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对错之间章勤

发表于-2007年10月29日 晚上8:01评论-0条

修稿之余,偶触网屏,茫然加友,以至于聊天,一切都出于好奇与消遣。

数日后,一人以锐利的语峰与直率的神态引起我的注意,对她颇有与众不同的感觉。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去屑顾她的美与丑,我甚至自做聪明的认为,她只是天边怫然出现的一朵云彩,美丽也罢,洁白也罢,风迟早也把她归拢去的,对她何须那么认真,即便不算是宝贵的时间,费脑之余,换来的也许是茫然。再说我还没有一饱眼福的嗜好。

后来,事实与我想像的适得其反,我们的情感正按着四季发展的规律进行着,首先是美好的春天,然后又是炎热的夏天,当我们(也许只是我自己)都渴望硕果累累的秋天来临的时候,她突然销声匿迹了。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可能要越过秋天,严寒的冬天提前降临了。

你体尝过刚洗完热水澡又急忙跃进冰柜里滋味吗,暖意消失殆尽,感觉到的尽是无限的寒冷。最敏感的当然是心。以至于那颗心被冻得不能颤抖的程度。

天哪!我能自拔吗?

过去有些人都说我傻,我听到以后还真的有些不是滋味,后来有人为我解释说,傻就等于痴。我还很固执,我还坚持我是后者。因为痴情里边就有这个字。后来我真的承认我傻了。

我甚至傻到如此程度。当我有机会面对网屏的时候,关于写作的事以忘到脑后,直勾勾的一双眼睛总是盯在qq那一串人头像上,有时甚至把我的眼睛都盯出血,把有颜色的头像盯得失色,把那些原本不会动的小人头盯得都低下头去。当然一无所获,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眼睛的作用是有限的。后来听说他把我打入黑名单。我很执著,很显然是那种傻的执著,我仍然盯着那一串小人头像,有这么一天,我发现那串人头像都动了起来,他们自然的排成一个问号,似乎让我回答,于是我把思念转化为回答,我凝思苦想“为什么”这个答案。于是我首先猜想,她离开是为了更亲近,回避是为了永远看着,消失是为了长久的存在,绝情是真情,恨我是爱我······这就是我的答案。当我满怀信心将这些答案呈现在向我提出质疑的人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的评语竟是那么雷同:“你真傻!”他们的神情也那么雷同,都笑得将口腔里的全部牙齿显露出来。

我当然没有屑顾他们的一切,我还在固执的进行着“傻”的“工程”。

我发现我好像一条鱼,腾讯qq似一潭没有氧气的死水(只能对我这样说),我正在那里艰难的游着,大有垂死挣扎的样子。

于是我疯狂的加每一个四十岁以上的网友(当然是女人),我甚至渴望能见到以改名换姓的她,即便不是她,我也会不厌其烦的向所有人倾诉我的思念与痴情。当然得到的是同情,也有嗤之以鼻,还有少许人像面对精神病患者那样的回避。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我终于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她是医生,她不但只会用听诊器与手术刀,她还会用语言去治病救人,不管是暖言与冷语,还有他亲身的经历与体会的表白,都会叫任何人心里暖洋洋的。可是他没有想到我原来是一个疑难病人,但她并没轻易放弃我,她教我“疼痛转移法”,我当然不懂她的术语,后来他给我举例解释说,“就像牙疼,你若砍掉一只手指,牙就不觉得疼了。”我还是好糊涂,祈求她为我直白,她低头想了想告诉我,去新浪uc寻觅,她还说那里很透视。在那里寻人要比qq容易得多。

傻人就是这样,认准一个门,即便是关着也要去撞,别说我似乎看到光明,我自然会按着她的教导匆匆忙忙进了uc这个更广阔的天地。

能如愿以偿吗?我的心在不停的跳动。

对于网上知识贫乏的我来说,现找个明白人把我加入了在我看来神秘的uc里边。当我刚进入那个境界的时候,我眼前似一个万花筒,真的有些即应接不暇又有些“猫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盲目所得到的效果是茫然,我几乎在大海里捞针。无奈我又乞求那位白衣天使再次给我指点迷津,她真好,她就像诸葛亮,她的指引,就像拨开我面前的迷雾,使我似乎看到光明,我就按她指出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我首先确定了房间的范围(中晚年),根据我对她的局限的了解,我选择了带有“情缘”字样的房间,然后就是整天的光顾那里,大有守株待兔的感觉。

还是那句话,“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那末一天,我终于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刻意寻求,又骤然得到,那个心情是不言而喻的,我不知所措,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叶公好龙”。

后来我终于鼓足勇气与她搭话,使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没回答我一句话,再次销声匿迹。

我的眼前再次出现浓浓的迷雾。

我没有屑顾眼前的迷雾,因为傻人的目光是短浅的。于是我没有往前看,还傻呵呵的低头盯着自己的心,当然我还在按着旧路一直走下去。你也一定会想到,当你面前被浓雾笼罩的时候,肯定是疑无路的。但我又不甘心“无可奈何花落去”下场。也没有勇气去请教那位“诸葛亮”。于是自己就冥思苦想起办法来。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智慧,原来智慧大都是被逼出来的,特别是傻人,一旦被逼出智慧来,还真的叫人难以提防的。于是我便更名改姓,以又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网屏上。

“持久战”的优越性在这里体现出来了,是我的耐力与执著,拨开迷雾,使我再次看到光明,她真地在某一房间出现了。天哪!看见她真比看见太阳还刺眼,

与她聊天,原本是我即轻松又惬意的时刻,而只从我改换了昵名以后,确切地说我改头换面“二马投唐”的与她再次对话后,无论从心情与言表上,我都没有过的高度紧张,有时我像一个高考生在面对考场,有时像一个革命年代的“地下工作者”在与“特务”打交道,在好想了解她内心活动的同时,真的好怕暴露我自己。好在网屏对话给我提供了绝好的条件,我以我没有视频为由,别说长相就是神态表情也让她一无所知,我时刻控制自己的迫切心理,尽量的回避我迫切想了解的问题。还像与其他网友初相识那样的轻描淡写,但绝不随便,我怕她从我的言谈中捕捉到我的身影。而她也不知为什么,也一改以前她在我脑海中的形象,往日的爽直、善良、开朗、多情几乎都不见了。与我聊天就像面对一个问路人那样,机械的回答我的问题。不冷不热,不卑不亢。虽然这样,我还是尽量的控制自己,我清楚这也许对我们耐力的考验,于是我更加谨慎,特别是对于什么网友、感情,乃至爱情的话题是只字不提,宁可违心的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谈张三李四,更可笑的是我们连伊拉克的前途问题都不厌其烦的去探讨。虽都觉得无聊,但都不愿离开网屏,至于为什么也许我们都清楚。

在这么一天,我们在耐力测验的过程中,她终于失败了,她一句“你的狐狸尾巴其实早已显露了出来”的话使我大吃一惊。

就是这句话使我既惊悸又茫然,勇气消失殆尽,以至于都没有胆量坐在网屏前。

我的眼前不只是迷雾,是大雨还夹杂着冰雹。

是她那虽无有声音的一句话,对于我来说简直像猛张飞端阳桥上的一声大吼,将我我吓掉了魂,使我在一个月内没有敢探视网屏一眼,就是后来怀着忐忑的心坐在网屏前,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以往叫我心花怒放的昵名与头像,我那有些颤抖的手指也迟迟不敢触摸平日里那熟悉的键盘。后来迫切的心使我没有经得起耐力的考验,把我原使用过的昵名又搬上屏幕。使我始料不及的是,这次是她与我先搭的话。

“我一直在等你。”

“谢谢!”我机械的回答。

“我爱你!”语气是那样的诚挚。她说着居然打开视频。

我连再次谢谢都没有说,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也有些憔悴的面容。

“我知道你也爱我,爱得还那么深。”

“爱”字在我们以往的聊天中几乎把我们的嘴唇磨出来了茧子。但今天听起来,却百感交集,使我一下品尝到了酸甜苦辣的滋味。

“你是怎样发现我的‘尾巴’的?”我显然是为了回避这个话题。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伪装,但唯独伪装不了才华。”她没有等我说什么接着说,“你不要口头上回避我们之间的爱,你知道吗?我离开你是出自对你的爱,永离开你是对你的深爱。我还知道我们的爱与痛画等号,于是短痛与长痛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难道你怕吗?”

“我不怕同心,但真的好怕同床。”她说着在擦拭着已控制很久的才滴下的泪水。

“事在人为吗,我们不会的。”我很诚恳。

她笑了:“有时意志左右不了感情。就像登泰山,当你每攀登一步,一个景点出现在你的面前,试想一下,有谁不想直到顶峰?”

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实话实说,至于“顶峰”我还真的没来得及去想,但对于每个“景点”我真的从内心里留恋着它,我不能否认对渴望登上“顶峰”的向往,但我更怕半途而废,为了保持我们携手继续攀登的势头,于是我绞尽脑汁在搜寻能遂服她理由,竭尽全力的在做着打破她的“谬论”的准备。于是,我准备了一大堆我认为恰如其分的理由与证据,诸如:地理位置(天南海北)、差异(经济、年龄、职务)、条件,还列举了某某与某某的所谓事实等等。我怀着必胜的信心,在等待着与她的再一次的对聊。

几天以后我们又见面了。于是我为了争取主动,便和盘端出了我的证实我们不能到“高峰”的理由与证据。她有时佩服的点头,有时在凝思,甚至有时还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待到我理屈词穷的时候,她还紧紧地盯我是她那锐利的目光叫我不敢对视,亏得是在网屏前,否则我也许会无地自容的。是执著与勇气使我摆脱窘境与难堪,挣脱我们对相(相互看)局面,我嗫嚅的问:“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一定要说。”她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发自内心,脸情,像一阵风骤然吹走乌云,由阴转晴,“你说的这些我不否认,确切地说也是我以前的想法,与相爱的根据。但是,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当你听完这个故后,也许你会改变你的初衷。”

“我不想听。”我十分清楚,这一定是个对我不利的故事。

“听不听由你,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聊天。”她没有强勉我,语气是那样的平静。

是“最后”这两个字,使我又一次胆颤心惊,我清楚这两字的分量,显然她向我预示我们的可悲的前景。但我决不会束手待毙,即便是垂死挣扎,也要把故事听完。“那你就讲吧。”我的心以跳到喉口,等待着。

她说:“我要讲的故事,有生活,有联想,但唯独没有夸张。”

我说:“讲吧,但愿是故事。”

她开始讲述了她的故事。

她说:“有这样两个人,a男与b女,他们网上相恋了……”

“下边的故事我可以接着讲,”我乐了,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要乐,“我好想听联想。”

“我讲述的是你没有了解的现实。”她很严肃,“b女视a男为黑暗中的光、寂寞中的乐章、木偶中的血肉人、枯萎何苗的甘露,真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完全在我的心中。”我不断的点头,“后来她急流勇退。”

“那只是再后来。你不要插话,”她接着讲下去,“是a男的真挚的爱使b女做出了一个勇敢的决定,她决定抛弃虽然是父母包办、还只知道给她任务又不知什么叫爱、但毕竟与她风风雨雨生活几十年的丈夫。更勇敢的是,她还狠心的抛弃她视为心肝的孩子。”

“这是联想?”我睁大眼睛问。

“百分之百的事实。”她眼里含着泪花,“那时b女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扑进a男的怀抱,哪怕做他的情人与二奶,甚至甘愿做"地下工作"者"与游击队"员。于是她决定离婚,b女清楚地记得,离婚那天,她攥着离婚证的手中汗水,居然浸透了纸页。”

“我想a男还不知道这些。”

“没来得及,她就激流勇退了。”

“为什么?”

“是因为三束花。”她望着我迷茫的脸情,“在情人节那天她接到她的丈夫与a男的两束花,在母亲节那天她接到她孩子一束花,她在紧紧攥着那几束花的同时撕碎了离婚书。她居然昏倒过去,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去做吗?因为她用亲身的经历联想到她深爱的a男。”

“联想很简单,但很深刻!”

她说着满含深情的双眼凝望着银屏:“我爱你a男,永远的爱你,直至离开这个世界!我会把这刻骨铭心的爱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我相信你一定会和我一样,愿你多多保重。不要再寻我,我将终生远离网屏。梦中见。”

接着银屏前便出现了一片黑暗。她真地离开了我。

我相信她真地走了。

痛定思痛,我又想起那白衣天使的“疼痛转移法”,按她的逻辑,牙疼断指,指疼断臂,可我现在为什么不疼了,原来她砍去了我的头。

不信吗?我真的不痛了,其原因也许你们不理解,但真正亲临其境的人,他一定会和我一样感觉,因为我渴望得到的东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

我没有像她那样永远离开网屏,我为他写了一首诗,因为出自我的手笔,是一首很粗糙的诗,但毕竟代表了我的心,我还不厌其烦的念给所有网友听。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她曾是一只鸟儿飞翔在网屏,

自由自在的长鸣着动人的心声。

是命运赏施我一次良机,

让我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那时我只是好奇与高兴,

因为我不但欣赏她那美丽的身姿,

还常常聆听那婉转悠扬鸟语声。

慢慢的我爱上了她,

热衷于用鸟语传情。

于是我在地上她在空中,

我们在广阔天地间旅行。

虽然我们都不言情,

却都暗暗的含在心中。

有时尽管我已汗水淋漓,

还顽强的追逐着与她同行。

我曾不止一次的感慨设问:

“鸟儿能否把行人等?”

其实答案很简单“不能!”

明知不能却渴望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痴情。

其实痴情没有错,

虽然他没有能力摆脱与抗争。

但他有权利执著一种真情。

无奈我乞求苍天显灵,

愿把那只鸟化成星,

像一只闪烁的眼睛,

挂在蓝天永远放着光明。

那时我会眼望着苍天,

心理哼着“望星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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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晴茜绮梦点评:

网恋又见网恋,爱也难不爱也难---果真是对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