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觉的伤痛才可能都是美好的。
在槐化的漫漫清香里,飘逸着白色长裙……
夏是自然的旺季,作为生命也是蓬勃兴旺的时期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夏,在这个朝气蓬勃的时节,似乎找不到春冲破冰封的魄力,寻不见秋里收获的喜悦。
2002年夏天,中考终于结束了。也如预期的那样,落榜了。
也许要离开课堂了。
泪水 沉默 反抗
我争取到了2003年的中考机会。
然而 依然没能如愿。
沉痛的心没有催促眼泪,也没有反击责备的目光,却也无法接受一切。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在深夜的时候,对着天空说话,把一切借助诗歌抛向天空。
勤快的春夏秋冬转眼间就走到了2006年的夏天。只道那年刚放假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家,找了个“避难的地方”——在县城的一个小餐馆里打工。焦急而害怕地等待。所有的恐惧与担忧都变成日记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所有的情绪都变成紧张的汗水渗透到宋词当中。
中午刚过,洗碗盆里的沙锅就在我正常的洗刷下无缘无故的碎了。老板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我默默的收起了碎片。眼前的一切似乎在瞬间都变成了碎片在我眼前模糊的晃动。刚坐下准备吃饭,同学就风风火火的跑来。所有一切都明晰了。在他叹息之后,我也不知所措的回家了。
也许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我必须是含着泪的叛逆。恰好今年哥要结婚,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作为没考好的我,最能让所有人理解的做法就是“学业止步”。于是,注定了,又要展开一场战斗。
我不是一个喜欢在学校读书的人,也不是一个不顾感情的人,更不是一个愿意俗蚀思想和安于命运的人。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孤寂地,悄悄地,在准备中等待着。
在一个骄阳似火的中午,我接到了川职院的通知书。。
回到家,我把它藏了起来。
第二天,我试着到村、乡、县办了一份“三级贫困证明”。
晚上,同学打电话,父母在里屋休息。我谈了通知书的内容。
我挂了电话,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爸似乎和我一样,也早已坐在了沙发上。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要上?还要我卖尽老命来供你读这没用的书!”“我办了贫困证明,可以贷款,放心吧!”我平静的回答。接着,在一句厉声厉色的“你不怕笑话我们还怕抬不起头呢”的背后传来了“呜呜”地哭泣。
我猛的扯断了手里的刺绣线,身上爸的外衣任由它自由的落下。我哭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咣”的把一切都拒之门外的同时,只把眼泪留在了心门内。我拿出日记本,写下:
“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让爸妈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无从责怪他们,但也同样无法放弃自己。我想畅游,在一个洁净的知识海洋里。我更不想伤了他们,但又能做些什么呢?因为我真的不想放弃自己而让他们担忧。”
晚上,我照常吃饭,看电视。所有的叔伯都来了。吃完饭,我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终于开腔了,所做的无非是和爸妈一样的反对,唯一多的是一份让我熟悉又恶心的虚情假意。他们反对我的专业(旅游),否认我的前途,我都平静的做了无效反驳。但我再也无法平静了。“可我要尊严!”我大声的呼叫。“你还要什么尊严!”这是爸的声音。我再也说不出话了。任由眼泪如开闸洪水般倾泻。我一脚踹的门左右晃动了几下,径直回自己房间。哭泣着在日记里写下:
“爸妈,我不是要你们抬不起头,我也有我的无奈。因为几个夏季的尊严,没有任何起色我是不会回来的,可那时也许是三年,五年,也可能更久。你们承受的里这种痛苦吗?妈,尤其是您一定会痛不欲生。那我岂不成了罪人。更何况我也不愿意这最纯洁和唯一的亲情如此破败。请相信我,我有尊严我也是在维护我们共有的尊严。我们都不要在伤心 ,好吗?”
第二天,我没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雨过了,而天依然阴沉。这天父母没让我下地,而让我到市里购买衣服等必用品。
我依旧不经常的笑着,终于等到了开学,固执的一个热闹坐火车来到了陌生的四川。
在重庆火车站,我下车了。因为我想在此止步,过不为人知的“读书生活”。饥饿而疲惫的身躯支持着刚刚流过泪的眼睛茫然的望着那不可知的遂宁。去还是止?14个小时的静坐思考,第二天,我踏上了遂宁的火车。
第一次报到,初识的主任给了我两条路:1、不读 2、保留学籍,打工赚足学费了再来读。我毅然选择了第一条路。道了声“谢”之后,我静静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爸妈,我终于要走自己设定的路了!请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希望你们也是。我要开始“读书”了”
但最终,在系主任的努力下我留下了,,但却成了一名“贫困生”。
在贫困生的生活中,我常想起06年那个夏季里的一切。在学校里的分秒,我都想到感恩,想到理解,即便是在几次被要求退学的情况下。与是现在大二的我几乎淡却了那灰色的伤痛,却成了有声声问候和牵挂。给家里的电话,从一个月一次到两周一次,以致于现在的一周一次……
每一份伤痛里都隐含几分扭曲,而你愿怎样对待伤痛决定了你如何选择生命的砝码。
-全文完-
▷ 进入沉夜幽幽的文集继续阅读喔!