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失神了很久,打不出一句话。
这两天的深圳有些寒冷。所以,把头脑冻僵了?所以不能思想?是吗?
手掌一直很冰。夏天到冬天,十个手指,从掌心到指尖的冰冷。怎么也捂不暖和。
一直找不到有什么方式给手指取暖。
也许,还是去买一副手套来戴上吧。出神良久,叶聿黯然的想。
想在网上搜索一张窝心的图片,却不得。那样多美丽的图片,竟没有哪一副是自己想要的。
脑海里又晃过一张脸。一晃而过,又一晃而过,不肯消停。
关了qq,关了百度,关了电脑。不想。
什么都不想想。
头又轻微的作痛。
没有人知道将来会怎样,没有人知道,将来,我们会变成怎样,会遇上怎样的生活,会幸福还是忧伤。
人们用自己能做到的各种方式取暖,即使自私,即使卑微。但有谁知道,有哪一种温暖会携永?
走在路上,阳光灿烂温和,可那暖和不及慰亟脸颊就被刮面而过的风吹走。
叶聿穿过肆虐的寒风,走进餐馆。
“牛肉炒饭吧。麻烦快点,很饿。”叶聿说到。
“恩。好诶,很快就来。”那小弟微笑的答道,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叶聿左手插在衣袋里,伸着右手,拿起那杯茶水,就那样持着许久,不喝。只是贪恋那杯里盛盈的温度。
面前的那桌,一男一女挨肩坐着,亲昵的呢侬着吃着午餐,幸福而温馨。
叶聿笑了笑,接过小弟端上的饭菜,囫囵嚼食。
“今天是冬至呢,有没吃汤圆啊?”遇到莫莫,他说。
叶聿惊悸:这么快,又到冬至了?!
冬至,这一年里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日子,就这么乍然的来了。去年的那个夜晚在家吃的汤圆的香甜犹在齿边,可不觉,就又逝去了一年。
夜深沉的覆着这座城市,走出大门,街上人群往来,却依旧显得冷寥。
永景的车正等候在路口,叶聿快步上前。拉开后车门,他有些微怔,无语的钻进车厢,坐好。
“好冷!”她说,搓着双手。
叶聿看了看她,说:“你怎么也下来了?”
“来看你啊。”她微笑。
叶聿问永景到哪去,他说去金帝,人都去那等。车子在冬至的夜风中穿行而去。
车里在放着一首叶聿不曾听过的歌,弥漫着伤感。
“后天圣诞节去哪?”她问。
“不去哪。”
她翻了个白眼,做挫败状,而后,故意又问:“元旦呢?还是睡觉吗?”
“元旦到了再说。”
“有哪个节日是对你重要的吗?春节?”她说。
“我妈妈的生日。”
“那我的生日呢?”她问。
“如果你是我女朋友的话,就是重要的日子。”叶聿笑着,说:“怎么样,愿意嘛?”
“你呢?愿意嘛?”
叶聿笑笑,不语。
永景突然回过头,促狭的说:“你们爱啥说啥,我听不到。”就又笑着转回身。
“春节要回去嘛?”
“不怎么爱回去,但想回去看我妈。”叶聿答道。
“我也很想去看你妈妈。”她说。叶聿惊疑的看着她,她的脸上温柔而认真。叶聿心里动了动,默默不语。
而她看着他,良久。
“看什么?”叶聿问。
“你的嘴唇干裂了。”她说。
叶聿抿了抿嘴,说:“每到冬天都这样。没什么。”
“为什么不擦唇膏呢?”她说。
“懒的擦。”叶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记得《喜剧之王》 里柳飘飘怎么给伊天仇擦唇膏吗?”她突然问。叶聿故作不解的摇头。
“我帮你擦吧?”她从皮包取出一支润唇膏,叶聿羞涩的躲过,说不要。可她小心的捧住他的脸,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细心涂抹着他的嘴唇。
“你的头发很香,有玉兰花的清香。”叶聿在她帮自己擦好唇膏后说:“闻起来很舒服。”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我刚才想拥抱你。可是,这种话,似乎有些轻浮?
车到了金帝商务酒店,下车。她把双手放在嘴唇前呵了口气,然后搓着双掌,说:“好冷。”叶聿看着她的模样,有几分怜惜。问永景他们到了没有。他掏出手机联系。
叶聿又转向她,看着,说:“怎么不穿件有口袋的衣服?”
她交叉着手指,说:“想不到这么冷。”
叶聿也用嘴呵了呵手,然后,拉起她的手,捂在双掌中。一股温暖,慢慢从两人掌心蔓延。
原来,城市的冬夜里,一双手的冰冷,要两个人牵着,才能相互温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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