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盛垂千百载的六朝古都,即便是角落里的残桓断壁,也不掉洛阳一城繁花的高贵典雅。于是乎,千百年来多少文人骚客给予的文化历史浓厚的积淀,却也只不过是为我抬头招手之间那一丝一缕的自然淡薄。古意洛阳,携卿之手,倚高楼,秣白马,听竹涛,卧泪海,便然是亘古不动平静若水的心也略略颤抖。路灯下,月光里,夜游的人听着些许颓废的古城在诉说着那片空间与时间的交汇处中已然荒芜的兵荒马乱,相濡以沫。热血飞扬,激情澎湃的战役,换来的却是那角落里为人所遗忘的爱恨情仇,以及悲伤过后的空明澄彻。可是,悲伤就真的过了么?还是只是那份悲伤,无以名状。他们学着在喧嚣的人群里品读着自己的悲伤与难忘,但回忆的碎片扬起,刮破了脆弱的心以及那不值一提的浅笑。于是乎,整个世界到底也还只是满处飘飞的落叶繁花罢了……
——题记
1.繁花—秋飘满处,无影舞此路
沉沉的窗帘透不进一丝一缕的阳光,阴霾遍布在这个房间的每间一个角落,荧白色的电脑屏幕映着他惨白无色的脸显得让一切的言辞都那般苍白无力,他仿佛就是角落里那一树开得极盛又不落极致颓废美丽的繁花,残败在他的生命中的每时每分。
自从出世起,他便极少步出这个房间,有人说黑色是才子佳人的坟堆,那么这个学识渊博而又五艺精通的男子自是当得起绚烂盛开的黑色这一色彩。
在他刚刚出世没有多久的时候,便有精于占卜八卦的和尚,听说是洛阳白马寺的住持,为他算过命,说他,非有来世前生,只有今生些世,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待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这开在遗忘彼岸的花。
关掉电脑抬头看壁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起身穿着,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在左手是那个和尚赠予的黑色佛珠,打开房门向街上走去,他从来就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走出房间半步,不只因他天生对于阳光绚丽的厌恶,还有的是另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影子,他从一出生起就没有影子,怪异得连现代的科学也无法解释得清,却又真实得让人难以置信。
远方的路灯静静地投下微微黯淡的昏黄光晕,他走路的声音划破寂寞的长街,愈传愈远,在深夜时分远方传来的钟声与哗然的竹影近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天边的星辰点点闪动,月色趋向于紫色的清晰。风动草疏,月幽灯晕,他单纯地跟随着自己的感觉,向左又或向右前进了许久,一个转角一闪而现,他静静地走了进去,一愣,转头看了看自己来时的路,一片竹影哗然,水声潺潺,角落里还有一尊掉漆的土地神在凝视着他,默默不语。
灯火阑珊,昂然古意,洛阳长街。
2.拟把红豆寄相思,红豆若繁星
远远看便可知这是一条贩卖古玩的街市,他看了手中的表,12点整。夜半,在这时还有如此多的人在街道上游玩,这条街市的魅力倒也着实不小。这条街道看起来颇为复古,外观看是近乎全部的木质结构,牖,窗,扆,门,一色的棕黄,高雅的沧桑以及深深的留恋。
他走到了这房间的前面,不意中便停住了脚步,古色古香的木屋的门向外虚掩着,一缕淡淡的香味,似兰麝,此起彼落地盘旋在他的两侧,还有一点甜而不使人觉腻的香味,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暗谐琴艺的他却知这是在很久很久的古琴上,用来装饰的红豆木特有的。心神为之一震,他敲了敲门,便推开虚掩的门踏步而入。
房子的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木桌,四条椅子随意地放着,长条形的柜台在入口左侧的角落里,壁上有些许摆饰,还有一架古琴傍着一柄纸伞静静地躺在右侧的墙根处。木桌上一盏青灯缓缓燃烧。
自打他一走进来,便已发现似有什么异样,不,或者说从他看到木屋的牌匾上黄金色的三个字:寻仙居。开始,他就已经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身后,而且紧紧相随,到了屋里,他蓦然回首,看到的却只有在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静静地从他脚下溢出,向门外曲折,他刚要想些什么,却又被柜台旁的人影吸引住了,是她。
3.遗人红豆玉生烟,手有余香味
女子,似一泓清泉,三千青丝在身后随意地束起,像是缠绕了数百年的痴迷,勒住了数百年的誓言,剪水的眸子静静地望向无方,不施粉黛的脸略显清雅。笛声幽幽传来,似拨动了深藏在心间的那一根弦,他一楞,笛声戛然而止。
“公子初游此街便入“寻仙居”来,煞是有缘。”吹笛女子恍然问到。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所到之外者是古色古香,若是再空上古代衣着,岂不就是古城一角么?”他笑着应道。
“这里本就叫:古意洛阳,因而此处之人,言行之中不自觉便带上古音,久而久之,也就行神自然了,带上了明朝的气息。”
“那么敢问小姐,此居所贩何物?”他笑着问道,只因仔细观察之下亦着实想不到此处是在贩卖什么。
“此处名去寻仙居,而小女子又号觅仙,自然便是关于仙之事皆买了。”那个叫觅仙的女子回答。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买东西的地方。
“那是在下冒味了,我身上却是没有关于仙的东西,今番且退,待来日,再来寻姑娘仙居。”只因发现不知不觉已1点半了,遂有归意的他缓缓道,语中也带了不少古意。
“公子留步,即使你首次光顾,为表谢意,聊送上一份俗物以致敬意。”说着,女子抛来一物。
他伸出接着,一道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原来是一颗红豆大小的玉石。见到是这等凡物,他也不介怀,收入衣襟,转身就要离去,却没有看到女子微泛红晕的脸色和她呢喃着的语句。
他打开了虚掩的门,又退了回去,只因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已经静静地沉醉在毫若泪丝的蒙蒙烟雨中,没有星辰在天边撒满,只有被背后灯光投身出的影子在雨中被静静地浸洗,他想起一件快被遗忘的事,但他想了想忽而又保持缄默。
“公子,右墙处有伞一柄,且用,下回还于此处便可。”女子的声音从后传来,在雨中显得飘渺,飞舞无踪。
他想了想,入内,拾起伞,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
“小生名日素影,一回定当来访,拜谢姑娘。”说罢,一手撑伞,一茬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远。
女子倚着牖,轻声唱道:
“遗人红豆玉生烟,手有余香味。”
略远处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受人绿纸伞着雨,心怀感恩意。”
4.冷水月色清如许,寻仙遗素影
看了看镜中,班驳的树影投入其中,而树影前是他,素影。一身素白色的服饰;白羽冠,书生白袍,山水描丝扇,浮去纹履,素白腰带,这一切是他问人从郊外的影视城处租来,为的是谐和洛阳古意的典雅高贵。他仔细地对镜酌衣,直到自觉最和谐时,手扶绿色纸伞,又向着古街的方向缓缓走去,正好是十一点半,而桌上的台历静静地说着今日,七月初七,七夕节,传说中有情人得以终成眷属的一天。可唯只一天么?
左拐右曲十八弯后,那悠远洛阳古意的街道静静躺在烟雾弥漫的角落,那是女子一般的柔情似水。
房子,那间房子还是在那里,所有的一切宛若昨日,一窗一牖,一门一户,一丝一毫,一厘一柱都是那般相同,可能唯一变了的,就只是那块变成了镏金略带红色的匾:盼仙居。正在素影怀疑这“盼仙居”是否是昨日的“寻仙居”时,女子的声音已经从里屋传来:
“公子即已来了,却又为何踌躇不前,莫不是陋居难入公子法眼,公子不屑入内么?”
其声噎然,如泣声,却听得出是那自称觅仙的女子的声音。
他仿佛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举手抬头间,古意的洛阳冉冉传来的莫名感,使心灵破碎的酸痛。他推门而入,门后的一切是那般静谧。女子手执碧玉的笛子,盘坐在那方八仙木桌,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左侧户上,着雪白色衣襟的裙摆即使躺在地上也不着一尘。
他低头深思这个情形是多么的熟悉,就好像已在数百年前已经为人所知,在他的内心深处所铭刻的一段模糊。
他走到了右侧墙边,轻轻地把他带回来的绿纸伞倚在墙根处。路过那架古琴他瞬间便已愣住了,熟悉的感觉袭卷而来,那方古琴叫凤纹琴又称伏羲琴,据说是伏羲大帝,采梧桐心,伐得长三尺六分五,寓意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宽六寸,代表左右上下前后六方的古琴,又饰以凤纹,嵌上远古洪荒时期的相思红豆木,其声如凤鸣,传说是恋人之间长久的凭证,没有想到真的存在,而且就在眼前。素影的手已不自禁地抚上了琴弦了,古琴多为十八弦,可这凤鸣琴却有二十一弦。素影根本不曾接触过,可是,当他的手抚上琴的那一刻,便如九天流水般潺孱淌去,像是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打上烙印,悠扬地肆意的徘徊像天际的月光一般。
“霓裳羽衣遗曲,真的是他么?是他么?”那唤作觅仙的女子抬头相望,了无声息地向着古琴处走来,在琴边呼着笛。一如往昔,他和她似乎又置身于数百看前,在时光的隧道中回溯。一幕一幕,一丝一缕,点点滴滴在心湖中汇聚,那山,那水,那琴,那笛,那一幅幅鲜而唯美的画面不断地回闪,空气中弥漫着生命的气息,像冬眠的鲤鱼在重温相濡以沫的柔情。
一曲终了,他缓缓抬起抚出动人乐音的左手,向着她的脸渐行渐近;
“你是谁,为什么会和我有这么深的感觉,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是你发出的思念么?”
她的手握住了他将要触及她脸庞的手,泪水却不禁划落脸庞,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又像彼岸花般绽放,清晰得可看见涟漪,泪水缓缓没落,最后在佛珠处汇聚,滴入土壤中去。
5.夙世因由两手间,白马问何缘
洛阳近郊处,夜半山寺的钟还在鸣鸣作响,寺匾清晰地书写着:白马寺。寺中各处都已寂然,只须在后院竹林中的那间房屋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明灭闪动。房内,一个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老者,老者着枷裟,披十纳衣,手中一串黑色的佛珠在一停转动,突地一顿,手中的佛珠瞬间散落,老僧叹了一口气:
“五百年了,这串黑玉菩提念珠整整陪了我五百年,真当是冤孽啊,冤孽。”
说完老僧向屋外走去。
觅仙女子的泪水在了素影的手上,最终聚在他手中的佛珠上,开始时尚无何事,突然从黑色的佛珠中窜出一道貌岸然黑色的火焰,似乎要将一切焚尽,但却是丝毫不伤素影,只是将珠上的泪痕焚去。
觅仙女子心中一惊,讶然道:
“佛宗涅槃圣火,怎么会在这?难道又是他?为什么,当时在杭州,面今昔对比我们到洛阳来了,可他为何还是苦苦相逼?莫不是天命使唤?即使天意如此,今番亦不退却,定与天挣命理。”一边像在呢喃自语一边手中却飞快地结出法诀手印,白光一闪,黑色的佛珠竟然被女子硬生生地扯断了。女子拉着素影往屋外跑去,到门口时想了想,却又折回,肩负上那方凤纹琴,向那汤汤洛水的方向走去。素影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有因,但直觉告诉他,要相信她,觅仙,于是,他跟着她走。
在他们走后片刻,一个老僧出现在“盼仙居”前,看着人去的空楼,笑道:
“任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中,只是可惜了这精绝的幻阵。”说罢一手击向“盼仙居”左侧的柜台去。木屑横飞,不到刹那,四周的一切便仿佛融化般,到最后,变成了一片已经盈刻历史韵味的残垣断壁,以及散落在墙根处的黑色佛珠。他掐指一算,接着笑着转身向东方的洛水去了。
6·情若来为因果止,缘注定生死
夜半三更,大地一片宁静,只有清彻的洛水从前方横过,汤汤其声,芦苇丛生,云气飞跋,烟雾横江,流淌了数千百年的爱恨也仿似要在这里为洛水所洗尽,为时间所消逝,也划上完美的结局。
洛水岸边,在堤上是一个老僧,在堤畔是一对男女,男的素衣素服,女的白衫白裙,老僧披一霞枷裟,在无边的月色的渲染下,这一切仿佛是融入了周围的景致中,显出了和谐的气氛,但是场上的气势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并不和谐。
“五百年前,老衲西追尔等到杭州西湖处,而今东逐尔等及洛水畔,此天命之使然也。天即不欲尔等终成眷属,为何还要强求?上回,镇尔塔下五百年,压彼入轮回六道转生数世,今番若是不悟,定不再姑息。”老僧低头焚唱佛号,站立风中,风卷起袍角,一切显得黯淡。
“五百年,上天即已让我们分离了五百年,我定不会让再多一个五百年重现,即使天命使然,也要逆天行事。”女子挡在素影身前,一边后退。
“冤孽,冤孽,人妖自是不可相恋,天道如是,尔逆天而行,今当诛尔。”老僧又回头对着素影一笑:“施主此生平静无痕,非为此处所羁,今为尔了却前缘,还尔一片乐土。”说罢突地出手,佛家禅宗菩提印记狠狠地击中了女子的身体,却是偷袭一击得手。
女子倒入素影不中,嘴不断溢出鲜红的血。
“艳红之血,为何?妖道之人一身精气化为绿液融入血中,血自是呈绿色,为何还会还是红色?”老僧呢喃,垂首摇头。
“你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流血,你不会死的,不会的。”素影心急若焚,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
女子蓦然睁开眼,断续的说道:
“玉……红豆玉……给我”
素影从袊处急忙掏出这前的红色石头,说:
“是这颗么?你要干什么?”
女子颔首一笑,收聚心神,手中手印飞流而出,红豆玉中突然迸发出红光万道,在一刹那间,时间回到了五百年前:
杭州西湖畔,断桥边,绿纸伞下,男子拄着伞,画舫中丝帛内露出女子绝美的容貌;
雷锋塔前的激斗,为水漫去的金山寺;
五百年后,脱离妖道破塔而出,女子的画面;
一幅幅凄迷的图卷如金针般一下下地扎在他的心中,他那封印了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复苏,他记得了一切一切。
五百年前,他叫许仙,而她叫素素,此生,她寻找他,所以人叫觅仙,而他记得她的影子,所以叫素影。
他还记得,在素素为法海封印之后的事。
他并没有转生,他应第为官,于朝拜其时儒学大师黄宗羲为师,苦修儒道,于四百年前得道成仙,为救妻子挑战雷锋寺,却无法抵抗雷锋寺所聚之山灵之气,耗去功力过多,只得封印记忆,轮回重修。
他记得了,原来是这样,可是,他怀中的她恰在此时,香消玉殒……
7.轮回百年天命成,点滴不由人
他一愣,年着怀里渐渐冰冷的身躯,他的心一片冰凉,眼中不自觉的滴下了泪水,却是血红色的,满头乌发渐渐转银,手在不住地颤抖,他抬起头,眼中一片寂静,声音生硬得让人惊恐:
“为什么又是你?上一世你让我们夫妻分离五百年,这辈子你又将她打入轮回,难道你不知妖在修炼中若是坠入轮回,是要经过六道方行回人道,枉你修行数百年,却不了执念,非为出家人慈悲悯人之心,又犯嗔痴之罪,实不可饶恕,尔无法成就金身,亦是如此,今番送你入轮回重修,望脱离苦海,涅槃成佛·”
老僧呆住,想逃脱却才发现全身完全无法动弹,竟是为人所束缚,心中一阵惊竦:
“这,怎么会?你是许仙?你怎么可能修成儒仙的,不会的,短短五百年,怎么就可以堪破天道,而且修为比我还高?”
男子没有再回答他,从肩后拿出那方凤纹古琴,指间飞舞,音符如蝴蝶一般盘旋飞舞而出,却又在一瞬之间支离破碎。他的悲伤与愤怒化为音乐的煞气充盈了老僧的周身,将老僧的功力封印在其灵魂之上,使之轮回。
结局1
8.千株玉树红枫颤,此生满悔伤
又是一年七月初七,七夕,这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日子。
一个偏远的山村。时正响午,炊烟袅袅飞升而起。老人正在屋子正中的座椅上抽着旱烟,儿媳在屋后炊饭,孙女就在他的身旁嬉戏,虚掩的门被轻轻扣了数下,接着,门开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他的背后负着一个木匣,大抵有他般高低。
“小伙子,有啥事呀?”老人笑了,露出了一排参差的牙齿。
少年并不答话,走到老人孙女的面前,老人的孙女抬起头看了少年一眼,然后又自顾自地低下头去了。
少年向着老人看去,片刻,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的石头,放在女子前桌上,转身向天边飞去,天边传来一段沧桑的话语:
“经历了这么多,原来,真的忘记了并不痛苦,可痛苦的却是你已经全然忘记了,但我却还是记得在一清二楚。在你眼中已然没有我的身影,再见了,最亲爱的人,我会在天边看着你。”天边一片琴音响起,响彻天际。
只可惜,她不知,他也不知。她强跳轮回六道,付出了失去眼睛的代价,他不知身后的她,泪水不断滴落。
后记
在中国七大古都中,我大抵喜欢的便是西安与洛阳。
西安,古称长安西都,之所以喜欢它,是因为西安是唐朝盛世的起源,那里有着先秦的历史底蕴,有着秦皇的陵墓和兵马俑,有西安的碑林和小雁塔,有太多太多的美丽孕育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中,不为人知;
洛阳,洛阳,之所以喜欢它,是因为有曹子建的《洛神赋》,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有龙门石窟与白马寺的历史景观,有许多数不清的神秘可以在街头偶然遇见。
时间冉冉流去,为人所知的神话故事也已经渐行渐远,为人们所遗忘。故事总是轮回重新,只不过是角色不断的变化,在时间与空间的洪流里为之湮灭灰飞,不是谁的悲哀,只是谁都在悲哀。回眸处,角落里点点滴滴的泪落在颓废盛开的彼岸花上,从喜欢沦为依靠。对于彼岸花大抵属于喜爱的方向,不为它所象征的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而是为它的花语,哀伤的回忆。为的是那句佛言:荼靡是花季里最后盛开的花,待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这个关于洛阳的故事已经结束,而关于尘世间千千万万的生命他们的故事还在延续,而我的故事也是。
七月七日七夕情,点滴入心永不停。
红尘的梦,一个轮回的梦。
佛不说,我不说,你缄默。
虞美人——红豆缘
白雪点点融我衣,
有心若无意,
红豆一掬惹相思,
舞影如梭回首佳人戏。
而今月远帘垂低,
雕栏胜玉砌,
夜半梦萦忆往昔,
情丝绕指勒尽千般誓。
全剧至此终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谢苍天仁慈,不以万物为刍狗。
本文已被编辑[夏莫]于2008-4-7 12:56:46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8-4-7 21:30:5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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