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开在尘埃里的花,邀请我一起摆一个等待的姿势,在春天的深处定居。
于是在纸上,描绘了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安然的入住。
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仿佛胭脂掉进月光里,醉人的洇染风情。
你从远方寄来一截陈旧的梦境。
那里有我斜倚细柳,撑一把油纸伞的荒凉。还在,似是而非的忧愁。
折一枝青青的细柳,缄默的退场。
我当然知道,在那一首渭城曲落下尾音之时,我们便开始各自芬芳。
却还想着在另一页春天里,狭路相逢。
窗外的梨花,它们没有心事,仍在一树一树的开放。
一枝一枝,相依为命的缱绻,嚣张的铺陈了我的神伤。
人说死生契阔,只是一个传说。
天涯海角,也不过是井中一朵月白色的花,开成一场寂静而萧索的花事。
当雨水抵达你在灯下的一枚地址时,我已饮醉了春风。
醺然的,向瘦削的月光求证一些寂寞的情节。
在我求证之时,你已陷在了那些旧时的月份里,围困成一座城。
只是一个想法,我想去到你的城。即使是与你低首不语,我也欢喜这般。
那时,寂寞便一寸一寸褪了下来。
多想,你依旧是我的眼前人。
月光叮叮当当的掉落,它要象一株伤感的兰草一般,长在一枚布满尘埃的铜镜上。
我向它借了一缕眩目的光,一点一点把水墨浸透,盼它长出水草般的长发。
能够蛮横的缠住那从旧日时辰迁徙而来的一场风,让它顺势带走,我那低到尘埃里的心事。
在黄昏的光影移过来时,就把手探进一座时光凝固的城,要来重新安排我们的相遇。
我要在你之前走失,用一帘绵长的细雨将你温柔的阻拦。
今生今世,我都不再是一场迟来的山花烂漫。
其实,也无妨。
当你还能被一些情节打动,当我终于擦拭掉时间的灰。
当我们,终于在那白瓷瓶上欣然的坐定之时,便要对你讲起:遇着你时,我曾有怎样清明的喜悦?
若你明了,便无需介怀。这只是一句假设。
我们隔了流水,却裁不出一叶扁舟。
来年,依旧种一个清凉、明媚的春天。
那时,你已回故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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