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该死的温柔笑天猴

发表于-2007年10月19日 上午11:46评论-0条

这天傍晚,天空布满了乌云,地面弥漫出一股刺鼻的土味,如此看来,一场暴风即将降落在山城。街上的行人,慌张地像鱼儿遇见鲨鱼般地四处乱跑,生怕被雨淋湿他们裸露的手臂和大腿。女人跑得更加猛烈,她们边跑边骂这场雨来得不及时,骂天不够义气。菜贩子们忙着移动菜摊,生怕雨水淋湿了一蒌蒌一筐筐贴满角角钱的农家菜。

雨说下就下,老天向来处事比较果断。山城像久逢温存的少妇,贪婪地吸收从天而降的雨点,任凭指点大的雨点飘落在大街。刚修好的老街石板路,雨水洗尽了石板上的灰尘;疯狂的雨点撒在主街公路上,让洒水车就地失业,齐刷刷地雨声掩盖了往日从洒水车内传来的一声声酷似卖老鼠药的乐声。

刚才骂天的女人,兔子遇见老虎般地东躲西躲。刚刚设立的公交站,这时站满了候车的男女老少,即使绿色的现代车在公交站耐心地等待,但这些公交乘客更有耐心地等待公交车的到来。他们宁可选择公交车坐,很不情愿为了一场大雨耗掉二元巨资。

位于县菜市场门口下边的公交站,站满了等待公交车的乘客。拥挤的人群中,一位穿着显眼的年轻少妇,手里拿着一把褐色的雨伞,跺着咯吱咯吱在响的高跟鞋,焦急地等待公交车快点到站。这位少妇臀部却瘦得可怜,像一副小号的瓢瓜悬挂那两根纤细的腿上;她那张秀丽的脸依然却保持着青春时期的红晕;她那两根细叶般的眉毛,时而不时牵动着两颗水灵灵的眼珠上下扫瞄,每当与公交站的男人们对眸,这几个男人却腼腆地不敢与她正视。

公交乘客们略等片刻,公交车从雨中缓缓驶向停靠点。乘客们争先恐后地沿着车门迅速上车。正在这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大声招呼公交车等着。那个男人的跨步十分美健,像跨栏冠军刘翔以一个箭步登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像头老牛缓缓地行驶着,乘客们左挤右推,把刚才上车的男人和这位少妇挤到了中间。

这时这位女人厉声对那个男人骂道,你挤什么挤,没贴过女人呀?

那个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对不起,车小人挤,请你原谅。然后他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又问,你是周敏吗?

这个女人忽然转过头,说,是的,你是哪个?

这个男人说,我是隆北。

隆北,不就是当年那个记者吗?

周敏习惯式地用余光看隆北说,对不起,刚才讲话过激,请谅。

隆北哈哈大笑,说,没关系的。

隆北的表哥家住在原物质公司的宿舍,位于宿舍三楼。

周敏的家住在隆北表哥家的对面,是个欧式小洋楼,像童话故事里面的小城堡。听周敏说,有时她在窗前梳理头发时,可以透窗看到隆北的表哥坐在房间里抽喇叭筒草烟。

因为同路,隆北和周敏一起走向这条通往原县物质公司的水泥路。当走到周敏家门口时,周敏刚才惬意的表情忽然恢复冷漠的常态,头也不回地推开铁门走进小洋楼。隆北对着周敏的背影笑了笑后爬上台阶走进表哥的家。

隆北厌烦地挥手划开表哥的鼻孔里喷射出来的草烟味。如今已经到二十一世纪了,国家提倡国人奔小康了,隆北的表哥还是一副工人打扮,穿着当年物质公司发放的工作服,土得掉渣。他抽草烟的样子准个农民样。表哥乐呵呵地甩掉手中的喇叭筒,左右打量隆北,说,老弟,这几年你变得成熟了,不像当年那样幼稚了。

隆北回头笑了笑,说,人总是要变的,哪像你土得掉渣。

表哥笑着说,我老了。

说完,表哥喊表侄女清洗放在客桌上的苹果。

隆北的表侄女与隆北的年龄相仿,在县医院当护士。当她爸喊她前来洗苹果时,她很洁癖地在洗手间内反复揉洗苹果。

过了一会儿,表侄女端着一盘果皮发亮的苹果从洗手间走出来,她笑着对隆北说,老舅,你从广东回来了。

隆北回答说,是的。

表侄女接着微笑说,表舅,你不可能只想我们吧?

表哥听到这话,脸上立即严肃起来,说,玩你的去,没大没小的。

表侄女对着隆北和表哥扮了个鬼脸,推开房门看超级女生歌赛去了。

表侄女离开客厅,表哥边卷烟叶边问隆北,你今晚是不是和小周一起来的?

隆北直接回答说,是的。

表哥把卷好的喇叭筒放在嘴边,“咔嚓”闪了一个火点,接着吐了一口浓烟,说,你和小周有缘无份。

隆北讶异地问表哥说,这话怎么说呢?

表哥老顽童似的说,不晓得。

那年,隆北大专毕业后,为了在县城谋生,他凭着几篇陈黄的文章发表稿件被县电视台录用。初到县城,他无处可居,听说表哥在县物质公司当工人,他带着母亲的叮嘱走进了表哥这间四室二厅的商品房。

表哥表嫂都是善良人,他们像父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隆北,隆北很卖命地工作为他们争回众人夸耀的面子。

那天,隆北躺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品读着这本从街上小书店里买来的《靠自己拯救自己》一书。他大概看了十几页,表侄女调皮地推开家门,敲开他的房门喊道,表舅,快起来煮饭,我有个朋友到家里玩。

隆北走到客厅时,周敏热情地伸出手来,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周敏,隆记者。

隆北抚了抚额前蓬乱的头发,伸手与她握了握手,你好,我叫隆北,欢迎你来我表哥家做客。

酸溜溜的客套话说完,周敏从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投射一股向往已久的眼神,这时让隆北自然地从他那双浓眉下的双眼中投射出自信的眼神,两种奇异的眼神对眸,好像书上说的爱情放电现象。

看到两人在对视,表侄女连蹦带跳地周敏手对隆北介绍说,周敏姐她说很喜欢看你做的新闻节目,今天特地来看你真人的。

隆北习惯式地笑了笑,回答说,也许做电视节目的回头率高吧。

周敏自从那天与隆北邂逅,她的脑海时常浮现隆北的身影。她曾经受到县城许多年轻男生追求过,但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从来未对追求者们眨过一下。据说曾有位男生为投过河,这个丑事的来龙去脉正是她未给他回复“伊妹儿”所致,幸好这个追求者在投河当天被人救起,如果真的投河求见小龙女了,周敏会因此欠这个多情种一辈子的情债。

又到下个周末,隆北像条懒虫懒洋洋地扯着扑鼾睡觉。刚进入睡眠状态,隆北听到房间门响起了咚呼的敲门声。当他起床打开门时,看到原来是周敏和表侄女在敲门。隆北笑着招呼周敏入座。表侄女从书房里拿出一身白大褂,笑吟吟对隆北说午饭自己煮后屁颠屁颠儿地走出家门。

表侄女走后不久,周敏问隆北说,隆记者,你喜欢独自生活还是一家人生活?

隆北回答说,一家人的生活确实是年轻人应该追求的生活主题。

周敏接着问,你说一家人的生活需要什么?

隆北笑着回答道,一家人的生活需要的精神愉快和物质保障。

周敏越问越有劲,问道,那你谈谈你对恋爱持之什么样的态度?

隆北皱了眉头,神情自然地回答道,按照性格而言,多半男人是想通过恋爱走进婚姻的;也有些男人把恋爱当作儿戏,当作满足某种生理需要的唯一途径,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至于我对恋爱持之什么样的态度嘛,我的态度很简明,恋爱加婚姻等于家庭。

此话说完,周敏情不自禁拍响了掌声,连忙称赞道,这话说得太绝妙了,感谢你帮我解开了内心的凝团。

要说解决年轻人的苦闷,这事找心理医生治疗实为妙策。有时无缘无故从脑海里冒出一些无名烦恼,确实令人难以解决。比如处于多情多梦的青春妙龄里,好奇的心理反应映则时时阻碍了许多青年男女的正常生活,时时让他们突现比少年维特之烦恼还要烦的烦恼。周敏经常因为某些好奇而干扰正常生活,经常为某种具有突破性的欲望而弄得满身困惑。她曾试想过把那份纯洁的爱献给满身矿渣味的矿老板,曾试想把那苗条的身段投向财大气粗的银行职员,当萌发这种控制虚荣心的欲望时,面对谈吐文雅、幽默灰谐的另类男人时,她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在这场战胜自我的思想战争中悟出,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她毫不自重地为钱“捐躯”,意味着她会换来好花美丽不常开的悲惨结果;如果她顺其自然地拥有平凡,意味着会换来白头偕老的美好结局。

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周敏冒昧地给隆北发送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的内容很简洁,大致为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希望能够与你一起漫步人生路。为了回复这条短息,隆北反复打了许多文字,觉得不妥又删除,接二连三地修改了这条短信的回复内容。经过删改多次,隆北自信地回复了四个字,好的,谢谢。

周敏的手机里自从存贮了隆北这条短信回复内容后,她像冰山上的雪莲似地受温后却变得热情起来。她往昔那幅冷若冰霜的脸,经常被隆北幽默风趣的话语剥开,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昔日上班的时候,她学会了沉思,自觉地发起了短信。以前遇到陌生电话时,她无所谓及地拒绝拨回。面对隆北的未接电话时,她迫不急待地拨通隆北的手机号码。当隆北外出采访不回县城时,她觉得县城的上空乌云密布;当隆北下班走在街上时,她不知趣得拉着隆北的手,曾有几次让隆北走在街上感到特别别扭。

每逢休闲逛街,隆北幽默地给周敏讲述曹公的那段《红楼梦》。周敏曾读过《红楼梦》,对古典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略知一二。比如黛玉葬花,薜宝钗吃醋等等。当她在阐述这些女人时,粉红的嘴唇像两片桃花瓣,如蝶翅,恨不得印在隆北的厚唇上;当她张开两片薄唇将贴近隆北的脸时,隆北的脸像被红辣椒汁浇过般地热辣;当她要实施某种行为时,她会义无反顾地实施到位。她是个女人,她是一股水,她具有制造玉水琼浆的本能。其实,女人很像恋爱河里的每朵浪花。

每当他们欲念突发,两张嘴唇便会缓缓地合并,像一枝冒水而出的碧荷正缓缓地收缩着它的花瓣。片刻过后,隆北像刚学会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心中的欲望只想往前冲,一直冲到周敏脸红后他才罢休。当隆北那股热流被周敏炽热的胴体吸收后,周敏幸福地闭上双眼,仿佛走进人间仙境般地享受着这种绝世奇有的快感。

隆北在县电视台工作了两年。

县电视台是个人才挤急的工作平台,工作中稍不慎,必将受到台长炒鱿鱼。隆北向来性情温顺,为人的厚黑做法成了他的工作中准则。台长因此比较尝试他的工作能力,但那名副台长对他的那种厚黑方式看不顺眼,曾经三番五次地寻找理由把他挤出门外。

说来这事玄乎,前年秋季,三天不打屁的台长居然在县电视台养了一条纯种山狗。山狗自从进城之后,它经常围着人的身边转来转去,仿佛在寻找从人体内排放出来的某些物质。因县电视台的厕所使用的便盆装饰,山狗因无法享受到人体的“黄金搭档”而为此泄私愤咬人。鉴于它的主人县电视台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曾被它咬的记者只好忍受巨痛而不敢抵抗。

隆北从未怕过这条山狗。隆北习惯在写稿时抽香烟,然后从鼻孔里冒出两条青烟供给这条山狗伸鼻去闻。山狗闻惯了隆北从鼻孔冒出的尼古丁焦味,当隆北采访回来坐在工作桌上写作时,它很知趣地摇着尾巴地跪在隆北的脚下,尽情地享受着隆北从鼻孔里冒出来的缕缕青烟。

那年冬季的一天晚上,这条山狗在县电视台的会议室咬伤了隆北。隆北气愤地挥起板凳对它实施了残暴的武力反抗,最后把它的头打得四分五裂,狗眼被打弹到了会议桌上。台长看见心爱的宠物被隆北活生生地打死,拍桌子打板凳地要求隆北赔偿。隆北打狗之事咨询了县城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律师说这事应该是狗主人负责任。隆北搬起律师这条理由与台长理论,没料台长的回答不是要求他赔狗,而是给了他一条优美的鱿鱼。

隆北为此失业,他觉得吃嗟来之食有辱男人的气节。周敏曾劝他说远走不近爬,但隆北似乎觉得这话像串锁住了他的自由,于是两人经常发生争吵,争吵的结果让两人面红耳赤,既伤了感情又伤了和气,结果让周敏气愤地向隆北提出分手,隆北气愤地南下广东。

这场雨下了将近三个多小时,雨停不久,湖南晚间新闻联播主持人李锐出现在银屏前。隆北坐在仰躺在沙发上,认真地倾听李锐主持的天下奇闻。表哥这时对隆北说,自从你那年离开小周之后,小周变得十分沉默。她回到了从前。她对什么人都看不顺眼。她特定去了县电视台去骂那个台长的娘。当然,她很少来我家玩了。

隆北听完,心里泛起无比的惆怅,他仰起身子坐着埋头对表哥说,你继续讲。

表哥语气低调地说,像是听你表侄女讲的,小周耗上了个矿老板。我们公司宿舍对面的那间小洋楼,正是这个矿老板起的。

隆北听后笑了笑,说,怪不得我们在你们家门口分手时,她连声再见都不说。

表哥听罢脸色忽然变得庄重起来,赶紧问道,你们今天见面了?

隆北点了点头说,是的。

表哥性急地对隆北说,你可不要爱火复燃,这个年轻的矿老板手下有一群鬼仔仔。

隆北笑着说,我知道。

这天晚上雨停不久,周敏在客厅不厌其烦地扔掉电视遥控器,穿着拖鞋上楼走进卧室。昨晚因一张女人的照片,她和丈夫发生争吵,从而使这卧室出现一片狼籍。为了让这间充满家庭火药味的卧室恢复原状,她走近零乱的卧室时,急忙俯身收拾房间。她此时生怕隆北在站在卧室门前关注昨晚的“杰作”。经过精心整理,周敏随即对着梳妆台梳理着她那头乌黑发亮的黑发。

长约几个小时嗅闻表哥的草烟味,隆北心烦地推开窗子透气。他推开铝合金窗子时,发现周敏的头影映窗帘紧摇不停。他隔窗观景片刻,猛然回头对表哥说,表哥,周敏家晓得发生什么事了?你看,她的头总是摇着不放。

表哥放下烟枪,走到沙发上扑在窗边与隆北一起观看周敏的行为,他庄重地说,关窗,睡觉,少理这些事。表哥的语气言重,隆北拗不过表哥,立即缩头回屋睡觉。

躺在熟悉的床上,隆北心里忐忑不安,时而睡时而爬起来隔窗往周敏的房间观看。他隔窗看了十几分钟,突然看见周敏拉开窗帘,于是对她挥了挥手。双方挥手间,两根大拇指指向街上的手语让他们一起乘座绿色的现代车离开了县物质公司宿舍。

隆北和周敏乘车到达山城大酒店时,广电大楼的巨钟敲响了凌晨的钟声。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间床上,周敏扑在隆北的肩上痛哭,眼泪像雨点淋湿了隆北的内衣。隆北忙着安慰她说,莫哭了,哭了有什么用呢?迟早你们要离婚的,你还不如开心地活。

周敏被这句传自隆北胸腔里的话怔住了,继而停止哭声,轻声地说,不知道离婚之后,我该怎么办?

隆北回答道,离婚后再找一个也不迟?

周敏嘲笑着说,你以为女人离婚像你们男人那样遥逍自在呀?喜欢找谁就找谁?

隆北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离婚是一个更新的过程。

周敏收回嘲笑,抹着眼角的泪水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随便地把手搭在隆北的肩上。

隆北见状后忙着推开周敏,说,你自己睡在这里吧。

周敏笑着说,你怕什么?怕我吃你不成?再坐一会儿吧。

说完周敏拉着隆北的手,把头像当年那样悄悄地埋在隆北的胸口。

隆北不习惯地再次推开周敏,没想到周敏的双手却像藤条般地绕住了他的腰间,抱得他浑身直冒虚汗。他拭图挣脱周敏的双手,当他伸手拉开这双细嫩带手的少妇之手时,周敏的长发像垂柳似地垂掉在他的脸上。瞬间从周敏体内散发的法国香水味,像蒙汗[r**]似的迷惑了他的午夜清醒,紧接着两人像滚屎虫般地在床上翻滚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周敏身上的法国香水味散尽,但人体余热仍在。她像喝足人血的蚂蟥,懒洋洋地闭着双眼养神。隆北抱来枕头,仰坐在床上沉思着刚才的行为。忽然,三名染着黄发的不明青年男子冲进房间,挥起菜刀朝隆北的身上一阵乱砍,周敏见状,惊慌失措地跑进厕所,然后穿着带血的内衣离开了宾馆。

昱日清晨,公安民警火速赶到这家宾馆侦破这桩故意杀人案件。在这间血迹斑斑的房间里,隆北血肉模糊地睡在这张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当法医掀开血染红的被褥,发现隆北的肠子被捅出流露于外。尔后,案件终于被公安机关告破。犯罪嫌疑人马二、张三、李四、王二、周敏相继被绳之于法。

两年后,网络世界传来一首《该死的温柔》的网络歌曲,据说这道网络歌曲比流行感冒的流行速度还要快,几乎于一夜之间光速般地传遍大江南北。表侄女为了悼念隆北,忘掉周敏,她特定买了两个mp3下载两首网络歌。那首《该死的温柔》寄给周敏,这首《冲动的惩罚》随机摆在隆北的坟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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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湘西南箫剑点评:

很好的故事,堕落的年华,该死的温柔和冲动的惩罚!
文章都涉及到情节的描述说明,是篇不错的文字!
欣赏,推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