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与朋友一起谈论老歌。
我们这些听流行歌曲长大的年轻一辈,对那些《春光美》、《蓠芭墙的影子》等经典都不了解。我说:“小时候,妈妈爱听歌,像那些《妈妈的吻》、《小城故事》啊,还有一首,叫什么《走西口》,怎么唱就忘了……”朋友说问我:“那个《走西口》没听过,你还记得歌词旋律吗?”笑话,我当然不记得啦,因为,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十来年了吧。我坐到电脑面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输入歌名,竟然真被我找出来了。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的口,人马多来解忧愁·紧紧地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紧紧地拉住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难叫你回头,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非常纯朴的歌词,播放器将一曲流畅悲情的调子注入我耳内。在当今爱情为首是瞻的年代,情歌铺天盖地,再也不如当年的《走西口》纯洁动人了,更有甚者贱到“擦掉一切陪你睡”(出自于《香水有毒》),爱情是美好的,但这样的爱情我绝不想要。回首七、八十年代的经典歌曲,包罗万象,爱情自然唱得甜入人心,亲情也歌得感人泪下,不过却有几人还记得那些旋律呢?我静静地聆听着,想起一些飘渺不全的往事。
那时,我还小小的,家里没有什么音响设备,只有一台四四方方的收音机,上面一排同样四四方方的按键,一盘磁带放进去,在里面悠悠地转着,歌声便四溢开来;那时,听到动情之处你也只敢含羞带怯地轻轻合,不似现在是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
曾几何时,看到妈妈独坐在收音机前,那样安静地在相思的的乐章里垂首而书,连窗外的阳光也为你驻足……记忆始终是模糊的,年轻时的妈妈,心里也充满了爱,却无奈地守着“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思念,妈妈,你是在写什么呢?是不是也在盼望走“西口”的爸爸早回家门口呢?那时的我不懂,现在我也无法真正体会妈妈的心情,但我知道,这滋味一定是苦涩的。如今,我再听着这首歌,已身在当年爸爸打拼过的深圳,妈妈的牵挂转载到了儿女身上,妈妈,你是否又在担忧我了?每次听电话,总在叮咛声中感受到你满腔的母爱;妈妈,女儿很好,吃得好,睡得也好,只是……想家了……
这个夜里,久久不能入睡,一遍一遍地听着承载满往事的歌谣,有种流泪的冲动。我想,也许我的泪还在眼里,妈妈的泪已经溢出眼眶了,她是“盼你都要白了头”,一定是的。妈妈,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不孝,以前任性地顶撞你,甚至敢用狠素的话骂你,女儿错了。现在你身体不好,我听到后好揪心,真想陪在你身边,做顿饭给你吃,帮你洗洗衣服,再和你谈谈心……这一切,突然变得这样遥不可及了,惟有祈求上天保佑你一生平安,也请你给儿女们一个报答你的机会,让我们来创造你想要的生活。
离开了故乡,我总想妈妈,总想家,这些话从未对他们说过,因为我幼稚地认为很肉麻。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啊,亲情是真挚的,想说就说出来,莫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时候——晚了,就没有用了!有人曾经发问,你还能见你的父母几面?儿女们长大后大都飞离了父母身旁,也许你因为工作繁忙,一年难得回一次家;也许你离家太远车费太贵或诸多原因,几年才回一次家,这些现象在我们身边都是普遍存在的。假如你的父母现在是50岁,再假如他们活到一百岁,你还能见年迈的双亲几次?算一下,结果大于或者等于五十的人何奇少,你一定又惊又怕吧?他们生你养你的恩情你没有多少机会可以报答,所以,请记得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女儿有个小小心愿,小小心再还妈妈一个吻,一个吻,吻干她那思儿的泪花,安抚她那孤独的心,女儿的吻,纯洁的吻,愿妈妈得欢欣”。妈妈,你的生日就要到了,我在这里唱我的真心给你,祝你长命百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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