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皮子。此人年龄和我一般大，但不认识的人大都以为他是我长辈。皮子比较老像，二十多岁的年纪乍一看像三十对，若是仔细一看的话，大概就有四十岁了。

记得高中时皮子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此人说话比较慢，呆头呆脑外加口吃。基本皮子上学老师绝对不找此人朗读课文。有次，一位新转来的语文老师不明就理，拿起点名册就叫了皮子的名字。皮子当时小脸通红，唰的一声站起来之后，也不敢说话，抄起课本就读起了河溏月色。

读到第一句的时候，全班都笑翻了。

读到第二句的时候，老师也尴尬的笑笑。

终于读到第三句的时候，老师一挥手准备要皮子坐下。皮子一看老师那架势，急忙把书摔在课桌上并且大声说，老……老……老师，你你……你……啥……啥意思，是……是……看不起……人……人咋地。

老师当时好不容易耐心听皮子讲完，之后愣了三秒钟恒量高大威武的皮子与身材单薄的自己之间的差距之后才小心的说，那好，你……你继续读。

听完老师的回答，皮子再次兴奋的拿起书本继续读起来。也不知道皮子到底读了多久，到我用眼睛扫视全班时发现，有一半的同学在睡觉，还有一半的同学跟着老师学着朱自清的扮相巍然不动。

直到皮子读完最后一个字，慢斯条理的放下课本之后看着讲台上发愣的老师说，老……老师……师，我……我读……读完了。最后一个了字结束以后，下课了。

高中毕业之后，我原地留守，而皮子则光荣的跑到南方的这个小城市读文学。这次放假，是接受皮子的邀请来这边打发时间的。

按照皮子给我的地址找到皮子口中所说的大学之后突然发现，这里所谓的大学相当于我们高中时的操场那么大。把足球放在学校门口，力气大点的人可以一脚踢着足球横穿校园，运气好点还能把足球踢到围墙外面。

有两栋教学楼，前面一栋空无一人。我正感觉奇怪时，突然从背后穿出两个女生飞快的向后面一栋跑去。我不明所以，也跟着跑了上去。边跑边问那两个女生，发生什么事啦？

有人跳楼啦。女生不约而同的回答。

话刚落音，我们已经穿越了第一栋教学楼而来到了第二栋，刹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这里人山人海一扫前面冷清景色，五楼的窗户上面站着一人，距离太远加上太阳的辐射，我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面孔，隐约发现是一个男的。

那男的英勇的站在窗户边缘，扯着声音向下大声喊，快叫洁子过来，不然我就真跳啦。

男的说完，我忽然听到下面大声喊，跳啊，跳啊。加油，加油。

那男的一看这架势，反而退回去一步坐在了窗户上，也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我听到人群中散发出巨大的叹息声。旁边有一男的说，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墨迹了一小时了也没见他跳。

是啊是啊，再不跳我就走，饿死我了。旁边一人回应说。

此时，跟随我而来的两个女生凑到那俩男的身边说，就是就是，我还在市里面买东西呢，还是朋友打电话叫我快回来看的。这男的若是不跳的话就太对不起天地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我这双脚了。女生一说话，大家一起摇头叹息。

哎，你们看，他好象要跳了。另一个没开头的女生忽然兴奋的指着楼上那男的说。旁边那俩男的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无奈的说，别急，这家伙一个上午都这样。大家慢慢等吧。

这时，只见那男的再次走到窗户边缘，对着人群大声喊，快叫洁子过来，不然我就真跳了。

那男的刚说完，人群中就有一个特别响亮的男高音大声喊，去你妈逼，你再不跳，老子上去推你啦。

楼上那男的一听这话，似乎不大乐意，就看着人群的某个地方说，去你妈逼，你怎么骂人。

老子就骂你啦，不光我骂，来来来，咱们大家一起骂。男高音说着，指挥着大家一起说，一二三。之后我听到整个校园都回荡着一个声音说，去你妈逼。

楼上那男的彻底没辙，就指着男高音说，你妈逼你给我等着，老子这就下去收拾你。说完，那人缓慢的翻过窗户，似乎准备下楼。于是大家一起说，不许下来，下来就揍你。

那男的似乎没听见，继续坚持不懈的下楼。大家在下面等了十多分钟，不见那人出来。正在纳闷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说，别是那家伙怕我们揍他偷偷跑走了吧。如此一说，大家恍然大悟。人群中有人说，快去几个人堵住后门，大家一起上去，挨个教师给我搜。命令一下，人群就忽然活动起来。无数个人向一个狭窄的楼道蜂拥而至。

终于在第二曾找到那男的之后，人群彻底愤怒了。围上去便打，边打还边骂说，让你给老子鸽子，让你叫老子白等。揍完那人之后，大家这才畅意的散去。

我站在一边，看着人群逐渐离开，想着皮子一定会在这里凑热闹，便留意从身边走过的男人。直到人们全部走光，也始终没有看到皮子的影子。我想了想，确定直奔皮子宿舍。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刚刚准备跳楼没跳成后来挨揍的家伙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确认他是因为他满身伤痕，而在这里，满身伤痕就只能是那个欠抽的家伙。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因为他脸上也带着血，所以我还是不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他的面容。直到他缓慢的走到我面前叫我的名字我才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皮子。

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停顿了一会才说，皮子，刚才那跳楼的是你？

皮子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是。

我说，不对啊，我明明听见那人说话很流利一点也不结巴啊。

皮子说，你……你不……不知道。我……我……一站在……在那……么高……高的地方……就……就……突然……不……不结巴了。

皮子说完，我连忙弃械投降，深怕皮子这一解释下来就到晚上了，所以尽管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也不敢再问下去。我看着皮子身上还流着血，就说，我们去哪？还是把你身上的伤包扎一下吧，去宿舍吗？那走吧。说完，我就拉着皮子准备去宿舍。谁知我这一拉，根本没拉动，我转过头，看见皮子憋的老脸通红，我诧异皮子挨打之后还有这么出色的表现就不准备难为他说，你说吧，我慢慢听。

皮子听完，兴奋的出了口气说，我……我不住宿舍。

不住宿舍？那就是租房子了，租房子，那一定在学校外面了。那走吧，先出了学校再说。说完之后我就率先向学校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得意，跟皮子这样人物在一起我就必须有清晰的洞察力，不然等皮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完，人也差不多急死了。

那个夏天特别热，大家穿了也都很单薄。我一路走来，竟然发现在学校里竟然还没在外面凉快，这是我的一大发现。同时也暗自庆幸皮子没住学校，也深刻的了解皮子不住学校的理由了。

走了不大一会，皮子忽然大跨一步拉住我，并且指着前面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很漂亮的女生说，季……季锋……锋，洁……洁……

我努力想了一会，说，是洁子吗？我记得皮子在五楼时一直重复的话中就不断出现这个名字。皮子见我领悟到他的意思，兴奋的点点头。

我说，那快追。说完，我一个箭步穿了出去，然后在女生即将转弯的地方拦住她。我说，洁子，你先别走，我兄弟有话跟你说。

你兄弟是谁？洁子问。

我说，你先别急，我兄弟过不了五分钟就能追上来。说完，我不断的示意皮子走快点，皮子心神晃动，不料越走越慢。

洁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不行，我还有事。说完就准备离开。我一把拦住她说，别走，最多还差三分钟，再赶不上来也不用你走，我直接撞墙。这时，我瞄了一眼皮子，见他仍在百米以外徘徊。我心想照这种情况下去，恐怕十分钟皮子也不一定能赶上来。我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拉住洁子飞快的跑了起来。然而当洁子看见出现在前方脸上还有血的皮子的时候，死活不肯走了。我再拉的时候，洁子一脸愤怒的说，你再拉，再拉我就叫强j*。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傻了。片刻之后，我放开洁子说，那好，看在皮子为你跳楼没跳成结果挨成这样的份上，你就跟他说几句话。

洁子想了一下，说，好吧，两分钟，他走不过来我就走。

我说，好。然后我看着十米以外的皮子伸出两个手指意思说是两分钟叫他快点，结果皮子竟然对我也伸出两个手指打了v字型手势。我顿时领悟皮子是以为我已经把洁子搞定而胸有成竹了。事后果然不出所料，皮子打完手势之后竟然红着脸低下头，偷偷的还拉了拉跑的有些乱的衣服。然后笑脸相迎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走来。

我张大嘴巴看着皮子的表演，竟然想不出提醒他了。

我看着皮子由十米进步到九米八米七米，然后我转身对洁子说，快了快了，还有五米。

就在此刻，我们身边突然停下一辆黑色大奔，从里面晃出一个油光粉面的小男生说，洁子，怎么了？

洁子敏捷的答应一声飞快的打开门钻了进去说，没事，碰见俩疯子。然后大奔屁股冒着烟就跑了。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皮子站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季……季锋，她……她怎么……走……走了？

我无奈的说，爷爷，我是您孙子成了吧。

结果皮子一听，就意正言慈的说，谁是你爷爷，我是你哥们。

我斜着眼盯着皮子看了一会说，这会你怎么又不结巴了。

皮子想了一下说，可……可能……是……是我一激……激动……就……就忘了……结巴了。

说完之后，彼此似乎很努力的想了一会，并且看着洁子离开的地方出神。许久之后，皮子顶着一脑门的汗水问我，现……现在咋……咋办。

我看着皮子，想了一会之后说，先去吃饭，吃完饭回来等。

皮子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率先迈开脚步向学校旁边的饭馆走去。

记得以前我经常做梦，虽然我一直不承认我是个爱幻想的人，但在梦中却经常出现很多关于钱的字眼。最清晰的梦境出现在高中时期，我在寂静的夜晚听着皮子他们的呼噜声睡去。不多久，我便梦见我和同宿舍的几人站在大街上，当时很饿，但是口袋里没钱。

最后大家饿的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同学许震便建议大家去抢银行。我清楚的记得皮子当时特别义愤填膺的看着许震说，不可以，抢银行犯法，我们抢运钞车吧。皮子说完，眼神泠然的看着我们等待答复。

最后还是许震率先说话。他说，抢运钞车不安全，我听说省城有一批有钱人准备共同坐一辆大汽车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只要跟上那辆车，就可以趁机打劫。最好在半道，警察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跑了。

许震刚说完，立即就有人表示怀疑，那人问，为什么啊，为什么有钱人还要坐汽车啊，为什么他们不开车去呢？

许震说，妈的，这些我怎么知道。总之我觉得这比抢运钞车安全，要抢运钞车你们去抢，我就去打劫这些人。说完，许震愤怒的甩开我们先走了。剩下我们几个商量一阵子之后也跟着许震走了。

在找到那辆大汽车之前，许震提出说需要一把枪和若干匕首。这时候只见有人从口袋里拿出枪和匕首说，我有。

许震点点头，恩了一声说，打劫是一份比较有风险和前途的事业，所以在我们开始以前我想民主一点，不愿跟着我们去打劫的可以离开，不过有钱了我们也不给离开的人花。说完，许震逐个看着我们，见没人应声，就继续说道，那好，汽车来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车。记住，大家不要慌。大家要时刻谨记我们即将要做个有钱人的理想。另外，为了壮胆，建议大家都喝点酒。说完，许震忽然从背后拿出一瓶二锅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之后往下传。在我们喝酒的空档，许震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为我们的理想而付诸行动，现在我问大家一句，你们的理想是做个有钱人吗？

是。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响亮到使旁人驻足观望。

恩，很好。许震说，现在大家开始上车。

等我们上车坐下之后，我们便见到许震口中所谓的有钱人，每个人身旁都依偎着一个模样不赖的女人或男人。当然，车内还有其他人。

汽车启动之时，许震示意大家佯装睡觉，等汽车开到半路时再动手。于是大家便纷纷睡去。朦胧中，我看到有几个人缓慢的走到那些人身边，并且伸出手。许震面前的一个家伙在伸手的时候看了许震一眼，结果在拿出钱包时被许震抓住。许震气愤的说，最讨厌你们这些小偷，就知道耍花样。说完，站起身大叫，大家注意，小心小偷。那些有钱人听完，脸色骇然的查看自己的钱包，结果有些已经被偷。大家在我们的帮助下，终于把车上的小偷抓完。但是抓住小偷以后，大家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最后许震对司机说，调头，开到派出所去。于是汽车在前方岔路口转了个弯向派出所方向开去。

解决了那些小偷之后，我们继续上路。这时候，那些有钱人走到许震面前，纷纷说，谢谢你，你辛苦了。

许震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不客气，这是应该的。说完，许震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枪指着那些人说，对不起，现在开始打劫。

结果，在许震掏枪的一刹那，身后十几个人唰的一声全部站起来，并且都拿出枪指着我们。那些有钱人阴沉的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们刚刚申请的警力保护。

与我不同的是，皮子一直的理想就是找个女朋友。并且曾经向我讲述了他小学三年级的一次经历。那时候是冬天，皮子经常天不亮就赶去学校，因为办里有好多小女孩都是如此。皮子的同桌是个小女孩，皮子很喜欢她，但是不敢表白。

恰好有一次停电，皮子就以最快的速度前了那小女孩的脸。结果那小女孩当时哇的一声就哭了。经历了那次惊吓之后，皮子便只敢在心底想女人了。但是面对这次的洁子，照皮子的话说那叫情不自禁，爱情的力量很伟大。

而当天我们在吃过中饭并且在学校门口n久之后仍不见洁子出现的时候，我们就都累了。我建议先找个地方睡觉，但是回皮子家太远。于是最后决定由皮子出钱，去学校旁边的旅馆睡一会。

房价很便宜，双人床的房间才十块钱。我和皮子开了房间之后倒头便睡。但是睡了不到十分钟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和皮子石头剪子布猜了之后，结果我输。于是我只得懒懒的起床开门。

让人意外的是，在我打开门之后却在门口看到两个女人。有点面熟。想了一会才记起上午在皮子跳楼的时候见过。

那两个女人见到是我，脸色也是一怔。之后恢复正常。脸色漠然的问，先生，要货吗？

我诧异，问她们，什么货？

骚货。其中一个女人奇怪的笑着说。并且自顾自的走进屋。之前皮子一直躺在床上，忽然见到有两个女人进来，精神立即为之一震，之后飞快的坐了起来，呵呵傻笑着。两个女人走进屋之后，分别坐在我们身边。并且都不说话。面对尴尬的气愤，皮子忽然凑到我耳边，结巴着问我，她们怎么进来的？

我说，她们问我要货吗，我问什么货。结果她们就进来了。皮子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个女人见我们傻坐着，就彼此使了个眼色，开始分别搂住我们。我们急忙说，别别别，这样有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女人说，别怕，我们拉着被单。说完，女人便把被单拉过头顶。面对高温度的天气，我们窝在被窝里面，并且女人一直紧紧的搂着我。见我身体有些僵硬，于是问我，第一次吗？

我说，不是，只是很久没坐了。

恩好，那我来开导开导你吧。女人说话，飞快的脱光自己的衣服，之后脱掉我的裤子用嘴巴在下面磨蹭着。我闭上眼睛，感觉很快乐，但身体不知怎么了，就是动不了。

女人在下面磨蹭了一会之后，就爬上我的身体。结果我感觉更快乐了。

片刻之后，更快乐的从下面流出了一些东西之后我突然发觉身体能动了。女人抓过被单擦了一下下面，之后坐起身开始穿衣服。我拉开被单，看到对面也是如此。

女人穿好衣服之后，看着我们说，你们谁请客啊。

我说，请什么客，吃饭吗？

女人听我这么说，立刻变了点脸色说，怎么，你们想吃霸王餐？

我疑惑的说，我哪吃什么东西了。

在我说完这句之后，女人竟然彻底崩溃。说，那好，我来解释给你们听吧。摸上面是五十，摸下面是一百，上下一起摸是两百，吹也是两百。要是做呢，是四百。全套收八百。刚才你们做的是全套，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每人便宜一百。你们俩人，一共一千四。

女人说完之后，看着我等待答复。我突然明白，我刚才上了传说中的鸡，还是大学鸡。最后我们无奈的看着这两个高级鸡，心想不能吃霸王餐就只有老实付钱了。结果我和皮子拿出身上的全部家当，结果只有一千三百零十块钱。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我无奈的说，只有一千三了，剩下十块我们付房租。

两个女人犹豫了一会，面色不快的收下钱离开。

女人离开之后，我们一直没说话。直到天色黄昏时，皮子才慢悠悠的说，早……早知道……就……就不上了，不……不过那……那女的要……要是洁子的话，两……两千我也……也上。

我抬起头，看了皮子一眼说，洁子是那种更高级的鸡，是被有钱人包了的鸡，两万也不容易上啊。

付完房钱，我们走到大街上。看着旁边的小饭馆，我们同时发现又饿了。皮子问我怎么办。

我说，我也没钱。恰巧，这时候旁边走过一个小男生，八九岁的样子，被着个小书包一晃一晃的从我们面前经过。

我灵机一动，一把上去拉住那小男生说，小朋友，借叔叔点钱好吗？

那小男生瞪了温暖一眼说，不行。

我说，为什么？

你们这是打劫，我要报警。说完，小男生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我们一看这阵势，就飞快的跑向学校。

进了学校之后，我看着皮子说，妈的，现在的小孩怎么那么精啊？但是此刻我却发现皮子神色紧张的指着前方不远处，说，快看，是……是……是……

我说，是什么啊？同时也向着皮子指的方向看去。结果我发现洁子正在中午那亮车里和一个男的亲吻，许久之后才打开车门走下来。

我看着皮子失望的神色，说，怎么办，要不要把她叫过来。

皮子失落的说，不……不用了。

我说，还是叫过来问问吧，也许事情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坏。

说完，我看着正迎面走过来的洁子，叫了她一声。洁子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又是你？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们的事情还没结束，所以当然还是我。

那你们说，找我有什么事？

恩。我思考了一下，拉着皮子说，他喜欢你。这之间，我看到皮子羞涩的小脸通红。

不行，我有男朋友了。

我说，虽然皮子没钱，但是心地不坏，而且对你是真心的。

洁子说，虽然我男朋友有钱，但是心地也不坏，而且对我也是真心的。说完，洁子扬长而去。剩下皮子站在身旁哑口无言欲哭无泪。看着这一切，我突然发觉我们心中所谓的大理想竟然全部与我们背道而驰。想着这些，心底不仅泛出一阵伤感。

皮子，走吧。我拉着皮子说，女人还有，面包也还有。总有一天我们会实现心中的愿望的。只要我们不灰心，能坚持。

皮子忽然看着我，问道，你……你还记得许震吗？

我说，记得啊，怎么了？

皮子说，他……他高中中……毕……毕业后做……做生意……失败了。

结果呢？我问。

结果成了……了……神……神经病。皮子说。

听完皮子的述说，我忽然觉得生命其实是在跟我们开玩笑，总是我们最有希望的时候一次次打击我们的心灵。夕阳下，我们沉默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两个疲惫的身影才缓缓的向远方走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