北斗七星”式破风而出。
斗笠人右手单掌拍出,忽又改爪,手形一绕,抓住黑衣人手腕一拉。
一声惨叫,黑衣人已弃到刀倒下,再也不动。
掌柜怎么想不明白,黑衣人的命脉、肺海两处会襄有自己的铁珠。当下一惊,反手打发算珠,急急破窗而出。由于用力过猛,“咚”的在地上砸起厚厚尘土。
群大汉见有人砸窗而出,料定是生意成了。但见此人挣扎爬起却是掌柜,掌柜对他们说着什么,竟是呜哇之声。
三十六个大汉看到了一根筷子。
一根从后颈穿过脖子的筷子。
掌柜的脖子上正好插着根筷子。
掌柜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栽的如此狼狈。
以后也没机会了。
如果他知道对手是谁,也许能想通。
如果真知道对手是风满楼会更遗憾,对自己的武功感到羞愧。
因为风满楼的剑还安然的躺在剑鞘里,更别说那堪称唯美绝伦的迎风一刀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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