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拙马)诗歌精华[在江湖]拙马

发表于-2008年04月02日 下午3:02评论-0条

从雅典到北京

从神秘的希腊到遥远的中

从一个悠久的文明到另一个悠久的文明

奥运的圣火期待多许多年

从西方众神诞生的雅典

到历史绵延王朝更迭的北京

一把火炬传达着同一个梦

同一个世界美好 和平的梦

八月的北京,北京的八月

多少在奔跑,多少在跳跃

在一个巨大的鸟巢里,在一个城市的怀抱里

在一个度八月骄阳般的热里

多少哭了,多少笑

多少的梦在一座古老又崭新的城市游走

败已经不用来衡量英雄

时间在奔跑

心跳一刻也不曾停止

你开始为一个民族最真诚的骄傲

十三亿对这蓝天的呐喊这奥林匹克

十三亿伸出朴实温和的手

她要抱紧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她要抱紧这个欣欣向荣的世界

她拥抱所有可爱又热的朋友

北在北方

天空承载着心

时光长久地停留在树木的腰间

坟墓让田野噙满泪水

而黄沙塞满十指

眼泪愈流而愈加清明

北在北方,北在北方

黑色的土地开满青草和花朵

牛羊便在青草的影子里长,繁衍

我闭上双眼在八分钟前的阳光里

听得见麦子拔节的声音

脚下是二十几年未翻的泥土

有着古老的馨香

也有着二十几年草木轮回的记忆

坚守着模糊的梦境

那恍惚的感觉,恰如

北方俊朗天空上的星星

在另一个遥远的度里

炙热地相爱

我真的不敢伸手牵住一颗

我怕牵着,今生

拒绝在谁的手心死去

住在每个心的北方

守侯着麦田,着稻草

像生活在丹麦稻草的童话里的孩子

拙马

这是一匹跑不出速度的马

笨拙得像风里凝滞的暗

多年前它从水墨中冲出

只带这一忧郁的黑

双眼不住回望画里的留白

它在时光里挪动四蹄的时候

被青草唤做“拙马”

而它的那颗心却可以在阳光下

一千里

拙马在追赶着灵魂

黑色的大地驼着凄凉的山冈

乍暖还寒的北方

拙马嗅着淡淡的野花香

双眼不住回望花里的描白

拙马衬白了几千个昼

拙马染黑了数千个

拙马抬看看天空

一只青鸟栖在它宽阔的额

青鸟说:

“我在茫茫的藏北高原看到你独行的灵魂旁边

一列火车疯狂地开往拉萨”

拙马依然追赶着灵魂

阳光已经洒满白的毡房

拙马驼着重重的信仰

双眼不住回望生命的余白

痴说着梦 

梦在痴的嘴里生出棱角和脸孔

痴的大脑白天黑地旋转

痴的十指生出厚茧

痴笑的时候

全世界都开始莫名其妙地笑

痴哭的时候

全世界都不知缘由地哭

绕过村庄的河水私语了一整

也没能

把痴的梦述说完整

痴对着村庄的每一所老房子

对着村庄的每一缕阳光

对着那破旧的木轮马车

絮叨个不停

只是痴的话永远都那么寂静

天,痴坐在一株弯曲的老槐树下

天,痴与梦厮打纠缠

哑巴

哑巴住在乡村的尽

风能卷起麦

涌向他小小的繁华的庭院

在哑巴心里柔和的乡村

宁静得有淡淡的麦香

哑巴发出声音的时候

比任何都响亮清澈

哑巴的耳朵能听到田野

那迟迟寂寂的野花绽开

哑巴爱在二月三月的风中

把一只彩翼的风筝

放入疏朗的北方的天

青色的天

纸糊的风筝默默无语

那沉默击中了苍天微笑的

唇角

哑巴心中默默生长着一株黄连

那黄连苦啊

硬硬地逼出两行泪

可哑巴对着你时

在努力掩饰着悲伤

哑巴三十多岁了吧

不知找没找到妻子

那打在两眼泪花上的繁星和月光

是哑巴不曾数清的寂寞

和数也数不完的惆怅

我是一只孤独沉默的陶罐

我是一只孤独沉默的陶罐

肚子里装满了岁月

岁月里堆积的陈芝麻烂谷子

它们在我晒太阳的时候发酵

发酵老酒

酒香让我沉醉

天的风沙住我的眼

我不停地听着别的歌唱

我想飞,哪怕就像一粒尘土

你可知道我的苦涩

我站在高高的屋顶看不到

看不到哪里是我的幸福

我眼中含着眼泪

青给我开了个太大的玩笑

我面容枯槁

与寂寞对坐在阳光下

我为他点上一支烟

烟圈飘在我的顶

他笑我像一个冒牌的天使

我是一只孤独沉默的陶罐

我陷在的泥潭

被解不了愁的酒水泡透

看着那么多东西一步步走远

老实说我很无助很潦倒

絮絮叨叨

时光在跳舞

我扭动腰跟不上她的节奏

衔红豆而生的

比落叶更多的是不息的思念

我怀疑我是衔红豆而生的

南的红豆被我衔在嘴里

沐一生的阳光和白雪 

对每一个季节都投入足够的爱

踩着秋的落叶

思念记忆远方的牧羊女

她的窈窕一如北方细软的河流

缠绕住我的指尖和心脏

流向草原上一个策马狂歌的梦

沿着十一月微寒却依然轻柔的风

寻找比远方更远的山峦

我怀疑我是带着不为知的使命而降生的

并注定毕生寻找高尚的东西

我带着足够的信仰和虔诚

我知道长路漫漫没呼唤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的愚钝挪不动这些荒唐时光

有一些小丑从一开始就被奉为英雄

如果窈窕的牧羊女

会握紧我放在她掌心的红豆

我会把我的愤怒

在她高高盘起的发辫里归于最的宁静

跨上健硕的马匹,带上我们的牛羊

离群索居于一个清苦的天

天诉说爱时的口齿不清

你只用了一个微笑

就打了我的生活

你与所有与天有关的桃花一样灿烂

而那灿烂抓住了我的心

本以为自己再不会说这些

细语绵绵的话

而现在却提起所有的思绪

做一个溢满雨水的鱼纹陶罐

带着你的名字深埋入色

你是那一屡我看见

却无法触摸的曙光

遥遥地不可言说的痛

细雨蒙蒙

天诉说爱时的口齿不清

就像我会在你面前,一下子

变得木讷与羞涩

天来的时候

带上了我的一个嘱托

于是当我走过你的旁

天空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巷口 

那年,那条巷子很深

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刻满了哀愁

我住在巷子的最深处

她住在巷口阳光最多的地方

白色的长裙

总有浅浅碎碎的花

我总会在路过巷口的时候

学着先生的样子

背诵唐诗

她也总会从轻启的门里探出子

对着我像幽谷的兰花般微笑

那一刻空荡荡的巷子

溢满生命和幸福

去秋来

雨水依然缠绵

我学着古的样子写诗填词

一首一首放在枕下

像一个个叠起的羞涩的梦

梦里的她

站在黄昏的寂寞里

双眼像两只小小的湖泊

沐着灰暗的巷子里

最美的阳光

多少个鸟鸣吵醒的清晨

多少个淡淡幕笼罩的黄昏

美丽且哀愁的巷口

我们四目相对

年轻的思绪像江水

她是那一江水里,唯一

摇曳的莲子

那年的梅雨不止

我踏着四溅的积水

跑过巷口的时候

再没见到那条碎花的裙子

独自在细雨纷飞的门前

哽咽着多年不解的温柔与惆怅

梅雨哭漏了天

我哭漏了双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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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