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再也找不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题记
我去了郊外的那间小阁楼,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间木制的阁楼里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我包里带着那个曾经他留给我的红色cd机,里面放的歌永远是一张吵闹的摇滚乐。
我轻轻的坐在那已经铁锈癍癍的折叠床上,望着这熟悉的房间,却失去了以往的一切。
大叔,你在哪里呢?
而今我回来了,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1、
我第n次从那个束缚我的男人那里逃跑出来后,我躲进了大叔的阁楼,我知道他会再次将我带回去,可我不怕,我喜欢这样和他僵持下去的战斗。
当我父母把我交给他管制时,我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那个叫李允煦的大混蛋,说不清楚是我那门子亲戚的哥哥,在我十八岁那年将我从学校强行的带走,我还记得那天他目光冷冷的扫视着我,抓住我手里那写有他手机号码的纸对我轻篾的一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这骗人的把戏对我是没用的!”是的,我只是骗他说我不是苏苏,当他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嘱咐我交给“苏苏”时,我还在心里嘲笑他笨。可这狡猾的李允煦却轻易的将我识破了。
从第一次和他见面我就知道我将不是他的对手。
我挫败的甩开他的手声称不认识他为由借口逃离时,他高大的身体将我挡住。
他盛气凌人的冲我说到“那我现在告诉你秦苏苏,我是李允煦,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监护人!”说完他将我塞进了他的跑车里带我去他住的高档公寓,从此我便沦为了他的“囚犯”。
他没收了我的手机,我的小说以及我的钱包。我被关进了一间有着水蓝色窗帘和粉色系十足的淑女房。
当我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允煦却一惯的双手环抱胸前冷冷的望着我,然后甩给我一张作息表及众多的注意事项。
看完那纸上的内容我笑得更夸张,可笑的李允煦居然想要将我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
而我清楚的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允煦却将我抵到墙脚郑重的警告我“你可以试试和我斗争看看!”于是我大胆的向他宣战了。
送我去大学报道的第一天我故意化了浓妆出现在他面前,他只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硬把我拖进卫生间将我头按进洗面盆里冲洗干净。
最后不顾我委屈的挣扎,还是载着狼狈的我去了学校。更可怕的是他年纪二十八岁就当上了这所大学的教援,而我每天都要在他的注视下紧张的度过。
上课睡觉若被发现,不管他手里有什么一定会全往我脑袋上砸,那段时间我脑袋常常要忍受着巨痛被逼着学习。
等好不容易认识了些男孩,他一句“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吓得所有男生对我敬而远之。
而因为我和他走得近的关系,引起了所有女生的嫉妒,她们把我视为眼中钉,因为她们都喜欢李允煦这个大恶魔。有时我也故意在大众场合下对他作出亲昵的动作,结果这狡猾的狐狸却十分热烈的迎合我,天热时体贴的帮我擦汗,时不时刮我鼻梁,偶尔一个绝美的笑容明明是对我绽放的,却溶化了我周围的所有女生。
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这样做美名其日让我摆脱接交不良朋友怕担误了学习,其实是让我被孤立、找不到知心的朋友。他用他独裁的方法一心想把我调教成一个乖乖女,可我骨子里却透着不怕输的叛逆。
我决意和他抗争到底。
2、
他还对我规定了三不准的过份要求:一是不准上网用聊天工具;二是不准打手机,打回家的电话也只能在他监视下打;三是周末不准上街,除非他亲自陪我去。平日他不在都是将我反锁在房间里。
我是越来越讨厌他,对我的反抗他却一点都不在乎,于是我准备逃。
在他带我去上街买淑女装的一次机会,我趁着人潮拥挤时挣扎开他的手跑开了。
那是我在他的长久的压迫下笫一次尝到了反抗的甜头,我奋力的跑了几条街后才在一人群簇拥的一个小圈外停了下来。我好奇的挤进了那群人围住的小圈。
挤进去后我看见一个长发的男人正举起画板用手中的画笔熟练而又灵动的为一个女孩画素描像。
那男人有张轮廓分明而略显沧桑的脸颊,他的眼神特别的明亮,不像李允煦那家伙隐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眼让人捉摸不透。
男人淡定的继续手中的工作,他穿着白色宽大的体恤衫,上面用绚丽的色彩画了一些抽象的线条。
他的手是那么的修长,但却有着许多的茧子。
我蹲在一旁看着认真画画的他。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着他的画技,而我和他亦是安静的,当他换画笔上色时发现了蹲在一旁的我,他对我微微一笑,我也跟着他笑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他完成了那幅画取下来递给了那女孩,女孩接过去看完后满意的准备付钱时,那男人摆了摆手说“你能当我模特已经十分感谢你了,如不介意就请免费收下这幅画吧!”
那女孩道了谢拿着画走了,人群也跟着散了。
男人也收拾着工具准备离开,他见我还没走便说“你明天过来我再给你画好不好?”我摇了摇头仔细看着他说到“大叔的画不好看,刚才那姐姐的表情明明很高兴你却将她画得那么悲伤。”
男人没料到我会说出这般话来,他表情黯淡下来停止了手里的工作,他愣愣的望着我叹了口气又问我“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眼睛,虽然你画的眼睛已经很好了,可是那不生动,好像没什么内容,所以看起来十分的空洞和悲伤。”
男人不再说话了,久久的打量着我最后说到“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画存在着瑕疵的人。”他失落的苦笑了一声背起工具包准备离去,末了回头又给我一个爽朗的笑容。
“你明天你到这里来当我模特,我给你画一张眼睛不再悲伤的画好么?”他问我,我高兴的点了点头。
“大叔加油!”我干劲十足的伸出右手做出了鼓励的姿势。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我,我刚想回答,身后一阵雷明般的声音比我抢先的吼到“秦苏苏!”于是我第一次逃跑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被李允煦抓回去后他带我去那些高档店里买衣服只让店员一件一件的给我试,他一个人环抱着手像领导指挥下属一样,满意了就点下头,不满意手一挥,一句话也不说。
包好衣服的几大个袋子他很没绅士风度的全扔给我,于是街上往往出现的一幕是他趾高气昴的走在前面,我却像奴隶一样驼着一大堆东西跟在他身后不断的在心里咒骂他。
3、
对李允煦这混蛋我讨厌透了,我放弃和他斗争那一天我清楚的看见他嘴角扬起的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开始变得安静下来,留长发、穿淑女裙,他说什么我做什么,我完全按照他要将我打造成淑女的路线慢慢改变。
只是他不知道我这样做是让他放松对我的监视。
以便让我有机会偷跑出去见大叔。我的心里发生的变化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上了大叔。
大叔是北方人,喜欢背着画板四处流浪,我每次跑出去见他,他都会一边给我画画一边给我讲他去过的地方遇到趣事。
大叔讲他迷上画画的时候他刚上初一,有天放学在他路过一幢高楼大厦时,一个人突然坠落下来砸在他面前,溅了他满身的血。大叔说当时他完全呆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眼前出现了一片艳丽的血红色,是那么的惊艳,那么的迷人,像是绽开的花朵一样美。
我听得着迷了,便问他“那是生命开出的花吗?”大叔点点头,笑了。
大叔习惯抚摩着我的脸颊说“苏苏,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觉得人的生命是由很多绚丽色彩组成的,它们或是殷红色,或是蓝色,或是其它颜色,每一个人都会不一样,而我选择画画就是想把人的生命色彩用画笔描述出来,而我亦在找我的生命之花是什么颜色。”
说这些话时大叔的表情虔诚而严肃,我想我开始迷上这个对寻找生命之花而执著的男人。
4、
李允煦的一次出国之行暂时结束了囚禁我的日子,他不在的时候我更是大胆的去找大叔,甚至到后来直接搬进了大叔的阁楼。
那天大叔刚替我画完画天就下雨了,然后我俩疯狂的在雨中跑着,等全身淋湿了他带我去了他的阁楼。
大叔的阁楼很小,东西也很少,一张折叠的钢丝单人床几乎占据了大半的空间,他的衣服和画画用的工具散落在地板上的各个角落。
我局促的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去,我怕弄脏了他的东西,大叔却一把抱起我进了浴室。站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的狭小空间里,我紧紧的贴在了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似乎在他身上还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大叔放下我出了浴室,我脱掉了衣服简单的冲洗了下身体换上了大叔的宽大的体恤。
出去时看见大叔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cd机,耳机发出的声音很大,也很吵闹,我走过去轻轻坐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肩上,听见耳机里唱着吵闹的音乐,那歌词一直重复着“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
屋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我和大叔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听完了整张cd,最后我头昏沉的滑进了他怀里,嘴里干涩的叫到“大叔带我走好不好?”
然后我感觉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他的脸颊凑近我说着什么,他的呼吸吐在我脸上痒痒的,十分舒服。于是我伸手抱住了他,嘴唇贴上了他那没任何温度的唇上。
“大叔你冷吗?”我使劲的抱住他,耳边传来他柔软的声音“苏苏,你生病了。”我便躺进了他怀里。
隔日醒来他搂着我睡在那张单人床上,我睁开眼一直看着他宁静的熟睡着,直到他醒来对着我微笑。
我就这么和大叔住在了一起,我终于可以享受自由的空间,不再受李允煦那恶磨的管制了。
每天我和大叔出去找人画画,他画画我就安静的蹲在他身旁帮他整理画笔,他偶尔对我微微一笑,我就会感觉到这就是幸福。晚上回到阁楼我们会靠在一起听会儿cd然后他搂着我一起进入梦乡。
只是我发现他给人画的眼睛永远是悲伤的,有天我终于豉起勇气问他,他表情伤痛的看了我一眼不语,然后独自坐在木窗上去抽烟,我隐约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但在我没弄清楚之前,我再次被李允煦抓回去了。
那天李允煦在街上发现了我和大叔,他愤恕的冲上来掀了大叔的画板,把他按在地上。
我从没看见他发了这么大的火,以往他就算对我生气也只是一言不发的冷眼望着我,现在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狠狠的殴打着大叔。
我看见撕打着的两人,冲上去死死拽住了李允煦的手。
大叔退后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和李允煦。
李允煦将我拉到身后警告到“不许你再接近苏苏一步,不然我就杀了你!”他的话透着寒气,竟让我都感到害怕了。
李允煦拉着我走,我回头看见大叔擦拭着嘴角的伤口。
远远的他突然冲我们吼到“李允煦,你这混蛋你不要忘了珠珠是怎么死的?难道你要让苏苏成为第二个她吗?”我明显感觉到了李允煦的身体在听完大叔的话后开始颤抖,他的脸色阴得吓人,一句话也不说把我推进了车里,我们在车上彼此沉默着。
那天起他更是将我严加看管住,不让我有丝豪和外界接触的机会。
5、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着大叔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止不住的想他。
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李允煦很晚才回来,他进屋便摔在了地上,我扶起他,他紧紧抱着我口中不断呢喃着“珠珠,你回来了,不要再离开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很好奇他和大叔口中的珠珠是谁?我试着问李允煦,没想到这只猪一下倒在地上睡死了过去,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上床伺候他睡下,我帮他摘了眼镜猛然发现他居然有着如此好看的一张俊脸。
来不及继续欣赏他的俊脸我迅速的跑了出去。
我去了大叔的阁楼,他惊讶的看见我出现在他面前激动得把我抱住,我在他怀里嚎淘大哭,我不断嚷着“大叔,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我会死的,我会死掉的。”大叔紧紧抱着我一直说好。
晚上,我依偎在大叔怀里和他躺在床上,他的嘴唇贴在我耳朵上喃喃的说着话,他说“苏苏,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改不掉画人时总是将他们的眼睛画得十分的悲哀吗?因为每个人都善于隐藏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们把这些感情色彩匿藏在内心的最深处,而我却可以轻易的发现,小时候看见那个坠落在我面前死去的人脸上明明没有任何的悲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眼睛里我总是觉得他在悲伤的哭泣。我亦不是神,可是我总会发觉每个人的悲伤,他们往往出现在人们华丽的掩饰下。以前一个女孩走进我生命里,我发现了她那片悲伤的幽蓝,她的蓝逐渐的感染了我,让我不知不觉爱上了她。可是她的蓝让她承受得太痛苦了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她割了腕,就在她那片幽蓝的房间里,殷红色的血布满了她的整片幽蓝,宁静而神圣的开出了她的生命之花……。”大叔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住了,我亦感到脖劲处的灼热。
“大叔,那个有幽蓝色的生命之花的女孩是叫珠珠的么?”我抱住大叔,身体有些发冷。
大叔没回答我只是对我呢喃到“苏苏,我会带走你,这次我不会再犹豫了。”我没多想大叔的话,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6、
生日当天大叔起早的整理了行李退掉了租借的阁楼,然后他带我去吃我最爱的牛肉面。
我们去逛了最热闹的步行街,还合拍了大头贴。
晚上回到阁楼大叔蒙住了我的双眼,我跟着他走了几步他才放开了手,我睁开了眼一片宁静的幽蓝出现在我面前,我熟睡的模样和那一片蓝色的天空融为了一体。
“喜欢吗?”大叔问我,我喜泣的点点头,大叔从身后抱住我附在我耳边低低说到“苏苏生日快乐,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吧。”然后我和他把整理好的行李移到门前,在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才记起那个红色的cd机被我遗忘在了李允煦的家里。
于是我冲大叔说了声出去买点东西便跑回了李允煦的家。
我十分了解李允煦的作息时间,他是过了十点必会上床休息的人,所以当我打开门看见屋内漆黑一片时,我安心的摸索着进了房间拿了cd机出来。
“你回来了!”在我刚踏出房门李允煦熟悉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借着外边的灯光我隐约看见憔悴的他赤脚蹲在椅子上,他抬起头正对着我,他没有戴着眼镜,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明亮。
“允煦哥,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么久来对我的照顾。”我轻轻的说到,心里有一丝不安。
“是为了他吗?”他的话透着寒气,我开始有些害怕,我将cd机小心的抱在胸前往外挪动着步子。
他突然走下椅子,碰翻了地上的酒瓶。
一团黑影将我盖住,我手里的cd机掉在地上摔碎了。
李允煦将我抵在墙上,他死死拽住了我的双手凶狠的吼到“你跟他做了什么,亲吻、还是上床,他是不是用花言巧语骗你跟他走,你怎么会相信他这个混蛋!”李允煦疯狂的冲我咆哮着,被他握紧的双手疼痛得让我直掉眼泪。
“大叔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骗我!”他更用力的捏紧了我的手,我痛得叫出了声。
“他没骗你,之前珠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却害死了珠珠,我那么看紧珠珠,可还是让那个混蛋将她骗走了。他是个恶魔,他是凶手,他害死了珠珠!”李允煦已经失去了理智。
“珠珠是你逼死的,她很爱大叔,可是你却锁住了她,是你让她痛苦,是你让她自杀,你才是凶手,你才是恶魔!”我挣脱开他的手绻缩在墙角,害怕的防范着他。他看着我沉默了,而后他跌坐在地上伤心的哭了。
“珠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想她和那混蛋在一起,他不会给珠珠幸福的,我只是想珠珠留在我身边,我没想到她会想不开……。”李允煦失神的自言自语着,我趁他不注意向大门爬去,只一点就可以逃离这里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怪笑,李允煦抓住了我的脚,上前抱起我把我扔进了卧室,然后他压住了我的身体。我奋力的挣扎着,口中叫着大叔,他附下身来狠狠的吻住了我,我呼吸变得困难,手无力的被他死死扣住。他顺着我的脸颊吻到我脖劲处,我眼前开始出现一片幽蓝。
我瞪大了双眼,听到衣服撕碎的声音,我的全身开始发冷,感到他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我亦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可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咬紧了唇,一股血腥味滑进了我嘴里。
透过他的双肩我看见大叔悲伤的双眼正望着我,我看见他的身体里流淌着鲜艳的红色血液逐渐的和那片幽蓝融为了一体,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7、
李允煦把我强制留在了他的身边,在我醒来已经是两日过后,我木讷的走到那片水蓝色的窗帘前望着外边的天空发呆。
我试图逃跑,可每次都会被李允煦抓回去,而我也再找不到大叔了。
我日渐的沉默下来,李允煦亦不再强制我,他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大叔了。
我的棱角已经被他磨光。
最后一次我带着那已经残破的cd机去了阁楼。
我坐在折叠床上听着已经不能正常播放的cd机开始回忆和大叔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看见那空荡的画板上出现的殷红色和幽蓝色交汇在一起,于是我笑了。
手腕上透过一阵冰凉,我看见从自己体内流出了蓝色的血液,正是我开放的生命之花。
“大叔,你看见了吗?我的生命之花是蓝色的,傲然而又宁静的幽蓝,可是你的生命之花找到了吗?……大叔,你在哪里呢?”我平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正在盛开的生命之花,门外是李允煦急促的砸门声。
大叔,当你再也找不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甚至我没听见你说声爱我。
如果你能找到我,我好想告诉你。
可以爱你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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