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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纤夫,喜欢不断行走和记录的纤夫,平日听水木年华的音乐喝一种叫做纯之恋的水。大口大口的喝水大声大声的听音乐,面对一幅幅忧伤感人的青春画面,会用键盘把它们一段一段地记录下来,然后在深夜,发给所有熟悉与陌生的网络伙伴。
小k在大一时说他想拥有一台昂贵的名牌相机,那样他会背着它走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一路把自己看到的完美或感人的画面拍下来永久地珍藏。他的愿望最终在大二的时候实现,而小k在实现拥有名牌相机的愿望后并没有用它拍一些完美或感人的画面来永久地珍藏,因为小k拥有相机的同时也就拥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友。小k只是用那台名牌相机给她的女友拍相,而说要走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的拍照的愿望早已成了泡影。于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我不敢有小k那样拥有名牌相机的奢望,于是我在生命的路上行走的时候,会用一支非常非常便宜的笔真实地记录自己所遇见的让人忧伤感人的青春画面。小k会用电脑把他拍下的他的女友的美丽漂亮的相片发给我看,直到我说你的女友真的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得令我羡慕妒忌他才会停止发相片给我。于是这时小k会向我索要我记录的一些令人感动的文字。
我在上个月跟jake去了珠三角,目的是为找一份工作。而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朋友们的帮助令我很是感动,尽管我和jake在都遭到了不同的抢劫,但我在空余时间都会把途中的一些感动人和事记录下来,如广州的朋友们在我和jake遭遇抢劫后热情的招待,如深圳的朋友们为帮我们找到工作而带我们在整个城市四处奔波打听。
小k说要是现在还是小孩该多好啊!于是我知道小k他不愿意长大,就像80后的许多年轻人一样拒绝长大拒绝成熟,因为小孩可以无忧无虑横行无忌。而其实更多的是小k害怕出踏入社会去找工作。
我也喜欢小孩子天真的话语和无邪的笑容,并且常记录在案。然而喜欢归喜欢,人仍须长大,我并不是个拒绝长大拒绝成熟的男孩,尽管我也是80后的年轻人。我倒是喜欢长大,因为长大后我可以找份工作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奉养年老的父母,除此,我还可以用自己所挣的钱实现自己一直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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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jake是在一个酒吧。那日他问我名字,我回答说拉纤人又名纤夫;小k听了后就笑然后说他叫船长,于是我们都笑为我们的网名一个船长一个纤夫而笑。
jake常会在节假日网友聚会时打电话到我宿舍,叫我到市区去吃东西,然后坐着车去唱k·他每次见到我总说我很瘦,然后说大哥带你去米西米西,于是我常幸福得想流泪,晚上回来我总把这些让我感动的事情记录下来。我常在想网上感情都是很虚拟的,然而发生在我身上的却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于是我常在我最好的朋友jake面前说,我毕业后还会回来广州,因为我要用我的第一笔工资请我在广州的朋友吃一顿饭。
我的头发在这一年似乎长得特别快,理了不到一个月又迅速茂盛起来,而嘴唇两边的胡子也不断地疯长。于是我常还不到月末的时候就往理发店跑,因为我害怕在镜中看到自己的一头长发和嘴唇两边疯长的胡子时会蓦然想到“苍老”两个字,这两个字时我会感到异常地恐慌与抑郁。
而小k这个时候天天都缠着我,商量圣诞应该送怎样的礼物给他的女友。他总会在我面前不停地说他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女友,然后说他跟他的女友的爱情一定会天长地久的。其实,我知道小k的爱情不会所谓的天长地久,因为弱肉强食,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不需要拒绝长大拒绝成熟的年轻人,小k和他女友的爱情注定会在现实面前一击即碎,因为小k是个拒绝长大拒绝成熟的人。
小k最终决定去参加公务员考试,因为他听到我和make在广州遭遇抢劫的事情而害怕踏入社会找工作。
小k离开学校那天我和jake去送他。上车时,小k说他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我听了小k的故作悲壮的话觉的很是可笑,而jake却大骂小k说,小k你有种就给我考上考不上就给我找份工作回来。
小k离开了,在疯狂的七月,我和jake两个幽灵般的年轻人依然在四处找工作,七月的广州,酷热成了这里的地方特色,白花花的阳关如同银子,眩目难耐,我和jake白天顶着烈日找工作晚上睡着单人床,连续性冲藻,连续性打开冰柜。我会在半夜感觉jake起身通往冰柜打开后关上的声音。
半个月后我们依然一如所获,jake会在深夜抽起他的五叶神,烟圈一波一波地从我的鼻腔里飘过,呛的我无法呼吸,我会坐起身看着他,他说,纤夫,我觉得一直以来我们都活得很窝囊很颓废很堕落,因为我的很多初中高中毕业的朋友现在在社会上混得潇洒神气飞扬跋扈横行无忌财大气粗。
我对jake说,有个女人这样说到:出名要趁早,我听了你的感慨后我也想我的那帮初中高中的朋友们又何尝不是如此?然而社会在不断发展变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出名要趁早的愿望的。于是我听到jake一边抽着五叶神一边在我面前大骂社会发展太快,大咒上天对他的不公。
哲学家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活着的人,另一种是生活着的人;活着的人会呼吸吃饭做爱睡觉;生活着的人跟活着的人不同,因为他懂得怎样去生活怎样才过得有意义,而活着的人充其量只不过是在活着。
我把这句话说给jake听,他听了说你这小子怎么说出那么深奥难懂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我听了jake的话笑,笑得jake摸着脑门大骂我有神经,然后发誓说,总之一句话老子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不然就天打雷劈。
然后百般感慨地说不知道小k混得怎么样了。
jake的一阵毒誓过后却又回到我那二手电脑旁开始玩传奇游戏,继续着他颓废堕落的日子,于是我知道jake这样下去他的誓言有灵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当然我不希望他的毒誓有灵,因为jake是我的朋友。
一周后jake的书桌上堆放着大本大本的有关做人处世的书籍,如《厚黑学》,《老狐狸经》,《圆滑处世学》等等。
jake说他看这些书是为进入社会而准备,他说做人就要圆滑脸厚心狠善变。jake还说处世应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必须戴有多种面具,不然的话就不能在社会上立足,终会被社会淘汰。
jake的话会使我瞬时恐慌和茫然,我不知是一周的传奇让他改变了自我,还是自己踏入社会后如果没有学到象jake所说的那样的处世本领会被社会淘汰。于是有时jake向我说话和大笑时我会忽然问他,你的话和笑会不会很虚假?
就在这个时候小k打电话来说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听着小k在电话里疯狂的呼喊,我说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小k最终还是回了来,漆黑的瞳仁里一直带着大片大片难言的黑色忧伤,在宿舍,他除了上网更多的是站在阳台上茫然地发呆。我和jake都不敢上前去问他究竟怎么了,就连跟他说话都一直小心翼翼,一如从前他们小心翼翼跟我说话一样。
小k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忽然对我说,明天跑步的时候叫上我。
我听到小k说要跟一起去跑步的话后忽然很高兴,因为跑步能减轻心理压力和释放自己;我希望小k能通过跑步彻底地释放自己。
在跟我一起去跑步的第一天,我们沿着田径场一大圈一大圈地跑,拼命疯狂地跑,直到两个人跑得筋疲力尽躺在草地上大把大把地流汗,然后我们看着对方笑了,笑的明媚灿烂。
小k在跟我一起去跑步的第二天,我们跑着跑着,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变阴下起大雨来,于是我们又一次望着对方笑了,在雨中疯狂地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小k忽然蹲在地上泪流满面,雨水带走了他憋在心里长久的悲酸泪水。
小k说自己是怎样的人一般都找跟自己性格相近的人交朋友,他说自己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于是我在想我也是不是一个跟小k一样喜欢孤独的人,因为小k找了我这个人交朋友,然而事实上我不是,我却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当孤独袭来时我会很忧伤,象失群的飞鸟一样忧伤。
小k说他一直在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天天死去,而现在要学的东西却更新很快,所以他总觉的自己很忙但又说不出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说不出自己究竟在一年一年逝去的时光里有什么真正的收获。
听了小k的话,我想起了今年六月去送毕业的师兄师姐们时一个师兄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的话,他说,师弟,好好珍惜在校时间,不然就后悔都来不及的,就如我一样,到了毕业时觉的自己什么都没学到。
我想或许明年我也会跟那个师兄一样拍着一个来送我的师弟的肩膀说着他同样的话,但我会在他的话后面说,当我们前面没有进路后面没有退路时,我们一定要活着杀出一条血路,一条辉煌的路。
小k后来在一次宴会上告诉了我和jake他回来的原因,女朋友向他提出了分手,然后嫁给了老外。四年的感情哈,就这么突然间土崩瓦解了。我看出小k的满不在乎的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悲伤与绝望,我说小k,我们要努力奋斗,让那些曾经因为利欲而抛弃我们的女人们后悔莫及。
小k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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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对别人说我是纤夫,是个给我一条时代纤绳就会拉着中国的经济大车前进的纤夫,然而踏出学校我却发现做个拉纤人其实很难,因为在社会上我很难找到一条真正的时代纤绳。然而我不会轻易放弃,就算混得血肉横飞,就像jake所说的那样无论怎样都应该活出一个真正的人样来。
一年之后我在公司的销售部门遇见了小k,我鄂然。小k看见我,眼神里满是惊涛骇浪地惊叹。抱着我说原来这个社会原来这么小,我说是啊是啊,真的很小。
小k去我的公寓,我们一起聊生活未来理想和爱情。小k说,那个曾经抛弃他的女孩又来找他,被他拒绝了,我问他为什么,小k说,因为,他已经有另一个人陪伴着了。我哈哈大笑,说你小子终于有出席了。
那一晚我们喝得很醉,像大学时代一样的很舒坦。
小k在酒桌的最后说,我们的那些三维青春是破碎掉了,可心还在,恩,记得我们就好这一次,我抱住了小k,那些破碎的三维青春。原来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
是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ps:我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当一个个回忆里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闹腾的时候我的思维就会产生错乱,包括文字,想写便成文,零乱不堪的让自己觉得文字变得乌烟瘴气。在此,向阅读该文的编辑和读者致以最深沉的歉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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