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色戒天子无敌

发表于-2007年11月29日 中午12:43评论-1条

醒来时,叙琳已做了几个不深不浅的梦。毫无头绪、淡无虚幻的梦,醒来便无迹可寻。叙琳却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看来今夜又要失眠了……唉,空床期的女人,漫漫长夜独守,数着一日又一日的冷清。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冷血动物,即将来临的寒冬腊月怎样度过。

洁净被套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和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体香,被子紧裹着叙琳娇小的身躯,温暖而甜蜜,恍如春夜。现在流行裸睡,裸睡益处有若干条,叙琳尝试过几次,光着身子贴在滑滑的被里,像舒缓游弋的鱼,畅游在个人的自由王国,什么都可以去想,什么也都不想,彻底放松身心。

甩开多余的衣物,叙琳是如此真实地面对自己。暗香浮动的夜适合两相依偎。不知谁家夫妻说起悄悄夜话,咕嘟咕嘟叨了大半夜,加深着叙琳对甜蜜性爱的向往。有回在梦里,有小伙子与她同眠,井水不犯河水,毫无欲念并卧一夜。天快亮时,少年苏醒了,在体内血性萌动的驱使下,他将头枕在她胸前,倾心于她那傲人的双峰,像有待哺乳的婴儿躺在妈妈松软肥硕的怀里,感受到成熟女性与生俱来的无上的母性力量。然后少年将头慢慢抬起,年轻无经验的他,笨拙地寻索她的唇,把稚嫩的唇迹印在叙琳柔软的唇上。叙琳轻歪着头,好让他下巴轻抵她的颔,叙琳微扬着脸闭上眼,把濡湿的舌尖探进他口里,轻轻柔柔地搅动咽吞,一连串久久长长的湿吻,调动着面部每一块神经,每一根线条都那样放松柔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美容方式,可以让叙琳全身心沉浸于其中。少年哆嗦着手游移到她胸前,笨手笨脚摸捏ru*头,手上诚惶诚恐不敢使劲,就像婴儿吸吮着母亲的乳香。忽然,少年的手不听使唤往下滑,滑过一马平川的平原腹地,向前信鞭由缰放牧,他的手几乎触到河边青青草,好奇和本能驱使他向那青草更青处漫翔,在波光斑斓里放歌。叙琳猛地一惊,唇舌仍在口齿间交织缠绵,却死死护守那块禁地,即使在梦中,她也固守着那份贞洁。拒绝身体渴求是那样困难,抽身告退是那样不甘,意识里仅存的理智提醒叙琳不可越雷池半步,不能任由情欲控制自己灵魂。在她苦苦挣扎抵抗下,一切美好曳然而止,梦境随之结束,发泄不出后通体难受,如飙风时紧急刹车,如打不出的喷嚏。激情少年何日再来,即使这艳梦,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从梦中醒后,湿闷和炽热顿时消失无形。伴随着那硬生生割裂开的激越情怀,释放不出的能量被硬憋回去,未尽的激情在体内一时难以消退。叙琳心头痛恨万分,痛恨自己在梦中为什么也要扮淑女,一味恪守贞操道德理念,强压内心渴望,不由着少年引达那颠峰时刻。梦中的热吻历历在目,是现实生活中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郝岳的吻向来是蜻蜓点水,只停留在表面的润润唇,结果是索然无味。

梦中情形接下来会怎样呢?没有答案……美妙感受被叙琳一刀两断后,再也衔接不上。叙琳从高高的云端重重跌回到地面。竭力克制的原始本能,在内心深处的召唤下被点燃,叙琳把手慢慢探下去,小心避开茂密河草,屈指向下轻挑慢捻,轻拨河岸的堤床,摸到一颗晶莹玉润的珍珠,珍珠泉里汩汩冒出水来。叙琳是只暗自修炼成精的狐,既然不可以去狐媚别人,那就在暗夜来狐媚自己吧。孤身多年实在有负如花岁月和妙曼身姿。叙琳的美不属于耀眼夺目,可以摄人心魄的那种,叙琳的成熟妩媚是从身体里面透出来的,这要靠时光打磨和男人来细细品读。尽管郝岳一再打击她的自尊和信心,叙琳还是从他眼中读出异样光彩,一点一点积累着自信,这种自信激发出骨子里的美来。

本来这周,是叙琳彻底放松享受性爱的一周。郝岳已经订好机票要飞回她身边。在郝岳动身的前两天,叙琳说:“去退票吧,我例假快到了。”话说得是轻描淡写,叙琳心头却有一份抹不去的深深遗憾,感叹难得的欢聚与例假冲突。本来这回,叙琳下决心把自己完全交给郝岳,尽情享受二人世界。这一次她将不再顾虑自身淑女形象,只管轻身上阵,朝着简简单单的快乐出发,与郝岳水乳交融,让郝岳醉倒在她的香醇中。她决定彻底征服这个顽固不化的男人,让他明白:两情相悦是件多么妙不可言的事情,比他在外枯燥工作有趣得多,男人要多多照顾女人的感受。他们相聚的宝贵时间仅有一周,这期间,叙琳不想让任何意外破坏情绪。然而,好事多磨,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叙琳盘算日期时,ru*房发胀,腹部紧绷,下面有少量血水流出,这些都是经期前的预兆,郝岳到家之时正是姨妈拜访之日,那简直是大煞风景。不能再等下去了,叙琳果断阻止了郝岳的归期。郝岳退票后懊恼的是经济损失,叙琳懊恼的是:与期待已久的消魂蚀骨再次擦肩而过。更懊恼的事情在后面,上帝跟叙琳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几天后月经迟迟未到,有点生理知识的叙琳明白了,那个生理现象是排卵期雌激素增多而排红。唉,千算万算,万事俱备,这一点却忽略了。多么可笑又可恨的阴差阳错,打破了原计划满盘皆输。想到这,叙琳就懊悔得扯自己头发。

实在是身体太渴望了,需要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和释放。叙琳像只脱了皮毛的狼,渴求着捕获猎物,把它扑倒在前爪之下,摁倒在地,狠狠地撕咬扑食,生毛茹血活吞下去。叙琳甚至闻到了血腥味道,挑起她体内强烈的情欲。什么时候起,yu火轻易就被激起,沉睡多年的性欲终于被唤醒,应了古人这方面的定论。古代性文化丰富多彩,《素女经》的问世,没叫女人要长期忍受性压抑。实在不该亏待自己,白白辜负每一个花好月圆。

今晚,就让我抛开一切,不要什么人伦羞耻。叙琳搓揉挤压着双乳,体下湿润丰厚,羞答答半开半合,隐含着沁人幽香,召唤她走向快乐神秘的后花园。叙琳顺着泉水一路探秘,曲径通幽,前方有个深潭,滑润溜圆……叙琳回到原处,在珍珠泉边逗留,捡起小珍珠久久把玩,体验着颠峰时刻的抖颤与触摸快感的悸动。意乱情迷之时,心头始终是缺少什么。那就是男人,生龙活虎的男人,能让叙琳忘情尖叫的男人,叙琳骑在他身上,向他猛力冲击碰撞。

而这一切,只能在暗夜中偷偷幻想,现实生活中远远没有这么张狂。叙琳想起同事小雨的暗示:“你要找个男朋友了……,那个叫做子皓的,经常在你空间留言的那个……你可以考虑。”小雨捉狎地看着叙琳笑,言语间的暧昧叙琳心领神会。不是没想过,只是……想法有点难为情。

叙琳跟子皓,在网上在现实中交往了两年。子皓比郝岳更懂叙琳,懂她每一个细微心思,他能照顾到叙琳的情绪变化。在大街上的不期而遇,接送孩子时的短暂会晤,及子皓在她住宅区大街上来往,很多机会可以提供他们亲密接触。子皓言行举止比初次见面时多了份成熟稳重。在视频里,他们心无芥蒂地愉快交谈,在柔和灯光下,叙琳脸上泛着桃花红,眼神闪烁,散发出成熟的女人味,面对叙琳辐射过来的不可抵挡的魅力,子皓心里烤得热烘烘的。尽管叙琳比子皓大四岁,他们交往没有半点年龄和心理上的距离。

叙琳离异三年了,心灵和身体可以不受婚姻束缚。只是孩子父亲——郝岳跟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叙琳一时离不开这个住所,离不开跟儿子有着最近血缘关系的郝岳,割舍不了那份亲情与牵挂。两个人关系一直挂着,离婚并同居着,爱并且痛苦着,生活不算幸福还时常闹点别扭,可叙琳就是离不开郝岳,除了爱情除了孩子更有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以及在郝岳身上倾注近20年的心血,叙琳不想血本无归。

这不能阻止叙琳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她有重新选择生活的权利,不要等到某天郝岳功成名就,嫌她黄脸婆赶她走时,一切就太晚了。叙琳开始考虑自己日后生活,在老土的相亲中,叙琳坐在了陌生男子胡嘉良面前。胡嘉良戴着眼镜,文弱苍白,比起叙琳身边几位男友逊色许多。喝过一杯茶,说完开场白,简单寒暄后,叙琳转身翩然离去,留给他们很好看的背影。胡嘉良太寡言少语了,每句话要等叙琳启发才开口,性格可能孤僻乖张。叙琳可不想再找个跟前夫郝岳一样自恋、不懂得呵护体贴女人的大男人,女人天生是该让男人疼的。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未施粉黛的脸找不出一丝皱纹,眉眼黑白分明,气定神闲,举止优雅,看不出是十岁男孩的母亲。胡嘉良小她四岁,叙琳的年龄和儿子抚养权可能会吓退他。叙琳知道刚才咄咄逼人的自我介绍太过强势,结果可能不太看好。

想起子皓跟胡嘉良同龄,叙琳突然心中一动,拨通了熟悉号码:“喂,你好!是子皓吗?你是属蛇吗?……”“恩,是的,你怎么想起来问我属相?”叙琳把相亲感觉简洁说一遍,沉默几秒后,加上一句:“我心里想,对方为什么不是你呢……”毫无负担说出口,心里真有那样的期许。

“他身高是多少……?”子皓问。

“大概是1米72,跟你差不多吧。咦,子皓,你有多高啊?”跟子皓交往那么久,叙琳对他身高没有固定概念。

“我身高1米78。”

这回轮到叙琳瞠目结舌了,以前怎么就没留意呢?

许是恋弟情结在作崇吧,叙琳所交识的男友都比她小,而且无一例外帅得出奇,各是不同类型的帅。有个小兄弟比叙琳小11岁,看见她莫名其妙就脸红。朋友有几个,可入她闺阁的却一个没有。子皓的温柔体贴无疑是最佳人选,子皓对叙琳的渴慕,在叙琳的qq空间里就已溢于言表。

果真几天后,介绍人说,男方家长担心孩子领养权的归属问题,还有个不置可否的理由是:人家打听到前夫郝岳的母亲有点不讲理。这算什么理由嘛……?前夫母亲跟胡嘉良有什么关系呢。叙琳担忧的不无道理,尽管在见面时就已否定胡嘉良,叙琳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失落很快抛在脑后,约好第二天和子皓去跳舞。很久以来,子皓想搂一搂叙琳,感受一下她的细腰尺寸,那么,去舞厅漫舞轻摇是再合适不过的。

舞厅里很多人,灯光昏暗、鱼目混珠,什么角色都有,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叙琳和子皓坐在角落中,一时不能适应这种昏暗。叙琳接过子皓递来的口香糖,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在激流暗涌的情色场所,果然与平日不同。在高分贝的音乐背景下,说话要提高音量,要不然就听不清。

一曲慢四,子皓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叙琳腰间,感觉比自家老婆小了一圈,可是叙琳的丰胸让子皓有压迫感。叙琳在子皓的引领下,前进后退,很有礼节地跳舞。子皓表现很有绅士风度,微托叙琳的腰,他比叙琳整整高出一头,以前叙琳没感觉,是因为子皓一直低头跟她说话的缘故。

有人跳起了孔雀舞,翩翩起伏的舞姿,一看就是练过身手的,这激发了叙琳不肯服输的情趣,叙琳的杂乱舞步毕竟跟专业水准存在很大差别。就看人家四十多岁女子的柔软身段,并非一、两年的功力所就,跟多年训练有素的职业舞蹈分不开。子皓饶有兴趣地看着叙琳旋转、压腿、抬胯,竟也看得眼花缭乱。

休息片刻后,质地感的金属声乍起,许多人摇摆着跳进舞池,跟着节奏舞动。“来吧,咱们跳舞!”叙琳拉着子皓混入舞群。站在他对面,叙琳摆出各种造型,激烈地左摇右摆,竭力扭动身躯,挥舞双臂,摆动颈肩,摇摇摇摇啊摇,跳跳跳跳啊跳,甩掉体内多余热量。这一刻,请让我与你共舞,忘记一切烦恼,欢乐就在今宵,做自己身体的主人。子皓受她感染,配合着叙琳的动作前仰后合。

一曲舞罢,叙琳毛孔大张,浑身舒畅,刘海粘在额前,多日的负累一扫而光,久违的感觉很爽。叙琳跑进洗手间,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镜中是张绯红微汗的脸,蓬松金黄的头发,傲然坚挺的胸,这些都构成对子皓心灵和身体上的强烈震撼。

从洗手间走出来,突如其来灯灭了。叙琳在黑暗中摸索,磕磕碰碰,碰到椅子前的许多脚。她睁大双眼辨认,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凭着方位感摸黑到原来位置,在一个高大模糊的黑影前站定。她不敢肯定前方物体是不是子皓,因为这模糊也是一片黑暗。叙琳没有挪脚,仰脸一动不动,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可以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这种气息她不熟悉,但是有种温和亲近的吸引。逐渐适应5分钟的黑暗后,才隐约看清子皓低头凝视她,专注目光聚成一道x射线,仿佛要射穿她五脏六腑,穿透她的灵魂。叙琳微合着唇,平静仰望子皓,他们不开口,四目久久对望,无言的温存环绕,子皓沉醉其间,按压着内心波动。这黑暗是为情人准备的,显然,他们目前还不是。

这样的氛围实在暧昧,叙琳忽然想起郝岳以前曾痴迷跳舞有三、四年之久。京华烟云,绝色佳丽万千,他可曾与心动的女子相拥而舞,再从舞池转移到现实,一直共舞到床上。这是个永远揭不开的谜,在郝岳口里掏不出任何秘密。郝岳是座沉默的大山,尽管大山伟岸、硬朗、深沉,正是这种硬朗深沉伤了叙琳。郝岳的心深藏不露,不容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假若郝岳不愿敞开胸怀,叙琳也进不了他内心。叙琳不想再费尽全力猜透郝岳心思,郝岳眼眸里总是闪着捉摸不透、深不可测的冷光。叙琳耗费十多年的日日夜夜,也未曾抓获过他的思想。叙琳累了想放手了。眼前的子皓明朗亲切,像三月的春风,又似十月的秋阳,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叙琳最需要的关怀和温暖,子皓都给了她,除了不能给她婚姻做他爱人。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留在她身边,就像此刻静静对望,叙琳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们错过了最初的美好,寻寻觅觅,原来子皓才是最适合她的,可惜子皓已有家庭,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们在黑暗中凝望,口与口的距离,心与心的距离,身体与身体的距离,仅在一尺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呢?说不出口的秘密,彼此了然于胸,任何语言成了多余。心中惊涛拍岸,表面波澜不惊。就在子皓眼神锁定叙琳,有俯首一吻的冲动时,彩灯次第亮了,像启明星在东方报晓。

轻音乐缓缓响起,在郝岳“请”的手势下,两人滑向舞池,第二支舞曲比先前跳得轻松自然,彼此把渴望收敛得淡无痕迹,瞬间短路后一切恢复正常,回到现实他们还是绅士淑女。

再次热舞,叙琳把运动才能发挥到极限,她从未如此痛快劲舞,赢得满堂喝彩,今天算是为子皓献舞吧。叙琳身穿黑色紧身衣裤,香汗淋漓有点娇喘,张力起伏的身躯,凹凸有致,活力十足,让子皓彻底认识了她。

走出舞厅大门,叙琳套上风衣,天气已经转凉,满街飘舞着金黄的梧桐叶。激舞后的子皓额前沁出点点汗珠,这使他看上去很性感,西装领带风度不减,他还是相当有定力的。并行在风中,子皓与叙琳都是不错的男人女人。

曲尽人散,叙琳和子皓回归到各自的位置。

他们依然相互对望,却与情色无关。

天亮了,关上那扇窗,叙琳把欲念关在了一个人的梦里。

“好好守住哟,身体和心灵都属于你家人的。”这是叙琳跟子皓开玩笑,在子皓空间里胡乱留下的文字。

子皓经常出差在外,不是没有接触女色的可能,他更多地用男人的理智来抗拒,在欲望和诱惑前一次次望而却步。子皓爱妻子,不想图一时肉欲之快,破坏苦心经营的家庭幸福。

叙琳生活中真实的色戒,与张爱玲的《色戒》有所不同。叙琳也曾细读过张爱玲的《色戒》,读她笔下每一个女子,文中细腻笔法入木三分,心理刻画中透出主人公的影子。叙琳跟张爱玲一样,隐晦暗涩了多少年,受种种束缚,压抑着女人的天性,在冷寂的岁月里追寻爱,哪怕是飞蛾扑火,烧伤自己也在所不惜。她们不属于同一时代,共性却是:她们对某个男人执著,痴心不改,却不愿仰男人鼻息,独立坚强,小女子也有性格大气的一面。她们用文字来表达情感,与周围腐朽的一切默默抗争。

压抑的激情,会在合适场所合适环境中爆发。如安娜。卡列尼娜、郝思嘉、简爱,在没遇到优秀合适的男人之前,她们基本属于压抑的一类,言谈举止要符合上流社会的淑女标准,天性中被压制的美,藏在她们厚重的衣物之内。即使如此,礼教框条还是掩盖不住那种骨子里的魅力,那种有所顾虑的隐隐藏藏,反而更让男人消魂思量。

第二天,照着子皓的指点,叙琳来到子皓妻子店中,不动声色选购物品,不敢多看她面容,子皓妻子见过叙琳照片,怕她认出叙琳来。放学,店里涌进一群小学生,叙琳悄然离去。出来打电话给子皓:“你老婆确实不错,身材也好,个子高,跟你很般配。”心里暗暗为子皓妻子打分,姿色身段中等偏上。

“是吗?”子皓声音多了点惊喜,他暗自把老婆跟叙琳比较,觉得还是叙琳风姿绰约,听叙琳如此一说,心里宽慰许多:“真的?我老婆还不错吧,看来以后,我更要好好珍惜她。”

“你要多多挖掘她的优点,比如她很大度、爽朗、豁达……”

“是啊,我老婆跟你一样性格好,是个跟许多男人都可以过日子的女人……”可是,可是……叙琳心中拧成一个结,郝岳说的完全不一样:“你这种性格,多少男人跟你过不下去。”

10月18日,是叙琳的35岁生日,郝岳的祝福半天也没等到,这让叙琳心生委屈:20岁生日是在娘家过的,婚后,按照地方风俗,新媳妇嫁到婆家后,第一个生日要好好庆贺一番,情形完全相反,叙琳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过的。娘家正在建房,把交生日的大事忘得一干二净,婆母更装糊涂不理不问。叙琳过30岁生日,郝岳连回家的念头都没有。他像一台工作机器,只会在外挣钱了。而子皓挣钱一点不比郝岳少,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忙于事业,子皓回家惯老婆,郝岳回家瞪眼睛,人与人之间差别为什么这么大?作为男人,前夫郝岳优秀卓越、有无可挑剔的一面,但那种优秀适合事业不适合家庭。郝岳长期在外打拼,一再忽视她的存在。结果事业尚未成功,婚姻危机四伏。子皓是家居男人,亲切平和,他和叙琳属于同类人,性格平和,为人善良,能够照顾到别人的感受,举止落落大方,谈吐不卑不亢。子皓像餐桌上的青菜,天天吃可能有点单调。可是连续三天吃完大鱼大肉后,你最想吃的还是这道家常菜。这种平和印象深入到叙琳心里。

叙琳生日这天,子皓订下生日蛋糕,派人送到叙琳家中,祝叙琳健康美丽、青春永驻,叙琳眼中浮起朦胧雾气,感动在心里。作为男性朋友,子皓对她的好,能够给的已经全部给了,仅此而已,也只能限于此

,还能企求什么呢?大家朋友一场,那份美好与温暖已存心底。

此时叙琳收到郝岳短信,简单一句“生日快乐!”就像郝岳的性格,半句甜蜜话语不肯多给,无形中就给子皓比了下去。

“是应该好好珍惜她,她是个好女人,不要伤害她。”

“你是个贤淑善良的好女人,顾全大局,肯替别人着想。如果你想要的话,有多少家庭可以让你去破坏,你却没有这样做。”

“以后,我们不要走得太近,尽量减少联系,保持淡淡的感觉,这样友谊才会更持久。”叙琳说。男女间相处方式有很多种,做朋友的感觉会纯洁得多。

叙琳不想去做情人,她爱郝岳,怕他受伤害,她最想跟这个男人天长地久。决定已经很坚决,这辈子就跟郝岳在一起了。既然爱了就不松手,除非是郝岳不再爱她赶她走。

等到郝岳不再爱她时,不用郝岳开口,叙琳也会甩甩头发,轻松踏上明天的征途,前方将是另一番风景。今生就再也没有遗憾,毕竟爱过努力过了,遗憾什么呢。

“假如有来世的话,让我们做一对老鼠,傻傻的相爱,笨笨的依偎,懒懒地在一起。你感冒了,我来照顾你——喂你喝耗子药。”

“你喂的耗子药,我会毫不犹豫喝下去!”叙琳吃吃地笑。

若有来世,我等你,你会等我吗?子皓,记得一定不要喝那碗孟婆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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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1]个
饥渴的骆驼-评论

描写很细腻哦,大家手笔,欣赏学习了!at:2007年11月29日 下午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