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傻子嫖娼记天子无敌

发表于-2007年11月27日 中午1:19评论-1条

如果把再婚称为第二步或第二次,严格地说,这个词不能形容我在妻子死后面临的再婚。因为我已经与三十多个女士先后或者同时谈过恋爱。假使见一面也算做恋爱,吃一顿饭或通几次电话也算做恋爱,那人数可以猛增到六十或者七十。我简直可以和一个流氓阿飞相提并论。在我所处的这个城市的这个区,我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是人们说起我可不是像说起流氓阿飞一样或恐惧或鄙视或憎恨。大家都说我老实,是好人。大家乐意谈到我,谈到我就高兴。我的这几样美德已为大家所熟知:

—、从来不轻薄哪一个女子,决不吃人家的豆腐也就是不占别人的便宜。曾有一个下岗女工被丈夫抛弃,没地方住,在我家住了几个星期。我家并不宽敞,只有一大一小两间房,小房间是书房,没有支床。大房间支了一大一小两张床。我和十岁的儿子睡在大床上,那个女师傅睡在小床上,我可以向天发誓,我没有碰她一个手指头,所以这个师傅很恼火,后来说自己有了住处了,就搬走了。我好久也没有碰见她。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同事见我一年多了还没解决个人问题,就责怪我说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不开化,不懂女师傅的心理。我说我想过,就怕人家不同意。女同事说她和你都是过来人了,什么不清楚,什么不同意,总不至于让人家求你。听到这里,我有些后悔,但过去的事情不可能抹去重做,因而觉得也没有那个必要。

二、我从来不让女方为我和孩子花钱,如果花了,我就双倍给她花钱,有时甚至几十倍地花,直到自己感到心安为止。有一次一个女医生(被当官的丈夫抛弃了)和我谈,给我儿子买了几斤毛线,被我婉言拒绝了。拒绝后我想这个医生太好了,好像不报答她这一份感情我就太不像话了。我给她买了一块四佰多元的手表。当然我没有碰她,我把手表交给她自己给自己戴上。

我的这两个美德被一传十地传开之后,给我介绍对象的同事多了起来,我登记的那家婚姻介所给我往单位打电话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总说人家想见见你。这些人,我都按我以上两个原则和人家相处。但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也只有三个星期,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结束,不是因为人家瞧不上我肥胖的身材,就是我看不惯人家不那么招人喜欢的面孔。我的情感不是越来越旺盛了,而是越来越衰退了。冷漠到把跟我谈过对象的女士们进行分类,一类是未婚的,一类是面临二婚或三婚的,像那个女师傅和女医生。未婚的我只接触过一个,二十四五岁,是从十五六岁就进城给大款当保姆的,当了十来年,大款的儿子长大了,才想起自己没有对象,就托人找,这人——那个女同事就找到我,给我讲了保姆的许多好处,可我疑心太重,总觉得保姆跟大款有染,将来结了婚,低大款一等不说,谁能保证她不跟大款背后干些什么勾当呢?在见了一面,通过几次电话以后,我想试探她,就问你们家男主人背上是不是有个痣,她很恼怒,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扭头就走了,其余都是“寡妇”。这个城市的人怪,不管是丈夫去世的还是离了婚的,一律冠以“寡妇”的名称。这些寡妇又可以分为五类:

一类是丈夫染上各种恶习的,比如吸毒,酗酒,赌博等等,这种情况较多。

二类是丈夫因公或因私死亡的,这种情况较少。

三类是自身生活不检点的。

四类是第三者插足的。

五类是丈夫发财或升官的。

我将她们分类后,要是跟谁见面,心里就把谁对号入座。一般地说,我较乐意跟真正的寡妇谈,也就是第二类,因为丈夫死了,她的感情就没有退路了。再说大家还可以同病相怜。但这样的女士比较少,有的年龄也比我大,跟我年龄差不多的有几个又带着男孩,我担心以后跟我儿子打架什么的,所以戏还没有上演,就匆匆谢幕。

时光如梭,岁月如织。一晃二十世纪就过去了,这就是说我步入了中年,远离了青春。歌德曾对青春说:“你是多么美好呀,你却不停留。”我想起了那个保姆,她大概二十七八岁了吧,不知嫁人了没有。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师傅,也有五年没见面了吧,还有那个女医生,大概也有四年没碰到了,不知他们过得真么样,说实话,对这三个,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都没有谈成,我有时还时不时的想起她们。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跟我见面的人,相貌为什么总是那么古怪。好好的眉毛没有了,代之的是一条细细的黑线。脸色不是油黑的死肉盘据就是煞白的死肉霸占,绝然缺少生动的神采。再加上血红的嘴唇,我有时有点倒胃呢。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是英俊的美男,我在镜中看见我自己已经苍老,目光有些黯然和呆滞,眼角的皱纹明显加深。有一时间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一张脸有些过于发胖。一次我出去办事,坐在一个三马子摩的上,司机跟我闲谈,竟问我退休工资拿多少,这实在让人有些气馁。那么,还挑些什么呢,谈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后大半生快得很。我想应该享受享受生活,改变观念,主动进攻了。人家都有手机了,我电话总该装一部吧,这样和人联系起来也方便些。电话的费用也不高。

装上电话的头一天,我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给同事,朋友以及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也没忘记告诉给婚姻介绍所。当然不是为了炫耀,说炫耀那就有点令人发笑,我的意思不过是谁碰到了适合我的人,早点告诉我一声。

第三天晚上我刚想睡觉,电话铃响了,我赶快去接,是一个女同事,就是那个埋怨我不懂女师傅心的女同事,叫柳小眉,她说,有人想你呢?想得睡不着觉。我想,这柳小眉竟拿我在电话里开心了,就说,那就过来吧,我洗了澡等着。没想到柳小眉声音严肃起来,说,跟你谈正事呢,你还记得聂文娟吧?我便问哪个聂文娟。柳小眉说就是那个保姆,你给我说过你怀疑人家的那个,当初我给你介绍的时候,人家挺满意的,现在人家还没找,让我问问你愿不愿谈,愿意谈我就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人家,人家现在在市里经营一个大服装铺满红火的。我说,没找才怪,现在还有闲人吗?闲人恐怕不多吧?老柳老师,我党历来讲实事求是,你怎么就以虚夸为乐呢?那边柳小眉笑了起来,说老游啊,老游,我可真服了你了,说你还有些傻机灵呢!实话告诉你吧,你没跟人家谈,可人家不久就找了一个,可是不久那男的就自杀了,她又找了第二个,对她挺好,前不久出车祸了,可怜孩子才三岁。你这人不错,但你不也谈了不少吗?你想想,你有孩子,她有孩子,两家合一家,儿女成双,多有福气呀!游一首同志。

我浑身燥热,天好久没下雨了,我想去打开窗子。

这时有人敲门,我忙对柳小眉说明天再谈,有人敲门呢。柳小眉说你还真忙。我挂了电话去开门,开门吓了我一跳,这不是五六年前的那个女师傅吗?下了岗被丈夫抛弃。不让我进来吗?女师傅说。进来,进来!我连忙让开。女师傅带着一股香气进了门。我关上门,转过身时和女师傅对了一个照面。忘记我姓名了吧,我叫王莎莎。我叫游一首,我说。王莎莎笑起来,说,我记着呢!你不“有一手”我还不来找你呢!我说五六年都没找我了,今天为什么来找我?她说倒霉死了,我的钥匙锁在房子里了,进不去了,到你这儿先坐一会,你还是一个人过吗?真的就没合适的?我说人家谁能看上我呀,一个穷教书的。她说什么穷教书的,谁不知道现在老师挣的钱多,在学校的时候故意不给学生把题讲完。让学生出钱到自己家里来讲课。一个月下来挣几千块呢!我说我儿子也快小学毕业了。怎么没听说呀。她说你们老师的孩子还用补呀。自己在家里早就补好了。对了,你儿子呢?我说到他姥姥家去了。

你寂寞吗?女师傅问我,不要苦了自己,孩子以后大了,有孩子自己的生活,你呢,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过,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呀!再说,你跟孩子老在外面吃,没个人做饭,也不行呀。

我说,我有时也做饭呢。可孩子就爱吃外面的饭。女师傅说。这外面的饭也好也不好。好在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好在没有家的气氛。老觉着孤孤单单的。心里不踏实。比如我就老有这种情绪,有时候我对自己说,莎莎,找一个人嫁了吧,随便找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行,像游老师那样的老实本分的人毕竟少啊。可找了五六年了,还是没找到。

我说,你就没有碰到过一y*情。网上这方面的内容可是不少。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嘛。王莎莎流起泪来,说,看来你有过许多一y*情了。我忙说,别哭,开玩笑呢。

为了逗她开心,我半开玩笑地说出了自己去年一段真实的经历,我说,我哪有什么一y*情,倒是找过一次小姐,我们学校的一个校工马通勤跟我关系不错。有一天他很神秘地告诉我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就跟他去了,是一个ktv包房,后来进来一个姑娘,模样很好看,没有化妆,我一眼就有些喜欢,但害怕以后把柄落在马通勤的手里,到处取笑我,就说,我能抱抱你吗?谁知那小姐说不行。马通勤在一边急了,说,你们老板呢?抱一下都不行?那小姐说,我只陪唱,不卖身。马通勤就说,那换一个来。我们这个大哥要个高台。后来进来一个人,那脸跟鬼似的,我一看就恶心,就跟马通勤回来了。如果是前面那一个姑娘,说不定我就犯错误了。

你犯什么错误,你又不是党员。王莎莎说,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敢去那种地方,送上门的你反而不要!

说实话,我看这个王莎莎时,并不是无动于衷,在我干渴的性欲的心田里。她好象是一潭并不算清澈的泉水。因为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她不可能一尘不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还是觉得我与她比较合适,虽然不能说是“爱”,但还是有性的可能。一夜性,这是我暗自给“一y*情”改的称谓。一夜能有多少感情,只能说是一夜的肉欲满足,但物质决定意识。有了肉欲,大概多少会有些感情吧。也就是说,如果我和王莎莎发生了关系,说不定我会爱上王莎莎的。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王莎莎的肩膀上。

想了吗?王莎莎问。

想了,我说。

睡到半夜,王莎莎说她睡不着,想回去,我说你怎么回去呀,你不是把钥匙锁在家里了吗?她说,我想起来了,我家门前的垫子底下还藏了一把呢。

我问,你痛快了吗?

她说,只要你痛快就行了。

我说,我去送你吧。他说,不用了。我打个的就回去了,那个啥,你有钱没有,借给我些。这几天手头特紧。

我问,你要多少?,

她说,伍佰有没有?

我说,我身上只有贰佰块钱了,都给你吧。她有些不高兴地从我手里接过钱,走了。

我有些睡不着,准备到大街上去走走。走到水厂集贸市场的时候,我被一阵欢快的乐曲声吸引,看见灯光五颜六色,也不知叫快活园还是什么,就走了进去,幽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人正在跳舞。周围的桌子坐满了人,时有一男一女向屋子的深处走去。

“师傅,坐一会儿还是找人?”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问我。

“找人。”我连忙说,好奇心促使我想知道屋子的深处到底是什么场所。就走了进去,原来里面的灯光更暗,那些人正在跳贴面舞。而男方的手正不停的乱摸。我的心脏咚咚咚地跳了起来。我准备回去,又准备留下来。正在矛盾之际,一个女孩来到我面前,她柔声地说,哥,跳一个舞吧。我说,我没带钱。她说,谁相信呐,到这里不带钱。说着就来拉我的手,我赶快逃也似的跑了出来。真的,如果带钱,我也许会和她跳上一曲的。

夜风有些凉,街心花园里的灯散发出睡意朦胧的光,我走着,想着刚才那个女孩的美妙身材和俊俏面庞,觉得比王莎莎还要好一些。忽然想起马通勤的话,结什么婚呀,走什么第二步,闷了唱唱歌,找个小姐打炮,或者泡个澡,等老了,再找个保姆把你伺候着,多好,找个媳妇干嘛,管你?真是越活越贱。

和衣睡下。等天亮吃了牛肉面回来,准备趁是星期六洗一下衣服,电话铃响了,是柳小眉,她说,老游,小聂让你今天中午十二点到富豪大酒店305房去,请你吃顿便饭。饭后你们俩好好谈谈,去时穿整齐精神点,老游,别拿老师的臭架子,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女老板,亏不了你的。

十二时赶到富豪大酒店,聂文娟已到,正在欣赏电视,我和她握了手,见桌子上凉菜已齐,我就坐了下来。

这算是第二次握手吧?游老师。聂文娟说,她看起来比六年前更白净,也更成熟老练。

我说是第二次握手,也是你我的第二步。

聂文娟笑起来,说,我是第三步。游老师,你不会嫌弃吧。

我说,怎么会呢?说着我便放心大胆地看了看聂文娟透着成熟女人神韵的脸以及她硕大的胸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激情澎湃起来,也许是昨晚王莎莎唤起了我压抑许久的激情。我忍不住坐在了聂文娟的旁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胸脯。

别急,聂文娟说,她走了出去,对服务生说,一小时后上热菜。她进来,反扣了门。

我就去脱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穿得很少,除去一件轻纱似的短袖,就是乳罩;除去裙子,就是透明的内裤。

当两个luo体面对,我惊异于我的疯狂,我竟然用了舌头。但当我要求她用同样的方式回报我时,她拒绝了。

我感觉受到了侮辱。完事后我准备离开。只听聂文娟说,你并不厉害,跟小伙子没法比。

我遭受到了这样的羞辱,但我还是故作镇静。想用一句玩笑话结束这场游戏,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

聂文娟说,我本来想找一个老师,等孩子长大了能辅导他功课。看来,这不可能了。

饿着肚子回家。我下了碗挂面。觉得自己一身晦气,就去洗个澡。回来准备补补觉。睡醒已经五点来钟了。我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王莎莎,聂文娟两个人的名字反复在我的脑子里出现,我的内心的原则,我自己标榜的美德到底去哪儿了。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是马通勤吗?那我为什么会受这个混蛋的影响。我觉得我心理可能出了问题。我想去找那个医生去看看,说不定她会给我一些帮助。

星期天早上我好容易想起了那个女医生的住址,就买了一挂香蕉去找,开门的是医生的母亲,我说,大妈,你好,我来看看您,最近身体还好吧?大妈说,这不是小游吗?好几年不见你了,大妈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是不是找我们家若菲呀,她出去晨练,一会就回来,你先屋里坐会吧。怎么样,还是单身?哦,我们若菲也是的,跟你一样,见一个不成,见一个不成,你说这都走第二步了,有什么好挑的嘛。

听了好半天絮叨,终于等回了王若菲,王若菲倒还算客气。只是脸色有些惘然,我就单刀直入地说明了来意,说想咨询咨询。王大夫微微一笑问,你担心什么,还是害怕什么,还是良心上过不去,后悔什么?讲实话。

我嗫嚅了好半天,终于说,我一是担心两个女人同时要求我和她们结婚,那么我和其中的任何一方结婚,都会是对另一方的伤害,再说,我违反了自己做人的原则,没有和人家结婚就和人家有了性行为,这是对性道德的一种践踏。你说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你没有担心的必要,王大夫说,女人也需要性,特别是已结过婚的女人,你和她们发生关系,并不是说要对她们的一辈子负责。如果真有这样的好男人,怎么会有那么高的离婚率吗?往往是许多男人的朝三暮四,直接导致了婚姻的流产。我再问你,你和她们发生关系时,你爱她们吗?你和她们有比朋友还深的感情吗?没有,这就对了,这说明性,婚姻,爱情是三个不同的概念,高尚的婚姻是三者的结合体。高尚的性也是三者的结合体,而高尚的爱情也许就超越了性与婚姻。你为什么不安,因为你最求高尚。但是,社会上许许多多的人在金钱面前只追求肉体的满足和物质的满足。换句话说,你可以只要性,而不要婚姻和爱情,婚姻是社会的枷锁。爱情是有性要求时的一种欺骗。只有性,才是人的本真,所以对性的要求和追求,才是人自身的解放。这六年,我就是这样走过的,如果你愿意,你现在也可以向我提出要求,我母亲现在出去了,咱们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做爱的时候,王大夫还在说,她说,为什么有人愿意当妓女,就是因为她有回归原始的快感和不菲的金钱收入。你为什么会和我作爱,是因为你暂时也超越了社会的约束,而回到了人的动物性本身。所以你解放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会要求你与我结婚,你有了要求尽管来找我,不过,我的咨询费可很高哟。一个小时200元。

我说我没带钱,她说,等下次一并带上。你今天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说得一点也没错,性原来和食品一样是人必不可少的东西。像吃饭一样重要。难怪夫妻们要夜夜陪伴。经过了这三次艳遇,我忽而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应该改变自己,我回去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房间的卫生。整理了桌子,忽而诗兴大发,写了一首诗

相逢

我们相逢在六月的天空下

你是一阵风我也是一阵风

我们旋转在一起

寻找超越世俗的高度

我们都是蒙面的大侠

给对方一次慷慨的给予

刚写完诗,接到儿子姥姥的电话,说儿子要在姥姥家呆一个星期,让我把书包送过去。我就整理了一下孩子的东西,匆匆到岳母家里去,岳母又问我老问题,谈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中意的,并特别叮嘱我不要随便把女的往家里带,小心女骗子和女小偷。

星期一见到马通勤,马通勤正在修理桌椅。他问,游老师,双休日怎么过的,是自慰了,还是到摸吧过干瘾了,或者是找小姐打炮了。我说什么都不是,而是两天约会了三个情人。

那好呀,不用花钱,老师就是老师。

什么呀,花了两佰,还欠人家两佰。

那怎么说?马通勤问,我就将两天的经历告诉了马通勤。

马通勤说,你傻呀,一次两佰块钱,你知道不知道西固巷才要多少钱,二十块,有时十块都可以干。我说聂文娟没要钱。马通勤愤愤不平地说,那是人家在玩你。好男人是女人追着给他用还要给他钱的。你看人家那些当官的,破了多少处,一分钱不化。再看看你,弄了几个烂婆娘,还花了两百多块钱。丢人呀,你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应该破处。知道吗?

在马通勤看来,男人应该是一架完美无缺的性机器。我虽然不敢苟同,但还是同意晚上跟他去快活园去。据他说,有一个[ch*]女,要价三千。马通勤还说,你游一首之所以背运,就是因为没有沾[ch*]女的灵气。只要你沾了[ch*]女的灵气,你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为你就理解了生活的真谛。所以花三千块钱是完全值得的。比你花两百要值得多。因为破处一个月之内,你还可以免费玩三次。

晚上我和马通勤来到享乐园。我从银联卡上取了三千块钱,准备用。马通勤拿过钱数了,笑眯眯地交给一个人,那人就领过来一个女孩。这不是那天晚上我见过的那个女孩吗?我的心里有些紧张。马通勤叫过那个女孩坐下喝酒。问那女孩的姓名。

贾萍萍,她说,能不能一星期以后再做。因为这几天她正来例假。

一星期后就一星期后,马通勤愉快地答应了,而我则担心三千块钱打了水漂。马通勤说不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老大我认识。

回来的路上,马通勤向我交待,要我破处的时候注意,要不是真处,就他妈的往死里揍她。我说,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马通勤说,你在她阴d**捞,要捞出来东西就是她用了市面上卖得贞操带糊弄你。

回来看晚报,一个叫丽娟的卖淫女被嫖客勒死了,记者发现了她写的日记。篇篇述说着她对丈夫的思念。希望挣钱后能盖一所漂亮的房子。生一个可爱的孩子。我又来了诗兴,写了一首诗。

漂亮的房子,可爱的孩子

有一座漂亮的房子

始终光临我的梦境

可爱的孩子

在心里孕育

漂亮的房子呀

在阴雨的日子里你闪亮登场

可爱的孩子

哭声响彻了六月的天空

我在发廊观赏

我在黑夜倾听

当孩子牙牙学语的时候

阳光就会和我亲切地招呼

我按摩自己的渴望

漂亮的房子

可爱的孩子

都在春天的田野里崭新地合影

我深爱的丈夫

给我一个微笑

这就足够了

正好可做那座房子漂亮的屋顶

让我静静地愣那么一小会

人头攒动的街道

灯红酒绿的酒肆

讨价还价的市场

收割完毕的田垄

都给了我一次热烈的欢呼

我害羞地笑了

可爱的孩子,漂亮的房子

就在我笑容的尽头

听,是谁哭了

看,这是谁趔趄的脚步

天堂的九月有朵花谢了

大伙请让开点

给这个世界我只留下了笑容

刚写完诗。电话响了,是聂文娟。她说:游老师,还好吧。麻烦你个事。听说你前姨子是苗苗幼儿园的园长,帮我儿子办个入托手续吧。这苗苗幼儿园是不好进,这不好进才搬出了你不是。你肯定会帮忙的是吧。那天真不好意思。留不住你。你这人就是自尊心强。好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吧。

几句话说得我挺感动。我连忙答应说好好好。我听见聂文娟在那边高兴地笑了。

放下电话,我准备喝几口水,电话铃又响了,我一听,是王若菲。她说游老师,你这星期日再来我家一下,你这种情况很危险,弄不好会发展成抑郁或精神分裂。我要好好帮你清理清理头脑中的垃圾。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可一定要来呀!我又连忙说好好好。

我心里有些害怕,我真的会得精神分裂。上天保佑,回头一想,上次的咨询费还没给人家。大概是她有些不放心吧。刚想到这,电话铃又响了,电话那头传来骂人的声音,狗日的你他妈还人民教师,你竟敢糟踏我妹妹,我妹妹多不容易呀,离了一次婚。又嫁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又让你这猪狗不如的给搞了。你让她今后还怎么见人,你他妈的明天晚上给老子拿三千块钱来,不然老子用炸弹炸死你。

我的腿都软了,莫不是贾萍萍她哥,就小心地问,你妹妹是谁呀?那边大声说,少给老子装糊涂,我妹妹是王莎莎。

我吓得一夜没睡着觉。第二天一早就找马通勤想办法。马通勤听了哈哈一笑。说,这王莎莎就住在我们楼上。我二楼她三楼。她现在嫁的这个丈夫是厂里的一名工程师,看起来挺好的。是个老单身。后来嫖娼让公安局抓住,罚了钱,事情传到单位,脑子就不对了,每天晚上十一点就在屋子喊,我和你来个一y*情,整个楼的人都听得着。至于王莎莎的哥,十足的酒鬼,你不用怕,也别给他钱,有我呢。我认识他。几句话的事,你还是养精蓄锐,准备破处吧。

庄严的时刻到了。星期六晚上,我和马通勤来到古城宾馆314房间。明亮的灯光下,贾萍萍分外迷人。马通勤说,我在外面等着。有事情按我给你说的办。

贾萍萍要关灯,我没让。贾萍萍叫了一声,我也顾不了许多,开始一上一下的抽动。过了十几分钟,我射了。捞了捞贾萍萍的阴d**,除了精子和血也没什么东西,我想这就是[ch*]女了,想想也没什么意思,并不比王莎莎她们好多少,我也并没有沾到多少灵气。我有些灰心了。出来和马通勤一起回家,马通勤问,怎么样?我只淡淡地说了句,没啥意思,那三次也算了吧。

星期天拿了四百块钱去找王若菲,王若菲说我有一些抑郁倾向。她说,你看你,你找了一个[ch*]女,但你觉得没有意思,你沾了多大便宜而你却说没有意思。要不你吃点药怎么样,我说我不吃药。

从王若菲家里出来,去岳母家接孩子。岳母说;孩子都十二岁了,你也该把心放稳当了。他妈也死了五六年了,再找一个结婚我不反对。可别胡来,让孩子跟你吃亏。

孩子走在路上骂我是坏蛋,说有个叔叔打电话给姥姥,说你是坏蛋,姥姥都哭了。

你到底干什么丢人的事情了?孩子问我。

我说爸爸有病了,到处找人看。他们就说爸爸是坏蛋,其实他们才坏。

孩子快小考了,我不能对不起孩子,他将来能进我所在的中学,这不假,但他得有一个好分数,好品德。 说起品德。我有些惭愧,我这一星期多来做了些什么事呢,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电话铃响了,是父亲。父亲说,好好找个人再成个家,让孩子也有个母爱,不要迷失方向了。自己要拿稳,不要改变那个善良的你,变坏了那就是往火坑里跳啊,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老话你一定要记住。

放下电话,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我的事父亲也知道了。那将来还会有谁看得起我,如果学校的同事也知道了,学生也知道了,哪我不就是陷在沼泽里自取灭亡吗。不行,我要挽救我自己。我找来了纸笔,列出了我挽救自己的计划。

第一步:为聂文娟办好她儿子入托的事,这个事大姨子一定会支持我。

第二步:尽快和王若菲建立恋人关系,最迟在年底结婚。

第三步:给王莎莎她哥一些钱,虽然这有些多此一举,但做人一定要厚道。

第四步:以后少和马通勤这样的人交往,危险,你已经让他害得够呛。

写完,我很轻松地睡下。

一个月过去了,孩子的小考也结束了,我再没找过马通勤,给聂文娟的事情也办好了,虽然没和王若菲建立恋爱关系,但她答应给我介绍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我想大概不会错吧。

唯一让我不快的是,据柳小眉讲,好象给我的一个外号在同事和学生们中间传开来了,这个外号就是“傻子”但不管怎样,我总算没有像那个星期一样的荒唐,我守住了自己的原则。

感谢苍天!

但快放假的时候,马通勤来找我了,说你准备二十万元吧,贾萍萍怀孕了,她家人要找校领导呢?王莎莎她哥我也压不住了,你小游看着办吧!可我到哪里去弄这二十万元呀!

这时天上传来了一阵雷声。

我想,要下雨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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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小冷-评论

有些情节过于罗索,个见。at:2007年11月28日 上午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