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看过这个故事,也许会感动,也许会伤心,但请不要埋怨我,这是真实演绎的故事。
二十六岁了,回过头来,才发现游戏了太多的人生,包括爱情。这么多年以来,我名符其实地做了个情感浪子,错过的女孩如昙花一样,开了落,落了开;爱情如走马灯一样,去了来,来了去。
这是发生在这个小城里的真实的爱情故事,今天我讲出来,不用艺术手法渲染,只平平实实,只平白地讲述,追忆过去,填补那段不愿想起的空白,让自己和读者更加珍惜拥有的爱情和幸福。和以前说过的一样,今天我讲的故事,你看过不会后悔。
(一)
我是个很重视信念的人,有几句话与我傲气的性格相生相伴,自始至终咬嘴坚持:把爱情当游戏;分手的恋人,只需要难过,却不必留恋,不必伤心。这两句话,我奉行了好多年,直到遇上了扬月。
相识的时候,是2006年秋季的9月份,树还没有开始凋零落叶,大自然的衰败还隐藏在血脉枯竭的质变里。第一次见面扬月清新与大方的气质便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回单位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托辞是她的伯母要她提醒我路上注意安全。很细心,那天见她的时候,我的摩托车被同事借去,急匆匆借了别人一辆,又破又不好骑,还不熟悉,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她一定是记住了,这也成了以后她笑我的把柄之一。
见面后懂得问候我安全的她是第一个。相识之后,我给她讲过多次,她的短信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有一对恋人,男孩看女孩的时候,每一次,女孩都要送男孩,每一次都说一句:路上注意安全。那个女孩以后就是那个男孩的妻子了,这是网上的故事。
后来,我对介绍人小黄说,我会珍惜她的。珍惜一个女孩这样的话,对于二十五岁的我来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遇见扬月的时候,我的心突然静下来了,觉得自己已经很大了,该成家了。也许这就是缘分来时的感觉。
扬月属于有个性的那种,温柔、心细、清纯,心里无数次想过,将来或者就是现在身边有这样一个可人、聪明的女朋友陪着,也给自己挣足面子了,梦里都笑过好多次。
(二)
我们的相处很简约,也很浪漫,不觉中秋了,那个季节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去过的地方如刀子一样刻在大脑里,牟山水库与三口之家捉小鱼,汶河广场坐在柳树下嬉戏,还有满安丘的窜,与“路鬼子”拐弯调圈。每天如果不发上百条短信是不正常的,我因此练就了一手发短信的好功夫,这也让很多同事惊叹,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有千奇百怪的理由见她的面,“我们认识十天了”、“二十天了”、“一周月”、“我理发了”、“头发长长了”,她嗔怒我的这些小聪明,但双方乐此不疲。
当一个女孩真正喜欢一个男孩的时候,会谈及许多很切实的问题。认识第二周,我见过了扬月的父母,对我的评价是美中不足:人绝对没有问题,但工资太少,家境有点一般。她的母亲是一个主家的人,我说我现在的工资只有五百多一点的时候,她怏怏地说:五百块钱就差不多了。也许认真、诚实给扬月和她的家人留下了阴影,我曾对她说过,你跟我也许会过几年苦日子,买房子、日常生活会紧张一段时间。那是她真心爱我给我的压力,我真正珍惜对她的表白。当时我的境况就是那样的。
(三)
时间很快,转眼中秋过了,扬月电话告诉我,她发9月份工资了,基本工资1000,降温费1000,业务提成300,其他400,一共2700。问我多少,我回答:工资550,补助100,一共650,她不再说话。
第二天,扬月突然不再发短信,晚上我呼她,她说:“我们结束吧”。声音很低,我沉默了好久,说:“你想好了么”。“想好了”,“好吧”,很久电话里没有动静,她突然哭了:“你舍得吗?我们的感情不好吗?以我们两个人的脾气,将来不幸福吗?”
那是第一次波折,之后我们和好如初,相处的过程,让人倾羡她的善良,佳乐家门口处乞讨的老人她总要弯下腰去,认真地把自己的一元、五元零钱放到老人面前的小盒里,直起腰来看看我,我都在一边微笑着。扬月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同事的一个表妹,和男友见面过马路的时候,来了一辆货车,那个女孩告别了人世。那时候刚流行了一首叫《后来》的歌,听的时候,她和同事都要流泪的。
(四)
“日晟则亏,月盈则缺,物极必反”,美好到了顶点总会出现曲折。不过她更多地触及到了钱,这让我的思想不堪一击,但在我的心里始终相信感情,相信我第一次这么在乎感情,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和扬月的感情依然十分好,她曾为究竟去不去我家烦恼了很长时间,有时依偎在我的怀里,突然大声说:为什么这么难?人为什么不会有完美?我知道她在叹我的现实,用呼喊讲述她的踯躇。
扬月的情绪波动十分明显,用她母亲的话是,感情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让自己将来和将来的孩子生活无忧,不要让家里再负担什么。犹豫体现在行动上,让我心里好生郁闷。
十一过后的第二周,我在商场路上无意间遇见了我师范时曾经的女朋友若云,那时,她正领着自己蹒跚学步的儿子逛街。我们停下,青春年少时的梦想,那些过去的故事,恩怨情仇,谁为谁流了泪,谁为谁伤了心,如今已经不再重要,都已平淡自然了,反而多了一份情缘。曾经的恋人,多年以后,一个已身为人母一个依然孑身一人。若云问我,怎么样?我想了好久,摇摇头笑着说:“不知道” 。
(五)
一次偶然,扬月喜欢上了《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这首歌,不明缘由地通过电话要我听,要我唱,她说那时她可以回味很多故事,曾经男朋友的,同事妹妹的……
可是不可改变的是,扬月受母亲的影响越来越明显,记得以前,她总要把我发过去的短信当成小说读上好多遍,乐得不行,而现在一条也不会存了,不再主动联系我。
十一月份,我们象征性地分了手,约定一个月后,假若对方再找不到,我娶她,她嫁给我。
期间,我牙过敏,那是约定生效之后的第十天,那十天,在人海里找到另一半谈何容易啊。她努力地寻找,看过几个,但却不合适。我仍然相信缘分,介绍的也没有看,自信都这么多年了,还怕么?电话给她,她通报了十天的情况,之后答应陪我去口腔医院找熟悉的人,去看牙医。
但我没有,执拗的性格,拒绝了她的好意,我知道,她和我一块儿,她就无法拒绝,扬月曾不止一次说过,见到我,那些想法不知为什么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敢再提分手,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拒绝,那次我拒绝了她。
而对我来说,也许是这辈子最后的一次机会。
(六)
以后十天,我们没有通话,也没有短信,十天后,我再发短信就没有回音了,电话给她,扬月突然平静了,她重复了以前曾经说过的话:我们距离很远,将来我还要为父母着想,为孩子着想,为以后的生活着想,你的电话来的正好,明天我就要去拍婚纱照了……我都快三十了啊……
我挂了电话,不相信那是真的,情愿那是她的谎言。但那是事实。
再次通电话,我已保持不住冷静,冲着她狂喊,不过电话开头的愤怒之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在缓和与冷静中结束了最后一次通话。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假若我是扬月,也许连对方的才华与资质都不会顾及,只看对后背后的家境与经济基础。从此我们的故事划上了句号。
我第一次为爱难过,那天我流泪了,第一次为爱流泪。
(七)
她履行了承诺,一个月之内与男朋友认识并且结了婚,而我没有履行诺言,一个月里,我没有联系过任何一个女孩,也没有看过任何一个,只是痴痴来等待这三十天结束。
我对自己说,你替别人谈了恋爱,别人替你结了婚。我不明白苍天为什么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之后是叹息下的无奈,我寄思于抽烟,消沉、迷惘,在人生的旅途上,关于爱情,关于未来,我不知何去何从。那个时候天就要飘雪了,大自然里绿意已经褪去,天底下尽是干枯的世界。仿佛我干枯了的爱情和希望。
如今又是2007年的9月了,事情过去一年了,单位几次提高待遇,工作单位也要搬进城区了,扬月担心的那些问题,也居然会在一年之内全部解决,可惜她已身为人妻,将为人母。
后来,看过几个女孩,我连电话都没回,真爱过一次心已经很累了,缘分、爱情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的等待。
这么长时间,自己心里慢慢自信的同时,有时也会把那段淡忘地差不多的故事再翻一翻,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女孩,惋惜自己居然会与心爱的人定下那样可笑的承诺。那些曾经的后顾之忧已经轰然消除,假若扬月再等我一年,今天的现状,我一定会娶她,她一定会嫁给我的。
但人生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现在天各一方、路同陌人。
我曾经试着追求过自己的同学,但适可而止了,曾经试着忘记那段故事,但一年时间,我只忘记了痛苦,过去的那些故事虽然曾经神伤,居然变成一段美好的回忆,成为我珍惜感情的资本,深深地留在我脑海里。
如祝福若云一样,祝福扬月,祝你们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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