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一家四口神奇树

发表于-2008年02月13日 晚上9:24评论-5条

张小囡从抽屉里翻出了带密码锁的记事本,她突然呆了一下,因为把密码忘记了。她咽了一口沫,决定使劲儿地想一想,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挣扎之后,她到了窗户,从铁柜里翻出了一个大大的郎头,可她觉得太沉,又换了一个小一些的。可她又想到带密码的记事本足足花了她5元钱,砸了怪可惜的。于是她决定睡觉。当然她没有睡着,因为她空着厚厚的毛衣,所以她脱掉了毛衣,当然她还是没有睡着,所以她脱掉了衬衣,乳罩还有内裤,可她仍旧没有睡意。她觉得心理学空荡荡,需要一种东西去及时地填充它。

张小囡的爸爸,隔壁陪着他的亲生儿子。五年前,他来到了这个世上。儿子闹着要吹气球,可外面正在下大雪。他不想去买,于是他走到抽屉,拽了一下抽屉,没拽开,又拽了一下,还是没开,因为抽屉被锁上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最后一次房事是在一个月前,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将冲洗后的乳白色的小套套放在这个抽屉最深远的一处。是用干净的手纸包起来的。他还是记得那纸的质量很好。他撕了一下小段手纸,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使劲地抻拉,没有撕断也没有纸屑,他满意的笑了一下。这手纸是在小园街的银石榴超市买的。卖手纸的是一个顶漂亮的小姑娘。穿的是蓝色的平底布鞋和蓝色的工作服,手腕上还裹着一个碧蓝色的假镯子。儿子有些不耐烦了,他用脑门拍打父亲的肉臂,他觉着很带劲,既坚硬又柔软。

他回忆到了当时他确实是看见了那被镯子裹着的,雪白而柔软的胳膊,并联想到ru*房该是怎样的,还有大腿,肉臂。最后他激奋的是他感受到了一阵清阴而神秘的凉风,来自于最神圣的一处。接着,他浑身发热,下身有些僵硬。

他放了一个屁。

儿子的胃有些晕了,不再想吹气球了。

他不知道钥匙在哪里,本能的力量,他开了门,向屋外走去。他扭了头,看见女儿的房门。

门被打开了。

……

张小囡终于睡着了,睡得相当实在,有微微的呼噜声。

他穿上了衣服,清醒地走了出走,他想到了钥匙在哪里,儿子有气球吹了,他很高兴。

父亲做好的晚饭,将喷香的饭菜放在桌子上。他的儿子和女儿很高兴地坐在了桌子的旁边。父亲解下围裙也坐了下来。三个人含笑着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大约五六分钟后,母亲回来了,于是他们开始吃饭。四个人,含笑着,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这天晚上,他们高高兴兴地从游戏场回来了。可是母亲晚回来了一些,她要给女儿买一些东西,回到家里女儿已经睡了,她就把刚刚买来的一个小药瓶放到了她的书包里。她静静地坐了下来,用小拳头轻轻捶了几下自己的小腿,她有些累了。她掰着手指头,心头数着还有十三个儿子才能有18岁。十三年,那时自己是58岁。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悔恨当时没有早点儿生儿子。

她回到了卧室,丈夫正换内裤,并顺手扔在了墙角,那上面有一小块鲜红的血迹,她脱掉外套,躺在床上,轻轻地问道:“我们的女儿怎么样?”

“还不错。”丈夫淡淡地说。

灯被关掉了,一家四口,最后上床的是父亲。这美丽的家庭显得如此寂静。天幕上的明月里,蹦出一只雪白的兔子,抖动着光亮的皮毛,散落柔柔的银辉,温暖而有情趣。

不知道我们的星球自转了多少圈,也不知道古旧的钟摆晃动了多少个来回。就在手指轻轻挥动的霎那,时间便离我们远去。

儿子长大了,他叫张天宝。现在他正对着浴室里的镜子,观摹着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有点像年轻时候的爸爸了。他有些紧张,又有十足的兴奋。于是,他的东西开始慢慢增大,他捏了捏,又拿手粗略地量了量,暗暗记在了心里。

窗外的知了在发狂地叫喊,显露出空虚与浮躁。它觉得天气很热,它想寻找脱衣之后带来的感觉,可悲的是上帝并未给它创造什么衣服,所以它只有叫,并用尽所有灵魂的力量。

儿子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父亲卧室的门大开,于是走向那里,他看见父亲躺在凉席上,只穿着一个四方的裤头。他微微蹲下,轻声对父亲说:“我想了。”

父亲转过来,解开儿子的睡衣,扒开了内裤,定晴看了一下,并用手捏了捏,说道:“你可以了。”

儿子躺下了,父亲没有起来。

那知了突然不叫了,因为飞来了另一只知了。

母亲下班回来了,在厕所的筐里,她发现了两条内裤,一个是她儿子的,一个是她丈夫的。她拿起了其中一条,仔细观察,并用手感觉了一下,湿漉漉的,粘乎乎的。她又拿起了一条,同样潮湿,只不过这条的湿块不如前一条的大。

“儿子,你长大了?”母亲问。

“对啊,我的比爸爸的要长一点,也要粗一点,流出的东西也自然要多一点。”儿子高兴地说。他的脑海里漂浮着男人的圣物,他和他父亲的。一个朝气蓬勃一个饱经沧桑。他喜欢朝气蓬勃的,可他并未想到自己也会有饱经沧桑的一天。

母亲看到儿子高兴,自己也高兴。之后,他去了厕所。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拉着丈夫的手,喃喃地说:“那个??那个??三个月没来了。”

世界被冷凝了片刻。

“结束了?”丈夫问。

“喂,没有了。”她的面容像被埋葬千年的木乃伊。

她转过头去,似乎忘记了丈夫的存在,她在那里嘟嘟嘟地说些什么。

“两个孩子,两次,对是两次,两个孩子吗?……?”她伸出两根手指头,使劲儿地算着,生怕算错了。

第三个,儿子不见了,母亲也不见。父亲没有报警,女儿也没有报警,因为他们知道报警之后,他们也不会回来。

晚上的时候,父亲看了两段黄色录像之后,他的全身都在昌着热汉,只要那个地方,极其的冷淡。

早上,张小囡整理好行李跟一个陌生人走了,忘记了和躺在床上的的父亲道别。

父亲走进了女儿的卧室,空荡荡的。可写字桌子还遗存着一个上密码的记事本。他拿起日记本发现它是开着的。他翻开记事本,发现仅仅在第一页上面写了一行字:“我们都是一群一群的人,没有父母,没有性别。”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小冷]于2008-2-14 11:18:3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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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烟雨小冷点评:

太恐怖了,看着让人心里发冷。简单的字句,说的却是一个残酷的故事,容量极大。

文章评论共[5]个
潘宥博-评论

很喜欢这样的叙述!
  【神奇树 回复】:受余华影响 ,冷漠的叙述者.建议读读他的<<现实一种>>,比我狠多了. [2008-2-15 19:03:33]at:2008年02月15日 早上9:11

长恨哥-评论

禽兽啊。
禽兽不如啊。at:2008年02月15日 下午5:38

十月萧萧-评论

有了楼上的回复,看来树大哥有些得意的意思哦。
  【神奇树 回复】:我就是学这个的.呵呵.现代文学史 还有文艺理论. [2008-2-17 15:42:19]at:2008年02月17日 中午2:24

光合作用-评论

畸态家庭,可怕。at:2008年02月19日 下午6:40

~玉蛟龙~-评论

没看明白~at:2008年02月20日 上午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