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女人听到谢军的歌《那一夜》时,女人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令女人痛彻心扉的那一夜。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傍晚时分,女人在阳台上收衣服,无意中看到小区中心路上停下一辆小车,先下来一位妖艳的女人,接着下来一个男人。女人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就堵得慌。不一会,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男人出差三天回来了。由于他是和她(他的一个下属—一个离婚多年仍寡居的大众情人,传闻也是他的情人)一起出差,女人心里有气,就没理他,仍然做自己的事。男人拿点东西放在书房里,又出去了,也没和女人打招呼。女人看到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坐车走了。
女人伤心极了,恰逢此时又听到音响里传出的《二泉映月》。女人禁不住悲从心来,放声大哭……大约八点多钟吧,男人发信息说累了要休息休息了。女人打男人的手机,男人已关机了。
女人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男人的一位同事,问男人在哪。同事说他们是在一起吃饭的(为他和她出差回来接风),但饭后他和她就打的一起走了,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男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男人以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 总是找各种借口欺骗女人。女人很单纯,总是相信男人的话,女人不相信男人会欺骗她,因为女人从没有欺骗过男人。虽然女人也略有所闻他们的事情,但在没看到证据前女人是绝不相信的。女人想现在既然他们公然在一起,她也无话可说了,只是想知道男人为何要这样做,是否想离婚和那个女人再婚,男人得给女人一个说法。女人知道他们在哪,就在那个女人的家中(那个女人离婚时孩子判给了男方,所以家中只有那个女人一个人,这个家还不知道是多少个男人的临时“家”),但女人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家在哪。女人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就拨打了,是关机。女人气懵了,像个白痴似的不停地拨打他们俩个手机,像个傻瓜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机械而冰冷的语音提示。女人一想到他们俩个在一起风流快活的情形,就气得发疯,恨不得拿刀杀死这对狗男女。后来女人好似停止了思想,像个机器人似的坐在床上,不停到重复地摁着那些可恶的阿拉伯数字……
大约到凌晨四点多钟,那个女人的手机忽然开机了,女人拨打了好长时间,那个女人才接电话,女人假装很客气的地询问那个女人是否看见男人晚饭后去哪里了。那个女人竟然也假装睡意朦胧地样子说不知道,就挂了。女人又打,再打,过了好一会,那个女人才接,仍然说不知道。女人说有人看见他们一起走的,那个女人竟然说男人在半路就下车了,她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又挂了。到此时,女人方才明白:这一切全是男人和那个女人搞的鬼:那个女人第一次接电话不知说什么,只好匆忙挂了。后来和男人商量好了才接了第二个电话。
女人感到很窝火,就打电话给男人的父母,是男人的父亲接的,女人说男人整夜不归,出了什么事与女人无关。男人的父亲问清事情的原委后就立即安慰女人。 就在男人父亲安慰女人的同时,电话里传来男人母亲嘀咕的一句话:男人在外过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句话让女人本来就受伤的心上撒了许多盐,这让女人更加伤心绝望。女人想:有其母必有其子,难怪男人如此不良。
最后无计可施的女人给男人发了一条信息:如果再不回家,明早就去男人的单位要人,看男人要脸不要脸。
或许是这条信息吓着了男人。六点刚过,男人就回家了。女人早已起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人看到男人那模样,心里就想一头撞死才好。原本气质儒雅的男人如今就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孤魂野鬼一样:疲劳憔悴的面容﹑乱糟糟的头发﹑无神的眼睛﹑邹巴巴的衣服﹑不停地咳嗽……难怪啊!“马不停蹄”地一夜,谁受得了?!更何况男人本来就体质不好呢?不过用“做鬼也风流”来形容此时的男人却再好不过了。
那一夜,男人伤害了女人
那一夜,男人彻底地从女人的心里消失
那一夜,女人不相信爱情
那一夜,女人心碎了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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