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子弹穿过十八岁神奇树

发表于-2008年02月13日 晚上9:14评论-3条

十一月二十二日 

终于爱了。终于想到往日生活的乏味是由于情感的荒芜。而这爱似乎有点悲凉的意味。说出来也真叫自己窘然。我是在一个暗暗的角落里偷偷地将爱进行着的进行着的。在黑暗中包围的自己正回忆着他完美的容貌和惑人的肉身。我的全身分明有些抽动。是的,的确是的,刚才他是穿着短裤出来的。这回我注视的是他的下部:丰腴的臀与健硕的腿。我的羞涩抑制了我去死盯的愿望,仅仅是对于惊鸿的短暂一瞥:略紧的内裤凸显出一种线条,它使我的心液沸腾,夯实的肉在迟钝的震颤,并散发一种无法用嗅觉捕捉到的气味。

对于这一幕我只记得这些,那毕竟短暂并且对情景的回忆正渐渐淡却。我躺下了但我很不想入睡,断裂对美丽诱惑的回忆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我的狂想是浓郁的,甚至比身临其境还要过瘾。我仍旧留恋着那虚空缥缈的味道,那激起了我的无限欲望。我的皮肤舒展到了一种极致,身子的每处都具有狂烈的激情。它们都难以承受一种矜持与沉默。他们需要奔跃,他们需要咆哮。我的被褥在抖动着,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可喜的是自己竟会喜欢这样。拨开我的脑皮,那里装的皆是男人的黄色的肉身,而联想却是模糊的。也许我所见的天下所有令我动心的男人的脸都在这里轮番上映。这是回忆与狂想的珠联璧合。而我刚刚见到的那位男性,无疑是位主角。他的清晰勾起了我最深刻的欲望。我为何发抖,因为我分明感觉到一对夯实的肉重压在我的身上。这是一种出离真实的真实。皮肉与皮肉真的在相互摩挲,相互吮吸。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喜,贪婪的自己竟不满足一个种类的慰藉。

狂想的羽翅震动得更加有力。我要去采撷更为完美,不同味道,不同色泽,不同张力的慰藉,因为自己是那样的惧怕乏味而带来的惨白的淡。我的床吱吱作响。我很想抑制生怕惊动了父母。但随着狂想高[chao]的来临,索性不去顾虑太多,尽情地去享受着亘古的原始感觉。

我好像是遗失了人类的羞耻感。 

十一月二十四日 

我坐定着,我想着,得到他的爱已经没有可能。他的小女儿的眉毛与他父亲的一样浓密,还有那双水灵的眸子。他的妻子比我美丽得多,可能这个美丽占据了他对整个女人热望的世界,以至于我与他的对视竟不是人与人的对视。他的眼里分明是一桩惨白的木头。他们的房子总是袅袅的,像野村里的炊烟,平凡着的幸福。他的妻子总昵称他为绍飞。听母亲说他姓丁。

每天的清晨、晚上,间或中午时分,我还会看见他裸露的身体。确信当时爱的蓝阴阴的火已经变得通红了,而在睡前的时刻总要贪婪地将这火烧得更旺。 

十一月二十五日 

这几天差点将苏平给忘掉了。刚才我与他坐在一起,谈着,漫无边际。久违的倾诉的畅快,尽管这其间伴有苦痛掠过心脏的挫顿感。他让我学习跆拳道,因为他把我当成女人中的婉约者。这种女人注定要被男人践踏,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并伴随着贱气。追求彻头彻尾的痛苦,而得到痛苦时只能用眼泪来温热冷死的心尸。我们坐在学校的大厅里。他穿着一件略厚的深绿色三角领t恤,三角领里露出了黄色的皮肉,因此便可以断定他是冷着的,而我却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怜悯之心。尽管我穿着两件毛衣和一件大衣,但仍旧觉着冷。鼻腔里的液体下落到鼻尖,渐渐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冰柱。我望着他的眼睛,那分明是两只火炉,手中厚实的英语辞典竟似刚刚烘烤完的俄国大咧吧。

我静静地想了想,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每每见到他时,我真的是有那么一点高兴的感觉,上次上毛概课的时候,我望着窗外白色的雪,这时苏平呈现在白色的衬垫上,雪地里的人挺多的,我唯独注视着他的整体。对这种注视是不舍得将它离开的。阳光总是随着他的脚步,坚强与积极永远是他的风格。这是他给所有人的表层印象。有些女生深沉爱上他这一点,而我却是一个透彻的人,我很清楚这些都是他的故作,不是自然的流露。他同样隐藏着痛苦,并时时显出卑微的情色来。这就是一个人的模样,美丽与丑陋并存,而我也常常被美丽冲昏了头脑,快乐地滑进了爱情的温房。当察觉温房里的卑微时,便毫无留恋地飞出这里,去寻找别处的美丽。

十二月一日 

今天的天气变的暖多了。我也变得轻了起来。我只得觉得是自己的气息不像往日那样沉了。

早晨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我刚刚起来。穿着我粉色的睡衣,没有系上腰带。前胸裸露着去拉窗帘。看见一个陌生的男青年在搬东西,有电视、睡床、衣柜、椅子。看来是新房客。可能他用余光扫到了我家窗户的帘子正在被拉开,因此抬起了他的头。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确信他的目光正中我的胸膛。我立刻又把窗帘拉上了。我的心烧了起来。高热度烘烤着我的面颊,马上就要炸裂开来。心脏像一个快速蹦跳的皮球。我很担心他会有对于我的嘲笑。因此掀开了帘子的一角,悄悄地偷看他的反应。我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窘困的迹象,心思那样平静。仿佛他看见的不是女人的ru*房,而是白色的面团。这到使我有些平静了。这证明了我的尊严形象没有被毁掉。而我也暗自庆喜遇上的是一个没有情欲的人。然而我又不得不低头瞧着,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差劲么? 

不过他长得可这不错。当他侧脸的时候。鼻子高度的美感就呈现出来了,给予人一种美妙的窒息感,而且还泛着光亮,有华贵的意味。两条修长而浓密的眼眉安详地伏在那双性灵的双眼上面。眼皮发暗,看上去很有松软感。皮肤是黑黄色的,就像是典型的东方人的黄皮上淡淡地涂抹上了一层铜粉,在刷上一层浅浅的油脂。嘴唇有点发紫,但没有显露病态。竟与奇特的肤色那般配合。我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心想他那么有定性,自己为何不索性就让他瞧一瞧。我的头颅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似乎自己真的就会马上去做这件事情。片刻后,我的心又有一些温暖了。因为在这片刻之间,我突然感到这个新的房客倒是个质量上乘的男人。在意念中,我把他安排到了我的身旁。舒缓地脱掉他淡灰色的毛衣,裸露出华美的皮肉,并慢慢地伸展起伏。我用略微发抖的双手去摩挲,用鼻尖去点触。我的气息时如蜿蜒温婉的长江,时如汹涌咆哮壶口瀑布。 

十二月二号 

那个新房客住在丁绍飞家的隔壁。今天晚上放学时我看见他正在做菜。屋子里还有一个老妇人,应该是他的母亲。七点钟的时候,我们刚刚吃晚饭。老妇人携着他的儿子来拜访我的父母。他们相互寒暄,

中心话题是关于房租费的事。在大人面前,晚辈总要显得静默一些。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身子正对着电视,眼睛却总盯着那个看见我胸脯的人。我很困窘,别看他一眼都不瞧我,天知道他在想什么。从他们的寒暄中我得知他的名字叫郭小东,湖北人,来寒冷的北方求学,是在这个城市的东角。听说那是一所三流的大学。入睡之前,我还是想着这个郭小东,尽管他看见了我的ru*房,让我觉得困窘。但我的感觉还不至于那么悲伤,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喜悦。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很喜欢让他看见我的ru*房。 

十二月三号 

今天出大门的时候,我看见了丁绍飞。他正骑着自行车,后坐是他的小女儿。这个小女孩虽然有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但长的骨瘦如柴。听母亲说她是喝廉价奶粉长大的。因为丁绍飞的妻子是护士,经常加夜班。没时间给孩子喂奶。我直盯着丁绍飞离去的背影,打量着他的轮廓:婚后,男子的身材大凡都是要变肥的,

可他的身材依旧很好,很诱人。我想,他的妻子一定享受到了不少肉体上的快乐。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就是他的妻子,哪怕只是床上的妻子。 

中午,我与苏平一起吃饭时,他哭了。他告诉我他女友的肚子大了。我知道他将面临巨大的人生磨难。我为他伤心,都二十七岁了还在念大学。虽然表面还是个单纯的学生,但生理发育已经成熟的不能在成熟了。他的性生活很随意,几乎没有什么防御措施。。他的脸已经发青了,真想帮帮他,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这么悲苦下去。 

十二月五日 

中午的时候,我给苏平打了电话。他没有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我只是问他吃没吃饭家里的暖气还热吗,他口里的字是屈指可数的,看来他真的是等着“死亡”了。苏平曾经令我痴迷的光明形象终于消失了,他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他不再掩饰了。可能也是没有什么气力了吧。我倒可以联想出他那死鱼一般的眼睛,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空妄的悲伤。我想我要本着一颗良心的话,应该去帮他,但我还不是十分的想。我总是愿把自己的热心给自己所爱的人。对苏平的感觉由于时间的延长而变得淡泛了。我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把我的心脏燃烧起来。由于苏平而带来的一点悲伤在半小时后就结束了。即使意识到自己的冷酷不应该,也无心让悲伤再来了。放学回家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要唱上几个小曲子。唱完之后也没有什么好的感觉,只是乏味有些浓烈。 

回家后,我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丁绍飞的妻子因患乳腺癌住院了。竟然得了癌症,这可是件严重的事,十有八九是要死人的。我努力让自己伤心起来,但不奏效,又找了其他悲哀的事情来冒充,仍然没有功用。看来果真没有了同情心,自己的心脏真的是只供跳动用的了。我跪在床上,双手托腮,将胳肘压在窗台上,望着对面的丁绍飞的家。漆黑一片,其实也是有一点光亮的,但我很清楚,那是我房里台灯的映照。那是我的台灯,我的光亮,搬到了他们的房子里。这灯光并不比往常亮,但却新鲜了许多,也是唯一有着生命的一点。 

十二月十五日 

中饭的时候,我又看见了苏平,依旧有着阴沉的脸。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发出阵阵白色,将他的眼镜熏得雾白。面丝抽动的不是那样有力,倒像是一个古女子在慢条期理的用膳,生怕伤了自己的闰秀之气。我实在不能望见他的眼睛,但也无外乎两只死鱼在云雾里苟延残喘。我搬了餐盘与他坐在一起。我正想问关于他女友怀孕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他却开口对我说,明天晚上要我在他家楼下等他。我想问他是什么事,他说要我挽救他。我猜想自己是有八分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果真把我这个冰冷的人当成了最好的朋友,超越了性别的障碍,唯有真心与真心的相对。我感到有些温暖了。望着窗外的雪,白色的衬垫上,是一个光明的身影,坚毅的笑容,有力的步伐。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翻开了日历,发现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自己有了小小的激动,但却不是那样强烈。我的生日是安静的,没有任何同学朋友的加盟。前些年还会有生日蛋糕的相伴。现时,只有母亲坐的几道可口的家常菜和固有的鸡蛋了。父亲常问母亲为什么不买蛋糕了,母亲的回答似乎很合理:不老不小了还吃什么蛋糕。北方人是不善于制造浪漫的,羞于说一些祝福的话,而我也不会因接到祝福而有什么特别的快乐。自己是不是有些凄惨。总是这样,自己倒也习惯了,若要改变反而会觉得不自然。我抬头仰望北方的天空,由于寒冷的涂染,而显得神灵而纯净。我记得丁绍飞的眼白就是这般的色泽。我想他了,想他的人,而不是他的身体。我流下了几滴泪水,挂到了月之梢上。他今晚又没有回来,曾经袅袅的房子这几天显得死一样的沉寂。冥冥之中我感到远方的食人鸠正慢慢向这里飞来,它也是觉得这袅袅当中散发着死亡的气味。 

十二月十六日 

放学时,我突然想起了与苏平的约会,便更改了行程的方向。这是我第三天次到苏平家,其实这并不能算他的家,这只是他所租的一所房子。我想早些时候这里一定是他与女友共同的温巢,而且在这里他们还孕育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小生命。他们当然是无意的,在于我这一方面,对他们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冲动时的性伴侣是单纯的,不会有什么杂念,他们脑子里想的是对方的身体。那是一个只有现在而没有明天的世界。但是他们行为的结果也就是怀孕事情的发生了。这只能证明他们是无知的,幼稚的。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御措施,这的确有些莽撞。

我望见了苏平,他站在楼下,一幅暗色调的衣着打扮,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分明就是一桩死木,毫无情态的立在那里。他带我上了楼,问我冷不冷,还说今天晚上就在他这吃饭。他的屋子还算暖和,只是没有以前光亮了。还增加了一点霉气,不是那么强烈。一切的陈设还算整齐,但就是有点做作的感觉,好像是特意为我准备的。窗台上还摆着一盆木兰,虽然没有花,但还是绿着的,尽管绿得有些苍老。整个房间,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患者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暗淡的亮色,不能使人有足够的兴奋,但也可以勉强维持不颓落。苏平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杯子里还有一些小小粉碎状的白色杂质在热烈地翻滚,应该是水垢。

在短暂之间,我还瞥了一下苏平手上的皮肤,白而细嫩。只是白得有些惨,嫩地有些稚气。皮肤的纹理间还有浅浅的暗色近乎于透明,那是污浊不经意间地侵袭,对于心思粗莽的男性是如同虚设的。热水中升腾出的白雾袅袅的就像丁绍飞的房子,有浓郁的凡俗感,不像仙人离去时遗落的神雾有仙灵之气。可我此时此刻倒是很喜欢这凡俗的感觉,我抬了头望了望苏平的眼睛,不再是两只死鱼了。虽然还存留着淡淡忧伤的痕迹,但也足以叫人欣慰了。他告诉我女友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打掉了,他还说他从门逢里看到了那个“孩子”,胸脯还在上下起伏,身是热腾腾的,还冒着白气,脑皮上还有浅浅的黑色,那一定是将要长出来的头发,脸像很模糊,模糊之中还夹带着几许狰狞。短小的腿还有些肉感,只是血淋淋的,不知是婴儿的血还是女友的血。他不忍再看下去了,安顿好女友后他就回学校上课了。苏平低下了头,干枯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在抽动着。我起身坐到了他的身旁,半迟疑般握住了他的双惨白的双手,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倾听他的哭声。 

十二月十七日 

早饭时,母亲煮了六个鸡蛋,我勉强吃下了一个,用了半碗的酱油。在吃饭前我并未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没有人告诉我。当然就是这六个煮着滚热的鸡蛋告诉我的,而自己也比较知趣,并没有宣传这似乎多么重大的节日。到了晚上母亲还是抄了几个可口的小菜。父亲也买了啤酒,这顿晚饭上的话语与往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具有了一些热度,一定是饭菜中热气熏染的结果。其实我也挺高兴的,因为父母却还是笑着的,至少我还不是他们心头上的一块病。 

十二月十八日 

郭小东的母亲今天回老家了,下午的时候他向母亲道了别,求母亲偶尔能够去看看他的儿子照应照应。记得母亲当时爽快的答应了,但我知道她根本不会那样做,只要房租不少就行了。郭小东今年虽有十八岁了,但中国青少年大凡都在追崇这一种金枝玉叶的风范,是不习惯在鄙野的环境中成长的。放学的路上,我看见他自行车的后坐上绑着一箱方便面,前面的车箱里还有几袋包装的小咸菜。他向我挥了挥手,致以问候,我矜持地淡淡地回应了。只是觉得ru*房有些痒痒的感觉。 

十二月三十日 

早上起来拉开窗帘,不知道今天的天色是灰的还是亮的。我听见母亲在厨房里动着,我的目光下移,降落到人间。丁绍飞家已经有人了,那房子有暗暗黄色的灯光,呈现着病态与死亡的情态。他在窗前晃动,进行着一些家务活动。黑色条纹的薄毛衣懒洋洋得贴在他的身上,衣领到达了脖子的顶端。虽说北方冬天的寒冷是狠毒的,但屋子里却很温暖。住日里的他是很少穿毛衣的,露出一些皮肉是惯常的。我不免流露出一丝失望。不知道他妻子的病情怎么样,其实这也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是企盼丁绍飞能早些回来。我希望每天都能看见他,看见他清灵的眼睛,看见他裸着身体在做家务劳动。上学出门时,我看见了他的脸,颓败暗淡的,可眼睛依旧清灵,即使忧愁也显得很美。终于他看了我,只不过注视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我的胸脯,他的眼里是一种复杂的光色,是悲叹与垂涎的混合。这次也许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我的注视。我有一点点羞涩的感觉,但更多的是热烈的欣喜。 

晚饭的时候,听母亲说,丁绍飞妻子右侧的ru*房已经被切除了。我的脑袋由内而外地抖震了一下,以至于供给味蕾的能量也被这惊人的消息掳去。而这震惊只存在于刹那之间,随之思维流动到了同情与伤心的闱阁。一个女人失去了ru*房,这是对性灵深处最严酷的撞击,也意味着女人的“女”字从此成为了一个空壳,它的灵魂从此飞入墓冢。我回转了头,把眼光放在他们的窗户上,贴着在玻璃上面的雾露,在开始下落的短暂一瞬幻化为柔柔的忧伤的泪水。那黄色的光羸弱的抻拉着它们,气息已是竭的了。黄色的泪珠散放着点丝般的水气,顺着空气的轨道到达我的眼睑里,又慢慢地浸入到略显苦涩的心室里。黄色的泪水并没有稀释心里的苦涩,反而加浓了,因为我想到了丁绍飞,一个深爱着妻子的忠实男子当然会是悲恸万分的。他也好像永远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毕竟这个ru*房是他们的共有。 

十二月三十日 

一年的最后一天。我并没有什么激动,清晨刚起来时,我努力回忆昨夜的梦,我在书上得知早晨起来马上回忆自己的梦境就可以确保梦不会遗失了,可惜昨晚梦的舞台无人上演。穿衣时我不自主地抚摸了自己的ru*房,它们真的很年轻,光洁、嫩滑,像两只金色皮毛的松鼠,灵动而可爱,又有十足的血液在奔腾翻滚,证明它们是热烈的一属。伴随着ru*房的快乐我望了望丁绍飞家的窗户,窗帘半遮着,灯光已经亮了,却是苍老的颜色。我再次思考起他妻子缺失的ru*房了。往日的高耸已经被扁平代替了。当低头看见自己的胸脯时她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已经替她想好了,是掺杂着极度悲伤的恐惧。她的一半已经死掉了她会怀疑作为一个女人的浓度,她会担心自己的丈夫。对于她的现在我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感与渴望感的。 

吃饭时,丁绍飞突然进来了,他请求母亲能照应他妻子一小时,因为他要去送孩子上学。我真的希望他请求的是我,可是今天还要上学。母亲答应了,并询问了病情,说了些劝慰的话,可丁绍飞脸上的愁容并没有因此而消退下去。他道了谢之后就离开了,临走时他还瞅了我一眼,这种眼神与前天竟那般相识。我显得很不自在,但还是喜悦的。 

早晨,出大门时,我看见郭小东正推着自行车出大门。我有力地喊了他一声,但仍就显得羸弱。他没有回头看我,可能是声音太小了。我心跳得厉害,面颊热辣辣的。我决定更有力地再叫一声,可气息的能量全被心脏掳走了。无论怎样就是喊不出来。其实我很担心他会在心底暗暗地嘲笑我。前些天他竟然和我打招呼,真不知居心何在。无论什么时候在我的面前他总显得那样自然、松弛。作为一个男性在一个曾经无意间展示自己ru*房的女人面前竟显得无动于衷,是不是有些反常,难道他果真是一个没有情欲的尤物。 

为了上车,他的右腿向上高高地抬起了,他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臂部的线条越发明显。我舍不得把目光从他的这一个地方移开,尽管我的心里有些羞辱感。像牛奶滑过玉石的样子,既有牛奶的柔嫩,又有玉石的光洁与坚硬。最后它坐定了,像一只蓝色的皮球匆匆般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这种暖暖的感觉促使我在晚上放学的时候到饭店去买了几道可口的炒菜。一共是四道,锅包肉,开阳白菜,肉炒三丝和麻辣豆腐。菜很普通但也花了我二十多元钱。还是有点心疼的,但却很舒服。我拿了四盒香气可人的炒菜站在郭小东的门口。我的呼吸有点困难,头胪轻飘飘的,好像飞离了我的身体,而且在猛烈地振动。万幸的是,自己还有抬起手指的力气,轻轻地叩响了他的房门。我敲了三下,然后静静得等待着。时间流过了十几秒钟,里面无人理会我轻轻地叩击。当我决定再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内有沉重的喘息声,这种喘息声的类型我似乎很熟悉。在自己的家里听过,是从父母的房里传来的。我晚上起夜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这种奇怪的喘息声。我将手指放下了,白色的雾气从饭盒的间隙中冒出来,可夹带着不是菜香的味道,而是一种淫气。 

睡觉前我照了镜子,镜子里面是一张惨白的脸皮。 

一月五日 

放学回家时,丁绍飞正蹲在窗下修理刚买来的活鸡。他的背后正对着我,可能他的上衣有些短,或许他的臂部过于丰满,在腰际的一间裸露出的细长月牙形状的皮肉,此处的皮肉由于过度的抻拉,而变得平展没有起伏,所以不会有勾起情欲的作用。倒是他下身穿的一些东西很有层次地显露出来:最外的一层是肥大的深蓝色的牛仔裤,接着是咖啡色的绒线裤,最内的一层是深黑色的内裤。后两者是只能看到边缘的,尽管有些遗憾,但也只能罢了。我并不是他的妻子或情人,怎能看到他的全部呢,不过此时此刻我的胸腔已经充满十足的热度了。他可能听见了自行车的声音,回头瞧了瞧,看到是我,便猛然站了起来。他有些紧张,羞涩,颤微微地说:“玉瑞妹妹回来了。”我心想他见我为何会这样紧张,难道他喜欢我,自己真的有点心喜。我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嘴角微微上翘。回应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我反复回忆着他的表情,尽管拘谨,但仍旧是诱人的,眼角已经有较浓重的细文了,纹理当中是潜藏着喜悦的。肯定是由于我,一个青春的少女,一个有着诱人ru*房的少女。 

一月八日 

还有差不多

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母亲告诉我,在过几天我们全家就要到南方的外公家去。外公外婆的香火很是单薄,只有母亲这一个女儿。去年年末,祖母的去世宣告父亲这一方已经没有老人了,因此母亲很有理由要求父亲春节到外公家去过。 

我决定把日记放在家里,好好藏起来。这样日记将会被搁浅一个多月。 

二月二十五日 

昨天早上我们到的家。坐火车很累人,我马上就躺到床上休息了。父母亲在整理房间,已经有很多灰尘了。 

晚饭过后,也就是刚才,邻居张姑姑来拜年,顺嘴抖落出一个消息:丁绍飞夫妇离婚了。是女方提出的,孩子和房子都归了丁绍飞所有。女方接受了几万块钱后,便回母亲那去了。张姑姑还说丁绍飞答应的很顺利,并没有什么反对。

这个消息使我产生了复杂的感觉:心中的最底层布满了凝重的喜悦感,而良知制止这喜悦的蔓延,带来了勉强的痛苦和同情

。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前,再一次端详丁绍飞的房子。灯已经灭了,漆黑的一片,向外界抖散着清冷之气,但还是有一点光亮的,仍旧是我的台灯,映照在那窗子上面,是灵动而充满生机的。 

二月二十六日 

早上起来的很晚。我走到梳妆台前,在拿梳子得当儿,我将头扭转了一下,看到对面窗子上面印着一个人的脸

,脸上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来,射到我的脸颊上,热辣辣的。那眼珠子是干涩的,没有一点水意。异样的光中分明充斥着强烈的渴求。我感觉他很近,我感觉他就在我的床边。 

之后的时间里没有出家门。母亲一直在家。她的活动是做家务和看电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并时不时地向外看,希望他能够出来。 

二月二十八日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母亲叫我去买精盐。出了门,我看见从郭小东的屋里出来一个男孩,年龄与郭小东仿佛,眉目清朗,身材俊秀,身上散放着柔柔的气息,不是个典型的男性。他瞅了我一眼,然后略显紧张的跑掉了。看他的样子睡眼惺忪的好像是在郭小东家过的夜。 

我回来的时候,郭小东恰巧也出来了,他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呈现着暗淡的色泽。他向我摆了摆手,要求我到他家去坐坐。尽管早上他的样子有些颓唐,但美丽还是章显着他的无穷魅力。我想借故推脱,但却点头应允了。 

回到家里,我马上开始梳洗打扮,拿出了母亲各种高档化妆品。坐在镜子面前将雪白的美容霜点在自己的脸颊上,刚要用手去抹擦时,突然停止了。心想不是去参加什么聚会,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的那样雍荣华贵。我擦掉了美容霜,洗掉了口红,只是略略拨了拨自己的几根头发。我有些紧张,因此表情显得很不自然。我又呼了一口气,用两手拍打面颊,啪啪啪的声音很刺耳,看来真的很紧了。起身刚要走时,又坐下检查了一翻,看看有什么疏漏,生怕存留一丝作做之感。要知道这仅是一次与同龄的邻居的简单会面。 

到他家时已经十点多了。他给我倒了一杯咖啡,我打量着这个房间的种种陈设,还算整齐尤其是那张床,上面没有一丝皱褶,床头上也是一尘染。在慨叹床的整洁时,我注意到他的另外一个特点:这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我终于联想前些日子从这里传出来的奇怪的喘息声,我的心骤然沉了下来,我只是嫉恨。奢望着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躺在这张床上。 

原来他今天要我做客是要求于我。他知道我的父亲是医院的男科医生,因此想向他询问一些事情。我怀疑他是有了什么毛病,其真实的目的是想得到一次免费的治疗。 

我很舒服地答应了,父亲是个热心肠的人,对于熟的人的求事,并不会有什么推脱。毕竟性别的限制,我羞于深问他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接着我又望了望他的电视,不算太大,电视柜上有一张影碟,我走进看了看——《喜宴》。 

封面上印着三个人,两二男人,一个女人。其中有一个男的我很熟悉,是台湾的赵文瑄,其余那两个外籍男子和女人就不甚了解了。早些时候我听说过这部片子,说是得了什么国际大奖,但没看过,内容也不清楚。于是我就问他:“这部电影好看吗,能不能借我看看。”他的眼皮忽然显露出一丝紧张,脸上的肉堆叠地有些不自然,但马上又恢复原状,呈现出一分泰然自若,只是显得生硬,并抱歉地说道:“很对不起,这个影碟是我朋友的,我自己还有其他的你要不要借。”他的话没有引起我的不快,只是他的朋友使我联想到今天早上从他屋子里出来的那个男孩。我正想问问那个男孩是谁,可又怕他嫌我太多事,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月二十九日 

远处的天空是黄色的,近处的天空是浅蓝色的。在边际处他们完美地相融了。今天的自己起得很早,代表阳春的三月,虽然近在眼前可北方寒气的势力依然是那么的强大。屋棚顶上的还会有白色的覆盖,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雪了。不是那样纯白了,掺杂着肮脏的黑,看了是不会舒服。 

丁绍飞出来了,在他后面的是他的小女儿,厚厚的灰色的大衣紧紧的裹在肉球似的身上。围巾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就像个煤球似的滚到了父亲脚踏车的后坐上。丁绍飞穿得很少,薄薄的皮夹克,裸着的双手黑黄色的脖子和杂乱的发丝。不由得我看了他的那个部位,感觉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又像个黑洞,恐惧般的神秘与无穷的吸引力。

他跨上了单车,车身有点晃,车胎不是很饱满,显得疲惫不堪。接着,他们便混入了人车之流,不知踪影了。 

我落泪了,却说不出任何悲伤的理由,更分不清这悲伤是来自于同情还是爱情。也许是两者的相融衍生出另一式的情感,却无人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 

天越发变得黄了,像古旧的书皮的颜色,又像野村老妪褶皱的黄皮。 

上文学课的时候,我的肚子一阵痛,我知道是来月经了。心里急啐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上课的时候来,万一叫男生察觉出来那可真叫作窘呢。我将手伸进书包四处搜寻,突然心脏一振,卫生巾没有带。我的脑皮有点痒了,额头上出现了汗珠,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小跑到教室前面跟老师打了个招呼,便飞快地出去了。幸好,学校门前就有超市,我买了卫生巾,走到收银台前,今天收费的是一个男青年,他戏谑般地瞅了我一眼,那眼睛简直可怕极了,刺得我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可我已顾不得这么多了,强大的心理压迫正催逼着我。 

这次流了很多的血,我觉得自己失去了大半的元气,身子骤然变得轻飘了,我走到镜子前面,打量着自己的面容,这脸皮的颜色已经胜于雪白的墙,又抹上一层惨淡的暗色,更可怕的是双唇已与整个面部浑然一体,仿佛是一只无嘴的怪物。我看了一下表,还有十多分钟就要下课了,于是就到休息室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感觉好点了。我翻开了日历,发现这次月经晚来了将近一周。自己有点害怕了。于是我想到了父亲。不像其他中国的青年,我很早就接受了性教育,这还得庆幸于父亲的事业。在大学里他先学的是妇科,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改了男科了。我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个性的教具是一只穿着花色短裙的小熊。在父亲的引导下,两条小短腿中间的那个部位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到了父亲的房间,他正在伏案看一些东西。我跟他说了白天的事情,他告诉我这是月经不调,叫我不要担心,给我拿了些药。刚要走出房间时突然想起了郭小东,便问父亲今天是否见了他,父亲说见了。我想问问他怎么了,父亲不说也不让我问,说这是病人的隐私不许跟外人讲,我觉得没趣就悻悻地离开了。 

我刚出去时,恰巧看见母亲正往这边来。看见我怨恨的样子便问我怎么了,我没生没气地对她说,没什么。便走开。心仍旧不死,我非常渴望知道郭小东到底得了什么病,于是灵机一动打起了偷听的主意。果真,母亲一进门便问我怎么了,父亲把一切都说了。毕竟是我的母亲,她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我侧耳倾听,背负着一颗重而大的猎奇之心。原来,郭小东因手yin过渡而引起了轻微的前列腺炎。 

我坐在床上,设想着郭小动手yin时样子,但总是很模糊,因为自己是在是不清楚男人们在手yin时是用什么样的姿态。于是又把思维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自己也会有意无意地触动自己的阴部,是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的,而且脑中还在幻想。我还记得先前的时候,脑中会常常出现丁绍飞的luo体。另外,电视上还经常会有男女的激情戏。他们性感的肉身总会深深印在自己的脑中作为幻想的资料。最近,电视里有一个很火热的娱乐节目。其中有一个很开放的情景:如狼似虎的女人们会员团聚在一起将男人的裤子和上衣统统扒掉,只留有内裤来遮羞。性感的男士们会在舞台上搔首弄姿,赢得女人们的欢心。这个节目很叫人兴奋,我很喜欢它。我想这个节目的最大意义就在于它突破了固有男人看女人的常规。 

三月三日 

刚出家门时,恰巧碰见了丁绍飞和他的小女儿。他向我打了招呼,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情况下,我们很自然地一并起程了。一路上我们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他很有勇气地瞅着我的双眼,并偶尔下意识的扫视一下我的ru*房

可能这扫视的时间短暂,所以没有显露出奇态的表情,而我却总是不能控制自己不去观赏他由于用力蹬车而凸显出的性感的腿部线条和脚踝处雪白的袜子。在岔道口处,我们分别了,骑车大约走了十几米远,突然有了想回头看看他的欲望,可又怕离得太近,他会察觉。因此又骑了很远。最后还是回头望了望。我木然了,他竟还站在那里,真的有些感动了,又有无尽的欢喜。 

晚上,我再一次把目光游移到了他的房子上,漆黑一片。床上的他可能正裸着身子酣睡,也可能正进行着手yin活动,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沾女人了。 

三月五日 

今天的早晨极好。太阳光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睡醒而显得疲惫不堪,而是像刚从母体里出来的新生儿一般具有顽烈的生命力。而这种炽热的活力似乎也来自于父母即将离家的消息。由于父母担心远方外祖父的病,他们要到那里去住上几天,而我幸运地被留了下来,尽管母亲要求我到表姨家去住,但我清楚的很,表姨自己已有两个还没断奶的孩子,怎能顾得上我,我推开了窗户,觉着空气轻柔而灵动。它正与那金日之光恋爱着。 

正午的时候,丁绍飞邀我到他家吃饭,还说以后父母不在的日子里,就到他家来吃饭。我很紧张又十分的兴奋。我从未想到他会如此主动,因为父母并没有麻烦他来照顾我。我心里暗自忖度着,他一定是对我有了极为强烈的爱慕之情。也许昨天岔道口直立着的他仅仅证明他对我的爱只是浅浅的一层,而经过一夜时间的情欲沉淀,今日则变得浓烈了。而父母的出走正给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来释放他郁积以久的欲望。我突然觉得轻浮了,是来自于被爱的无尚快乐。 

吃饭时,我总是忍不住去往他宽厚的胸脯:微微隆起,并时时起伏;吸气的时候,ru*头还会若隐若现般的突起,勾起了我去吮吸的愿望。我的筷子始终在颤抖,自己用力去抑制,生怕露出不自然的窘相。中午的这一场饭显得有些安详。我与他没说什么话,只是略略谈了菜的味道。可是在我推开门要走的时候,他却对我说:“玉瑞妹妹,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怔住了,站了半天。 

三月六日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出去倒垃圾。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进了郭小东的屋子。虽然只给我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但是这背影却是熟悉的,而借我确定是一个男性。我觉着蹊跷,便走到门前。门关得死死的,一定被锁上了。可幸的是窗帘还留有一条狭窄的缝隙,足够偷窥用了。我看清楚那陌生人了,正是二十八号早上的那个男孩。我心想,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他们可真够奇怪的了。 

我的披衣不知怎得从肩上滑落了下来。脑袋突然变得僵硬了,全身好像都死了——郭小东脱下男孩的裤子,用嘴吮吸那个硬梆梆的东西,像个婴儿。 

空惘了,尸体般坐在梳妆台前,无语,面对的是一张惨白的脸皮。 

三月七日 

这是一个恶毒般美妙的日子。 

现在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来自于一种罪恶还是一种兴奋。他的身上是有着一种奇特的味道的。每个人天质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种味道,或令人厌倦叫人痴醉,我无疑是个狂热的痴醉者。毫无廉耻地带有原始般野性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想把他的味道全部吃掉,而不尽仅限于两个鼻孔。我清楚地记得他淡红色的嘴唇,滑腻的舌尖,宽厚的胸脯上面起伏着灵动的红褐色ru*头,当舌尖触动着灵动的尤物时,我发现自己的骨头已经消融了,只是一堆肉轻浮地飘在他强力的气息上面。当时我不清楚为什么他抓我的ru*房抓得那样紧,吮吸地连灵魂的力量都用上了,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因为我回忆起挂在他眼角的泪水。他还想着他的妻子,想着他妻子的悲剧。他是用着一种亵渎男人贞洁的方式祭奠那缺失ru*房,祭奠那死亡般的悲剧。 

他拖下了最后一层遮掩物。生命中的第一次(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昨天------)我看到了男人最神秘的一处。从那儿飘来了原始森林的味道,一群赤身luo体的远古野人在森林中穿梭,在山岗上叫喊。另外那还是一个略显红晕的浅咖啡色尤物,它的性质与阴柔相反散放着一种阳刚的魅力。而我的这里正变得滑湿,有一缕同样神秘的液体在流动,不知是口水还是眼泪,不知是为它痴醉还是为它感动。 

最末,它进入了我的身体——个女人的身体,女性的身体,雌性的身体。 

我看着自己年轻的脸·,这仅仅是生命的十八个年头,似乎来得这样准时。

。 

本文已被编辑[奔月]于2008-2-14 10:16:33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小冷]于2008-2-14 11:06:5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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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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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烟雨小冷点评:

18岁的回忆总是苦乐参半,18岁的少女春心萌动,分不清是荷尔蒙旺盛还是爱在燃烧,残酷的青春在作者的笔下显得如此难以忘怀。

烟雨小冷点评:

少女心理的描写可谓细致入微,精彩。

文章评论共[3]个
江南一枝春-评论

佩服你的细节描写。文章的构思也很精彩
  【神奇树 回复】:我是男生呢 不容易吧. 移情是很困难的 [2008-2-14 21:43:08]
  【长恨哥 回复】:发现你是男生后,我真的佩服了。 [2008-2-15 17:41:52]at:2008年02月14日 晚上9:08

江南一枝春-评论

那倒是,怕就怕老弟有“断背山”的情结,呵呵
  【神奇树 回复】:那我就当白先勇了。 [2008-2-15 8:40:57]at:2008年02月14日 晚上10:00

=>>靥-评论

赏过,祝福!at:2008年02月22日 下午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