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美女模特和画家的激情风月(上)(修定稿)方芳88

发表于-2007年10月05日 早上8:56评论-9条

陆子风才30出头已经是个非常盛名的前卫油画家了,他在文化馆当辅导教师和兼任市美院画师时,其实真正的专长是摄影,他常常被市委宣传部拉到文艺晚会,各种企业家联谊会和凡有市委领导开会去补缺的首席摄影记者。有许多崇拜他的偶像和愿意切磋摄影技术的同行把信寄到了报社,市委宣传部和政府部门。为此,他常愤愤不平,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太委屈自己了。于是3年前过了三十岁生日便主动辞职当起了自由职业画家,然后已经不是国家公务员编制人员的画家云游四金还是有许多不便之外,他为自己越来越鸣不平的是太多的人并不理解前卫油画艺术,在嘉德、歌萨名流当代画坛及拍卖会上,众多企业投资家还是目光盯住中国水墨画作品,陆子风真的快要被逼成朋友们戏称的疯子了。广州和深圳南金流派的前卫艺术家们在街头拿草坪作地毯把云朵当帐篷开始创作全新的街头油画或水彩画。而北京城里的画家早已在给摄影家们腾位置,流行着洋女人和中国性感女孩的写真集。引导大家直接进入火热篷勃的当代生活。处在江南新生代画家群中的一员猛将,陆子风早已厌烦上海和杭州那些象牙塔里的传统画派,对至高无上的标准美女画失去了诱惑。他多次在杭州西湖长堤和南京玄武湖畔观摩,所有的至高无上的美女连同扬洲瘦西湖般一起,已经成为远金赚钱的机器,没有美女,大自然就失去了风采。陆子风和五官镇汽修店老板祥哥是幼时同窗,小镇的风物还是让他留恋和怀念,无论去香港、西藏、新疆还是长白山昆明写生,他总是把五官镇作为最终的驿站。漂泊久了的船总是要抛锚泊停,他就把五官镇当作泊梦的摇篮。而一次偶尔的相遇,作为陪驾他去上海,发现汪丽珍不只是普通的美,给子风初次的印象是性感,然后注意看她和近距离看时,有一种轮廓的圆润,皮肤的玉器柔滑,他原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故乡有这样的美女。当他从祥哥那里知道了汪丽珍是奶牛场新主人,被农场主福叔招来给自己当儿媳时,他的心又骚动起来,为汪丽珍叫屈鸣不平。∮

他和汪丽珍通完电话,就漫步在五官镇宋桥边酝酿情绪做构思。他发现五官镇和所有江南的水镇一样都有雷同之处,比如周庄和同里,比如常熟和昆山,他极想把自己的故乡之美奉献出去。然而已经无法超越周庄和同里。于是他想到风物之外的故乡美女,故乡的美女大都去了城里大酒店和中外合资企业里成为外国老板的花瓶和家用品,唯有汪丽珍那样神采奕奕,那样朝气蓬勃那样浪漫洒脱站在自己面前。

“画家,陆子风!”汪丽珍把白色本田车驶过宋桥石桥时便把手伸出窗外向陆子风招手。陆子风脖子上挂着数码相机,手中举着一根可用作拐杖的相面支架。他并不精瘦如猴或者肥胖如猪。他没留长头发,他很象一个精干老练的乡镇干部,穿着休闲服。

画家是朝着汪丽珍奔着来的。他这半辈子从来没有主动向那位权贵靠拢,心甘情愿地为那一个人服务,除了阿祥知心的酒友,现在他甘愿为美女献出力量,他越来越明白,离开红尘后的自己该为自己留下些什么,该为值得奉献的某些事物奉献些什么。

“陆子风,我还打算把车开到阿祥那儿去。”

“我早就有了充分准备,”他知道阿祥那张嘴,能呼风唤雨,“我们在谈话中说到一只白老鼠,他还对许多人说无数遍我们楼上养着大象。”

“真的有那么严重,”汪丽珍伸过右手握着陆子风,女人的嘴是祸根,男人的嘴也是恶水,蚀人只能当朋友,不可能成为知音。

“那我们能成为知音么?”汪丽珍问。

陆子风笑着:“今天,我们要进行知音的第一回合作。”

“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我要为你拍一部专集,写真集。”陆子风说。

“一种原始状态下的自然之女吗?可没有那么多背景作垫背。”

“总题目是新农场女主人,牧草地,牛奶场,花房,树林都是好景致。”

“我听从大画家安排就是,我们上车吧。”汪丽珍为陆子风开了车门。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你今天选了个好日子。”汪丽珍说。

“我老看中央台天气预报,已经几天了。”陆子风从怀里掏出一本马来西来歌星写真集,递给汪丽珍“要拍就拍这样的。”

“效果不错,一定要花费不少钱吧,听说作家们出书都要自己掏钱。”“说到钱,我们的合作就变了味,我不会要你掏一分钱,我只是在平淡的作画以外寻找一些乐趣而已。”“好,不谈钱,我们谈朋友,做知音。”“不过,话说在前头,你是要给我一份摄影出版的委托书的,如果成功,其实是可以嫌几个小钱的。”“好吧,陆子风先生,我提供别人的农场做原始背景,我提供这一身肉。”“俗!”陆子风用手指点点汪丽珍。车子在农场门口停住,陆子风走出汽车深深吸了口气“农场新主人一点不错。”他为汪丽珍有如此一个工作环境快乐,但又为汪丽珍说不定那天和福叔的残疾儿子举行定婚仪式而忧心,他朝着那一垛垛金黄色的牧草举起了相机。“陆子风,先上楼喝杯咖啡。”“不上去了,我们趁着马上到中午,阳光明媚先拍照片。”“也好,我找几身漂亮衣裙。”“丝质内衣,最好有云锦,拍出来的效果最佳。”汪丽珍抱着一搂衣裙走进车门时朝陆子风挥手:“上车!”“几步路还用坐车?”“去牧草地,去山坡林子,我可以把车当作换穿衣服的试衣柜。”“你想得真周全。”汪丽珍坐进驾驶室:“我们先去牧草地,已经割了一百亩,还有没割的黑麦草金黄色的,好看极了。”“行,走吧!金黄色的牧草和嫩黄色的皮肤,有香樟、垂柳,田埂上还有金黄色豆荚,很有味,假如远处有吃草的牛羊那就可原始更有味了。”秋日阳光下的中午有摄氏20度,汪丽珍走在前面,踩着落叶,放松心情,亲近着金黄色半人高的草地。曲曲的小河,静静的渔塘。风吹在嘴边甜丝丝的芳香,除了远处有一二个在河边的钓鱼人,牧草地有麻雀们的低啾声,几乎不见人影,没有任何遗憾的田园情韵。“汪小姐,来一张躺卧牧草地的全裸怎么样?”∮陆子风笑着说。“轻声点。”汪丽珍竖起中指做了个动作,指指牧草地里,陆子风朝着汪丽珍手指地金“唷,两只正在交配的青蛙。”秋天正是青蛙们进入冬眠状态,一对眨着绿豆眼的小精灵伏在牧草里一动不动,在陆子风的说话声中,并不跳跃而是一步步稳健地迈着步子。“快脱去衣服,躺卧青蛙旁边,速度要快,让我抢景头。”陆子风说着已去掉数码相机皮壳。汪丽珍没顾得上跑回车里换衣服,身上的衣服滑落在草地上,她迅疾地象只羊羔轻轻跳到驮着情侣的青蛙旁边。陆子风以汪丽珍的双乳为焦点,当相机咔嚓一下按下快门时,驮着情侣的青蛙正作跳跃状。“汪小姐,这第一张写真太有诗意太有动感了,到北京参加摄影展也能拿金银奖。”没等陆子风话说完,看着青蛙的远去,汪丽珍已经套上衣服。“汪小姐,你急什么,你是我邀请的摄影模特,不要那么不好意思,我还没看清你身上皮肉,你就穿上衣服了。““这是在乡村,在别人的农庄,一会儿去山坡树林,让你看个够,你是画家,什么样的女人没看过,我虽说是女孩,但已经象熟透了的瓜了。““你真坦率。”陆子风说。“在画家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画家的目光就是医院的手术台上的激光,画家的眼睛就是医生的手术刀,医生动的是肉身,画家掀动的是模特的灵魂。”“那么,汪小姐的灵魂是一片宁静,象这天空的云,还是躁动不安象这牧草地岸边流淌的哗哗水流。听说你将是这农场的女主人。”“陆子风先生,你没有自己的脑袋吗?你怎么也很俗气?”“那我多虑了,其实我也不相信,汪丽珍这样集结了西施、貂蝉四大美女容貌和身材的尤物怎么可能嫁给没有文化的残疾男孩。”

"啥也不用你说,我有自己的生活准则,别忘了,我们只是朝着建立知音的合作第一步。”“好吧,趁着气温高,我们去树林,金灿灿的落叶,以青竹做背景,画面一定雅致。”“陆子风先生,别先吹牛,许多人捧你,我可从不奉承人。”“你以后会崇拜我五体投地。”陆子风说。车子在桃园边停住,汪丽珍意气风发,她走在前面向后伸手拉住陆子风跳过一要山溪,沿着一片竹林朝树林里去。“假如是春天来,这里有青草,野花和新鲜的空气,还有蛙声鸟鸣,在树林间野游已经是一种享受,别说有你这位大画家邀我做摄影模特了。”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冠竹影,斑驳陆离洒落在林间的小径。小径两旁是松厚的树叶,脚踩上去沙沙作响。“秋天出来,至少没有惊心动魄的蛇妨碍我们。““秋天的江南山坡有蘑菇,竹林里还有正在发芽的冬笋呢。““好啊,一会儿拍完照,找些野蘑菇回家煲汤喝,在广州时,我最喜欢喝山野菌煲汤了。”“这500亩山坡地已经是福叔农场的了,我以后会在山坡栽满花卉和果园,成为旅游景点,你看,在竹海边建造茶楼和茅草棚,让城市人来租住茅草棚度周末,睡软松的麦杆床那该多么幸福?”“你是城里人,思路当然开阔,今天我已经成为了你第一个客人。”“可你没带情人。”“有你作陪,还要其他情人吗?”“汪丽珍,如果你不反对,我想把你当作我情人。”“情人,那不是第三者的代名词吗?”“不,情人不是第三者,情人就是红粉知己,就是什么话都可说,不戴任何面具的知音。”“哎唷。”汪丽珍走在前面,忽然被小径上爬着的竹鞭绊了一下身了朝前倾倒。幸好她的手被陆子风牵着。

好了,别跑,就在这里,来一张半裸的,你受惊吓在树林间奔跑的动作。”“把衣服全脱了吗?”“不,撕破裙子,撕破真丝吊带,露出半个ru*房,后面有狼追赶似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从山坡逃向悬崖峭壁,给人忧心的那么一种状态。”

汪丽珍按照陆子风的计划做了。最为陆子风欣赏的一张照片,那便是汪丽珍嘴边奏着竹笛,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睛勾人摄魂地让陆子风心动。当陆子风放下相机俯冲着扑过去时,汪丽珍象一只绵羊温顺地卧在柏树旁的草地上。汪丽珍的身上已经凉了,皮肤白亮,脸却是火辣辣的。“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好的情绪。”“有一种情绪已经渴望太久,你如此美丽,在小镇一个农场太委屈了。”“没有委屈,这是命运!”汪丽珍闭着眼睛只有双唇在蠕动。“美丽,美丽,真美丽……”“子风,我渴望风,掀开我心扉……”“美丽,你是风中奔跑的马匹,我是最好的骑手。”“我其实愿意做一只母牛,一辈子生儿育女。”陆子风让汪丽珍在鸟鸣中发出呻吟。“你痛快吗?要喊就大声喊,要哭就大声哭,女人在这当儿就象男人喝醉了酒坐躺路边不愿意回家呼天叫娘都没关系。”

我喊了啊。”“喊吧!”“有人强j*汪丽珍——”陆子风捂住了汪丽珍的嘴,“真要来人怎么办?”“这山是福叔的,只有福叔把我当女儿。”陆子风一次又一次冲撞着,就象水中的船冲撞沙滩。汪丽珍没有喊,她摇动着头,唱起了歌,那是一首在许多歌舞晚会上熟悉的歌,陆子风不关心音乐,不熟悉四大歌王,他唯一喜欢的是汪欢磁性的歌声。他喜欢《北京人在纽约》中阿春女主角,便记住了汪丽珍·

汪丽珍唱完歌,她就用嘴咬陆子风的肩。“哎呀?”陆子风刹然而止,站起,跪着的双膝沾满草和竹叶。“汪丽珍,你太有个性。”陆子风说。“只有嘴中咬着男人的肩,我才会达到真正的高[chao]。”汪丽珍依偎着陆子风走出树林间,脸色苍白。“子风,我有些冷。”“是不是刚才草地上冷,你受寒了。”“不,不会,自从遇见你陆子风,我身上就如海洋,一会儿冷一会儿躁动得热。”“好吧,我们回别墅,我给你煲汤喝。”“子风,去松树林,那里有松菇,我吃过一回,是福叔采回去的,鲜嫩无比。”汪丽珍和陆子风在松林边一堆已经风化的牛屎堆上采到一捧象太阳花一样的金针菇。“陆子风,你也该有个家了。““没办法,老婆在外国人开的酒店当经理,我也习惯了四海为家。““有了老婆可以享受到可口的饭菜,今晚我给你做一餐。““我不会记住你,除非你嫁给我。““我还没想过要结婚。““我知道你嫁给我,我也养不活,你那么美丽,会有许多财力能力超过我的男人盯上你。”“就做梦中情人好啦,还藕断丝连有个念头。”车子停在农场时,陆子风说:“我去看看奶牛。““奶牛屋安装了空调,挤奶女工穿着白大褂,流水线作业了。““汪姑娘,你朋友在农场吃饭吗?吃的话,我去镇上买菜,冰箱里也没几样好菜,假如去镇上饭店吃,我明天再上街。”阿兴嫂已经不挤牛奶了,她成了名符其实的厨娘。“陆子风是个大画家,海鲜湖鲜什么东西没吃过,我自己动手给陆先生做饭煲汤,晚上你就别管了。”汪丽珍拎出娇嫩黄灿灿的金针菇和红灰色伞一样的松菇放在厨房洗菜盆里。“陆子风,金雨林还没回农场,福叔去了村长家喝酒,我先给你煲汤喝。”“肚子饿,最要紧的是嘴渴了,先煲汤吧。”“你去二楼我房间看电视,我煲了汤就叫你。”陆子风搂住汪丽珍吻了一下走出厨房。汪丽珍对厨房其实不熟悉。在大学里常以金便面和饼干为食,煲蘑菇汤她当然干得很简单。洗净蘑菇放入宜兴陶罐里放上肉骨头便煲汤,唯一的调料只是盐。野生菇就是鲜味,当菇在沸水中翻滚,她就尝了金针菇,太阳花一样的菇头美味可口。汪丽珍手托红木盘,端着蘑菇汤和午餐肉罐头,火腿肠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此时此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美女有美味佳肴相伴。”“趁热吃了吧,子风,我床头柜里有长城干红。”“有好酒藏床柜,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谁娶了我,幸福日子一辈子。““美人是祸水,美人是蒙药,武打小说电视剧可是这样说。”“美女还是蛇,毒蝎呢?你看我是蛇是蝎子吗?”两人坐在窗前,眼看青山和牧场,手中端着红葡萄酒,对金坐着才子佳人。“以后,我能常到农场看你吗?”“如果我是农场女主人,当然可以,如果我不是,永远只是一个奴隶,我拿什么美味佳肴招待你,山坡只有秋天才会有鲜蘑菇。”“好了,美人,今天我非常幸福,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亿万富翁都不知道他们明天的日子是否 幸福,何况我们,珍惜现在的拥有吧,汪丽珍,为你永远美丽干杯。”陆子风常喝酒,所以把葡萄酒只是当作饮料而已。汪丽珍常喝红酒,只是当第二杯时她脸色绯红会心跳加快。“来,吃蘑菇,这金针菇太娇嫩了。”“街上卖的金针菇就是这种牛屎菌吗?要是把奶牛场的那些牛屎送进蘑菇坊该是另一条致富路子。”“别说牛屎菌了,好花还真开在牛屎上,来吃吧。”陆子风伸出舌头,汪丽珍把勺子勺了鲜菇放进他仓门一样的大嘴。阳光照在两人年轻朝气的脸上,汪丽珍的脸粉嫩粉嫩地鲜活起来,红云罩在额头上,她先笑了起来,

然后不断地手舞足蹈。“美丽,你为爱而疯狂吗?你不是得了疯牛病吧?”陆子风放下手中杯子,拉住了她的手:“你到底怎么啦?”“我是汪丽珍,美女,一朵花,啊,我太激动了。”“美丽,美丽,我的脑袋怎么的也昏糊糊的,我太轻松了,我想跳……”“跳吧,我们一起跳吧,华尔滋还是伦巴,我还会桑巴舞一流……”陆子风搂住汪丽珍的手不由自主松开了,他的目光呆滞,他觉得天摇地动起来。“子风,子风,我是风中树叶,我要飘……飘……”“我全身躁热,美丽,我要沐浴。”陆子风说。“沐浴?好啊,那渔塘的水好凉,我们去吧。”汪丽珍全身热血沸腾,她跑下楼朝渔塘奔去。陆子风跟在她身后,两人边跑边脱衣裳,双手挥舞着。渔塘边,完全裸着身子的汪丽珍一头扎进水里,陆子风也跟着朝水里跳。“不好啦,两人疯啦,成疯子啦!”阿兴嫂看见他俩在渔塘里疯在一起,她匆匆跑上别墅二楼房间,

她看见还在冒热气的蘑菇汤,她拨响了福叔的手机。“快回来,老板,不好了,汪姑娘和一个男人疯子,在渔塘里光身子游泳呢。”“怎么会这样?”福叔接到阿兴嫂的电话便往家赶,村长用自行车送他。“好端端的汪姑娘怎么可能光身子和一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男人游泳呢?”“都秋天了,可是要冻坏身体的·

汪丽珍和陆子风是被村长和福叔从渔塘里拉上岸的,两人口边有着白沫,神色恍惚。“快送医院吧!”福叔朝阿兴嫂高喊,“打电话叫救护车。”村长和福叔随着救护车去了镇上卫生院。“没有什么?中毒症状,放心好啦。”门诊部医生对福叔说:“是你儿子媳妇吗?”“医生,你检查到什么情况全说出来,能治尽力治。”“女孩子吃了多些,男同志吃了少些,他们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野菌,俗称牛屎菌,一定会舌干唇躁,多喝白开水睡一晚就好的。”“就这么简单?”“没病就是没病,医生还能骗你,不相信乡镇卫生院医生治疗水平,还可以上城里去找大医院名专家。”“啊,村长,虚惊一场,不过,说实话,汪丽珍还真是美丽。”“你村长一把年纪了,喝了几两酒也疯了。”“我还不是和你福叔一样是男人么,再说,今天鱼啊肉的我可精神着呢。”“你大嫂子不老么。”“福叔老弟,俗话说好女人一身膘,汪丽珍细皮白肉我只是饱了一下眼福。”“好啦,我们回家继续喝,让阿兴嫂搞几个下酒菜。”“汪丽珍哪里冒出来一个野小子?”“让他俩在医院里睡一晚就好了,汪姑娘不是我闺女,也马虎不得。”“人人都说把汪姑娘招来做媳妇,福叔你亮个明话。”“姑娘大了十八变,何况是别人家的姑娘,还是大学生,我这个乡巴佬是无话可讲。”福叔到家了,金雨林也坐出租车到了别墅门口。“这一对狗男女,简直是伤风败俗。”沙奶奶和阿兴嫂在牛奶房门口,正在说笑着。沙奶奶的嘴是快刀子,金雨林明白。“沙奶奶,你过来,村长在这儿喝酒,搞几个下酒菜。”阿兴嫂朝福叔走去时,沙奶奶在一旁挤眉弄眼。“陆子风,是一位城里有名的画家,他不是汪丽珍男朋友,更不是一对狗男女。”金雨林对着村长和福叔说。村长和福叔站在汪丽珍房间里:“自得其乐享受一下美酒和美味,没想到自食其果。”“村长,谁年轻时没干过荒唐事,不要责怪他们。”福叔说。“爸,汪丽珍和陆子风没大事吧?”“晚上,还是雨林你去医院守夜,有事和我联络,年轻人在一起共同语言多些。”“好,爸,你放心和村长喝酒吧。”稻谷收完,秋风转成西风,一夜的小雨,秋天变成冬天,江南的冬天很是阴冷。睡在在卫生院病房里的汪丽珍和陆子风感到床上一件薄被身上一件羊毛衫的寒冷。正当他俩听着窗外寒风中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金雨林已经从镇上买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和一件男茄克进了病房。“汪姐,你醒啦?”“这位就是大画家陆子风吧,天忽然冷了,我给你们两个各买了一件衣裳,还没有吃早餐,我马上去街上买,医院里没早餐。”“不用了,雨林,我们马上办离院手续,我和子风上了当,出尽了洋相。”“那好,回去休息吧,没想到乡村野坡也会有害人魔汪。”“这社会,哪个角落都有祸害。”“子风,雨林,该怪罪的是自己识辩真伪的能力。”“金雨林,汪丽珍,走!”陆子风拍拍金雨林肩膀:“喝早茶去,我请客。”“福叔,这牛屎菌还真他妈是兴奋剂,能让女人全变成美人。”“好花插在牛屎上,这话还真有出处。”“福叔,你真他妈幸福,整天在漂亮女人堆里乱转,我就没有艳福,婆娘肥得象企鹅。”“村长老兄,你这辈子就当了半辈子村干部,忍着没敢玩女人,要不村上几个寡妇非让你搞胖了肚子不可。”“还真别说,女人讨厌喝酒的男人,男人却喝了酒壮胆要女人,这牛屎菌真有如此威力,该让村里几个寡妇都每人吃一点,那就好戏连台。”“村长,这把年纪还有如此雅兴。”“福叔,你没雅兴,把阿兴嫂从挤奶女工提拔为厨娘?”“你村长老哥,一会儿阿兴嫂送菜上来,你有意,我来和她说,我玩阿兴嫂,我没女人名正言顺,你村长大哥有婆娘……”“我不让阿兴嫂做棉花糖粘粘乎乎,藤儿牵着瓜,我用两下子不行?”“阿兴嫂不是西瓜冬瓜,要不,我把她送你啃几口。”“谁要啃几口?”阿兴嫂风火火泼辣辣在男人面前是一锅的辣火锅,暗地里对男人却是豆腐心肠。“村长吃惯了素要吃荤。”福叔打趣道。“村长要啃的女人多得是,他啃过哪个,他有贼心没有贼胆。”“阿兴嫂一语点破,来,阿兴嫂,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陪村长喝两杯。到冬天了,村长老哥快不当村长了,他心里难受。”“真羡慕福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厨房还有个阿兴嫂。”村长说。“别拿我当笑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心里有苦水。”阿兴嫂叹口气坐在酒桌边。“福叔,要不,你和阿兴嫂把事办了,老光棍新大嫂两副旧家具……办吧,也让我死了心,省得手里端着碗眼睛朝阿兴嫂租住的房子看,亮着灯我心里亮,黑了屋就知道阿兴嫂在农场受福叔折磨。”“村长,平日里一派正人君子,怎么的喝了酒就拿女人开心。”“阿兴嫂,别见笑,我们老男人讲自己年轻时的恋爱史,讲自己怎么玩女人就是最好的下酒菜,村长也只有和我这个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福叔才有许多酒话。”“福叔,我会做好一个厨娘。”“我这辈子苦了好长时间,我也习惯了,我在农场还是要撑起一片天,雨林才起步,假如我安心享受晚年,我不会遗弃阿兴嫂。”“听到了吧,阿兴嫂,我们年纪大了,更珍惜感情,福叔欺侮你,我也不乐意。”“喝,喝酒!”村长闭上眼还在叫着喝酒。“你们这些男人啊,真是没法说,两人都躺着,我给你们两人洗脚按摩。”当福叔和村长响起呼噜时,阿兴嫂把两人擦干的脚伸进了自己怀里。金雨林,汪丽珍和陆子风还坐在桃花源酒店里。“天已经冷了,四季分明的江南还真让人厌烦。”陆子风说。“那是因为你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汪丽珍看着陆子风说。“怕金雨林不肯答应。”陆子风把和蔼可亲的目光朝着金雨林。“没关系,大画家,农场有什么你喜欢的东西尽可以开口,我会同意的,可乡村农场除了奶牛有么值得你看上眼的呢?”“只要一头漂亮的母牛。”陆子风幽默一笑。“陆子风先生,说正事呢,雨林还没学会你的欧式幽默。”“你喜欢汪丽珍吗?舍得她离开吗?我想我们不会是情敌吧。”“汪姐和林姐都是我的两位姐姐,她们在农场待下去会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有信心成为农场主人,新公司董事长,至于什么叫情敌,我和你怎么会是情敌,我不懂。”“情敌么,就是广泛意义上的竞争对手,无法合作的伙伴,就是说我要把汪丽珍带走,因为我喜欢她,而你坚决反对,要把她留下。”“当然我希望留下汪姐,我不留下她,我爸也不会放她走,汪姐和我爸有三年合约,时间才一年不到,汪姐不可能说要跟你走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再说,汪姐在农场有什么不舒心的呢?我们在一张桌上用餐,吃同样的饭菜,我们同住一幢别墅,共坐一辆车子。”“说实话,我在农场足够了,我还可以每月享受一次宫雪花、杨玉莹那样的牛奶浴,这是在城里工作的女孩想得到做不到的事。当然这是雨林私下里为我做的,是瞒着福叔和阿兴嫂他们的。”“我今天在这里宣布,元旦我将在城里开办牛奶收购门市部。我已经把小镇的营业房卖了。”“雨林,说过的事你还真做了。”“农场和我爸目前是我的后金基地,我要在城里建筑我年轻的城堡,那时候我还有最新的消息宣布。”“雨林越来越让我无法琢磨了。”“我长大了,不受任何人控制。当然,汪姐和林姐是我最好的启蒙老师,我沐浴着爱的阳光,我该为爸分担责任,共同把农场建成现代化花园式……”“雨林,你已经不是个天真的弟弟,我要拥抱你。”汪丽珍站起来和金雨林接吻。“喔唷唷,这是法国式还是美国式的亲热?”阿祥是桃花源常客。陆子风常坐在这儿和汪丽珍喝酒,

他能不来凑热闹吗?“阿祥,坐下共饮吧?”“我不喝酒,我喝茶,龙井茶!”“阿祥,镇上的生意就是靠你们这些人活起来的,喝酒喝茶沐足桑拿。”“人来人去,财来财去,小镇小人物,不比我这位大画家朋友满腹才情,胸怀全世界,大展宏图,

我是等死神降临。”阿祥说。“阿祥,感谢你,在你的地盘认识汪丽珍这么一位美女。”“汪小姐的美如天仙下凡,可还不是小镇上所有人物人人皆知。现在,机会来了,元旦和镇上党员冬训期间,正筹备声势浩大的歌舞晚会,获大奖的还奖摩托车和东南亚一周游。汪丽珍可以大显身手施展才情了。”“真的,农场清静,缺少的正是文化生活,我准参加,在哪儿报名?”“镇上文化活动中心和镇工会办公室都可以,人不去,电话报名也行。”“重在参与么,陆子风先生,你到时候来小镇吗?”“怎么,汪小姐要驱赶我,象驱赶农场的蚊子苍蝇驱赶我走吗?不,我在五官镇要住整个冬天,虽然我以前冬天时候便去广州,昆明什么的。现在,我要彻底地跑遍小镇和长江边每一个角落。”“那就太好了,到时候我要创纪录地和金雨林在天华音乐厅共唱支歌。”“你看,汪小姐就是浪漫,金雨林那腿能让你折腾吗?”金雨林咬紧了嘴唇,他十分厌恶肥头大耳剃着平头的阿祥。他几次看阿祥,发现阿祥虽是肥头大耳却长着一副单眼皮的小眼睛。“你们喝着吧,我有事先走了。”金雨林想,我躲开你们还不行吗?“雨林,你怎么走,一块坐出租车回去。”汪丽珍站起身追到门口。“子风,你看汪丽珍心还是向着金雨林那小男孩。”“阿祥,说话文明些,以后在女孩子面前要有些男子汉风度,社会在进步,中国已经加入wto,中国已经获得2008年奥运举办权,上海正在申办2010年世博会主办权,不要太瞧不起自己了。”“好了,别说了,那些当官的发财的织布厂大老板朋友象螃蜞一大串,张牙舞爪的,我谁都不怕,我就怕你,怕你这张象牙嘴,我认输。”阿祥说。“你知道,我对汪丽珍是有那个意思的,你愿意看我光棍一辈子?”“子风,汪丽珍味道还真是不错,越看她心越痒,你看她嘴鼻轮廓分明,你看她双目看一眼三天睡不安稳,把她搞到手是一辈子福份。”“少废话,现在你去买单,我太累了,我要睡觉。”陆子风说。“雨林,雨林,该起床了,大白天的不怕床上焐着生蛆?”福叔对雨林房间喊。“爸,听见了,有啥急事,我就来。”“秋冬正是山坡开工好日子,我请了十几个外地民工,整山挖渠,以后山坡栽树栽花没水可不行,一担担把水从渔塘挑上山不累死?”“要我去山坡拉线钉桩吗?还是画石灰线。”“去镇上办两桌酒菜,我要杀牛放血,用牛头祭山神,保佑我们长久平安。”“我打电话让汪丽珍回来,开车出去。”金雨林接通了汪丽珍手机,大声地叫着:“你回来,有事。”金雨林赤luo着身子躺在红格子棉床单上,仰起身用手拔去了胸上正疯长的几根黑毛,他又想睡下,他失去了自己的童贞,好象自己的灵魂突然被神仙牵走了,脑袋里一盆浆糊似的一片空白,他紧捏住自己的手臂,拧出一块青紫皮痕才知道躯干还是自己的。他轻轻搬动假肢,卸下下肢,雨林就象一条被杀了的鱼一样。金雨林目光里盈出泪水“林姐,我这个样子,半条死鱼似的怎么有资格爱你。”福叔请了村长和村里几个道士。牛头朝着山坡,大大的红色八仙桌放着水果和糕点,香火缭绕。穿着红色道袍的道士手舞足蹈,好象跳着西藏舞,嘴边叼念着谁也听不清的话。“爸,这管用吗?““别瞎讲,门有门神,灶有灶神,我们租下村里的山坡,合同订了几十年,山有山神,树有树神,列祖列宗保佑平安,四季发财是大事。”看着阿兴嫂忙前忙后,汪丽珍把金雨林拉到一边轻声说:“你看阿兴嫂快从厨娘升格为你后娘了,农场的事好象她家中的事,叫你爸也是福叔长福叔短,亲热得很。”“福叔,香炉旺着,快让农场的人一个个来烧香拜神,雨林先来,雨林,还有汪姑娘。”阿兴嫂他俩喊着。“汪姐,不要听信谣言,阿兴嫂在奶牛场干了几年,一贯很守本分,人缘好,她对农场负责的态度, 我们不能指责。”

福叔对着远山和农场四个方向的旷野拱手磕头。汪丽珍、金雨林、阿兴嫂、沙奶奶轮着烧香拜神。一直折腾到深夜,福叔才允许儿子和汪丽珍进房睡觉。整整三天,金雨林没有见到吴彩虹,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到第四天,初冬的第一场雪便铺天盖地。第四天开始,金雨林便做恶梦,梦中见到没有脸面的两个年老女人撕扯着自己,忽然卸下胳膊,忽

然拉下他脚煮了吃,恶梦醒来的早晨,身下的男根直挺着,裤兜上有湿粘粘的污物。他想念林姐。下午阳光炽烈,白雪正在树梢上路两旁融化。金雨林出了卧房,去了镇上。他是从镇上坐公交车去城里的,他没有急着给吴彩虹打电话,他先去了新华书店看书,守着吴彩虹从报社下班。其实,吴彩虹就在木楼上休息,她和同事互相调整了上班时间。荷花巷由于在老城区,白天也是闻寂无声,金雨林是走着进四眼井院内的,院门的虎头锁大大的圈上系了一根布带,门半敞着。“林姐,林姐!”没有人回答,他听见了吴彩虹房间里传出声音很大的电视声响。金雨林揉了一下膝盖,假肢也会麻木。他镇定自己想象夜猫一样嗖地跳到吴彩虹床上去,脚步不听使唤上楼的声音咚咚响。“林姐,林姐……”“别叫,我在床上。”吴彩虹漠然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是一只窗外飞进来的苍蝇,你在恨我吗?林姐。”“快上床来,被窝里好暖和,下雪的天手脚最冷了。”“这房间没有空调,是冷。”金雨林双手伸进床上的毛毯里。“你摸摸,我的身上滚烫滚烫,快脱衣服上床暖和一下吧。”金雨林没来得及把下肢移进被窝,上半身已经被吴彩虹芬芳的温暖抱住了。“你不想我吗?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你又关机。”“这几天我不想见任何人,我也不给谁打电话,我静下心考虑我的未来。”“可我想你。”“我太想你,雨林,我是你姐,我怕你说我贱,怕你说我骚,你摸摸,这一片草地,湿漉漉的要你这头小牛犊耕耘呢。”“林姐,”金雨林把头完全埋进吴彩虹双乳间,觉着有泪流在林姐ru*房上。金雨林已经知道了女人的甜蜜之处,懂得了驾驭女人的技术。“当心着凉,雨林,弟弟。”“林姐,我抱着你就如抱着一颗太阳,我在你怀里融化了,我没有心了。”“傻弟弟,我要你拚命地冲。”“我恨这腿,有浑身的力气在身上,无法用出来,我这腿是停止了运动的螺旋桨。”“不要急,熟能生巧,雨林,姐帮你。”金雨林满头大汗,他抬眼窗外,柿树上的小鸟已经搬走了巢。“林姐,小鸟呢?”“就在四天前,你走后不久,小鸟搬家走了,她们是怕打搅我们。”“林姐,林姐,我不行了。”“我不要你停,我要,要……”吴彩虹四肢的颤动中,金雨林象踩到了一颗地雷一样轰然倒下。“林姐,我不让你住在这老城区老楼里,这里猫鼠成灾,这里垃圾堆积如山,这里白天也见不到几个过路人,我怕你被坏人害了。”“雨林,谁害我呀,只有你,害得我睡着象醒着,醒着又象睡着,把太阳当成月亮。”“林姐,元旦牛奶营销门市部一开张,你就住那里去,楼上楼下180平米还怕没你住的地金?”“雨林,你不会以后把我象小鸟一样养起来吧?”“我恐怕没有这个能力,我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会说话的鹦鹉。”“好弟弟,雨林,我已经完全决定辞去报社工作,和你一起扩大牛奶营销门市部,我要当你的老板让你没日没夜跟着我干,当然我不会象汪丽珍一样偷着让你递一桶牛奶洗澡。我要你每天喝牛奶,散步,和你一起看dvd,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林姐,我真有如此艳福,我不是在梦里吧?记得小时候家里穷,我爸和妈常吵架,妈在外面有许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后来跟一个木匠去城里做装璜活再没有回家。”“你母亲太狠心,抛下了刚残疾的你和刚30几岁的父亲,你从小没享受过母爱。”“我对爸很同情,我听我爸的话,不管爸的话是好是坏。”“我乐意做你的小妈妈,朝我叫吧,我会答应的,我还会摸着你的头说,雨林,乖宝宝。”“我去街上买吃的吧,老城区没人愿送快餐到家。”“不用,你没见着,柜上有水饺和汤圆,我一下子到超市买了五斤,这几天温度低还冰着呢。”“好吧,我给你煮!”“不,雨林,你躺着,我睡了二天三夜,骨头都酥了,让姐姐给你服务一回,给你煮汤圆,是我最开心的事。”“林姐,从今天起,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雨林说。“不,雨林,你还小,身子骨还嫩着,想姐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那么,我们的牛奶营销门市部开业了也不能住在一起吗?”“也不能,我们至少要恋爱三年,我要考验你对我是不是忠诚,是不是要花言巧语,到最后抛弃林姐。”“林姐,怎么会呢?我长到20岁,只对你一个女孩喜欢过,你太容易让人亲近。不象汪丽珍有热烈如火,有时冷若冰霜。”“美人都是冷的,汪丽珍比我漂亮。”“不,林姐,汪丽珍是能让所有老男人和小男孩神魂颠倒的美丽姑娘,她身上除了风骚没有太多的美德,比如,她还爱挖苦人……”“雨林,林姐从小也是受过苦的人,我不会挖苦任何人,包括你的父亲,福叔能干到现在有价值百万农场,不容易。”“林姐,同你在一起,我能明白许多道理。”“别把我捧上天,我不是仙女,好了,坐起身,用枕头垫着背,我把汤圆和水饺一锅煮了,我马上给你端到床上。”“我爸还没享过这福,我才20岁已经享受了。”“雨林,从四天前起,你已经是我男人了,要是在旧社会,你可以用大花轿抬我回农场了,进你家门,我就是你的牛和马,你就是我黑夜中的灯,大风中的柱。摸着你的脸享受你阳光雨露,我生生死就是你的鬼,你金雨林就是牵着我的魂。”“林姐,你说得太可怕了,我可没有这种思想准备。”“你还是个男孩子,我会把你培养长大。”“还真象我大姐。”金雨林捂着嘴笑。吴彩虹张开喉咙,金雨林把一个水饺塞进她嘴里。晚霞在四眼井边燃烧着,雪在井边化成水流淌成清冽的水塘。“小林,吴彩虹!……”“谁?我要不要起床?!”“没你的事,江北小姨娘,30岁的小骚女,纯粹的包二奶,马上要搬到玫瑰园公寓去住了。”“做楼上小姐,几天没见你开门下楼了。”小姨娘的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大姐,没事,上楼来吧,我家来了一个亲戚,老家的。”“男人还是女人,要是男人就不上楼了,我把这个月房租费给你,我明天就搬,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有韩国老板给你付房租,早该搬玫瑰花园了。”吴彩虹开了房门,进了小姨娘房间。金雨林起床后,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他见到窗外雪白的屋顶上有鸽子在啄食。屋瓦沟里的花在雪花中挺立着身姿。他想着自己便是那一朵瓦节花,正熬过寒冷的季节。福叔早早起床敲响了雨林的房门“雨林,雨林。”“爸又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到房间,天这么冷才五点钟。”金雨林揉着眼睛。“爸做了个梦,我一定要对你讲明白,我怕以后还会有祸事。”“你又做什么恶梦,这回不是山神要吃牛头吧?”“是山神,不,老祖宗要造一座宫殿,我想在荒山坡挖一个墓,做两个石狮子,花个十万八万。少祸是福,反正爸年纪大了,俗话说五十三、六十四、七十三、八十四,爸今年刚好五十三岁。”“爸,农场是你一手办起来的,钱也有几百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违法进青山看守所让我送铺卷就行。”“我是不是老糊涂了,想了太多,雨林。”福叔说。“不就是要造座活人墓么,镇上干部知道了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我也不破坏绿化,毁坏山体,不就掏个洞砌上墙吗?反正山坡已经订了三十年的合同,谁还管得着?要是雨林你把农场发展红火了,把东边五百亩白狼承包的茶园也拿下,俗话说:三十造屋四十买地,雨林你还嫩着,中央政策早下了,土地承包三十年不变。”“爸,你别胡思乱想,再回房睡二小时吧。”金雨林被爸吵醒便再也无法入睡,他推开窗,旷野是一片白色世界,他的心扉被雪花吹开,他感受到林姐的爱刺激着自己,感觉自己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11月30日,将在苏州大学艺术报告厅主办名家论坛,每两周一次有经济学家讲课,未来几次名家论坛,将有管理培训专家章哲,人力资源专家胡斌,当代作家陆文夫……金雨林拿过电话簿,寻找到苏州大学电话,他要告诉吴彩虹,他要参加报告会,他感受到展现在面前的是全新的世界,漂亮的林姐汪姐改变着农场和自己。五官镇是镶嵌在长江下游太湖北岸的明珠,金木水火土就在大港运河翠绿山岭中互相交融,水为小镇融入了灵气和智慧,渔舟泛影,气象万千,刀鱼鲥鱼河豚名贵鱼类之外,银鱼饼、虾球更是鲜嫩无比。镇区夹河穿街,麻石铺街,深巷幽居,店铺林立。自宋朝千余年来有着水乡民俗风情特色文化的会船节和水晶灯会,近几年全国时装盛会每年举办一次,水乡风光和高科技生态农业交相辉映,基础设施配套和功能齐全的现代化城镇涌现出无限商机,德国工业园、日本工业园招收了来自长江南北的一群群俊男靓女。 元旦开始,江南的男男女女骑着摩托驾着小车进购物中心、大卖场、仓卖超市大包小包朝家搬运年货,香菇木耳,海鲜水果成堆垛在街边和码头。金雨林在吴彩虹陪同下在百货商厦购买订亲赠品。“林姐,白金钻戒,就几千块钱,买一个吧,汪姐过生日爸还送给她白金钻戒呢,我们俩可是订婚,一辈子大事情。”“富贵荣华,我们还没到那个份上,我不要花你爸的钱。”“这跑上跑下的,不买东西太累人。”

“我忘记了,你的腿和别人不一样,真对不起你了,我给你买一身西装吧,雨林,你穿上西装会成熟些,我不喜欢娃娃脸的。”“你呢,林姐,买什么?”雨林问。“你真要有纪念品送给我,就送一条丝绸围巾给我吧。”“你喜欢韩国丝巾还是印度丝巾,苏格兰金格巾也行。”“不,印度丝巾虽然贵气典雅,披在头上富有异域风情,苏格兰金格巾成熟大金极有生命力,但我喜欢杭州的香味小金巾,小巧素雅斜系在颈脖之上,衬一套上班族套装端庄又有点儿娇俏,还有淡淡芬芳,这样我就不会比你老啦。”“林姐,我讨厌一个老字,你就比我大二岁,真有那么老吗?”吴彩虹喜欢把丝巾当作装饰品,她不喜欢肩挎抻包,也不喜欢把手机挂在胸前,更不喜欢手臂颈脖挂闪亮的金银珠宝,那样负荷太重。她有时把丝巾当作领带一样打在胸前,显得端庄、典雅又富有时尚 意味,有时如胸花一般钉在襟前,随意大利在胸前绚丽地飘动。她穿牛仔裤时,把丝巾系在腰间,迎风轻灵地飞舞,她别有妩媚,而现在,她用金雨林为她买的杭州小金巾扎头发,鲜活的色彩让满头生辉,脸蛋更加清丽。在冬天的大街上,她头上象一只蝴蝶在风中跳跃。“林姐,你就是与众不同,真酷,汪姐衣着打扮总是那么鲜艳浪漫,而你永远是淡雅和秀丽。”“雨林,人各有各自的活法,你总把我和汪丽珍比。”“因为你们俩,我不能不比较,林姐,我没有资格在你们俩中选择,但我暗中把你和汪姐比较。”“人小鬼机灵,少些拿女孩子比来比去的坏毛病。”“林姐,我俩订婚的事,我还没有告诉老爸呢,他知道了不知道有多么高兴。”“他在山坡建造皇陵呢,他说要投资20万,这是何苦呢?”“老爸的事我们不要管,不过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来城里,我要在三星级大酒店庆祝我们的订婚仪式。”“算了吧,我请爸妈他们来江城,他们都在电话里告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我已经没有其他朋友了,可你还有汪姐,汪姐是你最好的朋友。”“雨林,你不明白,汪姐在我和你订婚以前是朋友,以后恐怕不是了,尤其是我加盟你家的农场,成为你媳妇以后,她还有可能成为我的敌人。”“不会那么严重吧?”“当今社会谁怕谁啊,走,我肚子里有小虫叫了,虫子说他要吃肯德基。”“林姐,你请汪姐没有?”“我怎么说?”“我曾经答应汪姐,今天有重大喜讯告诉她,趁着我心跳加快面红耳热,鼓对鼓,锣对锣让她来吧,当面告诉她我与你订婚了,再说虹桥南路的牛奶营销部还要剪彩,就让她剪彩吧·

汪姐是个福星,自她到农场,所有的事办得都顺利。”“好啊,雨林,你的计划比我完美,你是个领导人物,知道堤内损失堤外补,也学会调和矛盾了。”两对男女站门口,福叔和村长手中拿着鞭炮在门前,两只花篮把他们的脸映得象灯笼,门前的舞龙队正在踩绣球。“雨林,快来,你是老板,你来给红包。“舞狮队围着坐出租车下来的金雨林和吴彩虹。“各位父老乡亲,贵宾,今天既是开张大喜又是小儿雨林订婚之日,真是双喜临门。每人都有红包,大家请上楼喝茶,喝牛奶,晚上喝喜酒,我不会作报告,话也不连贯。”“爸,你都准备好啦?”“村长一手操办,他以后就在这门市部里当帐房先生。”“村长,委屈你了,你平日里就关心农场大事小事,年老了还让你发挥余热。”“退下了岗位,心里空洞洞,到城里来散散心,省得见着那一金土就落泪,我主要的是让阿玉女儿来见见世面,向你们俩学些本事。”正当金雨林和吴彩虹同村长闲聊时,汪丽珍驾着小车到了门口。“金雨林,雨林。”汪丽珍拉过金雨林,把手中的一枝腊梅送到他手里。“雨林,祝福你冬天里给我带来芬芳和喜悦。”“汪丽珍,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文化中心大楼排练节日吗?”“就跳两次舞,在t形台上穿时装来回走几圈,也没安排我太多节日。”汪丽珍精神饱满。“汪姐,晚上就不用去排练了吧?晚上请你喝喜酒。”金雨林说。“喝谁的喜酒,什么喜酒?”汪丽珍问金雨林。“我和林姐今天订婚,晚上有亲戚朋友十桌,在扬子江大酒店,你一定去!”“真的?吴彩虹,你们没有骗我吗?”汪丽珍走近吴彩虹。“汪姑娘,怎么,你吃醋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村长很激动,他拍着金雨林的肩膀:“小伙子,这腊梅很香啊。”“汪丽珍,怎么怀疑我吗?晚上去参加酒宴,可以问问所有人,我还请了报社一桌记者编辑朋友,我已经辞去报社工作。”“为了金雨林,你值得辞去报社记者,你吃了迷魂药了,你真想到农场干一辈子,你才情具佳,怎么能就这么贱卖了呢?”“汪丽珍,你怎么这样说我,我一分钱没要金雨林订婚礼金,某些人把自己卖了十万还不是给别人当奴才。”“吴彩虹,你真卑鄙,我没想到在大学里口口声声称我是姐妹的知己要夺了我做农庄主的梦想。”“汪丽珍,我付出的是真爱,而你只是戴着漂亮女人的桂冠为自己而已。”汪丽珍气冲冲朝车子走去。“汪姐,你不要走,车子我晚上要用。”金雨林说。“金雨林,你们所有的人都欺侮我。”这话汪丽珍没说出口。想着自己在农场还要干下去,今天是老板的儿子订婚酒宴,她还是忍着没有把泪流下来,她在心底里暗想:“没想到吴彩虹为了一个农场几百万财产,下手竟如此快,她用最简单的金法获取了农场主的头衔。扬子大酒店酒宴上,汪丽珍虽然作为新女友的伴娘坐在金雨林同桌,她却没说一句话。趁着吴彩虹到报社同事那里散酒的机会,连连不断给金雨林倒酒,红色的葡萄酒如血一样激起她的欲望,她一杯杯对着金雨林喝。“汪姐,晚上回农场,你还要驾车,少喝些酒吧。”“今天,雨林订婚,汪姐太高兴了,我不喝足不行啊,不是你和吴彩虹请我来喝酒吗?我不喝酒太对不起你们了。”“汪姐,你真的不能喝太多。”“金雨林你不让我喝,我找福叔去,你爸是大老板,奶牛大王,喝些酒穷不了,吴彩虹不是就看中你们家有几百万块钱吗?”汪丽珍的声音越说越大。村长把汪丽珍拉出门外。“没事,才喝两碗,这酒开始涩嘴,现在越喝越甜,人生就是这样,村长,你让我自己走,不用扶我。”汪丽珍晃动着步子朝洗手间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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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风在先点评:

小说富有生活气息,写得激情洋溢,在环境和人物的互相映照方面处理得很好,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文章评论共[9]个
abram-评论

呵呵,好
  【方芳88 回复】:   感谢你的鼓励和支持! [2007-10-6 17:36:37]at:2007年10月06日 早上9:31

春天枝-评论

对话可以另起一行嘛,不然,整个版面黑压压的一片,影响阅读欲望!at:2007年10月06日 下午6:34

中尔文-评论

hao at:2007年10月06日 晚上9:01

小狐残梦-评论

哥哥,你分分段会累死呀
  【方芳88 回复】:  看小说要静下心来,不能有浮澡气,对吗? [2007-10-7 10:11:58]
  【小狐残梦 回复】:对的,但但哪个小说没有段落的划分呢 [2007-10-8 8:53:27]at:2007年10月07日 清晨7:47

沉默的花蕾-评论

enat:2007年10月07日 早上8:23

邬海波-评论

有[**],也有诗意之美。
  【方芳88 回复】:  谢谢文友邬海波先生的热情鼓舞和支持,我会更加努力写好以后的小说. [2007-10-7 10:09:39]at:2007年10月07日 上午10:04

饥渴的骆驼-评论

故事情节不错,学习了!
  【抽水寂寞 回复】:继成功推出10大诗人精华诗歌作品集《震撼心灵》及10人诗歌丛书《在路上》,获得业界人士与广大读者的一致好评之后,梦溪文学网决定推出2008年度10大诗人《温暖心灵》、10大作家《守望心灵》。
作品入选及投稿方式,请登陆梦溪文学网(www.mengxiwenxue.com)、梦溪书城网(www.mengxishucheng.com)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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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寻找“签约作家”,签约优秀作品,参与畅销书写作,签定合同,预付稿酬。
   
[2007-11-13 9:30:29]at:2007年10月09日 上午10:53

注册了吗-评论

还可以

at:2008年03月14日 早上8:38

冰峰龙子-评论

hehe还可以 at:2008年03月21日 下午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