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淫欲,死亡之海舍郎

发表于-2007年10月30日 下午4:22评论-1条

序:万恶淫为首。当情和欲的激情锋芒冲破道德和良知的底线后,它就会变成无与伦比的毒药! 

本文作者是受原死囚丁勇〈故意杀人案〉全权委托的法律辩护律师。本章有些内容是根据案件卷宗素材编写而成。这是一宗真实的男女畸形婚恋,是金钱、欲望、邪恶、权力的相互争夺,不惜以身试法,以法盲、过激、横刀夺爱的残忍手段谋取那一已可耻的淫欲,最后以生命为代价酿成悲惨的结局而告终。文中主要人名为化名。 

----作者题记 

〔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丁勇,上海市人,高中文化,一米八的魁梧健壮身材,他性格彪悍,但刚中有柔,对人和事都颇有心计,曾在学校获得上海市散打武术亚军。六十年代中期,随上海知识青年为响应毛主[xi]上山下乡的伟大号召,下放到皖南松滋县大庙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参加劳动。丁勇这时才二十岁,年轻气盛的他好打抱不平,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作敢为的年轻人。 

这些在大都市过惯了养尊处优不知天高地厚生活的青年,是在他们不知农村苦难的情况下,那个时代以政治挂帅、以“三忠于”“四无限”衡量人的标准和激情,为响应毛主[xi]:“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伟大号召一时激情膨胀、心血来潮,懵懵懂懂而又兴高采烈地来到这偏僻的穷乡僻壤,当时还真有那“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雄心壮志。 

可一旦到了农村目的地一看,这些懵懂青年方从欢乐激情的噩梦中惊醒,才知道这是从天堂里掉进了地狱,此时此刻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吃的是仅能填饱肚子的粗茶淡饭,住的是四面透风的破房,睡的是潮湿如牛一样的窝棚,干的是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水里的粗重农活。不但有什么可供娱乐消遣的精神生活,那时就连电灯电话都没有,到了晚上漆黑一团,只有那如鬼火般摇曳不定的煤油灯的亮光才显得有一点儿生机。丁勇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中简直是度日如年,农村的艰苦生活,枯燥乏味的日子,使这些在大城市放荡不羁、而又正值青春躁动激情如火时期的青年,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对社会、对生活、对理想不满的逆反心理:如且又正处在文化大革命社会动荡不安、法律无效的年代,这就更使这些不守本份的年轻人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他们四处游逛如无头的苍蝇,又如那战场上败下阵来的游兵散勇,打家劫舍调戏妇女无所不为,到处惹事生非打架斗殴,有的在那生活条件艰苦又缺乏经济上的尴尬时,就干起了那偷鸡摸狗的勾当,把老百姓家的鸡呀鸭呀狗呀逮着什么就搞来,统统地用来充嘴馋和填饱肚子,这些下放知青的到来把个平安太平的农村闹得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老百姓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这那是学生啊,简直就是土匪!

〔二〕初次邂逅•魂牵梦绕

在这种极度空虚无聊的日子里,丁勇的心情烦躁得简直快要发疯似的,有人捎信给他说,在这一批下放的知识青年中有他的同学,下放的地方距他也不过十里之地,丁勇是急不可待地风风火火赶了过去,老同学在如此的环境中相见,那是又悲又喜、互诉衷肠。悲喜之余,老同学介绍一起下放的女同学吴英给他,丁勇一看吴英,握着吴英的手几乎久久难以抽回,两眼放出比激光还要强烈的光芒,把个吴英刺得几乎是无处可藏,幸好这吴英也是个性格外向的女孩,在大都市象这种不期而遇的激情场景也不少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怯场,而是对丁勇妩媚一笑的而欢迎之。

吴英家在上海徐汇区,丁勇家是黄浦区的,两家相距五、六公里,同是上海市人。吴英是一个漂亮洒脱的女孩,一米七的个子,修长苗条的身材,鸭蛋脸,柳叶眉,丹凤眼,脸宠上那一对圆圆的酒窝,如盛开的月季花,更让人百看不厌,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那种温柔洒脱淑女型的女人,她性格开朗,举止活泼大方,是那种开放潇洒型的女孩。

丁勇的家庭背景在上海只能算一般的家庭,父母亲都是一般的科级干部,这在上海市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吴英家庭背景在上海还在丁勇的家庭以下,她的父母都是工厂的普通工人,所以在这些下放知青中,大多数都是家庭背景不是很强大和很有社会背景的人群才下放来农村的。

丁勇从此见了吴英后,一颗年轻躁动的心越发是难以安静下来,他为吴英的美貌而倾倒,为她的性格和洒脱吸引得如醉如痴,终日为了吴英而魂牵梦绕,千方百计地游离在吴英的身边。 

吴英的美貌和潇洒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爱慕,她的确美得让所有男人都垂涎三尺,特别是这些下放知青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如游兵散勇,心里精神的空虚,青春期生理欲望的强烈,所以对异性更是他们侵略的对象和对精神空虚无聊的补充,吴英这种漂亮开放的女孩更是他们难得的侵略对象,所以这些年轻人,象夏天里一群群狂飞乱舞的苍蝇,在嗅觉着一块已经发臭了的肥肉一样的围攻着吴英。

〔三〕英雄救美•芳心相许

一个从几千里的大都市的弱女子来到这举目无亲的偏僻农村,吴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砧板上的一块肥肉任人宰割,血气方刚的丁勇的确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上海的同乡,自然比不上他对吴英这朵仰慕也久的鲜花和心中的偶像的份量,不由得挺身而出,当起了吴英的护花使者。

在这一群下放知青中有一个横行霸道的青年人叫王虎,他的绰号人称“赛金刚”,凭借着家庭条件的优越和家里源源不断地寄来用之不尽的钞票,手下眷养的一批小喽罗打手,在“农村是个广阔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最高指示下,的确是横行一方大有作为、民众怨声载道。他见丁勇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敢挡他的色路,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火冒三丈地指着丁勇的鼻子说:“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你大爷是什么人,老子在上海都是横行一方畅通无阻,今日何况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敢来捋虎须,识相的你就快快地滚开,别在老子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丁勇毕竟是学过武术出身的,总算还有一点深藏不露刚中带柔的性格,只是脸上轻蔑地一笑说:“你们真的是依仗着人多势众来欺负我和一个弱女孩吗?”

“小子,就欺负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你有种敢跟我赛金刚对着干!”丁勇此时在王虎眼里根本不屑一顾,他叫手下的人把吴英强行带走,说着手下人就动手去拉吴英,吴英吓得直往丁勇身边躲避。 

丁勇刚才只是克制和忍让着,经王虎这一顿羞辱,拳头早已握得快要碎裂,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血涌心头,气贯头顶,两眼怒视着王虎说:“你今天是真的要抢走吴英是吗!” 

“小子,难道老子是跟你没事闹着玩的不是,这种漂亮女人谁他妈的不喜欢!”王虎说着命令手下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丁勇一个箭步上前,把吴英往自己的身后一藏,怒目厉声地对王虎说:“王虎我们任何事我们都好商量,唯独吴英你们别想动她一根指头,你要想得到吴英,你下辈子都休想得到她!” 

王虎一贯横行惯了,那能忍受如此的窝囊气,咬牙切齿地一拳向丁勇面门上打来,丁勇用左手一拨,右手一个钩拳照着王虎的面门上用力砸去,顿时王虎眼前是金星灿烂、如放焰火般地冒放着七彩光芒,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两孔鼻血如喷,那有回手之力,眼液、唾液、血液一齐向外流放不止,王虎忍着疼痛歇嘶底里地喊着:“快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喽罗们一齐动手,对着丁勇四面围攻,只见丁勇不慌不忙,左遮右击,三拳两腿把他们全打趴在地下,王虎见势不妙一声令下“走,下次再会!”,喽罗们爬起来拉着王虎跑得比兔子还快而溜之大吉。 

这时一直躲在丁勇背后的吴英,对丁勇的救美举动和非凡的身手那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心里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激情如火,抱着丁勇在他脸上“叭叭”地两个响吻,后不由得拉着丁勇的手妩媚地对他笑个不停。 

丁勇英雄救美的举动深深地感动着吴英,在这离家千里迢迢又举目无亲的这个穷乡僻壤,吴英是多么地想有一个如此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能与他风雨同舟,共同渡过这苦难的岁月,有一个如此强大坚实可靠的肩膀撑起自己的一边天啊,这才是当前最最需要的情感和温暖。 

是夜,万籁俱寂,天上繁星点点,玉免已慢慢爬上了树梢,两个年轻人在这空旷无人的野外,相依相拥着互吐心扉,从家庭的背景谈到各自的身世,又谈到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的痛苦和无奈,说到高兴处得意忘形相视而笑,说到心酸时热泪盈眶相拥而泣,失落和孤独、痛苦和无奈把俩个年轻人的心紧紧地系在了一起。这男女之间的性欲,实际上也如人的肚子饥饿也没什么两样区别,肚子饿了要吃饭,这性欲激情来了就要发泄,这人与兽的欲望区别就在于人有时有一点理智和克制,区别只是在一点---这对象属不属于是你的,其实这个问题早在几千年前圣人孟子就曾说过:食、色,性也。也就是说食欲和性欲都是人之本性。这俩年轻人紧紧地拥抱着,周身在激烈地通过着情欲的高压电流,两人也都是青春生理躁动和激烈的欲望正盛的季节,所以这俩个年轻人的激情之火如那美国9·11事件,无疑是来得那么的突然和无法自控,他们在这漆黑一团的野外空旷的草地上,疯狂的吻着、揉着、掐着、翻云覆雨剧烈地运动肉搏着,丁勇亢奋得如狼一般的嚎叫着,吴英也在快乐激情高[chao]中尽情地呻吟着、呢喃着,俩个年轻人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幕笼罩下,渡过了一个激烈而疯狂搏斗的不平凡之夜。 

从此以后,丁勇和吴英就这样地走到了一起,两人就这样过着无名无份,非妻非妾的同居生活,两人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到还真的是相依为命,情同手足。

往往爱情这玩意儿如果在非常困难恶劣环境中结合,他会产生一定的爱情魔力,因为他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是一种相依为命的互相慰籍和生活依赖,这种感情从实质和意义上讲是真挚的,可靠的,情真意切得几乎无懈可击的。这才是真正的患难与共、风雨同舟。 

〔四〕“高衙内”的痴情风流

丁勇这次为了吴英大打出手,王虎虽然不敢再对他轻举妄动,但相互之间已经结下了仇怨。丁勇为了不让吴英再次受到骚扰和影响,便带着吴英回上海暂住一段时间,两人回到上海后虽各自回家,但俩人每晚仍住在一小旅馆中,两人也没有把互相之间的爱昧关系关系告诉家里人,原因是当时上海市政府正在酝酿着下放知青调回上海工作的政策,而且规定凡是在农村里结了婚的知青一律不得上调回上海,你说那是从地狱到天堂的好事,你就是给一个皇上公主给你结婚你也得考虑考虑,谁还去越那男女结婚的雷池一步。

久别上海,如今又回到这如花似锦的大都市,心情自然是无限的舒畅和惬意,自然少不了和同学、朋友们聚一聚聊一聊,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在千方百计地打听和落实回上海的人生头等大事,吴英首先通知了她从初中一直到高中、他父亲如今是省部级高官的同学高凡,高凡接到吴英的电话邀请当时一下懵了,半晌回不过神来,待回过神后一下蹦起一米多高,这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六年的同学相处,一直爱在心里口难开,如今下放四年未见,心里一直对她魂牵梦绕,今日重逢,我一定要了却我此生的愿望,高凡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邀请在上海的同学一起在伊甸园设宴招待她们,并说马上开车去接她。吴英也通知了丁勇一起去,丁勇也邀请了他在上海的几个同学一起赴宴。

十.一国庆节,上海比平常热闹更胜一筹。华灯初上,如天上繁星点点,把偌大一个上海照得如同灯的海洋,各种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这座大都市变幻得分不清天上人间,车水马龙,人海如流,久别重来,别有一番洞天。把这些长久栖身在那穷乡僻壤的红男绿女们激发得快要发疯发狂。以吴英的朋友高凡在黄浦江岸边的伊甸园国际大酒店作东道主设宴招待她们,丁勇和他的同学一共来了四人,刚好一桌共十人。

高凡何许人也:一米六胖墩墩的身材,长相一般,油头粉面,外强中干,善于阿谀奉迎,说话有些结巴,他出身于高干家庭,由于父亲是省部级的高官,所以没有下放农村,一直留在上海机关工作,人送绰号“高衙内”,是那种地道的吃喝玩乐赌抽嫖的纨绔子弟,从初中一直到高中毕业就对吴英一直是垂涎三尺羡慕至极,只因那时碍于自己的长相不佳、成绩又不好等等原因自卑不敢对吴英大胆地追求,今日吴英邀请正中下怀,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心里暗喜:你等从农村回来那等于是要饭的回来差不多,心想此时正是我大显神通之时,说不定你们都如那王姥姥进大观园、到时连感激我都来不及呢。此时也正是我对吴英大献殷勤和进攻爱情的大好时机,所以就选定在这中西结合的伊甸园国际大酒店好好地显摆一下我高凡的气势,让尔等肉眼凡胎看看我高衙内的通天能耐。

伊甸园是中西结合豪华型的国际大酒店,有着东方国家的尊贵和典雅,有着西方国度的浪漫和柔情,在那偌大豪华无比的茶餐厅里,有客厅、有影视厅,有配备齐全的庭院式的舞厅,柔和的灯光,温馨浪漫的环境,悦耳的轻音乐,亲切而又周到的日式跪式服务,雪白的桌布椅套,精致的溜金餐具,墙上金碧辉煌,地下是金丝地毯,桌上摆着两瓶法国价值万元一瓶的xo葡萄酒……,吴英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级奢侈的景观派头,心里又惊又喜滴咕着,哇塞,这要花多少钱啊?趁着人们不注意把高凡叫到一边,小声对高凡说:“你这样地讲究排场,你这要花多少钱啊?你有那么多钱付得起吗?”

高凡拍着吴英的肩膀鬼谧地一笑说:“宝贝!你放心好了,再花多少钱也不用我付,全记在我老爸的帐上。”吴英心里一楞,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 

高凡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小姐,上菜!”只见一溜烟排列着十几位传菜服务生,如老佛爷祝寿似的排列有序的上着菜,大家一看都目瞪口呆:哎哟喂!这也活了二十来年总算今天开了一下眼界,只见桌上偌大的各式各样的精致的溜金餐盘里盛放着:有海里游的、岸上爬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真是山珍海味,珍禽走兽应有尽有,大家都用惊疑羡慕的目光斜视着高凡,高凡心里美滋滋地暗暗自忖着:你们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了吧,也知道知道我高凡的能耐了吧!他高兴地举起那琉璃杯子红得如血液一样的法国千年红葡萄酒,得意而又傲慢地结巴着说:“同——学们,朋——友们,这只是按照接待省部级高官的标准来办的宴席,区区寡酒薄菜不成敬意,还望大家海涵谅解,特别是我的老同学、好朋友吴英不远千里回来与我老同学聚会,我是万分的感激和荣幸,此类不周到的招待实在是让我汗颜,愧对我的红颜知己和朋友们,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和我的老同学先干了这一杯。”说着高凡脖子一仰,“咕噜”先吞了一杯下去。

这人类的本性大都是那势利眼、变色龙之类,自古有:狗只咬丑的,人只爱有的,这高凡仗着老子的大权,老子英雄儿好汉,背靠大树好乘凉,既能呼风唤雨,又能牛b熏熏,听高凡这么一说都随声附和吹捧着,反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点好听奉承的也不需要花半分钱的代价,就凭这一桌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说几句恭维溜须拍马的话也值得,大家心里都如明镜似的,都知道高凡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吴英而来的,就把高凡和吴英俩人海阔天空的侃着,云里雾里的吹捧得天花乱坠,捧得是滴水不漏,俩人得意得严然是公子王孙、白雪公主一般,这女人啊是最慕虚荣的玩意儿,心里只为高凡如此的抬举她,高兴得早已是在云里雾里飘着那里沾得着地,早把个在身边的丁勇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丁勇是尴尬万分,是悲也不是,喜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坐在冷板凳上如坐针毡,心里一个劲的懊悔:真不该来赴如此晦气的“鸿门宴”。

酒过半酣,高凡身边的那些跟屁虫为了抬举他们的主子,提出让吴英和高凡喝杯交杯酒,预示着他们未来的幸福,大家又一哄而起:好!好!此时吴英也醉醺醺地随着大家的起哄声在高凡的手挽下,稀里糊涂地也喝了这杯交杯酒。这时吴英的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红得如那三月盛开的桃花,妩媚而多情对着高凡笑不可收、风情万种,笑得是花枝乱颤。此时的高凡恨不得一口把整个吴英吞下肚去,埋在心里,心里此时七上八下地也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丁勇此时心里是可怒而不可言,几次欲要发火,都被同来的朋友暗示着: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丁勇才抑制着心里的不快,也免得闹得大家尴尬伤面子造成不好的结局,更怕引起吴英对他这样一个大男人有着心胸狭窄忌妒他情的看法。

大家兴高采烈、海阔天空地聊着,打情骂俏地笑着,得意忘形恬不知耻的吹捧着、奉承着、醉醺醺地胡乱讽刺着、刺激着,男人的浪声、女人的嗲声混合成激情高亢的交响曲,大家放开肚皮的海量吃着、喝着,吃好喝足后,大家都有着醉意朦胧地摇晃着移向茶吧厅,服务小姐送来了高级的水果和点心,茶厅里泡好了那浓香扑鼻的龙井茶,高凡嘴里含糊不清地招呼还有几个伏在餐桌上的几个人来到了茶厅,茶厅与舞厅仅隔一雕花玻璃,服务小姐打开了舞厅的音响,高凡那早已对吴英躁动的心,随着音乐的强烈刺激和变幻多彩的灯火,心里如钱塘江潮汹涌澎湃,情绪和激情已难以控制自己,他拉起吴英的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那如蛇带焰的长舌和厚厚的猪唇在吴英的脸上一个劲的蹭着。因得意忘形酒已过量身体已显得摇摇欲坠,高凡的脚下如踩着棉花堆上似的难以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只是摇晃着象断了一条腿的色狼,忘情地搂抱着吴英胡乱的跳起了情人贴面舞。

这时的丁勇如火燎的蜂窝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只能刚里带柔,软中带刺的说:“谢谢高大公子的盛情款待,我们也已经吃饱了喝足了,现在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丁勇伸手来拉吴英的手,吴英此时已陶醉在灯红酒绿的温柔乡里,是极不情愿的马上就走,是丁勇脸上笑着而手上暗中使劲地拉着吴英,使她身不由己的跟着丁勇离开了高凡的怀抱,高凡手下的几个哥们正要为主子伸张正义,吴英见势不妙怕引起争端造成尴尬,马上示意丁勇先离开她随即就到,一边妩媚妖娆地相拥着高凡说:“宝贝,天己经很晚了,我妈妈要我今天早点回家,亲爱的,明天我们再会好吗?我们大家都是朋友,都不要为了我而伤了和气,下次不好再见面哦!” 

高凡这才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场剑拔弩张的战争在一个女人三寸不烂之舌的只言片语中而烟消云散。这女人在关键时刻还真能管用,怪不得古代那皇帝老儿若是打不过人家的时候,就老是拿女人去和人家和亲解决争端,是那么地凑效了事。

自古道:女人似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成也女人败也女人。有的红颜是祸水,有的红颜是福星。有人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成功的女人,可那些落马的贪官一旦变成阶下囚时,几乎所有的背后女人没有一个是贤内助的,这就是古人说的:成则为王,败则为寇,那不以成败论英雄,那只有以成败论女人了。这女人也不知到底是老虎还是绵羊?也不知到底是福星还是祸星? 

丁勇牵着吴英的手相拥而回,丁勇难免对吴英的有些举动有些嗔怪,可这吴英反说丁勇心胸狭窄太没男子汉大丈夫气概,难得回上海一趟,更难得有这样的开心快乐机会,人生能得几回醉,高凡如此地破费盛情我们不但感激反而不领情,这也太有点不尽人意了吧。 

丁勇无可奈何地说:“吴英你这样做,你难道就不懂是不尊重一个男人的情和伤了一个男人的心吗?” 

“现在的有些情能值多少情一斤,你难道就没有受够那农村的痛苦和精神折磨吗?如今难得一次这样的机会快乐一回,你就怎么这样地麻木不仁、无动于衷呢?我看你已经成为冷血动物了!”吴英总算发出了心里窝着的火。 

丁勇也懒得和吴英理论,他知道女人在这糊涂的时候,你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心里想:女人啊女人,你永远都叫男人摸不透你的心! 

第二天早上,高凡急不可待地买了好多的礼品独自一人开着车去到吴英家里,吴英兴高采烈地接待了他,也给父母详细地介绍了高凡的一些情况,特别是介绍到高凡的父亲是大官时,她父母的脸上堆起了羡慕的笑容,吴英并说高凡是她相处六年的同学和好朋友。 

高凡把吴英家里的里外外仔细地看了一遍说:“你们家也太那个了,我跟我老爸说说,给你们家弄一套三室两厅的大套间住住怎么样,到时候你吴英得好好地感谢我哦,呵呵!开个玩笑。” 

吴英极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在你的眼里简直就是贫民窟。”高凡笑着说:“穷则思变嘛,你爸妈就只你这一个宝贝女儿,你可要为两个老人多多奉献点哦。” 

吴英的父母听高凡这么一说,心里比吃蜂蜜还要甜,一个劲地夸奖高凡年轻有为、懂事孝顺,吴英的妈妈还说:“我们家如果有一个象你这样懂事孝顺的儿子就好了。”

高凡一听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随机应变地答道:“伯母,是真的吗?我如果能做你家女婿不就是儿子了吗,只怕我配不上你们家的公主吴英啊!”

“配得上,配得上!”吴英妈妈咯咯咯地笑着答道。

高凡邀请吴英出去走走,吴英犹豫了一下还是欣然地接受了。她坐上了高凡的奔驰,久未闻过的法国香水沁人心脾的香味,让吴英一下子就把神经陶醉了一半。高凡打开idv音响,放着委婉浪漫动情的轻音乐《梁祝》,轿车直向那上海最豪华的锦江国际大酒店开去。吴英此时己沉陷在高凡用金丝编织的鸟笼中的一只金丝雀,任随着他游来摆去,只求得那长久空虚得没有一丁点精神和物质享受的心灵得到片刻的慰籍。 

高凡在那三十八层楼开好了金屋藏娇、鸳鸯戏水的总统套间,车未停稳就一脚踏出车门,把车钥匙抛向前来欢迎接车的侍童,叫他们代他去泊好位。高凡急不可待地拉着吴英的手直奔电梯,恨不能一步跨入那销魂锁魄的总统套房。

这总统套房的豪华奢侈可以说己经到了极限,一切的一切应有的尽有,吴英虽说也是上海土生土长的人,还是平生第一次来到这样豪华奢侈的地方,她看看这看看那,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那魔幻宫殿里一般,单说那灯光的亲和温柔、色调色彩就够她陶醉的,那温馨的环境和通过增氧过滤的清新空气就如大森林雨后天然的氧吧一样清新得简直让人心醉如神。 

吴英正陶醉在遐想之中,高凡突然从她背后把她紧紧的抱住,一条长长的舌龙在她的颈部、耳边、脸颊……疯狂地嗅舔着、激情地狂吻着,高凡的双手也如鬼子探地雷般慢慢地向前胸游移着,当游挟到双峰深谷时,高凡如林海雪原中的少剑波奇袭奶头山,活捉蝴蝶迷。吴英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的呻吟,这时高凡如剥笋般把吴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剥去,最后抱着赤luo的吴英一起如跳水运动员般,重重地跌落在那偌大厚厚的席梦床上,席梦思的反弹力都没有使这对相拥得铁紧的俩人有半点的松动空隙,高凡这可是用漫长而煎熬的十年,才等来今天情天欲海里尽兴的一搏,他几乎是把自己整体的生家性命都扔进了那欲海情天里都难以满足,更有吴英那久经锻炼的技高一筹的肢体语言、在此时为高凡表演配合默契得淋漓尽致,简直把高凡这风流公子调逗得死去活来。俩人就这样在醉死梦生的几次在急风骤雨、疯狂海啸、天翻地覆中一直肉搏到最后筋疲力尽,都如那河滩上的烂泥趴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为止,俩人几乎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五〕投桃报李•各需所求

高凡与吴英在那胜过皇宫的总统套房里如干柴遇烈火,久旱遇干霖。如久别重逢的狂热恋人,如胶似漆缠缠绵绵总难尽情尽意。高凡对吴英的激情如那久旱遇甘霖的禾苗倾刻间得到了一场救赎的及时雨,更不知胜过那新婚燕尔千百倍,他对吴英的情欲之火正如那大新安岭原始森林的特大火灾正在烈焰冲天、大有烧毁天地之趋势。

其实高凡这小子扛着老子的大旗,处处狐借虎威,无所不为,所有的吃喝嫖赌不但自己不用花销分文,如且自有那些阿谀奉迎、拍马溜须给他如数付帐,为的是求他父亲给官位、给工程、给方便之门……,而且大把的钞票冲着他老子的官场虎威倾天的权力尽数的给他。他玩的女人至少也有几个加强营,平日里什么时候不是夜夜萧歌,天天新郎,但他只是朝秦暮楚玩玩而已,他也知道自己一无才、二无貌,这些女人也都是冲着他的钞票和这官家纨绔子弟的父亲淫威裙带关系而与他苟合的。

但他对吴英却不同,这可是六年同学光阴纯洁真挚刻骨铭心的暗恋,四年的下放漫长的朝思暮想,前后那可是十年的魂牵梦绕的相思之苦,今天才好不容易得以了却了心愿的,这也是那俗语说的:容易得到的不珍贵,越难求得的那才是宝贝。吴英的漂亮美丽、身材气质、妩媚妖娆浪荡,无有那一点不是高凡这种浪荡花心公子心中的绝色尤物,这也就是那风流唐明皇“三千宠爱在一身”对待杨玉环的原故吧。

这天下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大多数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那里好往那里飘,不求天长求淫欲,不求地久求富有。这吴英被高凡这情场老手的甜言蜜语、诱惑人心的许诺、丰富的物质引诱,一下子由那么多年的心灵空虚和物质的贫乏突然间得到了满足而深陷泥潭难以自拔,最动心的是,高凡对她决定自己人生前途和幸福命运的、一定想办法调回上海的许诺,这无疑是在吴英的心里爆炸了一颗原子弹,这是她日夜魂牵梦绕梦寐以求天大的幸福和愿望。

但吴英此时也冷不丁的想起了在那苦难的农村相依为命的丁勇,总还良知未泯的知觉要不是丁勇的保护还不知今天是一个什么样,这一天一夜丁勇没有见到她肯定是在钻天入地的找她,她也知道他那火爆的牛脾气肯定找得快要发疯了,吴英为了不让丁勇对她的不轨行为产生怀疑,更为了不让他的倔牛脾气惹出事端,为了妥善安全地周旋于这两个对她来说都不能少的男人之间,吴英这只狡猾的骚狐狸所以她几次向高凡提出她要回家,高凡是死活不肯,心里那里舍得这到手的尤物轻易而失,到嘴的馋鸭子再能让她飞掉。

吴英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心想不使点绝招可能是难以脱身的。她眉头一纵,计上心来,我就不相信你高凡不放我回去,现在社会上不是流传着:男人最喜欢女人的一句话是:“亲爱的…我要”但也最怕女人的一句话是连续作爱之后:“亲爱的…我还要”,我现在就来牛刀小试兑你高凡的现,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说着,吴英如那聊斋里的画皮狐精,又是妖娆浪荡、又是妩媚激情地俯卧在高凡的身体上挑起了战争,你说这高凡从昨天到现在五十余个小时里,一个肉搏战接着一个,前前后后也肉搏冲锋了十几次,如那抗美援朝争夺上甘岭101高地的生死战斗,一个冲锋接着一个冲锋,最后是子弹全部消耗得干干净净,人也战斗得快要奄奄一息了,现在再来进攻就只有缴械投降的力量了。

这时吴英幸灾乐祸淫荡挑逗地笑着说:“高凡你现在有能耐你来呀,你快上呀,我在这里已经快等不及了!”

此时的高凡如那被猎人打中了几十枪快奄奄一息的狗熊,趴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真正的是心有淫而力不足了。 

吴英见状心里暗暗高兴,趁机说:“你既然不行了,何必不让我回家呢,我俩来日方长,何苦缠绵于一时,我爸妈也在家里等着我,再说丁勇与我虽没有名义上的夫妻,但我俩毕竟在那苦难的农村也相依为命了四、五年,我们就是好说好散也总得要有个理由说服人是不是。你也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你应该知道俗话说的: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剐肉的钢刀!你看你现在都已经成太监了。” 

吴英的几句话说得高凡又是高兴又是羞愧,话说到这份上也再没有什么强词夺理了,那激情之事到如此之现状也没有什么办法再圆满了,只好顺水推舟做个顺便人情算了:“好吧,宝贝,我听你的,放你回家吧,但请你早早和那个丁勇结束关系,他一个穷瘪三你跟他有什么兴头。不过下次我随时需要你要随时来哦!”

吴英嗲声嗲气的说:“是是是,只要你答应和许诺我的一切,你能全部兑现一切都好说。”

你说这人就是这个玩意儿,你一旦喜欢爱上了,他也就什么好歹香臭什么也不顾及了,高凡也明明知道这吴英是一个破玩意儿,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呀,把她当个宝贝都还嫌不够,何况这丁勇还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恨不能每天都把吴英系在裤带上寸步不离。这女人如果越有男人争夺她也就越感到荣耀幸福,也越找不着北了,这女人是天生最爱慕虚荣的。如果这女人有许许多多的男人争夺她,这糊涂的男人也越觉得这女人太可爱太宝贵,这就如那拍卖千年古董一样,要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她那价格是一路飚升,只涨不跌,要买的人也不惜任何代价,如且还是大有不争夺买到手是决不罢休的。

欢乐嫌夜短,寂寞恨更长。高凡在这温柔乡里欢乐得那知人间岁月,可那丁勇是孤情醋意一日能顶几千年,他是钻天入地的找着吴英,可在这个大都市没有目标地找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丁勇一直在吴英家里等到次日上午十时左右才看到吴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里。

吴英看到丁勇那孤苦愤怒的样子,心里总算还有点良知和理屈,又百般妖媚花言巧语地编造谎言说是在朋友家里不让她回来等等。丁勇本来有一肚子的火气要发,一是碍于在吴英的家里,二是看到吴英也有那愧疚之意火气也就消除了好多,他对吴英说:“我俩现在也不理论许多了,我们到旅馆里去说好吗?”

在旅馆里丁勇苦口婆心地跟吴英说了许多,告诉她要分清爱情的真伪,要分清朋友的好坏,并提醒她说:“我看你那朋友高凡纯粹是一个花花浪荡公子,她对你的爱慕完全是为了你的漂亮和一时的新鲜而已,他根本就是对你玩玩而已。”

吴英妖媚地一笑说:“这些我知道,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这些道理用不着你来教我,我又没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心里暗忖道:说来说去你丁勇还不是私心太重、醋意太浓忌妒高凡而已。 

丁勇此时觉得这女人好象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烫手的山芋。既不好对付又不好保管、更难以理论,心里也明知着在上海他与高凡任何一方面都可以一比高低,唯独这家庭条件的优势、权力富贵那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无法可比拟,心里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明天就带着吴英离开上海,我看你们怎么样去热乎去。

丁勇是个急性脾气的年轻人,说走就走,也不通知吴英的情况下先买好去安徽农村的车票,目的是对吴英来个暗渡陈仓措手不及,免得中途又生变故。第二天临上车前再向吴英说明真象,吴英也在这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不好明显的拒绝,只好跟着丁勇一起又回到了那地狱般的农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半年多,这时下放知青凡是能调回上海的青年喜悦和幸福,根本不亚于小布什选上了美国总统的高兴和幸运,每一个调回上海的知青都必须要当时的革命委员会签署意见,按表现好坏推荐上调,这一下把这些知青的顽劣性格一下转了个三百八十度的转弯,一切都老实了,一切都守法了,这真是解放区的天,人民苦难变笑颜。看来这人心并不是屈服于统治,而是屈服于收买和切身利益了。

吴英的突然离去,把这高凡整天弄得是如猫抓心、芒刺在背,惶惶不可终日,夜夜对吴英是魂牵梦绕的相思之苦,千方百计地与吴英取得联系后,他要吴英立即回上海,吴英别有用意反问他:“你是要我短暂的回一次上海还是长期地住在上海?”

高凡领会了吴英话里有话的意图,他也给吴英一个要求,要她明确答复他的条件,他说:“我如果把你调回上海,你是否答应和我结婚。” 

吴英没有马上回答高凡,心里想着:论人品、论外表、论感情高凡都不及丁勇,而且相差悬殊,但家庭条件、政治背景丁勇与高凡那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就凭目前上调回上海,丁勇家里就根本无有能力办到,可高凡家里只要他老爸的一句话就能办好,这就是当今社会官与民的区别:官家一句话,民家如登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先顾眼前利益再说,但吴英却不直接急于回答高凡,而是故弄玄虚的对高凡说:“你是真心地喜欢我和我结婚吗?你爸爸妈妈同意我俩的婚姻大事吗?”

高凡在电话里的那一头嘴上是喊得唾液满天飞的表示对她一千个喜欢,一万个真心,雷打斧劈、尖刀剜心、不得好死等等毒誓发个不停,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而且对她说:“我爸妈就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儿子,我从来说东他们不会说西,他们什么事都是依着我的。” 

电话的这头把个吴英乐得是一个劲的咯咯咯地笑弯了腰:“好了好了,不要再赌咒了,你要知道有些咒可是很灵的哦,你快去办我的大事,亲爱的,我也想早一日见到你,你可不知道我是多么地想你啊,我在这里是度日如年,我在此天天静候你的佳音。”挂电话前她对着话筒给了他一个非常响亮的飞吻声。高凡在那一头心里激动得如云里雾里,又在电话里安慰了吴英一番,叫她耐心的等着,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办好通知她。

高凡在父母面前把吴英的优点和漂亮说得天花乱坠,并说无论如何也要父亲把她调回上海他要和她结婚,高凡父母也知道这玩世不恭的儿子无所作为更不争气,原来为了想早日为他找一个女人管一管他,可他总是这个不行、那个不就,没有一个女人能中他的口味,今日到是一个好事,此事能成也好了却父母一件心愿。

高凡当官的父亲把儿子的话听在心里,办在口上,忙在手中,拿起电话喂喂喂怎么的怎么的三言两语,哎、成了!大官动动嘴,小官跑断腿。马上反馈信息:“首长一切办妥,还需要什么要小的们效劳?” 

高凡急不可待地一封加急电报催促吴英:“事已办好火速回沪。”本想亲自出马去接又怕引起丁勇的反感,只好在家里一分一秒地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丁勇对吴英的上调既高兴庆幸,又为和他的婚姻大事而迷惘,心里是说不出的是什么滋味,家里对他上调的事也不知办得怎么样,反正心里总有一种希望能回上海,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次回上海大家只是早迟的事。 

这一晚他俩缠缠绵绵有着那一阵又一阵的狂风暴雨、有着那使不尽的雷霆万钧之力,有着那排山倒海火山爆发之雄伟趋势,大有不倒长城非好汉之欲心雄志,丁勇是要追回那三生石上的前生情缘欠债,吴英是把对丁勇的所有感恩和此时的汹涌澎湃的喜悦和激情,全身心地尽情地投入今夜的万丈豪情中作一个了结。

丁勇对吴英是说不尽的离别之苦,嘱不完的人生路上的许多的许多,第二天伤心无奈亲自送吴英到长途车站回上海,今日的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再得相会,丁勇为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得先告别吴英提前走出车站,独自去承受着那孤雁失群凄凉悲哀的痛苦。

红楼梦里那一瘸一跛的疯道人他早已领悟了女人的心境,他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这疯道人可能还不知道今天的女人是:“君活也随人去了”的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了。

高凡在那车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吴英盼来了。俩人的再次重逢使高凡更加比以前激情万丈,这疯狂的程度可能看官比我更能想象得激烈而动情,他怕夜长梦多与吴英的婚姻有变,他向父母敦促快快办理他的结婚大事,高凡凭借着父亲的一声招呼口令,结婚的所有事宜几乎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全部搞定:豪华的婚宴,奢侈的排场,达官贵人,商贾富豪、大小官员等等等等,那参加婚宴的人那是几千人之多,那收的豪礼更是不计其数难以估计,这种超豪华排场的婚礼就在这大都市都是前所未有的盛典空前,这一对男女以拍卖交易的形式投桃报李地结合在了一起,吴英对这种心理虚荣上的精神感受也是非常满足和欣慰的。

〔六〕旧情难忘•新财难舍

丁勇从吴英回上海后更加是形影孤单度日如年,如泡在那农村的苦水坛中的一把腌菜,如困在囚笼中的猛兽进出两难,天天翘首以待,只望着家里快快想办法早日脱离这苦海回上海去。

一晃又是半年多,丁勇总算在第三批调回上海的名额中有了他的名字,丁勇喜得如那幼稚天真的孩童在那低矮的床上连翻了几十个跟头,拿着那洗脸的破搪瓷盆使劲的边敲边唱着黄梅戏“树上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心里简直是乐翻了天,想着马上要和吴英见面心里高兴幸福得简直是无法形容。人虽未动,可心早已飞到了吴英的身边。

丁勇告别了六年的“发配农村”之苦,归心似箭风风火火恨不能腋下生翼一时三刻飞到上海,但等他真正到家一看情况才傻了眼:他恨吴英太无情,他恨高凡小人得志太猖狂,横刀夺爱抢走了自己的爱妻,现在事已至,自己又只是刚刚上调回来,还要等待着工作的安置,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有非常重要的好的表现才能赢得组织上的重视和安排,所以丁勇只好暂时息事宁人等待时机再说。

吴英对高凡的爱情,纯粹是建立在钞票燃烧的火热而激情灿烂中的,高凡的钞票越多,可以说她俩就燃烧的激情就越久,两人之间的爱情也才能摩擦出更亮的火花。只有这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雄厚财富才能使吴英心里的夫妻感受会拥有天上人间的生活。高凡目前一个有钱的男人,还能对吴英这个女人很有欢心那还是很可贵的。

但是丁勇是一个没钱的男人,他这种对女人很有爱心感情的期望,自己都知道这是自卑得很可怜的。因为他不能指望世界上会有不用金钱就可以铸成的完美爱情和温馨小窝。何况自从盘古开天地,天上唯一的一位不畏贫穷的小仙女已经嫁给了董永,如今的这个物欲横流的经济社会中,你就别对这种奢侈和侥幸再做白日梦了。

丁勇还是身不由己的找到吴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四目相视,难免许多伤感和哀愁,丁勇难抑心中的悲愤也嗔怪了吴英许多,最后对吴英说:“我在那苦难的农村几乎是用我的命来保护你的,我本来是想我俩都上调后我们再结婚,那知你却如此的忘恩负义,心里只有金钱和权力,反而对我恩将仇报,你还不如拿刀杀了我。”

丁勇的话也如支支利箭也刺得吴英心里鲜血淋漓,扪心自问,她这样做也的确对不起丁勇多年来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但事已至此,对于吴英来说她已经进退两难了,但吴英是什么人?她能就此负输吗?不可能:这种女人她虽然活得堕落,但她有一定的享受;她虽然活得虚荣,但她一定要活得满足;她虽然活得卑鄙,但她外表一定要活得光彩。你丁勇不是埋怨我吗,我何不以守为攻,猪八戒倒打一耙,只见吴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你这能完全怪我吗,你不是不知道,每个想回来的人那一个不是都想得和疯子似的,你能给我调回来吗?我不是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下才答应了他的条件,目的是为了回来才与他结婚的吗,现在我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事也到了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最怕女人泪,丁勇想想吴英的话也有道理,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上调机会作为一个女人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优越条件可用,再说丁勇天生的怕女人流泪,所以吴英早掌握了丁勇的这个弱点,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只要吴英一嚎,丁勇的心就软了,相对而言也就什么事情也解决了。

吴英的目的达到了,俩人的隔阂也基本上解决了,而且双方都握手言欢尽释前嫌,照旧和好如初。不过,现在面临的实际问题是吴英已是有夫之妇了,再不能象以前那样在一起同居了,丁勇既风趣又无奈地对吴英说:“我还是光棍司令一个,如今你吴英有了丈夫还有好日子过,你现在打算把我怎么安排呀?” 

事到如今,吴英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心想唯一的也只有我俩暗中来往,过着那地道战游击战术来圆旧梦了,她只有以既是哀求又是命令的口气说:“要想我俩重燃旧情,你一定要有委屈和求全的心理来迁就我俩的事,更不准以自己粗暴的性格和手段来对待,你始终要清楚地认识到现在再不是从前的我俩,我如今是有夫之妇了,必要的时候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好吗?”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丁勇事到如今也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事已至此,一时也无有好的办法可想,也只有委曲求全,吃点人家的残羹剩饭,过着和吴英偷偷摸摸的情人生活。这吴英到好,脚踩两只船,两边都有缘,旧情难忘,新情〔实际上是重财〕难舍,游戏在两个男人之间。

〔七〕家道衰颓•“衙内”落难

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恶到头终有报,玩火者必自焚……等等,这些都是老祖宗几千年前就留给我们做人的祖训,如果你不遵守这些做人的标准道德,也就是今天的做人基本游戏规则而反其道而行之,这些祖训的咒语就变成了附体的恶魔,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你、随时报应着你。

高凡父子就是在得意时忘乎所以没有遵行这些祖训,所以这些咒语就变成了他父子附体的恶魔,高凡的高官父亲因为利用手中的大权买官卖官,大肆收受贿赂,当然这些事关金钱和物质上的经济问题与这个花钱如水的“高衙内”是悉悉相关的,他其中也占有一大部分来往问题,更有高凡父亲站在四人帮反党反人民路线上那是罪上加罪,更有和那四人帮是共穿一条裤子而且是彻头彻尾的一伙时,那就是犯了杀头之罪了。自古有一朝君子一朝臣, 这就是自古以来的顺我者昌、逆我者忘的统治者的手段。高凡的父亲进了监狱,高凡被隔离审查拘留,昔日辉煌无比、门前是车水马龙威严的高府刹那间门可罗雀、一片凄凉寂静。

自从有了人类的那一天起,可能人就是这么个玩意儿: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大多数可能都是那顺势利眼、变色龙之类。更何况高家那可是犯的政治上冒犯皇上大逆不道之死罪,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惹这个骚、冒这个险呢。

伟人毛泽东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人的本性中忠于奸是难有调和余地的。高家的政治遇难全家人一下子从天堂里跌进了地狱,而在于丁勇则等于一下子从地狱里升到了天堂,丁勇也不知是欢欣鼓舞还是额首膜拜,反正这给他和吴英的偷情苟合提供了一个非常有利的好机会,更可能还有再结合一起的可能。而且丁勇自从回上海后,小伙子还是很有骨气,没有因为吴英的离去而气馁,而是为了再争得吴英也只有拼命的赚钱才能有更大的可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所以在商场上也打拼出了一小片天地,当然这也有吴英在借助于公爹的权力暗中帮助丁勇一把的功劳。高家的政治犯罪已成定局,从中央到上海也办成了万劫不复的铁案。

〔八〕重燃yu火•暗生杀机

现在丁勇与吴英的来往也频繁了好多,也再不象原来那么地小心谨慎偷偷摸摸地了,基本上是那种肆无忌惮的状态,因为高凡还一直在隔离审查监狱里羁押中。

你说这吴英一看高家大势已去再无回光反照之征兆,马上冷了这一头而热了丁勇那一头,这样的女人本来就是:墙上无根草,风吹两边倒。天性的水性杨花,水上的无根浮萍,这种女人除了对金钱和肉欲的极大需求外,这世界上也再没有什么值得她动心的了,这也只有丁勇在被爱欲冲昏了头脑和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这个当局者迷迷糊糊分不清的,这也是人的劣根性和难以战胜自己的致命的弱点。

丁勇与吴英的爱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人的爱情激情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处理,如屯积得超过了警戒线高水位的水厍紧闭的闸门今天突然开闸,那水势势如破竹一泄千里,如那世界有名的西西里火山爆发再次被火红铁流的溶岩重燃的yu火烧得轰轰烈烈,几乎是整个地球都在发烧发热,更是难以用任何办法来熄灭,这也等于那戒毒的一样,你越是抑制越想吸,越戒这毒瘾也越大,为了长久永安,丁勇也只有向吴英最后摊牌了:

“你必须马上与高凡那小子离婚与我结婚,他高凡这辈子已成定局是再没有什么幸福给你的了,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 

吴英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丁勇的话的确是说对了,现在高凡老子倒了,家也抄了,财产一切都没有了,但吴英这个有心计的女人她自己的身上还中饱私囊地早已存下一笔巨财,连高凡都不知道有多少,吴英只有向丁勇透露过,这个财也给了丁勇最后杀高凡的导火线作用。高凡本来是个外强中干绣花枕头窝囊废物一个,现在连工作单位也给开除了,她想都不敢想再同他一起过日子,她坚定地对丁勇说:“只要高凡一出来她马上和他办理离婚手续。”

高凡被关押了六个多月,他毕竟不是当权者,只是以一个帮凶和随从者论罪了,公检法机关在处理上还是体现了一定的人性化,因为他现在也是家里的唯一男人了,判了他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 

如今的“高衙内”经过如此地一翻折腾,人也瘦了,肚子也没有原来那滚瓜溜圆了,皮也黑了粗了,形象也猥琐了,底气也没有了,往日那风光神气早已跑到九天云外去了,如今成了那霜打的茄子稀巴溜啾的没有一点男人之气,但吴英一旦提出那离婚的事,这他是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可能,他也知道如今他是一无所有,他要再失去吴英可想而知他还不如去死呢,反正随你吴英怎么折腾我就是不答应离婚,如且三天两头地逼着吴英把私房钱拿出来给他,吴英那自然是铁公鸡身上拔毛自然是一文不给。

高凡与吴英离婚的事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拖着耗着,可丁勇那一头又对吴英一个劲的催着逼着,把个吴英在当中的确也如那石头夹缝中的竹笋,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如今是挤得扁扁的,最后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只好问丁勇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丁勇当时未有答复只说:“让我想想再说。” 

如今的吴英已把所有的又交给了丁勇,丁勇也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不能让吴英到嘴的鸭子再飞了,所以两人是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又成了相依为命的一对,在两人天翻天覆地激情鳌战一场云雨后,丁勇牙一咬、心一横不可置疑地说:“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离婚,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有把他干掉,除掉我俩的心头之患。”吴英先是一犹豫,马上丁勇紧逼一句:“你是怕他还是舍不得他!”

“你简直是屁话,我对他有什么舍不得,事到如今我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我们不能在上海干掉他,我们得想一个人不知鬼不晓的办法才好。” 

丁勇点点头说:“你说得极是,我们想办法把他哄骗到安徽我们下放的农村那里去在那里下手最好。”两人对此计划一拍即合。 

俩人把具体实施的计划怎么样怎么样都有预谋地设计了一翻。具体实施和说服高凡去安徽的工作由吴英去做。

你说自古就有无毒不丈夫,可人们还忽略了这女人的歹毒比男人还要歹毒十分,要不古人有:青锋蛇儿口,黄蜂蝎子心,最毒不过妇人心的说法,你讲如果稍微有一点人性的女人绝对要阻止一下这种罪恶的行径,那怕是沉默不语起码也不会为虎作伥吧。

〔九〕泯灭人性•横刀夺爱

吴英为了达到实施的罪恶目的,对高凡的热情态度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嗲声嗲气的对他说:“亲爱的,我们家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个样子,我们再也不能坐吃山空了,既然我们不能分开那我们就要好好谋划怎样过日子了,现在我们要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了。” 

高凡见吴英的如此亲昵热情和一心一意过日子的诚挚话语,心里甭提是多么地高兴和欣慰,心里还暗暗高兴这是自己坚持不与她离婚的胜利,他高兴地对她说:“我什么都不懂,你打算做点什么生意好呢?”

吴英说:“我当初下放的农村有着丰富的土特产品和水产品,只要把这些产品运到上海那可是赚大钱的买卖,要不你先与我去考察考察,我这里有本钱你不用着急,只等着我们赚好多好多的钱过好日子哦。。”

如今的高凡如那眷养的哈巴狗儿,完完全全的随着吴英这淫威女人的使唤和安排,他那里知道这如狼似蝎、人心难测的女人如今是怎样的忒毒,更难料有一张一步步向他逼近的死亡之网正在窥视着向他撒开,随时都要吞噬他的生命。

吴英这里把高凡哄骗得高高兴兴,说服得是服服贴贴,安排好一切行程和作案的时差,事先通知丁勇先行一步在安徽下放的农村筹划好一切原地等待,这里如那聊斋里百变千态妖媚的狐精引诱着高凡奔向那死亡之路,可怜这冤大头死鬼高凡没有察觉到对他死亡威胁的半分半毫。

吴英的姑妈和姑父也因当时的政治家庭背景不好也下放在吴英一个县的农村,吴英现在带着高凡就是直接奔姑妈家里而去,姑妈和姑父见自己的亲外甥女夫妇的到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千里之外自然是无限的高兴和隆重的接待,吴英和高凡一起到集镇买来猪肉和其它食品,特别是这高凡一向有嗜酒如命的爱好,吴英特地的买了那六十度的白酒两瓶,高凡还一个劲地夸奖老婆真是对他有情有意的疼他,他那里知道这白酒就是他的催命鬼和穿肠毒药。 

吴英和高凡的一举一动早在丁勇的窥视之中,丁勇只等夜里十点钟以后吴英向他发出的两长一短手电筒亮光的暗号丁勇立即前往动手,丰盛的晚宴,热情洋溢的接待,吴英的百般妖娆、淫荡激情的劝酒,把个高凡是喝得酩酊大醉,高凡那里知道他喝的这一大杯足有七、八两的白酒中,吴英早有预谋地在他的酒中下了五十片碾碎了的安眠药片,吴英的姑妈见外甥女婿醉了就只好安排他和吴英与他们相隔一百米左右的一间单独房去睡,这时的时针已指向十点钟。

漆黑的深夜,万籁俱寂,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一场惨无人道的凶杀案已经拉开了序幕。这时吴英向隐藏在近处的丁勇发出预先约好的手电筒亮光的暗号,丁勇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快速地赶到,这时醉眼朦胧的高凡似乎鬼使神差地知道自己将要发生什么不测,半开半闭惶恐的挣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丁勇:“你---是谁!你来---干吗!”而且还极力地挪动着身体想撑起来,吴英一看势头不好,马上用力地按住高凡喊着丁勇:“还不快快动手。”这时的丁勇如那发了疯的疯狗,逮着谁就咬谁,象那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刽子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他猛的抽出一把雪白的匕首,左手扼住高凡的脖子不让其喊出声音,右手一下匕首就刺入了高凡的胸膛,马上又抽出匕首又连刺了十几刀,可怜这高凡就这样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做了冤鬼,那个鲜红的血液把整个一床被子床单床上床下都染成了红色,为了不渲染这血腥的场面,只有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

这对狗男女为了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丁勇早把白天勘察好的那废弃的贮藏山芋的地窖作为高凡灭迹的场所,他俩用被子被单等把高凡的尸体裹紧捆绑好,两人抬到不过百米左右的山芋地窖往里一抛,接着用旁边的黄土填埋,又把原来搬动的柴禾又搬回原处照样放好,再回到房间把所有的血迹打扫干净,俩人自以为已做得万无一失才放下心来,这时天将放亮已是凌晨五点钟了,为了做得天衣无缝,吴英留下一张字条上写着:姑妈你好,我因生意上的需要,我把这被子等暂借用一下,我时间紧我就不辞而别了,特留下五百元钱给你们作生活补贴用。甥女字。

丁勇和吴英心里对高凡的一块心病总算清除了,连夜逃往上海,一路上两人心里并不轻松,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难以安静下来,甚至做梦都常看见那血流成河阴森恐怖的现场。据心理刑侦专家的经验介绍,往往杀人犯罪时因为失去理智心里没有恐惧感,但一旦杀人犯罪后随着失去理智的恢复才有悔罪感,但此时为期已晚。俩人相互安慰和互相打气:现在事情既然做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药吃,我们都要在心理和精神上增强承受能力的能耐,这一切只是暂时的,过了一段时间一定会恢复好的。

此杀人案三个余月一直未有动静,丁勇与吴英的心里也逐渐的恢复了平静,心里也慢慢地放松了警惕,俩人也再无顾忌的生活到了一起。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高凡的母亲如今是孤独一人在家,高凡三个多月未曾谋面天天思儿心切,这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吴英也不知去向,一股不祥之兆袭上心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偌大的上海那里找去,结果无奈只好向公安局报案,上海市黄浦公安局察觉案情重大,马上立案侦查,公安机关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马上拘传了吴英,经过日夜轮番审讯吴英不得不供出了丁勇,丁勇即刻被捕,上海市公安机关马上汇同安徽省公安厅联合侦破此案,按照刑法审判程序和管辖范围,丁勇和吴英这两个杀人嫌犯押回安徽省松滋县案发地审判判决。这总算对无辜死去的孤魂高凡在地下有一点点安慰。

〔十〕身为死囚•欲心难改

昨日席上客,今日阶下囚。人一旦失去自由就如快乐飞翔在蓝天上的大鹏鸟,突然被猎人从空中击落再被关进铁笼里,那种体会和感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丁勇和吴英从上海押来松滋县看守所(监狱),俩人情绪极不安本份,如那大山里捉来的两只野狼日夜嚎叫哭喊着,经常在监狱里喊叫着看守要给他两人接见会面的机会,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在监狱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又是一个什么概念?人们不要认为现在是讲人权的时代,监狱不虐待囚犯,你是没有亲眼见到和听到,象丁勇和吴英这样地不守监规,在监狱这个地方那是叫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看守调来一群武警,‘咣啷咣啷’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铁栅门,待最后的丁勇的号子门打开后,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武警对着丁勇和吴英拳打脚踢,牛皮裤带和橡胶警棍狠命往死里打,最后是打得皮开肉绽几乎是奄奄一息,叫你有苦不难言,有冤无处伸,打死了也不过是死了一只耗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犯监狱的规矩,丁勇和吴英知道这种厉害以后再也不敢乱喊乱叫了,只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有事喊着“报告管教”了。

宜江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丁勇犯故意杀人罪死刑,吴英犯故意杀人罪死缓,两人都不服判决全部上诉,再等高级人民法院重审判决。

在死期临近的最后日子里,丁勇表面上始终保持着镇静,但内心世界是空虚恐惧的,他也知道自古以来杀人者偿命,但是他也多么地留恋人世啊,谁不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但法律是无情的,你触犯了你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怨不得别人,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他也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难尽一个为人之子为父母的孝心、没有为家庭争得一分光荣只有耻辱,但他总是认为高凡是该死的,他不应该和他争夺吴英,也不该最后不清醒的始终拖着不与吴英离婚,以致招来他自己的杀身之祸。这就是人一旦走进了死胡同他也只有认同的理由了。

最后,高级人民法院的上诉判决维持中级人民法院一审的判决,只有吴英因为身怀有孕按照刑法不能使用死刑,这是终审的判决,现只差最高人民法院死刑核准就可以枪毙了。 

随着死期的一天天临近,丁勇表面看倒还镇静,也还是丁勇这种杀人不眨眼有一定狼性的男人硬着头皮的硬撑着,到还似乎有一点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当我受他的全权委托作他的辩护律师时,我就看出他的这种所谓的“英雄”气概是装给同牢房的犯人看的,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所谓尊严和虚伪的形象,他认为自己的死是为爱情而死,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弥补自己如今心灵上的极大空虚和为自己所犯的罪恶而作遮掩的。当我问及他为什么做出如此极端的、不择手段的下策鲁莽事情,如今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时,他对我是痛哭流涕,槌足顿胸,一千个后悔,一万个不该。我嘴上不说心里想着:你现在后悔莫及又有什么用呢?做错了任何一件事可以从来,你这杀人偿命的事是没有重来的理由了,我不好说其它的话,只有给他的安慰和开导。从他的所有言谈和对话中多次向我问及还有没有其它救他的最好办法,可想而知,一个蛇虫蚂蚁都贪生怕死,何况一个大活人乎!

他把一封写好给吴英的信给我,拜托我在他死后一定给吴英,我答应了。

因为律师和人犯之间的信札来往按照法律的规定是不准封口的,我当即问他:“我能看看你的这封信吗?” 

他说“你看吧,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还可以给我改一改,我还可以再写一遍。”紧接着他又无可奈何地补上一句:“这毕竟是我今生最后的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东西。”

我小心地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我亲爱的英妻:吻你!

我与你虽不是走过红地毯的那种名符其实的所谓夫妻,但我俩的爱情婚姻已经历了近十年的风风雨雨,你我曾经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实指望白头到老,谁料想我中途夭亡。在此监狱中的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我俩虽近在咫尺,但无情的铁门把我们相拒在天各一方终不能见上一面,这或许就是作茧自缚宿命有因的因果报应吧,但请你相信,我的心是永远永远地在你的身边,在这多灾多难的铁窗里,我每天为我心中的英早晚祈祷着:祝你从此后永远地平安快乐! 

如今的我已处极刑,不日将赴刑场,生与死对我来说只隔着一道有着生机的门槛,生命本身就是在人世间匆匆的过客,也是一种极端和无奈的颓废,它不过是从婴儿的产房到火葬厂最后一撮灰烬之间的一段距离而已,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哭声中来到这个世界又在别人的哭声中离开这个世界,真正区别的只有一个时间上离去的先与后,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悲哀,我走后你不要为我的离去而伤感,我将为我的英去探索另一个世界。我亲爱的英,我是为你我的爱情而去另一个世界去等候你的,我走后,你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要保重好自已,我的在天之灵永远都保佑着你,愿你早日获得新生,到那时你带着我这还不认识爹的孩子在我的骨灰前叫我几声父亲,我在九泉之下足矣! 

英:你我今生今世再也难成佳偶,但愿来生再成眷属,听人说,只要有情人终生对你痴情不改,就是死了在阴间都能成为夫妻不知真否?但愿这是真的,英妻,你说是吗? 

我的英妻,我去了,永远地去了,请你多多保重,我将化作你的护花神永远永远地呵护着你,但愿你我梦中常会! 

你的夫君丁勇绝书

〔十一〕罪恶到头终有报

一九九零年十月十四日上午八时,这时天空阴云密布,天边雷声滚滚,一场洗涤人间罪恶的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偌大的人民广场,挤满了人山人海,警笛长鸣,戒备森严,一群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武警,严密地把守着这人头攒动、个个争先恐后都为一睹为快骚动着的公判会场,两名身材魁梧的武警在丁勇身体的两边挟持着他,丁勇上身被捆着严严实实的五花大绑被押持到公判会场的中心左边位置,紧跟着后面由两个女法警押着带着手铐的吴英也来到会场的右边位置。由省高级人民法院来的法官庄严而严肃地对着麦克风宣读着判决书:“安徽省宜江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判〔刑字904544〕号……丁勇,男,36岁,犯故意杀人罪,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吴英,女,35岁,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宣判完毕,监斩指挥官一声令下:“把人犯押上囚车!”吴英低着头望都不望丁勇一眼也立即被女警押回监狱,一群武警几乎是把垂死挣扎着不愿上车的丁勇是抬上囚车的,丁勇在囚车上用呆滞无神的目光游离地扫视着人群,似乎是在寻求着最后生的希望或是在寻觅着吴英的影子,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出发!”这时几十辆执行任务的警车一齐拉响了警笛,那阴森恐怖摄人心魂的警笛声响彻云霄,囚车浩荡地疾驶向刑场,人们也一齐蜂拥地追逐着车队观看着。丁勇在囚车上两腿瘫软的难以站立是由武警两旁驾持着才勉强立起,他知道死期已到,今生再也难与吴英见面,但哀心不死,在脖子上的粗糙大麻绳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嘴里冒着血泡的情况下,仍气如游丝地嘶哑喊着: 

“吴英---我爱你,我在阴间---等着你……!” 

随着刑场上一声响彻四野的清脆枪声,结束了丁勇短暂而罪恶的生命。

编后语: 

我作为一个律师纵观全案:我为丁勇他们的这种婚姻爱情观感到悲哀;更为他以这种草管人命的愚蠢方法来横刀夺爱而感到愤怒;为他这样痴迷地对待一个不该值得爱的女人、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而感到可笑可悲;为吴英这种水性杨花道德败坏的女人而感到不耻;更为他们的法律意识的淡薄和法盲造成如此的悲剧而痛心和惋惜。

爱情不是巧取豪夺,爱情的最好的方式是彼此尊重、彼此了解、彼此放手,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生更大的伤害。 

当情和欲的激情锋芒冲破道德和良知的底线后,它就会变成无与伦比的毒药,丁勇的个案就是最好的诠释。 

我们每个人如果对待婚姻爱情过份的草率和不负责任,没有一个正确的道德观和良知、法律观念,本文的结局就是最好的印证。

但愿此篇拙文能对正在俳徊于婚姻爱情方面的人们,能起到一点启示和警示作用,我心足矣!

〔此文是原创作品死了也要爱基础上重新修改再发的。因原来分为几次发表和有错漏之处,也不便于读者阅读,今合为一篇。〕

2007·10·26日舍郎修改于面壁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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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奔月点评:

万恶淫为首。
当情和欲的激情锋芒冲破道德和良知的底线后,它就会变成无与伦比的毒药。
作品很真实地写出了罪犯的犯罪经过,读后令人深思!

文章评论共[1]个
qtds317-评论

      现在看来丁勇属于弱智一类,这么简单的事情,结果处理的这样凶残。[已过滤**]不一定要恶,[已过滤**]是每个人内心世界都想的事,不论男女,单处理起来个人巧妙不同,处理好了是一妆美事。
  【舍郎 回复】:这是一个人的本性决定的,所以才有如此的结果! [2007-11-1 15:40:20]at:2007年11月01日 下午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