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情魔瑞雪念金雨

发表于-2008年03月20日 凌晨0:04评论-1条

一、梦的开始

2003年9月我出差来到这个高原小镇,登记了一家看上去还象回事的宾馆,我拿着登记单,提着简单的行囊,幌幌悠悠的来到二楼。

“帮我开下206房间。”我的声音弱显中气不足。

过了不到半分钟,“来了!”一个弱带娇气,显得有点急促的女人声音,听来是较为标准的普通话。

“您好!”有点亲切感。一个1.6米左右(她实际是1.58米)的女服务员,手提一串钥匙,身作纯蓝套装西服(工作服),西服内的白衬衣领口外翻(后来才知道是为了少洗外套),前胸微突,看上去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快步的走到206房间,我还没到,门已开了。

“请!”右手指着敞开的门,这时我刚好走到门口。

“有什么需要,请叫我!”她说时,两只不太大的眼睛——是那种很传情,有点近视的眼睛,正好与我对视。她面带微笑,两颊微透红晕(高原的女孩子脸颊都透“高原红”),看上去还是弱显疲倦、苍白——是那种娇小玲珑,比较好看,让人怜惜的脸形。约二十四、五岁左右。

“好的!”我说,也勉强挤出了我自以为是的微笑,她看到我的微笑后,低下头去,我觉得她的笑比前面要灿烂的多,而且很快的逃出我的视线。此时,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标准间里,设备还算齐全,我关上门,匆匆的洗了把脸,打开电视,根本没看是什么节目,就眠目的趟下了,必仅是第一天,对高原的缺氧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咚咚,”“先生!给您送开水。”女娇音,标准的普通话。

“谢谢!放门外吧!”我回答,但懒得起来。

“先生!我们这有氧气袋,您如果需要,我给您送来。”亲切的女娇音。

“谢谢!我不需要。”我想,比这高的多的地方,都从不用那玩意。没听到离去的脚声,我已经有点迷糊了。

第三天,天空下起了雪粒,就是那种比较硬的雪籽,落在地上“碰碰”直跳,九月的高原下雪太平常了,我一点也不奇怪。这天,我回来的较晚,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上到二楼,找小赵(是第二天她告诉我她姓赵)开门,走到值班室门前,只见她咬着嘴唇,双眉紧皱,两眼闪着泪光的看着我,双手相叠压在腹部,弯着腰,一付痛楚的样子坐在床沿上。

“你怎么了?那儿疼?”我问。“胃痛,好长时间没痛过了,今天痛的特别厉害。”她答,细细的声音,很吃力挤出来的。“这有药铺吗?”我问。“医院太远,出门往右走,有一家……”没等她说完,我已下了楼梯。

街面上没有路灯,雪还在继续下,我借着那些房子里露出来的微光,急急地向右走着,细看着每一个门面,害怕遗漏那卖药的铺子。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一间小小的平房,门旁挂着一个占房高约三分之一的木牌,看不清字的颜色,但认出了写的是“魏记门诊”歪歪斜斜的四个大字。记不清买的是什么药了,只记得我一路小跑,回到宾馆已经十二点多了。把药放到她的面前,看她泪珠掉到了药盒上,我知道那是一颗颗感激的泪珠,此时的我,也觉得有点眼酸。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拿走了那串钥匙。在给她送回钥匙时,我忽然感觉到好冷、好冷,打了一个寒颤。此时,她已吃完了药,抹去了泪痕,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种微笑,只是多了些痛楚和真诚,但那双眼睛在这暗淡的灯光里显得特别的明亮,象两颗深远的星星,射出纯清纯清的光,带着泪的碧波,一闪一闪的,我心中颤动了一下,急忙收回了的视线。

“这就是我以前吃过的那种约,好长时间没胃疼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麻烦你了。”还是那挤出来的,细细的声音。但此时我听来,是那么的娇柔,那么地温馨,那么的磁性,那么地心动。

“早点休息!”说完,我急匆匆转身。

“嗯……”没听清她还说了什么,我已向206房快步的走去,但总感觉那纯清纯清的光,闪烁在我的身后,穿透了我的背脊,直射到了我的心底。

这天我起床很晚,洗漱刚完,“咚……咚”我知道是小赵在拍门。“我是小赵!”我故意慢腾腾地开门。“我听到了你起床的动静,到下面端来一碗‘猫耳朵’,就是你去吃的那家。”白色的风衣,深蓝色的牛仔裤,浅灰色的半高跟皮鞋,双手捧着用塑料袋封闭的一个大碗,亭亭玉立,“高原红”浅浅印在双颊上,象施抹了淡淡的胭脂,好娇艳的笑容。清澈明亮的双眼弱显疲倦,但还是那么有神,好专注的目光。这是生长在高原的女孩子吗?这种气质,这种高雅,这种身段,有多少内地女孩子能比?

“嘿嘿,发什么呆?今天我休息,不用穿工作服……快点曾热吃吧!”好娇好娇,好柔好柔,好甜好甜,好美好美,是她的声音?还是那进门的姿态?抑或是站在门前我看到的第一眼?我分不清了,但心里在悸动。

“你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嘛?”我一边吃,一边随意的夸赞,实际是在怀疑和好奇的询问。

“五年前我在内地读了两年中专,学的是‘秘书’和‘幼教’,后来在山东生活了三年,回家已经两年了。”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回答,我好象听出了一种得意、自豪、委屈、无奈、沮丧、伤感的复杂语气,又好象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敢再往下问。

“你们内地真好,四季分明,山青水秀,到处是田园、城市,不象我们这里,四季分不出冬、春,山秃水稀,贫穷落后,几十里不见人烟。”她说完后,和我对视了一眼,我看到了她脸上的向往,眼内的晶莹。还是亭亭玉立,只是那微笑显得深沉、悠远……。我放下吃了一半的“猫耳朵”,内心有些伤感。

“胃不痛了吧?”我多余的一问,意在差开这个话题。

“昨晚吃药后,一会就不疼了,谢谢你哟!”她说着,还轻轻地扭动纤腰,风衣微摆,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开朗,灿烂起来,那淡淡的“高原红”也就更加红润、洁美。我的心情也慢慢的舒展。

打这天起,我们就记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她开始叫我“枫哥”,我就叫她“小叶子”。我们习惯了每天跟对方打招呼,每天晚上十点前看不到对方,就要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宾馆客人不多,有时间或她休息时,就在一起聊我到过的天南地北,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她惊叹、赞赏我的知识渊博、见多识广,我感叹她的命运多舛,欣赏她的谈吐不凡。聊天中她有过“咯咯”的娇笑,也有过凄怆的哭泣。聊天中我有过默默的等待,也有过淡淡的怜惜。

从此,我的衣服有人洗,我的茶水有人泡。我没有了孤单,也赶走了寂寞。从此,她没有了休息日,多了一份忙碌。她没有了痛楚,多了一些“咯咯”的笑声。从此,我们多了一份温馨,多了一份挂念,也多了一份淡淡的惆怅。

我的总部在甘肃省的某个市里,十月中旬的一天,我接到总部电话:通知我三天后回总部,当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叶子”,当时只见她身体颤动了一下,脸上立刻失去了微笑,“高原红”由淡淡的红晕慢慢地变的通红,双目瞬间布了那闪光的蓝波。我的心也开始了紧缩,变得疼痛起来。

“还回来吗?”细细的挤压出的声音。

“即是回来,可能也要到十一月份。”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这样回答,不知道是为了给她安慰,还是给她希望。

她听到后,身体的颤动变的惧烈了,紧紧的咬着嘴唇,还是没有控制住那眼泪的流淌。她忽然意思到了什么,快速的转过身,跚踉地走进了值班室。这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们第一次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吃饭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在那个地方还算丰盛的饭茶,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眼里发出的是那种凄美的渴望,还有痛惜的怨责。我只有陪衬一种无可奈何的微笑,自己都觉得这微笑太苍白、太空洞。

“喝点酒?”我看桌上的菜问到。高原的男女绝大部分都好酒,我记得,那是她胃痛过后的第三天,她们一帮服务员出去喝酒,晚上十二点了,跑到我房子里洒酒疯,弄的我满屋子的酒气,砸碎了我一付眼镜,还说什么:“你不戴眼镜要帅气多了!”我气急败坏的说了句:“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真不象话。”当时她呆若木鸡似的足足十多分钟没说一句话,眼泪汪汪的。这时,我后悔了我说的话,但我也没跟她道歉,因为我还在心疼我的那付眼镜。我是个不喝酒的人,这夜她闹到快两点,走后,我也醉了。以后的二十多天,没发现她再喝酒。

还是那样盯着我,不加可否我的问话,但双眼变的有点怨恨了,我赶紧嘻嘻哈哈地陪着笑脸:“不喝,不喝,我知道小叶子不喝酒的!”“呸,都是你,我现在想起酒就反胃!”脸色开始温和了,双眼也恢复了那多情的神采。我们开始了慢慢吃菜,这顿饭,我们吃的东西很少,但吃的时间很长,说的话很少,但对视的时间很长。

第三天,她早早的来我房间,帮我收拾了简单的行囊,一句话没说,她提着行李,我到一楼结完了账,走到门口,她把行李交到我的手上,轻轻的叫了声:“枫哥!”我还没来得急回答,她早已抚着脸,快速的上了二楼,这是我们吃饭时约好的:我走时,两人都不许流泪。

我上车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二楼值班室的门窗,“小叶子”紧咬嘴唇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式,这是我们吃饭时约好的:我走后,每晚十点打电话,白天短信不限。

我到总部也是住宾馆。我和“小叶子”一直遵守着每晚十点的电话,大约在我走后的第八天,电话中我开了一个玩笑:“‘小叶子!’你比我老婆把我看的还紧,嘻嘻!”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哼!”电话挂断了,我分不出她是生气?还是故意?等到第二天晚上十点,没有听到电话铃声,我的心开始有些慌乱了,好不容易熬了十分钟,我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那熟悉地再不能熟悉了的号码:“小叶子!”“咯……咯……看谁能耐的住……

二、梦的情缘

2003年11月下旬的一天,一辆白灰色“皮卡”车蜗牛般沿着蜿蜒的山路盘旋爬行,从山脚到山顶要拐16个弯,山顶海拨4200米。有几部古装武打影片的镜头里,那些神奇的顶尖高手就隐居在此山。

我这是第四次坐车经过此山,前三次上山时,总是从山脚始,那怕汽车走再慢,还是目不暇接的欣赏这一路上的花草鸟兽,感叹这路旁的悬崖绝壁和开山造路的艰辛。到山顶后,总要下车小便一下,说是:留个“纪念”。表示:“到此一游。”今天枫坐在“皮卡”车里,完全无心观赏这奇山异岑的景象,总觉得汽车比哪一次走的都慢,不时的看一下“计速表”。司机好象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车开的象老太婆走路似的晃晃悠悠,只见摇晃,不见前行。转了半天,那牧羊的棚子还在眼前,只是比先前低了许多,从头顶跑到了脚底。

这次,总部安排我重回那偏远的高原小镇。听说这几天连续下雪,很快就要封山了,车送到目的地后,还要办两天公事,必须在封山前赶回总部。其实,我也日思夜想快点回到小镇。那里有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斩不断,理还乱的思念。每晚十点电话里那“咯……咯……”的娇笑,象一首缠绵的情歌:优雅、勾魂,把他带入那玫瑰芬芳的蜜梦中。那“吸……吸……”的泣声,象一缕缭绕的蚕丝:纷乱、绞痛,将他拉进那彻夜难眠的惆怅里。

一群“咕咕鸡”被汽车的轰鸣声惊的飞腾起来,我听不见那“咕……咕,吱……吱”的声音,从它们那慌乱、快速地飞翔姿态,看的出它们受的是突然的惊吓。瞬间,这群“咕咕鸡”就逃出了他的视线。司机看了一眼枫,立即又瞪大双眼紧紧的盯住了前方。我从那眼神里看出了司机在奇怪他从开始上山没说一句话。我并没有在意,心里反而怪司机车开的太慢……

早晨9点(西北那边9点半才上班),我就把司机叫过来,一起吃了早饭,草草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9点20出发,想在中午1点前翻过山去,山那边还有280公里的山路。昨晚电话里,他没告诉小叶子今天要到她那儿,他想给她个惊喜,还想偷偷了解一下她有没有和别的男孩约会(这是他心里的一个“小九九”),可他自己一想到这也觉得好笑:自己和小叶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怕她和别的男孩约会呢?为什么心里始终有那种淡淡的担忧?小叶子告诉过他:“在山东生活的三年,是因为她前丈夫(是她们这里一个矿上打工的男孩)的家在山东省一个小镇上,结婚三个月后,她怀孕了,就一同回到了山东老家,回家六个月后,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她在家精心乳养孩子,丈夫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面馆,孩子两岁后的一天下午,她来到面馆,看到丈夫和一个女人(面馆的服务员)搂抱在一起……。从此,她们开始了没完没了的争吵,丈夫也开始动手打她,最后她提出了离婚,又回到了她既怀念,又想逃避生她养她的高原小镇。”回来两年了,小叶子一直单身,每年给孩子寄去夏、冬两季衣服。只要一提到孩子,小叶子总是全身开始颤抖,呼吸立马紧凑起来,眼泪“哗哗”流淌……

“快到山顶了!”司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也把他从忧伤的回忆中唤回到了现实。“几点了?”这是枫上山以来说的三个字。司机快速的瞟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表:“1点20!”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一眼我。

“今天怎么这么慢?”枫问,一种惊讶和质问的腔调。

“没见在下雪吗?”司机有点生气了。心想:我累成这样,你一句安慰的话没有,反而质问我。

我根本没意会到司机的态度,看车外真的满天雪花飘舞,悠悠扬扬,每朵雪花要好久、好久才能落到地上。此时山上已铺盖了一层白色毛毯,路上也开了一遍银色绒花。是快到山顶了。右边一块洼地中缓慢的移动着四皮“野马”,低着头还在寻找着什么?“野马”的全身已染成了银灰色。到了山顶,看到那些“藏帆”(藏民用来祈祷、祝福的标志)在那山顶飘飘荡荡。车停下了,“对,别忘了留个‘纪念’!”枫嘻嘻道。

“所有司机都习惯了,上到山顶,就留‘纪念’!”司机满脸疲乏的微笑说。那是因为到了山顶,司机可以松口气,缓解一下那过度紧张的心情。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还有250公里,至小要跑五个小时。如果晚上十点前到不了小镇,小叶子听到电话回音:“不在服务区”,该怎么想?有多着急?我开始有点烦燥、愁闷、担心了。一路上,枫比司机还要紧张的盯着路面,还给司机点了两支烟。

上天保佑,9点51分,枫的车顺利的停在了宾馆大门口。

宾馆的登记台前,三名身作纯蓝套装西服,西装内的白衬衣领口外翻的女服务员正在那里:“嘻嘻哈哈”的说笑,听到有车停到了门口,整齐有序的转过了头。枫第一眼就看出:右边那个披着齐肩的头发,黑丝微卷,特别活泼、出众的小叶子,心一颤,开始有点紧张了。

车门刚开,小叶子已发现了是我,顿时满脸通红,“高原红”也被遮盖的无形无踪了,脸上的笑容虽显得娇艳、灿烂,但也能看出那浅浅的苦酸来,两眼闪着晶亮,双手无处摆放,两脚跳跃式的跑到门口,手刚触及玻璃门扣就停住了,呆呆的看着枫,不到3秒钟,快速的向后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向楼梯走去,看的出她的两腿有点发抖。再看另外两个服务员,呡着嘴在那偷偷暗笑。

我和司机各自提着自己的行礼,刚到登记台前,服务员就递过来两张纸条,一张递给了司机,另一张送到了枫的眼前,枫一看是206房间。交完押金,司机已经上楼了,枫上到二楼(此刻司机已进了204房间),看了一眼坐在值班室,故意憋着满脸微笑的小叶子,直接走到了206房间,门虚遮着。进房间后,空调已经开着。枫放下行李,正在打开行李箱,拿洗漱工具,就听到身后“咯……咯……你敢不告诉我!”那娇笑、标准的普通话,音没落,一双小拳头雨点般的落到了‘枫’的背上。

“我去让餐馆做两个人的饭菜,就是你经常吃的那家,你洗完脸后,叫一下司机,快点呀!咯……咯……”出门的脚步声比进门时响多了。

第二天,枫要150公里外的一个城市办事,小叶子噘着嘴象刚开放的“喇叭花”似的吵着要同去,原因是:“明天休息,跟儿子买冬装,自己买胃药。”理由充分的让‘枫’无法拒绝。

走的当天,小叶子早晨9点就敲响了枫的门,这时,枫还没洗漱完,嘴里含作牙刷打开门销转身继续洗漱。“昨晚干吗去了?这么晚才起床?咯咯……”小叶子一边说笑一边把一碗用塑料袋封好的“猫耳朵”放到桌子上。“好意思说?昨天坐了一天的车,晚上被你缠到12点多才睡。”我洗作脸回答,声音有点模糊。“谁叫你不想带我去呢?嗞嗞……”小叶子狡辩道。

我从洗脸间出来,看到小叶子呆了一下,齐肩的长发微卷,漆黑漆黑。眼圈染成浅浅的蓝色,睫毛拉的又黑又粗又长,一双不算大眼睛,眼珠黑白分明、溜圆溜圆、含情脉脉、虽有点近视,但也明亮明亮的。脸上抹的颜色刚好看不出那“高原红”,满脸的微笑,显得特别的青春、娇艳。那又薄又小的嘴唇上,涂抹着淡淡的紫红色,象初放的红玫瑰,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想起那古画上的纤小美人。只见她:上着一件纯白色的紧身小棉袄,穿工作服时只微突的胸部今天特别突出,恰好显出那纤细的小腰,下穿一件灰白的直桶裤,可能是裤裆太浅,显得有点紧绷,但衬托出了两腿细长。脚上的一双微紫色的半高跟皮鞋(比嘴唇的颜色要浅),蹬亮蹬亮。手里提着一个灰白色的女式包,站在那,圆圆的小屁股微翘。个子不高,但特别清雅,活生生一付古典美人的现代装饰。

“傻看什么?”小叶子说着,还摆出了一个优美的姿态。此时的枫心里一阵激荡,好想好想上去紧紧的搂抱,永远不放开。但他一瞬间就清醒了,急匆匆地走向“猫耳朵”。

我办完公事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小叶子自己吃了一碗面条(她知道枫中午要请人吃饭),在约好的地点等枫上街一起跟她的儿子买“冬装”。她们来到一家叫“红唇”的衣店,小叶子选好了一套四岁多小男孩穿的“冬装”。

“枫哥!过来看看这套怎么样?”小叶子一边喊一边低着头翻腾着衣服。枫急忙走过去,跟着她的翻腾瞎看,因为他根本就不懂。

“站这边看不行吗?”小叶子瞪了枫一眼,使劲一把把他拽到了她身体右边。枫莫明其妙的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只见小叶子又瞪了他一眼,用眼的佘光扫了一下那女服务员。枫立即会意过来了,甜甜的在心里暗暗微笑:因为他和女服务员站的太近。

回到宾馆,我躺在床上,怎么也赶不走那娇艳又带醋酸的神态,有几次差点笑出声来……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小叶子兴匆匆地跑到枫的房间。“枫哥!今天和我去泡温泉吧?”一脸娇笑,两眼露出渴望的光。

“泡温泉?那有温泉?”枫怀疑的问。他知道高原的气候,只要太阳一出,那怕是冬天,太阳底下的温度都会很高,所以今天不会冷。

“你不知道吧,离我们这不远,翻过右边那座山,就有一个温泉,夏天的时候,一会就能把鸡蛋煮熟。”小叶子一边比划,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根本没注意枫那怀疑的目光。

“别人说,可以治皮肤病,还可以祛寒,你知道我的胃是寒症(作者按:使出了绝招)。”她看枫没有说话,接着道:“枫哥!我真的没骗你,其实,你也该去去寒的。”一种哀求的语调。小叶子那知道枫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不是不想去,而是很想去。所想的只是能不能去?该不该去?喜、怕、惊、疑,在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当他听到这哀求的语调,看到这渴望的眼神,还有自己那象有一只小兔子乱跳的心,由不得他不同意。

出租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小叶子说的所谓的温泉,那只不过是从光秃秃的山顶上沿一条小溪流下的水,聚集在半山腰一块小小的坑洼里,形成了一池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池。小叶子从她那女式提包里抽出一百元钱递到出租车司机手中,一边往车后走一边道:“太阳落山前来接我们!”“好的!”司机看了一下钱是真的,高兴的答应了。此时,小叶子提着一个鼓鼓的黑塑料袋走了过来。

出租车下山了,整个半山腰就只剩下枫和小叶子了。我的心始终没有平静下来,他好想好想得到什么结果,又好怕好怕得到什么结果。

“咚咚”,小叶子跳入水里的声音把我从梦幻中惊醒。只见:小叶子站在齐腰而冒着白雾的水中,一边向上身洒着水,一边甩着那漆黑的发丝,那发丝就象一匹喷溅着白雾的黑色瀑布,飘飘洒洒,悠悠荡荡。瀑布下面是一片绝白绝白地“[ch*]女地”,“[ch*]女地”上那两块雏形状的“高地”铺着一层薄薄的黑色“地毯”,“高地”的抖动,带动毯子随着瀑布的飘洒而荡漾。小池此时在枫的眼里变成了王母娘娘的滛池,观世音的莲花座,嫦娥的广寒宫,他虽然全身热血沸腾,但也知道不可轻意冒犯。

小叶子发现枫好久没有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枫那闪着火光而又茫然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高大微胖的身躯在微微颤动,棱角分明的脸膛发着淡淡的红晕,看了看自己这个样子,一下子脸上就象被高原的太阳直射似的发起烧来,索性爬到水池的浅处,完全露出那漆黑、小巧的三点式泳装(那天上午在市里偷偷买的),把分娩后留在小肚皮上那纤细暗淡的花纹也呈现在枫的眼前。害得枫不敢直视。

“枫哥!我提包里有一件刚买的深蓝色男式游泳裤,昨天洗过的,你到那石头后换上,下来泡泡,好舒服哟!”小叶子的这句话显得很流畅,好象背熟了似的,但声音特别娇柔。

我强行的收回那意马心猿,在小叶子根本看是见他的石头后面换上了刚好合适的游泳裤,忸忸怩怩的向水池走去。

“看你这样哟!还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怎么象个刚上挢的小媳妇一样?咯咯……”小叶子调皮的说着,还一个劲向枫的身上洒着水。枫感觉到水一点也不凉,反而热的叫人真的觉得好舒服。

此时,枫只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装出一付大丈夫模样,大大咧咧的向池心走去。站在池中,池水虽冒着热气但清澈透明,可以清晰的看到水底那光滑的石底,池水最深的地方也只能遮掩他的胸部,但池水的温度刚好合适,叫人立即产生一种舒坦、安逸、心情豁然开朗的感觉。小池不大,周围光亮光亮,太阳一照,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听到身后那“咯咯……”的娇笑还在继续着。忽然“漱”的一声,小叶子一下扑到了他的身后,那温柔敦厚的胸部,那娇小玲珑的身体紧紧的贴到了他的背部,两条滑润的胳膊死死的缠绕着他的颈项,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差点溺到水里。

“结婚前,我大哥每年都带我来泡两次温泉,大哥从不让我一个人来,这两年我求大哥好多次,他怎么也不带我来了,说我是大人了,他再也不能和我一起泡在池子里了。”小叶子一边向枫的耳朵里吹气,一边细声的道,那语音有点伤感又庆幸。但此刻枫听到后,忽然产生一种失落感,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顿时四肢无力。小叶子发现枫的身体渐渐下沉,赶快松开了两只胳膊,瞬间滑到了枫的前面,站在刚好淹到颈部的水中,快速地缠扶起枫,那小脸一下变的苍白;她怕枫因为缺氧而至息。

“枫哥!枫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呀!”已是泣声了。

我一下被这泣声惊醒,慢慢的睁开双眼,勉强挤出一点微笑:“没什么,叶妹!”声音象哭一样。

“咯咯……吓死我了!”小叶子说笑时,娇小玲珑的脸虽然在慢慢地恢复红润,但眼泪还在默默流淌。枫看到这一幕,想起刚才小叶子着急的样子,心里是既温馨又绞痛、既辛酸又惭愧。用一种既爱又怜、既怨又惜的眼光看了一眼她,接着轻轻的眠上了双眼,好象要把什么东西淹埋在心底又无法让它不发芽。

“我要替嫂子好好地照顾你,心疼你,还要死死的看住你,更要永远的缠着你,咯咯……”小叶子一边说笑一边轻轻的揪着枫的鼻子,不断的向他露出的上身洒水。此时的枫心头一阵阵的绞痛,转身在水浅处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始终不敢睁开看这穿三点式泳装的小叶子。

小叶子还在回味无穷的一个劲讲述:她大哥前些年陪她泡温泉的感受,这几年好想泡温泉的向往,至到今天上午枫同意陪她来泡温泉的兴奋和感激……

回到宾馆后,我和小叶子一如既往,只是小叶子变成了叶妹。

离春节不到二十天,叶妹含泪送走了她的枫哥……

我知道他明年会再来,但没想到等着他的是一场彻骨痛心的情波……

三、梦里情波

三月艳阳暖洋洋,蓝天澄澈青草芳,桃李花粉悠悠扬,柔风缕缕拂人懒。溪水潺潺载梅香,竹影摇窗月影缠,牧童哼谣牵筝翔,娇女妖媚着花裳。

高原的三月,脱不下冬的衣裳,光秃秃的山顶积雪依然。只有那茫茫的牧草地,稀稀的抽出了几根嫩芽,远远看去还是一遍燋黄。和枫的家乡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分别三月的叶,满脸的憔悴,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里,漂浮着淡淡的忧郁、浅浅的悲酸。既是裹着厚厚的棉袄,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柔弱、单薄。

还是那高原小镇,还是叶工作的宾馆,还是206房间,叶萎缩在早已失去弹性的沙发里:“枫哥!我一度想把你当成我逝世的慈父(在叶八岁时,她的父亲就去世了),让你疼我、宠我,呵护我。也想把你当成远离我的大哥,让我撒娇、放泼,诉委屈。可自从那次泡泉池后,我渐渐发现,和你在一起时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和激情,那情感超出了那种父亲和女儿、兄长和妹妹之间的情结。特别是你离开的日子里,你那发光的眼神、那微胖的体魄、那散发出男人特有气味的体温,那充满智慧的表情,夜夜象蚕丝般缠绕着我,叫我彻夜难眠,在牵挂和思念中苦苦挣扎……”边说边淌着眼泪,早已泣不成声,楚楚可怜。

一次次地振憾心灵,一阵阵的愧疚之痛。我好想好想把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叶妹!你知道吗?我从见到你的那天起,只要一看到你,就有一种冲动和激情。你知道吗?我等待的有多苦?压抑的有多痛?可你是那样的清纯,那么的透明。你的以往告诉我,你是善良的,你是真诚的。就让我做你慈父,做你的兄长吧!”但心里却想:“叶妹!你为我憔悴,为我流泪,为我忧伤,为我挣扎······我爱你。”

叶哆嗦的站了起来,弱不禁风的摇摆着,慢慢的摇向坐在床沿的我,淌着泪的双眼满含幽怨,风情万种地盯着我,憔悴的脸上慢慢的升上了淡淡的红晕,“高原红”也显很特别娇艳、妩媚,楚楚动人,令人怜悯。她的样子让我如痴如醉、一阵眩晕。我想一个出门在外的单身男人是绝对禁不起这样一个女子的诱惑的。我的脸在发烫,喉头在上下窜动,呼吸在变急促,心毫无规则的乱蹦,身体的某些部位在发生变化。

那充溢诱惑的小嘴已渐渐接近我的脸,闻着那女人特有的芳香,几乎令我窒息。全身的血液已不再血管流串,沸腾的要喷薄欲出,焚不自禁的紧紧地搂着了她,好想用我的热量把她烤化后,融进我的身体。我开始亲吻她,亲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手也毫不迟疑的开始解她的衣扣。此时的叶,小脸通红通红,完全放弃了开始的那点执拗,全身颤抖着,任我摆布,剥到只留下白色乳罩和极小的带肉红色三角内裤,勉强遮掩着两个最隐秘的部位,此时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紧紧的抵住了她的身体。开始抚摸她一寸一寸的肌肤:滑滑的,嫩嫩的,细细的,柔柔的……我们已完全没有了窘迫感。

亲吻着,抚摸着,幸福着,痛苦着,蛇一样的缠着,喃喃地说着:“你爱我,我爱你。”眯着眼轻轻的哼吟,咬着唇使劲的摇晃,死去活来,缠缠绵绵……

“叶妹!我在这里的时间里,我会珍惜这一切,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和怠慢!”我气喘吁吁的道:叶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枫哥!我知道,我也会的,我也……”声音越来越细,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到了四月,我的工作渐渐开始忙碌了,矿区、牧场、市里、总部来回跑,隔三差五的回不了宾馆。我和叶正处在热火朝天的热恋中,偷偷摸摸,心惊胆战,甜甜蜜蜜,你情我愿的过着非夫妻的夫妻生活。我也开始了认为是正常的付出,手机、衣服、零用钱……

四月上旬的一个下午,我回到宾馆,高高兴兴的上到二楼,一眼看到值班室里,一个头发象鸟巢,脸似煤炭,穿着一件还算干净的深灰色西装,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和叶并排的坐在床沿上,也许是听到了上楼梯的脚步声,正准备起身。叶看到是我,瞬间手足无措,满脸腓红,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慢慢的拿起了钥匙,帮我开了206房间的门(免去了每次我回来总要跟我进房间,轻轻关上门,快速的扑到我的怀里,一双胳膊紧紧的缠住我的颈子,来一个深深的吻),开门后还没等我进房间就转身向值班室走去,我顺着她转身看了一眼还在值班室等待的男人,只见他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叶,而叶已无视我的存在的到了值班室。

我放下工文包,草草的洗了把脸(这次没被叶吻,不用担心脸上留下那紫色的口红印),我故意出来把门关上,走到值班室前,此时叶和那男人已进了201房间,我下到一楼,在大厅门口转了一圈,又回来叫叶给我开门,我看到叶正和那男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还是那男人说:“先帮别人开门去,”叶出来到值班室拿钥匙时,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开门后,在转身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挤出来的微笑,象钉子似的扎的我心疼。我这样来来回回的又故意做了两次,还是那微笑象钉子似的扎我的心,我的心被扎的千穿百孔,感觉不到疼痛,流出的血只觉得冰凉冰凉。我敞着门听着201房间的动静,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二十四分钟后(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听到了201房间开门的声音,叶把那男人送下了楼。

这时我只觉得全身奇冷,心开始有了痛的感觉,死死的忍着还没滴下的泪。

大约十多分钟后,叶端着两碗酸辣凉粉轻盈的进了我的房间,看到我一付酸楚的样子,得意的:“咯……咯……”我看她腰都弯下了,放下凉粉,走到我面前,搂着我的膊子,吻了我一下:“吃醋了?咝咝……”眼里已含着晶莹。

叶坐在我腿上告诉我:“那是我大哥矿上的一个司机,今天路过我这里,大哥叫他来看看我。”看我一声不吭,两眼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接着道:“关门的时候,屋里是两个男人,他们说要跟我介绍对象。”我还是不吭声,用同样的眼光盯着她,心想:“用的着无视我的存在?怎么用那样的微笑?用的着关上门吗?”她也好象感觉到了还没有回答完我的疑问,继续说:“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语音已没有开始流畅了,“我们老板不让在住宿房间接待自己的客人。所以我关上了门。”矛盾了,不让?不让你敢把他带到房间呆上一个多小时?她从我的眼神里,好象看出了自己的说法有点不对,弱显心慌的使出了女人的看家本领……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生活着,只是从这次后,我有了预感:“她在说谎,她在春节间发生过什么?她并不是我心中想象的那么清纯?”我的第六感好象也在跟我提示什么?因为种种原因(如:找我要钱的数目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我开始警觉到了什么?只是自己一时也说不清,也没有时间想她,由于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宾馆一楼后面右角是一个舱库,几天前经过装修后改成了一个舞厅。天天吵的叫人睡不好觉,叶带我去看过一次,但我们都没有进去跳舞,我在的时候也从没发现叶上过舞厅,加上我对跳舞根本没有兴趣,也没有过多注意什么。

四月下旬的一天,我从市里吃完饭回到宾馆已是晚上9点了,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我到二楼找服务员开了门(叶今天休息,我告诉过她今天可能回不来),快十点了,我给叶打了个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我的印象中,叶的电话是第一次出现这个回答,我想:可能在充电吧?这时舞厅那令人烦燥的音乐一个劲的冲击我的耳膜,好象是一曲“祈祷”。我索性下楼来到了生产噪音的地方,五块一张票进去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比在室外听到要混乱的多,根本听不清,乌烟瘴气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幽暗的灯光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我正准备出去,忽然觉得舞厅正中央的身影有点熟,她正在疯狂地扭动着她又小又圆的屁股和纤细的腰身,一头微卷的黑丝被扎成马尾巴在脑后晃来晃去,那浓妆艳抹的小脸向上摇时,白皙的颈部在一闪一闪的幽幽的灯光下发着黯蓝色的光,穿一件淡黄色内衣,两个ru*房上下左右晃悠,就象电影里出现在舞厅里的瘾君子刚过足了瘾一样,显得有些森暗和诡异。只见一个男人扭到她的身后,在那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她转头一看,立马手拉手向舞厅边摇去。我使劲的瞪着眼,用眼光跟着那两个影子,不一会那两个影子合二为一开始了慢慢的晃悠,我找到黑暗的地方慢慢靠近,这不是叶是鬼呀?

这次我的心不怎么痛,只是觉得空荡荡的,也许是早就想到了的结果。我不敢打扰叶,就着黑暗的幽光慢慢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较亮的地方,被一个和叶关系特好的女服务员看到了(以后她会是一个重要脚色,这里就不细说她了),“来找叶的吧?她在里面,跟我买张票,我带你进去!”一边说一边拽着我到售票口,我无法摆脱,只好和她硬着头皮又进了舞厅。音乐暂停,灯也亮了许多,我一眼就看到叶(不是漂亮,而是妖媚)和那男人面对面坐在那喝啤酒,此时和我进来的女服务员也看到了叶,快速的跑到了我前面,挡住了我的视线,并一个劲地向叶挥手(叶怎么过来的我没看见),只见叶看到我的一瞬间,那笑嘻嘻的脸立马僵住了,那神态决不亚于正在偷欢的妻子被老公看到的第一眼。我装出什么都没看到,脸上皮笑肉不笑(后来那服务员告诉我,那不叫笑,就象吸血鬼闻到了血腥时的那种表情),眼睛微眯的盯着叶。也许是做贼心虚吧,叶楞到那足有三分钟,此时那女服务员,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好半天才把那男人弄走,一起跳舞去了。

“你不是说今天回不来的吗?”好蠢的问话,不打自招。“回来了也不跟我打电话?什么意思?”急了。一看自己没穿外套,手机在口袋里,即刻转身到凳子架上,提着外套,摸出手机一看,关机!没等她反应过来,我扭头就向门口走去。“你站住!”是泣声,但打动不了我的心,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舞厅,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叶知道这次无法掩饰、解释了,边追边穿外套(我感觉的到),在舞厅外不到二十米追上了我,“好呀你,知道我今天休息,偷着和别人来跳舞”我知道了什么叫狗急跳墙,贼喊捉贼。我显得特别的冷静,看着叶,心里想道:“这就是那清纯的小叶子吗?这就是把我当作兄长的叶妹吗?这就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叶吗?”我还是一个字都不吭,叶知道我不说话就是对她死心了,她想激的让我跟她吵架:“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为什么偷着跟她来舞厅?”我看她是咬着嘴唇,一付气恨样的说着。我虽然觉得好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我一字不吭的直接到了206房间,叶紧跟在我的后面,到房间后,叶反而一句话都不说了,两眼淌泪,把抹在小脸上的化装粉流出了一道道的花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她这付德性,一点也没有心痛的感觉了,只是觉得她好凄惨。“看看你的形象去吧!”我说的时候好象真的有点笑意了。

叶赶紧到洗脸间,洗净了所有的化装(但眼泪仍然含在眼眶里),还没忘解开那马尾巴。“这才有点人样了!”这次我可能真的笑了。不到一个小时我说:“我今天累了,你回家吧,我想早点休息。”叶没有答话,慢慢转身,轻轻开门,我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送她,但我去关门时,看到她身体在不停的抖动……

第二天我听说叶和带我进去的女服务员狠狠的吵了一架。

“五一”到了,我要叶请了四天假(请假的理由:是回趟她妈妈的老家,在甘肃省),准备带她出去玩两天,不管怎么样,她陪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准备在旅行中跟她好好谈谈:主要是想叫她正正规规的交一个男朋友,但并没有达到效果,“你不要我了就明说,别假惺惺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没打算离开你!”叶说这话时,显得特别倔强,语音还是那么骄气,但我听到时不但没有以前动听,反而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后来她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也别怕,你只要这边工作完了回家,我是绝对不会缠着你的。”我当时好想问一句:“你说的是真话吗?”但这个问,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们的旅行还算愉快。到小镇的前一天,我们住在离小镇150公里的市里,主要是想买点东西了,明天回小镇。就在我们快进旅馆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你好!”我说。

“你小子有种,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听不懂。

“你是谁呀!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问。

“你叫你旁边的那个女的接电话!”恶狠狠地。我想到了:就是那天和叶跳舞的男人。

叶就站在我身边,听到了电话里的说话,脸一下惨白。我知道麻烦来了。叶当时并没接电话,而是过了半小时后,用她的手机打过去的:我从她们的通话中听到那男人对叶还是很客气。叶根本就不承认和我出去旅行了,只是在市里偶尔碰上的,并且说我们住的不是同一个宾馆,还把两个宾馆的名字也说了出来,她住的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个房间,我住的哪个房间她说不知道。还说如果对方不信可以打电话到宾馆询问。叶说的时候一点也不慌乱,比对我说谎时流畅多了。这时我觉得叶真可以称说谎专家了,最后还是那男人认了错。这时的我是又佩服,又心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可怕的女人呀!”不过我也庆幸,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只要她不翻脸,是绝对安全的。

即使是安全,我还是在回小镇后的第三天,找了个原因离开了小镇,叶还是含着眼泪送我。

我到总部的第十天,叶在电话里对我说:“枫哥!我已经和那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了,一切都解决的很好,他同意永远不再找我了(怎么解决的?她和那男人什么关系?叶没说,我也不会问),”最后她说:“枫哥!我想你!我知道你是为了避开麻烦才离开我的,你至少还要三个月才能完工,回来吧!枫哥!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在电话里听到了“吸……·吸……”的声音。可我真的不想再去那让我有过思念、有过甜蜜、有过幸福、有过痛苦、有过失望、有过惊心的小镇了。

第十一天叶在电话里说:“枫哥!你要是不来把工作干完,我就到你总部找你……”听到这里,后面的话我根本听不清了。

天啊!我干了些什么呀!但不管有多难,有多少麻烦,我也要面对,必须去了结……

四、情的磨难

第一只弥猴和罗刹女的yu火烧干了整个海洋,从大海以原始的强劲碰撞,震撼了寂静的亘古,隆起一片最高的大陆。用爱的晶液浸润万物,诞生了最初的民族!

高原的雪,梦的歌手,纯洁冷静,率领这个民族寻找着海洋的辉煌旅程,守护着苍鹰在天空盘旋、自由的舞蹈。奏着梵赖和音,让凄厉的信仰在高原屹立!

雅丹霞地貌:是太阳灼伤的野兽。是逆风雕琢的玉石,把浑然天成的壮美,突入夕阳静止的瞬间!

高原的儿女:在石堆闪耀的河水中跋涉,在漫天冰雪的寒夜守护羊群和草场,读懂了高原坚强的性格!在雪山之巅,遥望大海。用史诗拖着千年的翅膀翱翔,在不朽的高原孤独吟唱:只为那民族曾经的辉煌!

青稞就是雪的化身,在夏天搅动苍茫的视野,覆盖高原覆盖冬的寂寥,洋溢出嘹亮的牧歌和生命!

这一切带着天使般的羽翼翩翩而降,在我心中翩翩起舞,纷纷扬扬,亲吻着我的身躯,燃烧我的心魄,我像翱翔的鸟儿翻转天空,穿越天地无常的枷锁,落入高原的怀抱,我把生命交给阳光,把泪水还给了大地!

我,蹒跚地丈量着岁月的痕迹,在被情灼伤的心口上舔拭。曾经娇艳、妩媚的“高原红”,温柔、多情的“迷魂汤”又一次以优美的姿态呈现在眼前。带着原始娇柔,弥漫淡雅的气息:“枫哥!我好想你!”假若叶是颗果实,我的梦想就是掏出果核!

200年6月,高原女儿各显风骚,虽不如内地娇娃穿的短露剔透、粉莲耀目,但也是花枝招展,瑰丽惑情。我的心那怕变成沉淀千年的积雪,也经受不住这燃烧天宇的灼烤。

“枫哥!你知道吗?我爱你,但绝不会给你牵拌。”叶:怜惜的双眸:含两汪碧蓝溪水,清澈透明,欲滴还蓄。玲珑的脸颊:透两朵初绽红玫(“高原红”),携一抹氲氤,含嫣吐蕊。如婴的小嘴:藏一缕淡淡幽怨,似分微缩,颤动着柔情。一身紧逼凹凸的肉红套装,微透着洁白的三点式内衣,如一团火焰中的三点火苗,跳动着诱惑的韵味。娇音如滴,滴滴穿心。我薄如宣纸的冰壳,面临击碎的边缘。

“叶妹!你年轻、漂亮、聪颖、伶俐。不要为我误了你的年华。”我想加固冰壳,强压已着火的心,泠泠地倾泻。

“枫哥!你在这时间不会太长了,你在时我要舍弃一切陪你渡过,让你记住这荒凉的高原有叶,你知道那美丽的地方有我的骨肉、我的梦寐,有我一生的牵挂,有了你,我会有向往,有你一份爱,我会有甜蜜,有了这段情,我会有幸福。枫哥!成全我吧!”随这情歌的轻轻柔吟,着火的心已溶化了我的冰壳,一泓温溪潺潺,涓涓地淌向我的心头,留下有点苦涩、有点咸的液体涌入了我的眼帘,一发不可收拾。

宁静的深夜,只有我和你。我伸出手来,接住了几滴晶粒,吻着微卷、柔软的的青丝,放肆着身体的全部。那幸福的感觉,那优美的意境,将我重重缠绕。随温柔的慢慢流淌,本性的渐渐清晰,轻轻的抚摸那软软的胴体,我的激情不忍快速的燃起,怕把胴体弄伤,怕把胴体弄疼,美丽的胴体:你给我带来过春的气息,给我带来过生活的诗意,我要慢慢地品读你,读懂你春的朝气、夏的灿丽,秋的硕绩,冬的洁净。你用成熟与妩媚的姿态,牵引着我探索的步伐,深深地揉进你的身体,轻轻地融入你的灵魂,一切模糊不清,一切天翻地覆。唯有你在甜蜜的笑着,幸福地哭泣。你说:“枫!我要求不高,你在这里的时间里,我要是你的唯一!”我回答你:“我会变成春风轻轻把你拂拭,祛去你那瑟瑟的寒意,躺在我温暖的怀抱里,让你的幸福渐渐升起,慢慢地充满心灵和每一寸肌肤。”你笑了,含着羞涩的微笑,带着微微的喘息,钻进了你多姿多彩的梦里……

我久久不能入寐,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我想:“人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离别,没有人能够那样的从容,不如就这样坦然面对吧!”我把淡淡的惆怅,轻轻的收回心底,看了一眼身边的胴体,嗅着特有的芬芳,携着慵懒,飘浮在迷糊的神经里……

命运在理智被烧晕的瞬间,那一团团、一圈圈、一缕缕的情丝,如清藤湿蔓入火时冒出的青烟缭绕,避不及,躲不开,注定你一生的情结。

6月下旬,高原的夜风凉飕飕,皓月举手可触,月色如银敲窗。我骑窗远眺,一座光秃秃、瘦骨嶙峋的山,反射月光佘辉,映射出淡然的鳞光,若即若离,我沉醉于这份绚丽里:“啊!原来高原的夜是这样的静谧、美丽……

“看月色呀?”模糊的普通话把我从沉醉中惊醒,只见小芳(上集中硬拽我进舞厅的那个女服务员)轻盈地走进了我的房间:瘦高而不失丰满(1·62米),平淡而不减韵味,圆圆的脸上晕染着两朵“高原红”,“高原红”周围有几点浅淡的肉色斑点,一双大眼睛眉目传情。披一头漆黑短发,穿一身白底起红花连衣裙,三十岁左右(实际是31岁),显出淡雅和妩媚。“听说叶去看她大哥了,后天才能回来吧?”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

“对。刚才来电话告诉我了!”我一下回答了两个提问。“请坐!”

小芳拉了拉裙子,在沙发上坐下。叶在的时候小芳除了帮我开门,很少到我房间来的。我们的淡话很自然首先就是叶。

小芳告诉我:“叶今年27岁,在山东有一个儿子快5岁了……(我说:这些我知道)。哦!第一次你看到的那个(脸象煤炭)男人,是她回来后的一个情人,大她十五岁,关系很好。听说那男人的老婆有病,等他老婆死了就和她结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上次舞厅的那个男人是春节时她找的男朋友,关系不是太好,但来往很频繁。嘻……第二天跟我吵架,是怪我把你带进了舞厅。”停顿了约半分钟,看我没有说话,其实我在想:我猜测的不错,叶是在说谎,但小芳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呢?我正在用怀疑的眼光打量她。小芳看到了我的眼神,笑的灿烂了:“是叶让我说给你听的,她以前骗了你,不敢告诉你了。不过这次你来之前,她的确没跟那俩个男人来往了,听说彻底分手了。”小芳说完起身,我顺手递给了她一个苹果。

此刻我心底一抹轻愁渐渐升起,隐隐地厮磨心扉,这到底是叶的错还是我的错?为我舍弃这么多,为何又那样从容、淡然?叶在我眼里一下又清澈透明了:“叶啊!我的多情又钟情的女人!”

这个世道怎么了?为何男女的那份真爱非要等到俩个人哭得不能再哭,痛得不能再痛,累得不能再累时才洗练、沉淀出精华呢?

后面我和小芳的淡话就是小芳自己了:小芳的丈夫在较远的一个矿上工作,每个星期五回来,星期六下午回矿。遇到星期五矿上有事,这个星期就算回不来了,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这个我早知道)。住在离宾馆不远的一个小平房里。小芳还说了一些他丈夫在外面如何如何赌博、喝酒,唱歌跳舞之类。最后的结论是她丈夫不爱她。当然是两眼含泪,泣不成声。

我和小芳聊到晚上12点多了(中间叶来过两次电话),我明显的表现出了睡意,小芳有点不好意思的起身要走,我当然是顺水推舟。我给她开门时,从她眼神里看到了渴望和yu火,,她出门时故意用两个很有弹性的ru*房碰了一下我的背,撞的我的心一阵乱跳。

第二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小芳给我打来电话(用的是宾馆内部电话)东南西北的聊着,一会叶来电话了,我敢紧挂了接叶的电话,和叶没说完话,电话铃声又响了,叶逼着我接电话,通话内容必须让她听见,我当然只有硬着头皮接了,没等我开口,小芳在电话里就大声道:“为什么挂我电话?罚你请我消夜,不然我今晚就不让你睡觉!咯咯。”声音虽然大,但听起来很娇气。我气都不敢大喘,心想:“完了!”电话里还在叫唤:“不说话是不是?我马上就到你房间!”只听到叶的电话“叭”挂了。后来整个晚上叶不接我电话,也不关机,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只好每隔3-5分钟拨一次。我心里想:“叶!你怎么不斗气关机呀?”我不停的拨,几乎一个晚上没睡。恨不得一脚把小芳踢死!

一个女人被男人舍弃一切而爱,这个女人的甜蜜、缱绻、怜爱就会一一涌来。一个女人为男人舍弃一切而爱,这个男人的交际、精神,爱好就会一一受限。

也许一切就是这么怪,你正在享受幸福的时候,不知道何时,从何处飞来一块砖头就砸在你的头顶上,叫你再也无法享受那妩媚柔情,那春意荡漾。你会没日没夜为被砸的伤口担心、问医、求药。即便愈合了也还会留下一生的伤疤。

这天由于一晚没睡,我起床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再说,我也不敢出门,想尽量减小大祸降临时的损失。叶中午11点40回到了宾馆。

“咚咚咚”叶手里提着出门时的女式提包和一个大塑料袋,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二话不说,脸发黑,身发抖,两眼如黄河泛滥,扑到床上嚎啕起来。我一见这情况,吓的我差点站不住脚,赶紧抱起叶,在她胸、背部抚摸、轻轻拍打:“叶!这可是高原呀!”大约哭泣了10分钟,突然挣脱我的拥抱,“叭!”我的脸发热,挨了一际响亮的耳光,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但我并没怎么生气,我想:“叶起码是清醒的,不用害怕出其它问题。”

“我说过,你在这里必须把我当成你的唯一!”泣声、颤音。

“你就是我的唯一呀!”我说。叶两眼发红,手又拿了起来,我想左边脸可能免不了发热,我赶紧把脸送了过去,缩短距离可能会轻点。

“卟……”叶不断没打,反而笑出声来,眼泪还在流淌

“叶!你还是打吧,要不然,不对称!”我嘻皮笑脸的说。叶果然伸出了手,我想:我真是自讨苦吃。

这次出我意料,叶不但没打反而轻轻抚摸我的右脸:“疼吗?谁叫你想採野花呢?”边说边往我右脸吹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损失减到了最小?但我知道男人被女人打耳光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我是绝对不能发火和解释的。但我想不通的是:“这是不是叫第三者插足?”

叶又钻进了我的怀里,厮来磨去,可我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淡淡地说,一付精疲力竭的神态。叶好象想起了什么,起身从塑料拿出一包东西。

“这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九斤黄”(一种鸡,养到九斤最好),我路过农场时买的,你看!还有热气!”她边说边笑,已完全恢复了正常。可我的心里已经感觉不到温柔了。

“枫!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打我吧!”说着,微笑的把脸送了过来。我当然不会打,但我感觉到女人吃醋的厉害了,而叶又是特别厉害的那种。

下午四点多了,我好说歹说,叶同意下去吃饭去,我走在前面,下到一楼,小芳在大厅,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一抹妩媚的微笑,正好被叶发现了,我听到身后“哼”了一声,心想:“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了,下午我所有的解释已全部被抹杀。”我丝毫没有迟滞,快步走着,这种步伐可能帮了一点忙,叶当时没有发作。

来到我经常去吃的那家饭馆,我刚坐下(这时叶还没到),一个小姐就拿着菜单走到我的身旁,“今天怎么这么早,一个人吗?吃什么?”边说边笑(因为很熟悉),和我一起看菜单,脸几乎靠上了我的脸,我还没来得及避开,这一镜头已经印入了叶的眼帘。此时叶刚进门,脸变成了淡淡的黑色,“高原红”看上去也是黑红黑红的,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象野兽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别的野兽正在享用的那种),狠狠的瞪了小姐一眼。这种危险的眼神你不看就能感觉的到,所以小姐快速的离开了原地,也不管我要吃什么了,跑了开去。可她哪能想到,她走了受难的该是我了。“哼”叶扭腰就走,但眼睛还是死盯着我,让我发毛。

“叶!我真的饿的不行了,随便吃点吧,有什么回去跟我算账,好吗?”我追上了叶,苦苦哀求道:“哼!”我以前听她“哼”是全身发热,今天听到她“哼”是全身发抖。总算在另一家各吃了碗面条。反正我也豁出去了!

回到房间我受审、挨揍是免不了的,最后给我下了三条:

1、明天搬出宾馆,住另一家宾馆!

2、杜绝上那家饭馆,不吃饭也不能去!

3、上歌厅、舞厅必须是她同去!

后面两条倒是无所谓,只是第一条要我离开这个宾馆,搬出206房间心里确实有点发酸,眼里有点潮湿。我也看出了她和我有同感,但也看出了她的决心,我也咬了咬牙,全部同意了!

高原的女儿啊!你有着坚韧的性格,有着爱的自私和霸道!你可曾想到?这个世界不是无人的仙地,那些水性横生的媚眼,都在活活地跳动,那些精灵乱舞的妖娆,都在一波一波地荡漾,你启能尽收眼底?那些骗着别人也骗自己的谎言,善意的、恶意的都在不停地涌现,你怎能全数分清?那些数不清的妩媚、柔情,扔掉的,遮掩的,拾掇的,你何苦全部揽于怀中?没有人舍得拒绝那刻骨铭心的情感,就让那些许的甜蜜,些许的无奈,演奏成嘴角的一丝一缕笑意,让其在心底缤纷落英吧!

叶眼含晶莹,乖乖地躺在我的怀里,头枕在我的臂弯里,纤纤素手挽在我的肩膀上,幽柔如梦,恬静而安详,温顺得像只小羊羔。我把这丝丝柔情涓涓地淌入心里,在心海里晃起朦朦胧胧的遐思,细细的品尝那透明的晶莹,象在饮一杯杯苦涩的、醇厚的酒。慢慢将所有的缱绻情愫,化成唇畔的微笑。

我和叶一起走路的时候,眼光从来不敢斜视。现在住的宾馆离原来宾馆不远,条件也算可以,她上班时,每晚要来看我几次,她不上班时,整天陪着我。服务员来打扫卫生,我都是在电话里跟她说话。

我虽然小心翼翼,但我不是木偶,更不是植物,有时也免不了出点小毛病,轻的惩罚是静辟半小时,重的惩罚是她妖娆曼舞,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不能发生变化,美其名说是练就我“坐怀不乱”。可她没想到让我练成了“收放自如”。有时我在心里叹息:“叶!你的爱太深,你的醋太浓!”但有一点我是欣慰的,叶对我的正常工作,从不干涉。所以有时候我好想出去办事,可我的工作绝大多数都是室内。

8月上旬的一天中午,总部来电话,叫我回去开会,当时叶在身旁也听到了。说实话,我当时差点跳了起来,差点叫出总部万岁!叶看我得意洋洋的样子,眼泪一下泉涌,泣泣的痛哭起来。我知道她心在疼痛,那种疼痛不是舍不得我走……

我开会一星期,虽然感受到了自由的可贵,但心里始终想被关进那宠物窝里……

开完会的当晚10点,我收到一条短信,“叶摔伤了头部,现在医院,速回!”

用叶的手机发的,但绝对不是叶发的,也绝对不是骗我的……

五、做不完的梦

风沙漫过,容颜褶皱,沧桑埋葬蹉跎。瘦了芳姿,肥了愁肠。

怨茫茫戈壁,怨重重沙山。逆风鸣笛,孤鹰长叹,泣血的呼唤!

黑影牦牛,白舞绵羊,夜来揉损脊梁。丰了毛皮,碎了心肝。

念茵茵草原,念蓝蓝星璨。生命独奏,梦呓呢喃,落叶的惆怅!

惊喜期待,失落震撼,飞越崇山峻岭。雪清树绿,花伤人惨。

忆缕缕温香,忆曲曲涟漪。风花雪月,寂寞摇拽,灵光处绽放。

狂欢释放,轻解罗裳,螫针扎碎醋缸。飘逸情趣,亵渎纯酿。

守瑟瑟夜风,守萧萧病房。怨天谴地,泣净涩咸,凄婉中彷徨。

疼!疼折断了翱翔的翅膀;痛!痛留下了永久的创伤……

灰白的病房,铁青的病床,叶眠目躺在绝白被套(天不冷)里,叶的妈坐在床沿,小芳站在床边。她妈看到了我,就就出去了。

我拖着疲软的双腿,爬着蹒跚的脚步,轻轻地靠近,骤骤的注视:些许青瘦,憔悴很多,眼眶周围积有泪痕,让人怜悯。我心在颤抖,在阵痛:“这就是我那爱的可怜、爱的自私、爱的霸道的叶?这就是我那个性刚直、聪明伶俐、娇柔妩媚的叶?”我的两眼发酸,早已忘记了所受的那种宠物似的软禁。

“刚睡着!昨晚疼的折腾了一夜!迷糊中还在问我告诉你了没有?”小芳说完,腓红的脸上饰出迷像,我看出了醋意,也闻出了酸味。

“谢谢你的照顾,幸苦你了!”我当然只有报以歉意、感激的苦笑。

小芳告诉我:“昨晚一个旅客喝多了酒,在楼道里大声吵闹。她怕影响别的住客休息,就出来制止,醉汉不服,争吵了几句,一把推倒了叶,头部摔在地板上,当时昏迷过去了。”口气有点紧张和后怕:“醉汉跑了,后来查找他不是住客,我们就把她送到医院来了,迷迷糊糊到天亮了。清醒后,准备送她到市医院,可她坚持等你来。”我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50了。

我问:“医院检查结果如何?”小芳答:“医院说没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从进院到现在一直在输液。”

我坐在叶的床边,好想牵牵她的手,但怕弄醒她,心想:“叶!你可千万别有什么后遗症呀!”我在胡思乱想着,一只纤纤小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叶醒了,只见她两眼挂着泪花,苍白的脸上印着淡淡的微笑。这时小芳出去了。

“感觉怎么样?”我用自己认为最温柔语气问:

叶细声道:“头晕目眩,想睡,但总是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你说话的声音。”我想:叶的思路是清晰的。

“上市医院去!”我既是问,也是肯定的说。

“天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只是轻微的,休息几天就好了,如果不行明天吧?”说着:两眼含晶深情的看着我。

“好吧!”我心想:也行,如果在路上震动了只怕更不好。“想吃东西吗?”

“有点想!”说着,还笑出了声音。我赶紧去给她弄吃的,顺便去问了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把诊断书给我看了,就是轻微脑震荡,注射什么药我不懂。晚上我就在病房守着她。

第二天,我死活要她到市医院检查,她也同意了。在路上我看到修好的西藏铁路,心中感慨万端:“尘埃的荒芜,久远的尘封。引无数的铮铮铁汉竞折腰。西藏铁路啊!多少心血染红了这千年古道?多少英魂葬埋在这铁蹄之下?你看的见、数的清吗?”

市医院检查结果:“轻微脑震荡。建议:多休息,少活动。”这下我放心了。第三天我们回到了小镇,继续在医院输液。输完液后,就到我住的宾馆(我现在住的宾馆离医院很近)休息。

叶每天躺在我怀里,象小孩子似的钻来捣去,逼着我讲故事,还必须是爱情故事。一付天真烂漫样子,那么清纯、可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我开始怀疑留有后遗症了)。我没办法,就给她讲一些古代爱情故事:“孟姜女寻夫哭倒长城,杜十娘伤情人财投江,西施钟情剑断咽喉,扬玉环移情倾国倾城,穆桂英多情铁马倒戈,林黛玉怀情葬花怨怼,师师守情劝君卫国……”最后:“貂貚舍情报恩乱政,潘金莲偷情暗恋武松。”也拿出来讲。每次听的她又哭又笑,捞我、抓我、揪鼻子、揪耳朵。情浓浓,意融融,还有那唇瓣上的余温,渗入被纠缠的梦里,缠缠绵绵,不醉不休。

在她休息的十天里,小芳来过几次,我们请小芳吃过两顿饭,叶的醋意好象没那么强烈了,但绝对不允许我和小芳单处,其实我也怕和小芳单处。

十天过后,叶一切正常了,我也被重新软禁到了宠物窝里。

凝视:那红晕,撩人心乱。凝视:那白玉,惹魂神往。凝视:那兰花,诱血膨胀。爱究竟凭什么魔力?那般扯动心弦,叫你拼命舞动。直到累了,再舞不动了,才安静下来呢?幸福到哀伤,缠绵到痛苦,以曼舞轻吟,以一宿狂飙。于是,它成了心底一种彩色的梦幻,成了精神一种永久的向往,成了灵魂一种圣洁的沉淀。把情抱在怀里,让爱走进神话,走进寓言,走进人性意识的霓虹。

神话、寓言、霓虹到了最后,都是以虚无飘渺的情结来亲手谱写凄美的结局。

中秋节,是思念家乡,亲人团聚的日子。红尘里纵有千般无奈

柔肠里也会有千缕乡思。我当然只有把千缕乡思寄予和叶的团聚。我们约好上午吃完早饭后,带上干粮到野外草原上欣赏那茫茫草原,然后去泡温泉,美美的渡过一个秋节。

我等到10点没见到叶,就给她打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是我们接触以来,我听到她的电话里发出第二次这样的回答,我的预感一下涌入我的大脑,我回忆这几天叶的表现:首先,把我看的不那么紧了(这点我当时并没在意,我以为她已经放心我了,再说,我也习惯了),其次,这几天她每次到我这里,没以前那么缠了。想到这些,我的心突然有一种疼痛感袭来,又用那愚蠢的“是在充电吧”来安慰自己,我知道她有事来不了或是病了一定会告诉我的。

快12点了,我壮胆给小芳拨通了电话,小芳告诉我说:叶和她在一起(后来才知道小芳看是我的电话避开叶接的),在某地方蒙古包里吃羊肉,我问是什么地方,小芳打死不说。其实这不说已经告诉我了(要是远她肯定说了),一定在近处。我知道离小镇不远有几个蒙古包里做羊肉。挂断电话后我再也没打了,直接到了蒙古包。

找到第三个蒙古包,只见,叶、小芳还有两个女的(都是宾馆的服务员)和四个男人在那吃羊肉喝啤酒。我显得非常冷静(但心里在泣血)地站到了蒙古包门口,叶正在和一个男人碰杯,小芳一眼看到我,脸通红通红的,赶紧碰了叶一下,叶突然看我站在门口,手里的杯了掉到了地下,弄的那男人一身啤酒,屁股象有弹簧似的蹦了起来。我什么话都没说,强挤微笑,装出走错门的样子扭头就走。

“叶呀?叶?你知道我心碎了吗?”

我好想逃,逃避现实!好想哭,哭出苦水!好想笑,笑进梦里!

我没有了思念,没有了牵挂,没有了疚心的痛,没有了割不下的情。我干净了!干净了!我自由了!自由了……

我终于流泪了,没有泣诉的泪,苦苦的,苦的失去了味觉,热热的,热的灼伤了脸颊。浓浓的,浓的带出了腥腻。

叶追出来!男人追出来了!小芳拉住了男人!叶追上了我!

进了我的宠物窝!我的主人也回来了!

静!静的听到心跳!静!静的只有呼吸!静!静的没了心跳!静!静的没了呼吸!

哭吧!哭吧!我铮铮汉子能哭!你纤纤娇女为何不能哭?

说吧!说吧!我已失去听觉,吻吧!吻吧!我已失去知觉!

跳吧!跳吧!我已练就了目不斜视!摸吧!摸吧!我已练成了坐怀不乱!

其实,我是失去了心肝!

高原的月夜!往昔的绚丽多姿,今夜为何如此暗淡愁惨?那颗璀璨的星儿,今夜你划向了何处?

你来了,你带着淡淡的惆怅,化做一缕清风,你带着深深歉意,染上一身淡雅。

短短的五天,你知道吗?天仙一天,凡尘一年!

短短的五天,你失去了宾馆的工作,你哭肿了双眼,你饿瘦娇躯!

你说:“枫!原谅我吧?我已负出了代价!”

我看到了你的泪已流干!你的心在泣血!

你说:“枫!你在这里只有最后二十天,让我开心的渡过吧?”

我看到了你渴望,看到了你往昔的纯真!

我抱紧了你,把收藏的泪粒还给了你,你笑了,笑出的泪我也会好好的藏起!

我走了!你的“高原红”还是那样娇艳、妩媚。你的双眼还那么含情脉脉,但你把我还给你的泪粒又还给了我,我又把它穿成一串长长的彿珠,挂在我的颈上,握在我的手里……

本文已被编辑[饥渴的骆驼]于2008-3-20 0:36:55修改过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瑞雪念金雨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编辑点评 ☆
饥渴的骆驼点评:

缠绵悱恻的爱情,来得像高原的酒一样猛烈!
爱过痛过伤过恨过,今生却注定无法将你忘怀!

文章评论共[1]个
饥渴的骆驼-评论

欢迎加盟烟雨,故事不错,前面很好,后面感觉有些乱了,小说不能有散文的倾向,期待朋友更多的佳作!
  【瑞雪念金雨 回复】:谢谢编辑指导!是的,我原来把这个故事是分开写的,现在组合在一起,后面多的忘了删除!呵呵!!! [2008-3-20 0:57:25]at:2008年03月20日 凌晨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