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难忘的寝室生活城市牛娃

发表于-2007年11月11日 上午10:46评论-0条

记得三十年前我刚从学校毕业,十七岁的我就去黑龙江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这是我第一次远离家门,远离父母亲的呵护,开始集体生活,瘦小的我不知如何面对现实,面对一帮素不相识的和我共同命运的黑兄黑弟,从此与我朝夕相处的不再是能对自己百般迁就的父母亲了,那时侯的我实在太小,什么都不懂,有得只是眼泪。

刚去时,分在农场一个非常荒坳偏僻的山沟里--沟南。近百号的男生同住在一幢土房子里,南北一溜二个大炕,当间一米高的好长一个火垅,炕大约有二米四宽,靠墙放箱子,头朝炕沿而睡,九点熄灯,熄灯后人们纷纷取出自制的煤油灯或蜡烛,喧嚣声此起彼落,那里的“大怪路子”正在兴头上;这里的吆五喝六酒兴正酣;“臭棋路子”象棋大师们高声指责;火正红的小提琴划破了焦烟味的空气;忘了名的京胡声声声刺耳;不知那一个床铺突然放喉歌唱,叫人听得差点背不过气来;更有甚者不时地将脸盆当锣敲,象是在发泄心中的块垒;当万赖寂静人们进入梦乡,总有那夜猫子归屋碰翻这盆盆罐罐,咒骂声和着梦呓声声声入耳。一切恢复平静,起床哨声骤起,象催命似的一声紧接一声,由不得你不起床。人们睡眼蒙胧,迷迷糊糊,哈欠连篇,战斗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那年冬天,似特别的寒冷,这天我总发觉不对劲,也就懒得出工,找理由修理套绳,当我扛着套绳返回寝室,只见寝室门洞里冒出滚滚浓烟,不好了,着火了!我丢下套绳急奔寝室。原来是值勤人员烧坑返火窜上了夹层,浓烟不断地往外冒,室内却毫无异样。我蹿上炕,摧开所有窗户,将搬得动的箱子衣被连推带踢丢出窗外。这时也有几个人在尽可能地抢救一切。只时天花板随火苗纷纷下落,房梁吱吱地往下坠,只听连长在外叫:“牛娃,你们快出来,房快要塌了!那几人听呼唤跳出窗外,我正要抬脚往外跳,撇见北炕铁哥们二只箱子还在那里,我转身跃过火垅跳上北炕,双手拎起一只箱子在火垅上摆个渡,再扔到南炕,外面人接着拖了出去,也不知道那来的这么大的劲,二只箱子就这样被我抢了出来。当我跳出窗外身后轰轰几声大火冲天烧了。

时间过得飞快,才一转眼,三十年就过去了,当时的后怕,现在还心有余悸。如今我们各奔东西,创造自己新的人生。这时的我有一点伤感,有一点无奈,但愿我们人散心不散,祝友谊天长地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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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王先林
☆ 编辑点评 ☆
王先林点评:

虽有难忘的记忆,但是情味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