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
擦肩而过的我们,
也许今生尘缘已尽了,
让我们在十三月延续那份媚丽而纯洁的爱恋
梦与梦之间
h大7号公寓外有一棵百年槐树,干裂的树干上有一个长约一米的枯洞,所有的学生都不敢接近它,因为关于这棵树有一个失传的诡异的秘密。
它张牙舞爪的肆意的伸向可以延伸的每一寸空间,像一个来自阴暗深处的巫师的粗糙的手,每至春暖花开的春天它依旧纹丝不动,但深秋过后它却繁茂依旧,风起的时候每片叶子在风中的颤抖声连在一起好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幽怨的哭泣。让人不寒而栗,似乎以树为中心的几米范围内都笼罩着阴森潮湿的气息,尤其是两年前,他的枝叶又疯狂的生长了相当一段长度,向四周,终于突破了它的极限冲进了七号楼的阴面521寝食,没有人目睹那惊魂的一幕,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破碎的零散一地的玻璃,自此之后这间屋子便没有人居住了。
我们大一新生恰好在大四的搬出之后搬了进来。站在523的阳台上可以完整的看到老树的全貌,而我正是这个寝室其中的一员,我们寝食本来应该有五个人,但由于我们是最后到的所以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郑多涵,岳灵,谭萧萧。
岳灵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披肩发柔顺乌黑,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刚入学的时候她便热情的帮我拎行李,在我父母面前叔叔阿姨的叫得他们笑得合不拢嘴,自此之后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闺中密友。而谭萧萧则不然,她的眼神里有一股透彻心骨的冰冷,总是独来独往,对任何人都异常冷漠,至今三个月我们说的话也只限于只字片语,屈指可数。
今天下午从餐厅独自一个人走出来,昏昏欲睡的感觉,但寝室的死寂让我心生恐惧,在加上在餐厅时有个男生差点碰翻我的汤就让我恼火,开着灯仍无法入眠,今晚岳灵和男朋友约会,不在寝室,和男朋友在外过夜也不足为奇,但谭萧萧虽然一向神出鬼没,也不至于夜不归宿啊,何况它没有亲戚再者,也没有什么朋友。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阳台的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了,像是一声深深的哀叹,我连忙去关门却隐隐约约的听见一阵抽泣声,站在阳台往外望却只见空无一人,猛地瞟见那颗老树,干裂的树干象极了一张扭曲的面孔,狰狞的看着我,表情极为痛苦,我的心里一阵慌乱,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象是被人勒住了脖子,我失魂落魄的关上门,吞下一粒安定,倒在床上,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素裙的少女在我的床前焦虑的踱步,她的长发下垂,脸色惨败,却异常的美丽,五官精制而柔美,带着古典美女优雅的气质,它的手里握着一张折叠整齐信纸,象是一封信。她突然看向我,嘴角上扬,微笑着,端庄秀丽,可爱又透着孩子起的左右打量了一下,象是在照镜子。
我的手攥着被角,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渍,我小心翼翼的呼吸,唯恐她注意到我,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就在我第七遍告诉自己的时候,她把手猛地伸到我的面前,说:“忧诺,你有没有看见王晟,我登了他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吧。”
突然她的脸开始扭曲,整张面孔皱成了一团废纸一般,她疯狂的说:“是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王晟。”同时她把手伸向我......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谭萧萧幽灵一般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由于开着灯彩没有把谭萧萧当作梦里的她。我壮胆似的问:“怎么睡不着啊?”
她冷冷的说:“刚醒。”
我倒头又睡了过去,刚才的梦又像重播一样呈现一遍,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谭萧萧的床整齐的叠着象是从来没有人睡过似的。一眼瞟见墙上的老古钟,已经九点,谭萧萧大概已经出去了吧。
我神使鬼差的跑到阳台,这是一个艳阳天,老树安静的站在那里,巨大的树荫下透着一股冰凉,就像,对了,就像谭萧萧的延伸,树干上的洞就像一只变相的眼睛,一片树叶在我的眼前幽寂的落下。我几乎听到了它落地的声音,沙沙沙沙。
再次作那个梦是在一个风雨交加夜晚,与上一次丝毫不差的相隔七天,一个轮回,接下来天气一直处于阴沉沉的状态。
我的精神越来越差,白天也昏昏沉沉的,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雾,与此同时岳灵已经完全和男朋友达到爱情的高[chao]期,我明显感觉到问的感情越来越淡薄,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基本上已经处于孤身一人的状态,第七天之后天气依旧阴沉并且下棋了毛毛细雨,从餐厅里出来一阵晕眩,胃里翻山倒海的好似刚才吃的是一堆发霉的食物,我看见眼前一个明媚的微笑悬在半空中晃啊晃啊,那么熟悉,我一头栽了进去,有一股阳光般的味道,突然有一股气息直冲口腔,刺鼻的食物直往外喷。体内被掏空一般,我的身体瘫软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终于认出了他------欧阳煜,时间就在那一刻定格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委屈和迷惑,寂寞和孤单瞬间像洪水猛兽一般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完全崩塌。我扑到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一个隐忍了很久的孩子,需要怀抱的温暖。
记得最后一次见欧阳煜,那时候他穿着白色的tomtailor上衣,米黄色的裤子。
恍惚间觉得那微笑那样好看,他的嘴角恰到好处的上扬,呈现出美好的弧度,阳光的烘托下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宛如这世上最清澈的泉水。
他手里却拎着一件白色的运动衣,我的眼睛那样清澈的看见上面的呕吐物。
我绞尽脑汁的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徒劳无获,只是朦胧的记得那是在昨天的高中毕业聚会上我看着欧阳煜微笑着拿着手帕轻柔的给一个漂亮的女孩擦拭不小心粘在嘴角的食物,我就那样一瓶瓶的灌啤酒,余光里这个我深爱已久男孩体贴万分而我却只是一个旁观者。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欧阳煜说:“记得帮我洗干净。”
我长了张嘴半晌说不出半个字,后来才知道那天我喝醉了之后,抱着欧阳煜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却没有勇气告诉他,不知该怎么办,好心痛之类的话,说着说着就狂吐了起来,吐了他一身。
我抱着洗干净的散发着栀子花香气的衣服,怅然若失。始终没有机会还给他,也许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而现在,如梦幻一半,我感觉身心疲惫,又一次那么清晰的痛疼起来,我期盼已久的男孩,他那么认真的抱着我,温暖的气息让一切思念与孤寂都有了慰籍。
也许这也是命运安排吧,欧阳煜考进了h大的医学院,和我所在的文学院相信,有着共同的生活区。
这段时间寝室里几乎只有我一个人,欧阳煜便经常来看我,我的身体日益好转,我越来越依赖这个男孩。
七天后的一个夜晚,岳灵和谭萧萧都不在,窗外狂风大作,怒吼着野兽般的扑过来,雨水像决堤的洪水冲过来,我站在餐厅门口发愁,懊恼刚才那个女生打翻了我的奶茶,还好她帮我换了一杯息事宁人,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回到寝室,欧阳煜慌乱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我今晚有事情就不陪你了”。我还为开口那边就挂断了,欧阳煜的声音一遍遍在我的耳边回荡,那声音匆忙慌乱,像是从录像带里传出来的声音,夹杂着噪音。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开始坐立不安,呼吸开始急促,浑身发抖,整个房间好像是瞬间变成了冰窖,我一头倒到床上,察觉气氛不对,我强行命令自己“不准睡!”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她白衣素裙,只是这一次不同,她哀怨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表情犹豫,洁白的牙齿咬着苍白的下唇,突然她像下定决心似的跑道我面前,她把手缓缓的伸向我,冰凉的手触及到了我的脸的肌肤,恐惧感立即传满全身。
她哭泣似的说:“王晟怎么没来找我,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她哈哈大笑:“王晟死了,死了……”声音仿佛是层遥远的天际传来,空灵而缥缈,逐渐变成一阵尖叫
我的身体一颤,想来的时候看见一双焦虑的眼神,我下的往后一缩,定神一看是欧阳煜。幻听般的那个女孩的声音那样柔弱,是哀愁,是叹息,宛如幽灵一般萦绕着,抚摸着我的肌肤,宛如一个幽灵缭绕着,抚摸着我的肌肤,她尖锐的笑声几乎虐住了我的喉咙,穿过欧阳煜的肩膀,我看到墙壁上的镜子里,是一个脸色白的像一张白纸的女孩,面无血色,浑身发抖。
我声嘶力竭的哭叫起来,无法承受这一切,把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
欧阳煜抱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说:“多涵,没事了。多涵,没事了。”
朦胧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欧阳煜有什么隐瞒了我,他心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呢,这个我深爱了三年的男孩,我始终还是不了解他么?也许我真的想多了。
今夜只为你徘徊
这几天阳光明媚的让人不敢相信自己还生活在这个阴暗连绵城市,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我却从这种寂静的背后察觉到一丝涌动。
七天后的一天我和欧阳煜从游乐园出来,他的收集骤然震动起来。
他的眼神立刻紧张起来,脸色惨败,嘴唇不由得颤抖,但又极力保持冷静,却始终只字未说,最后显得气愤的低吼:“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然后毅然挂断了,欧阳煜半晌才回过神来,冲我微笑的表情那么作假,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矮矮胖胖的鼻梁上加着两个厚重的瓶底的男孩朝我招手,欧阳总算恢复了正常,他拉着我的手走向那个男孩说他叫梁子。
梁子一脸笑嘻嘻的,活像现实版的维尼。
欧阳拍拍我的脸像是红小孩子似的说:“多涵,乖,我要回去了,可能会忙到很晚,今晚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记得好好吃晚饭,早点睡觉哦。”
我抿着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怅然若失的点点头。
寝室空空如也,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眼睛开始犯困,朦胧中听到风吹打玻璃的声音。我蒙了被子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脑海里却回响起萦绕的哭泣声,不是单面的,而是紧紧的将你勒在中间,没有喘息的余地。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紧张,踉跄的疯一般的抛出寝室。脑子里不断闪现出那张苍白的面孔。她把手缓缓的伸向我,横空出世版和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相撞,我歇斯底里的喊叫出来,他抓住我的戈壁,迎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梁子。
他显然下了一跳:“多涵,你怎么了,脸色这么惨白?”
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那只手又身来,我说:“欧阳呢?”
梁子说:“这样吧,我带你去。”
刚迈进医学院就感到背后一阵风从天而降的呼地刮过,摇曳在风中的路灯似树下一秒就会倒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息,阴森森的冰凉,像是一片终年不见阳光的森林深处,有潮湿发霉的气息在空气中飘动着,我隐约察觉到空气中除了风声外还有一丝游丝般细弱的声音在空气中流动。像一股鲜艳的血液,让人不安。
我们来到一座古老的建筑前面。似乎已于股冰冷的气流从里面源源不断的吹出来就像欧阳提到的医学院是一个绝对可以锻炼人的胆量的地方。那里的整体建筑物都是灰暗的色彩,异常严肃,压抑,毫不夸张的说就像一片坟地,每至阴天,连医学院的女生都不敢独行,阴天的气氛更加加重了这里阴冷的感觉,而今天大概是天气太冷的原因吧,我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
我们进楼之后,我立即感觉进入了人山人海,周围有无数涌动的人群,他们的呼吸萦绕在我的周围,难道是,我不敢再去想象,看了一眼梁子,他安定的像是什么也没有,我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那个黑色的影子安静的站在那里,我的脚步嘎然止住,身后的梁子却依旧笑嘻嘻的,他朝那个影子说:“你这小子,怎么也不开灯呢。与此同时,灯亮了”呼吸似乎都停止了,空气中一片死寂,我以最快的速度看向那个黑影,却发现一抹白色消失在拐角处的后门。因为欧阳在我们身后把灯打开了,而那个人又是谁呢。梁子愣在那里眼神呆滞,目光恐惧,她浑身颤抖几乎不能说完整的话:“她……来……了。”
她来了?她是谁?
我看向欧阳,他的眼神不在镇定,一闪而过恐惧恰好被我看到了心里,我走过去握着他的手沉默,最终欧阳和梁子终于决定把整件事情告诉我,我们去了他们寝室,其他的人都不再只有我们三个人。
欧阳和我紧挨着坐在梁子对面。
就在二十一天前,欧阳回忆说,那天他一个人去实验楼,那应该是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医学院教学区几乎空无一人,他有些但却却又不得不去,赶交明天的报告,难道又要听那个巫婆一样的女人唠叨?于是他决定一个人去赶作业,即使没有人结伴。
那座楼似乎有一点异常,作为一名未来的医生,细节的观察和感受也是必要的,他感觉有什么一直跟着他,但是作为一名医学院学生的无神论者怎么可以这样疑神疑鬼,于是他打消了这个古怪的念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突然他感觉到一种东西在压抑着他周围的空气,他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女孩飘然的立在不远处,长发垂下,看不到她的样子,就在这时,灯开了,他转身看见几个哥们来了,在转身她已经不在了,欧阳说他当时也没敢告诉他们。回到寝室他就觉得不对,当时自己意识很清醒,那就排除了梦游的说法,自己视力颇佳,也不会是看错了啊,难道是幻觉?一个脑袋清醒健健康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产生幻觉?于是他把这一切告诉了他最铁的哥们——梁子。一开始梁子还开完玩笑的拍着欧阳的脑袋说像欧阳这样的好学生也会撒谎啊,或者是学习学得脑袋坏了,之后欧阳经常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孩,在自己床前徘徊,总是看不见他的样子,他的手里握着一封信,我打断他的话说:“你有没有看见王晟,我登了他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吧。”梁子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欧阳解释说多寒夜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梁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来他把这一切告诉梁子,他依旧无动于衷。直到有一天他们共同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我脱口而出,是不是在那之后的第七天,而且风雨交加。这对于梁子来说又是一个不小震撼。我问欧阳她的衣着?果然不出我的预料是白衣素裙。
我的目光直追欧阳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欧阳支支吾吾地说担心我才会这样,我不曾怀疑过欧阳的真心,但是这次,我感觉到欧阳心里还隐藏着什么,而且是关键的一部分。
梁子在一旁笑嘻嘻的打圆场:“是啊,欧阳最在乎你了。”
我不由得像起这样巧合的第一夜,那个女孩穿的裙子的颜色恰好和那座楼的颜色一致,而且据我观察这座楼在医学院也和其他的楼有细微的区别。
错失在彼此背影里的爱
安静的学校是暗流形成的最好的场所。
暗流在黑暗中资声,很快我了解到了那个埋葬的故事,关于521,关于医学院。
张怡微,优美的名字的背后同样是一位天生丽质的女孩,优雅的步姿,言谈举止之间都流露着一种宜人的香气,像是书香丛中的画轴里面走出来的,她是个会经常把微笑挂在嘴边的女孩,平易近人,眼神都折射着一种阳光的气息,从不把自己的优势当作一种资本来炫耀,他几乎应有了所有的女孩都向往的一切美好的东西,美好的外貌,优异的成绩,众星拱月般的优越。
张怡微,一个风云一时的任务,以全院最高的成绩被h大文学院录取,室全院男生仰慕的公主。
如果在2年前几乎所有人是她的人大约都会这样介绍吧。然而现在美谈到着这个名字几乎所有也教师都会沉默甚至有些恐惧,当然其中不乏惋惜之情,这个闪耀的名字成为一个禁忌的话题,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不把这个当作茶后的话题,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恐惧。
一切还得从两年前说起,作为院花级别的人物,张怡微自然不缺乏爱慕着,苦追着不计其数,姣好的外貌天使的心灵试问谁会不动心?但是张怡微都婉言拒绝了,有关传说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之前的一场伤疼的苦恋,但是这也平添了她的神秘感。反而让更过的人想要接近她,于是那些男生均飞蛾般的惨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其中有一个特殊的男孩,他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却沉默寡言,朋友甚少,独来独往,善良的心也埋葬在了冰冷的外表下,就像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墙脚的苔藓,只有在被光才能生长,就像这个医学院的男孩。
她就像一道阳光照射进了他的生命里。
他却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份心,就像苔藓取法接近阳光,他出现在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文学院图书馆。餐厅,公寓楼下,一切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只为了看她一眼,他疼并幸福着。他沉浸于她的微笑,她的背影中,但是两个多月后,那次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亲眼目睹她和一个男孩亲昵的走进实验楼,而且对方是一个优秀的男孩无论是外表还是成绩,都去可挑剔,无懈可击。
于是他决定不再沉默下去,在他注视了她七十七天之后。
他等在她的必经之路,但是她路过时竟然一眼也没有看他。死寂一般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她歇斯底里的冲她喊:“我爱你。”那样撕心裂肺,然而她却头也不会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第二天,她惊呆了,泪水肆意的流淌,校报上赫然写着“医学院某男生跳楼自杀”。他颓然瘫软在地上,这是命运的安排么?她恨自己的虚伪,自己的怯懦,自己的犹豫竟然是杀死自己爱的男孩最残忍最锋利的利刃,最凶残的毒药。他怎么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呢?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那次图书馆之前她就爱上了他,这个眼神冰冷有些寂寞的男孩,他也惊讶和惊喜于他出现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她去医学院的那座阴森森的楼,没人知道她做了多大的努力才克服了那种可怕的恐惧感,只为了去熟悉属于他的世界。
她最疼痛的地方还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事实,五岁的时候的一次高烧对去了她说话和聆听的权利,这些年来她努力让人们忘记她的缺陷至记住她的完美,但最难不介意的是她遇到她之后,要她怎么面对这一切,她不要他知道,只因为爱呀。
身边的姐妹劝她想开一点,要知道以她的条件不难找个好的归宿,他好似很平静没有任何大的波动面对这一切,但是大家都想错了,十四天以后,她消失了,在新年之夜她在寝室结束了她的生命。
她手里还握着那封南海的遗书:我的爱残碎在你的背影里,我也迷失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回眸的微笑,“我爱你”请最后请我这样说。
她在后面怎样心疼的写:无声无息,擦肩而过的我们,也许今生尘缘已尽了,让我们在十三月延续那份媚丽的爱恋。
十二月的尽头,她也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在这个新的一年即将来临的时候似乎又听到她握着那封信叫着她爱的男孩的名字——王晟。
谁能拯救谁
这已经是第七天欧阳煜没有来看我了,岳灵也莫名的消失了好几天。这些天的艳阳天让我几乎忘记了那些阴霾,它给我一个外表美好内在霉烂的假象。
我看着撒了一身牛奶的衣服,瞪着眼前这个闯了祸的男生,可惜了一杯新鲜的牛奶,可惜了我新买的衣服,眼前的男生不是很高,比我略高一些,怯懦的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一连可怜相。她的样子怎么有点眼熟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我的位置,靠窗,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他连忙说帮我重新换一杯。
我佯装心不在焉的整理衣服,却跟在了他身后,却看见他把两粒白色的药放进杯子。我把手放在了他肩上。
......
她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瀑布般的披散下来,我冷静地说。是你吧。
她只是冷笑。
故事构思不错啊,严谨细腻,足以当一名相当出色的小说家了,编排的也很好啊,要不要拍成电影进军好莱坞。
她又一阵冷笑。
第一次是在餐厅吧,有个男生差点碰翻我的汤,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下手的吧,倒是很利索,没有让我察觉。第二次呢,哦。还不错,虽然是旧计重演,换汤不换药,好歹也换了演员。哦,对了,在这之间的七天应该也有人在我的杯子里面放药吧,你们太谨慎过了,结果让我整天昏昏沉沉的,我去查时竟然是安眠药服用的结果。
“没错。”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想到半路欧阳煜遇见了你,这是在我们的预料之外。”
“那段时间你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因为他几乎每天都陪着我。”
“那么你应该看到了那个女孩吧,你床前。”
我微微一笑:“|这还不简单在一个昏昏沉沉的人面前做那个程度应该不难吧?你们在校园里传播那个故事,让我了解到,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啊。看样子废了不少功夫。还真是敬业啊。”
“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吧,应该有人配合你吧,岳灵也在范围之内,因为它比较方便下手,而且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不会对她起疑心。真的很精彩啊,呵呵,好伟大的友谊,好伟大的朋友。”
她说:“你以为你伟大的到哪去?。”
“你什么意思?”
“错了,不是她配合我,使我配合她。”
“你什么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在毕业典礼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吧,她就是张怡微,在那之后欧阳就离开了她,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岳灵经常看见欧阳出现在你出现的地方,还傻傻的以为你不喜欢他,这些都是岳灵的功劳。但他不但不怪你最后毕业聚会上还拿张怡微做幌子,继续注视着你。最后你说你喝醉了趴在欧阳怀里说喜欢上一个男孩,很伤心,欧阳当时就哭了。而且,你不好奇这三年你有很多事情都那么顺利吧。都是欧阳在帮你,这让她做抓狂,她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么?你不喜欢他,他还是这样帮你。而现在他又为了你带这所学校,他怎么手的受得了。”
“那又怎样?”
“怎样?女人的忌妒心是可怕的,包袱,不能得到就破坏掉好了。”她的冷笑那么尖锐,刺激着我的耳膜。
“那你呢?不会是因为坚定的友谊才帮助岳灵的吧。”
“你知道什么是拉拉吧?我憎恨岳灵,对于岳灵来说李娜只是一个工具,我只是一个工具!”她咬牙切齿地说,冷彻心骨。我恍然大悟,也迷茫了。
“而且你不好奇岳灵和欧阳煜在做什么吗?欧阳煜因为连天的噩梦,失足坠楼,哈哈,他还以为是张怡微呢。岳灵那傻丫头竟然真的疯了。真不愧她以前就有这个疯疯癫癫的病根,平静了这么多年还是爆发了,哈哈。”
我朝着反方向走去,背后的笑声尖锐而凌乱。
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她尖锐的笑声似乎提醒着我们什么,后来才知道她也成为了有一个岳灵,偶尔会疯疯癫癫,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真的完全疯了。
我似乎又闻到了刚洗的衣服散发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们谁拯救了谁,沦陷,疯狂,错失,报复,迷茫······
我们一同沦陷吧。
我的十三月又在哪呢?
本文已被编辑[紫色土]于2008-1-25 15:12:26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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