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僧记作者郑迎伟

一

宋朝。某少林寺。夜。一轮金黄的圆月悬挂中天，让秋夜的少林寺充满无限诗意。禅房中方丈正在和两个徒弟谈话，只听“嘭”一声巨响从方丈屁股底下响起，其中一个徒弟一下子从地下跳起，嘴里喊道：“抓贼啊”！可是一看师父和师弟都好好地坐着，而且师弟正在掩口偷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又睡着了。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师父，只见师父正生气地看着自己，心想一定又要挨训了。果然听见师父说道：“智清，你怎么回事”？智清低下头不说话。方丈又道：“你打瞌睡也就算了，可是还要故意放响屁，当然了人都是要放屁的，谁这一生还不放几个屁呢？你最不应该的是放了屁还要大喊大叫，我佛门乃清净之地，你岂能如此撒野”？唉，高僧不愧是高僧，这番话不禁训叱了徒弟，而且说了句名言“谁这一生还不放几个屁”，可是不能诬陷人啊！果然智清不满地道：“我没放屁，我听见有人放屁才醒的。”方丈脸一红，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蠢，就不懂的给师父一个台阶下。只见方丈摇摇头，连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吓得智清不敢出声。只听方丈又道：“天也不早了，你俩明天还要下山，为师再说八个字“处处小心，能忍则忍”。“如果别人欺负我呢？”智清问道。方丈白了他一眼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靠，这样还不被揍死。”智清嘀咕了一句。第二个徒弟智性终于坐不住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听他说道：“师父，照你的说法，别人打我左脸，我还要请他打我右脸了？”方丈心下一惊，心想此言乃是忍让的最高境界了，可是这话不是我佛如来的，好像是一个叫耶稣的人说的，顿觉有失佛祖尊严。当即沉下脸道：“智性，这种歪理邪说从哪里听来的？”智性道：“是我乱说的。”方丈道：“就说到此吧，我这里有十个铜板带着路上用。”智清心想，此去五台山要走一个多月，十个铜板顶个屁用。于是说道：“师父，十个铜板-------嘿----嘿—”方丈接过话道：“是啊，多了点，我本来打算让你二人一路化缘去的，看你两个年轻，脸皮薄，所以资助十个铜板，当然不一定够用，要省着花。”智清没说完的话给堵了回去，一阵猛烈的咳嗽。方丈又道：“好了，天真不早了，回去睡吧。对了，带上这封信。”说完把一封信交到智清手中。智清很好奇，这是关于什么重大事情的信？看看方丈一脸的高深莫测，智清更觉得自己是在完成一件拯救整个少林的光荣事业。此时，他真想高歌一首，“豪气面对万重浪------”可是在师父面前再也不敢出声了。因为师父听到会发羊角风。而这次他俩到底又为什么下山呢？说出来可笑至极，智清智性本来挺不错的，从小聪明好学，可是不知从哪天起，每到参禅打坐的时候，两个人不念“阿弥陀佛”，都在那里唱歌，什么“亲爱的，你慢慢飞，”还有“死了都要爱-----”，方丈为此很是生气，而且他一听到“爱”这个字就四肢抽搐，估计如果听到“女人”就会昏死过去。方丈虽然多次教育，可是一点效果没有。所以方丈给自己的师哥写封信去，让他帮自己教育他们。可是两个人还以为一定是光荣伟大的事情呢！方丈这时长舒一口气，“好了，都快歇着去吧，为师今晚说的太多了，困死我了。噫，外面这么亮，不像是月亮？”智清跑出去一看，回来说道：“师父，不是月亮，是太阳刚露出半边脸。”“啊，天亮了，”方丈大吃一惊。又说：“正好，那就赶快下山吧。”二人一听下山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因为从小到大还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样子呢。

二

二

临行前方丈反复叮嘱一定要把信交到大空方丈手中。他边说边揉眼睛，等睁开眼一看，两个徒弟早没影了。这时两人正走在下山的路上，所有一切在他们眼里都是新鲜的，都是诗，都是歌。山林青翠，空气清新，小鸟欢啼。两个人乐的唱起来，智清唱道：“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智性唱的是“菠萝菠箩蜜，菠箩菠箩蜜，带我去，带我去，-----”两个人一路高歌，越唱越疯狂。这时一只白兔从草丛中跑出来，在他们面前一跳昏过去了。两个人感到奇怪，这兔子怎么了？难到我们唱的太好被感动晕了？两人正闭了口寻思，那兔子爬起来又想跑，刚跑出两米，两人一起唱道：“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这一次兔子蹦了两蹦，鼻孔出血死了。唉，五音不全，生生把一只兔子给音杀了。罪过，罪过。可是两个人还得意，这傻兔子值得这么感动吗？两人捡起兔子心想，卖了这兔子不就有盘缠了吗?

于是两人各执一兔子耳朵高高兴兴下山来。走到闹市中才发现这世界那么广阔美不胜收。听到各种叫卖声，“苹果，刚采的大红苹果”，“馒头，刚出炉的大白馒头’·两人一听原来这样卖东西，所以也放开喉咙喊道：“兔子刚感动死的兔子。”果然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实话实说。路人一听，纷纷围了上来，有一个卖鸡蛋的老大娘挎着一只小竹篮也在人群里挤，鸡蛋碎了蛋黄流出来了还是拼命往前挤，可见这句话的新闻效应。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探问怎么回事。那种急于知道答案的劲头如果用在科学研究上，原子弹也许在宋朝就造出来了。于是两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众人一致要求两人唱一首，没想　到刚唱了两句，众人便四散奔逃，被困里面的人来不及跑掉当即晕倒。有一个卖柿子的由于站的远些，还能坚持住没跑，只见他拿起两个柿子，啪，啪，嘿，命中率百分之百。那柿子正好打在嘴上，你别说那柿子还真甜，两个人又没吃早饭，所以两人捧着柿子吃起来。柿子还没吃完，只听有人喊到：“快把他俩赶走。”只见众人纷纷拿扁担又跑回来，两人一看形势不妙，我靠，如果喜欢我们的歌声送几朵花也就算了，瞪着眼珠子拿着扁担冲什么？两个人只好抱头鼠窜，跑了有二十多里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回头一看，妈呀，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追来了，那人穿一身官服，两人当即吓傻，不就唱了几句歌吗，难道出了人命？那骑马的人追上来说道：“二位爷请留步。”两人胆怯地问：“有什么事？”只听来者说道；“刚才二位跑地那么快，正好我家老爷路过看中你们，所以想请你们去参加一场长跑比赛，这可是为国争光的事，希望二位不要推辞。”两人只好答应，心想也许可以挣点盘缠。

三

智清智性就这样来到京城，准备参加比赛。一进京城二人就呆住了。真是美女如云，一个个浓妆艳抹，看得二人口水流了一地。等口水流干了，那眼睛又比平时多转了上百圈，都变成了红眼睛。到了比赛现场险些不能代表中国队参赛，评委说看他们的眼睛就不是纯种中国人。带队官员给了他几两银子才混过去。比赛终于开始了，智清智性跑在最前头，可洋人也不是吃素的，跟在屁股后面紧紧不放，智清想不使点绝技恐怕难赢了。于是气运丹田，唱了几句：“啊，我的太阳-----”这一唱真管用，后面的三个洋鬼子当即慢了下来，智清顿时来了精神，跑地更快了。这时有一个亚洲人模样的人追了上来，一看就是日本人，这唱什么好呢？智清一时有点着急，嘿，有了，自己最崇拜的偶像不是一休吗？于是唱道：“咯嘀嗝嘀咯嘀咯嘀------我们爱你---”刚唱了一句，日本人差一点趴地上。智清心里乐坏了，终于到终点了，心想一定能拿到奖金。没想到皇帝有些不悦，因为这次比赛只要赢了那些洋鬼子就行了，怎么把日本人也赢了，唉，日本人最可怕了，又疯狂又不讲道理。最后发奖杯竟然给了日本人，说是大宋皇帝礼慊天下，愿把奖杯让出。气的智清眼睛更红了，带他来的那官员一看太可怕了，只听智清唱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刚唱完这一句，只见天地变色，一道雪亮的闪电撕裂天空，日本人手中的奖杯碎在了地上。而且那只握奖杯的手变成了黑的，智清一看不妙，于是趁着大雨滂沱和智性跑出了京城。

四

两个人出了京城，一路垂头丧气。本来以为立了功可以拿到赏银，有吃有喝骑马去五台山的，唉，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差点挨顿揍。两个人就这样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烈日当头，饥肠漉漉。智清一看智性正和路边的烤鸭子眉目传情，就说道：“该吃饭了。”智性一听乐了：是啊。于是智性跑到卖烤鸭子的摊前，正想说话，却看见智清走到卖烧饼的跟前说：“来两个烧饼。”智性气道：“不是买烤鸭吗？”“我靠，我们就剩两个铜板了，”智清道。于是两人吃着烧饼往前走，智清道：“咱们卖艺怎么样？”“还唱歌吗？”“我呸，唱什么歌，咱们的看家本事少林功夫。”“对呀真是瞎忙了。”于是二人吃完烧饼来到一开阔处放开嗓子喊起来，只听智性喊道：“诸位父老，各位乡亲，男女老少，大爷，大叔，大哥，大姨，大婶，姐姐，妹妹------”，“我靠，还有你姑奶奶，你有完没完，”智清骂道。智性问：“那你怎么喊？”智清道：“听着，各位朋友，见面就是缘分，不论各位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在下今天在这里展示几下拳脚，敢望诸位有人捧个人场，没人捧个钱场-----”，智性道：“喊错了吧，”“哪里错了，”“有人捧个人场倒没错，但是没人怎么捧钱场？”“呀，错了，应该是‘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哈哈。”经二人一吆喝，人群围了不少。两个人把平生所学都使了出来，众人喝彩不已，两人越耍越起劲，智清道：“咱来个对打怎么样？”于是两人又对打起来，果然一来一往，激烈好看。这时智清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女孩子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一时心猿意马，智性一拳打来正打在嘴巴上。智性一看不好，心想也该停下来收点钱了。于是忙喊：“暂停，诸位，我俩还没吃午饭，如果想看更精彩的，就请先赏个饭钱好不好？”这时人群中一个蠢胖的人说：“还没吃午饭呀，我这里还有两个吃剩的馒头，你们吃了继续打吧，正看的精彩呢！”　智清小声骂道：“你这头猪，小心我宰了你。”一看那美女还盯着自己，心想从她那里收起准ok。于是智清赔着笑脸走上前道：“这位小姐，人长得漂亮，心也一定好，请赏点钱吧。”那美女羞涩一笑，在手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智清手中，智清一看这么大块的银子，以为自己被智性刚才打的眼花了，在手中掂了又掂，确信是真的，激动地话也不会说了：那个，我，银子，那个，你，嘿嘿，妈，你太好了。美女一惊：“你说什么？”智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急忙转头：智性过来，给小姐磕头。智性纳闷，你收了银子不磕头，让我磕，但是一想到烤鸭，心想这头就算是为鸭子磕的吧。正准备磕，只听一个人喊道：“这不是小怡吗？你这么傻，赏他十两银子。”一个胖头胖脑公子哥模样的人走上来：“小怡，你不该赏他这么多。”智清一看胖子和那女子年龄差不多，怎么会叫她小姨，不好意思地问道：“这是你外甥呀，又白又胖，真可爱。”那女子一听掩住口哈哈笑起来，胖子一听急了：“你才是她外甥呢！”那女子止了笑说：“我叫鹿小怡，怡是一个

竖心，一个台。“喔，原来如此。”智清也笑了。那胖子看他两人有说有笑，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嘴里骂道：“臭卖艺的，本公子在此，你眼里有我没我？”“我眼里当然没你，你这么胖，又不是一粒沙子，一个小虫子。”智清故意在美女跟前卖弄，引得鹿小怡又是一阵咯咯笑声。胖公子急地眼珠发红，大喊一声：“家人。”回头一看，家人早吓的跑光了。只剩下一个没跑，那没跑的走到智清面前，胖子正得意，那人扑通一声跪下，“大侠，收下我吧。”引得路人一阵大笑。那胖子气的更胖了，涨红脸说：“等着瞧！”胖子走后，鹿小怡说道：“两位英雄如此了得，如不介意，请到我家喝杯茶，我父亲专好结交天下好汉。”智清一听激动地差点趴下，心想见了她爹一定好好表现，把美女抓到手。到了鹿府见到鹿老爷，那鹿老爷果然是豪爽之人，他说：“两位英雄来此，鹿某很高兴，我的镖局在这里是头一号，二位如能帮忙，我不会亏待你们，不知二位带身份证没有？”“身份证，”智清不解。鹿老爷说道：“身份证就是写着你的姓名，出生年月，籍贯的一张纸，上面有你的画像，官府大印，如没有身份证我可不敢用，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骗人招数防不胜防，所以朝廷起用身份证来对付，我估计此物以后必大行于世。”智清心想，现在去五台山的盘缠也够了，这份活儿也不想干，只是心里放不下鹿小怡而已。于是说道：“容我二人考虑考虑。”鹿老爷道：“可以，好事多磨嘛，哈哈，好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上宴。”话音刚落，十几个人一人一盘菜端了上来。两人正想饱餐一顿，一看菜傻眼了，每盘菜都薄薄的铺了一层，排成一个字，整桌菜想一个艺术品，好看不好吃。鹿老爷道：“二位放开吃，菜不多，现在物价飞涨，猪肉都吃不起了，唉，可惜咱不是回族。”只用了几分钟就吃完了，咳，这一吃肚子反倒更饿了。

吃完了饭，两人来到今晚休息的房间，刚躺下，肚子的饥饿感已被唤醒，反正睡不着了，二人又爬起来，准备去厨房偷点东西吃。刚出了门就看见一个黑影飞快地躲在了花草后面，智清两人早看见了，于是两人嘴里骂道：“他妈的，厕所在哪？”智清首先对准那脑袋撒尿，那黑影还真能装，智清方便完了还没反应。智性接着来，过了一会儿，那黑影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你们有完没完？”智清道：“呀，有人，你是什么人，什么叫有完没完？”那来者问道；“二位想必就是今天在街上大出风头的两位英雄了，在下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赶快逃走，花大公子受了你们羞辱，明天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智清一听原来是好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智清不好意思问道：“你知道是我们，为什么不赶快出来？”那来者说道：“我也是好汉中人，这点忍力还是有的，不过，不要告诉别人，我今年正准备竞选武林盟主，不想惹口舌。”说完那人就一个轻功不见了踪影。智清心想，要不今晚就走，这时鹿小姐出来了，手中拿着两只烧鸡，鹿小姐道：“你们没有吃饱吧，我父亲就是有点吝啬。”智清心想，不是有点吝啬，是相当吝啬。智清想，今晚就告别鹿小姐，完成师父的任务就和鹿小姐结婚。于是就让智性去收拾东西，自己和鹿小姐说几句，可是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说：“我爱---，我爱------，鹿小姐羞涩地低下了头，“我爱天空，我爱大地，我爱一切。你明白吗？”鹿小姐点了下头，智清让鹿小姐一定要等着他。于是当晚二人就离开鹿府上路了。

五

终于两人到了五台山，把信交到大空法师手中。大空展开信读到：

大空师兄：

师弟小空顿首。十年弹指一挥，时光如流水大谬然，吾以为时光魔鬼也。今去信一封，无尽思念只带去一二分。还有一小事相求，你面前二人是我之高徒，却有一毛病，每念经时，都在唱歌。请师兄一定救此二人，感激十分。

大空看完信笑了，说：“你们二人很喜欢唱歌吗？”两人点了点头，可是唱不好。大空说：“你二人俗心未退，也罢，如今我用佛法助你们去未来一个地方，让你们看清古今一理，一切皆梦。”果然大空在二人脑袋上一拍，二人恍恍忽忽也不去了哪里。睁开眼一看，哇，高楼大厦，车流滚滚，两人听说某电视台正举行“无敌嗓子”歌手海选，两人当然去报名了。终于轮到两人演唱了，可是没唱两句，那女评委就让他们出去，因为二人太土了。两人走出演播厅，看到场外人山人海。心想，不能就这么放弃，正好院子中有棵大树，二人一运轻功，飞了上去。于是二人在树上开始高歌，歌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树上，由于树叶茂盛，有的人眼睛又近视，以为什么鸟儿会唱歌了，吓一大跳。等到看清两人穿着古装在树上时，不仅发出一声感叹：太有才了。这时所有人都被两人的歌声吸引了，连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跑了出来，最后就剩了那个女评委，后来女评委也坐不住了，怎么没人了？等到出来一听，谁唱的，直接晋级。两人一听从树上飞了下来，女评委一看也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二人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成了当年的冠军组合。两人成了全国最耀眼的明星。可是关于二人的谣言也传了起来，有人说他们是同性恋。两个人虽然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也知道不是好话。再加上公司又让他们到处演出，可是工资少的可怜。两人真是烦透了唱歌。这时大空出现了，把二人带了回去。

当二人回到小空身边时，果然不再唱歌了，小空心想，还是师哥厉害。可是仔细一听，小空差点没趴下，智清念的是：我爱鹿小怡。智性念的是：我应该爱谁？小空心想，这一下罪孽更重了。只好又写一封信，请一位最笨的徒弟给送去，去了半年还没消息，小空正纳闷，大空腾云驾雾而来，小空问：“可见我那位徒弟？”大空道：“那徒弟太笨了，本来他应该向南走，可是向北走了，唉，到了国境线才被赶回来。”大空又说道：“智清智性是佛种，所以才这么深情，唉，情发于外，便不能见如来。”小空问：“师兄如何处置？”“看来只能以毒攻毒了”。从此每当二人念别的什么，大空就唱歌：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由于二人对唱歌早产生了厌倦，所以一听歌声，赶紧念起‘阿弥陀佛’来。后来都成了高僧，听说鹿小姐终身未嫁，去世后，智清去哭了一场。唉，这就是高僧的爱情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