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xi]领导我们当家作主站起来,小平同志领导我们改革开放富起来,江总书记领导我们继往开来走进新时代!确实,改革开放,像春雷一声,座座金山城池如雨后春笋;鳞次栉比的建筑和厂矿,让人目不暇接。征途上扬起的浩浩风帆,使得天地间也荡起了滚滚春潮,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各种美容院、美发屋、桑拿按摩、休闲娱乐……更如雨后彩蝶,斑斓缤纷……
是啊,改革开放让大小爷们的腰包、权势鼓胀的厉害,改革开放的窗户打开,苍蝇蚊子臭虫什么的不免也要跟着进来!爆发户们的心态“鹅妈妈们”是摸索的最利索不过的了,在那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鹅妈妈”倩红的“花屋休闲”在这条街市上是很有名气的!
首先,到花屋来娱乐,绝对安全,倩红的大舅二爷三叔四伯五表哥六堂兄什么的基本上在这个都市乃至省城都有些来头,有的脸面也还比较大,至少职务之便的政治优势是别人所无可企及的。
第二,倩红也上过学堂,在高等学府里混过,什么审美学、社会学、经济学她也略知一二。经济要发展,意识形态也跟上,她生成是一个要管制别人的人,坐班受不得三天窝囊气,就跑到外地发展,没想到自己也身陷“囹圄”,被迫当起了“小姐”,当自己被解救出来后,这三年两载的经历给了倩红许多泪水和启示,倩红的聪明劲要么不用上,用上了那肯定是发恨的了得,所以倩红的花屋红火那是应该!
再者,倩红的花屋“工作人员”与别处有别,不管你开始以什么名字进来,首先都得给你改名,无论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到这里之后,就只有替补别人名字的份!而且以前的名字都是以花来取的,到她这儿来的女儿们首先都得培训,接受熏陶,甚至还让你短期补习基本功课,早上也晨炼,傍晚还健身,定期免费体检,待遇也算公道,一般用期2年,最多3年不走你也得走。有些女流之辈也慕名而来,只可惜有的——“鹅妈妈”倩红——瞧不上,颇有些遗憾而去的。
倩红的花屋颇具特色,首先是房屋的建筑与众不同,城市的土地寸土必争,粒粒是金,而倩红却能利用人气之便,够得大块土地,房屋也是一身休闲装扮,朝气尽现,到这儿来的人不仅娱乐,而且还可接触到大自然的气息;不仅把玩了真实的花花草草,而且又能和自然界亲密接触,真的是闭月羞花——人面桃花;花花公子——花花世界;花容月貌——风花雪月;四季如花——花开花谢……
倩红在给花屋的女儿花们取名字和这些花的人尽其才方面也是搅尽脑汁,颇费心事……
首先是金桂花、君子兰,她们的待遇在这儿是最好的,不过必须是没开苞的,长相姿色都了得才行;再就是红玫瑰,紫罗兰,她们除了漂亮,还都有几分妖气,应该就是所谓的气质吧;丁香花、夜来香花,姿色不算上乘,但都比较放浪形骸;迎春花、太阳花则比较于其她常见的没什么区别,大众化些。至于梅花、荷花,倩红则不想沾边,性子太烈了,认为这样的来了,自己的花屋怕是经不起折腾,不合算,闷头花、狗尾巴花,最好免谈。倩红把自己取名为郁金香,想想还是没把自己挂上牌,花屋就这样红红火火的,全因为这些花屋的花儿样的女儿们!花屋的女儿如走马灯的变换着,天长日久,名声已是雀起一片!
现在的花屋里,紫罗兰和红玫瑰的生意其实是最好的,倩红看着这二员女将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每天来这儿找紫罗兰和红玫瑰寻乐的人都是排着长长的登记表,有的为了如愿尽是等个三天五日什么的!当然不是像中午或晚上吃份饭和快餐那样张扬,牵线的,收钱的,发牌的都是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寻乐的地方则在宾馆里固定而安全的住处,一人次1000元,倩红400,宾馆200,紫罗兰或红玫瑰400,另外小费一律归二位私有,每月还固定发给她们月钱。在倩红看来估计她是最“仗义疏财”的“鹅妈妈”了,倩红认为放长线才能钓好鱼,你优待别人,别人才会微笑着去为你去赚钱嘛,本来句是从事亲密接触的服务嘛,何必要把关系搞的那么不好收拾呢,自己也得个坏名声;宾馆也乐意,其实就倩红的后台一文不给你也大气不敢出,何况别人这么大方呢,所以宾馆的518房间和618房间便成了常年发财之地,彼此心照不宣,只要风生水起,就不愁财源断绝;而紫罗兰和红玫瑰,像她们这样的女中尤物,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有靠出卖肉体才能早一点摆脱苦海,救亲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紫罗兰本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虽然出生在江南水乡的渔民之家,但经济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她是一类大学里的优等生,不紧成绩优秀,而且人品也算得上是校花级别的精致女孩。可是命运就是不让她有好日子过。上大学刚一年结束。暑假,父亲到河里捕鱼,再没有爬上岸来,悲伤还没结束,母亲也许是因为急火攻心,也或许是病灶早有,现在发了作,母亲展转几个医院,检查的结果是——红斑狼疮,光检查出结果时家里已经是底朝天了,可6位数的医疗费使紫罗兰彻底的掉入寒冰之中,望着唯一的亲人死不得死,活又没法活的难受境地,紫罗兰一夜不眠。第二天,她出走了!
她去哪了呢——紫罗兰想到了自从上了大学就一直被贵族公子猛追不放的“光”,当紫罗兰说明来意,自己愿意以5万元把自己的[ch*]女身送给“光”的时候,没想到听到的只是“光”无情的嘲笑:“5万,你值吗?500还差不多,送上门的买卖,哈哈!”“光”饿狼一样扑向紫罗兰,美丽而忧伤的花儿就这样谢了!紫罗兰拖着流着血的身体,拣起“光”像扔给行乞者一样扔给她的500元,消失在夜色苍茫之中!倩红的眼线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宝物,把她带到了倩红面前,紫罗兰的经历一方面使倩红很是难堪和内疚,“仗势欺人”啊!难道有几个臭钱,有点地位就这般没了人性吗?倩红一激动,大笔一挥,10万元就到了紫罗兰名下,紫罗兰接过支票,表面上波澜不惊,而心里却江河倒灌,一个“鸨母”竟比人面兽心的“光”要强百倍啊!今生就是当一辈子“鸡”,也要还清这份债啊!紫罗兰的母亲因为这笔钱,又熬过了两个夏季,最后无可奈何的撒手人寰!从此,紫罗兰便成了空中的孤雁,还债便成了她一生的“不二咒语”!
“望”是一个20来岁的青年,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寂寞难熬时,也偶尔破费点小钱带个女人回来“打打牙祭”,“望”两父子同开一辆班车,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又不是损油的灯,所以“望”20岁不到就被这个女人开了孔,结婚又没有合适的,所以偶尔找“鸡”也成了“望”生活的插曲。开始当别人给他介绍花屋,就激起了他很大的兴趣。“金桂花”和“君子兰”的价格他让他舌头吐的老长;迎春花和太阳花自己不大满意,丁香花和夜来香勉强可以,而紫罗兰和红玫瑰却有无法抗拒的魔力!特别是紫罗兰,“望”对紫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偏爱!“望”想尽了一切办法摆脱了父亲“姘头”的威胁和纠缠,着了魔的想着紫罗兰,1000元钱在手里捏的都成了一团废纸样了,才挂上了“号”!
等到“望”走进那个他心跳已久的618房间,紫罗兰紫色的吊带裙使“望”欲望无穷,白皙而娇好的面容,特别是那一双忧伤的眼睛使“望”内心翻江倒海,“望”和紫罗兰纠缠在一起,足有1个多小时的折腾抽拉,“望”也没有排放出象征此次活动结束的液体,紫罗兰的眼泪流出来了,“望”忧郁的从紫罗兰花儿上掉下来,走的时候留给紫罗兰一枚玉戒指,“望”对她说:“等我,有一天我一定要赎你出去!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留下来的,老人家说了,只能留给未来的儿媳妇!”“望”“乒”的一声带上门,心情沉重的奔下楼去!门里,紫罗兰无声恫哭!这天,她没有继续还债,她说她病了!
倩红一听紫罗兰病了,急得不得了,多好的摇钱树啊!又听话,又卖力,而且因为这朵花,花屋的生意是空前的好,不仅大市面上的爷慕名而来,就连洋鬼子也来报名了。有一个洋鬼子还问多少钱可以把紫罗兰买走!倩红伸出了5个指头,50万一个,洋鬼子摆了摆脑袋,走了!紫罗兰也不是没有人想赎她出去,大多被价格堵了回去,这回“望”留下祖传戒指要赎她的时候,紫罗兰不免心里隐隐作痛——一个市井之人,竟如此这般,可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光”却是见死不救,落井下石……想到这,紫罗兰心里像五味瓶打破了……
红玫瑰则有着另外一翻身世。自己曾是一个局长的千金女,局长对她如掌上明珠。所以,红玫瑰真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一天到晚活活泼泼,日子红红火火。可是,红牡丹怎么也不相信,在那个“大贪省里评英模,小贪台上作报告,不贪归你去坐牢”的混帐日月,自己的父亲也会到监狱里去报道!母亲气的大脑供血不上,晕到在地,后又中风发作,至今瘫痪在床!当红牡丹来到父亲面前,父亲满脸泪下:“儿呀!只怪父亲官场学问不佳,这个大不大,小不小的官连累了我儿呀!为父立志一生不当贪官,哪知世道无常啊!到头来还是这顶乌纱帽害了全家啊!”红玫瑰一夜之间长大,第二天,她把自己打扮的如七仙女出嫁,带着家里所有的积蓄,包括还有借来的,凑足了红玫瑰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大支票金额,在高人的指点下,走上了高高的台阶,抠开了一扇重重的门……
15天后,红玫瑰等回了自己的父亲,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再也听不到别人说什么话!红玫瑰在那一天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自家墙上血书“报仇”二字,带走了父亲的电话通讯录,然后不知去向……
红玫瑰经人介绍投奔到倩红麾下!倩红第一眼就被这个流淌着高贵血液的妙龄女子惊呆了!这个女子一身红衣,窈窕的身材,清秀的五官,桀骜不逊的气质,倩红忍不住就想到自己的从前!可是,对红玫瑰这样的女人来说,到了这份上,也别无选择!红玫瑰不需要倩红“妈妈”先救她的父母出火海,她的父亲永远也不能说话了,就是能写出来,也没了多大作用,母亲像植物人一样,吃不吃药已没多大用处!她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报仇!红玫瑰请求倩红:她服务,她只对当官的服务,带“长”子号的,免费!副职减半!普通小芝麻官则照单全收!
其他人很是不解!包括倩红“妈妈”也在内!当这样的好事传出风声去后,红牡丹一天到晚基本上就没离开过宾馆了!这样的美事,有些官员们只乐!比较早知道这消息的是某市公安局的局长,当局长大人听得这等差事,其实也就好奇心做怪:“和局长的宝贝女儿床上的干活,是个啥子滋味!”当快50岁的局长先生坐在后头一辆车里,表情一脸的深不可测,前面的警车司机和喽罗警报呜咽,嚎叫着穿过豪华的都市,人们的注意力都随着前面的警车的叫嚣而议论不休时,相隔几十米之遥的后面的车门打开了,局长满意的升上楼梯,没有一个人撞见,既不可能撞见,也不允许撞见。只有红玫瑰那扇门里散发着诱人的火焰!老局长再也支撑不住,全身都被花儿粘住……老局长有着克格勃式的精致和细心,临走时还在作案现场仔细的看了又看,在红花儿身上找了又找,确信无任何蛛丝马迹留下后才满意的离开!然而,老局长还是失算了!红玫瑰把他的一根头发连同掉下来的一根胸毛用舌头舔进了自己的“天花板”上!红玫瑰天生有一种本事,对人物素描是精确度高的惊人!老局长的两根毛和着他的光辉形象被画在一个小本子上……特别是后来当红牡丹在高人指点下,认出自己的杀父主谋时,红玫瑰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竟使出了“吹萧”一绝!仇人的体液就这样被他记录下来,还有难找的一根耻毛……红玫瑰就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会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有机会伸冤报仇的!自己不能,暗中帮助自己的人一定能!她要以自己的方式让更多的恶官下水……
太阳花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初中勉强混完,就随着下海潮、打工潮来到都市!她没有什么特长!胖乎乎的圆脸和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让看厌了骨感美人,含蓄颜色的酒店老板对太阳花很有几分喜欢,所以在17岁那年,太阳花被老板以2万元包养,并说定每月给1000元太阳花当月包费!当太阳花寄回了这比同时去都市打工的人要多出几倍的钱回来时,村子的人像炸开了锅!有的人说:“太阳花的爹终于熬到头了,谁说养女儿都是赔钱货啊!”有的人说:“太阳花的娘,你的女儿肯定没做正事,一定是在卖淫!”而太阳花的娘却老的发昏,说:“卖淫啊!金还值钱些,再回来我叫她去卖金!”村子里的人哑然失笑!
然而,周扒皮喜欢半夜鸡叫,催工人早起!黄世人喜欢讨租逼债,强拐民女!而镇关西则喜欢虚钱实妾,镇大官人娘子又好生厉害,大半年过去了,也没再见酒店老板送来一颗粮,半个籽!而太阳花此时已是进退两难,回去,村里人笑,打工,同伙人笑,干脆,破罐破摔,太阳花也被介绍到了花屋!
太阳花甜美的笑容很让“鹅妈妈”倩红喜欢,问起太阳花以前的干活,太阳花说自己只会洗碗,也在澡堂干过一、两个月时间!倩红说:那也好,我们这儿是休闲中心,也需要什么桑拿土耳其浴什么的!那你就专门给客人洗浴搓背什么的吧!太阳花单纯憨厚的孩子气,以前在澡堂里干过,又加上一个月的培训学习,太阳花那一气呵成的撮澡动作和憨态可鞠的笑容使得倩红的生意更是锦上添花,太阳花的收入也比包养的时候要丰厚的多。而且她也不需要出卖身体。正当她想着还吃一年苦,回去就可以让父亲拆掉破土屋,盖上小洋楼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在给一壮汉搓澡的时候,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壮汉一脸惊讶的问:“你笑什么?”太阳花自知失态,却也说不出自己在笑什么!“你说不出,我却做得出!”壮汉一跃而起,把太阳花压在澡台上……从此,太阳花注定是要被又一只“肥鸭”包养!
迎春花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儿!她是顺应了地方政府“牺牲一代少女,振兴家乡经济”的动员口号,而走上打工之路的!迎春花体态轻盈,体重充其量80斤,手无束鸡之力,一脸的不省时事,打工找了几家,也没找到合适的去处!看到别人都顺顺当当的上了岗,而自己所带盘费所剩无几,只有返乡再作打算!回去难免也要哎骂遭嘲笑,迎春花越想越觉得自己无用,忍不住一手攒着车票,一手掩面而泣!哪知,人不走运了,喝凉水也难免塞牙!迎春花篡在手里的车票竟也会长腿飞掉!当夜色袭来之时,迎春花躲在车站的角落,前途一片渺茫!几个混混已靠拢了她……倩红的眼线这时也盯上了她!几个混混没有得逞,熏熏作罢,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迎春花就这样来到倩红帐下!
倩红看着沐浴而出的迎春花,禁不住喜形于色:“到哪里去找这样的柔风细柳啊!天地造化啊!赏!”眼线拿着钞票,乐滋滋的俨然有功之臣!迎春花娇小玲珑的身躯踏上壮汉们的虎背熊腰,一双三寸金莲优雅的踩过大老爷们的全身,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从全身溢流而出!简直是飞燕转世啊!“要想松骨踩背,唯有迎春花啊!”也有壮汉服务完赖着不走的,硬是要让迎春花双脚立到自己掌心,来一下“金鸡独立”或全身匍匐于金刚巨手,来一个“狮子抱球”才肯罢休的!迎春花的到来,使得花屋名声大躁!真正出卖自己的是迎春花飘起的蕾丝超短吊带裙!迎春花青苹果样的娇小ru*房使得浴客欲海难平——“松骨踩背胸推”,成了迎春花的金字招牌!可是一个女儿的“看家三点”陷进去了两点,等待迎春花的又该是怎样的命运啊!
丁香花是有着丁香般忧郁的女儿!她结着深深的积怨!父母看中了当地地头蛇的重彩厚礼,硬是把有着小家碧玉般温婉的女儿推进火炕!地头蛇是一个十足的性虐待狂!丁香花自从进了地头蛇的门,身上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疤!有时还把丁香花吊起来打!用地头蛇自己的话说:“女人如花,哪个不爱她,可是,你对她好了,有一天她就要红杏枝头春意闹,给我弄顶绿帽子戴上,先得妨患于未然,把自家人给收拾妥帖了,让她彻底死了红杏出墙这条心!”20出头的丁香花一直计划着能逃出去,出去去当“妓”就行,就是死在外头,也不愿意回到这个伤心之地!那天傍晚,丁香花对地头蛇出奇的温柔,使地头蛇的“一猪二熊三老虎”式的看家本领第一次伸展失灵,丁香花如愿出逃,经人牵线,进了花屋!怀着对家人深深的积怨和对夫家无尽的仇恨,温婉细腻的丁香花儿尽愿意把自己的顺从和柔情献给天下找乐子的大小爷们,宁愿做一个优秀的大众情人,也不愿意回首面对自己辛酸的过去,世道对人真的是捉弄啊!丁香花的奉献,倩红老板娘成了最大的赢家!好多在家受够了“妻管严”的爷们尽也有胆大的投奔丁香花的温柔顺从而来!世界是多么的嘲弄啊!
“望”回去以后,拼命的挣钱,借钱,当“望”凑齐了2个6位数的时候,走进了花屋,他已是竭尽所有的一搏了!“望”抖着胆子去见倩红老板娘,倩红老板娘的心情颇为复杂,又亲自去看了看紫罗兰!紫罗兰在这里已近两年,再留已没有多大意义,何况自己在她身上已收入颇丰!倩红看着“望”,最后一咬牙:“12月31号,你接紫罗兰走吧!”“望”和紫罗兰数着日期望眼欲穿……
日子流水般过去,而“望”却是度日如年!“望”的父亲知道自己的票子都被儿子拿去赎了一个紫罗兰时,操起班车上的一根长套筒,直垂在“望”的身上,“望”躲闪太急,套筒落在“望”的脑袋上,血流了一地,昏迷的固执着不再醒来,医生说,除非发生奇迹!“望”的老爹在花屋门口“跳大神”一样的号哭着!倩红手下早已摩拳擦掌,大有准备送“望”的老爹一命归西之势!这时倩红出现了,倩红粉面含春威不露,打手却秧秧的垂下了手!紫罗兰长跪在倩红面前,最后叩了三个响头,来到了“望”的床前……物色一个新的紫罗兰又成了眼线的又一艰巨任务!
16岁的君子兰和15岁的金桂花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艰巨的任务!10·1黄金周,港、澳、台胞光临祖国,“广州人说他款爷多,香港人掩嘴笑;香港人说他二奶多,台湾人笑呵呵——”16岁的君子兰是一个私生女,被一农妇抚养,后来农妇遇病,转脱他人抚养,没想到第二个接手的人见财起心,5000元便卖给了眼线,君子兰洋娃娃脸,雪白雪白的肤色,使得多少人馋涎欲滴,可价钱小打小闹的是不用提起的!15岁的金桂花是最寒心的一个!从小娇生惯养,有一次和父亲赌了气,晚上和母亲又吵了架,夜深了,金桂花趁家人睡着,偷偷逃出,本想揣了家里的票子既出来潇洒几天,又想给家里人一点厉害!哪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金桂花的美丽自小闻名,单逃在外的金桂花难免又成了一个奇货可居的猎物——她被展转卖了5次,最后到倩红这儿来已是水涨船高……黄金周,超级暴发户有备而来,6位数的定金让倩红有了一点成就感,总算没白养一场!金风送爽的夜晚,一边是暴发户“尝青”时得意的狂笑和两个孩子凄厉的喊叫,一边是倩红老板娘优哉游哉的掂量着钞票……
夜来香花儿也在数着自己今天赚下来的钞票!花屋的女儿们,惟有夜来香是没心没肺的一个!常挂在她最边的一句就是:“哎,假如世界上的男人都被治的服服帖贴,那像我们这种女儿都失了业,我们拿什么生活啊!”所以夜来香的放荡也在花屋出了名!丁香花在花屋打下天地,而夜来香常常是晚上出去包夜,天亮再返回!夜来香的童年本该很快乐,可是父母各有相好,后来两人离了婚。夜来香在父亲这边,后妈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到了母亲那边,母亲一天到晚不是化妆就是打牌彻夜不归,继父先是无心,到生了贼心,最后连贼胆也长出来了,就这样,丁香花从13岁起就和自己的娘一起被继父操纵!后来的结果很是揪心,当打牌归来的母亲发现老子和女儿纠缠在一起——不免对女儿大打出手!继父则揪住母亲的头发死力的往墙上撞去,血淋淋的母亲在晚上喝下了整瓶安眠药,永远的长眠,丁香花则踏上了她人生的这一条路!她不知道自己该爱谁,也不知道自己该恨谁!过早的磨难已使她自甘堕落,而自愿成了“一辆公共汽车”!
改革开放使全国各地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苍蝇蚊子臭虫的嚣张也使国家想到了必须想法按上一个有效可行的纱窗!苍蝇臭虫们在狂热的叫嚣着!纱窗也在紧锣密鼓的编织着!太阳花被一个老胖子包养了,没过3年,老胖子一命归西,老胖子的几个儿子凶神恶煞,太阳花拿着自己偷偷积攒的5万元回了故乡老家……
迎春花开出了上面的两点花瓣,下面的花瓣也被逼无奈的开放了!然而,等待迎春花儿的只有那一句“牺牲一代少女,振兴地方经济。”迎春花娇小的肚子里落下了孩子的种子,等到了四个月定期体检的日子,倩红才发现迎春花肚子里的孩子已成了人形……看着娇小的迎春花一天比一天消瘦,倩红决定打发她回家!迎春花儿拿着倩红发给她的钞票,抚摩着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欲哭无声。迎春花回去了,家人接过迎春花手里的票子,笑了!看着迎春花肚子里的孩子,恼了!母亲决定到中药铺里去弄一副药,说自己避孕失败了,要医生把剂量弄的稍微重一些!第二天,迎春花喝下了母亲亲手弄来的打胎药,中午,一阵撕裂剧痛,跨下血流如注,晚上,孩子还没打下地,迎春花自己先永远的到了地底下……
紫罗兰始终守在“望”的身边,一遍一遍的呼喊着“望”!给他讲着自己的种种遭遇,以及对“望”的百般感激,在迎春花死去3天的那个午后,“望”睁开了那双紧闭了几个月的眼睛!医生都不相信有这奇迹!“望”出院了,长长的班车上,紫罗兰卖着票,不时的问:“望,到那儿的要收几元啊?”“望”则看着心仪的紫罗兰,一会儿伸出两个指头,一会儿伸出5个指头!“望”和紫罗兰幸福的生活着!一天,两人上街,一长舌妇对着小两口指指点点,一个“妓”字还没吐出,“望”啪的一个巴掌打将过去,长舌妇满面红花!“望”在街上一声大吼:“哪个还想嘴痒痒,小心大爷我撬掉谁的大牙!”然后一把抱起紫罗兰,亲了一口,街上的人拍起了手!
又一朵金桂花落户花屋!她的真实年龄是13·7岁,鹅妈妈感觉到新的紫罗兰将远不如过去的紫罗兰让客人上心,她太单纯,倩红很是着急!新的迎春花和太阳花还在调教!红玫瑰仿佛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子,他接待的客人越来越少,排队挂号的人确是越来越多,倩红每天都要给别人耐心的解释半天,整的大家都有点不愉快!丁香花眼看2年的期限也到了,只有夜来香花儿继续在夜里充当着另一类精灵……倩红觉得这份赚钱的买卖是越来越难做了!每天晚上不免长吁短叹的!新的君子兰也配齐了,倩红也没表现出什么高兴来!新来的金桂花,只要每次看到她,倩红便莫名其妙的悸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堂兄发下话来:“一定要调教一个绝色纯情少女,因为自己承包的建筑工程检验的日子快到了,不大放血是通不过的!钱是小事情!关键是上头满意才有救!”
豪华无比的餐桌上,乌龟蛋,老鳖蛋……都在一起扯蛋!紧锣密鼓的商量着验收的对策!宣传部一小龟吹起了牛:“你看我的笔杆亮亮,笔头长长,我写过的文章有千千万,我上报过的文章有万万千,有一句实话没有?没有!上头追究了我的责任没有?没有!”组织部的一老鳖也不示弱,朗声说到:“咱们部的招牌大大,咱们部的大印重重,我考察的干部有千千万,我提拔的干部有万万千,有一个好人没有?没有!上头摘了谁的乌纱帽没有?没有!”专承包大坝桥梁发财的一蛋也急着站起来:“泥沙汹涌,浪头长长,我修过的坝梁有千千万,不结实的坝梁有万万千,坝梁里放了硬货没有?没有!出了事故找了我的责任没有?没有!”……扯蛋越扯越玄,倩红的堂兄也忍不住狂了起来:“金条长长,金砖方方,我承包的工程有千千万,伪劣工程有万万千,有人敢找我麻烦的没有?没有!”……扯蛋的声音飘过花屋上空,红牡丹这晚正式失踪……
检验的日子说到就到了,新君子兰竟不偏不依的早上就来了例假,没流出来还可以堵回去,已经开流了,没法堵了,倩红也觉得没这个技术!倩红怀着异样的心思看着金桂花……心里很有几分说不清楚的别扭,或许是其它的什么勾起了倩红的回忆……假若自己的那个孩子还活着,大概也就这个岁数吧……倩红回忆的闸门刚打开,堂兄的车就到了——
“这个女儿太小了,能不能到别处去找一个,或将就着换一个!”倩红小声的嘀咕道!
“我的姑奶奶,我粪都到了屁眼门口了,现在到哪儿去现挖厕所啊!17·8的娘们太老,13·4岁女儿刚好!走吧!”
“妈妈,我是要到哪里去呀!”
“叔叔带你去买新衣,然后去吃大餐,接着呢咱们演戏!好不好!”
“演戏好,我做梦就想着当演员呢!妈妈,你也去吗?”
“走吧,走吧!”倩红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在作怪,进屋坐着,往事像按不下去的葫芦,硬是漂漂浮浮着不肯罢休——
15年前,自己挺身下海,本想大显身手,哪晓得在自己的地盘上是呼风唤雨,得意非凡,刚走出本土,自己就被人贩子盯上,骗说大公司招聘高级人才,哪晓得一进去才发现上当受骗,可是身上什么证也没有了,钱也被搜的精光,当晚就走上了被迫服务的生涯……后来侥幸逃出,没想到才出虎口,又进狼窝,人贩子把自己卖到了偏远的山区,嫁给了40多岁的一个龌龊汉子,龌龊汉子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1年将满,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婴,也许是地下室又冷又潮,不到三天,孩子和自己就双双高烧,昏迷得不醒人事,龌龊汉子以为自己已感染的厉害,无生还可能,就把自己两母女拖出去扔在了路边,也许是冷风把自己吹醒,拼命的喊着“救命!”这时,一个矿车司机的轮胎刚好爆了,他下来看车,求生的本能使自己竭尽全力爬近司机……上天不该灭我,好心的司机把我们母女扶上了车里,还在附近医院里给我弄了药,然后又丢给我一些钱,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平时多积德,力争少出车祸就好了……”司机走了,我和孩子活了下来,病好后,自己把孩子寄在一农妇家,临走时,自己给孩子买了一对银镯,孩子一个,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自己一个,上面刻着孩子的名字,并给农妇留下了自己的籍贯住处……到几十里之外的街上去打电话,电话找到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家里的电话号码,还没想起写信求救……自己又沦落到了眼线手里,展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被迫做起了“鸡”……在一个天色迷蒙的晚上,自己在包房服务,没想到三叔到这个省城考察,和自己不期而遇,才有幸生还!而孩子却记不住寄养在了何方……倩红想着想着不由得去找那银镯子,而眼线这时送来了体检结果表……
金桂花被带到了豪华的五星级套房,沐浴梳理过后的金桂花羊脂玉样的肌肤,甘醇秀美;稚气未脱的清纯,尽有点晃如天外飞仙,多美的一个波比娃娃啊!倩红的堂兄看着看着,竟也忍不住在心里开骂:“王八祖宗,绝好的花儿都给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给糟蹋了!”神秘的官员挺着肚子,收下金砖金条,来到了套房,倩红的堂兄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低眉顺眼,默默的在外等候,表面上平和万岁,内心却是刀箭纷飞:“今日成则罢,不成定是鱼死网破,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干得好事我还不是登记在册,笔录在案的!小样,玩我,走着瞧!”
焦急的等候,内心的战斗……随着门“吱拉”一声,倩红的堂兄又立刻前襟长了三寸,恭迎佛爷下楼……一切安计划的进行,盖着共和国大印的质量检验合格书如愿到手!倩红的表哥一想到那即将到手的大块肥肉,兴奋的升上楼梯,去送金桂花……
倩红拿着体检结果报告单,傻了眼……夜来香花尽已感染了爱滋,倩红心里有蚂蚁爬过……还是去找那银镯子。保险柜打开,银镯子傻白傻白的躺在那里,倩红一只手拾起,心里很是闹腾。下楼,随手扯开楼道的窗纱,也许是心躁,用力过猛,一个小小的布袋子掉了下来,把倩红吓了一大跳,打开一看,一个银镯子傻白傻白的躺在那里,倩红心里忍不住颤抖,银镯子的下方还有自己留给农妇的信物,和一个字条——“儿,家乡大水,收成全无,房屋倒塌,家已不家,你福大命大,赶快找自己的娘去吧!”
倩红疯也似的去找自己的堂兄……堂兄正载着金桂花在马路上回奔,看着这个手无束鸡之力的有功之臣:“还是女儿好啊!佛爷玩过的马儿,让我也玩玩,沾点仙气好啊!”邪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堂兄忽然一个急刹车,金桂花吓的浑身哆嗦,堂兄160斤的身躯往金桂花身上扑去,金桂花赶紧后移,“嘣”的一声,后脑勺不偏不倚的砸在门把手上。堂兄以为金桂花只是昏了过去,更是放肆的云雨……
倩红的车狂飙着穿过闹市,上了马路,远远的看见了堂兄的车,抵将过去,一把拉开车门……堂兄正赶紧收拾着裤子和皮带,倩红伸手去拉金桂花,只见金桂花已如一团软棉花,从车里滚了下来……
“啪”的一声,堂兄脸上就留下了5个血印,倩红抱起金桂花,放进自己车里,钻进车子,加足了油门,向堂兄死命撞去……
医院里,躺着头部受伤了的倩红,另一个病房里则躺着已经截去了双腿的堂兄,一朝祥和的家庭,从此家族矛盾在这儿上演……
倩红卖掉了花屋,带着自己积攒的近8位数积蓄,在公路上拦住了紫罗兰和“望”……然后带着夜来香乘上了又一个方向的列车……
红玫瑰终于在高人的指点下,又适逢纪委亲临,红玫瑰声泪俱下,呈上了自己的秘密记画本,一伙狗贼翻案落马……红玫瑰的娘闭上眼睛去了,父亲血写“一定活着”四字,然后一头撞墙……少林寺,方丈又破戒收留了一名女俗家弟子,红玫瑰每日闻鸡起舞,不辞寒暑,几年后,武功已是出神入化……
新来的紫罗兰被“望”和紫罗兰接走,太阳花和丁香花返回故乡,在街上个开了一爿服装店,小君子兰被紫罗兰送到了学校,2年后,以郁金香命名的“郁金香贫寒女儿救助基金”在闹市电台红火报道……注入基金之雄厚,让大小爷门啥眼……
几年以后,人们在太平间看到了夜来香的尸体,她将被作为研究爱滋的标本陈列到医科大学样本陈列室,而有认识倩红妈妈的人说她有时在街头拣拣破烂,有时在爱滋治疗中心就医问药……
哎,时忆脏唐臭汉,感慨时代变迁!天地慈悲,可怜可怜那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花屋小姐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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