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杀手》邓纬

发表于-2007年10月17日 早上9:50评论-1条

鲁青青系列之一《杀手》

1

在一列由北向南开的火车上、、、、、、、

她坐在我斜对面,秀发披肩而下勾勒出姣好的面容。她坐的笔直端正,左腿架在右腿上,脚下着一双黑色长筒靴,大腿被裙子盖住,露出一节白嫩的膝盖,似玉。她的裙子也很有特色,花纹像极了五六十年代的大花袄。她的上身着一件米色的开衫,衫无扣。

她看着我,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她像一个文静的大龄女青年。

我挺了挺背脊,用手揉了揉我发痛的眼角。我足足盯了她有一个小时,因为我认定她是一个杀手。

再过五分钟我的被保护人就要来了,被保护人要通过我和她之间的过道进入另一节车厢,这个地方是必经之道。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手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空调风很凉快,我的额头冒着热气。我松了松领带,双手不断搓洗面孔,透过指缝我看见她的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看来她也有一丝丝紧张。

我把头顶在座位的靠垫上,双手抱胸,眯起眼假装闭目养神。从眼皮的缝隙中看见两个黑西装进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朝周围扫视了一番,立在本车厢的另一端。两个黑西装站好之后又进来两个黑西装,这两个黑西装站在车厢的中部,脸朝窗被外监视中间的乘客。又进来两个黑西装,他们从我和她之间的过道经过,站在车厢的连接处,再过去一尺就是另一节车厢。

车厢的乘客先是一阵诧异,随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立刻安静了下来,车厢的气氛沉重了起来。

她再一次向我看来,这一次是仔细打量我,我感觉她的眼睛穿透了我的腹腔看到了我背后的手枪,她在审视我每一个毛细孔。

“哗啦”本节车厢门打开,两个同样高的白西服走了进来,他们戴着墨镜,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相貌相同,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是我的保护人。他们快步走入车厢,急冲冲的从我和她之间的过道中走过,跨入另一节车厢,消失了。

整个时间不过10秒。

我站了起来,做了个扩胸运动,又伸了伸懒腰,没想到任务这么轻松。她走到我身后,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见我转身,鞠躬道:“能否请你喝杯茶?”

我点了点头朝餐车厢走去,她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好,她擦了擦椅子在我对面坐下。

“你在看什么?”她见我一直不说话盯着她的脸看,疑惑的问。

“看你的红唇,我想该不该吻下去。”

她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鲁青青。”

她把我的名字轻轻的念了一遍,然后抬头说:“你的眼神很有穿透力。”

我抱以微笑,然后问她:“刺杀任务失败了?”

她点了点头,说:“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肯定能完成任务,我已经看出后面那个白西服是我要杀的人。因为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害怕被杀的人都会害怕的心跳。”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了当的说:“你的枪藏在长筒靴内,只要你轻轻一拉鞋带就可以射出子弹。”

“我没有机会,因为你盯着我的双手、、、、、、”旋即她笑道:“我不能跟你再多说了,再多说所有的弱点都暴露了,以后做不成杀手了。”她说完就起身走,走出餐车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我叫凋,凋谢的凋,在日本学过忍术。记住了吗?”凋送给我一个浅浅的微笑。

和杀手互道姓名还是第一次,我知道她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因为我破坏了她的任务。

我没有把凋留下来,不是因为我怜香惜玉,不狠心辣手摧花而是我没把握,尽管我知道她会来杀我。

2

我辞别了我的被保护人,坐上了另一列由南向北驶去的火车。我在x城下了车,x城是一座玻璃城市,城市全部由玻璃打造,大到高楼大厦,小到桌椅板凳,一出车站就有一种色彩斑斓的晕眩。

我截了一辆出租车朝我的寓所驶去,快到家门口我下了车付了帐让出租车先走了。此时天色已晚,寓所前两旁的柳树也成了暗灰色,模糊不清。

我脚步匆匆,突然一个杀手从柳树背后窜了出来,人未到跟前雪亮的刀子已经到了我的胸口,杀气逼人。我右手闪电般的叼住了他的手腕子,左手拍他的手肘,尖刀转了一个弯朝他的脖子刺去。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背,他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我。

“呼”一柄长刀朝的后背砍来,刀刮着风声,刀风撕碎了我的衣服,侵透我肌肤。我身未动,把手中的杀手往背后挡去,只听“噗”一声,砍刀将杀手劈成两半。杀手的表情十分痛苦,身子比粘虫还软,化着一团稀泥。

我猛地一转身,将手中的死尸朝第二个杀手掷去,只见刀光闪动,尸体化着两节掉在地上,我看见了第二个杀手。

第二个杀手四十来岁,手中的长刀扬着,血兀自滴落。他的眼神冰冷阴狠,毫不把同伴的生死放在心上。

我朝第二个杀手微笑,示意他朝我砍过来。他的眼脸收缩着,喉咙里呼呼的喘着气,手紧紧的攥紧刀把,突然怒吼一声举起大刀朝我砍来。我迎着他冲了过去,两个人一错身,他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冷酷的笑了。然而他的笑来不及绽开就消失了,刀顺着我的背脊滑落掉,刀尖先着地插在地上,因为我先他一步捏碎了他的喉咙。

我正推开第二个杀手的尸体无数的暗器朝我打来,我缩下身子躺在地上,朝一颗一抱粗的柳树滚去。暗器全打在地上,忍着镖,铁蒺藜,蛇形镖,金钱镖,飞刀、、、、、、残酷的蹂躏着不足方尺的地面。

我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柳树上暗藏着第三个杀手。杀手拿着红樱枪,枪尖将朝我的咽喉刺了过来。枪尖闪亮如同手电筒在我眼前晃着,一阵昏眩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第三个杀手狞笑一声跳下柳树,朝同伴打了个呼哨然后迈大步朝我走来。我一动不一动,他近到我跟前发现我咽喉没有血,大吃一惊,慌忙想退,可惜太迟了、、、、、、

我左脚勾住他的脚后跟,右脚抬起来朝他的小腹踹去。就是一脚,他像坐火箭一般朝对面的柳树撞去。柳树叶子簌簌下落,他的尸体顺着树干慢慢滑落,滑到一半时我挥出手中的枪尖将他钉死在树干上。枪尖在刺中我咽喉的前1秒中被我生生拗断了。

“鲁青青,你果然好样的。”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笑了笑说:“你还没出手,我不敢死。”

“你敢肯定我杀不了你?”

“没有这点自信我还敢在江湖上混,凋之组?”

凋之组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头目就是凋。当我知道她叫凋的时候我就打算逃了,我准备在自己的寓所躲藏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我的话虽然说的很自信,但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刚才被我弄死的三个杀手任何一个都算得上是一流杀手。我真的害怕惹上他们。

“很好、、、、、、”她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倩影刮着毒辣的风,这不是温柔投抱。我抱着很多女孩子,有刁蛮的,有温柔的,有风骚,也有文静似水的,但从来没有这么毒辣的。毒辣的风刮的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我一步一步向后退,凋步步紧逼。毒辣的风完全的包围了我,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只好举手招架。

“啪啪、、、、、、”拳声、掌声,虎虎的拳风、历历的掌风,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气旋掀起了柳条,柳树像掀开裙子的舞女,摇摆着,瑟瑟发抖。

凋快,我更快,以快打快。两个人你攻我防,我攻你防,缠斗在一起,纠缠不休,分不清身影。我惊诧她有这么好的拳脚功夫。

突然,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凋睁大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我感觉眼角发痛,用手背擦了擦,温热的血浸透了手背,汗毛集体扑倒,呵呵。

凋朝后倒去,身后的杀手赶忙把她搀住,她推开他们朝我竖起了拇指,娇喝一声:“走!”

3

他们走了很远,我跄踉着向后倒去,背靠一颗柳树大口大口的吐着气,剧烈的咳嗽着,“哇”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我歇息了很久双腿才有了力气,歇一步走一步朝寓所走去,走到门口我掏钥匙开门。突然一支枪在不远处瞄准我的背心,我的心冷到了谷底,人都僵硬了。子弹随时能射穿我的心脏,我闻到了死神的气息。死神贴着我的鼻翼,在我跟前舞蹈,她用赤luo的胸部摩擦我的胸膛,牵着我的手走向深渊。

“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凋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这好象不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没想到凋恢复的这么快,看来她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我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锁,推开门跌了进去,坐倒在沙发上。凋跟了进来,随手把门带上,坐在我对面。

凋穿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衣服,头发有些湿漉漉,估计洗了个澡。她很文静的坐着,手托香腮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抱以微笑:“不介意,我先去洗个澡!”我也不待她答应,直奔浴室。到了浴室,我感觉胸膛火辣辣的痛,扒开衣服,只见胸口上印满了拳印和掌印,这才知道我的伤势多么严重。看来不休息十天是不能和人动手了。

我洗完澡回来,凋还是那样文静的坐着,如同大学期间旁边的女生,无法同一个杀手联系起来。

我在她旁边坐下,过了好一会儿把手搭在她秀肩上,把脸凑上去,拂开秀发,吻了吻她的耳垂。她的脸腾地红了。

我揉住她的肩膀,她没有挣扎,正当我进一步时,她冷静的说:“你的胆子比你的武功大多了”旋即说:“想对我施展美男计?”

我尴尬了一会儿,笑道:“看来我是死定了,不过死在你的花裙下也算满足了。”

她说:“我通常不穿裙子,穿牛仔裤。”

我嘻笑道:“那就死在你的牛仔裤下好了。”

她噗哧一下笑了。

凋转过脸来,看了我很久说:“我始终是要杀了你的,懂吗?”

懂,我怎么不懂?凋不是代表她一个人,而是代表整个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从来没有失手过。我阻止了他们一次行动等于阉割了他们,他们的声誉受到损失。为了挽回声誉,她必须杀了我。我死了,顾客才会继续找她们做生意。

倒霉就倒霉在我阻止了他们的行动,江湖的仇杀就是这样,不需要恩怨只需要一个莫名的理由。

凋把枪顶住我的额头,我甚至连她的枪从哪里掏出来的都不知道。

我在她耳边轻声的说:“让我在死之前做一个风流鬼好吗?”

她没想到我能说出这样一句话,莞尔一笑,接着摇了摇头。我把她掀翻了,压倒在沙发上,捧着她的脸激烈的索吻。她的手抬着,枪口朝天,任我施为。

她说:“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开枪了。”

“砰、、、、、、”,枪声过后,整个天花板掉了下来,她感觉不妙,把我推开了钻进了沙发底下。天花板也是玻璃制成的,枪一射,当然掉下来。没想到天花板救了我一命,夺路而逃,等她从沙发底下钻出来,我已经没了踪影。

4

一个月之后我的伤好了七七八八,我的被保护人找到了我,他请我喝茶顺便支付上一次的保费。

被保护人的办公所在金轮大厦的顶层,金轮大厦108层,整座大厦都是他一个人所有。

下午三点我如约而至,被保护人沏好茶正恭候我。我特意从窗户口转了一圈,金轮大厦沿江而建,仿佛把整条江踩在脚下,坐在办公所里能俯览滔滔江水和轮船。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温暖而舒适。我找了舒适的方式坐好,端起茶杯轻轻的咂了一口茶闭目品尝茶的清香。被保护人说要上洗手间,我闭着眼睛点头答应。

“轰隆隆、、、、、、”

一架直升飞机爬了上来,我第一反应是凋之组找上门来了。我赶快趴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我刚藏好身子,机枪朝我的座位扫射过来,桌上的茶杯瞬间化为齑粉。

被保护人的保镖听到枪声,从外面冲了进来,一阵乱射,五个黑西装倒在了门口。可怜的黑西装手里还拿着手枪呢。

“请问鲁青青在这里吗?”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一个文静的大学女生羞涩的喊:“请问鲁青青同学在吗?”,我差点答应一声,从隐蔽处钻了出来。

“叭叭、、、、、、”外面的枪手回了两枪,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到金轮大厦撒野?”

“哒哒、、、、、、”一连串的机枪声做了最好的回答,枪声响过又有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我暗自心惊,这毒妇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痛下杀手,显然是要杀死我而后快。我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文静的女人这么狠,如同我很难想象出一个虫子为什么会有三个春天。

枪声大作,外面的黑西服再也不敢进来。凋之组的人开始掀桌倒凳,显然他们步屑于杀黑西服目标在我,他们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想地方这么小,早晚要现原形。

我瞅见左侧有一扇玻璃门,猫着腰挪了过去。我不知道玻璃有多厚,能不能一口气撞破,如今也只能赌了。我鼓足力气拼命的朝玻璃撞去,谁知道我用力过猛,撞破玻璃之后撞在另一面墙壁上,碰的我眼冒金星。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金子?我抓抓抓、、、、、、

“哒哒、、、、、、”又是一阵枪响,子弹全打在对面的墙壁上,弹头滚到我的脚下。我用手护着撞伤的额头,拉开另一个房间的门躲了进去。

凋之组的人如影随附,好在外面的黑西服回枪还击帮我挡了一阵。黑西服们如同劲风刮过的水稻,乱七八糟的倒着,一个挨着一个,一个叠着一个,满地的黑西服,不懂的人还以为黑西服表演行为艺术,向电影功夫致敬。

待眼前最后一个金星冒完之后我才完全清醒了过来,不过窝囊的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凋之组来了几个人。我听到脚步声,赶紧换地方,幸好金轮大厦的房间多且间间相通,否则我早和孔子老人家谈天、喝茶去了。

我不停的从这个房间躲到那个房间,保护自己的小命。奶奶的,我要是有支枪该多好啊!

现在的杀手不长进,不练拳脚功夫就知道玩枪,真没素质!

5

我听到脚步声走来,估计来者是凋本来,吓得脸色发白,拉开朝另一间房冲去。

“嘭、、、、、、”我撞倒了一个人,我紧张的要命,无意识中使出了擒拿手,锁住了对方的咽喉,手腕使力要将他捏死。

“是我、、、、、”他拍打着我的手臂叫喊着,我一看是我的被保护人,赶忙松手。我的手一松开,他剧烈的咳嗽:“你想杀了我、、、、、、”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小声点。

“我听到枪响就躲了起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你的仇家也是我的仇家凋之组杀了过来,我还不知道来了几个人?”

“这么快?我的人呢?”

“都躺在表演行为艺术。”

“妈的,一群废物。”

“有枪吗?”

“有,”他递给我一只枪“在行为艺术家身旁捡到的。”

我接过枪对他竖起了拇指。一枪在手我的胆子壮了起来,心里暗恨:“让爷爷给你上一堂生命课,什么叫鲁青青。”

我示意被保护人躲起来,提着枪走出了大门。我左闪右避寻着来路回首次遭伏击的地方,隔远远的偷偷张望,如同我所预料,直升飞机撞破了玻璃窗户开了进来,半个屁股还悬在外面。

这么激烈的场面还不来警察?我心生一计,把枪瞄准油箱扣动扳机,枪生过后接着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强大的气流把整个房间都炸的变了形,大火烧了起来热,浪扑了过来。差点将我掀翻在地上。

一个杀手听到这边有异响,急匆匆的奔了过来,他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我结果了。

“狼子,怎么一回事?”杀手的同伴叫唤着他的名字,可惜他再也不能回答了。

我朝叫喊声摄了过去,看见一个红头发的杀手在叫喊着。他大约20来岁,怀里抱着一把冲锋枪。我刚要举枪结果这个红头发,突然心生警兆,往旁边一间房躲了进去。“哒哒、、、、、、”一连串的子弹打在我的脚下,把门打成了破筛子。原来杀手们很狡猾,故意让红头发叫喊,引我过来,第三个杀手在旁边伏击。

我很纳闷凋去了哪里,以凋的手段刚才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我来不及思考,两个杀手连挟追来,子弹朝我狂奔,差点点就要吻上我了。

我想这样也不是一个头,你使计我也得使计,我潜伏到红头发的左侧拣了一块重物朝红头发右侧的柜子扔去,红头发以为柜子后面藏人,疯狂的开枪。

我站了起来开了三枪,可惜的是响了五枪。第四个枪手出现了,在我杀死红头发的时候朝我开了两枪,总算我命大,一枪贴着左侧颈静脉擦了过去,另一枪打中了我左肩胛骨。

我伏下身子就逃,子弹贴着我背脊向四处乱飞,好在他们分头行动没有形成包围圈。我见眼前有一扇门,我撞开门载倒在地上,用脚尖把门带上。

“砰砰、、、、、、”第四个杀手一连朝门开了七枪,枪声响过之后他疾快的过来推门。他想打开们继续追杀我。

“砰”我仰面躺在地上开了一枪,枪从门上的弹孔穿过,正中第四个杀手的眉心。他七孔流血,睁大眼睛看着我,视线逐渐的模糊,他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我朝冒白烟的枪管吹了一口气,感叹道:“我的枪法怎么就这么好呢?”暗自责怪起来。

6

凋之组出动了5个人,包括凋在内,这5个人是他们全部的精英,也是最后的5个人。杀手组织行踪飘浮不定,人越少越能保守秘密,有10个人就算最大的杀手组织了。

凋之组还剩下两个人了,越是最后越难缠,我和凋照了三次面,三次都被她逃了,反而我的小腿中了一枪。第三个杀手自从伏击了我一次之后就像失踪了一样。

我左躲右藏,转来转去,竟然碰到了我的被保护人。

“你受伤了?”他问我。

“我学习去了。”

“学习?”

“唉,人人去北京学习主[xi]的讲话精神,我却走错了路,学习英雄流血不流泪,保家卫国。”

他冲我笑。我问:“你一直都呆在这里?”

他点头。我又问:“你怎么好像不害怕,怎么心一点也没跳。”

他哈哈大笑:“有你给我壮胆我还怕个屁,我最信任你了。”

我朝他胸口推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倒地上,枪也掉在地上,我帮他拣起,递给了他。我骂道:“信任个屁,没看到我浑身挂彩?身上的衣服都成红旗了?”

他冲我笑了笑,默不作声。

“鲁青青,我可以进来吗?”凋在门外喊道。

我一听头皮发麻,把枪对准门口,装作轻松的样子:“腿好像长在你身上。”我身受三处枪伤,血流了大半,在没有力气躲藏,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那我真的进来了,你不要怪我”话音刚落一只秀腿迈了进来,她果然穿了牛仔裤,天蓝色的牛仔裤勾勒出一条修长的腿,脚下是一双白鞋。她的脸钻了进来,神情依然文静:“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从她的语气中好像刚才是我们两个学生在吵架,而她拉下面子主动找我这个厚脸皮的男生道歉。我差点忘了还在战场上。

“你果然穿牛仔裤了?当真让我死在你的牛仔裤下?哈哈、、、、、、”我捧腹大笑,笑的前俯后仰,她的脸红了,害羞的抚弄着秀发,靠着门对我生气。

突然,我把笑吐进了肚子,额头冒冷汗,回过头一看,我的被保护人拿枪顶住我的腰眼。他对我喝道:“把枪放下?”

我呆了呆半饷:“你出卖了我?”

凋说:“其实是这样的,我跟他说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们负责保护他,做他的保护人。”

我这才想到刚才杀死三个杀手的时候凋为什么一直不在。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明年的今日凋小姐要给我上香了,可惜不是死在你的牛仔裤下。”

凋很委屈的说:“朋友一场,我帮你上香,好吗?”

突然,一个很重的脚步声闯了进来,他还没到门口就倒下了:“凋小姐快走,警察、、、、、、警察来了、、、、、、”第四个杀手遇到了大批警察。

凋气的失去了方寸,喝道:“快杀了他!”

我的被保护人扣动扳机,可惜枪吧嗒一声并没有响,他不甘心又连扣了7次扳机。我看着他,他吓得魂飞胆丧,头冒大汗,开始疯狂的扣扳机。

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笨蛋,子弹在我手里”我亮出手中的8粒子弹,我刚才故意推倒他,帮他拣枪,下了他的子弹。我说“凋小姐说过,害怕死的都会心跳。你的心没跳,说明凋不会杀你,你们勾结起来加害我、、、、、、”

凋没等我把话说完,抬起脚,罪恶的子弹从鞋子里朝我射来。我右手轻轻一挥将子弹抓到手里,摊开手心给凋看。一粒黄澄澄的子弹躺在手心里。

凋吓的脸如死灰,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很久才说:“你真的是那个那个传说中的能抓住子弹的男人--鲁青青?”

我点头微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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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衾衾
文章评论共[1]个
河信岸-评论

你真的是那个那个传说中的能抓住[**]的男人--鲁青at:2007年10月20日 晚上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