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风,可它一直在刮。从一早醒来到这太阳渐沉西山的昏午,它就如此飘飘泠泠的吹着,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迎面而上,于是总是给它一张脸,一张我赖以生存的脸。(没有脸,我是无法面对世界的)风是极俏皮的,它毫不留情的将我的脸捏来捏去,于是鼻子,眼睛,嘴巴挤到了一块,说像包子并不夸张,可这样的阴冷天气,让周围的一切都变的生硬粗糙,那鸟不再歌唱,而是站在枝上声嘶力竭的嚎叫,那声音频率让人发抖,像只蛤蟆。路边一排排的紫叶李,在这样的天空下,也放下了高贵的头,枝叶不再是柔媚的少女的衣衫,只有那硬邦邦的枝条的摆动,让你知道它原来是一个活物。褪去了夺目的色彩,意识气质变成了庸俗,俨然是农村家妇的破围裙,不看也罢。 这是一片高傲的天,高傲的天下是一凡丽景的世界。繁华的都市,灯红酒绿映射的百态人生,一群群的人,忙碌着,在熙来攘往的街头踏点出一种节奏,这种屏弃了音符的节奏,大抵可以开另类音乐的先河了,我认为。偶然间我竟有一种疑问:人类一路从野蛮走向文明,我们闭上眼睛都看的到。可作为万物集大成者的时间是一成不变的走来,还是有所进化呢?达尔文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理论更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耳濡目染,依此而推,时间若即为物,那它自该有其产生,成长进化的过程,可以理解这其间自当还有某些与时间相类比的东西与其竞争着,只是最终一一被时间淘汰了。再想,在时间竞而求存的间隙,以世界之主自居的人类又充当着什么角色呢?在决定与被决定之间,箱只被拔光了毛的羊,毫无抉择的权利,于是单手扪心,虔诚的低下头:“阿门,上帝保佑!!”这是很灵的方法,我们现在仍滋润的活在这片土地上就是最好的证明。在这样的天空下,人类,早该低下高傲的头了。 人类是神圣的灵物,其早已不知在多少文言篆刻中被浮夸为一种神秘的虚幻,何其伟大,何其神圣。自古有言之:“可耻者悲矣!”一语破天机,这正是伟大者的渺小,时时仰视着自己,却始终没有看到大地头上的那片天。一切该明白了,作为人,我们更多的是应该学会反省,而不是陶醉,因为---始终----我们,逃不出这片天……
-全文完-
▷ 进入海情缘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