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一个小姐的自述我就是这样沦落的天子无敌

发表于-2007年12月03日 下午5:34评论-4条

(一)

现实中不能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心事,只有借助网络来排解心中压抑的苦闷,但愿将一切经历讲出来之后会舒服许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享受美好生活的权力。我选择了一条捷径,用自己美丽的脸庞和年轻的身体换取了美好的物质生活,这就是我的权力。

我从一个从不习惯穿裙子的农村丫头很快变成了身上所穿衣服的重量不超过0·3公斤的妖艳女子,其间也有过自责,但最后还是被垂手得来的美好现实生活所陶醉,所以也坦然了,直至今日,我还是一名小姐。

做小姐是我的职业,我也很敬业,只要男人们的需要和他们所付出的金钱成正比,我都会毫无保留的满足他们,让他们快乐,让自己富有!

之所以用“沦为”两个字来作标题,那是因为我爸妈生下我、将我养大并不是让我去做小姐来着,而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致富”的道路。很小的时候我也有过伟大的理想,长大以后我憧憬未来,幻想着有一段浪漫的爱情,天长地久,一直到老。

当这一切美好化为乌有的时候,我沦为了一个小姐,开始了我新的生活。感谢上天赐于我生存的资本,感谢那些改变我未来命运的人,这些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将在生日这天给自己献上一份大礼,就是将自己的一切点点滴滴往事回忆起来,记录在这里。六年了,26岁的我似乎该“退休”了,七位数的存款也足够让我生活得无忧无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似乎我真的把它当作了自己的职业了!突然之间要我离开这个行业,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也许会有很多人鄙视我的不耻,但我既然决定写下来,也就不会在乎那么多。说句不要脸的话:至少我也是靠自己的劳动和身体的付出来收获金钱的,总比那些白吃白拿的贪官蛀虫高尚多了吧!

八十年代初出生的我也曾给家庭带来过短暂的欢乐。父亲是一名教师,母亲没有什么文化水平,所以在家务农。他们的结合和许多那个年代的人一样,没有一点点感情,经媒人介绍认识后闪电结婚,只为组建起一个家庭,他们把结婚当成了一项任务来完成,这其实就是那一辈人的悲哀,却深深的影响到了我们这一辈,缺少对我们的关怀,对我们的爱。小时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小姐,一个妓女,可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一个职业小姐了,这与父母一方面对我的影响和另一方面对我的忽略有无法分开的联系!听小姨经常对我提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生下来之后,非常可爱,她总爱去我家抱抱我,总会看着我睡在摇篮里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圆润的脸蛋,很少哭泣,很少吵闹。听小姨说,她总爱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一个红色的美人字,将我抱在屋外面时候,邻居总是会争先恐后的抢着抱,到最后总是弄的我满脸口水。小时候,小姨每次对我讲起这些,我总是会羞涩的笑笑,现在虽然小姨已经很少向我提起那些事情了,但只要提起,我都会露出轻蔑的笑,似乎感觉天意弄人,很是滑稽!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小姨也才十来岁,并且是我父亲的学生,小姨很畏惧父亲那个时候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姨后来因为嫁到城里去了,也就很少见到我。听小姨说,嫁人后的她听到我们的消息总是因为父母的不合而弄得我们饿肚子(这里用“我们”,因为后来我还有个妹妹),饭都吃不上,她总是会偷偷的流泪,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恨我父亲了,恨我父亲没照顾好我们。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小姨在城里过的并不好,姨父下岗后一直没有再工作,除了喝酒就是到处闲逛,整个家就靠小姨送报纸的微薄收入维持着,真的很佩服小姨用一辆自行车载着满满的两大袋报纸还能自由穿梭于繁华的都市间,在我眼里,小姨是一个善良且坚强的人,是我最值得尊敬的人!

按理说,在那个年代,父亲还算的上是一个文化比较高的人,应该会给我取一个相对儒雅一些的名字,可他却偏偏漫不经心的给我取了一个遍地都是、并且朗朗上口的名字~小红~汪小红!

(二)

似乎命运故意如此安排,连艺名都在那个时候给我定下来了,每当我告诉顾客我的真实名字就叫小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相信,而我只好在一边苦笑。

我三岁的时候,妹妹雅红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母乃至整个家族之间进行了长达近二十年的“斗争”,无疑,这是一场灾难,而最大的受害者是雅红和我,它给我们的身心都留下了无尽的创伤。直到最近几年,父母之间才有了些相濡以沫感觉,也许是老了,也许是累了,才慢满停歇了下来,过着平静的生活。我从不去问他们这些事情,也可以说和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沟通过,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只存在着有名无实的亲晴。现在,除了平常找我拿点钱之外,也基本不会过问我们的事情。

那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岁月,我的童年几乎没有欢笑。那时,一首歌曲里面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可是有妈妈的我同样也是一根草,得不到一点温暖,风吹雨打任其自生自灭的生长着。

妹妹出生后,因为计划生育,妈妈做了绝育手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母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与打骂,弄的整个屋里鸡犬不宁,家已不在象是家,而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着。

后来我才知道,父母之间之所以会绝裂并且导致长期的“家庭斗争”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妹妹是个女孩。

二、父亲爱打麻将,并且十打九输。

三、父亲从不给钱母亲,原因参照第二条。

四、母亲非常好强,不管是错是对,她总会不甘示弱。更是喜欢咒人,主要对象就是父亲、妹妹和我。)

五、奶奶认为母亲是一个非常懒惰的人。(这一点是导致家族矛盾的主要原因)

六、母亲不爱做饭。(母亲用这样一种愚蠢的方法来发泄对父亲的不满,也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经常饿肚子的主要原因,)

上面几点是引发父母之间矛盾的主要原因。

还没懂事的时候总认为母亲是对的,可是慢慢长大后才从母亲恶毒的骂声中读懂父亲的无奈,才会以拳相向,其实父亲除了爱打麻将以外一切都非常和谐,而母亲却抓住这一点牢牢不放,以语言攻击,以行动抗议,以至愈演愈烈,等到我慢慢长大懂事后,似乎有些痛恨母亲而更同情父亲了!

<三>

初二的时候,我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胸部慢慢凸了起来,个子也一天天长高,虽然皮肤晒的有些黑,但是肤质很好,看起来已经是亭亭玉立,那个时候的身体突变,奠定了我一桩美丽的胚子。

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我蹲在厕所,痛苦的捂着肚子,看鲜红的血流淌下来,顿时我吓得失声痛哭,但我还是倔强得没有对母亲讲关于我身体变化的点点滴滴,而她也无暇顾及到我的变化,我一个人挺了过来。

在残酷无情的家庭背景下,经历了种种过后,我变的更加独断独行,冷傲不已。我从不与同学们和老师交流,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思考一切,承担一切。

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忧伤故事,这是老师毕业时给我的评价。

中考失利后,包括我自己在内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好象一切都是按照正常在发展。后来父亲问我想怎么样,我一身不吭。最后父亲可能出于教师的身份而碍于面子的原因,在奶奶和母亲的坚决反对下让我上了一所职业高中。

到那所职业高中还不到一个星期,母亲扔下了我和妹妹,离开了家,只身一个人去了广东惠州。

母亲的离开,意味着我们将会过得更加艰苦,将会面对更多奇异的目光,将会给我们幼小的心灵蒙上更漆黑的阴影,当晚我趴在床头又一次痛哭,而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比饿肚子更痛苦的事情,而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它的滋味。

母亲走后没多久,父亲还是继续沉禁在麻将桌上,基本没有问及我们的时间。就这样,我和妹妹几乎和孤儿没有了区别,奶奶住在叔叔家,主要照看着小堂弟,叔叔家在镇上的车站旁边开着一个小炒店。父亲很少在家里做饭,也从来不买菜回家,即使我自己想做饭吃,但无奈没米没菜,我无从下手。我和妹妹实在肚子饿得难以忍受的时候就跑到叔叔店里去呆着,有时候帮忙收拾桌子洗洗碗扫扫地,为的就是到晚上能蹭一碗饭吃。即使这样,吃饭的时候还是会遭到叔娘的白眼,奶奶对待我们的态度也像是对待乞丐一样,爱理不睬。而父亲打完麻将后,也是去叔叔那里随便弄点吃的凑合一下。

一年后母亲从惠州回来了,我清楚的记得,母亲一共带了九百块钱回到了家里,回来后,似乎对我和妹妹疼爱了许多,给我们每人买了一套衣服,买了许多好吃的给我们,并且在我们面前和亲切的讲她在外面的一些辛酸的经历与故事,而我根本就无心听她所谓的故事,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对我的伤害太大而异常陌生。父亲对母亲的态度也更加冷淡了,但父亲的眼神中却更多的透露出了一些可怜与无奈,奶奶在讽刺父亲无能的同时,更是经常对母亲恶言相向,骂出一些粗鄙的语言。

后来我才明白,在农村里,一个女人一个人在外面长达一年之久是非常忌讳的事情,乡邻间的流言蜚语就是利器,深深的刺痛着父亲的心。

正到我对这个家庭感到绝望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高三的一个男孩,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对我无微不至默默的关怀,解开了我长久以来一直封锁的心,我坦然的接受了他,正因为如此,他也成为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叫渊,那时候我读高二。。。。。。

<四>

和渊在一起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那个时候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只知道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也没有彼此相互承诺,只知道相互关心和照顾,说相互,其实是他一直关怀着我,而我似乎更多的是想在他身上找到一种爱情来弥补我贫乏的亲情。

渊的出现和与我的亲近,使得本来就很少有朋友的我,更是变成孤家寡人了,旁边的同学几乎全部疏远了我,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渊,当时的感觉就是把他似为了我生命中的所有,唯一的依靠,也许这就应了一句俗语:“哪个少女不怀春”,可能当时我就正处于这个怀春的阶段,但不可否认这里面还掺合了一些特殊的因素,要不然说老实话,以我的眼光,是绝对不会看上他的。

渊算不上帅,高高的鼻梁配上一双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极不协调,但他的诚恳他的细心,在那个时候的的确确给了一个不谙世事的我人生中最初的温暖,而正是这个给我温暖给我信心的人,在后来又给与了我最深的打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来不缺少可笑之处,更是喜欢捉弄人,让本就可怜的人变的体无完肤。

渊鼓励我学习,我有了学习的动力;渊逗我开心,我有了生活的乐趣;渊夸我美丽,我有了虚荣的心。突然之间,我精神焕发,瞬间变得更加娇柔美丽,好象在这个时候我心中的太阳才峦峦升起,心里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无比幸福。我们整天粘在一起,很自然的就有了第一次亲密。我人生的第一次给了那个叫叶容渊的人,发生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

那天。。。。。。和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我们依偎着坐在操场的草坪上,一直到了宿舍快关门的时候我们却久久都不愿离开,彼此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幻想和自己心爱的人能永远这样每天晚上一起欣赏美丽的星空。

呆呆的不知道望了多久,四周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我回过神来轻轻的推了渊一下,他向我这边侧下了头。

我提醒着对他说:“渊,宿舍已经关门熄灯了。”他没有说话,将手绕到我身后然后把我紧紧的搂在他怀里。我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静静的享受着那瞬间美好。

渊突然开口说:“红,要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我默不作声,但却被他这一句话感动得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渊接着说:“红,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我没有睁开眼睛,轻吟的“en”了一声,然后将原本放在他腿上的双手紧紧的将他抱住。

渊此时将我抱得更紧了。

。。。。。。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将靠在渊怀里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渊睁开眼望着我,我看见了他发尖上挂着几粒晶莹剔透的露珠。

<五>

对于还在读高中的我们,在那个时候的学校里面我们之间的行为还是很少见的,我已经完全的迷失了自己,得不到家庭的关怀,将自己整个人交给了这个走进我生活的男孩。

只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渊快要高考的时候,他却辍学了,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强j*一个高一的女同学未果而被开除的,这件事情学校为了顾全声誉没有声张,当时瞒住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

渊离开学校的时候没有来找我与我暂时告别, 当时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感觉我的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完全倒塌,我想过自杀,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害怕死亡,所以没有去做出结束生命的举动。后来我才明白,最初那个面对着我的渊,只是他虚伪的一面,从一开始他就只是为了占有我的身体,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后来听别人说,渊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极端调皮的学生,到了高中更是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在一起,因为那时没有人对我讲起,我也长期关闭着自己,对于这些关于渊过去的情况,我都浑然不知。

到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最初我选择跟渊走在一起的时候,同学们都一个一个疏远了我,而没有人告诉我渊是这样的一个人。

原来是她们都害怕渊的淫威,正因为她们的软弱,却将我的幸福永远埋葬了进去。

再次见到渊的时候是在他离开学校的4个月之后,他的到来使我本来已经趋于平静的生活开始了又一次搏动。

4个多月的社会生活,渊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街头小混混,从他的穿着,从他的举止,从他对我的说话的不屑中可以清楚的体会出他是多么的骄傲,好象他就断定我一定会继续顺从他,做他的玩物。

当时候处于一个小女孩的单纯思想,我总以为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一辈子就要跟着他,顺从他,出于这样幼稚的想法,我又一次次的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来找我,我都会跟着他出去。

他带着我在他的同伴中炫耀,说了很多伤我而扬他的话,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虽然我会感觉到伤心,但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深深的陷进去,没有判断能力。

就这样,我被一个街头小混混左右着!

<六>

渊三两天过来找我一次,拉我跟着他在街头乱晃,从此,我的身上堆满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刚开始我会很拘束,但是时间久了后,我也大方了起来,再也不去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和任何人的指头论足。

对于我的这些变化,父母完全不知,有时候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心里还会偷偷的笑,仿佛在说:“没有你们的关心我同样会得到爱护,同样会有人疼惜我。”我以一种叛逆的方式报复着他们长期以来对我的忽略。

渊有钱的时候会带我去唱k,喝酒,吃火锅,每次总有一大帮朋友跟着他,我也会得到短暂的开心。

但是在我印象里,他有钱的时候并不多,有的时候连烟都抽不上,为此我经常把自己吃饭的钱省下来买烟给他抽。

慢慢的我也学着偷偷的抽烟,直到现在,我的烟龄已经快八年了。

其实烟真是一个好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抽起来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心情好的时候,最上叼一支烟,又会感觉到一种遐意。我视它为最忠实的伙伴,当掐它,燃它,一直到化成灰,它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渊对我的若即若离会让我很苦恼,虽然有时候他会对我很热情,对我说一些动情的话,但更多的时候对我又好象又不屑一顾。

这些让我真的很心痛,可我始终无法离开他,也许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对他摆脱过。职高毕业后,我一直呆在家里,偶尔帮家里做点事情,可更多时候母亲都不愿意让我插手,并不是爱惜我,而是极其不耐烦的告诉我,嫌我碍着他了。

我严重怀疑那个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特地问过小姨这个问题,小姨的回答是肯定的。小姨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信任的人,对于她的话我没有半点质疑。

可我心中有一个结,这个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了,我始终无法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如此极品母亲,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子女,可又不得不承认她就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那时候脑袋里并没有出门打工的想法,从不曾走出过所在的那个县城的我,也想不出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有如何精彩。我的世界里除了自己还是我自己,而渊已经近三个月没找过我了,我是孤独的。寂寞的时候我会想起渊,甚至幻想他哪天能回来带我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我得不到任何温暖只会给我苦痛的地方。父母根本不会去注意我的苦闷,因为我是女儿身,也没有为我考虑前途,只希望我能在家呆一段时间后,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将我嫁出去,那年我十八岁,这真的是一种悲哀。

那个时候也只有渊能改变我当时的生活了,但是他始终一直都没有出现。

于是我一个人呆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并没有言情小说给我看,我看的都是父亲堆在家里沉积已久的习作教学辅导以及文学著作之类的书,可见我能将这些书慢慢读完,当时的心情已经是多么的平静。

(七)

对于父母的态度,无奈之下我已经完全妥协。正准备闺中待嫁的时候,渊的出现再一次改变了父母无形之中已经为我计划好的人生。渊来我家的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在房间看书。渊开了一辆很气派的银白色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下车后对站在门口的母亲问道:“汪小红在家吗。”面对渊的不礼貌,母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反倒一听说是找我的,马上将手指向我所在方向,慌不择语的说:“在里面,在里面…”。

随渊一起下车的还有两个男孩,他们身着同样的装束,下面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没有系皮带,上面分别着一件黑色和褐色的紧身t咻,颈子上挂着铅笔粗的金项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们没有进屋,背靠在车上,两个人笑容满面的低语着。母亲见来了“贵客”,连忙进屋搬了一条长凳招呼他们坐下。

两个男孩坐下后,母亲围着他们转来转去,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似乎想对他俩问些什么,可是见他们并没有理睬自己,随即母亲的眼光又转移到了那辆车上,仔细打量着。渊走进房间后,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又将目光继续转移到书上,掩饰着心中的一丝兴奋,装着不去理睬他。

渊走到我跟前,掏出一盒烟一边抽出一根递给我一边说:“在家里过得还好吧!”

听到“好”这个字,我感到自己百般委屈,放下书冷笑着用质问的语气说道:“好,从何好起?”

接着推开他一直伸着递烟给我的那只手,说:“我很久没吸烟了,在家里不敢吸。”

渊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将旁边的一张凳子拖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的我的表情俨然如怨妇一样,脸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已经有些润湿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墙壁上,一眨不眨,心中突然在狠狠的责怪他为什么在我最孤独,困苦,无助的时候不出现,为什么要让我忍受煎熬!我委屈得想痛哭一场!

最终我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我不明白本来见到渊后有些兴奋的心情怎么会突然转变成更多的怨恨,也许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爱恨交织、情仇与共吧!

彼此沉默片刻之后,渊抓住了我的手说:“其实我一直都惦记着你,总想混出个样子再来找你,所以很久都没和你联系,今天来你家里,也是为了想让我们在一起,永远再也不分开。”

听了他的话,我没有去思考任何真假性,反倒当时有了种幸福的感觉,甚至被他淡淡的一句话所感动,由此可见,那时我是多么的孤寂,感情是多么的空虚。

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一个男人骗小女孩的俗套而已。

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为我设计了一个陷阱,而我一头深深的扎了进去。

他接着说:“我在城里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现在生活也过得比以前好多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今天特地过来接你过去和我在一起的。”我不明白城里过得很好的生活到底有多好,到底是怎样的生活,但我有很强烈的欲望想去尝试一下渊所说的那种生活。

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对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当曾经期待很久这一切都真实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突然不知所措,我面对着一次重要抉择,有些害怕,有些迷茫。到最后还是默许了渊的请求,因为这是我脑海里曾经浮现过的情景,我不想让自己遗憾!

母亲张罗着留渊和他的同伴吃饭,杀了一只鸡,屋里屋外的忙活着,并叮嘱我一定要让他们留下来吃饭。渊也听到了母亲对我的吆喝,会意着他会留下来吃饭了,并笑着说:“你母亲挺热情的啊!”

我也无奈的跟着渊笑了笑!

渊和我一起走出了房间来到大门口,那两个男孩还是坐在母亲为他们搬来的长凳上有说有笑的闲聊着,远处几个乡邻的家门口三三五五的也站着一些人,他们不时的向这边眺望,显然是对停在我家门口的车有点感兴趣。几个小孩围着那辆车蹦来蹦去,想伸手去摸摸却又好象惧怕着什么。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2000年,但是在封闭的小山村里面,要是哪一家跟小轿车扯上了关系,那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并且不管你怎么吹天捧地,没有谁敢说你做作,因为轿车的确停在了你家门口,轿车的主人也在你家里吃过饭!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思想太恐怖了,但是在农村里面又是那么的根深蒂固,从母亲身上我看到了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八)

吃饭的时候,母亲一直打量着渊,弄得渊有些不好意思,让我也觉得很是尴尬。母亲一口气问了渊几个问题,渊都一一作答。母亲问:你家里是镇上的吗?渊答:以前是,不过已经搬到县城快一年了。母亲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问:“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渊说:“父母不在家,在外地做点生意。”最后母亲对渊说:“你和小红是同学吧!今天来找他有什么事?”听到母亲的这个问题,渊突然怔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马上满脸挂笑并很有礼貌的对母亲讲:“伯母,我和小红一起上学的时候感情就很深,我也很喜欢她,一直没有忘记她,这次特地来想带她出去和我在一起,也好照顾着她,希望伯母能让小红跟我走。”母亲面对渊提出大胆的要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用眼睛扫了一下我,然后推脱着说:“小红也这么大了,本来是不应该阻挠你们在一起,但是要小红跟着你走,这个我也做不了主。”

渊转过头来问我:“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母亲就对渊说道:“如果他不在外面打麻将,就快回来了。”

母亲的话音刚落,父亲就跨进了屋,父亲进屋后对三个陌生的面孔审视片刻后,没有说话,相比于母亲的热情,父亲则显得更加气定神稳,面对三个“不速之客”,没有表露出任何神情。

父亲正欲走进房间的时候,渊走到了父亲的跟前,说明了来我家的目的。

(九)

父亲听了渊的话,知道了他来我家的目的后,并没有马上对渊表态。父亲转过头看着我说:“小红,你愿意跟他去吗。”

我看了看渊,望着父亲点了点头后将头低了下来。

这时母亲对父亲带着责怪我的语气,大声的说:“她要去就让她去吧,以后用就用不着我们管了。”

我听了母亲的话,心顿时寒到了冰点。在她眼里,即使她自己没有为我们付出过什么,但是她还是把我当成他的拖油瓶。

父亲并没有理会母亲,再一次问我:“你考虑好了吗?”

我抬起头,又一次看到了父亲无奈的表情,回答他说:“对不起,爸爸,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父亲没有说话,将手伸进兜里掏出皱在一起的几张纸币,清理了一下后,将其中一张最大面值的递给我,并说:“这点钱你留在身上,在外面千万注意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碰到难处了一定要记得回家。”

听了父亲这句话,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开始不停的哽咽。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了父亲的关怀,父亲用这种让我拥有自由的方式表达出了他对我的爱,伟大的父爱。也许这就是人性,在面对骨肉分离的时候,人最脆弱的一面总是会暴露无疑。

此时, 旁边所有人的脸色也都非常的凝重,我接过父亲的钱,说了声“谢谢”后还在低声抽泣。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去收拾一下吧”。

父亲转身进了房间。

望着父亲的背影,我心中真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温暖。原来父亲是爱我的,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表达出这种爱而已。

我望身旁的母亲一眼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便整理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后,跟渊上了车,车直接驶出了村庄,在平坦的公路上奔驰着。我打开车窗,靠在上面,一阵阵风猛烈的撞击着我的头,脑海一片空白。

(十)

汽车在马路上飞快的行驶了大约四个小时后,缓缓进入了城区。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直了直身体后,将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在路灯的照耀下,城市的夜晚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反倒黑夜比白天更增添了一份浪漫。

一对对情侣甜甜蜜蜜的搂在一起,漫步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

高楼大厦一座挨一座,车内的我无法看到它的全部,出于好奇,我弯下身子,歪着脑袋,试图去看高耸的大厦顶端。

渊看到了我的举动,望着我露出了鄙夷的笑,我赶紧将身子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黑t咻的男孩专心的开着车,发现后面有了动静后,他对着前面的反光镜瞟了我们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另外一个男孩睡得正香。

渊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支后递给了我,我了接过来,他又递给黑t咻男孩一支,然后自己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很久没抽烟的我看着手指中夹着的香烟,突然有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却不小心被呛得眼泪直流,不停的咳嗽着。

副驾驶上的男孩可能被我的咳嗽声惊醒,四处张望之后掏出手机看了看,发呆片刻,然后对开车的黑t咻男孩说:“斌,差不多了,就这里吧,我们早点回去!”

这句话听起来让我很糊涂,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那个穿黑t咻和牛仔裤男孩的名字叫做斌。

斌转过头望了望后面的渊,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渊给打断了。

渊说:“好吧,我就在这里下吧。”

斌没有转过头,有些严肃的对渊说:“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不会忘记的,到时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渊说这句话回答斌的时候,眼神中很明显的透露出了一些不安。

对于他们所说的话,我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还没容得我细细思考,车已经靠马路边停下了。

渊对我说:“小红,他们俩有事要先走了,我们就在这下车吧。”

渊说完先下去了,迅速跑到我这边为我拉开了车门,我提起包也下了车。

斌探出脑袋对渊说了一句“我等你电话”后,起动车子,一瞬间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腿有些麻木了,下车后没站稳,我一下倒在了渊的怀里。

此时此刻,是我人生第一次踏在了城市的土地上,脚下踩的是结实的水泥路面,而不是家乡里的稀泥巴坑洼路。

站在匆匆过往的人群中间,我从一个熟悉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开始了我新的征程!~~

(十一)

(往事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掠过,有时候真的很怀念曾经自己的那份单纯,可是现在即使还保留着那份单纯,也不敢随便表达出来,因为经历了太多的险恶与绝境。 我尽量用自己的一种表达方式将那些或美好或丑恶的东西记录下来。)

我问渊:“你住哪啊。”

“还有点远”渊回答后推开了靠在他怀里的我,左右张望着,好似在寻找什么!

“那斌怎么不将我们送过去了再走。”我很纳闷的问斌,根本就没去想那辆车是谁的问题,但是已经知道了车肯定不是斌的。

斌没有回答我,突然拉着我的胳膊朝刚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跑了过去。

出租车载着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路边稀少的几盏路灯照得四周反而有些昏暗,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下车后,渊让我站在原地等着,他走到一旁的小店打电话去了。

这个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失落和恐惧感袭上心头,正因如此,我站在那里直打哆嗦。

我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一直在想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幕幕,疑惑斌和渊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如果是很好的朋友,无论什么原因也不应把渊甩在路上?

疑惑他们俩在车上莫名其妙的对话好像暗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疑惑渊在我家里对我说的,他已经在城里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过上了很好的生活,而我不明白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工作能称得上很好,在这里又能过上什么样的好生活。

(后来才知道,我当初的这些想法全部都是对的。)

虽然我心中的疑问一串一串,但是我还是不愿去想太多,反而开始有了许多安慰自己的想法。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安慰自己了,因为一个小女孩跟着一个并不能十足信任的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种无助可想而知。

渊打完电话走过来,用手搂住我,示意我跟着他走。

穿过一条阴森的小巷,我们进入了一栋很大的房子,同样,大房子给我带来了另一种更加冷清清的感觉,我有意的将身体离渊贴得更紧了,生怕他会这个时候离我而去。

爬了三层楼,走到一条两边整齐排着房间的走道尽头时,渊在最后一间房的门前停了下来,放开了搂着我的手,掏出钥匙打开门后,拉着我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我放眼一看,瞬间呆在了那里……

(十二)

我仿佛走进了一个封闭式的垃圾场,而后来我却正是在这个“垃圾场”里足足呆了一个月。

陈旧的地板上到处散落着烟头、烟壳和快餐盒,有几个没完全熄灭的烟头还在不停的冒出青烟,很显然刚才有人在这里呆过,并且还不仅仅只是一个人。

墙壁上的石灰早已脱落,有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砖块。

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客厅中央摆着一张折叠式的麻将桌和四张凳子,一张张扑克牌凌乱的撒在上面,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靠墙的角落边放着一张很大的木板床,床上同样是一片狼籍。

渊走到里面推开卧室的门,发现了我呆滞的表情后,环视了客厅一遍,然后带着好像做错事情的语气对我说:“来这边吧。”

(十三)

我跨过脏乱的客厅,跟着渊进了卧室,狭窄的卧室放了一张席梦思,一个床头柜和两把椅子后,恐怕也只容得下站两个人了,卧室似乎要比外面干净许多,但床头柜上也同样堆满了杂物,一个椅子上杂乱的放着几件衣物。

渊接下我身上的行李包,放在了另一张空着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后,却看见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挂着不悦却又显得无奈的表情,渊声音不大的对我说:“小红,你怎么了。”

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表情更加痛苦和委屈。

渊走过来一把抱住我,把脸凑过来,试图想要吻我。

我推开了他,埋怨着质问道:“你到底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事情?”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这里我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吗,一天可以挣一百多呢!”渊理直气壮的回答了我的质问。

听了他的回答,我却突然又带着讨好的口气说:“不管你在做什么,但是希望你不要欺骗我,知道吗?”

“知道了,你别想太多。”

渊见我的语气有些缓和,于是再次凑过来将我搂在怀里。依靠在他怀里,我突然有一种更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哽咽着对渊说:“第一次离开家,一路上就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现在又看到这样的环境,我能不担心,能不胡思乱想吗?”

渊更紧的搂着我,片刻之后,他将我抱起来顺势压倒在床上,喘起了粗气,双手上下游动,慌乱的在我身体上揉摸着,见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我拼命的挣扎,脑袋左右摇摆,躲避着他的双唇,双脚毫无目的的乱踢着,口中用命令的口吻怒斥道:“放开我…放开我…”

渊可能见我真的生气了,就放开了我,坐在床上掏出一支烟,郁闷的抽了起来。

我看见他痛苦的神情,突然有了一种负罪感,感觉这样的拒绝方式有些太激动,更有了对不起他的想法。可见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愚蠢。

也许有人会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和第二次被他压倒在身下,何必还要故作高尚。

虽然我的第一次是发生在学校的草坪上,这对于很多女孩子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可我当时确实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认为拥抱着一种浪漫爱情,可以付出所有,可以毫无顾忌去享受爱情带给我们的一切美好。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和这样的环境下我的的确确有一种厌恶感,难以接受渊此时的亲近。

我坐起来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后,渊递给了我一支烟,我带着还没平静的情绪使劲的吸了一大口,对渊说:“我想上厕所了。”

渊用手指了指门说:“出门向左转就可以看到。”

我起身打开行李包,撕了一叠纸巾,迈着没有节奏的步伐冲进了洗手间,关上门,趴在墙边泪如雨下大哭起来,虽然哭的撕心烈肺却没有发出丝毫哭的声音。

失落,恐惧,绝望,无助,同时都一一向我侵袭而来。

(十四)

等情绪稳定了一些,我从洗手间出来,渊已经在客厅等着准备出门,看到我出来了,他看着我说:“你就呆在房间休息吧,没什么事不要出门,我出去有点事,可能要到晚一点才回来。”

刚刚才慢慢平静下来的心,听了渊的这番话,我吓的差点摊在了地板上,心又开始急剧加速的跳了起来,带着哭腔乞求着渊:“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好吗!你带着我一起去吧。”

渊做了一个很为难的表情后对我说:“那好吧,一起去吧。”

渊带我去了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米粉后,叫了一辆摩托车载着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到了一个平房前面停了下来,虽然是夜晚,但是在月光下,远处的一座山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

这个时候我能肯定渊住的地方处在一个郊区而不是在城市里面。

平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像很早以前电视里面那些大款用的“大哥大”一样的东西,平房前面大约停了七、八辆小轿车,看起来都比较高级的那一种。

渊让我在外面等他,说进去一下马上出来,他走到门口和拿“大哥大”的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进了平房。

我顺着排好的轿车一眼望去,发现其中有一辆很熟悉,想了想,原来那一辆车就是去我家接我的那辆,我特地走过去看了一下车尾的号码,确实证明了我没看错,车牌号也有印象,就是斌开到我家里的那一辆。

“大哥大”看我围在车旁边晃悠,走过来刚准备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渊从平房里面走了出来,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大哥大”看我朝渊走过去,他对着渊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到了平房门口四处张望着。

渊出来后,手里也提着一个同样和“大哥大”差不多的东西。

(十五)

我心理藏不住疑问,渊从平房出来后,脚步变得有些急促,我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将手向后面甩了一下说:“那不是那天斌开的那辆车吗,怎么停在那边。”

渊听了我的话,好象被谁拽了一下,突然停下脚步望着我问道:“在哪,斌的车停在哪?”

我再次将手指向停在平房前面的那些车,说:“就停在那里。”

渊没有说话,又迈起脚步向前走。

我并不甘心的继续问道:“斌的车怎么会停在那里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借给他朋友了吧。”

“那房子里面是干嘛的啊,怎么前面停那么多车。”我对渊的回答并不满意,所以继续着心中的疑问。

“我老板在里面,那是我平常下班后集中的地方。”

“你就在那个房子里面工作?”我带着非常诧异的语气问道。对于渊对我所说的好工作就是在那座平房里面工作感到大惑不解。

“是啊,怎么了,只要能挣到钱就行。”渊满不在乎的回答了我。

我真的很失望,但是还是想弄明白,他的工作到底是做着怎样的事情。

“那座房子里面是干什么的,你在那里工作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渊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我心里早就猜出来,房子里面肯定做的不是什么好事,而渊的工作同样也不正当,只是还不知道渊具体在干什么事情。

走到一个山坡上的路口,渊停了下来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我奇怪的问道:“你坐在这里干嘛啊。”

渊说:“我今天在这里值班。”

“你现在就在上班?”

“是啊,你就在这陪着我吧,明天我带你到处转转。”

到现在我才真正弄清楚,渊的工作就是帮忙别人放哨,而那个房子里面的人在赌博。

“这就是你所说的一份好的工作?”我带着失望和讥讽的口气问他。

他再次强调:“怎么了,半个晚上就能挣一百多块呢?那难道不好吗。”

渊俨然摆出一副小丑无赖混混的姿态,我无可奈何,只好也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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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4]个
玄霜-评论

没有结尾??at:2007年12月04日 下午4:31

玄霜-评论

文章好看可是没看到结尾  郁闷。。。。at:2007年12月04日 下午4:41

过客168-评论

郁闷????????????????????at:2007年12月05日 早上9:34

断肠人,在天涯-评论

你的开始,不怪你at:2008年01月13日 上午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